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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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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沈复自是温文尔雅地回了话,想也知道,他此刻的神情一定又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云伴鲜倒也不觉得沈复这家伙会看上一个垂髫小儿,所以并不急着用眼神去警告他,而是兀自凝眸于江茹衾的脸,问道:“对了,你的母亲在哪里?”
小丫头张嘴刚要作答,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便抢先一步插了进来:“哎哟喂!我的小姐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呀?”
三人循声望去,目睹的是一个匆忙入内的丫鬟。只见她皱着眉头要把江茹衾拉到身边,却晃眼间瞥见了云伴鲜、沈复二人。
要知道,江家宅院地方虽大,可消息——尤其是八卦消息,往往都是不胫而走的。是以,来人业已听闻了江家长女及大姑爷回府的说法,此刻一见这两张陌生的面孔,自然就将人和脸对上了号。
“奴婢……奴婢给小姐、姑爷请安。”
不得不承认,这一对才子佳人站在一块儿,可真是闪瞎了他们这些下人的眼。丫鬟觉着吧,她是从未见过如此好看又登对的夫妻,故而平日里还算伶俐的口齿,眼下也变得有点儿口吃了。
“免礼。”
“谢小姐、姑爷。”
“你是负责照顾茹衾的丫鬟?”云伴鲜好整以暇地开口问她。
“回小姐的话,正是。”来人依然毕恭毕敬地立着,不敢怠慢。
“这是要来带她回屋?”
“是……”
“那……可否顺道领我去见见她的娘亲?”
丫鬟万万没想到,刚回府的大小姐会提出要见府上仅有的一位姨娘,因此当场就怔怔地抬眼去看。四目相对间,她目睹了女子从容不迫的脸庞,自个儿却鬼使神差地慌了神。
什么状况?什么状况?!听说这位大小姐非夫人所出,乃是老爷的原配夫人所生。这……这元妻的女儿要越过现在的夫人,去见老爷的姨娘,这这这……
多长了个心眼的丫鬟生怕其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暗流,是以,一时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毕竟,主子与主子之间的较量,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随意插足的——除非,他们是上着杆子想去当那可怜的炮灰。
好在云伴鲜也随即看出了对方脸上的为难之色,心道这丫鬟倒是个有脑子的,便微微一笑,改口道:“罢,是我心急了些,既然今日不便,那我改日再去拜访就是。你就带着茹衾先回去吧。”
丫鬟闻言,自是松了一口气,暗自思忖着,这位大小姐好像是位明理的主,和府上的另一位简直是云泥之别,因而不由得对其生出了些许好感。这心里喜欢了,嘴上自然也就越发恭敬了,她低眉顺目地道了谢,便要领着自家小姐往外走。
江茹衾一听这就要走,心下不免生出了几分不舍。她才刚见到漂亮的大姐还有英俊的姐夫,虽然她不敢主动跟他们说太多的话,但她觉得,他们看起来都是很温柔的人,她很想在他们身边多待一会儿。
眼瞅着小丫头依依不舍的目光不住地徘徊于自己跟沈复之间,云伴鲜险些失笑之余,自是好脾气地冲她挥了挥手。
“等大姐忙完了,再来找你。”
小丫头听了这话,方才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心甘情愿地跟着丫鬟离开了。
等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远了,沈复才轻笑着打趣道:“看不出,你还挺会哄孩子的。”
耳边传来如是笑语,云伴鲜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扭头与说话人四目相接:“不是我会哄孩子,是这孩子在我那二妹的压迫下过活了太久,别人给她一点温存,她便忍不住珍惜得跟宝贝似的,自然就与我亲近了。”
见女子半真半假地阐述着这一论调,沈复忽而生出几分啼笑皆非之感。
片刻,他也亦真亦假地问:“你不会是连这么个小孩子都想利用吧?”
“你觉得我像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人?”云伴鲜收敛了些许笑意,不答反问。
“至少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沈复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不曾挪开视线。
“那便多谢夫君夸赞了。”
这是夸赞?
听着女子虚与委蛇的话语,看着她泰然自若的模样,沈复也不晓得该作何回应了。就在此时,一声阴阳怪气的“哎哟——”传至耳畔,令两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江家二女
只见一名衣着华丽的少女施施然进入了二人的视野,身后还跟着个个头不高的少年。
云伴鲜觉着,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尽管时隔十二余载,昔日脸圆身肥的幼女早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连带着面容也随着时光流逝而改变了许多,可她还是头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一步三扭腰的二妹——江茹宁。
“本小姐还当是什么东西闯进来了呢!原来是当年滚着出去的一只破球啊!”
云伴鲜差点就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胖墩竟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当年江府上下胖得最令人发指的那一位,明明是她江茹宁江二小姐啊!
正思忖着要不要出言提醒,她就瞧见来人挤眉弄眼的脸蛋冷不丁凝了一凝。
毫无疑问,这位装腔作势的少女是瞧见了沈复那张貌赛潘安的脸,所以难以免俗地被惊艳了一把。
唉……长得好看,就是不同凡响。
暗自感慨的云伴鲜姑且收起了反唇相讥的欲望,目视来人故作自然地托了托自个儿的发髻。
她突然想举手问一句:妹子啊,你知不知道这棵草他已经有主了,就是你姐姐我啊?
可她又转念一想:这江茹宁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应该也不至于笨到连这都看不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如是作想的女子很快就目睹来人撤下眼中那闪了有一会儿的亮光,转而趾高气昂地说道:“多年不见,姐姐过得可还好呀?”
云伴鲜勾了勾唇,实在是不想装模作样地上前亲昵问好,故而只站在原地答道:“难得妹妹当年那么小,连话都说不清楚,却还记得姐姐,姐姐我甚为感动。”
此言一出,江茹宁自是不高兴了。
“姐姐说笑了吧?你离开江家的时候,妹妹都快四岁了,连《女儿经》都背得,怎么会连话都说不清楚?”说着,她没好气地上下打量了云伴鲜几眼,然后毫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依我看,分明是姐姐年长我三岁,却连一点简单的小事儿都记不明白。”
云伴鲜又想笑了:《女儿经》?哦,她记得,她也被迫读过一些,其中的一些名言名句,至今难忘——可她怎么记着,那天江茹宁意图在长辈面前炫耀的时候,明明是没一句话背对的,而且连不少字音都咬不清来着?
呵呵,一定是她记错了。
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争辩,女子旋即从容不迫地看向了未置一词的少年。想来,他就是江家的独子——江培远了。
正欲开口打个招呼,云伴鲜竟又听得少女盛气凌人道:“哦,不对,是本小姐说错了,再如何,这些也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如今,本小姐根本就没有姐姐。”
此言一出,现场原本虚伪的和谐氛围霎时裂开了一条缝儿。一言不发的江培元似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令其如此的江茹宁则得意洋洋地勾起了唇角,倒是被她暗讽的云伴鲜及其身侧的沈复皆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仿佛置若罔闻。
这样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江茹宁的意料。她原笨以为,自己这一挑衅,对方必然会跳脚,对方一跳脚,必然就会对她恶语相向乃至大打出手,如此一来,她就有了去父亲那里哭诉的由头——将这个阴魂不散的“姐姐”再一次赶出府去,也就指日可待了。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云伴鲜居然像是聋了一般,兀自面无涟漪地注视着她身边的少年,倏尔莞尔一笑,说:“你就是培元吧,当年我离开江府的时候,你尚未出生,今年多大了?”
“十……十一岁。”少年约莫也没料到对方会就这样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是以没来得及多作思考,两瓣唇就不由自主地张了开。
云伴鲜没从他的眼神里和口吻中察觉到任何的敌意,心想她这弟弟兴许倒不是同那对母女一路的,脑袋里便又有盘算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江茹衾怒气冲冲的声音如同突然爆炸的火药桶一般蹿了出来:“培远!你有没有志气!?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这跟“志气”也有关系?她江茹宁也太能扯了。
暗暗“佩服”的云伴鲜看着少年畏畏缩缩地垂下了脑袋。
得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江家的庶子、庶女,都是任由江茹宁搓扁揉圆的主。饶是前者过继给了怀安公主,成了所谓的“嫡子”,也难逃这个姐姐的魔掌。
“江二小姐此言差矣。”出于给敌人添堵而非替人解围的念头,云伴鲜这就好整以暇地开启了朱唇,“这里能张嘴问话的都是人,不是东西。”她似笑非笑地说着,如同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我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个东西。”
只是,最后那几个字,她刻意放缓了语速又加重了语气,那意有所指的言辞与神态,自是叫闻者怒上心头。
“姓云的!你少在这里跟我咬文嚼字!”江茹拧当即就睁圆了眼珠子、拔高了嗓门,听得云伴鲜连声啧啧。
“江二小姐,你好歹也是怀安公主的嫡亲女儿,是礼部尚书府上的大家闺秀,能不能不要跟市井泼妇似的,张口就是姓什么姓什么的。”说着,女子貌似嫌弃地往后挪了挪脑勺,掏出丝帕拭了拭自己的脸颊,仿佛唯恐对方适才喷出的唾沫星子污了她的妆,“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公主和江大人不会教女儿呢。”
“你!”被明里暗里都骂了的江茹拧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奈何她刚要发作,就发现一旁的沈复正以看牛鬼蛇神似的眼神瞅着她。
这俗话说得好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人都喜欢美的事物,也都喜欢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是以,在这样一位见所未见的美男子面前,正值妙龄的江茹宁又如何能够分毫不计形象?哪怕那是敌人的夫君,她也断不能就此赔上自个儿千金大小姐的身段。
如此一思,方才一瞬间再旺的火气,也硬生生地被她给压了下去。
“哼,说本小姐的爹娘不会教女儿……我倒要看看,一个倒贴上门的扫把星,今后能在我江府掀出什么风浪来!”语毕,她狠狠地瞪了云伴鲜一眼,就抬高了下巴一个转身,“培远,我们走!”
☆、小试牛刀
扫把星。
这已经是沈复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说法了。
如果说,之前云夫人是伤心过度进而口不择言,那么,这个江家的二小姐,又是何出此言?
沈复若有所思地看向身侧的女子,却只见她一脸平静——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目睹其眸中隐约散逸的寒意。
孰料下一刻,他就看见了她咧嘴嗤笑的动作。
沈复不由微微一愣,道:“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笑么?”云伴鲜噙着按捺不住的笑意,朝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稍稍努了努嘴。
男子闻言亦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见那妙龄少女分明是想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却因其矫揉造作的走路姿势而变得不伦不类,也跟着觉得好笑起来。
“啊呀……我这个妹子,真是三岁看到老。”不紧不慢地收起了自己演戏用的帕子,云伴鲜老神在在地感慨着,“十几年过去了,还是儿时那副贻笑大方的架势。”
也不晓得她爹娘是怎么想的,还就由着她越长越歪。
这后半句话,云伴鲜并未说出口,只是忽然有一种预感,那个自视甚高的怀安公主,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宠坏了的女儿给拖累了去。
“她小时候就这样?”
“是啊,蠢蠢的,却又蠢得不可爱。”
“……”
对于女子如此直言不讳的评价,沈复唯有沉默以对了。须臾,他目视云伴鲜好整以暇地侧过脑袋,抬眼对上他清淡的目光。
她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徘徊了好一会儿,且愈发意味深长,这让他忍不住开了口。
“你在看什么?”
“你好看呗,才刚见面,就接连迷住了我的两个妹妹。”
沈复闻言哭笑不得,发现今日的妻子似乎特别伶牙俐齿。
“咳……”他掩唇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娘子不必担心,在为夫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云伴鲜被他的话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明知道他这是在反调侃,可是听他这般露骨的“告白”,她还是免不了娇躯一震。
“少跟我贫嘴。”
“我说的是实话,娘子之容貌,确实是倾国倾城,非常人所能及也。”
否则,他也不会在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几度为之惊艳,渐渐地,更是真心想要同她携手一生一世。
思绪略远之际,他收到了来自女子略带娇嗔的一记白眼。
“彼此彼此。”
沈复抿唇笑了。
“走,回屋歇着吧。”
当天傍晚,将江家人差不多见了个遍的夫妻俩被请去前厅用饭。心下虽知这一顿所谓的“团圆饭”定会吃得不安生,但两人还是从容不迫地赴了宴。行至厅堂,眼见一家子几乎业已落座,云伴鲜不禁生出了一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
“呵呵,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这不,夫妻俩尚未落座,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江茹宁就抢着发话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让长辈等着晚辈用饭的道理。”
她一边抑扬顿挫地含沙射影,一边不慌不忙地抬手扶了扶自个儿的发髻。
在同一天内再一次见此动作,云伴鲜不觉恶心,只觉好笑——这么点儿年纪,就喜欢模仿贵妇人的言行举止,这江家不把江茹宁送进宫去玩儿宫斗,真是可惜了这棵颇有天赋的好苗苗。
当然,眼下,她并无闲情逸致去考虑少女未来的命途,因为,进入江府头一天的头一个坑,已然有人替她挖好了。
要知道,她与沈复来到此地之前,压根就未曾磨磨蹭蹭,换言之,倘若她没有猜错的话,不是奉命请他们前来用膳的人故意把话传晚了,就是有心人特意吩咐晚了,为的,是让他们一来便落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只不过,这背后的人,似乎是把她云伴鲜当成了一个只会坐以待毙的傻子。
“请大人、公主见谅。”泰然自若地朝着江家夫妇福了一福,云伴鲜抬眸注目于江河海不算好看也不至于太过难看的脸色,“民女与夫君初到贵府,也未有准备什么能让两位看得上眼的礼物,所幸尚有一技傍身,是以特地去了一趟伙房,为大人和公主烹调了一道佳肴,这才耽误了时间。”
此言一出,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少女登时面色一凝。
下厨?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心下不可思议着,可她的双目却清楚瞧见了自女子身后走出的一名家丁。只见来人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锅未知的菜肴,那不算铮亮的圆弧在屋内的火光下映出别样的光彩,险些就要闪瞎她的眼。
江茹宁敛着眉毛,目视来人将此物置于桌上,听见江河海喜笑颜开道:“诶——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一个千金大小姐,还亲自下厨……”
话音落下,怀安公主母女自是心头一刺,余下的江培元兄妹倒是没有生出什么特别的想法,尤其是江茹衾,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霎时就绽出精光——显然,她对食物非常感兴趣。
大姐居然还会做菜?!不晓得好吃不好吃呢!
小丫头暗暗吞咽口水之际,云伴鲜已然将在场数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目光迅速落回到一家之主的脸上,她彬彬有礼地答曰:“大人此言,民女愧不敢当。只是民女的手艺到底还是深受万岁爷赏识的,想来定能让大人与公主一饱口福,也算是民女初到府上的一点心意了。”
这都把皇上搬出来了,就算你做得再难吃,人家也只能赞不绝口了吧?
女子话未说完,上述念头就以各种表达形式出现在了某些人的脑袋里,唯有有生以来头一遭尝到女儿手艺的江河海,业已被喜悦和激动冲昏了头脑。
“好,好。”因此,他根本就没去琢磨云伴鲜兴许有、兴许没有的言下之意,只眉开眼笑连连颔首,同时不忘催促二人赶紧落座。
夫妻俩眼见当家人未尝多想而其余人等也只好摒弃杂念,自然明白了,他们这是顺利地绕过了敌人挖的那只坑。是以,云伴鲜同沈复先后落座于江河海的身侧,前者更是专门勾起唇角,冲着不远处的江茹宁嫣然一笑。
花枝招展的少女顿时被气了个半死。
“来来来……吃饭,吃饭。”奈何平日里可关心她的父亲今儿个却像是全然没注意到她的一颦一笑似的,兀自提起筷子招呼一家人用膳,这可把她郁闷得恨不能当场发作。
得亏深知其秉性的怀安公主及时留意到了她的脸色,随后不着痕迹地在桌子底下按了按她的手。
江茹宁就要冲到嘴边的话这才不得不咽了回去。
“来,我们先尝尝鲜儿做的菜。”
与此同时,一家之主已然笑吟吟地说罢,令一旁侍奉的婢女这就不徐不疾地替主子们掀开了锅盖。袅袅白烟霎时腾空而起,伴着扑鼻的肉香味,直叫在座的一家子心旷神怡了一把。
“这是……红烧肉?”许是想要讨好刚认回来的长女,又像是当真觉着心里高兴,江河海难得就一道菜发起了询问。
“回大人的话,这叫‘走油肉’,是用猪肉做成,但不同于常见的几种猪肉做法。”云伴鲜不卑不亢地作答,语气里听不出半丝不耐。
“诶……父女俩,不要什么回不回话的……”谁知江河海听完她的纠正,却冷不防转移了注意力,在另一件事上低声驳回了她的说辞。
云伴鲜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和颜悦色,从善如流。她低眉顺目地道了声“是”,便若无其事地介绍起这道江家人并未尝过的珍馐。
“这道菜,是先将猪肉用水煮到八成熟,再用九成旺的油锅炸至肉皮起泡时捞出,最后,加入调料,放入锅中焖烧片刻制成。别看这肉约有五成肥,但其中油水业已被滗去了不少,故而肉身鲜香味美、酥而不腻。”
“哦,难怪称之为‘走油肉’。”江河海适时地接了话,第一个动起了筷子,“嗯!不错!肥瘦相间,却不油不腻,味道也属上乘。怪不得连皇上都对鲜儿的厨艺赞赏有加,的确是名至实归啊!”
一口肉香入嘴,江河海就忍不住大肆夸赞起来,听得其余三个孩子顿时神态各异:最年幼的江茹衾跃跃欲试,却碍于长辈在场而不敢轻易动弹;年少的江培远见父亲居然一下子把整块肉都吃了下去,对美食并无执念的他也不免好奇地端量起那色泽油润的肉片来;唯江茹衾看也不看锅子一眼,兀自咬紧了齿关,忿忿不平地瞪视着镇定自若的云伴鲜。
“夫人,你也吃啊,委实乃人间美味呢!你们也吃,别看着我,动筷吧。”偏偏这个时候,她那往常再重视她不过的父亲竟然一个劲儿地催她娘吃那个女人做出来的东西,还招呼所有人一块儿捧场。
江茹宁气坏了,无奈母亲方才暗中提醒她要克制,因此,心下愤恨难耐的她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那一锅很快就落下了好几双筷子的走油肉,恨不能用眼神把它捅出两个窟窿来。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云伴鲜的声音会猝不及防地飘至耳畔。
“二妹妹怎么不吃呀?你放心,这肉看起来肥腻,实际上已经走掉了不少的油水,更何况……”眼瞅着少女面色不霁地抬起眼帘,对上其从容不迫的视线,云伴鲜弹指间笑得无懈可击,“你都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吃什么长什么啦。”
☆、旗开得胜
那一刻,江茹宁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绝伦。
只见那张巴掌大的脸蛋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偏巧就在脸主人忍不住将要发作的前一瞬,她又听得罪魁祸首言笑晏晏道:“这小时候长肉呢,是福气,有肉才叫健康,长大以后再想有这个机会,可就难了,得顾着身段,以免被婆家人嫌弃了去。二妹妹,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对你的大头鬼!!!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少女直想糊她一脸唾沫星子。
没错!这个姓云的分明就是在拿儿时的糗事奚落自己!嘲笑自己那时长得没她苗条、没她好看!
被人“无意间”揭了老底,少女怒不可遏,当场就欲站起身来反唇相讥,奈何却又被她的母亲按住了位于圆桌下的柔荑。
“茹宁,既然是你姐姐的一番心意,你好好收下便是。”
“公主言之有理。”云伴鲜大言不惭地接过话头,还不慌不忙地伸长了筷子,亲自夹了一块闪着油光的大肉,笃定地将之放入少女的碗中,“妹妹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才是。”
江茹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不能不忍气吞声地提起了筷子。然而,当她泄愤似的咬下第一口后,却不得不承认,这东西非常美味。
这么好吃的东西,真是这个从小就比不过她的女人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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