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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为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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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啊!
正左右为难着,她“惦念”的那位主子也派人传来了口谕,说是三皇子殿下近来食欲不佳,命御厨云伴鲜寸步不离御膳房,日夜悉心备膳,直到皇子恢复如初为止。
寥寥数语,却当即就叫女子听了个明明白白:这是让她赶紧做吃的,却不准她出现在他宝贝儿子的跟前。
行,她还求之不得呢,最好连吃食都别叫她做。毕竟于她而言,说对那孩子没有丁点感情是假,可她却也不会惯着他——她又不是他娘!
本是埋怨的一句话,倒是让云伴鲜忽也生出些许同情来:倘若那孩子未曾年幼丧母,兴许如今也不是这般模样。
思及此,她心底的怨怼也就少了几分,专心下厨了。
三皇子对食物的喜恶,她很清楚,是以,她没多久就捣鼓出了三菜一汤——韭菜炒蛋,家常豆腐,三鲜干丝,菌菇杂汤——还特意将米饭煮得烂了些,把它们逐一放在食盒里,让人给他送了去。
那边厢,面色苍白的少年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他要的东西。然而,打开精致的食盒后,他却差点哭瞎。
这这这……这都是些啥玩意儿啊!
看着满盒连油水都捞不着的素食,少年泪流满面。直至他提起筷子吃了两口,才是真的哭了。
唇齿间那熟悉的味道告诉他,他嘴里嚼着的,的的确确是云姐姐亲手为他做的吃食。可叫他忍不住潸然泪下的,却是这滋味所带给他的回忆。
彼时,他年幼无知,闹了脾气,掉进湖里,染了风寒,不肯进食,更不愿服药,是她忍着对韭菜味儿的厌恶,替他熬了整整三天的韭菜香粥,亲自哄他喝下,然后陪着他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药,以至于他的病有了起色,她却回头吐了个底朝天。
也就是那一次,他幼小的心田里播下了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种子。
可是为什么,这颗已然长成大树的种子,却没法开花结果?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看着闹腾了好几天的主子对着几盘菜又哭又笑,屋里侍奉着的太监快要吓呆了:他们的殿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于是,知晓其此举定是与云伴鲜有关,这太监擅自做主,让去御膳房送还食盒的小太监将三皇子的反应传给了她。
云伴鲜心下喟叹,面上也只能装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仍是恪尽职守地为三皇子做饭,菜式没有一天重复,却从未落下能把她熏得犯晕的韭菜。好在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是三殿下已经愿意按时用饭了,人也冷静了一些,这才叫她松了口气。
看来,她这几日的苦心并没有白费。
日子就这样渐渐趋于平静。时至五月,艳阳高照,整个皇宫都是懒洋洋的,能不动就不动。云伴鲜也恨不能抱着冰块躺在床上,可惜她没这个福分,御膳房里的很多事情都要靠她安排。更何况,她这三个月还得勤快着些,入秋后好跟皇上告个假,陪沈复回一趟黔州。
心里盘算着,手上自然不能马虎,云伴鲜卖力地干着活,弄得连共事的范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云妹妹,你这是又要减肥呢?”这天辰时刚过,面目妖娆的男子优哉游哉地打量着满头大汗的女子,坐在那儿袖手旁观。
云伴鲜抽空看他一眼,不予理会。
他的意思,她听得懂。去年这个时候,她在伙房一边煮菜一边“蒸桑拿”,他讽她这么拼命给谁看,她被他这人前努力、人后偷懒的“两面派”惹烦了,随口回了一句“我减肥呢”,并以一种少见多怪的眼神鄙视了他一番,没想到,居然被他记下了。
果然是个记仇的小心眼。
“我说,你已经够苗条了,再减下去,可不得风一吹就倒了?”
范简继续大大咧咧地说着,云伴鲜依旧对其置若罔闻。
“你要是倒下了,这御膳房可如何是好?”
不是有你范简范大厨吗?
心里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倒地不起,你好取而代之吧”,云伴鲜掀开锅盖,就着满目的白色水汽,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你相公就不嫌你太瘦了,这骨头磕得人肉疼?”
突如其来的话锋一转,总算是叫女子眸光一转。
范简眼瞅着云伴鲜终于提着个锅盖朝他走了过来,霎时笑得颠倒众生。
“云妹妹,你可算是理我……”
岂料话未说完,他的脸色就不由自主地变了。只见云伴鲜脚底生风地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将那硕大的、尚冒着热气的锅盖往他脑袋上招呼。
此情此景下,范简也顾不得去推断对方是不是真想拿它砸他的头了,本能的自卫意识令他二话不说就抱着脑袋弯下了身子。
只听“哐当”一声,他没有感受到分毫的疼痛,只因睁开双眼而目睹了女子的裙摆。
“范大厨,你坐在这里太碍事了,我都没办法挂锅盖了。”
范简一骨碌从女子的右侧“逃出升天”,迅速站直身板,他回头瞧见了墙上的挂钩。
这女人就是故意吓唬他来着。
眼瞅着女子波澜不惊的面孔,缓过劲来的范简似笑非笑。云伴鲜也没打算同他纠缠,这就挂好了锅盖,拍了拍手中莫须有的灰尘,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了回去。
这个嘴贱的范简,连别人的闺房之事都敢拿来取乐,也不晓得还有什么话是他说不出口的。
幸亏她云伴鲜一旦面对外人——尤其是敌人的时候,那就是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狠角儿。若是换做其他姑娘家,还不被他调戏得羞愤欲死?
“哟,两位都在哪?杂家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两人各怀心思之际,御膳房外突然走来了一个人,一男一女闻声皆是侧首望去,映入眼帘的,乃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福寿公公。
二人自是忙不迭改换了先前的神态,各自言笑晏晏地迎了上去。
“公公怎么来了?可是万岁爷有什么吩咐?”云伴鲜离门口近,故而抢先一步行至来人的身前,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礼。
“是呀,”来人笑眯眯地应下,不忘冲着后来的范简点头示意,“杂家特地来传皇上口谕,怀安公主进宫,皇上要设宴款待,今儿个,可得辛苦二位了。”
话音未落,范简仍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云伴鲜却情不自禁地变了变脸。
那个女人?她怎么来了?
☆、冤家路窄
那之后,范简发现云伴鲜的脸色差了许多。如果说,先前她还有心思在他跟前装腔作势,那么,万岁爷身边的福寿公公走了以后,她是连听他闲扯的欲念都不复存在了。
范简觉得她有点奇怪,可又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般奇怪,只得当她是盘算着要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继而不再多想了。
“你不是要做那个冰镇生鱼片吗?”平日里逗弄、调侃她是一回事,该认真办差的时候,他范简也不会马虎,是以,他眼瞅着女子微拧着眉毛,迟迟都不命人去库房取来某道关键菜肴所需的材料,就忍不住张嘴提了一句。
云伴鲜回神看了他一眼——不,是难得的两眼,又面无表情地把视线收了回去。
她多想回他俩字儿——“不做”,奈何方才皇帝派人前来特地点了这道菜,她不做也不行。
至于她不愿呈上这一夏日极品的原因……
“云妹妹,可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啊。这道菜的最后工序,你是要在宴席上,当着皇上的面完成的,你现在不把该准备的准备妥当了,待会儿出了丑,冒犯了圣上,哥哥我可救不了你。”
云伴鲜凉凉地瞥了瞥范简的脸,一颗心全然不系于此。
这道名为“冰镇生鱼片”的菜,是她结合现代的菜式“发明”的,她当然清楚其制作的过程。可偏偏就是最后那一步“刮片”,是得当着食用者的面进行的——换言之,时隔多年,她又要见到那张与她相看两相厌的面孔了?
内里虽是恶心得慌,云伴鲜身为御厨娘,却也知道圣意难违,因此,她不得不收敛了自个儿的心绪,关照底下人去预备食材了。
鉴于时辰尚早,且万岁爷体恤,御膳房得以借助较为充足的时间,有条不紊地献上了一桌子的好菜。因此,当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逐一被端入宫中特造的清凉房内,饶是见惯了山珍海味的一国之君,也在自家妹子的夸赞下笑得合不拢嘴。
“皇兄这儿可真是人才济济,你看,你一个半时辰前才吩咐下去的事,御膳房这么快就替你办妥了。臣妹今儿个呀,可算是有口福了。”
“啊呀……怀安这张嘴呀,从小就是这么甜,嫁了人,这么多年了,也一点儿没变。往后你可要多来宫中坐坐,朕,啊每天都请你吃。”
一国之君大手一挥、豪情万丈,来人哪儿有推三阻四之理,这便言笑晏晏地应下,却之不恭了。
“唉,这上了年纪啊,就容易想起以前的事。以前多好啊?弟弟妹妹们个个乖巧懂事,惯会说好听的哄朕开心,哪像如今,孩子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不听话了。”
哪知下一刻,一身明黄的九五之尊竟冷不防话锋一转,一边唉声叹气地说着,一边还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坐在自家妹子斜对面的小儿子。
三皇子本来还在神游天外,可猛一听皇帝似是话里有话,自然免不了面露尴尬。
与此同时,知晓内情的皇后母子皆不动声色地看了少年一眼,连似乎听不懂皇帝所言何意的怀安公主,也不紧不慢地将视线挪到了他的身上。
“三殿下,本宫听说你前一阵食欲不佳,这阵子可好些了?”
很快,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少年就窘迫地看了他那皇姑一眼。
他与父亲最宠的这位幺妹不算亲近,却也素来是待她客客气气的——眼下,她是当真关心他呢,还是跟着父皇挤兑他哪?
“好多了,谢皇姑关心。”心下虽是有几分郁闷,三皇子面上还是作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
怀安公主闻言也不追问,只颔首说着“那就好,那就好”,倒是将皇帝随即而出的一声轻哼给淹没了去。
宴席开始,一家人和乐融融地祝了酒,便动筷享用起各色珍馐来。不久,一盘足有两尺高的“冰山”便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抬了上来。只见这人工的小冰山上均匀地分布着薄如蝉翼的肉片,霎时吸引了怀安公主的注意力。皇帝见他的妹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玩意儿瞧,就知道她以前怕是从没尝过这道菜,心中又禁不住为有云伴鲜那样一个御厨而洋洋自得起来。
须臾,他未等怀安公主开口询问,就主动向她介绍起这道据说宫外百姓皆闻所未闻的“冰镇生鱼片”来。正踌躇满志地说着,一名身着宫服的年轻女子就迈着小碎步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不消说,这便是制作这道菜的厨子——云伴鲜了。
“奴才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公主殿下。”
贵人多就是不好,得一个个喊过来,不能遗漏,更不能排错顺序——此情此景下,平日里时常腹诽的云伴鲜却全然没了这份闲情逸致,她只晓得,自己在喊到最末尾的那个称呼时,声音是不露痕迹地冷了一冷的。
同样因此而心生波澜的,可远远不止她一人。年近四十的怀安公主噙着笑意,面色如常地注目于她,一双好看的杏眼却是微不可察地眯了一眯。
这丫头,活得还挺滋润的。
饱满红润的唇瓣微微一翘,她抬眼瞧见了她那三侄儿痴迷中透着怨怼的眼神。
看来,她打听到的消息一点儿没错呢。
面容姣好的妇人脸不改色心不跳,视线正欲掠过她的大侄儿看向她的皇兄,却不料意外目睹了前者眼珠不错的动作。
她不由得愣了愣,却在片刻的愣怔后险些失笑。
这个女人,真是跟那个贱人一模一样,都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孔。
可惜呀可惜,这一朵鲜花还未绽放,就被一头又脏又臭的猪给拱了。
怀安公主暗自嗤笑之际,云伴鲜业已接过一国之君的命令,起身来到了冰山的前头。她净了手,蹲下身来,执起盘内的一把小刀,尽可能心无旁骛地将贴在冰山上的鱼肉给完好无损地取下,逐一安放在一旁的几只白瓷盘内。每个小瓷盘里放上六片,放满一盘,便让传膳的宫女替座上之人端去。
等五份生鱼片都料理好了,她便低眉顺目地退到一边,跟个布景似的一动不动。岂料人才站定不久,不远处就突然传来了一声呵斥。
“怎么做事的?!”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第一个声音,云伴鲜认得。她悄无声息地动了动眼珠子,果然望见三皇子的桌前正跪着个宫女,再一看——喂!她刚辛辛苦苦做好的生鱼片啊!怎么就打翻了啊!?
眼瞅着鲜美可口的珍馐撒了一地,云伴鲜只觉肉疼。
不过,她并不相信是那宫女不小心弄翻了白瓷盘,倒更可能是……
“你,给我重新弄一碟。”果然不出所料,一念尚未成形,她就听闻少年冲着她毫不避讳地发号施令,“亲自送过来。”
这个二世祖!专把她往死里坑!
三皇子之心,昭然若揭,云伴鲜料得到,在场的其他知情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出。皇帝的脸色当场就冷了几分,奈何家丑不好外扬,他也只得装作无事,面沉如水地注目于被下令的女子。
“是。”
在云伴鲜恭恭敬敬的应答声中,怀安公主不显山不露水地瞧了瞧兄长的反应,又看了看她那大侄儿的表情,发现他二人皆是面色如常,她一时只觉好笑。
她的这个大侄子,最像他父皇的地方,就是会装。可惜,他这道行,终究是敌不过他爹近五十年的风风雨雨。
目视年轻的女子手脚麻利地备好了一份新的生鱼片,双手端着瓷盘,不慌不忙地靠近了少年,怀安公主特地借着看她的机会,又不着痕迹地瞅了瞅太子,见他看似目不斜视实则冷暖自知,她不由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那边厢,云伴鲜已然在三皇子近处面不改色地蹲了下来,她刻意不去对上他殷殷期盼的目光,只管自己做好分内之事,将盛着美食的白瓷盘递了过去。
“殿下请用。”
波澜不惊的尾音才方落下,她意欲搁下的器皿就被少年的一句话拦在了半空中。
“你放那么远,叫我怎么吃?”
云伴鲜眉心微敛,却又很快恢复如初。她不徐不疾地伸长了胳膊,毕恭毕敬地将东西端近了些,殊不知少年早有预谋,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她的芊芊玉手!
云伴鲜惊呆了!这真的是专业坑人、百年传承啊!
于是,她目瞪口呆地盯着少年晦暗不明的容颜,脑中思绪飞速流转。
她必须赶紧说点儿什么,否则,遭殃的必定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唠……唠嗑
☆、风云突变
一颗心禁不住怦怦直跳之际,云伴鲜忽然目睹三皇子拉长了脸,听他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跟个宫女一样,连端个碗都端不好?!个个都要我扶一把,要你们这些奴才有何用?!”
云伴鲜已经顾不得在心底默默纠正“这是盘,不是碗”了,只缘少年突如其来的说辞委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是……干得漂亮!
诚然,尽管他的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但好歹也是替他的所作所为寻了个借口。如此一来,她跟他就都有台阶下了!
“奴才有罪,请殿下恕罪。”迅速会意的女子忙不迭放下手中器皿,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倒退几步跪了下来。
所幸少年方才约莫也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适时地松开了女子的柔荑,令她得以举止流畅地跪地请罪。
“罢了罢了,功过相抵吧。”三皇子面色不霁地说罢,就略不耐烦地冲她甩了甩手。
云伴鲜突然很想挠他一脸。
就因为你任性地闹了这么一出,你那皇帝老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收了我的赏赐,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事实证明,她云伴鲜果然是个经验老道的。
是的,一场宴席结束,她虽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却也难得地没有获得皇帝的奖赏。要知道,在往常这种情况下,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上午的她,好歹都会得到些首饰什么的好吗?
巨大的落差感让女子很是不适,特别是当御膳房的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得了赏可她这个主厨却一无所获时,被人好奇询问的她忍不住就在内心扎了三皇子的小人。
算了,往后见了他,绕道而行就是。
作了一个毅然决然的决定,云伴鲜又四平八稳地在宫里待了一个月。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先托人给家里送了一封信,问沈复可是按原计划行事,言辞之间尽是公事公办的口气。
已然在云府同丈人、丈母娘打好关系的男子收到这样一封一本正经的家书,简直是哭笑不得。
宫墙内外,相隔两月,她身为人妻,倒是一点儿也不思念他。
但是,这也怪不得她,谁让他们是因为那样一个荒唐的理由而成的亲呢?她愿意特地为他挪出假来,陪他回一趟黔州,于他而言,已经算是莫大的安慰了。
如此一思,沈复莞尔一笑,提笔给女子回了封极尽关切感谢之意又不乏哀怨缠绵之情的书信。
翌日晌午,忙活了一上午的云伴鲜展开回信,顿时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数十日未见,她怎么觉着沈复突然就摇身一变,成了一深闺怨妇,啊不对,是深闺怨夫了呢?
她抬头望了望万里无云的蓝天,通过片刻的努力,不太吃力地回忆起了男子倾国倾城的容颜。
幸亏他生了一副好皮相,不然,这么久不见面,她怕是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她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对了,他不是提过想尝尝她的手艺吗?等这趟随他回乡,她就尽一尽发妻之谊,替他做顿饭,当做补偿好了。
如此思忖的女子无法未卜先知,就在她预备去向一国之君求得长假的前一日,对方的人竟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是以,当云伴鲜被一群神色不善的侍卫截住去路,而后被他们一左一右钳制住胳膊之时,她完全是一头雾水。
“你们做什么?!”她当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押走,因此忙不迭挣扎着出言质问。
“我等是奉圣上之命,前来捉拿你这谋害皇嗣的奴才。”为首者也不卖关子,这就面色阴冷地道出如上一言,“还不快把人带走?!”
“是!”
“慢着!”
云伴鲜几乎是懵了。
这一顶帽子太大,大得足以要了她的小命!最关键的是……
“什么‘谋害皇嗣’?!你把话说清楚!”
诚然,她根本不曾加害于谁,怎么这祸事平白无故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呵,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带走!”
奈何来人就是不肯告诉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由分说就领着一干手下,将她押进了暗无天日的大牢。
云伴鲜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被狱卒粗暴地推入了阴暗潮湿的牢房,她心急火燎地爬起身来,像许多刚被关进来的犯人一样,猛地扑向了牢门,双手把着那道道杠杠,试图将脑袋伸出牢外。
与此同时,惊闻此讯的大石头已经急得六神无主,所幸他还保留着三分神智,赶忙偷偷托人带了张字条,将此突如其来的惊变告知与云家夫妇。
这一下,可把云以恒给急坏了。
他自然相信,他的女儿不会恶毒也不会愚蠢到去堂而皇之地谋害皇嗣,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想来真正的幕后黑手,必定是有所图谋!
只是,火烧眉毛顾眼前,如今飞来横祸,他的女儿要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倘若换做是十几年前,他还可以凭着皇帝少时伴读的身份入宫求问,可是现如今……不,现如今,他虽已远离宫廷、远离朝堂,但终究是昔时尽心伺候当今圣上的忠臣,那个儿时动不动就跟他称兄道弟的一国之君,应当不至于连个打听和辩驳的机会都不给他才是!何况,何况鲜儿她还是……
思及此,顾不得多作考量的云以恒当机立断,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便匆匆忙忙地往皇宫里去了。
这个时候,他一心想见的帝王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小儿子的床边,注视着不省人事的三皇子,愁眉紧锁。
说实话,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连他这个一国之君都有点儿缓不过劲来。起初,小儿子只说有些头晕,他要命太医来看,可向来自恃身强体壮的幺子不乐意,他便也只好由着宝贝儿子去了。谁料才隔了一天的工夫,殿外冷不丁就传来噩耗,说三皇子晕了,待到太医急急忙忙赶来问诊,才发现少年是中了毒。
皇帝闻讯,自是勃然大怒,当即摔了茶盏,命人彻查此事。太监们战战兢兢地领命,一路从三皇子的日常起居查到了所有与之接触过的宫中人事,最后,竟循着“食物”这条线索,从御厨云伴鲜的卧房里寻到了毒源。
你问一个区区厨娘谋害堂堂皇子的动机在哪儿?真是无巧不成书,把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硬塞给云伴鲜当相公的,可不就是“仗势欺人”的三皇子殿下吗?偏偏事后他还对她纠缠不休,令本就怀恨在心的女子愈发怒不可遏。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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