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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贵-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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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再自然不过的反应,自是令江河海又多了她多了一分信任。
“公主,不管信也好,不信也罢,这等意外情况,我可是没法未卜先知的。要我说,十有八九是哪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悄悄设计陷害了二妹妹,结果让公主和二妹妹误以为是我和沈复干的好事。”
与此同时,云伴鲜更是趁热打铁,装出无辜又不快的模样,迫不及待地替母女俩分析起事件的来龙去脉来。
约莫是她的表情太过逼真,又或许是怀安公主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个最大的疑点,一时间,妇人不自觉地抿唇沉思,连愠怒的神情也寡淡了几分。
“所以,公主有心思在这里怀疑我,还不如想法子去调查一下,看有哪些人是清楚这个秘密的。”
“还有那个对宁儿欲行不轨的男人,我定要把他揪出来,送官查办!”
云伴鲜义正词严之后,江河海也面色不霁地发了狠话,整一个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姿态。
怀安公主闻声,猝然还魂。
“老爷,你是气糊涂了吗?这种事,当然只能私下进行……”
双眉紧锁的妇人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压低嗓音提醒了一句,这才叫男子如梦初醒。江河海双唇翕张,略尴尬地看了看面色微白的女儿,好像才刚意识到,把事情闹大的话,他的女儿恐怕就要名节不保了。
云伴鲜看着这神情各异的一家子,心下暗暗冷笑。直到发觉父母双亲似乎都已经将矛头从女子身上转移,忍无可忍的江茹宁才猛地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爹!娘!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看她分明就是同伙!是同伙!”
她伸手指向长姐的鼻子,不顾仪态地在双亲面前骂骂咧咧,终是叫有心平息家丑的一家之长忍无可忍。
“行了!要不是你自己不知廉耻,会发生这等丑事吗!?”
江茹宁被他吼得一怔,惊呆过后自是受不住满心的委屈,哭着跑了出去。
怀安公主生怕女儿一个想不开又闹出什么岔子来,阴恻恻地瞪了云伴鲜一眼后,就抬脚追了出去。
就这样,屋里只剩下江河海父女二人。
一场真假大戏暂告一段落,云伴鲜没有多余的话要说,这便默不作声地转身欲走,殊不知就在她误以为总算可以离开的一瞬间,一个酝酿已久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了过来。
“鲜儿,此事……当真与你无关吗?”
☆、第107章 反目成仇
云伴鲜步子一顿,随后莞尔一笑。
原来,他并不是那般信她。
不紧不慢地侧过脑袋,她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话:如果是她出手,江茹宁就不可能以完璧之身回到江家。
江河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是你的妹妹!”
云伴鲜又笑。
那个毒妇几次三番想要杀她的时候,又何曾想过她是江茹宁的姐姐?所以,她根本没必要对这样的人心慈手软。
绕着弯子将上述想法化作语言,云伴鲜并未看到男子变幻莫测的神情,只是一如往常地寒着脸,与他不欢而散。
另一边,怀安公主安慰了女儿,着令下人沿着女儿昨夜走过的路悄悄打听,试图查出些什么端倪来。
没错,既然府里头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就想法子逮住那个为非作歹的男人,让他供出幕后真凶。
这样想着,几天后,她派去的人还真就打探到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据说,那天晚上,有人看到当今太子妃的胞弟曾在事发地附近出现。
怀安公主怔住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去年除夕那夜女儿当众宽衣解带时,那个男人的确是在场的。那么,他又是如何获悉,可以利用在女儿体内作祟的欲火,来达到引她献身的目的?
思及此,怀安公主忽觉不寒而栗。
知道女儿究竟是中的什么药的,只有他们夫妻、皇帝、太医……还有那个下药的人。
太子……太子?!可是,为什么?!就因为她那天去宫里找他理论了一通?就因为他和他们夫妇闹了不和?!
怀安公主有些想不通,但某些念头一旦成形,便是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可疑的她即刻派人继续查探,多日后,她甚至不得不令人秘密挟持了太子妃的弟弟,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说出事实真相。
而这未来的国舅爷虽然好色,但是更加惜命,被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歹徒恶狠狠地威逼,这只软脚虾二话不说,便将实情悉数吐露——竟还真就是太子助了他一臂之力!
消息传到耳朵里,怀安公主恨不能将她那大侄子剁了喂狗!
谁料想她还没采取行动呢,宫里宫外不知怎的就传出了江家小姐清白已毁的流言。突如其来的蜚短流长简直就像是一座越长越高的大山,压得她们母女俩喘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气愤不过的妇人尚未奋起反击,就被她的皇兄召入宫中问话了。
起初,皇帝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他还是拐弯抹角地问及了江茹宁那一夜的所作所为。被戳到痛处的怀安公主试图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谁知皇帝的一句话却彻底地激怒了她。
“虽说茹宁是中了药,但她做出这等不齿之事……依朕看,她是不适合成为朕的儿媳妇了。”
话音刚落,面色不霁的怀安公主便忍不住霍然起身。
“皇兄!你不要忘了,在酒水里掺了那腌臜之物、害我女儿至此的,是皇兄你的好儿子——太子!”
皇帝最讨厌别人数落他儿子的不是了!明明他都已经在淡化此事的影响了!明明是她女儿自己恬不知耻、不甘寂寞,怪得了谁?!
认定江茹宁已是皇家——不,是他们江家的一大耻辱,皇帝当着妹妹的面板起了脸。
他理直气壮地告诉怀安公主,不管她怎么想,反正三皇子同江茹宁的婚事是告吹了。
见兄长如此倒打一耙,怀安公主怒极反笑。
三皇子?那个草包?她和女儿还不稀罕呢!谁要谁拿去!
于是,兄妹俩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可碍于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怀安公主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肆意发作。她只能阴着脸拂袖而去,再次找上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巧得很,她这边同兄长闹了矛盾,太子那边,也正被太子妃弄得焦头烂额。
诚然!兴许在别人看来,是太子这个姐夫襄助小舅子一亲芳泽,可在太子妃的眼里,指不定就是太子他自己动了春心!
近两年来对太子愈发怨怼的太子妃爆发了!
太监、宫女们听着自寝殿内传出的争吵,还没顾得上抹一把冷汗,就一眼瞧见了气势汹汹而来的怀安公主。
啊呀妈呀!所有的麻烦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这一天,东宫内外“热闹非凡”,先是太子夫妇争得面红耳赤,后有怀安公主横插一杠,令“战火”愈演愈烈。一时间,三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争论的主题大抵就是“究竟是你卑鄙下流还是你小舅子色胆包天还是你表妹没羞没臊”。
消息辗转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气得病体初愈的男人当场摔了茶盏。
这个太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有他那惯会用甜言蜜语哄人的妹子!怎就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忤逆至此!?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皇后娘娘惊闻此讯,赶忙跑来替儿子说好话,可想也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她的温言软语?他怒气冲冲地把自个儿的结发之妻训了一通,大意是叫她好好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后深感委屈,却也只能抿紧了嘴唇,默默承受着来自丈夫兼一国之君的训斥。
十几天后,这场风波的始末被云伴鲜获知,乐得她躺在床上都能突然笑出声来。
“你就这么高兴?”黑灯瞎火的卧房里,位于其身侧的男子也是被妻子逗乐了。
“当然高兴。”敌人那儿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她不幸灾乐祸一下,怎么对得起他们的敌对关系?
耳听娇妻欢欣雀跃的声音,沈复默默无语,过了一小会儿,他才话锋一转道:“那个人似乎很愿意把消息递给你?”
云伴鲜当然听得懂他在说谁,微愣的神情很快就被笑意重新覆盖,她翻了个身搂住丈夫的脖子,调笑说:“怎么?吃醋了?”
沈复嘴角微抽:“你会让我吃这个醋吗?”
女子笑容更甚:“谁知道呢?要说那个人,其实长相也不错啊,有时候回想起他那张脸,我还觉得跟你长得有几分相像呢。”
话音刚落,沈复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僵了一僵。
感受到这转瞬即逝的变化,云伴鲜倒是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噗……你还当真了啊?”
听妻子失笑出声,业已缓过劲来的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云伴鲜难得由着沈复“欺负”自己,含笑搂紧了他的脖颈,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害他差点就生出了那些旖旎的念头。
“相公尽管放心,就算他的相貌与你的那么点儿相似,他也不是你。你二人的性子相去甚远,纵使我再眼拙,也不可能把他当成是你。更何况,我同他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相比之下,倒是你……近来不是不止一次被皇上召进宫去吗?你接触他的机会,反倒比我多才是。”
原本正听妻子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沈复还想着,她可真是可爱,但忽然间就听她提及了另一个话题,他自是随即转了心思。
如她所言,约莫是自己的才学受到了皇帝的赏识,再加上他于皇帝毕竟有救命之恩,饶是皇帝先前曾因云伴鲜的事而对他有了少许成见,也被之后他的种种优良表现给消磨殆尽了。
如此,倒也合了他的心意。
这样想着,他反手搂住妻子,与她相拥而眠。
翌日,沈复好巧不巧地被皇帝宣入御书房面圣。君臣之间商量完了国事,便是洽谈私事的时候了。皇帝独独领着他去了御花园,一边欣赏明媚的春光,一边询问了江府近来的情况。
沈复不好欺君,是以,皇帝问什么,他便答什么,避重就轻,却也没有半句谎言。皇帝听闻妹妹跟外甥女可算是消停了,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一手捋着自个儿的胡子,另一手负在身后,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不一会儿,皇帝冷不丁停住了脚步。沈复见状自是跟着驻足,随后抬眼望见了正由人推着往前的二皇子。对方显然也已注意到了他们,这便命背后的染柒送他前去拜见一国之君。
轮椅停在了距离皇帝大约二丈远的地方,二皇子正要在随从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起身行礼,就被对方伸手拦下了。
“皇儿身子不便,无需多礼。”
皇帝老爹都发话了,二皇子自是不再坚持,这便从善如流地坐回到轮椅上。与此同时,沈复则毕恭毕敬地向他行了礼,旋即收到了他神色淡淡的一颔首。
“皇儿今日气色不错,难怪出寝宫来散心了。”
“劳父皇挂心了。儿臣看着天气晴朗,想到太医说的‘偶尔也该到屋外转转’,便让染柒陪着儿臣出来了。”
皇帝微笑着点点头,和颜悦色地同次子寒暄了一会儿。二皇子逐一应答,恭谨有加,亲昵不足。沈复在一旁听着、看着,心里头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空空如也。
直到二皇子待着待着突然间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猝不及防地咳出了一口血,皇帝才大惊失色地蹲下身去,一面查看儿子的脸色,一面大声命人去宣太医。
沈复不自觉地敛起了眉毛。
迟疑片刻,他还是上前一步,张开了嘴。
“皇上,微臣略懂医术,可否让微臣替二殿下把一把脉?”
☆、第108章 二皇子
那一刻,皇帝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眼睛“噌”地一下亮了。
要知道,从御花园出发往返太医院,少说也得花去两盏茶的工夫,他们等得起,他的儿子可等不起。
这样一想,皇帝当机立断地让开了位子,令沈复得以蹲下身来为次子号脉。
手指触及微凉的手腕,沈复凝神搭了会儿脉,忽然就抬眼看向身前的病人。
电光石火间,他在对方眼中目睹了不可思议的诧异之色,又见这错愕的眸光随即被意有所指的眼神所取代。
二皇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眉眼,那目光深邃而沉静,似乎并没有因剧烈的咳嗽而受到影响。
沈复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来禀告皇帝,说二皇子长年待在屋里,一时间不适应外头的冷热,刺激了心肺、咽喉,这才导致突然咳出血来,所以,须得尽快将二皇子送回房里,好生歇息好生调养,想来就没有大碍了。
皇帝本是下意识地不信的,毕竟儿子连血都咳了出来,哪里是“没有大碍”的样子?可眼瞅着沈复言辞恳切、从容不迫,他又鬼使神差地动了相信此人的念头。
但不论如何,对于他这个病弱的儿子来说,外面终究不比屋里安全,这人,还是要及早送回寝宫的。
这样想着,皇帝赶忙亲自护着次子回了寝殿。
诚如沈复所言,二皇子刚回到殿内不久,脸色和气息就都缓和了不少,咳嗽的症状也几乎消失了。皇帝不放心,等来太医又诊断了一番,听到类似的结论后,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可是,看着病榻上面无血色的儿子,他这心里很快就又五味杂陈了。
留下来陪陪儿子的念头才刚兴起,就被年过半百的男人给压了下去。
“皇儿好好养病,朕改日再来看你。”
二皇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意图起身恭送圣驾,最后当然是被皇帝给拦住了。
沈复默默注视着这一对貌合神离的父子,良久无甚表情。直至皇帝离开,他身为臣子自是没道理在作逗留,这便跟着皇帝一路向外。
然而,一刻钟过后,他却又被二皇子的人给悄悄地请了回去。
待到他揣着些许猜测故地重游的时候,二皇子已经从病榻上挪回到轮椅上,坐在窗前眺望远方了。
心下的揣测瞬间就得到了印证,沈复不动声色地驻足于一丈开外,面无涟漪地朝着男子拱手作揖。
在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他不说话,二皇子也不开口。此番缄默一直持续着,直到对方冷不丁提起了他的妻子,询问云伴鲜是否安好,沈复才重新张开了嘴,有问有答。
其实,他二人俱是心知肚明,彼此口中提到的女子,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两人之间的一座桥梁。而他们两个想要在朝堂上掀起一番风浪的男人,反倒鲜有亲身的接触。很多动作,好比是这一次利用江茹宁陷害太子的事,都是云伴鲜从中联络的。
是了,无论是怀安公主还是太子,都无法未卜先知,太子妃那不学无术的弟弟,实际上乃是受了二皇子手下的怂恿与诓骗,才会壮着胆子夜会美人。加诸他本就垂涎江茹宁的美色,除夕那夜亲眼观其妖媚之态,早就淫心大动,别人为他提供现成的机会,他哪里还会犹豫?
于是,云伴鲜和沈复负责引诱女方,二皇子的人则想法子说动了男方,只待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再把所有痕迹抹杀殆尽,最后,直接将罪名全都推到太子的头上。
如此一来,不光怀安公主一家再也不会跟太子沆瀣一气,连带着太子妃也会掺上一脚,叫太子前院着火、后院不宁。
至于被恶整了的太子,恐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云伴鲜夫妇居然已同他那不问世事的二弟联手合作了。
而此时此刻,二皇子之所以突兀地提及臣子之妻,肯定也不是没话找话。
果不其然,双方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一会儿,便有面色苍白的男子慢条斯理地开启了唇瓣:“沈大人和沈夫人一样,皆是聪慧之人,既然已经跨出了好几步,就该知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沈复哪里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方才在御花园里的一把脉,可真是他作茧自缚了。不过……
“恕微臣斗胆一问,殿下这药,用了多少年?”
话音未落,面色清冷的男子业已倏地眸光一转。
只见二皇子微微侧过脑袋,似是欲注目于身后的沈复,却又并未当真看向他的脸庞。
“沈大人,本王才刚夸你聪明。”须臾,二皇子面沉如水地吐出这样一句话,弦外之音溢于言表。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沈复听罢,非但没有识时务地收口,反而面不改色地直视着他的侧脸,不卑不亢地答道:“听闻殿下生来体弱多病,但年幼时期曾有好转,不料天不遂人愿,殿下的母妃过世没两年,殿下的身体状况又急转直下。如今想来,恐怕不光是因为殿下没了生母,心中哀思,更是由于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听完这一席话,二皇子的脸色已然越来越冷。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不徐不疾地转动身下的轮椅,与沈复四目相接。那双桃花眼里溢出的冷光,仿佛能把人冻成冰渣。
然而,在如此阴冷目光的注视下,沈复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惶恐,他依旧昂首挺胸地站着,波澜不惊地与之对视。
二皇子缓了缓面上的冷色,听他兀自道:“殿下既然有心坐上那个位置,便该保重自己的身体,如此,才能长长久久……做成殿下想做的事。”
此言一出,前一刻还满面阴沉的男子忽然就晃了晃神。
对方知道他有志于皇位,却不晓得他为何要费尽心思要得到那把椅子。
是啊,他只要有了足够的权利,去完成那个心愿,剩下其他的,有还是没有,于他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从思绪中抽离出身,二皇子敛去了所有的神情,面无涟漪地凝视着沈复的脸。
“本王的身子,本王自有分寸,沈大人只要尽了自己的本分就好。”
话未说完,男子业已不慌不忙地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看对方的面孔。
偏偏这个沈复不肯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居然言之凿凿地反驳说:“为殿下的将来着想,也是微臣的本分。”
二皇子冷冷地看他一眼,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心里忽然就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明明自母亲离世后,他就不记得“怒气”是何物了。
所幸他没兴趣同沈复计较,这就以一句冷冰冰的“本王累了,退下吧”,将人赶出了他的视野。
然后,他沉声唤来染柒,命其派人再去调查沈复。
染柒闻令,不免当场愣了神。
“主子,先前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再查。”
没错,在决定启用沈复这个人之前,他的确命人暗中调查了沈复的身世,获知其故乡位于黔州,父亲在当地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已在两年前过世,随后,沈复就孤身一人辗转来到京城,不知何故沦落成一个乞丐,机缘巧合之下,被三皇子的人带进皇宫,塞给了云伴鲜当相公。
当时,他对于沈复的这段经历就存了些许疑虑,认为像沈复这般有才干、有见识的男子不该莫名其妙地变成一个要饭的,后来让人有的放矢地打听了,才得知沈复是因为父亲过世、深受打击,才一时堕落、荒唐度日。
如此说法,听起来倒也不怎么匪夷所思,是以,他当时就信了。
可是,历经今日一事,他忽然又对沈复产生了怀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把这个人的背景查个一清二楚,他不放心。
二皇子凝神沉思之际,被“赶”出寝殿的沈复也正敛着眉毛深思而行。时辰不早了,他直接从皇宫打道回府,一进屋就开始坐着不动。云伴鲜从外头进来,发现平日里从来不会出神的夫君竟木着脸一动不动,惊讶之余自是颇觉好奇。
“沈复?”她唤了一声,好歹是引来了对方的注目,“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回过神来的男子盯着妻子姣好的容颜看了片刻,不慌不忙地向她伸出了一条胳膊。
云伴鲜下意识地靠了过去,将芊芊玉手放入他的掌心,却不料对方竟不急不缓地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云伴鲜有点缓不过劲来,不懂他今儿个怎么突然这般暧昧。
但是……不对。
凝视着他清淡的面容,她没能在上头寻到丁点旖旎的痕迹。
也就是说……
“出什么事了吗?”由着男子将自个儿的柔荑放在掌心摩挲,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眉眼,一颗心略有收紧。
“……”沈复不由得顿了顿手中的动作,随即又继续轻抚着她的手背,抬眼冲她莞尔一笑,“我在想,娘子这张嘴怎地如此灵验,昨晚才说起皇上多次召我入宫,今日下午,我就真被他宣进宫去了。”
所以,他神游天外,就是为了这事?
云伴鲜可不会傻乎乎地作这般想,是以,她兀自凝眸于对方那双含笑的美目,若无其事地接话:“然后呢?”
“然后……”沈复略作停顿,视线偏了偏,又冷不丁扬唇浅笑,“然后,偶遇了二皇子,被他嫌弃了一通。”
云伴鲜不由愣住——她实在想象不出二皇子“嫌弃”沈复的画面。
所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109章 身怀六甲
沈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并没有刻意隐瞒他的发现。
是了,二皇子在用药,用的不是调养身体的药,而是损伤元气的药,毋庸置疑,他是在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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