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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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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静静洒落茶室,一线阳光正好落在柳三郎抬起的眸中,深邃内敛,漆黑再添一抹妖异的亮金色。
  “我从未想过否认道破珍宝阁木家的百姓是我安排的。”
  柳三郎握住袭击过来的拳头,望进慕云复杂痛苦的眸底,“当日是我让你去……你因此受了伤,昏迷了近两月,你不知慕婳,你的宝贝妹妹被多少人算计。”
  慕云用力抽回手腕,昳丽的脸庞浮现悲苦之色,越发显得他身子骨孱弱:
  “慢慢最希望……最希望得到他们承认。”
  所以他不能在没有把握之前,让慢慢彻底绝望。
  “原本我打算回京去逼永安侯府那群人‘善待’慢慢,承认慢慢是最好的女孩子,公布事实的真相,还慢慢一个公平,再带她离开,重新给她一个更富贵奢华的家,让她无忧无虑的过好日子,再也不用吃苦受罪。”
  终于慕云找到令永安侯不得不低头的把柄:
  “她好傻,同一群豺狼虎豹讲良心,我更傻,竟然相信可以护她周全。”
  先一步天堂,迟一步地狱。
  慢慢的灵魂消失了,慕云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柳三郎感到慕云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痛苦悔恨,俊挺的双眉微皱起,旋即舒展开。
  慕云抹了眼角,指间的泪一下子便被阳光蒸干。
  *********
  慕婳慢悠悠的说道:“珍宝阁木家不再指望永安侯府一样可在京城立足,珍宝阁的老板娘完全可在永安侯夫人面前有个座位,可喜可贺,一旦你高中,娶了你的三妹妹,两家联姻,她就是昔日主子的亲家!”
  “慕婳!”木瑾强忍剧痛,推开围着自己的奴才,高声道:“你别想打珍宝阁或是木家银钱的主意,母亲早就说过,没有三妹妹就没珍宝阁今日,珍宝阁就是三妹妹的陪嫁!”
  “等你出嫁时,母亲会给你准备一份嫁妆,对你,她已经仁至义尽,其余的东西,你别想占上一分。”
  木瑾挺起胸膛,趾高气昂,“我为木家长子都没想过珍宝阁和银钱等俗物,你不认父母却想着财物,还想同高洁的三妹妹争?趁早收了你的龌蹉心思……”
  啪,迎面飞来一颗石子,木瑾躲了过去,叫嚣嘶吼道:“你要作甚?”
  石子一颗一颗飞向木瑾,慕婳轻松松松踢着脚下的石子,木瑾狼狈万分的躲避。
  百姓渐渐看出慕婳有意捉弄木瑾,一个个强忍笑容,毕竟木瑾是珍宝阁少爷,方才不知他身份无所谓,现在……有点忍不住了。
  嗤笑声此起彼伏,隐隐还有些许叫好声音。
  闺秀中有人眼睛一亮,抓住身边的人,“你看慕婳如何?”
  “你是说……”
  “倘若她会骑马,还有比她更好的人选?”
  “可是……可是慕婳……身份不大适合。”
  最先建议的女孩子眸子亮晶晶,辩驳道:“难道你不知这个机会对我们有多重要?千载难逢啊,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宛城不是荒郊野岭,输给京城的闺秀,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被她们看不起?慕婳在京城名声不好,她们嫌弃慕婳,我却觉得慕婳是好人,难道你不觉得慕婳英俊……不,她很好?”
  同伴脸颊泛着淡粉色,宛若枝头盛开的簇簇樱花。
  “不玩了!”
  慕婳突然加快踢石子的速度,一个个拇指大小的石子打在木瑾身上,“哎呦,哎呦。”
  疼痛令木瑾回过味,不是他身体变灵活了,慕婳一直耍着他玩。
  慕婳说不好玩,他就得挨打!
  木瑾被石子打得浑身淤青,“……慕婳,你能不能……”
  “不动手?!”慕婳一下子猜到木瑾的意思,“不能。”
  砰,她抬高右脚踢出最后一颗有婴孩儿拳头大小的石子,木瑾应声后退三步,眼前一片红,一股鲜血顺着额头流淌落入眼中。
  “能动手干嘛动嘴呢,动嘴多累啊。”
  慕婳懒洋洋挥了一下手臂,再不去理会叫嚣的木瑾,转身看向柱子上吊着的王仁媳妇,眯起清澈的眸子,笼在袖口的手指轻轻颤动,她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
  十三年前,到底是谁对调了侯府千金和奴仆之女?
  真相如同众所皆知的那般,慕婳的生母羡慕侯府富庶,趁乱换了亲生女儿和永安侯三小姐?!
  不出半月,永安侯获罪,抄家夺爵,发配关外,永安侯夫人抱着襁褓中的慕婳离开,同月在京城,木家的珍宝阁正式开张。
  他们把‘女儿’如珠如宝的养大,亲生的女儿慕婳却在苦寒之地伺候照料着永安侯的一家子……主子!
  连口干饭都吃不上!
  慕婳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凉的空气无法让沸腾翻滚的怒气冷却,心头好似燃着一把火,灼烧她所有的理智。
  小慕婳就是被生母那一声声道歉,对不住永安侯夫人的话语给逼得暴躁冲动。
  在永安侯认回真正的三小姐时,她提着惯用的菜刀冲进去……被死死护着三小姐的生母阻挡。
  坎在生母肩头那一刀,令她彻底沦为不仁不义,丧尽天良的逆女!
  她两世为人,又在灵位上困了十年,磨去大半的吝气,还是被这段记忆堵得胸口疼。
  贤惠大度的永安侯夫人只把此事当做意外处置,三小姐哭哭啼啼在养母床前尽孝,永安侯夫人亲自探视昔日的奴仆,拉着她的手说不再怪她一时想差换了女儿。
  永安侯夫人还说,‘是我没有教好慕婳……相反我亲生女儿却被你教得很好。’
  木夫人含着泪,揽着三小姐,愧疚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真真是好一派母慈女孝。
  小慕婳被仆从堵着嘴,捆着双手站在窗外看着……生母对三小姐的夸赞疼惜,永安侯夫人隐藏很深以三小姐为傲。
  胖丫轻声说道:“您是最好的,根本不会在意珍宝阁木家的银钱。”
  小姐虽是在笑,然比落泪哭诉更让人心疼。
  慕婳缓缓勾起嘴角,“你说,毁了珍宝阁,彻底坏了木家的根基,印证我不仁不义的逆女之名,如何?”
  胖丫明知道珍宝阁对小姐来说是庞然大物,以珍宝阁的财力不是谁都能毁掉的,仍然握紧小拳头,“好,只要小姐能开心!”


第二十九章 官司
  万里无云的天空猛然乌云密布,铅块一般的乌云直压下来,遮天蔽日,厚重的云层雷音隆隆,像是一辆战车碾压过苍穹,狂风乍起,打着旋儿的风扫过地面,激起一片灰尘。
  “要下雨了?!”
  “宛城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
  百姓们因为风卷起尘埃眯起眼眸,亦有人向下压头上斗笠,小商贩和赶集的乡民慌忙收拾贩卖的货物。
  唯有慕婳微扬头,望着厚重的云层。
  她的眸光深谙悠远,虔诚而清澈,一串串复杂的经文从她口中诵读而出,清脆的声音好似寺庙敲响的钟声,洗涤灵魂。
  闪电在她头上划过,银亮的光芒点亮她精致的五官,平添一抹神圣之感。
  大秦百姓大多信佛,宛城百姓也不例外,几乎家家户户都供有佛龛。
  听到慕婳所诵读的经文,百姓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着急回家的百姓和闺秀们亦停下脚步。
  他们静静的望着慕婳,她的身上伴随闪电好似有一层莹莹的光圈,隔绝飞起的尘埃。
  “内家功法?!”
  柳三郎哑然失笑,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佩服,年纪轻轻的慕婳竟能做到内劲外放,已不弱于寻常武学宗师。
  内劲修来不易,大多储存在丹田之中,只有紧要危机时刻才会动用,内劲是用一点,少一点,一旦抽空内劲,重则影响寿元,轻则在床上修养数日。
  眼见百姓们大多虔诚垂下头,柳三郎陷入深思。
  “慢慢……”
  慕云闭上眸子,身躯剧烈颤抖,嘴角涌出一丝血迹,缓缓得,慕云跪倒,双手放在胸口,随着慕婳少女般清灵而不失端重肃穆的声音诵读经文。
  往生经?!
  柳三郎眼前一亮,不对,慕婳下一段经文诵读得是超渡祈福……随着慕婳将声音灌入周围百姓们耳中,她头顶上空的乌云裂开一道缝隙,一缕阳光洒落,笼罩住慕婳的身躯。
  不知谁高喊一声,“佛光普照,佛祖显灵。”
  莫名的百姓们纷纷想到逝去的至亲。
  虔诚的百姓们大多跪伏下来,同慕婳一起诵读熟悉的经文,祈愿逝去的灵魂安息,来世不受欺骗,羞辱,贫穷等等苦楚。
  慕婳一直仰着头,似同佛祖交流,对自己引起的异常丝毫不在意,一串串泪珠顺着眼角滚落,无声的诉说,‘慢慢,走好,下辈子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否则,天理不容,佛祖无眼。’
  整座宛城仿佛在这一瞬间都被佛吟笼罩。
  柳三郎双手扶着桌面,手指死死扣住桌角,眸子依然温柔可窥人心,然他看不透慕婳!
  “噗。”
  慕婳一口血喷出,点点血珠洒落在地上,渗入泥土。
  柳三郎神色一暗。
  不惜动用内劲,她不吐血,说得过去吗?
  然他心头似被一根细线缠绕紧,一瞬间窒息气闷,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用内劲把声音传入百姓耳中,慕婳最近半月别想再下床了。
  “小姐。”
  “没事,吐血反而舒服。”
  慕婳扬起笑脸,安慰胖丫,“你看我像病人?!”
  灵魂被困十年,许是她经常听和尚念经的缘故,她的灵魂无比坚韧,洗去她魂魄上的杀伐暴吝,她一旦正经起来,被佛法侵淫十年的灵气好似真能唬人呢。
  她没法为慢慢做得更多,让周围的百姓一起为慢慢送行祈福。
  胖丫抹去脸颊的泪水,道:“回去我给小姐熬汤喝,您不能不喝。”
  “喝,喝,你做得我都喝。”
  慕婳乖巧的答应下来。
  百姓念完经文纷纷站起身,他们的心头似得到慰藉,并没怀疑自己受到莫名的蛊惑影响,只觉得该去寺庙再给逝去的至亲点上长明灯。
  不远处传来铜锣声,当当当,官差出行。
  木瑾打了鸡血似的突然来了精神,王仁家的已经死了,慕婳脱不开关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
  他一定要把慕婳关进大牢,以命抵命……等到她求饶认错,他再大发慈悲帮慕婳运作。
  君子不当徇私舞弊,哪怕是他嫡亲的妹妹也不能安然无恙的无罪开释。
  死罪可饶,活罪难恕。
  他同宛城县令颇有交情,到时让县令先打慕婳一顿杀威棒,再远远打发走,省得慕华惹父母伤心,令夫人难堪,最要紧得是慕婳对三妹妹的名声有碍。
  木瑾想到三妹妹为慕婳落泪,整颗心都似针扎般剧痛。
  王仁抱着从柱子上滑落下来的妻子,胖妇人气息全无,身体好似都僵硬了。
  然他被慕婳吓住,不敢对慕婳有任何的恨意。
  王管家仿佛没见到官差,只是抱着尸体,呆若木鸡。
  “是谁报案?说出了人命官司?!”
  领头的官差一身皂吏官服,生得高高大大,脸庞方正,浓眉大眼,一身正气。
  他姓钱,私下里百姓都叫他死要钱,都说可惜他的好相貌。
  王管家能在宛城横着走,早已暗中打点好了死要钱。
  王瑾示意仆从帮自己整理仪容,倨傲般向钱官差点头:“是我向衙门报案,你来看,永安侯府的管事嬷嬷当众被人勒死了。”
  钱官差一改方才威严,脸上挤出几分讨好的笑容,“哎呦,这不是……珍宝阁大少爷,不不,是王举人,您老怎么屈尊降贵来宛城了?前两日我还听县尊大人念叨您呢,怎么也不去县衙坐一坐?”
  一派巴结讨好,殷勤备至。
  被慕婳打击的王瑾恢复不少的自信,俊脸挂着恨其不争的悲愤,“着实没脸见县尊师兄啊,害人性命的人竟是……竟是我的……妹妹。”
  钱官差眼睛眨巴眨巴,怎么没听王瑾提起过还有妹妹住在宛城?
  宛城县令依附于程门,同木瑾这样正式拜入程门的学子有所差别,他同木瑾喝过酒,倘若木瑾的妹妹在宛城,县令怎能不照顾一二?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不能为私情就枉顾社稷律法。”木瑾挺起胸口,猛然拔高两寸,正义炳然高声道:“慕婳,还不认罪?!”
  官差看向木瑾所指方向,是一位清丽绝俗并微微扬起嘴角的娴静少女。
  她竟是凶手?
  勒死肥胖的妇人?!


第三十章 相助
  少女柔弱纤细,那名胖妇人又肥又重,一个女孩子能拽动胖妇人已经是奇迹了,怎可能把胖妇人勒死?
  钱差役狐疑看了木瑾一眼。
  “在场的百姓都是证人!”木瑾高声道,“她一直野性难驯,长在关外,力气大得很,即便瘦瘦小小,几个成年的男人都挡不住她!”
  木瑾面带不屑,冷笑道:“她脑子不好,时常发疯,让她疯起来,提着菜刀六亲不认见人就砍。你别小看了她,先把她枷起来,用最沉重的枷锁,省得她一会发疯再伤人。”
  慕婳含笑听着,清亮深沉的眸子明明带笑,冷若寒冰。
  木瑾同钱差役交代慕婳的凶残疯狂,他因激动脸庞微显扭曲,手臂有节奏的挥着,大义灭亲说复述慕婳在京城犯下的罪孽……
  “四哥,你别过去。”
  陈彻的胳膊被妹妹紧紧抱住。
  小姑娘眸子忽闪忽闪的,“连慕婳都亲人都说她有疯病了,你一个外人不该去凑热闹?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嫂子答应做酒酿汤圆,何况爹娘还等着我们。”
  “小姑子说得在理,爹娘不愿意再同慕婳有任何牵扯,咱们陈家虽是清贫,可门第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上数三代都没犯罪的人。你科举时,还要查家世,别被慕婳牵连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陈彻把胳膊从妹妹手中抽出,眸色复杂看了自己的嫂子一眼,直到嫂子不敢抬眼,他才移开目光,斟酌道:“慕婳于我有恩,眼看她被欺辱,被至亲羞辱,我却无动于衷,我还读得什么圣贤书?”
  “可是,可是木公子是举人老爷,又是阔少爷,县尊也要礼让他几分。”女子激动再一次挡在陈彻面前,“我无法眼看你因得罪县太爷毁了科举仕途,你不为自己着想,想想公公婆婆,他们供你读书多不容易啊。”
  陈彻眸子深谙,紧守礼仪绕过嫂子,“家中清贫,只是缺少银钱,今日我倘若不为慕……慕小姐说一句公道话,以后多少富贵和权势都弥补不上道德的缺失。”
  “……四哥,你看上慕婳了?”
  小姑娘带着哭腔道:“连我和嫂子,爹娘也不管?县令虽是对你很好,然你怎比不得上木公子?他是程门四君子之一,何况他还有永安侯做靠山,永安侯……我们绝对得罪不起。”
  陈彻直愣愣望着妹妹,“你知道程门?知晓永安侯府?”
  “我……我……”小姑娘目光躲闪,不敢抬头,手指绕着衣襟,“木公子也没说错,王管家的媳妇就是慕婳勒死的!”
  陈彻仿佛明白了什么,失落般长叹:“财帛仕途动人心,你们一个个全是为我好!然而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想要得是什么,我的抱负和志向,以及我想娶一位怎样的妻子,你们甚至不相信我能凭自己的本事高中!”
  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不可闻。
  他骨子里就是个极为骄傲的人,宁可誊写书册赚钱,也不愿受旁人的资助,在富贵和权势面前低头。
  陈彻衣袖一甩,向木瑾走过去,正好又听到木瑾有说那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冷笑道:“倘若孔孟在世,听见你曲解他们的话,会落泪的。”
  慕婳噗嗤笑出声,陈彻看过去,少女的眸子闪过点点笑意,亦有一丝的温暖亲近,他的心不由得狂跳几下。
  “啊,陈……陈公子。”钱差役知晓县尊大人有多看好陈彻,不敢在他面前端架子,客客气气道:“前几日县尊大人还说两位不曾碰面是一桩憾事。”
  木瑾对慕婳刻薄发疯,对旁人一直是君子风度,进退有度,与人为和,微微躬身,手指断了四根,包扎固定后不那么疼了,火烧火燎的滋味并不好受,更无法行礼:
  “久仰久仰,我便是在京城都听闻过陈四郎的才名,对陈兄仰慕已久,今日相见,果是闻名不如见面,陈兄且稍等片刻,待我处理完家事,再同陈兄品茶论文章。”
  他给了陈彻梯子下,借此表明自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哪怕陈彻方才出口侮辱了他,他仍然愿意同陈彻相交。
  慕婳有这样的至亲,以她的性情怎能忍得了?!
  “木公子方才所言有所偏颇,对慕小姐并不公平。”陈彻丝毫不领木瑾胸怀大度的情分,更不惧木瑾背后的程门,永安侯府,珍宝阁,
  这三者代表着仕途,权势和银钱,陈彻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心如止水。
  “慕小姐为永安侯府小姐,家奴欺瞒主子,败坏主子名声,甚至借着主子的威风欺压乡里,莫非不该惩治?不该还被王管家欺诈伤害的乡亲一个公道?”
  “陈四郎,你这是混淆视听!”
  木瑾变了脸色,冷哼道:“我知你同慕婳有婚约,没成想你们……”
  “静园门口的两首诗词能证明我同慕婳再无关系,甚至可以说似敌非友。我今日站出来不是为慕小姐,是为被王管家伤害过的百姓!”
  说得大义凛然,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想要取信旁人,先要说服自己。
  “我只问长在富贵乡的珍宝阁大少爷一句,倘若你身边的奴才欺骗了你,瞒着你败坏你的名声,贪墨银子,鱼肉百姓,你是否会惩治犯错的奴才?”
  “……”
  木瑾一时语塞。
  当今推出新政前,勋贵人家打死奴才都是常见的事儿,向官府报一个奴才畏罪自尽,官府那边就会结案。
  新政虽然不许主人害奴才性命,然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只要事后封住口,多多赔银子,让奴才的家人不去官府告状,官府轻易不会找上门去。
  “我当然会惩治刁奴,然慕婳打死了人!害人性命!根据陛下的新政律法,她理应被关押问罪。”
  “谁能证明王仁媳妇是慕小姐勒死的?慕小姐把她弄到柱子上只为警告一二,她辱骂慕小姐,自知罪责难恕,一时心急,许是就毙命了。”
  陈彻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说得还挺似那么回事。
  不愧是将来的吏部天官啊。
  “谁说王仁媳妇死了?!”慕婳悠然的声音打断木瑾和沉陈四郎为这桩人命官司的辩论,轻轻巧巧上前一步,“我看她还活着嘛。”


第三十一章 臭屁
  “我看她还活着嘛!”
  一句话,令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少女身上。
  包括不忍见慕婳锒铛入狱的闺秀们。
  陈彻俊美的脸庞似裂开一道口子,问道:“活着?!”
  慕婳笑盈盈点头,“人命是最宝贵的,即便罪大恶极之徒的性命也是珍贵的,他们的罪行需要律法来量刑,私设刑堂,目无君上,藐视律法,岂是女孩子所为。”
  “你做得哪件事是女孩子该做的?”陈彻暗暗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
  “陈四郎,你说什么?”
  慕婳想要凑近听个清楚,少女精致的眉眼骤然放大,浓密的眼睫毛煽动若一根翎羽拂过心尖,陈彻向后仰去,复杂的说道:“你是在报复木瑾?!”
  既然王仁媳妇没有死,他同木瑾方才辩论争辩显得如同白痴一般。
  陈彻甚至都同木瑾辩论传自宋朝的提刑官验尸的手法,力求证明慕婳不是‘凶手’。
  慕婳飒然拍了拍陈彻肩膀,少女清澈宛若莺啼,“我不是没想到你会帮我嘛。”
  “我不是帮你!”陈彻压住几乎跳出胸口的心,身子向后撤了一步,侧脸面对慕婳,义正言辞的强调:“我是为宛城百姓,君子有所为,我是……”
  “好,好,你高兴就好。”
  慕婳附和陈彻,赞道:“你是正人君子,仗义执言,路见不平,出口相助。陈四郎学识渊博,连验尸都知道,不愧是宛城第一才子。”
  “你这是夸我呢?”
  陈彻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怎么又有种被慕婳‘宠溺’的感觉?!
  慕婳眸子真诚,怅然叹息:“莫非我夸人很失败?说了这么多赞美你的话,聪慧绝伦的你竟然听不出?”
  “陈四郎,你是不是好话听得太多了?”
  随即慕婳点点头,“一定是的,绝不是我称赞你的话语不妥。”
  陈彻怔怔的望着慕婳,喉结滚动,呐呐无言。
  一旁的闺秀们用帕子掩嘴轻笑,小声议论,“慕婳很厉害呢。”
  “不,我没想到陈四郎也很可爱?”
  “对啊,他发愣的样子真是……比他一本正经时吸引人呢。”
  “我越来越欣赏慕小姐,一定要找她帮我们。”
  “有慕婳帮忙,我们宛城一定能战胜京城的闺秀!”
  “对,我们宛城才不是乡下地方呢。”
  “两位……”钱差役一脸牙疼状,“能不能容我插上一句话?你们两位似敌非友?”
  少女和少年中间那似有似无的默契和熟悉,长眼睛都看得出。
  陈彻出身寒门,心高气傲,一心求学,对女孩子冷漠矜持,偏偏面对慕婳时,流露出似有似无的在意。
  钱差役是过来人,即便陈四郎没有动心动情,对慕婳也有别于寻常女孩子。
  他亦听过宛城传得沸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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