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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薇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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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秋护玉笑了笑。
  “雷楚云,放手吧。你不可能赢了他。为何不放下仇恨,好好做你的杀手之王,非要和傅羽明掺和?”阿靖传音入密,不愿这话被其他人听到。
  “放下仇恨?我雷家六十四口人命,你叫我放下?”秋护玉说起这话,根本听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反而淡漠的叫人害怕。
  若不是真的放下,那便是恨之入骨,以恨为生了!
  “老大!听雪楼……听雪楼的人……来了……”门外,一个黑衣人仓皇地跑入,却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闻言,厅中之人都不由一震。
  听雪楼弟子们个个面露喜色,然而另一边的人却已经是没了继续的信心。
  “如何?还要继续么?”阿靖抬眼,问道。
  “当然!”秋护玉说着,蓦地抽剑而起,同时又是一阵璀璨金光。
  血薇在它的主人手中翻着灿烂的剑花,一道道暗器被打向四面八方。
  “傅羽明已死,天衣会帮众若是此刻想加入我听雪楼,阿靖自当欢迎。如若不然,杀无赦!”绯衣女子声音如来自地狱,一字一顿。
  “我等自当听从秋老大安排!”出乎阿靖意料的,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
  唇角露出一丝悲哀的笑容:如此拼下去,又是为了什么?然而那笑容很快被冷笑替代,绯衣女子淡漠地看着楼中弟子们士气大增,杀戮血腥。
  她、又一次在血薇劈向雷楚云时手下留情。
  “阿靖。”
  清冷的声音宛若鬼魅。
  刚刚救了红尘的那个青衣人,如此轻易的削去了一大半想要冲进来的风雨杀手。仿佛杀人只不过是一件艺术品,他做的极其自然。
  待得碧光自他袖中敛去,那青衣人淡淡呼唤着绯衣女子的名。
  清奇的面容,迷离的双眼。仿佛一个肩不能挑的书生,误闯了人间炼狱。
  “楼主!”听雪楼众爆发出欢呼之声。
  阿靖先是一愣,而后轻轻摇头——她竟然不知他何时来的,也不知他究竟来了多久。萧忆情慢慢走向她,看着她肩上的伤,皱眉。
  秋护玉一怔,手中之剑瞬间改变了方向,朝着萧忆情刺去。
  萧忆情立刻将阿靖挡在身后,夕影自他袖中腾跃而出,“叮”一声巨响,竟是阿靖用血薇隔开了两人。
  “想要向他报仇,必须先过我这关。”她轻声道,看着秋护玉。
  “呵,好!”秋护玉一笑,朗声应道。
  “这次,我不会再留情。”阿靖仍有些不忍,“雷楚云,放下仇恨吧……”
  “舒靖容,不必多言。”秋护玉听也不听,眼中抹过讥诮的神色,“我亦不会向方才那样点到即止了。”
  阿靖肩上的伤口血流如注,虽然她的身形剑法没有因此而凝滞,但秋护玉的招式动作早已不复方才的温和。复仇的信念在他心中如一颗火种,在剑鸣风啸中越来越壮大,已烧成熊熊火焰。
  看到阿靖略有败势,萧忆情将阿靖带出秋护玉剑袭范围之内,接下了秋护玉的一击。
  阿靖心中一紧,若是萧忆情真的和雷楚云杀起来,只怕雷楚云是凶多吉少了。她看了看周围的形势,方才红绸满目的喜庆之地,如今鲜血淋漓,尸横遍野。顽固抵抗的人,尚作困兽之斗。
  回头将视线落于厅正中还在交手的两人,阿靖并不担心萧忆情,秋护玉渐渐落于下风,萧忆情却并没有急着杀他。像一只捉住老鼠的猫,先玩乐一阵,再行消灭。
  看到夕影挥出必杀的动作,阿靖纵身落入战圈,想要为秋护玉挡住那一击。却没想到,秋护玉往后一退,阿靖手中的血薇立刻刺穿秋护玉的心脏,微微听到破裂地声响。
  仿佛被自己的动作吓到,阿靖怔了一怔,又是反手一抽。
  秋护玉的血顺着血薇的抽出飙了出来。血珠刹那溅满了阿靖的绯衣。那件已经看不出绯色的血衣,如今又多了一人之血!
  “雷楚云。”阿靖抓住了秋护玉摇摇欲坠的身子。
  萧忆情及时收回夕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呵,你果然还是会帮他……我这条命……原本就是你救的。如今……如今还给你,也值得……”秋护玉苦笑,他的人皮面具不知何时落地,露出了阴森可怖满是伤痕的脸。看着阿靖,他眼中藏匿的感情泉涌而出。然而他只是看着她,没有提及心中埋藏的情愫。
  “我不想杀你……”阿靖面色苍白,扶着他缓缓坐下。
  “我知道。所以,这样……也好。”雷楚云喘息着,露出淡淡笑容,“就算……就算我……再怎么,恨萧忆情……也从未想过,要害你。”
  看着靖姑娘竟然抱着那杀手之王,所有子弟们都是一惊。再看楼主,他脸上似乎有着难掩的忧愁,却并未下令追杀逃走的风雨弟子们。
  时间仿佛倒退。
  倒退回二楼主高梦非叛变那一日。
  靖姑娘抱着二楼主的头,不知在说些什么。
  而楼主的眼中,也流露出同样的神情。然而却是一直压抑着,不像这一次表现得这般明显。
  “如今这样,真的……很好。”雷楚云淡淡笑着,闭上了眼睛。
  阿靖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没有说一句话。握紧了手中的血薇,她蓦地站起身,回转看着萧忆情。
  所有的语言,化作了那交错的眼神。
  萧忆情点点头,告诉她:我懂。
  绯衣女子亦点头:谢谢。
  东方的天空出现丝丝缕缕地白色。
  雨还没停,淅淅沥沥地下着。天气很冷,君山上大片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听雪楼众弟子们再仔细检查四周的情况。任飞扬等人被救出地牢,正在偏房稍做休息。
  阿靖坐在之前的那间房中,不曾合眼休息一下。
  又一个人,一个不想让他死的人,死在了血薇剑下。
  抚摸着如水的刃,阿靖却只觉得心中空空落落,那样彷徨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终于,都结束了。可为什么,自己竟有种一切都已完结的凄凉之感。
  门推开,披着白裘的听雪楼主站在门口。
  她怔怔看着他,站起,忘了行礼,亦忘了想要和他说什么。
  萧忆情终于开了口,轻声说道:“都结束了。”
  “嗯。”阿靖点头,眼神却依旧是空茫的。
  看着她不同于以往的样子,听雪楼主忍不住叫了一声:“阿靖。”
  “嗯?”阿靖忽然有些回过神来,道:“我竟没想过你昨晚会借了碧落的衣服来穿。红尘如何了?”
  “已经连夜回洛阳,交给墨大夫了。”
  “那边情况如何?”
  “无碍。”
  “呵,洛阳城里,怕是又血流成河了。”知道他口中的无事指的是什么,阿靖露出淡淡讥诮神色,“想不到你居然会如此信任碧落。”
  “他也证明了自己确实是只得被信任的。” 萧忆情看着她的肩膀,已经被粗略地包扎起来:“还疼么?”
  “还好。怕是这个冬天都得养伤了。”阿靖对他轻轻微笑一下,示意他不用为自己担心。
  看出她还是没有走出刚刚雷楚云死去的阴影,萧忆情叹息一声,拉过阿靖,将她轻轻拥在怀中。
  “我想回去了。”阿靖靠在他胸前,低声道。
  “想什么时候走?”
  “下午就出发,好不好?”
  “好。”
  明知此刻他还走不开,却由了自己的任性答应了。阿靖心中酸楚,伸出手臂环着他的腰,抱的那样用力。幸而此刻,还有他在身边。
  感到怀中人细微的战栗,萧忆情微微低头,看到阿靖眼角缓缓落下的一滴泪,仿佛一粒明珠垂下。心下一痛,唇贴在她的脸上,吻去她的泪,咸咸涩涩。
  我们一起回洛阳。
  回……我们的听雪楼。
  如果可以,我希望那里是我们的家。
  家。
  一个遥远又模糊的概念,总以为,它是遥不可及,永远只能观望的。真的……真的可以有一个地方,称之为家么?
  当然,只要你相信,只要你相信我们能幸福。
  我……相信,我相信你。
  那么,我们一起回家。
  又是一年。
  牡丹盛放的季节。
  离洛阳城数十里地,有两个人骑着马,缓缓往城内而行。
  “三弟孩子出生,阿靖,我们该备份如何贺礼才是?”白衣公子轻裘缓带,玉冠束发,俊秀的像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他身侧女子一身绯衣,虽然用纱巾蒙着脸,却依稀可以看出那清丽的容颜。
  马走过寂静的小路,溅起一地落花香。
  “这种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便是。问我作甚?”绯衣女子露出淡淡不满之意:若不是那个孩子提早出生,他们恐怕还要在西域多玩一阵。
  “阿靖,你也是孩子的伯母,怎么如此冷淡。”白衣公子知道她在恼什么,便更是故意如此反问她。
  “我没你那份闲心。”
  “那么这次回去过后,我们去雪原吧。”白衣公子露出一丝笑容,点亮了他原本就好看的眼睛。
  “楼中事务一撒手就是几个月,你还真是放心的下。”听得他提议,绯衣女子心中欣喜,嘴上却不说。
  “有南楚和碧落,无碍。”白衣公子手一挑,拉住女子的马缰,和自己的马拴在一起。自己纵身一跃,坐在了绯衣女子身后,双手一揽,抱住了她的腰。
  绯衣女子身子一震,就想要挣扎,无奈身后的人抓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只得微嗔道:“萧忆情!”
  “你若是早点生下少楼主,我们也不用这么在外奔波了。”萧忆情在她耳边轻声道,弄得她耳朵都有些发烫。
  阿靖不语,眼睛里却已露出笑意。
  他明知道她在雷楚云死后不想再碰江湖事,便在他们大婚后第二天,找了个极其无赖的借口带着她出了门:说是等听雪楼主夫人怀了孕,便再回到楼中,同时将楼中大权完全交给了三楼主南楚和护法碧落。
  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玥皓,谢谢你。”阿靖倚在他怀中,低声说道。
  听得她终于肯再次喊自己的本名,萧忆情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哎,……让人看到了不好。”阿靖挣扎了一下,想要避开。
  “在西域时,也未见你有这般讲究。”萧忆情哪里肯放,好不容易抓住了她,自然这一辈子都不会如此轻易放手。
  “中原不比西域。”阿靖庆幸自己坐在他前面,他看不到自己的窘迫。索性也就由了他,换了个话题:“想好给那个孩子送什么了?”
  “嗯。”萧忆情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什么?”
  “我会亲自教他刀法。”
  说罢,萧忆情拉住马缰,换了个方向而行。
  “不回去了?”
  “既然都送他如此大礼,还是等他能拿动刀时再回来吧。”听雪楼主轻轻抛下这句话。
  马蹄过,风轻扬,一路花香。
  完

  番外篇——听雪大婚

  上元佳节。
  洛阳城内外张灯结彩。这是继新年后又一个好节日。连着下了几天的雪也在今天停了。
  距离天衣会和风雨组织叛变已经两个月。江湖各大门派都被萧忆情的冷酷无情给压住了想要反他的气焰。一时间,江湖风平浪静,四海升平。
  听雪楼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大厅之中,红绸点缀。
  偌大的喜字布置在大厅正中央,听雪楼青衣弟子和侍女们环伺四周,四大护法中的两个——碧落、黄泉静默地站在那喜字的两旁,三楼主南楚则坐在一边,大家的脸上带着少有的喜色。
  今日,是听雪楼主迎娶夫人的日子。虽然广发喜帖,听雪楼同时也回绝了所有想要登门道贺的人。
  于是,这里是喜宴,但并不热闹。
  “只是个形式而已,何必铺张。”除夕时,听雪楼主在饭桌上公布了这个消息。在碧落提出要好好准备后,萧忆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大哥,再怎么说这也是件大事啊!”南楚道。虽然他当初和婉词成婚,也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婉词家拜过天地。
  “我和阿靖商量过了,就我们几个,楼中弟子们若是想来便来,外头的人,就算了。”看了一眼身旁的绯衣女子,萧忆情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笑容。
  阿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是双颊抹上了浅浅的蔷薇色。
  “是,楼主。”碧落应道。
  “不必拘礼。以后若是只有我们几个,这些礼节,能省则省吧。”萧忆情心情颇好。
  “是。”碧落也不自觉露出微笑。
  “碧落,以后还有事情要麻烦你。”萧忆情忽然话中带话地说道。
  碧落虽不知萧忆情所指何物,然而近日总蒙得萧忆情重用,他终于有了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感觉,此刻不由激动地回答道:“属下不敢。楼主任何吩咐,属下自当效力!”
  “说过不必拘礼了。”
  “呵,是,楼主。”
  听得他的话,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红尘忍不住推了碧落胳膊一下,轻声道:“别说了!越说越错。”
  “罚酒罚酒!”紫陌掩着嘴笑,还不忘拿起酒杯对着碧落。
  “是,是,罚酒。”碧落也是高兴,接了酒杯仰头喝下。正待说两句,却不小心瞥见红尘略微不满的眼神,立刻噤声,将酒杯还给紫陌。紫陌笑着接过,和黄泉对视。黄泉脸上也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其实,你们几个,也该办喜事了。”阿靖忽然轻轻抛出一句话,震得四大护法表情僵在脸上。
  “靖姑娘!”红尘最先反应过来,脸上飞过红云。
  “嗯?”阿靖淡淡地望着她,眼中含着笑意,“你不愿意?”
  “……我……”一向伶牙俐齿地红尘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拉了拉碧落的衣袖,示意他为自己解围。
  “禀楼主,我和红尘……并没有成亲的打算。”碧落犹豫一下,开口道。
  “我们也是如此。”紫陌收敛笑容,正色道。
  “为何?”这下换到萧忆情一愣。
  碧落和红尘交换目光。那昔日剑试天下,琴挑美人的江南第一剑,早已不再是年少轻狂的那个江楚歌了。此时的他,是听雪楼的首席护法碧落。碧落站起身,对着萧忆情抱拳,陈恳地说道:
  “承蒙楼主厚爱,委以重任。属下追随楼主与靖姑娘,至死不渝。若是成亲,恐怕会改变这般承诺,实非属下本意。不如,就让属下和红尘保持现状吧。况且只要彼此有心,成亲与否对我二人而言并不重要。”
  听了碧落的话,萧忆情的目光闪电般落在他的脸上。
  阿靖却是露出淡淡笑容,举杯,道:“请允许阿靖向你们四位敬一杯酒。”
  “靖姑娘,四个人,该是四杯酒。”紫陌道。
  “好。”阿靖也不回绝,一连四杯酒下肚。
  那一晚,除了婉词因为怀孕不得不很早就回去休息外,他们几个人几乎聊天到了天明。虽然楼主和靖姑娘还是话比较少,却常被碧落和黄泉逗笑。
  绯衣楼。
  阿靖一身大红的嫁衣,双颊被那红衣映得微微发红。
  阿靖难得的顺从着紫陌和冰玉对自己发式和妆容的摆弄,看着铜镜中似乎是另一个人的自己,她面上虽是没什么表情,但心中,已经泛起了点点滴滴的喜悦。
  “可惜,若是有长者在场,就更好了。”梳着因沐浴后带着香气的黑发,紫陌在阿靖身后忙活着。
  “为何?”红尘拨弄着手里的盒子,里面装着各门各派送来道贺的首饰,不解地问道。
  “请一位幸福的长者,来为靖姑娘梳头、祈福。这是对新人的祝愿。”紫陌一边带着恬淡地笑容,一边用木梳理顺着阿靖一头长发,“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红尘看着紫陌的动作,不由接口。
  “三梳……儿孙满堂。”紫陌说完,接了红尘递过来的簪子给阿靖挽发。
  “靖姑娘,你和楼主,一定要儿孙满堂啊……”心直口快的红尘最后还是忍不住祝福道。
  “为何?”阿靖抬眼,有些不解。
  “嗯?”红尘愣了愣,按照往常来说,自己说这番话时,新娘子应该说谢谢的吧?
  “呵,多谢。”阿靖眼中蓦地流露出一丝戏谑地光彩,嘴角扬起。
  “……”红尘挑眉,继而又道:“紫陌,你说……我们要不要哭嫁呢?”
  冰玉忽然掩嘴笑了起来,无声。她头上的碧玉簪轻轻晃动,眼波流转。
  “冰玉,笑什么!哭嫁哭嫁……也是传统。”仿佛忘却了眼前女子的狠厉决绝,红尘只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着。
  “你是不是还要说,哭的越凶,以后就越幸福?”紫陌乐的手有些颤抖,叫了冰玉上前帮忙。
  “嗯。”虽然她已决定此生不会嫁给碧落,但看到阿靖此刻的模样,红尘心中总是有小小羡慕。
  阿靖抬起双眸,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紫陌,道:“为何不哭,就不会幸福?”
  “懂得哭,就知道珍惜,就会抓住眼前,才不会失去啊……”紫陌笑笑,“靖姑娘,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紫陌,你是在比喻那朵花是楼主吗?”红尘问道。
  冰玉一边忍住笑,一边拼命给红尘比手势:再说下去,当心靖姑娘发火。
  “是啊。当初,她就是这么对我说的。”阿靖未露出介怀的表情,轻声叹息。
  “而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紫陌将阿靖最后一缕发丝剪下,放入一只绣囊中,递到阿靖面前,“靖姑娘,请留着它。今晚,和楼主做个发结吧。紫陌祝您二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阿靖点头,接了。
  “多事。人家夫妻间的行为被你强行干涉了。”红尘仍是控制不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过这一次,她用的是传音入密。
  “靖姑娘又怎会介意。”紫陌柔柔地笑,回答了红尘。
  看着紫陌要给阿靖上妆,红尘便道了安,先行去了大厅。
  “参见楼主。”
  当那一袭红袍抵达大厅时,所有弟子齐齐下跪,声音朗朗。
  “不必客气,起来吧。”
  红衣听雪楼主一反白衣时的脸色苍白,此刻的他脸色红润,清俊的面庞上神采飞扬。萧忆情看着各位青衣弟子,眼神依旧淡漠,但却多了一丝温暖。
  看到红尘出现,碧落忙走过去问道:“靖姑娘准备好了?”
  “没呢,着什么急,新娘子不得好好打扮啊。”红尘看了眼碧落,撇撇嘴。
  又等了一会儿,众星捧月的新娘子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
  和所有新娘一样,阿靖蒙着盖头,由紫陌牵着,朝大厅走来。
  看不到她的脸,却在握住她的手时感觉到她的颤抖。萧忆情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激动,带着她一一拜过天地和父母的灵位。
  最后,他们面对面,夫妻对拜。
  “恭喜楼主和靖姑娘,祝楼主靖姑娘夫妻恩爱,白头到老!”众弟子跪地,带着虔诚的祝福,有的人几乎泣不成声。
  终于、终于看到了这一天!
  人中龙凤,终于得以结合,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中龙凤。
  虽然严慈早已不在,虽然他们在茫茫人海中飘零了二十多年,却终于能在这一天,找到与之一起走下去的人。
  如所有人坚信的那样,他们、一定会获得幸福!
  是夜
  白楼上。
  龙凤对烛静默地燃烧着,桌上摆着一对酒杯和一壶酒。
  新娘静坐在榻旁,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如此坐在这个位置上,如今却能在这一日以后,以另一个身份与他并肩而坐。
  萧、忆、情。
  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略微酸楚的甜蜜。
  当红绸自他手中落下,他终于得以看见他的新娘。
  被要求三日内不得与她相见,此时见到因细细装扮过而更显清丽的她,才觉察到思念有多深。阿靖……阿靖……
  萧忆情倒了酒,递给阿靖。阿靖接了,与他手臂相交,饮下合卺酒。
  “阿靖,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听雪楼主向来都是淡漠的做决定,作为属下的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执行。他几乎从未用过‘商量’这个词,阿靖莫名地看着他,却发现她的夫君此刻却是一脸笑容回望着她:
  “我们……去西域看看,如何?”
  阿靖习惯性地去想楼中近日所呈上来的密卷,并无提到西域有动乱。为何他要去西域?莫不是要西进了?于是淡淡道:“好。何时出发?需要石玉同行么?还是另需要旁人?”
  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萧忆情笑意更浓,“我是说,就我们两人。离开这里,去西域看看那边的人情风俗。你若是要带上别人,不会觉得不方便么?”
  意识到他说的是‘两个人’,阿靖脸上悄然抹了两抹红云。“你……走得开?”她心中欣喜,却清楚知道他每日有多少文卷要批阅。自君山一战后,归附听雪楼帮派更多,他也比以前更忙。
  若非今夜特殊,恐怕他还要留在密室中批阅文案,不得休息。
  “我们明日就出发,我给碧落留了书,将楼中事务委托给他和三弟。”抬手,他轻轻拆下阿靖头上的玉钗,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那……去多久?”阿靖玩着酒杯,不理会他的动作,问道。
  “等你想回来的时候。”
  阿靖扬起嘴角,道:“若是我一直不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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