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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贵-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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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是皇子,从小看惯了皇帝三宫六院、妻妾成群,耳濡目染之下,长大后必然很能做到从一而终。退一步讲,纵使今后他们真能一心一意地待我,皇帝和皇后也不会顺着他们的意。如今的皇族子嗣单薄,他们只会一个劲儿地往儿子身边塞女人,好让这些侧妃、通房多为皇家开枝散叶。而我,绝对不愿意成为他们传宗接代的工具,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宁可孤独终老。”
言说至此,女子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正经过头了,这便直起了上身,抬眼看向男子的眉眼。
昏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自顾自地伸出两条胳膊,亲昵地挽住他的脖子,娇俏道:“所以呢,在我看来,你比那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要好上千百倍,你可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哟。”
话音落下,云伴鲜却出乎意料地等来了一阵缄默。
须臾过后,沈复才语气如常地问她:“那如果我也是皇子呢?你就不嫁我了?”
云伴鲜哑然失笑,松开了她的胳臂,老神在在地答曰:“不嫁了。”
“可你都嫁了。”
噗,这前因后果乱得……他还真当他是皇帝的儿子了。
“嫁了也可以和离啊,我又不是一个人就活不下去。”
被丈夫难得混乱的逻辑都逗笑了,云伴鲜索性十分配合地给出回答。
沈复无言以对。
良久,见他莫名郁结的女子终是心头一软,好声好气地哄他两句,说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刚才不是还说了吗?我只有你了,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沈复这才恢复一脸笑意,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夜,夫妻俩睡得都有些不踏实。毕竟刚回到久未有人居住的云府,沈复简单打扫了卧房,便委屈妻子将就着睡了,这条件,实在是比不上江家大宅的高堂华屋。好在云伴鲜早就盘算好了,第二日,她便就近找了两个使唤婆子,付了工钱,让她们帮着把整个宅子清扫了一遍,除了尘又通了风,并把被褥和枕头统统拿到太阳底下曝晒。才一天过去,冷冷清清的云家宅邸就有了些许生气。她还在使唤婆子的陪同下亲自登门,把曾经侍奉养父、养母的几个丫鬟、嬷嬷又请了回来。昔日的仆人们顾念旧情,又逢大小姐躬身相邀,自然是乐意回云家伺候着。
就这样,没几天的工夫,云家的宅院里就又热闹起来。
只是,几个丫鬟不太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要将别人特地送上门来的帮手拒之门外。
“怎么?希望别家的丫鬟来跟你们争宠?”听其中一个胆大的问及原因,云伴鲜只挑着眉毛如是反问。
丫鬟们笑成一团。
“两年不见,大小姐真是越发有主母风范了。”
云伴鲜好脾气地笑笑,不以为意。
倒是夜里沈复提及此事的时候,她才故意朝他板了板脸。
“你就不怕,江家派来的人里头,混了怀安公主的人?届时,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复赶紧用食指封住她的嘴。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反倒口无遮拦起来了?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云伴鲜撇撇嘴,心下承认是自己一时义愤、口不择言,嘴上却是不依不饶。
“反正我是不喜欢他们,在孩子平安生下来之前,我也不想再跟那一家子有任何的牵扯。”
她也知道,等孩子顺利出生后,她还是要面对那些人的。
沈复默默思量着,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最后,他到底是拿心爱的女子没法子,便由着她去了。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眼,秋天的脑袋已然冒了出来,女子的肚子也慢慢鼓了起来。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云伴鲜安心养胎,并没有刻意去打听江家的事情,可是这一天,她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听说了关于江茹宁的消息。
江家二小姐要成亲了,新郎官居然是当今太子妃的同胞弟弟。
云伴鲜不免有些发愣:那不就是上回没能得手的未来国舅爷吗?怎么,真看上她那泼辣又狠毒的妹妹了?
当然,比起一个纨绔子弟的心思,她更好奇他的手段——他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把这桩亲事给拿下的?
是了,首先,怀安公主那一关就不好过——她一个心高气傲的公主殿下,皇帝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哪里肯把唯一的女儿嫁给那样一个游手好闲的蠢男人?
再说了,怀安公主不是跟太子闹翻了吗?为何又愿意同他结亲了?
好在心生纳罕的她并不觉忧虑,因为根据沈复这些天带回来的情报,太子殿下的两个亲信六月初又捅了篓子,这会儿,他们的主子正忙着应付皇帝老儿的怒火——焦头烂额着呢!
是以,云伴鲜并不担心敌人会有什么动作,相比之下,她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
太子此番再度“马失前蹄”,显然是二皇子设下的局。只是,短短一年半载的时日里,二皇子接二连三地算计他的太子大哥,就不怕暴露了自己?
☆、第115章 真相渐现
事实证明,云伴鲜的顾虑是极有道理的。
不出两月的工夫,接连被人算计的太子就顺藤摸瓜地查出了幕后黑手。
二弟?!那个素来不问朝政的病秧子二弟!?
乍一听线人来报,太子简直比亲睹六月飞雪还要惊讶。可是,面对逐一累积的证据,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思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一遍后,他确实是从中挖出了不少与结论相符的细节。
这一下,他不能不信了。
好一个深藏不露的二弟!竟不动声色,将他辛苦建立的长城啃食至此!
盛怒之下,面目狰狞的男子一手掀翻了案几上的茶盏。然而没一会儿的工夫,他想起那张被父亲冷落却始终放不下的面孔,想起许多年前曾经听闻的种种传言,又想起这数月来一直龙体抱恙的父皇,唇边忽然就勾起了一道诡异的弧度。殊不知与此同时,清清冷冷的宫殿里,被他忌恨的男人正微抖着一只手,掌心里死死地捏着一团写了字的宣纸。
二皇子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似如同往常一般望着窗外的景色,可脸上却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
半年,足足半年不止!从他派出密探前往黔州调查那个人的身世起,已经过去了六个月又十八天!在迎来一次又一次大同小异的结果后,他都快要彻底放下自己的疑心,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就是真实。可是!就在他预备撤回最后两名暗探的前一天,却出乎意料地收到了一份叫人震惊的密报!正是这封密信,在他十几年沉如死水的心湖里,激起了万丈波涛!
会是他猜的那样吗?会是他猜的那样吗?!
不……不,就是那样,他有预感!且那种预感业已愈发强烈!他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须马上把人找来确认!
这样想着,男子竭力平复了情绪,命染柒速速将人带到他的跟前。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暗,一个本不该这这种时候出现在皇子寝殿的臣子,却默不作声地立在了二皇子的身前。
有烛光摇曳的屋子里,除却这一站一坐的两名男子,就再无第三人在场。沈复始终无甚表情地杵在距离二皇子二丈远处,微垂着眼帘,像是在等着对方发话。只是,他总隐约感到,今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同于往常,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即将发生。
莫非……他发现了?
不,不会的,自己离开黔州前,已将一切痕迹抹去。无凭无据的,他应该不可能察觉到端倪才对。
心下暗暗思忖着,他听到那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冷不防开了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里作为我的寝宫吗?”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自称“本王”,这让沈复不由得心头一紧,不过,他面上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淡淡道:“殿下玉体抱恙,需要一个清净的地方调养身子。”
“若是为了清净,我何不住到宫外的王府去?”
沈复一时无言。
诚然,眼前的这个男子同他一样,已然二十有三,但是,封王多年的他却迟迟未有按照祖制搬离皇宫。在旁人眼里,那是皇帝心疼这个儿子的表现,谁让他生来体弱多病,不放在自个儿身边照料着,皇帝哪里放心得下?
至于实情究竟如何……
“别人都说,是父皇怜我天生孱弱,放在宫外总不比留在身边安心,所以才破例将我留于宫中,甚至都不顾皇后娘娘的反对。可实际上,谁都不晓得,父皇这么做,仅仅是出于愧疚和害怕罢了。”
话音未落,说话人已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跟前的男子,见他故意垂眸不愿对上自己的视线,心里忽然就泛起一阵涟漪。
“从这扇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我母妃生前住过的寝宫。”他毫无预兆地话锋一转,一双眼不急不缓地望向窗外,仿佛能在茫茫夜色中找到儿时居住的地方,“母妃在世时,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皇几乎事事都依着她,许她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可惜好景不长,她怀了龙嗣,却意外地产下了一对双生子。那一刻,她的命数便发生了逆转。父皇将我们母子三人视为不祥,在平安生产后不满半个时辰,就要下令处死我的弟弟。母妃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换不回父皇的一点怜惜。”他顿了顿,侧首重新凝眸于对方的面孔,却并未能从其眼中捕捉到他想要的动容,“这些事,都是小时候我从母妃口中听到的,她隔三差五就要对我说一遍,不怕宫女、太监因此而笑她疯癫痴傻,就怕我不知道曾经有个为我赴死的同胞弟弟,就怕她和我都把弟弟给忘了,就怕这世上好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那样一个人……”
自出生以来就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二皇子说着说着,就身不由己地喘息起来,可那微微闪烁的目光,却未尝离开那双同他如出一辙的桃花眼。
“弟……沈……沈复……如果你是那个弟弟,你会怪我和母妃吗?”
沈复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
打从方才对方主动提及那段秘密的往事,他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对方说了这么多,居然仅仅是为了问他这样一句话。
怪吗?
很久以前,他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当时,他还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可今时此日,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改往日的冷淡疏离,以一种几近期盼又胆怯的口吻小心询问,他突然就觉得,这个人,还有那个早已离开人世的女子,其实活得比他要痛苦许多。
如此一思,自己还真是矫情了。
勾唇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沈复收敛了所有的心绪,拱手面色如常道:“臣以为,如果殿下的弟弟泉下有知,获悉殿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记挂着他,定能含笑九泉。”
寥寥数语,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二皇子眼珠不错地凝视着他清淡的眉眼,心知他这是不愿把话挑明。
但是,这样也够了——至少,他还好好地活着,至少,他并无怨恨。
况且,眼下也不是开诚布公的时候,他还没有达成他的夙愿,还没能为这个失而复得的亲人开拓一片净土。
在那个吃人的规矩被废除之前,他还不能认。
如此思忖着,心情仿佛也平静了不少。
收拾了差点溢出胸膛的情绪,二皇子深深地吐息一番,轻声问道:“你的夫人,近来可好?前两个月就听说她有了身孕,可人却回了云家,府上总共也没几个丫鬟,伺候得好吗?”
沈复一瞬间有些发愣,他实在是不适应二皇子这嘘寒问暖的架势——尽管看上去还是那副无甚表情的模样,但说话时的眼神里已明显多了几分柔色。
这进展也太快了些,他得缓缓。
于是,沈复一边缓着一边答道:“拙荆很好,丫鬟也够用,劳殿下挂念了。”
孰料对方却像是压根没听进他的话似的,自顾自地接话说:“改日,我派两个有经验的嬷嬷和产婆过去守着,再让几个影卫暗中护着。你白天要去翰林院当值,家中只剩下女眷,万一有人找上门来闹事,也好有个对付。”
沈复听他旁若无人地讲述着自己的打算,觉得脸上某个地方好像有点犯抽。
“殿下,这……”
“这是你的头一个孩子,必须得谨慎一些。”
看着对方认真严肃的表情,沈复竟觉无言以对。
直到二皇子暗示他近日可能将有大事发生,不晓得敌人会不会狗急跳墙——去找云伴鲜的麻烦,确实无法做到时时兼顾的沈复才低眉拱手着,接受了他的好意。
不过,从皇宫悄悄回到云府之后,沈复仰头望着清朗的夜空,还是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片刻,他抬脚行至屋外,轻声推开房门,不久就见到了正在软榻上打着瞌睡的妻子。
时辰已经不早了,屋里却仍旧点着灯,人也未去榻上歇息,显然,他的妻子正在等候意外晚归的他。
看着大腹便便的妻子无意识地点着脑瓜,沈复忽觉心头一片柔软。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惊醒了她。
“唔?回来了?”云伴鲜睁开惺忪的睡眼,口齿不清地说着话,视线似乎仍在努力往他脸上聚集。
“天寒了,怎么也不到床上躺着?”沈复柔声问着,径自将她抱到床前,安置在暖烘烘的床榻上。
“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云伴鲜一面由着他替自己褪去外衣,一面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出了点事情,耽误了。”沈复手脚麻利地伺候着心爱的女子,抽空抬眸看她一眼,“让你担心了。”
“没事吧?”
“没事。”
这样一来一回地说着话,云伴鲜业已脱去了外衣,被沈复扶着躺下了。
然而不同于往常的是,沈复并没有转身前去洗脸、洗脚,而是径自坐到床边,俯身拿脸贴在了她圆鼓鼓的肚子上。
“怎么了?”
云伴鲜不免有些纳罕:她怎么觉着,今夜的沈复似乎格外的……柔弱?
☆、第116章 风云变幻
云伴鲜觉得,“柔弱”这个词,用在沈复身上似乎不是很合适,可是,看着他贴服在她小腹上的脑袋,心弦微动的自己又不晓得该如何形容这样的他。
所以,她只能凝视着他的侧脸,轻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想你和孩子了。”
白天出门,晚上回府,和平日一样,才几个时辰不见妻儿,就莫名思念了?
云伴鲜才不相信,她的夫君会是这样一个缠绵于儿女情长之人。直觉告诉她,他今日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可是,他显然是倾向于避而不谈,而她,也从不喜强人所难。
于是,女子思量片刻,便从侧面摸了摸肚皮,轻笑曰:“孩子,你看你爹,都学会撒娇了,到时候,你出来见了他,可得给他留点面子,别笑话他。”
此言一出,本来还沉浸在柔情中的男人突然就哭笑不得。
他哪里撒娇了?
抬起脑袋、支起身子,沈复看向言笑晏晏的妻子,见她细眉微挑、朱唇微扬,心里头忽又软了一片。
有妻如此,他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比起与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长,其实他才是幸福的那一个。尽管曾经被人舍弃,甚至险些丢了性命,可他到底是活了下来。他被他的亲人记挂,又受救命恩人的照顾,还在多年以后遇见了她。他好像都该感谢自己的命运,感谢这一路磕磕绊绊地走来,这才造就了他们的相遇相知、相爱相守。
想到这里,脸上啼笑皆非的神情淡了些许,心里的柔情蜜意却是浓了几分。
“又调皮了。”他伸手轻轻刮了刮妻子的鼻子,便起身欲往外去,却不料才刚站直了身子,一只手就被云伴鲜给拉住了。
“你真的没事吗?”她眼珠不错地注视着他笑意未减的面容,令他不由微微一愣。
他的娘子,还真是敏锐。
“我能有什么事?”可惜,他一时半会儿还不晓得该如何向她坦白,甚至不由自主地记起了离开江府时她对他说过的话,“别想太多了,早点睡,我一会儿就回来,嗯?”
语毕,他笑着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额头,终于见她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
翌日午后,几个年近不惑的妇人恭恭敬敬地敲开了云府的大门。云伴鲜并不觉奇怪,因为昨夜里临睡前听沈复提起过,说二皇子要送几个经验老道的产婆跟嬷嬷过来伺候她。
乍一听这话,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毕竟,她实在不理解,那个为人冷淡的二皇子怎么会突然间这么关心她。
“大概是觉得我替他做了不少事,想要投桃报李吧。”
沈复是这样回应她的疑惑的。
“他是那样有血有肉、有心有肺的人吗?不会是怕你哪天不忠于他了,想拿捏着我和孩子,以备不时之需吧?!”
阴谋论一经生成,自打怀孕以来就确实容易想多的女子再也控制不住,任由思绪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一去不复返。
沈复微窘,宽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放心把人收下吧,有经验丰富的产婆守着你,我在外头的时候,也能安心。”
听丈夫笃定地表示来人可以信任,云伴鲜也只得姑且放下疑虑了。
只不过她未尝料想,昨晚上才提起的事,今儿个居然就成真了。那位二殿下的速度,真是快得令人咋舌。
当然,并不会武的女子没有察觉到,家中除了多了几个恭顺牢靠的妇人,还多出了几双锐利的眼睛。倒是十天半个月后,有个丫鬟老觉着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看,这才出于不安,将这一发现悄悄禀告给了主子。
云伴鲜闻讯心头一紧,可转念一想,连丫鬟都注意到的事情,沈复一个习武之人,会毫无觉察?既然他有所知却没告诉她……
当天夜里,她便问了自外归来的夫君——果然不出所料,人也是二皇子派来的,美其名曰……保护他们?
云伴鲜闹不懂了:这二皇子吃错药了?作何冷不丁对他们夫妻俩这么好?
沈复犹豫了一会儿,仍是没把整件事背后的根本原因告知于妻子,只安慰她说,他们夫妻如今很受二皇子重视,对方会做个顺水人情,护他们母子平安,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近来朝堂上风云变幻,听他的意思,指不定哪一日就要变天了。你临盆在即,我又没法时时刻刻守着你,有他们替我看着,我也放心。”
云伴鲜点点头——她相信他的判断。
孰料两天后,在家安心待产的女子真就等来了一个足以预示“变天”的消息。
今日前朝后宫谣言四起,说二皇子并非皇帝的亲生骨肉,说当年其生母与一陈姓太医珠胎暗结,这才遭了老天爷的惩罚,产下了一对不祥的双生子。
“听闻”此讯,身为嫡长子的太子殿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竟然有人胆敢污蔑他的二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义愤填膺太子爷不顾幕僚的劝阻,于早朝时分当众上奏,恳请皇上滴血认亲,以正视听。
是夜,听沈复谈及此事,云伴鲜禁不住嗤笑出声。
太子会有这么好心?呵呵,依她所见,这流言蜚语恐怕就是从太子那儿传出来的。毕竟,二皇子这几个月的动作太大也太频繁了,她一早就在担心,太子终有一天会查出是他在背后使绊子。
果不其然,这一天来了,太子这就开始还击了。
不过……
“二皇子他……莫不是故意为之吧?”
听妻子这般探问,沈复嘴角一翘,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云伴鲜眯了眯眼,道:“我看就是。”
没错,那个人城府极深,说不定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故意接连算计太子,让太子揪住他的尾巴,然后顺藤摸瓜地查到他的头上。如此一来,太子势必会恼羞成怒,以某种方式跟他撕破脸皮,也就水到渠成了。
等等……难不成,连那谣言,也是二皇子自个儿放出去的?
这样想了,云伴鲜也这么问了,结果却意外地得来了否定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问过他了?”
“倒不是问过,是他确实没做过。”
“那……他有法子应对吗?”
☆、第117章 兹事体大
诚然,滴血认亲,别人或许会信以为真,可她云伴鲜心里清楚,用这种法子来判断两个人是否具有血缘关系,实际上压根就是无稽之谈,因为这牵扯到血型的问题。更何况,就算二皇子同皇上真就是同一种血型,太子也定会在滴血用的清水里动手脚,让两人的血互不相融。除非二皇子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亲自去取一碗水,可是,太子会让他这么做吗?
这样一想,她觉得二皇子的处境还真是有些不妙。
慢着。
面前的沈复迟迟未有给出回答,云伴鲜反倒先行想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主意。
“沈复,你们有没有办法,去弄来皇上和太子的血?”
沈复原本正在凝眉沉思,一听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要他们的血做什么?”
云伴鲜不回答,坚持让他先告诉她,究竟能不能办到。
“皇上是天子,太子是储君,要取得这个两人的血,自然是难上加难。”沈复据实以告,眼珠不错地注视着妻子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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