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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有风吹散年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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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没那么傻了。”
“你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喝一口酒，苦涩入喉。
“那你怎么打算？”叶落雪抱着自己的双腿，把下巴枕在膝盖上。
“什么啊？”陆城岩继续喝酒，面无表情。
“我想我都知道，她也知道，但是我们都不去说。”叶落雪侧过头，眼睛一闪一闪。
“你这么聪明，你说的都对咯。”他避而不谈。
“少喝点吧。”
陆城岩，年龄没有错，你错在喜欢上一个在等人的人。
她栗色的长发，慢慢随着晚风降温。
韩墨，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从前是因为你的离开，现在是因为第三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够了星星，他们才回去。
叶落雪忽然想起那个等流星的夜晚，那个星星漫天的夜晚，只是没有她想看的流星。她的愿望，也没人还给她。
请假，明天回一趟庭夜。
就算在这个城市，还是遇到了她一直躲闪不及的回忆。你为什么来。为什么。
“正宇，明天我会回去一趟，到时候跟你说。”
在宁宇涛的别墅，花正宇已经睡了。而宁宇涛坐在窗前，眼睛里满是难眠。
这个男孩，想妈妈了吧。
第83章 我会幸福，那你呢
更新时间2016…4…1 22：55：54 字数：2261
嘴角有风吹散年华
“开学生活怎么样？”
彼时，乔悠南就在H大附近的工程学院。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了。都成了回忆里的人，只是我们保留着不同的回忆。
“还好，就是有点忙。”
坐在回庭夜的高铁上，韩墨的脸一点一点清晰，又一点一点被她挥去。
张柠霏还是两个月之前的样子，泛着深红的长发，清新休闲的气质。虽然只上了几天的大学，还是感觉和高中的时候很不一样。
“你不接小柠电话？”邵枫坐在褐色的办公椅上，一边喝咖啡，一边问古越。
“我…”他不用想就知道是电话打到邵枫这里来了。他不接，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一起长大，隔海互相大骂过。一起受伤，又各自躲在角落自己舔着伤口。
坐在曾经三个人一起坐的椅子上，今天只剩叶落雪和张柠霏两个。
又把白皙的脸靠在冰凉的玻璃上，栗色的长发粘在脸颊。
当张柠霏做足了铺垫，感情终于破茧成蝶的时候，是他打住了她。
“别说。”他突然阻止她说下去。
“为什么？”她停下来，声音有些低哑。
“当我决定为了你多留一年，当我决定为了你离开，当我看见你对他的关心，当你和我谈论友情……我是很痛苦。但当我绝望离开，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他此时正靠在玻璃门上，放下手中繁杂的管理书籍。
“但是，这句话，我希望由我来说。”
“好。”她破涕为笑，轻轻答应道。
“我喜欢你，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等在雪儿家门口送你回家，在街上装作和你偶遇，在圣诞节送你巧克力，写三行情书……所有的这些，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成了一个有心机的人，做我女朋友。”
“……”她没了声音，好几秒的停顿。
“小柠？”
“好。谢谢你，古越。”
她惊讶于他所做的一切，懊悔于自己的后知后觉。他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所以当他真的远去，她才明白爱。
泪光闪闪，惹人怜爱。
这是每一段青春恋情都经历过的痛与感动。隔着海，隔着天，依然阻挡不了这一份冲动。张柠霏的青春，因为有了古越，变得发光发亮。或许不知未来将会怎样，但是至少在最珍贵的年华，有你陪我度过。
但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喜欢畅想。
“他说，他肩上有家里的责任，所以现在必须呆在美国。如果现在回来，也只不过是几天就要再离开。但是，他还是答应明天会回来的。”
张柠霏倚在大红的椅子上，一脸洋溢着笑意。古越的宠溺，也在她语气间流露出来。
“嗯对，那你们怎么打算。”
轻轻摇着手里的果汁，鲜艳的橙黄色。叶落雪自然是欣喜的，古越和张柠霏能走到一起。虽然碍于哥哥，但是他们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只是这个时候，叶落雪意识到，张柠霏根本不知道哥哥对她的情义。但是看她开心的样子，又有什么理由说出这件事呢？
是啊，在这一段感情里，古越和叶天湛的约定，没人知道。
没关系，哥，我懂。小柠她，会开心的。
“当然不能和我妈说。于是我决定，高考之后去国外，顺利成章。”
“那他来了你们就花前月下吧！”
可是雪儿，我幸福了，那你呢？
车窗外下起小雨，又慢慢停下来。尘埃落定，却又虚无缥缈。
步行在回学校的路上，已经晚上了。今天不用上班，可以回去休息了。
路过咖啡店的路口，陆城岩的影子出现在夜色里。定睛一看，叶落雪吓了一跳。他在干嘛？在砸一辆车。是一辆黑色的奔驰，就停在咖啡店附近。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砖头，似乎是使尽全身的力气，往玻璃上砸。他的碎发乱乱的，玻璃的碎片崩起来，崩到他身上。砸完玻璃，接着砸车，同时踢着车轱辘。
好在这车没警报，要不然他就完蛋了。
“别拉我！”
他的手臂被猛地抓住，猛一回头一看是叶落雪。他又转过去，使劲挣脱了叶落雪的手。她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一缕酒气，飘散在微凉的夜里。
“你喝酒了？快停下来！”
她又站起来，抓着陆城岩不放。
“住手！你到底怎么了！”
她拽过他的手臂，猛地一击。陆城岩吃痛，砖头掉在地上。他忽然安静下来，身上还散发着酒气。
黑暗中，隐隐有脚步声传过来。
“快走。”
她立即抓住他，飞快地往咖啡厅后面的路跑过去。
她的长发和裙子，向后飘着。晚风很凉，陆城岩被她抓着，一路狂奔。一直到绕了一个圈，跑进学校里。
坐在草坪上，两人大口呼着气。沉默了几分钟，终于开始说话。天黑蓝黑蓝的，点缀着星。
“怎么了？”
“是那个人的车。”
那个人，是哪个人，无非是程嘉等的人。是啊，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等人。而且，好像已经等了好久了吧。
“他来咖啡厅了？”
“她把他留在房间里，我就一个人出来了。”他躺在假的草坪上，肆意伸展着四肢。这一次不再隐瞒，也瞒不住了吧。
“没事的，会好的。虽然现在你可能无法释怀，但是总会好的。实在不行，咱就打光棍。”
所以，他是受了刺激，喝了酒，所以要砸车。
“我怎么没发现你身手这么厉害？”他突然抬头，又放下，话题也跟着转。
“怎么？很崇拜我啊？”
“是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五体投地了吗？”还真是，睡在地上了。
“应该行大礼。”她一本正经，纤细的手臂枕在头下。
“你以为你是甄嬛？”
“你以为你是太监？”她伶牙俐齿，陆城岩何曾占过便宜。
“你……”他哑口无言，伸出的手指停在半空。
一阵阵笑声，从H大的操场传来。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
他的歌声还真难听，棱角分明，不用来形容韩墨精致的五官，用来形容他磕磕绊绊的歌声。
“别唱了，我想死唉。”
“朕让你死了吗？”
“太监谋权篡位了？”
……
“谢谢你。”
“不用谢，晚安。”
上楼回到宿舍，随手翻翻课件，大概回忆一下。整理好东西，可以睡觉了。
可偏偏，今天宿舍里的学霸不给她机会。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叶落雪觉得她有些不高兴。有点像是故意的，一直在吃东西。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直响到午夜。不知道是薯片还是饼干，总之很像啮齿动物的声音。
在睡眠和清醒之间徘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睡着。
手机里还有未读的短信，“雪儿，你也要幸福。”来自张柠霏。
第84章 魔鬼中的天使
更新时间2016…4…4 17：34：00 字数：2074
可是当东窗事发的时候，叶落雪着实吓了一跳。
她穿着白色长裙，套上一件短的毛衣开衫。抱着高数书，高数题库，高数笔记，叶落雪从宿舍出来，打算去上班。秋天快要到了，有些细小的叶子，开始纷纷落下。她想起小时候，那樱花下落是场景。虽然，H大也有樱花，而且种了满满一个坡，但那始终不是她曾经爱的感觉。
天气有些干，但她的发丝依然带着水润的光泽。校门口的马路上人来人往。叶落雪的脚步很轻快，白色的帆布鞋，一步步走向咖啡厅。她哪知道，彼时俞萌萌正在店里坐着，等着她来。
“跟我来。”叶落雪纤细的小臂被一把抓住，她情急之下反手一挥。但是出乎意料，她连手臂都没能挥起来。
“你要干嘛？”没有抬头，这声音太熟悉，熟悉得她心痛。
“跟我来。”他的手臂，还是那样棱角分明。一道疤痕，若隐若现。思绪回流到那个夏天，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他的急促转身，他满手的鲜血。
叶落雪微微怔住，却又在不经意间被拉着跑。一路小跑，出奇的是居然两个红绿灯都是绿灯。她跟在他身后，来不及说任何话，跟着他疯狂的脚步一直跑。韩墨刷下地铁卡，猛地把她环入怀中，穿过打开的闸门。
冲进了地铁，她终于有力气挣脱他的束缚。坐在没有人的最后一节车厢，她把飘进嘴里的长发理到耳朵后。
“我还要上班，快要迟到了。”面无表情，她甚至不想不愿意看他一眼。
“今天不上班了。”他忽然漾起的笑，像极了那时戴上她织的围巾的表情。可是叶落雪，你清醒一下行吗，现在都结束了。
“没事我走了。”
下一站到了，她起身要走。一个踉跄，被他拉了一把，又跌坐在座位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砸了俞叔叔的车？”他嘴角向上咧着，露出大大的笑容。
“什么俞叔叔，我不知道。”她一头雾水，韩墨你既然要走，就走个干脆，行不行。
“你砸完狂奔回学校，有人看见的。”
叶落雪只觉得高速运转的大脑顿时短路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昨天陆城岩砸的车就是俞叔叔的？
“你怎么知道？”她试探地问问，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会是，人家来要赔偿了吧。
“是你砸的，你还敢上班去？”
他笑得更灿烂了，要不是嫉妒自己和俞萌萌一起，她干嘛砸俞萌萌爸爸的车？他此刻就像得到了蜂蜜的孩子，心花怒放。
“车是俞萌萌家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但是韩墨所说的，难道还有别的俞叔叔吗？
原来程嘉等的人，是俞萌萌的爸爸。原来，她在等一个有家的男人。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等掉了她最好的年华？
“要赔偿的话，我会接受，但这些和你没关系。”
这样的真相，陆城岩能接受吗？
“好了，我知道你为了我故意砸的，我带你出来是为你好啊。”他伸手抓她的手，语气变得很温柔。
叶落雪像是触电一样，往一边挪挪。
“车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我真的要迟到了。”
“干嘛不承认，你明明在意我。”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开。
“你弄清楚好不好，你有什么值得我再去在意？我说了车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不知道那是她家的车，我也绝对不是你想的出于嫉妒砸俞萌萌的车。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昨天我是不是一个人回的学校。”
她彻底怒了，你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抱着她过马路，可以让她挽着走路，可以扔掉代表我的东西。那么，我有什么理由，再放纵自己还爱你？
“那你为什么砸车，没有理由就不要再否认。”他瞪着她，湖一样的眼睛。
“原因我没必要告诉你，你和我现在毫无瓜葛，而且，这也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她挣脱他的手，在地铁门关上的前一刻，冲出去。
陆城岩，你就不能跑快点。还要我再回头找你，现在好了，砸车的黑锅我都给你背了。
可她只要回头，就可以看见韩墨痛苦的表情。只要回头，她就可以看见，韩墨把两张回庭夜的车票捏成一团。
从俞萌萌口中得知，叶落雪因为嫉妒砸了她家的车，还有人目击她慌张地跑回学校。韩墨心里是甜的，他本打算，这一次，带她去墓地，告诉她所有。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是叶落雪，这真的不会是她做的。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雪儿，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吗？
叶落雪坐上回去的地铁，飞奔到咖啡馆，已经迟到几分钟了。手机里还有陆城岩的未接电话，但来不及接，赶快跑回去。亮着温馨的灯光的咖啡店，还有带给她这样惊喜的程嘉。没错，不是于，是俞。
她进咖啡馆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显然，她爸爸带她过来找韩墨，瞒着她来见程嘉。这对父女，但是俞萌萌什么也不知道。她想的，和韩墨一样。认为是叶落雪恼羞成怒，砸了车子。
而程嘉什么也不知道，昨天他离开后，她就一个人痛哭起来了。眼泪干了，今天她坐在办公室，陆城岩在忙。俞萌萌还坐在上次的位置，眼睛里全是愤怒。她的事，她来解决。她没告诉爸爸，只是打发他去找人修车。这一次，她很想看看叶落雪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落雪一边想着，会不会程嘉受到质问，会不会俞萌萌父女都在酒店，又会不会陆城岩已经担任了所有责任？
但是当俞萌萌的耳光突然落到她脸上，接着来的是两声巴掌的声音。她不会主动去招惹，但是俞萌萌没资格打她。她连着就是两巴掌，落在俞萌萌两边的脸颊上。叶落雪手上的力量比俞萌萌大多了，加上反应迅速，吃亏的就不是她。
“你还敢打我？”俞萌萌的头发乱掉，狼狈的抬头。
“你先动手的。叶落雪的语气冰冷，露出冷峻的表情。
咖啡馆安静下来，勺子碰到杯子的声音都能听见。
第85章 搁浅
更新时间2016…4…5 22：51：12 字数：2072
叶落雪不知道陆城岩和程嘉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俞萌萌瞪着她，一副吃人的表情。她面无惧色，直对着她的眼神。
“车是你砸的，你不觉得应该道歉吗！”俞萌萌理理头发，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樱红的嘴巴，邪魅地扬起来。大红色的指甲，覆上额头。
“我表示歉意，也接受赔偿。”她的眼神清澈似水，风轻云淡。
“叶落雪，我告诉你，我没报警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我现在就是和他在一起，你没机会了！”
说着，她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
这种时候提起了韩墨，总会有那样沉重的心情。可尽管她没有来得及闪躲，那一耳光还是没打到她脸上。
“住手！”陆城岩挡住了俞萌萌的手，强大的力道让她疼痛。
“你算什么！她砸我家的车我应该教训她！”她甩开突如其来的陆城岩，高傲的表情满脸都是。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砸你家的车！”陆城岩指着叶落雪，语气变得暴躁起来了。
“你过去，是我砸的，我负责。”叶落雪抬头，把陆城岩推向一边。
而这个时候，陆城岩才恍然大悟。这个嚣张的女孩，是为了昨天的事来的。仔细看，他才觉得这个女孩子眉宇间有着昨天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的气质。精致可爱的五官，可是并不讨人喜爱。
“呵呵。”
叶落雪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那个男人，有家，连女儿都这么大了。他的笑，透着无法言喻的心情。棱角分明的脸，写满了惊讶和无奈。他笑得让人心疼，心疼他如此的认真。
“就砸你车怎么了！你那个爸爸……”陆城岩突然吼叫起来，对着俞萌萌就是一通喊叫。
叶落雪猛地抓住歇斯底里的陆城岩，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暗示。她在示意他别说出来，别破坏这样一个家。同时，也给程嘉留一点面子。
陆城岩从怀里掏出一沓纸，跑到吧台上，拿起笔填了什么东西。
俞萌萌被他突如其来的咆哮吓得僵在原地，一言不发。
“给你的赔偿。”
他把手里的纸递给俞萌萌，叶落雪才看清，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一二三四五个零。
“你……”
俞萌萌本想为难叶落雪，没想到遇到了陆城岩。
韩墨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这场闹剧。当他想要冲上去阻止俞萌萌打她，却被陆城岩抢了先。完全不知道故事的背后，他只能相信，叶落雪是在替这个人背黑锅。
“你想报警也好，我奉陪到底。”
陆城岩做出请她出去的手势，支票在她手里已经被捏成一团。
“叶落雪，算你狠。但我向你保证，韩墨他已经和我在一起了，而且他说不会再回来找你！”
她扭曲的五官，咬紧的牙关。支票被她一把扔在垃圾桶里，然后转身就走。
叶落雪看着她出去，一直到门口。然后她就是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韩墨出现在叶落雪的视线里。
“韩墨哥哥，我，我……”
“萌萌，我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他的眼神，是叶落雪都没见过的那种凛冽。湖一样的眼睛，像是结了冰。
“韩墨哥哥，我们先走吧，我想吃榴莲蛋糕了。”
俞萌萌撅着嘴，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白皙的皮肤泛着红色，声音绵长。
“要么你留下来我们一起说清楚，要么你走我和雪儿说清楚。”
“她要离开你，她自找。”她真的是变聪明了，一句话，既替自己说话了，也没提到自己所撒的谎。这样，她说的谎，就可以不被知道。而目的，也可以巧妙地达到。
“但你不能替我做任何决定。”
俞萌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拉着他的袖子。
这一片沉寂，是被程嘉打破的。如果她不说话，叶落雪可能已经忘记了她还在这里。
“雪儿，工作时间。”
她的表情，像是刚刚看完了一部剧终的电视剧。那种失落，那种黯淡无光。
“你们可以走了，我要上班。”她明白，程嘉是在解围。
韩墨一言不发，被俞萌萌拉出了咖啡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城岩背对着她，黑色的工作服，漆黑。
“刚刚。”
陆城岩直接就走了，扔下黑色的工作服，留下沉重的脚步声。
叶落雪从来不知道程嘉原来会抽烟。盘旋在窗前的烟圈，泛着白色。办公室的摆设，很简单。她朝向窗外的背影，性感，消瘦。
“我想，我也该换一份工作。”
“他昨天来，是最后一次了。”她的指甲，染成深深的墨绿色。
“你早就知道，他女儿都这么大了。”
叶落雪端详着她桌上的照片。
“只是没想到，还牵扯到了你。”她苦笑，没想到，叶落雪和他的女儿，还有这样的纠葛。
“这是谁？”
“我姐姐。”
“这是她儿子？”
“对。我们感情很好，可是都在感情方面一败涂地。”
“她儿子会对她很好。”叶落雪看着照片里笑着的男孩，他的确好，像哥哥一样。
“可她已经去了天堂。”程嘉拿过照片，用自己的衣服擦擦。
叶落雪从未知道，宁宇涛是这样一个孩子。原来大家的相遇，都是注定的。
程嘉是宁宇涛的阿姨，是俞萌萌爸爸的情妇。她的妩媚动人，她的感性随和，都是叶落雪喜欢的。但是，她的爱情，叶落雪不能理解。
“程嘉姐，少抽烟。”
“谢谢。”
陆城岩的电话打不通，叶落雪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出了咖啡厅，她该找新的工作了。
“雪儿，我和古越在拍大头贴。他国庆之后回去。”张柠霏的消息，还带着调皮的表情。
此时，她拉着古越，在街上乱跑。他似乎更帅了，头发向后梳，一身衣服都是街头的风格。站在街上，很惹眼。张柠霏的长发飘飘，笑眼盈盈。
“好好玩。”她回复了一句，淡淡一笑。
夜色凉如水。
走了这么远，经历了这么多，没想到有这么多的巧合。
荆棘鸟非到荆棘不肯停留，那是它的执着。可是蒲公英落在草原，就是命运。
韩墨再怎么问，再怎么凶，俞萌萌什么也不可能说。就像搁浅，像搁浅在海滩。
第86章 月风似影
更新时间2016…4…6 22：51：53 字数：2054
一个人回到宿舍，刘婷不在，一定是在学习。
拿出高数来，坐在台灯下看起书。告别这份工作，她应该重新找一份。但是回过头来想，这样的工作，去哪里找。
有些发黄的灯光，细微的翻书的声音。她轻微近视的眼睛，稍稍有些眯起来。手里的铅笔，沙沙地在纸上响着。
刘婷回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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