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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宠两相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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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在宫中,可是宫中的消息很及时,连玉华宫这种冷宫级别的地方都听到许多消息。什么什么官员的女儿啊,貌若天仙啊,琴艺绝伦啊,刺绣出众。
不过她听说的那些人好像都没有等到最后进宫的机会。最后进宫的五十名淑女,只要在宫中本分,最次也能指给宗室子弟,当朝官员。
不本分的,大概少有能进宫的吧。
永宁宫中,众淑女站在庭院里。据说兰淑妃和莲贤妃都要来,教养嬷嬷们就把她们叫到庭院中等待,可是等到日头都上来了,人却还没到。
五月底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了,莲贤妃坐着步撵姗姗来迟,她眯了眯眼,避开阳光的照射,心里腹诽:什么叫把握好时间,就是不要去得太早,还要赶在兰淑妃之前。
她带着一群宫婢内侍走进殿中,早有人准备好了椅子,冰桶。宫婢执着掌扇徐徐煽动,凉气吹佛在身上,她惬意地呼出一口气。
“臣女给莲贤妃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金安。”淑女们全都身姿优雅地跪下,拱手俯身至地面,额头着地。
地面很干净,但是到底是庭院,灰尘是少不了的,而且太烫。众位淑女心中皆有怨言,却是敢怒不敢言。
坐着房檐下的莲贤妃仿佛没有听到,依然闭着眼睛,犹如睡着了一般。细眉轻轻皱着,一副苦恼极了的样子。俯身跪着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为何这贤妃不叫他们起来。而侍候的奴婢们自然不会如此没有眼色地提醒莲贤妃。
时间慢慢过去,太阳也越来越燥热了,庭院中却异常安静,只能听见几声蝉鸣。
陈月月心中怒恼,这贤妃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如此嚣张,等他日自己成了宠妃定要给她好看!这样一想就更加忍耐不住了,她悄悄抬头看向上方的莲贤妃。
莲贤妃感觉自己的手肘被轻碰了一下,眼睛倏地一下睁开,迅速地扫了底下几下。她理了理自己的宫涤,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刚刚抬头的几人都站出来。”语气虽随意,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下面的都俱是一抖,不知道莲贤妃说的什么,难道是自己的稽首礼行得不规范?
“要本宫说第二次吗?”她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吓得下面的人又是一抖。
那抬头的三人慢慢起身走出队列,身上顿时汗流如雨下。
“嬷嬷,行礼不恭敬,应该怎么处置?”
教养嬷嬷躬身行礼:“回禀娘娘,还未封品级的淑女礼仪不规范,是要遣送回家的。”她太了解这位宠妃的脾气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选淑女时做这种立威的事了。
“那现在就送回去吧。”她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仿佛在说,今天太阳真不可爱。
“是。”
还跪着的人更紧张害怕了,却被吓得连发抖都不敢了,只能僵硬地继续俯身跪着。
“你不过是个妃子,没权利这么做!”这时,站着的三人中有一人冲出来大声说着,此人正是陈月月。
莲贤妃连头也懒得抬了,面色清冷:“拖出去杖责十板子。”
“我父亲是中书侍郎,母亲是当今太后的嫡亲妹妹。我是太后的亲侄女,皇上是我表哥,兰淑妃是我表姐。你要是敢动我,他们饶不了你!”她大声吼叫起来,声音着实有点吓人。
上面的人作势拍了拍胸脯压惊,这背景真是太吓人了:“既然如此,本宫就替你请皇上来吧。看是你说了算,还是本宫这个不值得一提的妃子说了算。”
“怎可劳烦皇上。”院门外传来责备的声音,“每日里处理朝中的大事皇上已经很忙了,这种小事,莲贤妃都要请皇上来裁决,你这协理后宫之权也该收回了吧。”正是姗姗来迟的兰淑妃,莲贤妃都怀疑她也是比着时间来的了。
“是妾身思虑不周了。”莲贤妃懒散地起身行了一礼,从宫婢手中拿过扇子自己扇了起来,又对地下还跪着的众淑女道,“你们都起来吧。”
看似宽容,可是她们还没给淑妃行礼呢,万一淑妃也来这一招,那今天肯定得晕过去了。
后面传来一声平淡的女声:“臣女给兰淑妃娘娘。。。。。。”
淑女们像是得到了一个方向,齐声唱到:“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谢贵妃娘娘,谢贤妃娘娘。”几十个人慢慢站起来,手肘膝盖处都沾着灰尘,脸上身上的汗水更是不忍直视,宫婢都比她们体面。
淑妃坐在椅子上,眼神犀利地直视着莲贤妃:“妹妹给姐姐一个面子,这陈月月就让本宫带回去吧。”
“她说是淑妃姐姐您的表妹,妾身不信,只看淑妃和薛充仪便知薛家的教养那是一等一的,怎地就出了这样没有规矩的。别不是来唬人的吧?”莲贤妃以扇遮唇,精致的眉眼绽放着笑意。
淑妃气急,她这样在即将进宫的淑女面前谈论薛家的教养,根本就是没有把太后和自己放在眼里!
“表姐,是她让我们跪那么久不让起来的。”陈月月看见自己表姐来了,还不知死活的跑过来拉住她的衣袖。
“住嘴!”兰淑妃斥责,又吩咐宫婢,“把陈小姐送到昭阳宫。”陈小姐,这就是剥夺了她选侍淑女的身份了。
随行的宫婢走出两人一左一右的抚着陈月月的手臂将其拉走,后者甩了甩手臂发现挣不开,刚想张嘴争辩,其中一个宫婢就塞了一块手绢进去,以防她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是太后的侄女,凤阳王是她舅舅,以后她也会是皇上的宠妃,宠后,她们凭什么这样对她?她要告诉母亲,告诉太后。
“其余两人就先送回去吧。”兰淑妃不在意地道,抚着宫婢的手往庭院外走。
“妾身恭送娘娘。”
“臣女/奴婢恭送淑妃娘娘。”
在一片行礼恭送声中,兰淑妃隐着怒火走了。
“烈日当头的,妹妹们都回去歇着吧,他日皇上亲自来长宁宫时,还望妹妹们好好打扮,得偿所愿。”画风一转,莲贤妃娇俏笑着,倒像是真心希望她们能入选。
☆、第八章
格桑一早就给了一些银子让膳房做了一碗面条,面是用鸡汤下的,味道鲜美。她大口朵颐,像是在吃人间美味,吃着吃着就慢了下了,眼眶也微微变红了,她低头闭眼,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顺着脸颊,嘴角,下巴滴落到了碗中,她抬起广袖一抹眼睛,继续大口吃着面喝着汤,最后竟是一点都没留下来。
今天是阿弟阿妹的生日,每年家里有人生日,阿娘都会给他们做香喷喷的长寿面,比宫里的御膳房做得还好吃。
吃过面唤来阿燕冬叶替她梳洗,两人看见她眼睛红红的,一时也没敢多问。
“我去薛姐姐那里,阿燕陪我去吧。”
“是。”
两人到玉华宫主殿时,薛充仪的贴身宫婢红摇刚好出来,看见他们就笑着迎上来:“奴婢给然小嫒请安。”
格桑双手扶起她:“我以后可不能常来了,不然你这腰都弯得累。”
“小嫒说笑了。”她引着她们往殿内走,“娘娘今日无事,你来陪陪她也好。”这薛充仪可不就是日日无事么?
走进里间就看见薛充仪坐在靠窗的塌上,手上拿着花绷子正在绣东西。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只淡淡说着:“你来了,快坐吧。红曳,上茶。”
格桑接过阿燕手中的小篮子,走到塌边踢掉绣鞋便上了塌。从篮子里挑出一方柳色丝帕,指着上面绣好的几朵梅花:“姐姐看我这个,这梅花的颜色怎么这么奇怪”
薛充仪接过去仔细地看了看正反面,耐心地解释:“要绣密集一点,不然缝隙之间瞧着会有异色。色彩也没按照花样子来吧?刺绣可是个精细活儿,你这急脾气可不行。”
“姐姐你胡说,我的绣活做得挺好的,只是颜色不像别的花儿那么单调罢了。”格桑抢过丝帕,摸了摸绣面,果然不够细密,她不服气倒,“再说宫里谁不说我脾气好啊。”
“对对对,然小嫒脾气最好。”一旁地红摇笑道。
然后一个下午两人都在认真地绣着东西。晚间薛充仪留膳。格桑也不推辞。
几个宫婢端着菜肴摆放好就下去了。红曳附耳悄声对她说:“方嫔见红了,孩子流掉了。”
薛婕妤愣了愣,随即道:“晚点再说。”
“是。”
格桑好奇的看了看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吃饭的速度比平日里快上了一点。等她走后,薛充仪问道:“发生了什么。”
“膳房的人说,今日兰淑妃带表小姐陈月月去了昭阳宫,因剥夺了陈月月淑女的身份,她就和贵妃大吵起来。方美人听见了就过来劝架,不曾想陈月月看她大着肚子,激动地上前退推了一把,还说,说……”红曳停顿下来,小心地看着婕妤的脸色。
薛充仪眼神扫过去,示意她继续。
“表小姐说:‘不过是个贱婢就能进宫,还能怀龙裔,我凭什么不能进宫。不过是表姐你自己无子,怕我他日位至你之上。’”淑妃之上就是皇后了。昭阳宫紧邻皇后的长春宫。
“表小姐气急之下力道也就大了,方美人和扶着她的宫婢都一起被推倒在地。当场就见红了,兰淑妃马上让内侍去请了太医,在等太医的时候,方美人一直哭叫,声音之凄惨,一直在说孩子出来了,孩子出来了。兰淑妃也急了,怒掴了表小姐两巴掌。太医后来是和皇上一起来的,孩子还不足七个月,没保住,是个女孩子。方美人据说还吊着一口气,不知道怎样了。”
“皇上最后怎么说?”薛充仪不着痕迹地搅动了一下衣袖。
“安慰方美人,晋四品的婕妤之位。兰淑妃罚俸两年,禁闭半年。陈月月被遣送回家,其父中书侍郎教女不严,罚俸三年,其母荫玉郡君教女不严剥夺郡君封号,无事不得入宫朝见。”
薛充仪点点头:“未出嫁罪责起父母,也算正常,教女不严,剥夺封号,太后怎么说?”
红曳摇头:“太后去了皇上的太极宫,太极宫的消息一向是传不出来的。”
不过皇上已经说过处罚,大概是不会更改的了,毕竟金口玉言。
这种有关龙裔的消息一向就是犹如风吹,传得极快。
明絮宫的木修仪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笑靥如花:“我和她先后怀孕,现在只有我保住了胎儿,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会获得皇上的宠爱。”
“奴婢先恭喜娘娘了,她日定能晋封妃位。”
木修嫒满足地笑笑看向窗外点点光辉,妃位,后位她都不在意,她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做太子,能做皇上,身上流着南国的血液。她要这大锦国的皇室代代都流着她南国的血。
想着想着她就哈哈大笑起来,吓得不明所以的宫婢不知所措。
太极殿中,江廷蕴眉头深锁,不言不语。
太后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旨意会不会……”太过了?
话并未说完,可是江廷蕴知道她的意思,他闭眼不予,就在太后快忍耐不下去的时候听见他略显疲惫的声音:“母后一定要送薛家,和薛家有关的女子进宫吗?”
太后想了很多种应对他的话,却没想到他答非所问,并且她着实觉得郁闷,虽然她也想薛家高官厚禄,可是像陈月月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绝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件事哀家真的不知情。”
“不知情?不知情你那妹妹敢自作主张送人进宫吗?”语气里,眼神里都透露出深深的厌倦,他早已不屑和她虚与委蛇。
太后也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这是你和母后说话的态度吗?”
“如果薛家不插手前朝后宫安分守己,朕可保薛家一世无忧。以作为母后多年的养育之恩。”
“你十三岁登基,朝堂官员不把你放在眼里,前开国县公赵家更是欺你年幼处处与你作对,送孙女进宫做皇后。是谁帮你拖他们下台的是哀家的娘家,薛家!”太后歇斯底里道,挥手推开面前的茶杯。
“啪嗒”一声响起,殿外侍候的众人迅速地俯身跪下,唯恐战火波及到自己。
“所以朕晋封薛家为郡王!”
“哀家明白了。”太后起身,江廷蕴越过桌子想扶她一把,却被她轻轻甩开了,“哀家日后会潜心礼佛,不再理这些事情,淑妃那里,还请皇上看在哀家的面上,善待于她。”
江廷蕴唤人进来侍候太后回了圣安宫。
他紧抿嘴唇,眉宇之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潜心礼佛,在这个时候?不就是为了给他难堪吗,笃定他锁不住这个消息
林内侍垂首立在边上,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养母养子斗了十年,今日却以太后的消极抵抗收尾。
这后宫,难道终是要以莲贤妃盛氏为尊了吗?
第二日,后宫传开的消息就是:太后嫡亲妹妹赵薛氏骄纵子女,以致方贵华流产,太后愧疚,感叹难以面对皇室列祖列宗,决定潜心礼佛。
在皇权面前,所有的对和错都没有意义。
六月中旬,淑女教养已经结束,现在只等太后皇上和皇后进行最后的挑选了。不过太后侍奉佛祖,皇后病重修养,兰淑妃禁闭,自然只有莲贤妃娘娘陪同皇上一起了。
贤妃娘娘当日充分发挥了什么是宠妃当道。
“皇上,她鼻子太塌了。”
“她额头不饱满,没福气。”
“长得太艳丽了,不好。”
“面相太刻薄了,不好。”
……没有淑妃的作对和皇上的刻意纵容,贤妃很是肆意了一回。最后只剩下二十五名淑女留了下来,其中二十名赐给了王公贵族,皇上自己只留下了五名。
众人遗憾的同时又不得不感慨,宫中有如此盛宠的贤妃,她们即使入宫为妃嫔只怕也没有出头之日。
初入宫廷,位份都不高。其中三名封八品小嫒,两名封七品宝林。
格桑不喜应酬,只分别派人送去了赏赐,在宫中两年了,因为一直不得宠,她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不过是平日里的份例。
再之后两位宝林分别侍寝了,晋位正六品才人。相差两个品级,格桑不得不再次亲自上门道恭喜,免得落下一个轻狂的名声。
因着华才人是莲贤妃的表妹,所以冬叶建议格桑先去了她所在的湘景轩。
她是在华才人受封后隔了一日后才去拜见的,湘景轩位于东边的仙居宫,因没有主位,宫婢便直接引她去了湘景轩,此时华才人着一身水红色海棠印花儒裙躺在贵妃塌上悠闲地吃着葡萄,宫婢在一旁隔着冰桶替她打扇。听见脚步声她侧过脸庞看向格桑,突然惊叹到:“好个如此貌美的姐姐。”
格桑被她如此直接的称赞下了一跳,好半天才羞红脸躬身行礼:“妾身小嫒和玉茗给华才人请安,华才人万福千秋。”
华才人懒懒地爬起来,回了一礼道:“姐姐比我先入宫,以后就别这么多礼了。”
“妾身知道了。”她干脆回到,下次单独见面还不知道只多久之后的事情呢。
华才人看她回得直接,纤手执起手帕捂住嘴小声笑着:“你莫不是就等着我说这话呢?”
格桑囧住,支支吾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急起来,都忘了自称。
华才人乐了,进宫不过一月有余,见着形形□□的人都是各有思量。这么稚嫩的妃嫔倒是少,听说进宫两年都还未承宠。虽说体态略显丰满。但一眼瞧去也是美貌惊人,锁骨脖子也是肤若凝脂,大约是宫里有人不想让她出头吧?
兰淑妃?还是表姐?
“姐姐平日里都有些什么消遣?”她拉着格桑的手走到塌边坐下。
“平日里就做点针线,看点《女戒》,练练字。”
华才人笑着点点头,宫中的女子大概也只有这点消遣了,她扶了扶发鬓上的珠钗,突然笑着说:“这些头面压得脖子疼。”语气里透着埋怨。
格桑瞪大眼睛呆愣着,这些妃嫔们不都喜欢满头的珠宝环钗吗?她抬头打量了一下华才人发髻上戴着的发饰,看起来是挺重的。她摸摸自己头上随意簪的几只珠钗,还是自己轻松。
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的脖子真的很累。”
“扑哧。”华才人忍不住喷出刚喝下的茶,又有一些茶水进了喉咙,她一时咳了起来,宫婢急忙替她擦拭嘴角的茶水,又替她拍背顺气。
“都是妾身不好。”格桑被吓得站起来行礼致歉,都怪她说什么蠢话,上门拜访也能让人喝水呛着。
好一会华淑人才顺过气来,扶起她嗔怪道:“我自己喝水不小心,怪姐姐做甚?姐姐也太无趣了。”
格桑呐呐没有说话。
华才人顿时觉得没有意思,两人又再坐了一会,格桑就告辞了。
☆、第九章
出了仙居宫又去了成才人的温怡宛,温怡宛位于谢修嫒所在的华羽宫,她先去主殿向谢修嫒请安,谢修嫒并没有见她,她便直接去求见成才人。
“妾身小嫒和玉茗给成才人请安,成才人万福金安。”
成才人挑眉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淡淡道:“起吧。”
“谢才人。”
成才人依然手握书卷,上上下下大量了她一番,眼神变得鄙夷起来。不过是南昭都督府派来的,不过是不得宠的八品小嫒,居然还生得一副好相貌,她现在得罪不起那些一宫主位,难道连个小小的妃嫔都惹不起么?
也不赐座,也不奉茶,就让格桑那么站着,她自己继续品茶看诗。格桑从前在家时也经常帮阿娘料理家务,现在这样一站倒也不觉得累。而且人家是新晋的红人,虐虐她这种小妃嫔也没什么。
直到酉时有宫婢传膳,她才抬起头,放下书卷,斜睨了格桑一眼貌似恩典地说:“你先回去吧,我要用膳了。”大有一种我不用膳你就不能走的架势。
“是,妾身告退。”格桑弯腰行礼,躬身退后然后小心转过身带着冬叶出去。
格桑并没有抱怨,两人回到听风轩时已经酉时四刻了。
格桑饿了想着该用膳了,又想起这个时候膳房是不会给她们这些低级宫妃上膳的,就让阿燕去找些糕点什么的出来。三人郁闷:“主子这是没吃好?”
“快去找找吧。”冬叶吩催促道,“酉时成才人用膳,我和主子只好回来了。”
“没留膳?”大树惊讶,都这个点了还不留膳,不会是下马威吧?三人对视了一下眼神,阿燕就去了耳房拿糕点,嘴里还嘀咕着,“不过是一个才人就这么嚣张。淑妃和贤妃都还没对我们主子怎么样呢。”
格桑叹气,她在宫中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压迫,只是在最开始册封时,其他两名南昭的人相续承宠,她却一直不得宠受到些许鄙夷之后,也就渐渐淡出了这些宫妃的视线。
最近两位新晋才人风头正盛,其中以成才人受宠最多,据说皇上这个月就招她侍寝了三次,皇上性情冷清,这种情况是极少的。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转眼就到了九月初五。
格桑吩咐冬叶给她梳了一个双平鬓就让她退下去了,她从妆奁深处拿出一个雕着格桑花的木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张锦帕,帕子上是一只简单的白银簪子,她取出来细细地抚摸了一会就对着铜镜簪进发鬓中,她对着铜镜绽放出一个绚烂的笑容:“阿爹阿娘,阿嬷,格桑今日及笄了,格桑会过得很好,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略带婴儿肥的脸颊,真是越长越像阿嬷了。
可是能过得多好呢?她才十五岁,就要在这深宫中渡过一辈子,大锦国几乎所有的未婚女子都向往的地方,于她而言却像一个牢狱,禁闭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向往。
又是一日,太极宫中,林重端呈上一壶贡酒:“皇上,这是最近上贡的御酒,您且品一品如何。”说着就倒了一杯到玉觥中。
江廷蕴端起玉觚转动了两下,微微仰头一口喝了下去,半响才郁郁道:“一个人喝酒甚无趣,可惜幽王世子去了西北大营,都没人陪朕喝酒了。”
“明日不用早朝,不然,传哪位娘娘来陪陛下一起饮酒?”林重端躬身建议。西北将领拥兵自重,皇上心里烦闷,他们这些在御前侍候的都胆战心惊的。
“她们和她们哪里是喝酒啊!”江廷蕴露出鄙夷地神色。
林重端悲催地躬着身,脑子里急急地闪烁地该怎么办,好一会灵机一动,笑道:“有一人会喝酒啊,皇上可还记得除夕宴上的然小嫒?”
“然小嫒?”江廷蕴思索一会,突然冒出一句,“那个爱哭的圆鼎?”
“啊?”林重端呆住,“什么爱哭,圆鼎?”
江廷蕴挥挥手,传道:“让然小嫒来太极宫伴驾。”
林重端拱手躬身领命:“奴婢尊旨。”
谕旨传到玉华宫的听风轩时,睡得正香的格桑被阿燕冬叶两人拉起来,找出最好看最华丽的儒裙替她套上。
“这大半夜的是干嘛啊?”格桑虽说迷迷糊糊的,却也还是配合她们穿衣打扮。
“哎哟,我的主子,皇上召您去太极宫伴驾,您这不好好打扮一番怎么行!”
“太极宫,伴驾,皇上?”她慢吞吞地捡着重点问道,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人也清醒了,“怎么无缘无故地召见我伴驾啊,该不会是我做了什么错事,皇上,这个,我最近没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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