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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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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贴皇榜时,把供给朕挑选的文章全部贴出来。”
  “……皇上是不是太过厚爱三公子?”
  “朕虽然恼恨他不听话,但朕身为一国之君,见到卓越优秀的人才还是很高兴的,不能因为朕对他绝了情分,就无视他的才华。”
  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科举考试唯才是举,朕一直记得这句话,还望你们也都记得。何况赢澈……到底是朕的侄子。”
  “皇上圣明,臣等谨遵圣意。”
  考官们纷纷叩首,其实就算他们不把三甲的试卷贴出来,每次状元榜眼探花的试卷总会公布天下,区别只在于让赢三公子更有名望,让朝廷上算计阻止他高中的大臣们更觉得脸疼罢了。
  自打慕婳硬是被赢澈拽上马车,赢澈就直接躺在慕婳的腿上,轻声说道:“我累了。”
  本想推开他的慕婳转而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倒着默写大学是该累了。”
  不管赢澈在孔圣人画像上动了怎样的手脚,他实实在在以一心二用默写毫无错漏的大学,以及写出一篇质量上乘的策论。
  在贡院时,赢澈好似一只骄傲,高高扬起尾巴的孔雀,尽情展现他的风采,此时他却是一只软啪啪的猫儿,枕在慕婳膝头,等着慕婳抚慰。
  慕婳又岂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自是极心疼他的。
  慕婳抓住赢澈的手腕,“有点肿了。”一下子写那么多字,不肿胀就奇怪了,赢澈眸子亮晶晶的,反手握住慕婳的手:“有你给我撑伞,我不觉得苦。”


第六百零六章 余波
  慕婳心头微甜,她的付出,他感觉到,甚至感激她,这是上辈子不曾体会过的。
  没人会不计较一切的付出。
  “你是怎么做到的?”
  慕婳感觉手腕被赢澈揉捏着,流淌过来的暖流令她心头烫得慌,转移话题问道:“你又是何时把画像换走的?”
  “你就肯定是我做了手脚?”
  “当然!”
  慕婳小小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当我傻啊,不是你,那张画像怎么怎么可能会动?其实你不详说,我也能明白一点,以前我也会用一些特殊的药水写密报,在特定的条件下,密报上的字才会显现出来,而原本的一些字会消失。”
  赢澈继续揉捏慕婳红肿的手腕,撑伞比他那笔写字要辛苦,慕婳担心雨水飞溅到纸张上,撑伞时不能移动分毫,当时他全身心都在写字,没有注意到,等到注意时,慕婳的手腕已经肿了。
  他能又快又好完成考官们的刁难,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慕婳一直站在他身边。
  “上师魏焱和长青先生在天工坊做过一些研究,我只是提前采用了而已,只要是下雨天,有些字就会显示。”
  赢澈轻声解释了几句,慕婳吃惊不小:“你就确定一定会下雨?万一……我是说万一没有下雨,你该怎么办?”
  “……”
  赢澈当然不会同慕婳明说这是最后一招,倘若没有慕婳‘搅局’,他用得上这么辛苦?早就让主考吃不了兜着走了。
  “上苍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想下雨,果然在最后一天下了大雨。”
  赢澈的鼻子被慕婳狠狠捏住,着实见不得他臭屁的模样,狠狠蹂躏赢澈的脸颊,“我先送你回王府吧。”
  “你不是保证陪我喝酒么?”赢澈有点委屈,“我连地点都选好了,你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不同魏王殿下和魏王说一声?”
  “不需要,我考中状元不是为他们。”
  赢澈翻身而起,俊脸因慕婳方才一番‘折磨’而微红,扬声让马车转移方向,慕婳想着一连几日赢澈受得罪,便也没再反对,算了,就当哄他高兴。
  然而慕婳永远小看了赢澈的厚脸皮和得寸进尺。
  到了赢澈包下的酒肆后,赢澈先去清洗了一番,随后他披着宽敞的直裰,非说他累着了,让慕婳喂他饮酒。
  俊美矜贵的少年,透着慵懒气息,慕婳承认自己被诱惑了,自是他说什么,慕婳就做什么。
  赢澈很擅长使用自己的优势,让慕婳不由自主的顺着他,哄着他。
  ******
  魏王府,魏王听说惊圣的奇迹后,笑声郎朗,一扫几日没能进去贡院的郁闷,魏王妃着实看不得他得意洋洋,以子为荣的样子,缓缓说道:“你就不好奇皇上撇下朝政三日,窝在贡院的原因?”
  “不是说皇兄看重此次科举才会微服去贡院,谁知道碰上慕婳,皇兄也就留下了。”
  魏王后悔不已的说道:“我慢了一步啊,若是在贡院关门前,厚着脸皮挤进贡院,我是不是就能亲眼见我儿子写出惊圣的文章?看三郎一心二用默写大学,啧啧,让他们再敢算计三郎?也不看看儿子是谁的,文可惊圣,才可盖世!以后朝廷上叽叽歪歪的声音会少很多。”
  魏王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上真是个有福气的,有你这个好弟弟,皇上根本无需再担心了。”
  “你整日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何用意?”魏王恼怒道:“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非要整日给本王添堵,阿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性子。”
  魏王妃捏着帕子,巧笑嫣然道:“王爷让妾身说什么?随王爷一起称赞赢澈么?请王爷赎罪,妾身永远都做不到!”
  有些事,她若是提前说出口,皇上还会宽容魏王?
  说出秘密,只会让魏王更加危险!
  别看皇上对魏王好似兄弟情深,皇上本身也是个宽和温柔的性子,但坐在皇位上的人就不会有心思手软的。
  单看皇上对太后的处置,谁还会天真以为皇上是个孝子?!
  可是魏王妃又见不得魏王整日三郎三郎挂在嘴边上,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赢澈的状元之位是稳了,此时此刻不会有人再不张眼睛出言反对,除非……除非程澄他们发现画像中的秘密。”
  “有什么秘密?本来就是孔圣人显圣。”魏王说着说着底气略有不足。
  他们不是百姓,虽是敬重孔圣,但惊圣一事太过荒诞,在官场多年的人都不会真正相信赢澈写出惊圣的文章。
  魏王又道:“横竖三郎拿出一心二用的绝技已比同科的考生强太多了,等到皇榜贴出来,他的文章肯定也是好的,足以令天下读书人信服。”
  “听说皇上把惊圣的画像收起来了,王爷倒是不用担心有人在画像上在动手脚。”
  魏王妃淡淡的说道:“以妾身看,皇上对赢澈未必不好,没见都帮着他善后?”
  魏王道:“除了皇上和三郎之外,谁配保存惊圣的画像?皇兄即便对三郎还有些许的情分,已比不上赵王了,皇兄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召见赵王和太子,一连几日都会歇息在皇贵妃宫中,皇兄怕是已有了易储的心思,原本册长子为太子就是当时被太后娘娘所迫,太子虽然也不错,但到底平庸了一点。”
  缓缓的,魏王握紧拳头,低垂眼睑盖住眸中野心,只有皇子们相争,他才有机会。
  “父亲,父亲。”
  赢清赢淄重新梳洗后,一同走入书房,他们都是考生,却对贡院发生的奇迹没有魏王清楚,只见到赢澈出尽风头,他们心头颇为不是滋味。
  魏王问道:“你们考得如何?”
  “尚可,终究比不上三弟。”
  赢清叹息道:“儿子后悔不该参加本科会试,三郎高中状元,儿子和二弟总是做得再好的文章,名词也不会太高,好处从不能全让魏王府占据,皇上就算秉持公道,旁人也少不了议论。”
  “我和大哥争不过三弟,不落第已是不错了。”赢淄苦着一张脸,“也许落第更好,下一次总不会在有三弟这等妖孽出现。”


第六百零七章 扔出去
  兄弟三人,赢澈出彩,另外两人注定前途暗淡。
  魏王听闻妖孽之言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你们都是本王的儿子,三郎是为誓言用尽心思手段,你们为王孙公子,倒也不必太过在意科举名次,名次考前自是很好,若是因为三郎风光太盛而让你们名次不理想,本王亲自向皇兄为你们讨个官职。你们两人是三郎的哥哥,有时也要谦让他几分。”
  这心偏得没边了!
  魏王妃说道:“容妾身提醒王爷一句,圣人教训不患寡而患不均,赢澈出尽风头固然让王爷高兴,王爷何苦再在另外两个儿子心头捅刀?他们同样是寒窗苦读,为何要被赢澈连累?”
  魏王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
  便是一直对魏王妃不冷不热的赢清此时亦有几分感激,赢淄更不必提,完全把魏王妃当做亲妈看待,感慨道:“还好有母亲知道孩儿读书也是下过苦功夫的,纵是比不上三郎,但孩儿自负才学在本科考生中上,若是因为三郎而名次太低,孩儿……”
  “你先不必难过,考试嘛最为重要就是公正,谁也没规定你弟弟写出惊圣的文章,考官就不高取你们。”
  魏王妃再次捏着帕子,轻声宽慰道:“本王妃虽是没有以前风光,但也容不得朝廷那些人把对赢澈的怨恨落在你们头上,王爷不肯帮你们,本王妃自会为你们谋划一二,只要你们做得好文章,本王妃保证你们的名次不会低,更不可能落第。”
  “阿娴……”魏王阻止道:“他们的官职,本王都有过安排,何苦非要在科举上争个高低?你再怎么折腾三郎也不可能失去状元之位,横生枝节,只会让三郎……”
  “王爷心里都是三郎,他们两个也是您的儿子!”
  魏王妃甩帕子起身,向外屋外走去,“他们即便不如赢澈,有一样总是好的,他们真心想做王爷的儿子,想继承王爷的一切,可赢澈,他到底在想什么,谋算什么,王爷清楚么?您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赢澈所谋会连累整个魏王一脉?王爷以为您能护住他一辈子?”
  停顿片刻,魏王妃望着被雨水清洗过一遍显得格外碧绿的灌木,几滴水珠还在灌木叶上滚动,“便是皇上都未必能保护赢澈一辈子,更何况是王爷您了。”
  皇上此时对赢澈的厌弃和放手就是想激起赢澈所有潜力,一旦事情有变,赢澈也足以应付。
  魏王妃隐隐有几分不安,只是没有办法同魏王细说。
  “同样科举之后,赢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肯定是跑去陪慕婳了,王爷在他心里怕是没什么分量。”
  魏王妃话还没说完,赢澈的书童墨香提着几坛子美酒走过来,见过礼后说道:“三少爷感激安乐郡主在贡院相助特意寻了美酒,这几坛子美酒专门送给王爷,美酒浓而不烈,引多了也不会上头,三少爷说过,美酒合乎王爷喜好。待到傍晚,三少爷会亲自同王爷品尝。”
  “好,好。”
  魏王咧嘴笑了,“三郎还是记挂我的,知道我的喜好,懂得给他的老父亲买酒了,慕婳的确在贡院帮了三郎许多,三郎是该好好……”
  噗嗤,魏王妃嘲弄般嗤笑,魏王也想起赢澈在贡院的遭遇,也许没有慕婳的话,三郎不至于逼得自己那么紧。
  赢澈固然因为惊圣而扬名立万,给考生修缮考棚棚顶,弄出公厕的安乐郡主同样得到不少学子的感激,名声亦是更加响亮。
  魏王暗暗庆幸三郎这次没有被慕婳完全压下风头去。
  “母亲,儿子陪您回屋。”
  赢淄对魏王妃殷勤备至,“儿子寻了几道母亲爱吃的菜色,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儿子陪母亲用膳可好?”
  魏王妃轻轻摇头道:“你的孝心我领了,在贡院你也没少受苦,还是早些歇息,养精蓄锐等待殿试,状元归了赢澈,你若是能写出好文章,名列一甲,争争榜眼探花,也是一段佳话,本王妃估摸皇上亲自主持的殿试……考题应该在对外上头,你在这上面多下点功夫,毕竟朝廷上如何对待瓦剌圣女还没个公论,皇上许是会向你们问策。”
  “孩儿多谢母亲提醒,不过对瓦剌诸部,孩儿还是……还是觉得当以安抚为主,瓦剌圣女遇袭到底是帝国的过失,给她点封赏并不为过,孩儿听说瓦剌圣女已是迷途知返,非常仰慕帝国,打算在帝国常住下来。”
  赢淄侃侃而谈,所说得也是朝廷上主流的意见,任谁都看得出皇上好似对瓦剌圣女有所偏爱,“锦衣卫慕云也是个没用的,捉到上师头上,结果却证明上师魏焱并非真凶,瓦剌圣女清醒后便深明大义说,幕后凶手不是帝国的人。”
  “王爷,王爷。”
  门房的管事小跑过来,捧着烫手的礼单,站在门口轻声回道:“瓦剌圣女听说三少爷写出惊圣的文章,特意送了重礼过来,圣女说……她想同三少爷以文会友。”
  赢淄压下几分嫉妒,说道:“三弟俊秀无比,自是招女孩子喜欢,若是能同瓦剌剩女结下善缘,让帝国的影响力贯穿草原诸部,倒也似一桩好事。”
  “混账话!”
  魏王重重呵斥,“本王只听过有和亲的公主,就没听说过中原男子有为安抚蛮夷而娶番婆的,三郎未来的媳妇是慕婳,瓦剌圣女就是给三郎做妾,本王还怕她身子不干净,玷污了三郎!”
  “什么以文会友?这等勾引男人的手段太过卑劣,把礼单和礼物统统给本王扔出去!以后谁再提起瓦剌圣女如何如何,就给本王滚出王府!”
  赢淄:“……”耷拉下脑袋,沮丧极了。
  魏王妃眸子一亮,闪过几分欣喜,“今日王爷说了许多的话,就属这句中听!这些年的富贵不曾完全磨灭王爷的志气,王爷还记得当日练剑时,先帝交代过话么?”
  “皇兄也说过,不纳贡,不和亲!”
  魏王郑重其事道:“只可惜朝廷上的人都忘了皇兄这句话,把皇兄当做好色之徒。”


第六百零八章 求欢
  直到现在魏王也猜不透皇上为何对瓦剌圣女格外关注,但他不信皇兄会因为瓦剌圣女而对蛮夷妥协退让。
  一旦皇兄真那么做了,不说旁人,单就慕婳就不会坐视不管。
  除非皇兄是真不想让慕婳活下去了!
  “你们都给本王听好了。”
  魏王太高声音阻止两个儿子,甚至警告般瞥了魏王妃一眼,“本王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又在谋算什么,本王今日只说一句话,只要还当自己是魏王府的人就不得同瓦剌圣女有任何的牵扯,一旦让本王知晓你们同蛮夷纠缠不清,用瓦剌圣女算计三郎……你们不配在在王府,以后本王同你们恩断义绝!”
  赢淄身体一颤,赢清则是皱了皱眉,轻声道:“朝廷上……”
  “本王不管朝廷上的人如何,本王只管好你们即可。”
  魏王固执且坚决又重复一遍,“凡是本王一脉都不许同瓦剌圣女相交,一旦违背本王命令,别怪本王绝情!”
  “是,父亲。”
  两子只能点头称是。
  魏王妃勾起嘴角,“妾身晓得大义,再对赢澈不满意,也不会拿一个番婆去算计他,不过王爷最好还是把这话说给赢澈听一听。”
  “三郎不可能同瓦剌圣女交好。”魏王掷地有声,魏王妃却是嗤笑一声:“王爷太小看赢澈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怕是已经深深刻入赢澈骨子里,他心机深沉,有心算计的话,直到结果出来前,王爷未必能看透,万一在他算计时……王爷横插一脚……”
  “阿娴担心本王坏了三郎的计划,还是怕本王一时糊涂把三郎赶出家门?”
  魏王心头一暖,无论是哪个选择,魏王妃都是为他着想,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阿娴是个别扭的?
  魏王妃不甘心抿了抿嘴角,“妾身只是不想王爷以后闹腾罢了,又哭又闹嚷嚷着后悔,王爷已是做爹的人,该给儿女一个榜样才是。”
  撂下这句话,魏王妃轻轻甩开虚扶自己胳膊的赢淄快步离开,背影依然挺拔,但怎么看都有中被说中心事的局促窘然。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人,阿娴比你们生母更了解本王。”魏王感叹一句,提着赢澈送回来的酒坛子,一步三晃,哼着小调远去,“让厨房多准备几道菜,本王今日要痛饮一番为三郎庆功!”
  魏王声音洪亮,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喜悦和骄傲。
  一辈子被皇上和太后压制的魏王今日彻底卸掉所有的小心翼翼,他为三郎开心,更高兴皇上和朝臣们吃瘪,真真是痛快极了。
  他们以为能困住赢澈,结果却被赢澈几巴掌打得满地找牙。
  魏王看似嚣张,实则从养在太后身边后,一直都提着心,唯恐他步了那些兄弟的后尘,先帝的儿子中,只剩下他和皇上了。
  太后辅政时对先帝的儿子多有管束,动不动就下旨斥责,动不动就让厂卫去藩王府申斥一番,只要有风吹草动,最先倒霉绝对是藩王,结果是有两个藩王英年早逝,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太后抓住藩王的小辫子更是毫不留情,只要有谋反的风声,藩王绝对是贬为庶人,幽禁至死的结局。
  正因此魏王才格外听话!
  如今赢澈做了他想做没能做到的事,魏王自是开心,一大一会功夫,魏王便抱着酒坛子醉倒了,口中无意识嘟囔着。
  房门口的侍卫见来人,不失恭敬的挡住门,“王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柳侧妃还是回转吧。”
  来人正是柳侧妃,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手中端着醒酒汤。
  “我又不是外人,王爷为三郎高兴,我为三郎生母,为王爷抚养长大三子,自然要和王爷同乐。”
  柳侧妃脸上涂着很厚的脂粉,如此才能盖住眼角眉梢的皱纹,穿着奢华的衣裙,满头珠翠,显得很是富态,“王爷可以挡旁人,不拦着我,三郎如今不在王府,我要敬王爷一杯酒,你且闪开,王爷见是我,肯定不会怪罪你。”
  说着说着,柳侧妃加重语气,“你要明白,王爷膝下的儿子都是我生的,骨血亲情不是说断就断的,往后魏王府横竖都由我儿子做主,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我儿子!”
  随从略显为难,也知柳侧妃说得是实情,也因此柳侧妃在王府后院过得富贵,除了魏王妃外,没人会对柳侧妃使脸色,哪怕魏王的几个年轻妾室对柳侧妃都是很恭敬的。
  魏王妃从不要求侍妾立规矩,更是免了她们晨昏定请,平日也不会过多为难她们,在王府后院只要守着本分,日子并不难过,妾室用一些争宠的手段,只要不太过分,魏王妃也全当不知道。
  不过柳侧妃入府后到是时常挑衅魏王妃,被魏王妃狠狠整治了两次,柳侧妃老实上许多,但一有机会,她会想尽办法同魏王妃争!
  随从最后让开位置,柳侧妃得意一笑,趾高气昂走进去,先是闻到一股浓烈纯酿酒味,随后便见魏王醉卧在榻上,魏王不舒服般扯着衣领,柳侧妃示意丫鬟把醒酒汤放下,蹑手蹑脚走到床榻前。
  看了好半晌,她对魏王并非没有埋怨和恼恨,明明答应过她许以正妃,结果他回京后就娶了魏王妃,让她成了笑话。
  后来她又委身恩公,再次产下一子,但对恩人的情分还是比不上对魏王,毕竟恩人只是猎户,而魏王是堂堂贵胄,风姿卓绝。
  “我这也是为了大郎,魏王……别以为我会原谅你!没有我们一家相救,你早就死了。”
  柳侧妃抬手帮魏王解开衣扣,“忘恩负义的男人!偏偏大郎还要我来侍奉你,孝顺的大郎你不选,非要疼爱三郎,你就不怕三郎那双眸子?”
  褪下魏王外袍,她慢慢爬上床榻,依偎进魏王怀中,擦了香水的身体泛着迷人的香气,一如当年在边关时,她也是……也是这么同魏王成就好事的。
  魏王并没有拒绝怀里的暖香,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醉眼迷蒙般念叨:“阿娴,你来看我了。”


第六百零九章 前情
  窸窸窣窣脱去衣服的声音压不住酒醉的魏王喃喃自语。
  “阿娴比以前丰满了。”
  “阿娴的皮肤也不如往日……”
  “阿娴……摸起来没往日舒服。”
  哪怕是柳侧妃再为大郎考虑,魏王这些嫌弃的话语着实令她极是难堪,碰,柳侧妃一脚把魏王踹下床榻,随即坐起身,拢着头发,对着在地上的魏王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一声凄厉委屈的声音令魏王发涨的脑袋稍稍清醒几分,努力睁开眼眸,“阿娴?怎么是你?”
  柳侧妃和魏王妃相貌完全不同,魏王心头同样有点窝火,从地上爬起来,高声道:“来人,来人。”
  从柳侧妃进入王府后,魏王就没有再同柳侧妃欢好过。
  毕竟柳侧妃的性子不讨喜,又比不得年轻貌美的女人,魏王便是为儿子也不愿再勉强自己,何况魏王看在儿子们面上留下柳侧妃和旁人生的儿子,但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魏王轻易不会再碰。
  他本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王爷的尊荣起码能保证他在女色上随心所欲。
  连魏王妃都很难影响到他,何况是柳侧妃?
  倘若赢澈为柳侧妃说话,魏王兴许还能考虑一二,可柳侧妃一颗心已经完全偏向长子,又不理解魏王的心思,他同柳侧妃没任何话好说,更不耐烦听柳侧妃说当年救命之恩,她抚养儿子如何辛苦。
  魏王对她不好,就是没良心的人。
  “王爷。”
  随从进门连忙请罪,魏王道:“本王的吩咐你竟然敢不当回事?”
  “王爷赎罪。”随从跪地磕头,除了请罪外,不敢有任何多余的辩解,只能自认倒霉,柳侧妃既是爬上王爷的床,还把王爷踹下去?
  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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