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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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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差役是过来人,即便陈四郎没有动心动情,对慕婳也有别于寻常女孩子。
  他亦听过宛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慕婳毁婚,送诗的事,没想到陈四郎同慕小姐之间……也不怪陈四郎舍不得,慕小姐是个美人,哪个少年不爱慕?
  慕婳淡淡的说道:“这还要感谢永安侯夫人,倘若不是她牵线做媒,我同陈四郎也不会认识。”
  木瑾说道:“既是知晓夫人好意,你就当心存感恩之心,夫人为你……为你操碎了心,你却一次次令疼惜你的人失望。”
  慕婳把木瑾的话当做耳边风,直接走向王管家。
  陈彻眉头微皱起,见木瑾被忽视而怒发冲冠,唇角掀起一抹鄙夷嘲讽,木瑾根本没觉察到慕婳的试探!
  他和慕婳定亲的事,起码木瑾是不知详情的。
  而慕婳不会没缘由试探木瑾,陈彻一时想不明白慕婳的意图。
  慕婳到底怎么被永安侯府赶出京城的?
  陈彻不知谁能比慕婳更厉害,就算慕婳说不过他们,拳头还打不过赢?
  以前他一心读书,不知慕婳性情,家人没少说慕婳的是非,本能他更愿意相信亲人,看不上慕婳,然慕婳是一个见过就很难忘记的女孩子。
  最开始会被她容貌吸引,很快认识她的人会忘记她是美人,洒脱的慕婳,放声大笑的她,在墙壁上写诗的她……当然陈彻忘不了她的拳头!
  “小姐,小姐,别过来,是奴才的错,奴才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奴才吧。”
  慕婳走过来,王管家放下抱在怀里的妻子,砰砰砰,连连磕头,顺带噼里啪啦自扇耳光,“奴才猪油蒙心,做尽坏事,一切都是奴才婆娘挑拨的,奴才一时糊涂,才敢当众污蔑小姐。”
  “王管家,你怕她作甚?你妻子已经死了,她就是凶手,杀人凶手!”
  木瑾叫嚣着,高声道:“一个没有气息的人还能活着?慕婳,你当所有人都同你一样无知?性情暴力,粗俗不仁,你是我们木家耻辱!”
  “爹娘以你为耻!你若还有一点点良心,就该主动认罪,承认你的杀人之事。”
  慕婳蹲下身体,把王仁家的放平,手指在她脖颈处按了按,丝毫不理会咆哮的木瑾。
  木瑾几步冲上前,抬手就想扯慕婳的胳膊,“我同你说话,你为何不回话?你竟然摆弄尸身,连死者为大的道理都不知道吗?你的老师是如何教你的……”
  他的手刚要挨上慕婳的肩膀,听到一句清亮的声音:“你这只手是不是也想废了?”
  断指处传来剧痛,慌忙收回手臂,掩饰惧意,强硬道:“我是你哥哥!长幼有序你不懂吗?”
  “一我没吃木家一颗米,二来你不是从未把我当妹妹,三来在关外,饭都吃不饱,当初我们是犯人,贱民,哪有老师会教导一个犯妇之女。”
  慕婳好似在说旁人的事,平静的说道:“我比不上三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有珍宝阁做靠山,请京城最好的老师教她琴棋书画,不过我虽长在关外,亦懂得是非曲直,礼义廉耻!”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了?”
  木瑾被一向轻视的慕婳嘲讽,这比断指还令他难堪,“我可是程门的四君子之一,我是……”
  “啪。”
  一个黑漆漆的药丸被慕婳弹起落入木瑾张大的口中,药丸入口既化,滚入喉咙,木瑾来不及吐出,连连吐吐沫,“呸,呸,你给我吃了什么?”
  慕婳走到一旁贩卖药材的摊床前,挑选了几味不起眼的草药,客气对摊主道:“借用一下工具,我磨一味药。”
  慕婳把几株草药磨到一起,团成丸子,再一次来到王仁妻子身边,掰开她的嘴,把药丸送进去,抬高她的脖颈,有节奏按压她的胸口。
  木瑾啊啊啊,再发不出声音!
  他的喉咙似火烧一般疼痛。
  慕婳按压三十多下,只听噗嗤,噗嗤,噗嗤,三声屁响,王仁媳妇一下子翻身而起,“我要……茅厕,茅厕在哪?”
  周围人纷纷掩住口鼻,简直是臭气熏天!


第三十二章 幕后
  王仁媳妇不仅放屁臭不可闻,口中更是散发阵阵恶臭,熏得旁人直犯恶心,纷纷掩鼻躲避。
  只待片刻,在她身边不再有任何一人。
  木瑾捂着鼻子避得很远,眸子似要喷火,嗓音如同破锣一般,“你……你故意陷害我……”
  是他命人报案,可王仁家的竟然安然无恙。
  “官府好像没有报假案一说。”慕婳慢悠悠的说道,遗憾之情溢于言表,“陈四郎,等你进入仕途,不妨给皇上奏上一本,谎报军情是重罪,不知详情就报案,不辨是非,劳民伤财也该被定罪!”
  “官府的差役也是很忙的,总不能陪着人胡闹!”
  木瑾脸一阵红,一阵白,有心再斥责慕婳几句,闻到王仁家的身上臭味,他怂了,不敢吭声。
  慕婳这般无情,远不如三妹妹可心温柔,一旦慕婳把用在王仁媳妇上的草药用在他身上……木瑾今年还要下场比试,争取中个状元光宗耀祖。
  今日在宛城木瑾已经足够丢人了。
  王仁家的坚持不到茅房,屁股后面一热,屎尿横流,越发臭气熏天。
  “慕婳,你个小贱人!”
  “住口!”
  王仁上前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厉声道:“闭嘴,你再辱骂小姐,我……我休了你。”
  此时的慕婳哪还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你打我?打我?!”胖妇人口吐臭气,“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
  慕婳饶有兴致看着他们夫妻厮打一起,眼角余光扫过茶楼方向,慕云……虽是窗口的人影一闪,以她的眼力足以看清楚是谁。
  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慕云怎会同柳三郎同处一间茶室?!
  慕婳不是慢慢,虽然对慕云有慢慢残留的记忆和复杂情感,却不愿意深究慕云和柳三郎的关系。
  *************
  柳三郎品茶,慕云已经躲到窗户之后,“你果然还是在意慕小姐。”
  差一点,慕云就从茶楼上跳下去帮慕婳应付差役。
  “不惜暴露你锦衣卫十三太保的身份?在木瑾面前?”柳三郎继续慢悠悠的说道,“木瑾知道了,永安侯府不可能不知。”
  慕云躲在窗户后,目光一直锁定在慕婳身上,复杂且深邃,亦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困惑。
  他不是木瑾,不会对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有任何不良念头,哪怕慢慢是他心中唯一在意的人,他也是一直当慢慢是妹妹。
  当慢慢身份大白时,他只是心疼慢慢,痛恨毁了慢慢人生,伤害慢慢的永安侯夫人等人。
  他会给慢慢最好的生活,最奢华的首饰,最后像所有疼惜妹妹的兄长送慢慢嫁人,把慢慢交到真正爱她,疼惜她的男人手上。
  有他在一旁照看,料想妹夫不敢欺骗或是伤害慢慢。
  一切他都计划得很好,然而慢慢的灵魂消失了,不知从哪来的人占据慢慢的身体,继承慢慢的一切,包括记忆和情感!
  慕云知道真相后痛恨自己,同时又无法真正伤害那抹骄傲洒脱的灵魂,慢慢的身体犹如一个牢笼,困住了她,慢慢身份复杂,麻烦和困境并不少。
  尤其她有慢慢的影子,慕云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因为他明白慢慢根本不会再回来了。
  倘若他让慢慢身体里的灵魂消失,那么慢慢就真得死了,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更看不到他为她报复永安侯府。
  慕云听过许多传闻,有人突然觉醒上一世的记忆,性情言行不由大变。也许慢慢就是觉醒了记忆,这辈子的经历对慢慢太残忍,上一世的记忆占据主动,未必不是好事。
  何况方才慕婳是真心为慢慢送行念经,这样纯粹善良的灵魂即便不是慢慢的前世,也不是他能抹杀的。
  原本乌云阴沉的天空,随着王仁家的苏醒又变得晴朗,阳光重现,刺眼的光鲜射入慕云眸子,慕婳令他茫然,可他的身体……不足以支持太久,当他闭上眼时,还希望慢慢活着,活得更好。
  “宛城的县令该换了!”慕云轻声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
  柳三郎潇洒举起茶盏,遥敬慕云,眸子在阳光下闪过一抹鎏金,“不过动手却不是你我……”
  “来人啊,救命啊。”
  声嘶力竭的求救声响起。
  慕云看清楚马背上的人,猛然回头看向风光霁月的柳三郎,嘴唇微动,“是你安排的?!”肯定的语气不容柳三郎任何辩解。
  柳三郎嘴角微扬,“他打算强纳慕小姐为妾,永安侯夫人应该不会介意慕小姐沦为他的妾室,而且他还想让慕小姐给他的同窗知己敬酒……”
  说到此处,柳三郎眸子闪过一道快到令人失察的寒光。
  “够了!”
  慕云神色一敛,昳丽的脸庞笼罩一层寒冰,愤恨道:“他是做梦!”
  柳三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沿着茶杯纹路滑动,“木瑾主动请缨来宛城的目的就是这批送往英国公府的西北良驹,走了沐国公的关系,这批骏马有战马的资质,用在同魏王较劲上,英国公未免胜之不武。”
  他微微扬起下颚,一抹温柔笑容浮现,“永安侯府攀上英国公还不够,还想同疆场英雄沐国公世子沐将军搭上关系,我单纯希望赛马更公平一些”
  明明就是想坑死木瑾和永安侯!
  慕云早知柳三郎心机深沉,绝不似外表那般温柔高雅,风光霁月。
  “慕十三爷,你会帮我,对吗?”
  “你柳三郎谋划的事还用我帮忙?”
  慕云自嘲的笑笑,试探柳三郎几次,他都没办法摸清柳三郎,甚至不知柳三郎下一个目标是谁。
  柳三郎向慕云投去真诚的目光,倘若不知柳三郎的‘心机’,慕云都有可能相信柳三郎需要自己的帮助,无法拒绝帮他。
  “看在慕小姐的份上,也不成?”
  “柳……澈。”
  慕云叫出柳三郎的名字,直接冲过去,“别拿她说事,更别把她牵扯进来。”
  浓密的眼睫盖住柳三郎平静的眸子,他轻声道:“她躲不掉这些是非,与其担心她被连累,不如……暗中保护她无往不胜。”
  茶楼外,爆发出一阵阵的惊呼:
  “慕小姐,好厉害!”


第三十三章 救人
  慕云随叫喊声向外看了一眼,见到马背上的人已经换了,不再是被柳三郎设计的孟公子,先是担心,随后看清楚慕婳的骑术,自嘲的说道:
  “你失算了,她不再需要我暗中保护,仍然可以过得很好,无欲则刚,以前慢慢就是想得太多,才被他们趁机耍得团团转!”
  他锦衣卫的身份固然可以带给慕婳一些保护,然他破损不堪的身躯可能会带给慕婳更多的麻烦。
  慕婳不是慢慢,他没有资格再要求她似慢慢一样……慕云撤走侍卫,撂下狠话,也是不想慕婳的麻烦更多。
  柳三郎看清外面的动向后,蹭得站起身,儒雅昳丽的脸庞闪过一抹恼怒,随即嗤笑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轻笑道:“不愧是你的妹妹!”
  语调平和,然他端起茶盏的手却微微颤抖。
  他的计划就没有落空过,慕婳却总是令他意外,如何让他不印象深刻。
  为何慕婳要救孟公子?
  莫非她看上孟公子背后的势力?
  她知不知孟公子打算强纳她为妾的心思?
  柳三郎不觉得慕婳甘愿做妾,以后慕婳知晓孟公子的痴心妄想,会不会后悔今日救人?
  应该不会!
  慕婳……会用拳头令孟公子彻底‘绝望’,一如当初慕婳踹他那一脚的风情。
  柳三郎按着太阳穴,撑起额头,对一直注视外面的慕云道:“你妹妹把我的思绪都搅乱了。”
  原本他们该商量如何令宛城县令罢官获罪,此时柳三郎满脑子浮现得都是慕婳……无法将慕婳从脑海驱离,好似不由控制想着那个奇怪的女孩子。
  只是两人谈话的功夫,茶楼外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方才狼狈不堪,叫着救命的孟公子从狂飙的骏马上下来,正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息,骏马发飙把他浑身骨头都颠簸碎了,脸上浮现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的长衫沾染呕吐之物,再无豪门公子的气派。
  而慕婳代替他骑在发飙的骏马上,同狼狈的孟公子不同,骏马仍然快若闪电不管不顾的狂飙,骑在马背上的慕婳显得极是沉稳,发飙的骏马在她的掌控指引下疾驰。
  慕婳所乘的白马后面的十几匹骏马好似找到主心骨,不再四处乱窜,随着慕婳打出的口哨有秩序的跟随。
  白马素服,马背上的女孩子帅气得令人心驰神往。
  她时而手指放在唇边,吹响尖锐轻快的哨声,时而随着马匹的颠簸身体一上一下起伏,遇见挡道的障碍,她总能令胯下骏马一跃而过。
  慕婳唇边勾勒出灿烂堪比阳光的笑容,宛若回归草原,重新成为纵马疆场的风之子!
  垂在脑后的发辫在风中摇摆起伏,犹如她跳跃的灵魂,一团燃烧的火焰,对看过她骑术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没人再能把目光从慕婳身上移开。
  慕婳只想过平淡悠然的日子,然她灵魂深处忘不了骑马纵横时的快乐。
  邀上几个伙伴,带着随从属下,她可直入草原深处,踏遍玉门关内外的山川湖波。
  宛城城区不大,这条路沿着宛城护城河所建,环绕整座宛城,因此慕婳身影消失,没等宛城百姓和闺秀们从震惊中醒来,慕婳潇洒的再一次跃入他们眼帘,加深镌刻在记忆中的印象。
  “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看到了!”
  激动的闺秀捂着胸口,毫不掩饰对慕婳的爱慕之意。
  风驰电掣的速度,高超绝伦的骑术,慕婳潇洒的骑姿,几乎把闺秀们的芳心一网打尽。
  女孩子也可这般帅气!
  “她堪比沐国公世子,当世的骠骑将军!”
  “还是比沐世子稍差一点……好吧。”说这话的闺秀感觉周围同伴们不善的目光,改口道:“比沐世子潇洒,骑术更好。”
  尤其在孟公子的衬托之下,慕婳美得令人窒息,呼吸艰难。
  无论男女内心深处都有一个飞翔疾驰的追风梦。
  慕婳做到了,女孩子便想着自己也能似慕婳一般,骑在马背上飞奔疾驰。
  “就是她,她一定能带领我们打败京城闺秀。”
  “她救下孟公子时,太……我不知怎么说,横竖整个宛城的男子没一个比得上!”
  “就是,就是。”
  宛城的男人们或是低头,或是抬头看天,但更多的目光追随着慕婳,楞是没有一个不服气的。
  怎敢不服气?
  方才慕婳直接冲上去,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在发飙的骏马前旋转半圈……姿态优美得宛若舞蹈,不知怎么孟公子就摔下了马,当然孟公子是平安了,只是摔了个狗啃屎,随后他连滚带爬爬到街边,抱着一石头狂吐起来。
  慕婳一拳,只用一拳就把双眼赤红的疯马打醒了,随后她翻身坐在马上,抓着缰绳引领一群骏马绕着宛城疾驰。
  有懂马的人解释,不能骤然让疯马停下来,只有骏马跑累了才能停下,否则这些价值千金的宝马良驹便废了。
  倘若没有高超的骑术,扫平道路上的障碍,谁能制得住这些疯马?!
  恰恰慕婳做到了。
  在前行中,用她的鞭子扫平一些障碍,不让骏马因为疾驰伤人。
  不懂的人,只觉得慕婳厉害,潇洒,帅气。
  懂行的人,佩服慕婳骑术以及她保护寻常百姓性命的仗义。
  除了孟公子被慕婳救下外,有几个来不及躲闪的百姓都是被慕婳一鞭子送到路边,躲过被骏马踹伤踹死的危险。
  宛城那些说慕婳不仁不义,刻薄寡恩的传言可以消失了,犯错的人是王管家夫妻,慕小姐同许多被欺凌的百姓一般,都是受害者。
  甚至比被王管家欺凌的百姓更可怜,被一对黑心肝的奴才蒙骗。
  “四哥……”
  陈小妹糯糯唤陈彻。
  陈彻心头莫名有一股失落,心头空落落的,从慕婳身上移开目光,抬手揉了揉妹妹的额头,“以后不可轻视侮辱任何人,你……要像慕婳一般,做个似她那样真挚诚实的女孩子。”
  颜如夏花般绚烂,性如烈火般炙热,允文允武,令男子都觉汗颜。
  “送给你的!”慕婳扬起鞭子,手腕灵动翻转,停在路上的马球被鞭子抽起,直接飞向茶楼。
  嘭,球体破窗而入,落在茶桌上,依然还在旋转,桌上的杯盏点心因旋转的球体而洒落……迸溅柳三郎一身,污了他的衣衫。


第三十四章 道歉
  柳三郎立即起身,大步走到窗口,向外看去。
  此时,骑在马上的慕婳回眸浅笑,清澈明亮的眸子盛满盈盈笑意,亦蕴藏挑衅和玩味儿。
  慕婳好似知晓柳三郎会到窗边,无声动了动嘴唇,果然,你的伤是装的!
  随即回头,策马而去,慕婳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
  “慕小姐哪去了?”
  “她都围着宛城转悠三圈了,疯马怕已是精疲力竭,她不用再骑马。”
  懂马脾性的人分析,一旁人流露出遗憾之情,还想再看慕婳策马疾驰。
  她那分潇洒永远留在宛城百姓记忆中,此生再难忘记。
  “刚才她击打马球的动作,你们看到了吗?”
  说话的女孩子一脸兴奋,完全对慕婳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去找慕婳,一定请她加入我们宛城闺秀的马球队。有慕婳坐镇,我们宛城会打遍天下无敌手,一定能在太后娘娘寿宴上拔得头筹!”
  此话一出,即便内心对慕婳有所不喜的闺秀多是拨动小算盘,能在太后娘娘寿宴上扬名,对每个人只有好处。
  最起码,她们可入宫参加决赛,可以见到大秦帝国真正的顶级贵胄,名门贵女,以及京城的贵公子。
  万一能得哪位贵人的眼缘,对她们来说都是受用无穷的喜事。
  慕婳方才驽马奔驰虽是震撼,闺秀们未必人人都真心实意的喜欢她,然对每名闺秀都有好处的事,谁都不愿意放弃。
  自古以来,始终是权利好处最能打动人心。
  “就怕慕婳不肯帮忙,毕竟她以前一直……一直很是看不起宛城,总把宛城当做穷乡僻壤,乡下地方!”
  “慕婳同以前不一样,许是我们从未真正认清过她。”完全被慕婳征服的女孩子笃定的说道:“都说慕婳怎么样不好,可是慕婳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谁,被刁奴挑拨算计,她才做了一些错事。以前我偏听偏信,误会慕婳,宛城本就比不上京城!”
  她曾经毁过婚,慕婳的表现完全征服了她,换做她是慕婳,怕是早就被闲言碎语挤兑死了。
  然无依无靠的慕婳依然洒脱,积极,乐观!
  出手整治刁奴时的狠辣果决令人赞赏。
  慕婳救人时的慈悲,对人命的尊重,不似名门小姐那般虚伪。
  “我同你一起去。”宛城第一才女缓缓说道,“我同慕婳可以切磋书法,以后谁再说慕婳不学无术,性情偏激,我是一个字都不信了。”
  “你们别忘了,上次牡丹花会上,慕婳那副高傲的样子,我只是指点她一句,她就……”
  “你当时对慕婳多是鄙夷,还弄了一副画捉弄慕婳!换谁都会生气,单看今日慕婳的力气,她对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没错,慕婳只是掀了桌子,撕了捉弄她的画作。”
  说话的闺秀以前未必会为慕婳得罪同伴,然今日不一样,慕婳太耀眼,令人无法拒绝。
  “好了,好了,我亲自向慕婳道歉还不行?”捉弄过慕婳的闺秀脸庞一红,怯懦的问道:“慕婳……会原谅我吗?”
  见过王仁夫妻的凄惨,谁也不敢再得罪慕婳了。
  王仁媳妇到现在还是一身的恶臭,嘴巴更是比粪坑还臭。
  万一哪个闺秀被慕婳这般报复……想想都不寒而栗。
  有好几个闺秀主动加入拜访慕婳的队伍,法不责众,一起去见慕婳,求得她的原谅,总好过整日提醒吊胆怕慕婳突然找上门来。
  慕婳根本不怕在众人面前展现恐怖的力量,以及层出不穷整人手段!
  ******
  “你的腿……”
  柳三郎霸占整个窗户,把慕云挤到一旁,他没见到柳三郎和慕婳隔空的交锋。
  慕云闪过一抹怒色,笃定的说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慢慢背负踢断你腿的罪名,柳澈,你知不知你害了我妹妹?”
  慢慢灵魂消失,除了回京无望,陈家对她侮辱外,亦有对柳三郎的愧疚。
  柳三郎对慕云的愤怒充耳不闻,望着慕婳远去的方向,这一局不过是平手而已,慕婳,下一次我会让你发现不了。
  “柳澈!”
  慕云拽住柳三郎胳膊,双眸泛着红光,“我妹妹……”
  同柳三郎目光对视,慕云从他的眼中见到自己气急败坏,愤怒自责。
  “慕小姐清醒了,你当高兴。”
  高兴?!
  他怎能高兴得起来,慕云把慢慢弄丢了,他本就不该指望旁人能发现慢慢偏激暴躁之下有一颗最柔软纯澈的心。
  充满算计的世界容不下慢慢。
  慕云慢慢松手,额头撞上窗棂。
  柳三郎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本想出口的安慰话语最终化作一声长叹,缓缓向楼下走去,手臂有节奏的摆动,这只手臂被慕婳搀扶过,仿佛还留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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