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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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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同江姑娘就这样不带一物地走进去,那一不留神带入的尘埃,也能要了娘子的命。”
“什么病,如此严重?本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怀安公主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就不依不饶地向他发问。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娘子这病就是如此古怪,还请公主怜惜她遭此飞来横祸,莫要叫她病情复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沈复看人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这让怀安公主一瞬觉得,自己竟在他的眼睛里瞧见了隐隐的威胁。
笑话……真是个笑话!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贱民,也敢恐吓她?也不点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暗地里虽是嗤笑不止,妇人明面上却只得暂且罢休。
她原本是盘算着,即便自己碍于身份不好硬闯,那么靠着女儿那刁蛮任性的脾气,直接闯进屋里一探究竟也未尝不可。岂料这沈复为了不让她见那个贱丫头,居然连那般荒唐的说辞都搬了出来——倘若她不听劝阻硬闯进去,届时若真闹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那岂非得不偿失?
她不愿破坏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好不容易利用一个袁姨娘把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要是在这阴沟里翻了船,那她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枚有用的棋子?
更何况,她虽然没有如愿亲眼见着人,可瞧他们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也知道那贱丫头铁定不是生了什么病,而是被“鸳鸯心”毒得容貌尽毁了。
想起这半个多月来,太子那边始终杳无音讯,怀安公主就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人若死了,一了百了,再好不过;如果侥幸让她逃过一劫,那么凭借“鸳鸯心”的力道,也能叫她从此变成见不得光的陋颜丑女,更别提什么被当朝储君收去做侧妃或是通房了。
从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下子变成令人作呕的丑八怪,想来这从云端跌到泥地的滋味,定是很不好受吧?而且那贱丫头心高气傲,若是一时难堪,自我了断了,也未尝没有可能。
总而言之,对方痛苦,她就痛快。
思忖了一会儿便觉着舒坦了不少,怀安公主注目于沈复的眼中忽而透出了亦真亦假的柔色。
“既然事关云姑娘的性命安危,那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了。”她装模作样地说罢,就径自眸光一转,看向自己的女儿,“茹宁,我们回去吧。”
“娘!”江茹宁没想到母亲放弃得如此之快——先前听母亲说那云伴鲜怕是凶多吉少,自己还想来看她的笑话呢!怎么还没见到她的丑态,娘就要喊自己回去了呢?
“走吧,要是害你姐姐出了什么岔子,我们母女俩如何同你爹交代?”
沈复眼瞅着对方虚情假意、惺惺作态,心下只觉一阵厌恶,直到他突然思及某事,继而灵机一动,令眸中重新染上了温文尔雅的笑意。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新文存稿,不影响本文更新频率。
☆、狠狠打脸
云伴鲜不晓得沈复私下里同怀安公主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他回到里屋的时候,是带着一如往常的淡然。
她出于好奇,问他是不是背着她使坏了,结果自是惹来了男子哭笑不得的反应。
他能使什么坏?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他和她的将来罢了。
只不过,有些事情,现在还不便让她知道。
这样想着,沈复只是冲妻子莞尔一笑,答曰:“兵不厌诈。”
云伴鲜见他不愿多言,心道也不好逼他,干脆作出一副懒得管事的模样,一拉被子,窝着打盹了。
要知道,这寒冬腊月的,哪里也不如被窝里暖和,她索性就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养养身子——养足了精神,才好迎接新一轮的战斗。
于是,云伴鲜逼着自个儿喝下了沈复趁机端来的汤药,苦得她每次都要问他讨糖吃。
就这样一晃眼到了除夕,入夜,云伴鲜坐在铜镜前,噙着微不可察的笑意,视线慢慢从自己的脸上挪到了身后人的眼中。
“怎么样?我说过,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沈复温文尔雅地勾着唇角,透过身前的镜子,与肌如凝脂的妻子四目相对。
云伴鲜不徐不疾地转动脖颈,出人意料地向他伸出一只手。
沈复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握住她主动伸向自己的芊芊玉手,牵着她一边转身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谢谢你。”
女子难得深情又柔情的模样,竟叫男子一时间适应不了。是以,他先是愣了一愣,而后才反手将她的柔荑纳入掌心。
“你我之间,何需言谢?”
他垂眸,复又抬眼,她凝神,目不转睛。
电光石火间,她目睹他莞尔轻笑,倾国倾城。
云伴鲜可以感受到,她的心已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整个人更是像被他含笑的目光定住了一般,就那样看着他一点一点收敛了笑意,然后慢慢地朝自己靠了过来。
确切而言,是他的面孔正向她逼近。
她想,她这张已然康复的脸,显然是可以下嘴了。
那就……让他下嘴吧。
心如擂鼓的女子不自觉地眨巴着眼睛,在男子温热的鼻息临近之际,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双眼。
“咚咚,咚咚咚。”
孰料就在这历史性的关键时刻,一阵敲门声冷不防传至耳畔,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丫鬟不急不缓的说话声。
“小姐,姑爷,奴婢可以进来吗?”
云伴鲜自是猛地挣开了沈复的大掌。
“……”男子默默无语地同她对视了片刻,略微挑了挑眉,便颇觉无奈地转移了视线,“进来吧。”
来人闻言赶紧推开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屋里。
“小姐,姑爷。”她站定在两人的跟前,也没留意到屋子里微妙的气氛,“老爷差奴婢前来问问,二位今晚是不是去前厅用饭?”
云伴鲜闻言,很快收敛了适才心悸慌乱的情绪,她扬了扬一双好看的细眉,笑眯眯地回答说:“去。”
为什么不去?她竭尽全力配合沈复,涂了那么多软膏又喝了那么多苦药,每天使劲儿忍着去挠痒的冲动,煎熬了整整大半个月,就只为在这年关之际得以痊愈,用她这毫不逊色于先前的妆容,去狠狠打那毒妇的脸!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夫妻俩目送来人迈着小碎步退出了视线所及之处,随后不约而同地凝眸于彼此的眼。
沈复不需要多问,云伴鲜也无需解释,仅仅是对视了一小会儿的工夫,就相视而笑。
“我替你画眉?”
“你行吗?”
“我怎么敢拿你的脸开玩笑?”
见男子眉心微动、跃跃欲试,云伴鲜不由笑靥如花,她二话不说就坐回到梳妆镜前,亲手执起眉笔,递到了他的眼皮底下。
沈复笑着接下,两人颇有默契地看向了身前的铜镜。
约莫两刻钟后,几近封闭了二十几天的屋子里,便走出了一对气定神闲的才子佳人。一身锦袍的沈复牵着结发娇妻的手,一路不紧不慢地往厅堂去。走近了,夫妻俩好巧不巧地听见了少女惊讶的问话。
“爹——那人都那样了,你还让她过来,这年夜饭怎么吃呀!”
“什么‘那人、那人’的,那是你的亲姐姐!要叫‘大姐’!”
“‘大姐’是我才对!她?她不是早就过继给云家人了吗?!”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大姐回来了,她就是你们的长姐!”
“我不!”
“你……”
“大人。”耳听那对父女就要为了一个无聊的问题争执起来,云伴鲜施施然跨进了屋子,噙着三分笑意站定在一行人的视野中。
弹指间,将欲张嘴一劝的怀安公主如同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本来正抬高下巴要同父亲一争输赢的江茹宁也大吃一惊地张开了嘴,倒是江培远跟江茹衾因为不知内情而面色如常,剩下的一家之主江河海,则是因喜出望外而瞠目结舌。
“来了,你们来了!”眼见女儿的容貌未有半分损毁,甚至比起往常更为光彩夺目,缓过劲儿来的江河海仍是激动得差点舌头打结,“来来来!赶紧进来坐,位子都给你们留上了。”
“谢大人。”云伴鲜与沈复不卑不亢地朝他略施薄礼,又有前者故意冲着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的妇人低眉示意,接着才跟后者一同不慌不忙地坐到了席间空着的两把椅子上。
“诶——大过年的,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就别再计较这些虚礼了。”女儿死里逃生,又肯在这除夕之夜带着女婿与自己同席而坐,江河海别提有多高兴了,因此,一听到那声“大人”,他就急得巴不能自此把这俩字从女儿的人生字典里抹去。
云伴鲜听了他这话,不置可否,只和颜悦色地朝他笑了笑。
江河海瞬间乐开了花,怀安公主和江茹拧则险些气成了渣。
偏偏没过多久,人都到齐了的圆桌上,最后入座的云伴鲜还毫无预兆地举起了茶盏,笑眯眯地对着席上唯一的妇人道:“听闻小女抱病期间,公主曾纡尊降贵前来探望,奈何小女当时身染急症,实在不便起身相迎。今日便以茶代酒,向公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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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的话就收了吧,谢谢。
另,虽然大家无所谓,但我还是想明天加一更。诸位怎么看?
☆、水到渠成
语毕,云伴鲜一口气饮下了杯中茶水,完了还冲对方婉约一笑。
怀安公主被气得不轻。
赔罪?得了吧!依她看,这贱丫头不过是刻意在她家老爷面前提及此事,盼着他能从中听出点儿什么端倪来!
只可惜,她的夫君,她最了解——十几年来他待她始终一如既往,才不会因为这贱丫头的几句话就对她起疑!
心下笃定地思量着,怀安公主掩去眸中昙花一现的怨毒,噙着颇为慈爱的笑意,举止得体地喝下了女子敬来的这杯茶,殊不知她的一颦一笑,已然被另一双眼尽数收了去。
“来来来,今儿个不用进宫,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年夜饭。”
下一刻,饭桌上就猝不及防地响起了一家之主的招呼声,令各怀心思的几人纷纷收敛心绪,提起筷子应承起来。
可惜,想也知道,这一顿所谓的“团圆饭”,不可能真就吃得和乐融融。江茹宁憋着一肚子的火,食之无味地吃了些菜,就不顾尚有长辈在场,绷着个脸扬长而去。江河海为此皱了眉,连她的母亲怀安公主也暗怪女儿太过冲动。唯有在一旁悠悠看着好戏的云伴鲜夫妇,面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以无懈可击的包容之姿昭示着嫡长女与嫡次女的差距。
饭后,姑且收起对二女儿的不满,江河海好声好气地询问了大女儿的身体情况,从女婿口中获悉其已然康复,他心里的那块巨石总算是落了地。
这个时候,怀安公主已经离席去“教育”自个儿的宝贝女儿了。饭桌上没了那对戾气与阴气齐飞的母女,这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长子江培远生怕母亲和二姐不高兴,是以等她二人相继离开后就没敢逗留太久,起身求得了父亲的允许,便行了礼往后院去了。江河海坐着坐着,发现女儿和女婿也不大搭理他了,自然也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妻女那儿出什么岔子,故而索性带着小女儿一道走了,把偌大的厅堂留给他们夫妻二人独享。
于是,等人都走干净了,装了半个时辰的云伴鲜得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自个儿那业已快要笑僵的面孔。
“大病初愈就要唱戏,真累。”
沈复听她抑扬顿挫地说着,禁不住哑然失笑。
“累了?我给你揉揉肩。”
见男子作势就要将手伸向她的胳膊,云伴鲜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
“干吗突然对我这么好?”
沈复哭笑不得。
“我以前对你不好么?”
云伴鲜想起他这二十多日来的悉心照拂,莫名其妙地就热了耳根。
不好?当然不是。
“好是好,但不是这种好法。”
沈复觉得,她倒是说了大实话。
“那是怕你还没法接受,所以我才藏着掖着。”
那现在呢?
很快,他就可以从她亮晶晶的眸子里读出这样的问句。
“如今……没有这个必要了。”
以前,怕你没法接受,所以不敢对你太好——遇上这样的男人,云伴鲜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转念一想,像沈复这样循序渐进、把握分寸的做法,的确是没让她生出任何无所适从的感觉,反倒是在与之一同历经生死劫难之后,自然而然地对他敞开了心扉。
所谓“水到渠成”,不外如是。
这样想着,云伴鲜不着痕迹地勾着唇角,挪了挪身子,拿后背对着身侧的男子。沈复心知这是她完全接纳的表现,故而真就好脾气地凑了上去,卖力地替她捏揉起肩膀来。
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云伴鲜觉着,被相公伺候可真是舒服啊。
不过,她不是个得寸进尺、不知进退的人,且不谈古时候那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就是换做她这个半路出家的现代人,也没法心安理得地由着丈夫跟个小弟似的为她服务。是以,没享受一会儿,她就侧过身来按住了他的一只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怎么?嫌我的手法不好?”
“怎么会呢?这不是舍不得你辛苦嘛。”
得,娘子的脸皮也跟着变厚了,挺好。
两人相视一笑,恰逢屋外响起了烟花绽放的声音,云伴鲜便提议上外头去看烟火。
候在较远处的丫鬟们及时递上了厚实的大氅,沈复动作自然地接过,亲手替妻子披上,云伴鲜也投桃报李地拿过他的那一件,跟个贤妻良母似的为他穿上。完事儿了以后,夫妻俩手牵着手一道跨出厅堂,这便抬眼望见了夜幕下那绚烂夺目的礼花。
云伴鲜看着看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丈夫那儿倚了过去,沈复无意间见此情形,索性伸出挨着她的那条胳膊,毫不避讳地将她揽到自个儿的肩膀上。
女子顺势依偎在男子的身上,莫名觉着暖和了不少。
“好久没这样看烟花了。”过了一会儿,她冷不丁如是说道,令沈复先是莞尔一笑,后又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
“‘好久没这样’?”片刻,他敛了笑意,神色古怪地低头看她。
许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异常,云伴鲜纳闷地仰起脑袋,在四目相接的一刹那,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啊呀……是我表达不清,我的意思是,好久没像这样,和自己亲近的人安安静静地看烟花了。”
这个沈复,居然以为她很久以前和哪个男子一起紧挨着看烟火!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好吗!
眼见妻子急着解释后又嗔怪着看了他一眼,沈复这才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须臾,他依旧搂着她柔软的身子,心平气和地张开了嘴。
“你几岁入的宫?”
“十三岁就进宫了,那会儿还没及笄呢。”
云伴鲜知道他是听懂了自己的言下之意,所以才问起她何时入宫之事。因为,一旦入了宫,就很难再轻易出来。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像她这种以厨娘身份进宫的女孩,必定是要跟着御膳房的前辈们拼命替皇家准备宫宴的,别说是回家同父母亲人团聚了,就是抽出空来赏一赏宫中烟火,怕也是一种奢望吧。
“十三岁之前,倒是每年都和爹娘一起过年……”说着,女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已故的养父和离开的养母,又回忆起四岁以前同生母云氏还有养父养母一道度过的佳节,心里头忍不住就难过起来,“也不晓得娘现在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有福利
☆、一岁除
诚然,自从半年前养父桃代李僵,云伴鲜和云夫人就再没联系上。她不是没有想过寄去书信,奈何每每想起养母临走时那一句冷冰冰的“我们云家没有女儿”,她的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苦痛,故而几次都已提笔写成了信,却还是一声不响地烧掉了。最后的一回,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托人捎了信去,却迟迟没有等来云夫人的回应,这无疑是在她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口上又补了一刀。
如果养母真打算与她从此恩断义绝,那她该如何自处?
“岳母终究是养了你十几年,这份母女之情,不是说断就断的。”一股寒意不由分说地自心底传至四肢百骸,她听到沈复忽然柔声开了口,“眼下,她只是还没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你要给她一点时间。”
“嗯……”云伴鲜轻轻应了一声,眉宇间的忧愁却仍是挥之不去。
“别多想了。”沈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兀自和声细语地安抚着,“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陪你一道回去看她。”
“嗯。”女子回以紧紧依偎的动作,让人愈发怜惜了。
一对璧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依了一会儿,直到云伴鲜毫无预兆地离了沈复的身子,抬眼看着他道:“说起来,今年宫中居然没有举办宫宴。难不成……”
突如其来的话锋一转让沈复险些失笑,他随即截了话头道:“难不成,你觉得是因为皇上失了你这员‘爱将’,连除夕夜宴请群臣的心思都没有了?”
云伴鲜窘:虽然她有一瞬间是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但不论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好吧?
“我才没这么自负。”她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替自个儿正名。
沈复也无非是在同她开玩笑而已,因为他觉着,和娘子嬉笑调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既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又能让自己看到女子娇俏可人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这前朝后宫,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女子就收起了不满的神情,转而一本正经地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沈复也敛了笑意,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悠远而深长。
关于几乎一年一度的除夕宫宴突然取消的消息,他也在前两天就打听到了。他不是没考虑过向身为礼部尚书的江河海探问个中缘由,但他更深知妻子不会赞同他这么做。所以……
“再耐心等等吧……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我们便可无需假借他人之口,去探知朝堂上的变幻风云了。”
突如其来的一番言辞,令云伴鲜不由得注目而去。电光石火间,她看见了男子眼中的深邃与精明,竟没来由地觉着心头一跳。
四个月……会试,殿试……
不得不承认,她这位夫君,似乎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自信——又或者说是……野心。
云伴鲜被这不期而至的念头吓了一跳。
也许,他在这几个月里所隐藏的,不仅仅是对她的情意。
只是,那又何妨?她本就是一个要报仇雪恨的人——靠着自己的力量,也靠着夫家的势力。是以,沈复将来的地位越高,权利越大,于她而言就越是有利。
思及此,她并不张嘴接话,只默不作声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翌日,大年初一,江河海天还没亮就穿戴整齐,进宫朝贺了。江府里少了他这个和谐大使,云伴鲜和怀安公主便没了虚与委蛇的必要,前者同夫君一觉睡到大天亮,后者则如同往年一样接受着三个小辈的新年问候。等江河海打宫里回府之后,她也没去抱怨身为晚辈的云伴鲜夫妇竟然没来给她拜年,倒是江茹宁一如既往地心有不甘,一逮着她爹就阴阳怪气地告了状。
江河海敛着眉毛不搭腔,一旁的怀安公主也喝着热茶不说话。在她看来,老爷一回家仍是头一个跑来见她们母女,这就说明,在他的心里头,她们的地位还是在那个贱丫头之上的。这一认知,让她心下舒坦了不少。
不过,得意归得意,那个大年初一就给她添堵的臭丫头,她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所以,她由着自个儿的女儿拽着夫君数落长姐的不是,只在边上静观其变。
“好了!”直到江河海听着听着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面色不霁地打断了江茹宁的话。
少女一下子就噤了声,可下一瞬便愈发不悦地扯开了嗓门:“爹你这么凶做什么?!是他们目无尊长在先,难道女儿还说错他们了吗!?”
尖锐的质问声声入耳,本就被朝堂上的风起云涌闹得心事重重的江河海瞬间头疼了。
“你大姐大病初愈,昨儿夜里守岁,又没好好歇息,睡得晚些,也情有可原。有你这样抓着揪着不放的吗?”
话音落下,江茹宁大吃一惊。
爹爹居然指责她……爹爹居然为了那个狐媚女人,这样指责她?!
次女难以置信的神情赫然入眼,江河海也骤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对女儿来说委实有些重了。是以,缓过劲儿来的他忙不迭好言哄慰起来,却不料头一回挨了父亲严词批评的女儿竟当场气得甩开他的手,哭着跑了出去。
江河海见状,顿时越发头痛,怀安公主自然也不可能再坐得住了,她先低眉顺目地替女儿说了几句好话,再柔声细语地宽慰了男子几句,最后才将教育女儿的任务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江府当家点点头又摆摆手,示意妻子可以去追女儿了。
“老爷,你没什么事吧?”谁知怀安公主闻言却并未马上离开,而是俯下身来,关切地注视着他的脸庞。
“没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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