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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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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嫁的姑娘们多是捂着胸口,双眸含春,期期艾艾望着静园大门。
  “附赠一言,英雄莫问出处,有志不惧年少,君有凌云志,何苦刁难弱女子。落款——劝君进学。”


第四章 效应
  陈四郎脸若火烧,脸颊上的皮肉轻颤,略显狰狞,显然是气愤到极致。
  她没有任何改变,一样惹人厌!
  以前她只会吵架,现在她变本加厉的羞辱于他。
  他是鬼迷心窍才认为慕婳是自己的知己,不,他是被慕婳美丽的皮囊蛊惑了,默念两句红颜枯骨平稳气息,周围人议论令他火冒三丈。
  “我觉得慕……慕小姐赢了,纵然以后陈四郎功成名就,不会有人说她有眼无珠抛弃陈四郎,反会称赞她光明磊落,劝陈四郎不必拘泥于婚事,当一心进学。”
  “陈四郎名声越显赫,地位越高,今日的事越能广为流传,传为一桩美谈。”
  说话的女孩子脸颊有几颗雀斑,雀斑没有破坏她的相貌,反而显得她可爱活泼,望了陈四郎一眼,嘴角翘起:“婚事不成两家都有原因,何必闹到静园题字,陈家……哼,也不是多光明磊落,不过是欺负慕婳家中没有顶门的男人罢了。永安侯远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侯府接到消息派人过来,慕婳嫌贫爱富的名声洗不掉了。”
  “哎呦呦,你以前不是看不起慕婳?今儿怎么替她说起委屈?”
  “有感而发罢了。”雀斑女孩眸子闪过一抹感同身受的痛苦,“你也知晓,我曾退过婚。”
  旁人不提,不意味着她忘记未婚夫指责她嫌贫爱富。
  她的未婚夫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败光祖产,凭着当年指腹为婚的婚约闹上门,疼爱她的父兄怎舍得她嫁个混子?
  硬着头皮退了这门亲事,为退婚破费不少,这才堵住男方的嘴。
  她有父兄做靠山,未婚夫又不似陈四郎能言善辩,识文断字,悔婚的事这才没传开。
  慕婳有什么?
  没人帮慕婳。
  冲出来的家丁和管家无法解决问题,反似火上浇油,一旦陈四郎被家丁打断手臂,慕婳坐实了嫌贫爱富的名声。
  陈四郎……纵然今年无法参加秀才考试,来年也是必中的。
  他的才学在宛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师长都赞他有状元之才。
  衣衫素雅的女孩是宛城第一才女,她父亲擅长书画,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来宛城求字,“慕婳行事利落洒脱,打得过家丁,书法不比陈四郎差,慕婳的字带着力破墙壁的强劲,相反陈四郎的字虽好,到底笔力弱了。”
  “没想到她洗去恐怖的妆容,竟是昳丽绝色。”
  “便是柳家几位郎君都不如她。”
  明知慕婳是女孩子,偏偏同为女子的她们为慕婳唇边的温柔折腰。
  这等光看美颜的论调,奇迹般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
  大秦百姓爱美颜,爱才子。
  因当今太后辅政多年,给予女子诸多宽容,当今侍母极孝,亲政并没改变太后对女子宽容态度,甚至鼓励女子读书识字,彻底废除前明女子裹脚的习俗。
  媳妇闺秀皆可光明正大走在街上,女子可骑马打马球,参加诗社等在前朝大明是绝不准许的事。
  因此慕婳可以疾驰千里去玉门关,静园门口云集宛城大多数的妇人和未出阁的女孩子。
  她们可以肆意讨论俊俏的少年郎。
  对陈四郎而言,称赞慕婳的话语无异于火上浇油,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
  败给他从未正视过,瞧不起的慕婳!
  “四郎,咱们回家罢。”陈老汉小心翼翼拽了拽儿子的袖口,目光躲躲闪闪,小声道:“亲事退了就好,赶明儿等四郎高中,还怕娶不到贤惠能持家的好媳妇?慕小姐,她……她出身不好,听说在京城侯府惹了祸事,被侯府厌弃赶到静园。”
  陈四郎眉头微皱,“爹认识永安侯府的人?”
  “不认识,不认识。”陈老汉连连摇头,不敢去看儿子的眼睛,“前阵子你娘和你嫂子不是去京城走亲戚吗?碰见在侯府当差的管事,听了一耳朵,回来你娘就同我嘀咕这门亲事不妥当,又不好悔婚,怕慕婳打上门,急得我和你娘睡不着觉,没成想慕婳竟是悔婚了,这正和我们的心意。”
  陈四郎沉默不语。
  “走吧,回家,回家,我让你大嫂给你煮混沌吃,再点上几滴香油,味美汤鲜,你该好好补一补,争取早日中个秀才回来。”
  陈老汉拽着陈四郎向家的方向走去,“爹这辈子就指望你了,你两位嫂子为陈家守寡多年,盼着你高中,过上好日子,要不,我和你娘愧对你嫂子,更没脸见你两个劳累致死的兄长。你弟弟能否进学,你妹妹能否嫁个好人家,也都落在你身上。”
  陈四郎回头看了一眼静园,两侧雪白的墙壁上各有黑墨大字,即便他不抹去,风吹雨林墨字也会淡去,宛城百姓无法遗忘今日。
  他一定会高中的!
  慕婳你等着看我状元跨马游街。
  陈四郎父子走远,静园大门紧闭,看热闹的邻居渐渐散去,静园门口逐渐恢复往日的宁静。
  静园斜对着竖立着一处酒家,清静幽雅,宛城读书人聚会的首选。
  方才静园门口闹剧,酒楼中饮酒吟诗的宛城才子们大多看到了。
  早有德高望重的鸿儒认定陈四郎有状元之才,平时无论诗词文章,还是辩才无人能出陈四郎之右。
  “咱们的陈大才子也有吃瘪的时候,解气,解气啊,为此当喝一大杯。”
  “以前他狂得没边了,谁都看不上,瞧不起,今日他被慕小姐退婚,又有劝学诗流传,看他还敢不敢摆着一张高傲面孔,他就是一个被女子甩了的穷酸。”
  “他连慕小姐都不如,几句话,一首诗就把堂堂才子打发了,他以后就算高中状元又如何?还不得承受被退婚的耻辱?最解气得是他还不能有怨言!”
  几名年轻公子高谈阔论,竭尽所能贬低嘲讽陈四郎。
  陈四郎才名盛,家境不好,对出身富贵的公子哥同窗多有轻视。
  在才学上,他出类拔萃,锋芒毕露,带着寒门学子少见的傲气固执,他和同窗的关系并不好。
  “三郎怎么不说话?陈四郎不好过,你不高兴?”
  说话的公子看向依在窗前的少年,他外罩书生儒衫,腰间缀着一块美玉,雍容高雅,少年相貌如玉赛月,眉梢好似流淌出盈盈月华,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在宛城唯有他能同陈四郎在才学和容貌上一较高下。
  少年早在去年已高中秀才,比陈四郎还要小上一岁。
  他左腿绑着厚厚的绷带,身旁放着一只拐杖,唇边噙着暖若春风的微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再互相伤害呢。”


第五章 暗流
  少年说话时,双瞳浮现一抹复杂,快得令旁人发觉不了,略显腼腆的笑容显得格外温柔。
  “你同陈四郎那个穷酸怎能一样?三郎完全是被连累的,倒霉正好撞上慕小姐发脾气,一时不慎才被慕小姐踹断腿。”
  说话的人后背挨了旁边人一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自知说错话,自罚一杯。
  “慕小姐字写得漂亮,今日的事情做得更漂亮,以前她的脾气哦,又烈又倔,似一团烈火,灼烧旁人,可也伤了自个。”
  “没错,以前我觉得她就是不想活了。”
  “以前她没有今日的洒脱,换做以往她准保被陈四郎羞辱得不敢出门,或是直接让家丁出面打断陈四郎的胳膊。”
  公子哥你一言,我一语宽慰被柳三郎,同时饶有兴致八卦慕婳惊人变化。
  慕婳宛城第一讨人厌的名声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她来宛城之后,就没做过一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当然今日的事除外。
  “你们没发觉慕小姐是个美人?原来她的美貌都被脂粉掩盖了,真真是暴殄天物。”
  说话的公子哥十八九岁的年纪,家中刚娶了正妻,却不妨碍他纳妾。
  他是家中唯一的儿子,自幼受尽父母娇惯,几个出阁的姐姐所嫁之人非富即贵,他二姐夫是当朝次辅的嫡孙,便是宛城县令都对他孟公子客客气气的。
  家中父母早早给他买通国子监的名额,他只等秋闱后入国子监读书了。
  这句话引得同坐的同窗公子们哄然大笑,他们多是早早通了人事,慕婳美得够味儿,美得不同寻常女孩子,自然引得自诩风流的他们垂涎侧目。
  孟公子更是被同窗挑拨得对慕婳势在必得,横竖慕婳已同陈四郎退婚,他孟公子完全可纳慕婳为侧室。
  一直望着静园方向的柳三郎淡淡的说道:“孟兄莫忘记她有一身蛮力,纵然孟兄能把人纳进门,她若不愿,你根本进不了她身。”
  孟公子哑然,同坐人这才记起方才慕婳轻轻一拳就让棍棒断裂。
  何止是蛮力啊,堪比大力士。
  孟公子细胳膊,细腿根本压不住慕婳。
  “她若是愿意呢?”孟公子挑起眉梢,风流飘逸,他的姐姐们都能坐稳夫人的位置,他的容貌自是不差,“我听说她一心想回京城,在宛城只有我有资格带她回京。”
  柳三郎浓密的眼睫挡住双眸,勾起嘴角,“那我就预祝孟兄抱得美人归了。”
  “哈哈,孟公子纳慕小姐之日,我等必然登门道贺。”
  “是极,是极,似慕小姐这等容貌唯有孟公子消受得起。”
  “小弟只求孟兄纳妾之日,喝到慕小姐敬过来的美酒。”
  在大秦妾和妻有着天然之别,妻子出面应酬,客人必是规规矩矩,不敢轻薄正妻。
  妾若是出门应酬,男主人的友人可戏之,甚至男主人可令自己的侍妾侍奉朋友知己,贱妾更可随意送人。
  慕婳绝不会落到贱妾侍妾的地步,一旦做了孟公子的妾室,向孟公子朋友同窗敬酒也合乎情理。
  孟公子斜着眼睛望着起哄的同窗,意味深长的说道:“这要看她是否识抬举。”
  柳三郎轻轻搭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微不可见的曲起,紧接着孟公子的胳膊便亲热的搭在他肩头,浓烈的酒气喷在他白瓷般的脸颊上,“三郎。”
  打了个酒嗝,孟公子用眼神示意旁人放低声音,别影响他同柳三郎说话。
  在坐的公子哥纷纷放低声音。
  “在我所有朋友同窗中,我最是看中柳三郎你,也知你志向远大,同我们不一样。”
  孟公子微醉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你帮我谋成此事,我极力促成你拜入我二姐夫的师门,嘿嘿,到底慕小姐是永安侯府的人,我虽然不怕刚刚恢复爵位的永安侯,但也不想太得罪他们。在朝廷上,文臣同勋贵泾渭分明,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大秦开国已有百年,历经三朝,开国勋贵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当今重视民生文臣,勋贵多是挂着虚职,并不掌权,文臣对勋贵多有看不起,往往一个督查御史都能让勋贵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大秦开国太祖曾言,世袭贵胄于国同戚,这道铁律刻在铁柱上,树立在乾清宫门前。
  明末民不聊生,义军四起,外族入侵,太祖在一众兄弟手下辅佐下才平定同自己争天下的对手,进而把鞑子女真等外族重新赶回关外。
  太祖感念他们的功劳,按照军功封爵,确保他们后世子孙依然能享受富贵。
  大秦朝存在多久,世袭勋贵就能享受多久的太平富贵。
  永安侯刚刚复爵,并攀上了大秦第一勋贵英国公,又因当年一桩错案毁劵夺爵发配边关十余年,当今和文臣大多不会过于苛责永安侯。
  次辅嫡孙的师门异常显赫,倘若能拜程澄为师,完全可以私下管当今皇上叫一声师叔。
  程澄的父亲曾是帝师,颇受皇上敬重,皇上同程澄一起读书识字,打小的交情,只是程澄一心扑在做学问上,无心仕途,但凡程澄的学生,皇上多会另眼相看。
  周围的公子们一听有机会拜程澄为师,眼睛都亮了,师从程大儒,不说能否被皇上另眼相看,即便师门诸多师兄弟也是一份不小的助力。
  “怎样?三郎帮我一把如何?”孟公子察觉出柳三郎的犹豫,压低声音道:“我再给透个消息,今年程门入学考试的主持者就有我二姐夫!我虽无法保证你必入程门,但有我为你引荐,你的机会远远大于旁人。”
  “孟兄就这般稀罕……她?”
  柳三郎清澈眸子看过来,平静却好似能望进孟公子心上,看破一切的秘密。
  孟公子尴尬收回手臂,柳三郎果然精明,他隐隐有股气势,同他二姐夫身上的气势相仿,真够奇怪的。
  二姐夫可是次辅嫡孙,柳三郎不过是宛城长大的,从没离开宛城一步,让人生畏的气势因何而来?
  “能拜入程门固然可喜,倘若不成,亦不觉遗憾。”柳三郎缓缓起身,撑着拐杖,“倘若放在昨日,我许是就答应了,今日见了她赠给陈四郎的诗词,我只能辜负孟兄好意,同窗们才学在我之上大有人在,孟兄不愁无人相助。”
  他深一脚,浅一脚,步履蹒跚,却有一股莫名的洒脱。
  咚咚咚拐杖碰触地面的声音,好似能敲醒执迷不悟的人。


第六章 傻鸟
  守在酒楼外的小童见自家公子身影,赶忙上前把公子辅上马车。
  酒楼中,隐隐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以及有人高声说:“柳三郎不识抬举,竟敢拒绝孟公子的面子?!”
  “不需孟兄动手,我这就收拾了柳三郎。”
  “柳家在宛城屁都不是,谁给他的胆子违逆孟公子?”
  “我听说柳三郎在家并不得宠,反倒是他两个哥哥很是识时务,才干也不比他差。”
  “活该他被慕小姐踹断腿。”
  柳三郎乘坐的马车不曾走远,眉清目秀书童把公子的伤腿放在柔软的脚蹬上,入耳的话语不禁让他有点着急,“您得罪了孟公子?”
  “从静园门口缓缓路过,以便我能看清慕小姐的字。”
  柳三郎慵懒舒适靠软垫,顺手撩起帘子,马车一走一过,缓慢行驶让他把慕婳的字尽收眼底,再看不到雪白墙壁上的字体后,他才放下帘子,手指轻轻比划模仿慕婳的书法,“果真写得一手好字,陈四郎不如,我亦不如。”
  “公子太瞧得起慕小姐了,她的字是不错,比您还差一点。”书童跟了公子五六年,亲眼见到公子练习辛苦,慕小姐未必吃得了那份苦。
  “论书法我自是不弱于她,然而持笔的腕力上她胜我一筹。”
  “……您可是手腕上绑着石头练字……”
  “天赋不如她。”
  柳三郎慢慢合上眼眸,时常挂在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京城有不利于程门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公子不愿拜入程门?那您为何同孟公子相交?”
  书童脸庞邹成包子状,伺候公子多年,依然弄不懂公子想些什么,宛城谁不知孟公子有个在程门颇有地位的姐夫?
  同孟公子相交的人大多是奔着他姐夫去的。
  书童以为自家公子也有此意,可公子好似更加重视朝廷上的消息,朝廷发给县衙的邸报但凡有程门的动静,公子总会特别留心。
  柳三郎轻哼一声,随后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再不理俗世。
  静园的景色幽美,尤其是后院能引地下温泉水,沐汤极是方便。
  “小姐,小姐,您等一等,等一等。”
  皓齿明媚,俏丽活泼的小丫鬟提着盛满花瓣的篮子紧追自家小姐。
  明明小姐走得不快,她怎么就赶不上呢。
  小丫鬟在慕婳身后,发觉小姐走路时腰背笔挺,袍袖带起劲风,格外有气势。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比见陈四郎时还要快上一分,“沐浴需要花瓣,您不是说过勋贵人家小姐多是撒花沐浴。”
  “我说过?”慕婳突然挺住脚步,回头看向鼻尖微微冒汗,脸颊酡红犹如红苹果的小丫鬟,意外的赏心悦目,“是我不是,走得太快了,你先擦擦汗。”
  小丫鬟明亮的眸子闪烁,突然被小姐关心,手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顺拐起来,小姐好温柔,好漂亮啊。
  慕婳找遍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帕子,笑道:“以后我会记得带时手帕,记得你是女孩子。”
  “没事,没事,小姐不必顾及我,我跟得上。”小丫鬟脸庞更红,糯糯说道:“我给小姐准备帕子。”
  方才她想提醒小姐什么来着?
  怎么在小姐温柔的注视下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小姐灿烂温暖,贴心的笑容。
  慕婳捻起一片花瓣,轻轻放在鼻下嗅了嗅,唇边荡出愉悦,眼角眉梢流淌出点点暖意,仿佛冰雪初融,大地回春。
  小丫鬟双腿软了,痴迷望着小姐。
  追过来的管家挺住脚步,手扶着垂花月亮门,咽下解释的话语,不忍惊动慕婳。
  慕婳轻嗅花香,身边人亦在观美人。
  将花瓣重新放回篮子里,慕婳捏了捏小丫鬟的鼻尖,“花瓣挺香的,以后我沐浴都不用放花瓣,也不需香料。”
  “为什么?”小丫鬟茫然的问道,以前小姐不是这么说的,小姐一举一动总是按照京城勋贵人家贵女标准。
  慕婳唇边多了一抹俏皮,“万一花瓣的香气招来的不是蝴蝶,而是蜜蜂呢?”
  她潇洒的转身,“我可不想被蜜蜂盯得满身包。”
  “怎么可能会招来蜜蜂?”小丫鬟一脸费解,完全不明白小姐的意思,“花瓣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慕婳楞了一瞬,眼中的黯然转瞬即逝,灵魂被困十年后仍然能还阳重生在战死之时,她已经足够幸运,不该再怪罪投胎时喝过的孟婆汤突然失效。
  现代的记忆更多是不幸的,零散的碎片,两世都偿还父母生养之恩,为国征战而死,还是慕婳的女土豪身份适合她。
  “有时间我同你详细说说有一只傻鸟被蜜蜂辙得满头包的故事。”
  “那个故事很有趣?”
  “……怎么说呢,喜欢的人很多。”慕婳手臂拖着下颚,“轰动一时,连在军中……都看过一些。”
  小丫鬟喃喃道:“小姐骗人,大秦军中才不会看一只傻鸟呢。”
  “军中并不是指大秦军中,是一支足以纵横天下,戍卫国家尊严的铁军。”
  她曾是那支铁军的一份子,虽死无憾!
  对那份遥远模糊的记忆也只剩下一点点曾经挚爱过的军绿色了。
  慕婳笑得前仰后合,“小丫头真是可爱。”
  “我才不是小丫鬟。”女孩子跺脚,“小姐给我起名冬梅,说是勋贵人家丫鬟都以高洁的梅为名。”
  又是勋贵人家?!
  她不明白原本的慕婳到底有多盼望成为勋贵人家的小姐。
  脑中闪过几个片段,慕婳辛苦模仿高门大户小姐走路,即便被她们嘲笑耍弄,仍然虚心求教,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傻孩子。
  小慕婳做得那些努力,只会沦为笑柄。
  “你原本叫什么,以后就叫什么,父母给你的名字,比梅花更宝贵。”慕婳掐断对原主的回忆,“心思龌龊的人即便整日泡在梅花中,都染不上梅的傲骨和高洁。”
  “爹娘叫我……胖丫。”小丫鬟双手捂脸,“一点都不好听,是吧,是吧。”
  因这个名字,她被同伴笑了许久,虽然她也不大喜欢冬梅,但总好过被叫胖丫,“我落生时可胖了,又是个丫头,我爹随口说就叫胖丫好了。”
  “很有意思的名字。”慕婳并没有笑,“你爹娘亲眼看过你,抱过你,才能起出合乎你当时体态的名字,胖丫,你比那些不受期望降生的婴孩幸福多了。”
  曾经有个女孩在懂事后才见到了亲生父母,纵然她再努力都无法得到父母的夸奖疼爱,一直一直是孤独的一个人。


第七章 身份
  “小姐,您还有冬梅,不,还有胖丫。”
  小丫鬟莫名心疼起自家小姐,以前小姐脾气暴躁,时常突然癫狂起来,说话刻薄,言行粗鲁,侍奉小姐是公认的苦差事。
  谁都不愿意面对脾气时阴时阳的小姐。
  然而今日的小姐令她愿意接近,哪怕突然小姐发脾气,她也愿意跟着小姐。
  胖丫笃定小姐不会再骂人打人了,小姐是个温柔,令人心生好感,懂得体贴女孩子的好人。
  慕婳没想到自己只是外漏一丝的伤感就被小丫鬟察觉到了,笑容灿烂,堪比暖阳,“对,我还有你,还有静园,有百亩良田,老天并没亏待我!”
  宛城离着京城不远,去江南也很方便,享受繁华悠闲,有钱,有闲的日子,不是她最最期望的?
  “过一阵,我领你出门,去看看江南水乡的美,五岳山脉的奇骏,塞外的黄沙,还可去天府之国逛逛,体会李白所写的蜀道难。”
  “小姐要出远门?”
  “我们慢慢走,慢慢欣赏美景,尝遍当地特色美食,觉得风景好,就多住一段日子。”慕婳知晓小丫鬟担心什么,路途劳累,出门很辛苦,“我舍不得让你累着,咱们有银子,以马车代步,不会很累。”
  小丫鬟经过小姐一说,心思也活跃起来,想着出门后,小姐笑容会更美,心情更好,等再回宛城,左邻右舍的邻居不会再记得小姐是宛城第一讨人厌了。
  “可是您说过,勋贵小姐都不大出远门。”小丫鬟再次提醒慕婳,“她们只爱呆在京城。”
  “停,停下。”
  慕婳揉了揉额头,“以后啊别同我再提勋贵小姐愿意怎样,我就是个宛城小地主,有两儿闲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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