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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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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殿下没为难你吧?”
云伴鲜摇摇头,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那我今晚……”
“回我那屋去吧,他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好。”
男子陪女子坐了一会儿,便跟着她起身回房了。眼瞅着分明危机已除,可对方却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沈复不免有些纳闷,问她为何还闷闷不乐的。
“皇上回来了。”云伴鲜也不避讳,这就直言相告。
沈复闻讯愣了愣,随即不解道:“皇上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本来是觉着挺高兴的。”她之前还一直盼着皇上能早日回宫,救她于水火之中呢,“可事到临头了,我仔细一想,是福是祸,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沈复带着一脸不理解的表情瞅着她。
云伴鲜瞧着他这不谙世事的模样,心中喟叹一声,不晓得该如何同他解释。
罢,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原本就该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思及此,女子忽生一念。
“明天我想个法子,把你送出宫去吧。”
“为什么?”
“留在这儿,对你没有好处。”
可她不是做好了要拿他做挡箭牌的打算吗?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
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女子双眉微锁的容颜,沈复却并不追问。
终究是个不够心狠、不够自私的姑娘啊……
须臾,他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唇,不再说话。
翌日午后,宫中仍是一片风平浪静,好像压根就不曾有一个臭乞丐娶了皇帝钦点的御厨娘。直到云伴鲜在偷偷准备一些易容之物时,一个不高不矮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云妹妹,好久不见啊。”
分明背对着声源,女子却仍是被恶心得差点丢了手上的东西。
全天底下会这么唤她的人,也只有那个厚颜无耻的小白脸了。
心想着该来的总算是来了,云伴鲜迅速收敛了面上的鄙夷之色,笑容可掬地转过身去,故意大惊小怪地拔高了嗓子:“哟,范大厨可算是回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男子果然不由分说地映入了眼帘。此男姓“范”名“简”,不过云伴鲜一直认为,他爹娘当初给他起名的时候,就是嘴巴抖了抖,才把发音为第四声的“贱”误念成了“简”。
此刻,业已长大成人的范简正笑眯眯地朝她靠了过来,一脸戏谑地打量了女子片刻,他就抱着胳膊啧啧道:“唉,两月不见,云妹妹还是如此不修边幅。”
云伴鲜从不觉得自己不修边幅,至多是喜欢素面朝天罢了。只是,甭管她是不拘小节还是有意为之,这都是她的自由,与他何干?
“两月不见,范大厨还是如此人轻嘴贱。”
人家都主动挑衅了,她还有什么必要忍气吞声?
“哈哈哈……”被反唇相讥的范简毫不动怒地仰天大笑几声,接着就猝不及防地凑近了女子的身子,“听说你嫁了个乞丐?”
云伴鲜脸色一变,显然,她并没有想到,仅仅一轮昼夜的时间,这消息就传到了范简的耳朵里。
“啧啧,实在是可惜了。”从女子的神态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范简登时嘚瑟得眉飞色舞,他一边故意绕着云伴鲜走了半圈,一边上下端详起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虽说云妹妹长得还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好歹是我们御膳房里的一枝花呀。如今这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范某人真是为云妹妹感到惋惜啊。”
猫哭耗子——假慈悲。
云伴鲜冷冷地斜睨了男子一眼,却在下一刻倏尔笑逐颜开:“范大厨说得不无道理,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拿夫君的容貌同范大厨比一比,发现他要气概有气概,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哦,不,就是这张脸吧,它比起范大厨的花容月貌,还真是逊色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不过,配我云伴鲜也是够用了,毕竟,人家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嘛,哪里赛得过比女子还要貌美的范简范大厨?”
明褒暗贬的一席话自女子口中滔滔而出,倒数第四个字还特地被她咬错了调儿,范简岂会听不懂她的反击之意?
拿他名字挤兑他也就罢了,可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
是以,别的还能忍受但此事决计无法无视的范简,当即就眸色一沉。
他不痛快了,云伴鲜舒心啊。她立马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意有所指地看了对方两眼,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转身告辞了。
孰料就在女子得意地走出没几步后,匆匆从外头跑进来的大石头就给她送了一封信,说是她爹托人悄悄捎来的。
云伴鲜的脑海中霎时浮现出一张不靠谱的面孔,但本着所谓的“孝道”,她还是面不改色地拆开了信封,展开了信纸。
龙飞凤舞的笔迹赫然入眼,令女子登时面色一凝。
纸上只写着四个大字:你爹来了。
☆、风云际会
愠怒也好,得意也罢,适才一切的情绪,都在目睹这寥寥数字后消失殆尽。
云伴鲜沉着一张脸,蓦地收拢了手中的书信,一颗心禁不住起伏动荡起来。
她自然而然地怀疑到了这一次的风波上,可转念一想,连当今圣上都未提及此事,甚至尚未获悉此事,那个人远在宫外,又怎么可能洞悉宫中的变故?
或许,两件事情并无联系,仅仅是一个巧合?
如此思忖的女子很快就没法自我安慰了,因为,她前脚刚收到家书,后脚就有太监前来传旨,说万岁爷宣她去御花园觐见。
听罢口谕,云伴鲜免不了心下一沉。而当她惴惴不安地跟着领路的太监行至御花园时,皇帝、皇后、太子以及三皇子皆在的场面,更是叫她不得不灭去了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压下心头悸动,云伴鲜面色如常地恭请各位贵人圣安。她挺直了腰板跪在那里,听着皇帝有口无心地与她寒暄,嘴上虽是对答如流,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根据她对这位万岁爷的了解,他越是东拉西扯,就越是有猫腻。
果不其然,装模作样地问答了一盏茶的工夫,皇帝就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上。
“云伴鲜啊,朕听说,你这些天可是‘金屋藏娇’啊。”
云伴鲜想冷笑但不敢冷笑,故而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确实是成亲了。”
说着,她特地看了看坐于皇帝左手边的少年:“是三殿下做主赏奴才的姻缘,奴才已然好好谢过三殿下了。”
言下之意,不是我不守规矩、不懂洁身自好,是你儿子胡闹——硬塞给我的,您老要治我的罪,就先自打耳光吧。
年近半百的一国之君当然懂得这其中的是非因果,可那是他最宝贝的小儿子啊,难不成,他还得为了区区一个小厨娘,把自个儿的亲生骨肉关进黑屋里,命他面壁思过?
偏偏不愿责罚皇子的同时,他还惦记着云伴鲜的手艺。要知道,虽然这回南巡,他听了大儿子的进言,带了另一个御厨前去,但吃着那范简做的菜,心里却仍是念着这丫头的好。他可不想因为一场闹剧,白白丢失了一个能满足其口腹之欲的人才。
所以,这嫁了人的妇人,也是可以替他继续备膳的嘛。何况,他那宝贝儿子的心思也蹿得太快了些,他倒不如将计就计,就此断了那孩子的念想。
眸光一转,对上了少年殷殷期盼的目光,皇帝慈眉善目地冲他笑了笑,暗示安抚之意,便又立马将视线挪回到女子的脸上。
“那你对这桩亲事,满意与否?”
老实说,云伴鲜听了这话,是有些惊讶的。她设想过各种皇帝可能会说的话,却没料想他会和颜悦色地询问她的意见,就好似是在同她打商量一般,完全没有一国之君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是以,她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见皇帝冲她笑得毫无瑕疵,反倒突然心头一紧。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上亲自开口问她满不满意,适才又特意看了看他那宝贝儿子……
心中有一猜测愈发清晰,云伴鲜眼珠子一转,瞧了瞧面色如常的皇后,又相继扫了扫皇帝的两个皇子,最后将目光放回到皇帝的眼中。
三皇子正毫不掩饰地用热切的眼神盯着她,太子爷虽不动声色,想来却也巴不得她矢口否认,以便事后继续对她纠缠不清。重中之重是,万岁爷怕是早已将小儿子的表情看在眼里,此刻,他十有八九已然察觉到了少年的心思,而身为一国之君,他可以因她高超的厨艺而赏她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却未必能够接受他成为他的儿媳。
不,不是未必。
云伴鲜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天子含笑的眼眸,忽然就肯定了一件事。
皇帝,是要借她的口,彻底断掉小儿子对她的欲念。
看来,无论她先前作何打算,一旦万岁爷插手此事,她就唯有一条路能走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很满意。”
朗声作答的同时,云伴鲜自始至终都凝视着皇帝的眼睛,是以,她得以清楚地目睹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赞许之色,也因此而错过了另外两人脸上不同程度的僵硬。
“你胡说!”直至三皇子按捺不住霍然起身,云伴鲜才忍不住侧眸去看。
“皇儿。”果不其然,少年郎才气得愤然起身,就被他的父皇给沉声提醒了,随后,在一国之君倏尔变得威严的注目下,三皇子不得不咬着牙坐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亲和他喜欢的女子再一次四目相接,“此话当真?”
“回禀皇上,奴才不敢欺瞒皇上。”欺君之罪啊,就算做了也死都不能认哪!况且还是万岁爷您默许的“欺君”啊!
“那你可有与你的夫君圆房?”然而,让包括云伴鲜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她话刚说完,皇帝就于大庭广众之下,径自扔出了这样一句追问。
云伴鲜没有脸红,而是不由得怔在了那里。不过,只一晃眼的工夫,她就明白了皇帝突发此问的真正意图。
她的推测,果然准确无误。
如此一来,她似乎也没必要再留存任何顾虑了。毕竟,只要遵循着万岁爷的意思往前走,那定是一条生路。
思及此,云伴鲜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心下倏尔轻笑。
那日清晨她顺势备下的“证据”,居然还真派上用场了。
“回皇上的话……”作出了最终决定,女子故作羞涩地埋低了脑袋,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微微变了调,“这几日,夫君都住在奴才的房里,奴才与他既已成夫妻,自然是有了夫妻之实……”
亏她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此等难以启齿之言——想这皇帝为了他的儿子,也果真是不顾别人的感受。
那么,她都为他拼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一家子也该放过她了吧?
女子暗自腹诽之际,三皇子业已又一次跳了脚。岂料就在皇上开口斥责他没个皇子模样的时候,御花园外忽而有人来报,说是礼部侍郎江河海江大人求见。
此讯一出,云伴鲜变了脸色,皇帝也皱了眉头。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后者即刻就恢复了和善的笑意,抬手宣人觐见。
不一会儿,一个年至不惑的男子就脚底生风地迈入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臣江河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到场就径直跪在了云伴鲜的身边,只用不易被人察觉的须臾片刻,不着痕迹地瞅了瞅身旁的年轻女子。
“免礼平身。”皇帝笑吟吟地说罢,目视来人急不可待地站起身来。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节骨眼上到了。这个江河海,还真是消息灵通。
他心里头默默地念叨着,而后不动声色地瞥了瞥面沉如水的云伴鲜。
“皇上,臣听闻云家的姑娘在宫里成了亲,斗胆请问皇上,此事可是属实?”与此同时,他听见来人不等他这个皇帝发话,就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一双浓眉不由得微微一挑。
“正在说这事儿呢,怎么?”皇帝也不急着说“是”,而是神色淡淡的,不答反问。
江河海心下一沉,拱手急急说道:“皇上容禀,臣……臣与这孩子的父亲乃是旧识,如今,她在宫里当差当得好好的,突然就成了亲……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岂能容孩子们自作主张?”
实际上,他在匆忙入宫求见之前,就已经大致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乃是当今圣上的宝贝儿子。可是,那到底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他一介人臣,怎能轻易去指摘天家的不是?所以,他只能把所谓的“罪责”都先揽到当事人的头上,只等皇帝顺了他的意,回头再跟女子慢慢解释。
江河海内心所想,云伴鲜又岂会不知?可惜,此情此景下,她听着他煞有其事的言辞,只想勾唇冷冽一笑。
怕是觉着她败坏了他们家的名声,因此急着赶着要来阻止吧?不过,他怎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她同他、同他们江家,早在十年前就已无任何瓜葛!
心下遽然生出一股恶念,云伴鲜竟挡在了一国之君的前头,抢先张口道:“恕奴才直言,江大人此言差矣。奴才的婚事,是三殿下看得起奴才故而所赐,三殿下乃是万岁爷的龙嗣,怎就不比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江河海被噎住了。
是呀,别家的孩子做主,那确是胡闹,皇家的龙子下令,那就是赏赐——皇子不比你爹妈位高?不比她媒婆尊贵?开玩笑!就算他江河海心里头不以为然,面儿上也不能明说呀。
所以,这么一合计,他这个“父亲的旧识”,倒是因这事儿而脸上有光了?
江河海当然不可能如此认为,他侧首看着面色清冷的女子,张嘴就要反驳。
谁知,这头一个字儿还没从他嘴里蹦出来呢,女子就接着面不改色地说道:“更何况,奴才感恩殿下,成婚当夜就已与夫君行了周公之礼。江大人,您是要我抛弃身份低微的结发之夫,转投他人怀抱,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抛弃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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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上贼船
此言一出,在座四人因有所耳闻而并未生出惊愕之色,可头一遭听此噩耗的江河海,一张脸已然顷刻间失了颜色。
“你……”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怎么可能如此糊涂!?
“大人若是不信,奴才有白喜帕为证。”
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彻底断了所有人的念想吧。
这么想着,云伴鲜面无表情地看向了眉心微动的一国之君。
“皇上可命人去奴才房里取来,奴才还收着呢。”
见她如此坦荡,一行人反倒说不出话来——有的是因为震惊,有的是缘于愠怒,有的则是出于含蓄。
但不管怎样,皇帝还算是留了脸面给他钦点的御厨娘。他没有真就命人去取来那块让寻常女子难以启齿的落红之帕,而是认真严肃地表明了对云伴鲜的信任。
“好了,事已至此,既然他们小俩口互相看对了眼,我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吧。”语毕,年近半百的一国之君便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却被猝然还魂的江河海冷不防唤住了。
“皇上!”
皇帝回头见那不死心的臣子居然比他的宝贝儿子还难弄,不由得就沉下了脸。
“江爱卿,这云伴鲜不过是你旧友的女儿,你这么上着杆子管着这事儿,置人家当爹的于何地?”
话音刚落,江河海就蓦地面色一僵。
那些陈年旧事,兴许其他人并不知情,但他的皇帝主子可是一清二楚的。眼下,他显然是在暗暗提醒自己,莫要多生事端。
“臣……遵旨。”
皇帝见江河海终于罢手,也不管他是有多心不甘、情不愿,这就领着若无其事的皇后母子以及大受打击的小儿子离开了。
这下,偌大的御花园里就只剩下面沉如水的女子和愁眉紧锁的男子。云伴鲜冷着脸站起身来,也不同江河海行礼告别,就径直转身离去。回过神来的江河海忙不迭跟着起身,很快就叫住了笔直朝前走的女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绕到了云伴鲜的身前,在她视若无睹的冷待下,迫不及待地开启了双唇:“鲜儿!你怎就如此糊涂?!”
云伴鲜笑了。
如果这个男人是真的担心她,私下里头一句问的,难道不该是诸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话么?可是,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指责于她。由此可见,他在乎的,果然只是他自己的脸面而已。
“江大人,我只不过是御膳房里一个小小的厨娘罢了,哪儿敢劳烦大人操心?大人应该关心的,是大人府上的一双儿女。”
“怎么说话呢?!”
年轻的女子笑得明媚,然而,此刻的江河海却是怎么看她怎么觉着刺眼。
罢,罢,是他亏欠她在先,这种时候,他不应和她计较什么说话的态度。
“大人若是听不惯我说话的方式,那大可不必自寻烦恼。告辞。”孰料他还没缓和语气再道一言,对方就不咸不淡地抢过了话头,接着竟毫不犹豫地迈开了步子。
“鲜儿!”江河海气得几乎手抖,却还是不得不拉下这张老脸,追着云伴鲜走。
“大人一介朝廷命官,还是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追着我一个小厨娘跑吧,大人不在意自个儿的清誉,我一个有夫之妇,还得守着自己的清白呢。”奈何女子分毫不给他面子,非但如此,她还目不斜视地抬高了下巴,面色清冷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讽刺之言。
江河海顿时觉得脑壳都疼了:这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呢?!他是谁!?他是她的……
“对了大人,”心生惊怒之时,他见快步前行的云伴鲜冷不防顿住了脚步,侧首似笑非笑地注目于他,“您该不会忘了方才万岁爷特地关照您的话吧?”
江河海面色一凝,紧接着,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
云伴鲜见他已有所察,禁不住沉着脸勾了勾唇角,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回,男子总算是没再拦她,令她得以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御膳房。然而,事情算是解决了,云伴鲜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是夜,她拖着并不轻快步子,回到了自个儿的屋里,毫无悬念地见到了依旧安分守己的沈复。
她终究还是把这个无辜的男子拖上了贼船。
可转念一想,得了吧,当初是他自己好吃懒做、想占便宜的,现在她嫁了他,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又没什么对不住他的,他该觉着赚了才是。
如此一思,云伴鲜隐约萌生的歉疚瞬间消失殆尽。她把尚不知情的沈复叫到她的对面,让他坐下,然后理直气壮地张开了嘴。
“我跟皇上说,我们两个已经圆房了。”
沈复愣住。
“要说证据,就是那天那条染了血的白喜帕。”
沈复仍然愣着。
“不要大惊小怪的,你只记得,往后这就是事实了,不论谁问起你,你都得与我口径一致,否则的话,我没了命,你也活不了。”
沈复持续愣怔。
“听懂了就吱一声行不行?别傻愣着。”
云伴鲜终于不耐烦了——又或者说,是心虚了。
“吱……”
“……”
这人也是穿越来的吗?逗她玩儿呢这是?!
云伴鲜自然知道这不可能,因为沈复其人虽时而呆萌、时而奇葩,但举手投足间无一处不像一个地道的古人,丝毫没有现代人的气息。
是以,她只当着他的面抽了抽眉角,就不想理他了。
可惜,她也只能想想而已,她还有很多话需要同他交代。
“沈复,你听好了,从今日起,你我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好,你好,我倒霉,你也倒霉。所以,你必须好好地配合我,在外人面前,我们就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相干。倘若有朝一日,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有了心上人,你我即刻和离,好聚好散,我不会拦着你,你也别缠着我。当然,在此之前,我可以先供你吃穿用度,不过,你好歹是个大男人,别指望能厚颜无耻地让我一个女人养着你一辈子,一个月之内,你须得找份活儿干。我不会嫌弃你找的是粗活还是细活,只要能靠自个儿的手脚,清清白白地养活自己,那便是本事。”
言之凿凿地说了一大通,云伴鲜停下来缓了口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男子那双看上去竟无比老实的桃花眼。
“你听明白了吗?”
话音落下,沈复依然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的眉眼,许久没有接话。
孰料,就在云伴鲜体谅他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的时候,却听他冷不防反问道:“不是有句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吗?为什么你要把我们俩比作蚂蚱?”
不期而至的疑问和一本正经的眼神,叫云伴鲜情不自禁地愣了愣。可是,她随即就回过神来,直想学那二世祖,当场掀了桌子。
她郑重其事地关照了这么多,他就只听进了头一句吗!?
眼瞅着女子眼中的怒火就要喷发,一脸无辜的沈复不由暗自发笑。
他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到底还是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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