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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伊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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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攥住南风傲胸前衣襟,血沿着嘴角不断滑下,“看来,你我终究,无缘……”
“别说话,别再说话了,夜师父,夜师父。”南风傲急急道,欲抱起雪吟,却见女子开心笑道,“这么久以来,你终于为我紧张一次了,只为我一个,一个……”紧拽衣襟的手颓然落下,安静了过去,嘴角依旧噙着笑。
夜兰沚蹲身,探上雪吟鼻息,不忍直视南风傲期盼的眼神,头瞥向一边,极轻地摇了下头。
南风傲却孩子气地抓住夜兰沚双肩,“回答啊,快点头,快告诉我她没事,快,快……”声音变得不清晰,夹杂着哭腔,几近疯狂。
“哟!看来傲儿并非看起来那般无情啊!”花后在一旁讥讽道。
闻言,南风傲似是猛然从悲痛中清醒,神不知地掐住了花后的脖颈,“去死。”
没有丝毫变色,嘴角愈加上扬,笑得妖媚。
南风傲加重力道,花后却笑得更甚,声音夹着喉间遥遥而出,“失了天雀,如何抗得万灵?”
南风傲手力一松,万灵之首,天雀也。父皇不杀她的原因,正在这里,花后就是天雀。
落在南风傲身上的眼睛,越发得意了,“南国天雀,为命为依。”
音未落下,人已至月华台,如风,花后闭目念咒,隔绝二界,无形中生出一把血色匕首,直穿千月夜心间,破裂声。
女子满脸痛色,南风傲二人见状,忙欲前去,却被结界阻隔于外,进退不得。只得把透明的结界敲击“砰砰”作响,“住手。”
夜兰沚于原地盘膝而坐,双手招式不断,口中念着破解之语,额间汗珠纷纷浸出。
“别白费功夫,就算你小子破了本宫的结界,也救不了她了。”花后作势一收,口中咒语骤停,袖袍一翻,千月夜直直跌下月华台悬崖。
回头看向南风傲,轻嘘口气,玩弄指甲,“此情此景,怎生眼熟!”
南风傲怒目奔前,拳背青筋暴起,几欲出手,却也得生生忍下。
“怎么?”花后挑衅道,“这一次也这般绝情,连看也不看一眼。”
南风傲狂吼出声,响彻崖际,疯了一般,毫无顾忌地冲向崖边,脚未踏出,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擦出,南风傲腾空而起,重重落地,原是夜兰沚设下屏障护住了他。
“让开。”南风傲暴怒道。
夜兰沚极度冷静,仿若未曾发生任何事,“生者自生,命数而已。万灵之首,天雀也。万灵克者,为驭灵也。”
☆、第三十八章 叹人世间何为爱
北雪国,内院一处,地面不见丝毫雪迹。
猛觉心间一落,有什么东西,很重要的,没了。
紧紧揪着心口,眉头紧蹙,“分明是少了。”
前面男子回头,察觉苏雨异样,盯着她,默默地,良久良久,没有言语,似乎时间就这般静止,不前。
苏雨抬眸,血月的红,渐渐褪去,只剩下边角,微有些许赤色。千月夜,还在吗?不知觉的,两行清泪,悄声落下,和着风,不让人觉察。
男子又走近一步,抬手,笨拙地拭着苏雨眼角的泪,自己也微微皱起了眉,深沉的眼底,荡漾开一抹异样。
冰凉的触感,划过肌肤,倏地抬头,正撞上男子若头所思的眼,黑漆漆一片,明明是孤独的,偏偏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苏雨不着痕迹地别过脸,“不是让你教我驭灵之术吗?怠慢了,恐怕你也不好向他交代。”
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静默,递给苏雨一支短笛,约莫两指长度,通体透明无色,尾部坠有白色丝绦。
男子亦将一支短笛置于唇边,除了色泽,通体呈黑色,其余与苏雨那支无异。一阵古怪的曲调出来,片刻寂静后,只觉四周地下有什么声响,沉闷得很,正在向这边靠近。
男子飞身上了一侧树上,静坐俯视,只留苏雨一人。
“喂!”苏雨叫道,“你的名字?求救的时候,总得叫得出名字吧!”
枝叶遮挡了男子,却也觉得那道冰冷的有些深沉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
“我叫苏雨。待会要是遇到什么不测,记得唤这个名字。”
树上的人依旧不吭声,若非尚有一角黑色衣衫落下,或许觉得那里空无一人,真是静得可怕。
苏雨有些恼了,头一昂,“木头脸。”
枝叶微闪,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听是没有听到。
恍惚之际,一头两人高的大熊映入眼中,寒毛尽数立起,苏雨做了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面目狰狞地等着巨熊靠近自己,一动不动。
忽觉耳边一阵凉风,半睁开眼,巨熊正向自己挥来一掌,苏雨躲闪不及,滚倒在地,抓起一把石沙,往巨熊眼里扔去。只听巨熊长嘶一声,震天动地,双掌覆眼,拔腿跑开,地上又传来沉闷声响,何其沉重。
见巨熊跑开,苏雨轻吹口气,“木头脸也会怕熊?”嘚瑟地笑了。
男子纵身跃下,笛声又起,只听得地上又是一阵闷声,巨熊又来了。本是凶狠的熊,在一阵阵笛声下,变得乖了。
巨熊趴在男子脚边,沉沉睡去,笛声未停,苏雨看着男子修长的手指在黑色短笛上跳动,暗自记录着。不知不觉,竟也将短笛置于唇边,学者男子的模样,吹出声来。
感到一股新的力量加入,男子突然改变音调,脚边熟睡的巨熊骤然张眼,愤怒地看着苏雨。
被巨熊骇了一跳,短笛落地,手足无措地定立原地,没有动作,巨熊站起,一掌挥起,狠狠落下,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却久久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撑开半只眼皮,男子抵住了巨熊,另一只手托着短笛,递到苏雨眼下。
瑟缩着不敢伸手接住,巨熊似乎没了耐性,加了力道,死死往男子压去,熊掌已欺于男子肩部,血性蔓延出黑色衣衫。男子亦没有丝毫动作,似乎在等待,等待苏雨的笛声。
见状,苏雨迅速镇定,接过短笛,记忆着男子吹笛的指法,清扬吹出。笛声绕于巨熊身迹,慢慢失了气力,又温顺地躺下了。
松了口气,觑见男子肩部的爪印,正欲上前,男子已经走开,倚树坐下,撕开抓烂的衣袖,自行处理起伤口来。
苏雨也在树边随便坐下,嘟囔道,“木头脸。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连句谢谢都不说,还一直摆臭脸,木头……”
最后一个音还没出,活生生地咽了回去,被男子盯得心虚,垂下了头。
这样怪异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男子起身,丢下话道,“明日继续。”
苏雨方才缓过气来,木头脸,木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屋内,没有点灯,盖上男子身上的冷气,屋子显得有些阴森。
吱呀,绿曲推门而入,砸吧道,“我说二师兄,你是蝙蝠吗,就那么喜欢阴暗?”
在男子对面坐下,也不急着点灯,不疾不徐道,“新任务。”
对面的男子头微高些,等待绿曲继续。
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发个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师兄是哑巴。”
男子眉头微拧,似是想起方才苏雨嘟囔着嘴,说自己的模样,神情变得恍惚了。
绿曲察觉到男子异样,轻咳了声,“怎么?心不在焉,难得啊!”
见男子重新注意到自己,绿曲正色道,“让她爱上你。”
男子猛地站立起,黑暗中也感觉得到他的震惊。绿曲亦起身,拍了拍男子的肩,离开了。
爱?自小便在黑暗的地方,与飞禽走兽为伴,偶有人对自己说话,那人却是师父一次又一次下达的新任务。如若稍有放松,便会被身后的豺狼虎豹吃掉,成天全生活在漆黑的高度警惕之中。表现好了,也没有一句表扬,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新任务……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懂得爱?又怎样能让别人爱上自己?
想得深了,眼角竟也不自觉变得冰凉。抚上眼角,有些嘲讽的,唇角崩裂出一抹冷笑。
☆、第三十九章 自由是年少轻狂
南风国,听兰殿。
“兰儿,坐下歇歇吧。”兰妃柔声到。
夜兰沚一愣,不觉已经来回踱步了好久。面露歉意,“对不起,母妃,孩儿……”
“母妃都知道的。”兰妃笑着,“快去吧。”
夜兰沚颔首道,“找到她,孩儿就永远陪在母妃身边。”
兰妃微笑,很是柔暖,轻轻点头,“快去!”
“主子,恕老奴直言。这苏雨姑娘或许已经……这般由着殿下,恐怕有些不妥。”一旁的老嬷嬷低头道。
兰妃看着窗边的兰,“谁都有年少的时候,本宫不愿阻拦。”
记忆飞回了二十年前,那人也是唤自己兰儿的,本以为遇到对的人,便可就此相守一生,只可惜明正宫中那把椅子,有太多的人觊觎,竟把矛头指向了无欲无求的你身上……父亲乃当朝手握兵权的席大将军,我们默契的靠近,却成了伤你最深的毒药。不想,就这般被奸人所害,灭我三族,让我尚且偷生苟活的,只是腹中我们的骨肉……
悲戚,怨恨,狭长眼底最终浮现的是无限的温柔。
一旁的桂嬷嬷轻声道,“娘娘。”
自己也曾年轻过,也曾这般为爱疯狂过,只是,终究情深缘浅,奈何,奈何……
收敛心神,淡淡道,“本宫只愿兰儿幸福便好。”兰妃一脸慈爱。
“怎么样?”夜兰沚问。
“一日不曾进食,饮水。”
南风傲,这不像你,夜兰沚神情淡淡,“继续看着。”
底下那人应一声,消失了。
又一黑衣人到,“确定往北雪国去了。雪大,地上的痕迹全被掩住,弄清楚,还需要些时间。”
北雪国,尚有人烟的地方,恐怕没有几个吧。凝神静默了会儿,“不必。”
寂静的眼波鲜有地划过一丝狠戾,本王亲自去会会那个人。
“喂。你迟到了。”苏雨朝着来人吼道。
男子置若罔闻,奏起短笛,苏雨防备地四处张望,以备猛兽来袭。不时,空中传来“扑扑”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的风自上而下,一只赤色九尾鸟正盘旋在自己头顶。
看得瞠目结舌,指着那鸟,吃惊道,“雪吟的鸟怎么会在你这儿?”
冷冷的,并不回答苏雨的问题,揽住她的纤腰,嗖,已站在赤色九尾鸟的背上。
摇晃着身子,揪着心口的衣裳,一张小脸苍白,死死地抓着男子的衣袖,紧闭着眼。
保持这样僵硬的姿势,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苏雨羞恼地大吼出声,“喂。我怕高……”
风依旧逆面打来,还是在急速飞着,许久没有得到男子的回应,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苏雨鼓足了勇气,睁开眼睛,盯着揽住自己腰的那人,正要将满腹腔的气狂怒出来,又生生憋了下去。
木头脸竟然对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你很吵。”掰正苏雨吃惊的脸,示意她俯瞰脚下的山水美色。连绵的山,颈子都绕着白云,脚下都踏着一条一条碧色的河流,没有边际的的天,任其遨游,无尽的空气,任其享受,无限的风,柔柔拂来……
苏雨深深地呼吸,面露惬意。突然正色,怎么突然这般享受?疑惑地盯着仍旧揽着自己腰的那人,怎么也不觉得高了,怎么会没有怕高的恐惧了?
“喂。”正在疑惑间,罕见的男子竟然开口说话了。
“翼。”看向苏雨,认真道,“我的名。”
翼。点头碎念道,“想飞啊?”
翼一怔,“逃离。”
苏雨亦是一怔,“木头脸,你……”
没让苏雨继续下去,“想逃离。有了翅膀,便和九尾鸟一样,是自由的。所以名是‘翼’。”
“现在你,”看进翼的眼,停顿片刻,“自由吗?”
轻笑一声,不达眼底,未置可否,笛声又起,九尾鸟徐徐向下,落地,九根尾巴散开来,很是美丽。
透色短笛抵至唇边,半晌,赤色九尾鸟一动不动,根本没把苏雨放在眼里,脑袋抬得高高的,一副不屑的模样。
气急,鼓足了气,死命地吹,笛音扭曲,难耐不已,赤色九尾鸟似也火了,突然飞起,扑哧一扇,大大的翅膀重重地打在苏雨身上。身体难负重量,跌在了地上。
翼忙起笛声,暴躁的九尾鸟才慢慢安静下来。
抓住苏雨胳膊,自地上带起,拍着衣裳上的灰尘,“分明是学着你的样子吹的,怎么偏就只听你的,恼起我了?”
怒气冲冲地指着九尾鸟,调笑道,“你该不会是母的,只对男的感冒吧!”
九尾鸟似是听懂了,头一偏,“咕”了一声。
苏雨转个方向,继续道,“哼,我就偏不信这个邪了!不就是只稍微大点的鸟吗,神气什么?”
遂又吹起了笛,胡乱吹着,人都听不下去,更何况鸟。这次,九尾鸟不再理会苏雨,径直扬翅飞了去。
“欲速则不达。”翼说道,“九尾鸟有灵性,你的笛,只有音,没有感情。”
感情?这么高深。“你有吗?”苏雨问。
翼微愣。新任务,让她爱上你。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何谈有或是没有,只是……
简单回答道,“有。”
“也是啊,不然它怎么会听你的呢。”
“一月时日,想办法驯服九尾鸟。”
“一个月?”苏雨嘴张得老大,“它那么烈,一个……”
“足够了。”翼面无表情道,“我只用了五日。”
“你……”苏雨指着远去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好啊!你厉害,尽快驯好那巨鸟,就可以回去找夜师父了,才懒得理你。
☆、第四十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南风国,朝堂上。
庆帝怒气,将奏折狠狠地扔到众臣间,朝堂瞬间喧闹起来,像是石头掷入平静的湖面,击起了层层涟漪。
“近日,莫名黑衣骑兵,自北雪国而来,屡犯我国国界。数量不大,却阵式整齐,凶悍无比。众多守界将士,竟无一人能敌。”庆帝越说越激动,面色微愠,一掌拍在玉案上,“我堂堂南风国,四国之首,竟被无名之辈欺负到头顶!”
一朱色朝服老臣躬身出列,“北边已被灭族久矣,常年酷寒,突生骑兵犯我国界,来着不善。莫不是北雪国亡灵在作怪,老臣以为,当遣国师前去。”
朝堂之上又是一阵唏嘘,左列一着紫色朝服的大臣躬身出列,“光天化日之下,何来鬼神之说。臣以为,许是雪国余孤的抱负,当遣人马前去镇压。”
起先那位朱色朝服老臣斜觑左侧大臣,目露不满。
庆帝沉沉的声音,有力地抛下,“此事恐怕并非想象那般单纯。”在众朝臣中巡视了圈,“差不多同时,踏月公主被莫名高手带去了北雪国,至今下落不明。”
朝臣们面面相觑,南风傲却依旧淡淡,面无表情,似乎世事再与他无关。
夜兰沚伏地,磕头道,“儿臣愿亲往北国,找回踏月公主,肃平北边界。”
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犀利的眼神在夜兰沚和南风傲两人之间打量,“好!朕就加派一万精兵给你,你和傲儿一同前去。”看向默不作声的南风傲,“傲儿?”
“五哥。”身后南风璟小声提醒道。
南风傲方才看向庆帝,躬身道,“儿臣遵旨。”
南风国,听兰殿。
“皇后娘娘驾到。”
通报声打扰了正在用膳的兰妃母子。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两人齐声问候道。
“妹妹不必多礼。”花后笑道,“妹妹该听兰沚提起了吧?”看了眼一旁的夜兰沚,“此去本就凶险,还要带上玉罗那痴情的儿子,只怕……”
“谢娘娘关心。傲儿既可以从七年前的悲痛走出来,必定也已从今日的伤痛中振作起来。况且,还有兰儿。”兰妃不急不缓道。
花后眉毛一挑,“哦!听妹妹这么一说,确实也有些道理,是本宫多虑了些。”
“娘娘言重了。”兰妃颔首道。
就面前的位置坐下,看着不发一言的夜兰沚,“兰沚可认得威武大将军,南风修?”
夜兰沚倏地看向花后。
自己倒了杯茶,微抿一口,扫过神情有些紧张的兰妃,“兰妹妹该是记得的吧。”
“娘娘。”兰妃伏地惶恐道。
夜兰沚忙掺起兰妃,“不知娘娘想说些什么?”
“本宫只是觉得,近日侵犯北边的队伍,太过严密整齐,整齐得,让本宫想起了一个人!”邪魅的眼睛停在了兰妃身上,“师出席将军之门的黑甲军,可是和那不知名的侵犯者不谋而合。妹妹以为呢?”
“臣妾久居深宫,对朝政之中不甚了解。”兰妃镇定道。
“是吗?”花后笑道,“如此便帮不上兰沚的忙了。本以为妹妹对黑甲军会有些熟悉的。”复又看向夜兰沚,“如此,兰沚便要谨慎些了。”
“不劳娘娘挂心,兰沚应付得来。”
“起驾。”太监的通报声,让兰妃顿时松懈,瘫软在座椅上,目无焦距。
“母妃?”夜兰沚试探道,“南风修是谁?”
兰妃面色一滞,看着夜兰沚,静静的,夜兰沚亦由着兰妃这般看着,等着她说出心中的话。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兰妃长叹了口气,拉过夜兰沚双手,放在膝间,“兰儿,接下来,母妃说的话,你或许会有些接受不了……”
夜兰沚拭干兰妃眼角的泪,给以坚信的眼神,“你是我的母妃!”
“我是兰儿的母妃!”兰妃慈爱一笑,“兰儿,你并非庆帝的儿子。你是母妃和七王爷的骨肉。”
夜兰沚瞳孔放大,很快恢复平静,反握住兰妃冰凉的手,“七王爷,可是皇后口中的南风修?”
兰妃默默点头,“但母妃并没有……”
“你永远是兰儿的母妃,孩儿相信你!”夜兰沚坚定道,“那父王他?”
“当年,席家和七王爷手握兵权,又屡建奇功,其他王爷唯恐你皇爷爷把龙椅交给你父王。合谋设计陷害他,最后惨遭灭门。三岁那年,带走你的,养育你的人,正是七王爷。”兰妃道,“但自你回宫以后,母妃就再没有过他的消息。”
夜兰沚神情一滞,“师父……”
闻言,兰妃揪着心口,已经没有泪水,哽咽道,“兰儿,母妃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只要你快乐。”
夜兰沚紧握住兰妃双手,点头道,“兰儿知道的。只可惜苦了母妃。”
兰妃直摇头,“不苦。看着兰儿你快乐成长,是母妃最大的心愿,也是母妃活下去的理由。”
“待兰儿救回苏雨,我们一家三口就离开这儿,可好?”
兰妃又嗔又笑,“一家三口?你可是想得美哟!人家一大姑娘,可是应了嫁给你?”
夜兰沚面露笑意,霸道,“她敢不应!”
“瞧你,这笨的。”绿曲嘲笑道,“这都几天了啊,还没有把它驯服了。”
对于女子的冷嘲热讽,苏雨并不往心里去,当她是空气,自顾地练习。
“有事?”翼不知从哪冒出来。
绿曲斜瞟了眼,“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
“他是怕你被我伤着,好心提醒你,快些走!”苏雨突然说道。
绿曲狠狠抓住苏雨手腕,短笛落地,“就凭你?还想伤到我?笑话!”
苏雨吃痛,咬上绿曲的手。绿曲一下松开手,倒吸一口凉气,揉着被咬的地方,怒道,“你!”
苏雨得意笑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孙子兵法,懂吗?”
绿曲狠一跺脚,就要上前收拾嘚瑟的苏雨,翼却已挡在她面前。
“你!好样的!”绿曲气急,一甩手,大步走开去了。
“谢……”
苏雨还没把第二个谢字吐出口,翼便冷不丁来了句,“你的确无法伤她。”
装什么酷。木头脸!
“一月已过半。”
苏雨一愣,“这不正练着吗?”
“驯服九尾鸟,对下一步的修炼至关重要。”
苏雨冷哼一声,“能有多重要。”
“命。”
“什么?”苏雨愣愕。
“驯服九尾鸟,是你在下一步修炼中保全性命的唯一途径。”翼认真地说道。
看着已然呆愣的苏雨,翼坚定道,“可以的。”
“驯服九尾鸟之后,要做的是什么?”苏雨问。
拧眉,平静的眼睑下是看不见的情绪,“狼。”
见苏雨不再发一言,翼静静问了句,“怕?”
苏雨轻笑一声,“不怕的,没有几个吧。”
翼默然不语。
☆、第四十一章 看似无意却有情
一个月后,北雪国。天气更寒些了。
“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敏不少。”绿曲讥讽道,“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驯服了,不愧是高级畜生。”
“你说什么?”苏雨怒道。
“夸你呢。”绿曲笑道。
“要进行下一步训练了。”翼突然冒出,目不斜视,直直站在绿曲面前。
“好!”绿曲应下。闭目,手势起,嘴中开始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群狼已经把苏雨团团围在中间,一双双碧绿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圈儿中的人。
“你干什么?”苏雨惊问道。
绿曲红唇轻扯,“明知故问。”说罢,飞身离开。
皱眉看着围着自己的群狼,这场景,有种说不出的似曾相识,极力搜寻着,不觉身边的圈儿越发小了。
见苏雨一动不动站在中间,翼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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