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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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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晓得他夫妻二人今日破天荒地来到江府,是为了什么?
  

  ☆、杀回江府

  稍稍平静下来的目光里随即又流露出殷殷的期盼,江河海凝眸于面无涟漪的女子,巴望着能从她的嘴里听到好消息。
  “昨日中秋佳节,江大人特意命人前来邀约,然而民妇心中感怀先父,未能赴约,今日特此前来致歉,望大人海涵。”
  如同早就预测出了男人的心思,云伴鲜不用去看他的眼睛,就自顾自地道明了来意。可惜,这些场面话并不是江河海想听的。他有些失望,又有些不解,一时间想不明白,依他这个女儿的性子,怎么就肯为此事专程上门赔不是?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的希望便又燃起了几分——不论出于何种因缘,女儿愿意再次踏进这个家,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慰藉了,说不定,这就是一个他盼了多少年的好兆头!
  因上述猜想而喜上眉梢,年近半百的男子连忙和颜悦色地说:“不碍事不碍事,云兄……你爹的事,我也很遗憾,他才刚过世不满两个月,你也确实是不宜四处交际。我这也是思忖着……云府如今有些冷清,昨儿个这团圆的日子,就你们夫妻俩守着那空落落的院子,也实在是……唉,是我欠考虑,是我欠考虑了。”
  瞻前顾后的一番话自其口中吐露,云伴鲜心下不为所动,面上却稍稍显露出少许哀伤之色。
  “多谢大人体恤。”她又不徐不疾地朝着江河海略施薄礼,站直身子后便适时地抬起了眼帘,对上他满怀期待的眉眼,“那民妇和夫君便告辞了。”
  “诶诶诶——”眼瞅着好不容易主动上门的女儿作势就要离开,江河海当然不愿就此错失良机,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一手拦下了她,却又不得不在她略显不解的注目下,依依不舍地收回了大掌,“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进屋坐一坐?我们……我们说说话?”见女子闻言面色微寒,不像是要答应的样子,他又灵机一动,将视线挪到了沈复的身上,“听说你夫君得了乡试的头名,我也替你们夫妻俩高兴。沈复啊,明年春天,你是要参加会试的吧?本官虽然中试已有二十余载,但这考场上的事,还是可以为你指点一二的。”
  江河海煞有其事地说着,傻子都听得出来,他这是想借口同沈复详谈科考之事,来留住云伴鲜。而这一点,其实早就在夫妻俩的预料之中。
  业已有所准备的沈复闻言,特地看了云伴鲜一眼,见她一声不吭,他不紧不慢地转移了视线,冲着江河海拱手作揖,道:“在下谢过大人盛情,只是……我与娘子还需出城办事,今日着实不便久留,还请大人……”
  沈复一边为难地说着,一边还“偷偷”地瞄了妻子两眼——这样的小动作,如何不被江河海发现?
  江河海是个明白人,这沈复婉言拒绝,可不就是在替自个儿的女儿说话吗?他知道女儿不愿留下,所以只好顺她的意,由他这张嘴来婉拒自己的邀请。
  不惑之年的尚书大人有些着急上火,但考虑到今日女儿都已经跨出这一大步了,他还是不好操之过急,是以,他难得表现出了爽快的大度,关照他们几日后再来相见,便亲自将他二人送出了江府的大门。
  这个时候,他不会想到,在送走女儿、女婿后的两刻钟里,他会从府中下人的口中听闻一个意料之外的讯息。
  本来,江府里的两个家丁只是觉着好奇,故而趁着刚好要出门办差的机会,悄悄地跟在了云伴鲜和沈复的身后。谁知跟出去没多远,他们就瞧见了女子忽然掏出手绢抹了抹眼角,又看见男子像是柔声安慰起她来,弄得女子不一会儿就偎进了他的怀里。
  “可我心里就是难受,你说娘能原谅他吗?我又该原谅他吗?”
  “岳母既然托梦与你,自是希望你今后莫要生活在仇恨之中。”
  之后,两人又一个啜泣着、一个安抚着,说了很多叫他们听不明白的话,也越发勾起了他俩的好奇心:自家老爷如此看重这两人,这两人从江府离开后又说了这么多像是跟自家老爷有关的话,他们双方,究竟是何关系?
  于是,原本只是被女子的美貌及其神秘的来历所吸引,俩家丁愣是按捺不住心头之痒,跑去向比较好说话的老管家打听。裴管家听他二人细细描述了云伴鲜同沈复的一言一行,当即眼前一亮:有戏!
  这不,他立马将得来的情报告知与自家老爷,听得江河海那是又惊讶又激动。
  元妻给女儿托梦了!女儿好像要松口了!
  盼这一天不知盼了多久,江河海根本没心思去考量这其中的真假虚实,险些就想亲自冲到云府,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了!
  所幸他还保留着几分理智,思忖着凭女儿那执拗的性子,他若是直接找女儿摊牌,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他想起了管家口中所述的那个女婿,觉得女婿话里话外都是劝女儿跟他这个亲爹冰释前嫌的意思。他这便灵机一动,派人私下里约了沈复见面。
  接下来的事情,可谓是“水到渠成”。当爹的情真意切地诉说当年的无奈,做女婿的善解人意地理解岳丈的苦楚,虽觉为难,却也表示愿意帮着岳父劝说妻子。
  几天后,礼部尚书的府邸就上演了父女相见的感人一幕。
  “鲜儿,鲜儿,我的女儿……你,你终于肯回家了……”
  江河海几乎都要老泪纵横,可被他握紧双手的云伴鲜心底却是一阵冷笑。
  那一天,以及那一天之后的好几天,她一直在联合沈复演一出戏,果不其然,很快就叫江河海上了当。他不但误以为她想通了,还几次三番亲自登门,欲迎她回到江家——而她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
  她要让所有人明白,并非她云伴鲜死皮赖脸要攀江家的高枝,而是作为生父的江府当家竭力求得了女儿的原谅,躬身把她给“请”了回去!而她之所以不再“固执己见”,一来,是源于养父云以恒临终前的“嘱托”,二来,是因为生母云氏于梦中夜夜倾诉的“衷肠”,三来,则是鉴于夫婿沈复锲而不舍的“规劝”。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又有生下她的母亲“魂牵梦绕”,她这个当女儿、当妻子的,态度岂能不发生转变?
  如此一来,她的回归便是理直气壮。一方面,能够让某些定欲多嘴多舌的家伙闭上嘴巴,另一方面,则照旧占据了“义理”的制高点,令江河海因她的“宽容大度”而继续对她心怀愧疚。
  对于云伴鲜的这一番盘算,江河海一无所察,另一人可是免不了多长了个心眼。江府的女主人——怀安公主惊闻那云氏之女时隔多年竟然回到了江家,一声惊呼当即就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回夫人的话,人都已经进府了,老爷正跟他们聊着呢!”
  怀安公主只觉浑身的气血都变得不安生了。
  回来?!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回来了!?十二年前,她分明扬言今生今世再也不踏进江家半步,缘何如今突然就放下了身段?!
  不……不!更重要的是,数月前,她暗中把那阴损之物交给了太子,岂料非但没能送这个臭丫头去见那死掉的贱人,反倒兜兜转转,让事态演变至此!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风光归来

  神色阴冷的怀安公主二话不说,这就站起身来,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迈向了前厅。
  在那里,江河海尚未从激动的情绪中抽离出身,正拉着云伴鲜一个劲儿地说这说那,眼见自家夫人来了,他先是不由自主地面色一凝,而后,就在来人笑吟吟的注目下,换上了一脸惊喜。
  看来这十二年的沉淀,终究是化解了她心头的一部分戾气——至少,她在他的长女面前,愿意以笑脸相迎了。
  如此,他是不是也该有所回应呢?
  心下一念一晃而过,江河海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殊不知这少见的笑容却刺得妇人心尖发颤。
  他为了一个低贱之人生下的女儿,竟然笑得这般欢畅——此等发自肺腑的笑意,她究竟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心中虽是愈发愤恨,怀安公主面上却是嫣然一笑。
  “老爷,这是……”含笑的眸光先后扫过云伴鲜和沈复的脸,她明知故问。
  “来来来,夫人快来见一见,这是鲜儿,这是她的夫君,沈复。”江河海被满心的欢喜冲昏了头脑,全然看不出妇人的神色里到底掺了多少杂质,这就拉过女儿的手和女婿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向她介绍起来,“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想必你都认不出鲜儿了吧?”
  滔滔不绝的言辞字字入耳,却未有声声入心。年轻貌美的女子及风韵犹存的妇人皆是噙着微笑注视着彼此,也皆是在对方的眼中目睹了隐藏在笑靥背后的波涛。
  事隔十二春秋,一朝风光归来,云伴鲜特意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穿上了华美名贵的绫罗绸缎,施了薄粉,勾了细眉,含了朱红,又选了精细贵重的首饰佩戴,使得整个人都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喜好素面朝天的她。就连向来自诩处变不惊的沈复乍一瞧她的模样,也是无比惊艳,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确信眼前这貌若天仙的美人,当真是自己的结发之妻。
  然而,当如此精致的妆容赫然入眼,怀安公主的内心除了震撼,更多的则是嫉恨!她嫉恨这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居然是出自那个早就一命呼呜的祸害!
  像,像!她跟她的母亲,可真是像极!一样的妩媚,一样的勾人,却偏偏又比她的母亲多了几分高傲与自信!
  诚然,有美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恐怕不像她那个与世无争的母亲——她懂得如何利用她的优势!也有心去利用那些优势!
  正如此时此刻,女子乌黑的瞳仁中分明透着丝丝寒意,姣好的面容上却未尝流露出半分,相反的,她还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自己,未有一刻让笑意从脸上褪去。
  “鲜儿见过公主。”妇人思绪流转间,云伴鲜业已言笑晏晏地向她行了礼。
  “沈复见过公主。”下一瞬,女子身边的年轻男子也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
  怀安公主终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不是说嫁了个乞丐吗?怎么成了一表人才的公子哥?!
  心下虽是余震未消,妇人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开启了朱唇:“免礼。”
  “谢公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均是面色如常地收了行礼的动作。
  至此,屋子里遽然陷入了一片沉默,怀安公主不说话,云伴鲜和沈复也不开口,唯有江河海似是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当机立断打起了圆场。
  “培远和茹宁呢?还有茹衾,让几个孩子快些过来,来见见他们的大姐还有姐夫。”
  此言一出,怀安公主交错于腹部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握紧了些,云伴鲜则意外地获悉了一条情报。
  江茹宁,她知道,是怀安公主的嫡亲女儿,当年离开江家时,她就已经有这个三岁的妹妹了。至于江培远,她也有所耳闻,是江家的独子,但据说并非怀安公主所出,而是不知什么人生下,然后过继到怀安公主名下的。倒是这个江茹衾,听名字定是个女孩——她又是打哪儿来的呢?
  这么多年来,江府始终没再传出过公主有孕的喜讯,云伴鲜甚至一度觉得,这恐怕就是那毒妇应得的报应。如今想来,她的报应似乎还不止膝下无子这一点。
  思及此,云伴鲜忽而目露精光,继而笑得越发柔和。
  “茹衾是……”她不慌不忙地看向了江河海的脸,以询问的眼神示意他介绍一下她的另一个妹妹。
  “哦,是……是你的另一个妹妹,今年八岁了,长得粉嘟嘟、胖乎乎的,你见了,一定喜欢。”可惜江河海闻言却是避重就轻,压根没有提起这个江茹衾的出身。
  云伴鲜暗自失笑:他以为他这轻描淡写的,她就没辙了吗?错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给那恶妇添堵的机会。
  这么想着,女子略作惊喜地转向了怀安公主,睁大了一双美目,煞有其事地问:“公主后来又诞下了一个女儿吗?”
  话音刚落,江河海同怀安公主就不同程度地变了变脸。
  这个臭丫头……她就是故意的!
  如上想法,骤然萌生于妇人的心头,却未能浮现在其夫婿的脑海。江河海眼见自己的大女儿神态自然,言语间又透着无懈可击的惊讶,当然不认为她是刻意为之,是以,他只轻轻咳嗽了一声,便和声细语地告诉她:“是你的一个姨娘生的。”
  云伴鲜听了这话,心里都快笑出声了。
  呵呵,当年踢掉原配、傲然上位又明令禁止夫君纳妾的怀安公主,竟然也有被一个“低贱”的小妾分一杯羹的时候!
  将快要涌出眼眶的戏谑之色悉数压下,云伴鲜装模作样地摆出微窘的表情,以一句“原来如此”结束了这一乐了自己、气死别人的议题。
  

  ☆、江家三女

  几人又各怀心思地说了一会儿话,便有丫鬟来报,说少爷、小姐都出府逛街去了,找不着人。江河海闻讯无奈,只好先行作罢,吩咐丫鬟去替长女、女婿收拾房间。
  约莫半个时辰后,江府刚好有客人来访,令云伴鲜和沈复得以从虚与委蛇中解脱出来,跟着丫鬟去了他们今后在江府的落脚处。
  走进那个阔别了十二年的院子,往昔回忆又一点一点地浮现于脑海。云伴鲜徐徐环顾四周,竟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怎么了?”眼见妻子的脸上显出了不同于先前的神情,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沈复不免有点儿好奇。
  “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院子。”云伴鲜如实说着,目光仍是不徐不疾地端量着院中的景致,“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还是原来的模样。”
  “也许这个地方,江大人一直替你留着呢。”
  沈复语气如常地接话,却叫云伴鲜倏尔神色一改。
  她侧首注目于他,脸上已然没了方才的若有所思之色。
  “你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沈复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又恢复如初。
  “怎么会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云伴鲜也不觉得沈复像是那种会婆婆妈妈、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一脸坦然,便也收起了方才一瞬的不快。
  她不紧不慢地转移了视线,平静地指出:“这里这么干净,可不像是十二年没人住过的样子。”
  沈复也跟着四下打量一番,同样心平气和地说:“我倒觉得,更像是主人家定期命人打扫的结果。”
  云伴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也没想证明什么,娘子何必这样看着我?”
  听沈复眉目含笑着说罢,云伴鲜别过脑袋,当即决定不再理他。沈复看出了她乃故意为之,却也不计较,依旧温文尔雅地笑着。
  这家伙,果然是个会演戏的。
  是了,在这几十天的相处中,云伴鲜越来越觉着,两人初见之时沈复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根本就是他装出来的——眼下这副笑眯眯的样子,才是他的本性。
  至于他是笑里藏刀,还是当真温柔爱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被视为“大约是扮猪吃老虎”的沈复微笑着看了妻子一会儿,便提议上屋里转转。女子见他面不改色地举步向前,若有若无地翻了个白眼后,也面无涟漪地跟了上去。
  两人跟参观似的,把偌大的屋子从里到外瞧了个遍,回到院中时,云伴鲜意外望见了一个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身影。她定睛一瞧,似乎是个女娃娃,心下旋即就有了猜测。
  嘴角噙上温和柔善的笑意,女子施施然朝着院门走去,却在接近之时不慌不忙地停住了脚步。
  一只小脑瓜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在目睹其姣好的笑容时,竟一时忘了躲回去,就那样呆呆地瞅着她。
  “茹衾对吗?过来呀?”
  被唤作“茹衾”的小丫头蓦地回过神来。
  漂亮姐姐跟她说话了!而且看起来好温柔的样子!她……真的是自己的大姐吗?
  不由联想起她从小喊到大的那位“姐姐”,女娃小小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了。”
  犹豫不决之际,她听到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女子言笑晏晏地说着,抬脚便朝她走了过来。
  小丫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脑袋,但终究是没有逃跑,就这样看着貌美如花的女子笑容可掬地行至她的身前。
  “你是茹衾吗?”
  小女孩仰视着来人含笑的眉眼,讷讷地点点头。
  云伴鲜见她这样,便笑得愈发柔和了。
  “我是你的长姐。”
  江茹衾眼珠不错地瞧着她。
  “你真的是我的大姐?”
  云伴鲜耐着性子等了好半天,才等来了小丫头半信半疑的回话。
  “当然是,你也是听到了消息,才跑来看我的吧?”
  江茹衾又老老实实地顿了顿脑瓜。
  这孩子,胖乎乎又粉嫩嫩的,有点憨厚又有点胆小,确实是个不惹人讨厌的。
  云伴鲜觉着,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判断并没有错。瞧这江茹衾畏手畏脚地躲在外面偷看她,想进来同她说话却又不敢进来,必定不是个趾高气昂的主。
  呵,也是,一个小妾生下的女儿,定然入不了那位怀安公主的眼,能平平安安地存活至今,已经算是她祖上积德了。
  思及此,女子心下的同情也就多了几分。只是她未尝料想,自己刚要伸手去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对方就猛地避了开。
  云伴鲜见状不免一愣,却也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个儿的右手,直言不讳地问她:“怎么了?你不喜欢姐姐吗?”
  江茹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兀自仰着脑瓜注目于她,怯生生地问道:“你……你会打我吗?”
  话音刚落,云伴鲜先是禁不住一愣,随后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时隔十几年,那个女人还真是一点没变——连一个八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片刻,许是察觉到小女孩被她冰冷的神情吓到了,她忙不迭寻回一脸笑意,和颜悦色地说:“不会的,只要你乖乖的,我只会待你好。”
  江茹衾依旧眨巴着眼睛瞅着她,也不吭声。
  “你的……你的大娘,公主她……她经常打你吗?”见小丫头不言不语,云伴鲜索性压低了嗓音询问。
  谁知下一刻,小丫头竟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不是大娘……是……是……”她显然是想说出实情,却不知怎地支吾起来。
  “是谁?你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做主。”云伴鲜认为,她虽不敢自诩是这孩子的救世主,但在助其免受皮肉之苦的事情上,还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是……是姐姐……茹宁姐姐……”小家伙犹豫了好一会儿,战战兢兢地才埋低了小脸,用蚊子叫一样的声音给出了答案。
  云伴鲜如梦初醒。
  是哦,她怎么把她那个从小就被宠上天去的二妹给忘了?
  

  ☆、替人撑腰

  瞬间觉得事情简单了许多,思绪流转的云伴鲜很快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须臾,她蹲下身来,“苦大仇深”地注视着小丫头红扑扑的脸蛋。
  “她怎么打你了?你告诉大姐。”
  “就是……就是打我……”
  可惜,也不晓得是说不清还是不敢说,江茹衾愣是耷拉着脑袋,小声嗫嚅了起来。
  云伴鲜见她这模样,也不勉强,反正按照她那二妹的性子,一个庶出的小妹妹,想打就打呗,还需要理由?只不过,那个人居然也不懂得要约束自己的女儿,由着大女儿欺负小女儿,可真是只知道生、不知道管呢。
  脑中浮现出江河海的那张老脸,云伴鲜险些就要控制不住唇边溢出的冷笑了。所幸她尚且顾及眼前的幺妹,这便重拾了温和的笑容,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瓜。
  这一次,小家伙倒是没躲,令云伴鲜感到很满意。
  “以后大姐在这里,她就不敢随便打你了。”
  “真的?”
  江茹衾一下子抬起了小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霎时写满了惊喜。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居然为这事儿高兴成这样……
  “真的。”恻隐之心乍起,云伴鲜笃定颔首,目视小丫头在她眼前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谢谢大姐!”她竟然正儿八经地朝自个儿福了一福——得,别看小家伙天真懵懂的模样,其实骨子里竟是个嘴甜的丫头。
  云伴鲜徐徐起身,又和蔼可亲地抚了抚幼妹的脑袋,发现她欢欣雀跃的视线忽然转移到了她的身后。
  站直了身的女子回过头去,目睹的是一张约莫比她笑得还要温柔的面孔。再扭头一看刚认下的小妹——喂喂,妹子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被惊艳到了的眼神去看他?你才八岁大哇!
  云伴鲜忍不住抽了抽眉角,断定她这小妹妹是被沈复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给迷住了,是以忙不迭轻咳了一声,笑语盈盈地介绍说:“这是你姐夫。”
  “姐夫好!”谁知这江茹衾回神还挺快,长姐话才出口,她就从目不转睛的状态中抽离出身,欢笑着向沈复行了礼。
  “不必多礼。”沈复自是温文尔雅地回了话,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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