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在堂,明眸于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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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云蔚皱了皱眉，
　　“那要不要我”
　　“别”云初打断他的话，低声道：
　　“如果要利用家里的关系的话，三年前我就已经在美国。”
　　冉云蔚见她神情执拗，微叹了一口气，伸手倒了一杯咖啡，语气难得认真起来，
　　“初初，我们这样的出生。即便无需伸手，所有的荫庇与福利无处不在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有那个能力不是吗？”
　　云初抬眼向窗外看去，一双盈盈秋眸波光流转，却是异常的坚定。
　　窗外的天空明净无染，一只飞鸟从天际略过，洁白的翅膀，并不丰厚的羽翼。
　　可是它多么自由，因为有拼击长空的乐趣。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冉云蔚循声看去，见顾小宸已经洗漱好走了出来。
　　小小的孩子，这么小却可以独立成这样。
　　冉云蔚看了一眼正在朝着天空发呆的云初。
　　这里面，恐怕大部分也是她故意为之。
　　“去那边吃饭，等会儿我送你去画廊。”
　　顾小宸本来还想趁机反抗一下云初的霸权统治，可是现在连冉云蔚都发话了，他不敢忤逆，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不过他心有不忿，朝云初恶狠狠地扮了一个鬼脸，可是悲剧的是，他发现初初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他。
　　无奈之下，他只得恨恨地走向餐桌，乖乖吃饭。
　　见他走远，冉云蔚看向云初，
　　“你把他教的很好。”
　　云初回过神来，一时竟没明白他说得是什么。
　　“你把小宸带的不错，小小年纪，竟然没什么骄奢之风。这样很难得。”
　　无需说言行举止，就说吃饭，不挑食也不浪费，再懂事的小孩儿也不能做到这样完美。
　　提到顾小宸，云初脸上多了几许神采，
　　“他从断奶开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我这里。我对他要求虽然不严格，但是却不容忤逆。”
　　“姑妈舍得吗？”
　　“她舍不得又怎样？”云初撇撇嘴，“姑父希望小宸跟着我学着独立，姑妈那人性子软，如今顾小宸长成这样，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偷着乐呢？”
　　冉云蔚见她脸上洋洋得意，方才的迷离黯淡悉数褪去，心下不由舒了一口气。
　　“姑父可还好？”
　　“好着呢，最近和楚氏合作了一个大项目，赚得盆满钵圆，心宽体胖。”
　　云初想起一事，
　　“他最近应该回来了，你送完顾小宸顺便去看看。”
　　冉云蔚点点头，不过却问她，“你呢？”
　　云初的眸子闪了闪，背过身去，含糊道：
　　“我、我晚点儿再过去。”
　　男人眉尖一挑，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肯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察觉的背后的视线，云初头皮一麻，
　　“顾小宸要吃完了，你收拾一下，赶紧带他走吧。”
　　“冉云初，你”冉云蔚话语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心虚？”
　　云初闻言眉眼一厉，倏地一下回过头，瞪着他，
　　“冉云蔚，你是不是一天不和我吵架就觉得人生空虚寂寞冷？”
　　二
　　好不容易赶走了冉云蔚和顾小宸，云初发了一条短信给傅衿言，告诉他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傅衿言没有发回复，想是还没看到短信。
　　云初等了一会儿，见手机还没动静，便起身去洗碗。
　　而另一边儿，刚刚开过视频会议的傅衿言拿过手机看了两眼，转头问一旁坐着的谭乔，
　　“你说登堂入室会不会很没礼貌？”
　　“呃？”谭乔被这天来一笔整的有点蒙，“什么登堂入室？什么意思？”
　　“有人刚刚答应做你女朋友，你就要去人家家里，这样合适吗？”傅衿言很耐心地把话说完。
　　“当然不”谭乔眼睛一亮，突然就明白了傅衿言话里的意思，贱贱笑道：
　　“当然合适了。你们都已经是正经的男女朋友了，就算是想要做点儿什么，只要你情我愿，没什么不可以的。”
　　说完还特地挤了两下眼睛，满脸八卦兴致意味浓浓。
　　傅衿言的脸色在听到他后半句话的时候彻底黑了，无视某些人的无耻，他低头在手机上快速点了两下，算是回复过去。
　　谭乔自然偷看到他写了什么，调侃道：“哎呀呀，谁说我们医学系的傅学长不解风情？人家只是还没遇到想出手的人而已。这不，去了一次丽江就带回了一个女朋友，这效率，啧啧啧……”
　　傅衿言瞥了一眼嘀咕地正出神的谭乔，
　　“你可以下去了。”
　　“咦？”谭乔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我还有事，你先下车吧。”
　　“衿言，不带这样的。你不能每次做完正事就卸磨杀驴啊。”
　　傅衿言挑高俊眉，很是凌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
　　谭乔语气一噎，认命地下了车。
　　心中想着，不做就不做，难道不能打车么
　　傅衿言见他下了车，唇角微微勾起，很是愉悦地发动引擎，对站在车外的谭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再见。”
　　“……”谭乔还沉浸在那一笑中没回过神来，等到汽车扬长而去时他才猛然发觉，
　　“啊，你回来。这里打不到车的。”
　　可惜，车已杳然无影。
　　三
　　云初刚进门就发现傅衿言已经到了。
　　今日的他难得的西装革履，端坐在落地窗前，举止清贵。
　　清亮柔和的晨光打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俊朗的不像话。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她正入神间，从里面走过来一位服务生，许是见她怔仲良久，很礼貌地上前询问。
　　“我约了人。”
　　“是那位先生吧？”服务生指了指傅衿言的方向。“他已经在这等了好久了呢？”
　　云初刚要迈出去的步伐一顿，
　　“你说他早就到这里了？”
　　服务生是一位年纪很小的姑娘，听她问话，想也不想就答了。
　　“对呀，大约8：30左右就在这儿了。”
　　8：30？
　　云初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
　　不是约好9：30么？怎么到这么早？
　　许是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向她的方向看来，视线相撞，两人俱是一怔。
　　云初低下头，疾步向他那里走去，耳畔肌肤微红，黑发下，美丽不可方物。
　　傅衿言的眼睛微微一眯，像极了非洲豹看到猎物时的表情，漂亮又性感。
　　“服务生说你到这儿很久了。”
　　云初在他对面坐下。
　　“我早上处理好事情后正好路过这里。也没早到多久，在你来之前我还吃了早点。”
　　云初见桌上有被吃了一半的蛋糕，信以为真。
　　“你不是放假了么？还这么忙？”
　　傅衿言招手叫来服务生，替她要了一杯咖啡。
　　闻言，想了想，斟酌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作为医生我不忙，但是不做医生，我还是比较忙的。”
　　“我也是呢。除去编辑，我也是很忙的。”
　　“你是编辑？”傅衿言抓到了重点儿。
　　“嗯，我本来学的就是编导专业，毕业后就在花旗工作。不过”云初挑挑眉，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咖啡，叹了一口气，“过不了多久，我就不会再干了。”
　　傅衿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不像是会被炒鱿鱼的人？”
　　“良禽择木而栖。花旗也只能发展到这个样子了。物极必反，如果再爬得高点儿，就真的是高处不胜寒了。”
　　傅衿言垂下眼睫，半晌方抬眼笑道：
　　“云初”
　　“嗯？”云初正在往杯子里一勺一勺加糖，闻言不经意间抬头，却撞进了一双笑意风流的眸子里。
　　傅衿言莞尔一笑，由衷叹道：
　　“你真的很聪明。”
　　

　　☆、再遇白韶

　　“这也没什么，在花旗呆过的人谁都会有这种觉悟，不过”云初笑笑，“要看谁最先察觉。”
　　傅衿言清隽如水的眉目越发温和清晰起来，
　　“所以说你是赢家，因为你有最敏锐的直觉。”
　　云初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很是好奇地看着他，
　　“傅衿言，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夸我？”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被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左夸右夸，这让我很没成就感。”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烦恼的模样。
　　傅衿言眸底的笑意溢上眉梢，
　　“你应该有自得感。毕竟你有一个比自己还优秀的男朋友。”
　　云初闻言有些不可思议地抬眼看他，
　　“你”原来也可以这么不要脸！
　　上午的阳光温暖明亮，伴着五月份的鸟语花香，连这空气都弥漫这沁人的芬芳。
　　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一对小情侣坐在角落里，低声呢喃，窃窃私语。
　　突然，咖啡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即有“欢迎光临”的问候声响起，悦耳而甜美。
　　云初下意识的向那方向投去一瞥，见到来人，眉尖稍稍一挑。
　　坐在她对面的傅衿言见她神色有异，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有一男一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认识？”
　　云初点点头，
　　“以前的同学。S大的同湖畔的凉亭，你见过的。”
　　傅衿言闻言也想起那天的情景。
　　不过他也只是笑笑，话止于此。
　　因为他依稀记得那天她们的谈话好像不怎么愉快，既然是不开心的事情，就不必再次提出来让她不开心。
　　云初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而此时白韶和那个男士已经在她对面不远处落座。
　　很显然，白韶没有看见她。
　　不过令她更感兴趣的是白韶身旁的男士，她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好像也是S大的学生呢！
　　“衿言”
　　傅衿言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紧，抬眸看她。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是一种怎样的情境，很激荡的，也是很温暖，就为她这一声毫不违和、自然而然的称呼。
　　“那位男士是不是S大的？”
　　傅衿言看了一眼对方，在脑中收刮了好一阵子，才挤出为数不多的信息，
　　“他是建筑系的任止恒，和我们同届。”
　　云初点点头，就此揭过也没怎么多问。
　　只是，云初晃晃脑袋。
　　她好像想通了一些事情。
　　白韶在她对面笑意盈盈，比之校庆上的憔悴，面容上难得几许飞扬的神采。
　　不知怎么的，云初就想到了叶清清，也不知道她和叶城怎么样了。
　　思及此，云初目光落在傅衿言身上，却发现他一直在看她。
　　呃？
　　耳后稍稍一热，红霞悄悄的爬了上来。
　　傅衿言收回视线，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微微低咳一声，也不知是真咳还是掩饰。
　　说是真咳吧，也不太像。
　　假咳？
　　可是他也没有偷窥被发现的羞赧啊。
　　傅衿言见她蹙眉凝思，也不知在想什么，再次低咳一声，
　　“什么事？”
　　云初回过神来，想起正事，也不再纠结于此，
　　“我今天就不陪你吃饭了，不过你要送我去个地方。”她神色见轻松无比，真的就是一个和男朋友蛮不讲理还谈条件的娇俏女孩。
　　不陪他吃饭，还让他送她去一个地方。
　　还真是……霸道！
　　傅衿言的眉梢高高挑起，一张俊朗的容颜上清冷不尽，只是，
　　无可否认，
　　此刻他内心是欢喜的。
　　二
　　两人又聊了许久。
　　傅衿言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医院还有事，他还要过去处理一下。
　　云初也不想坐下去，彼此对视一眼，心神领会，很是默契的一同站了起来。
　　傅衿言收好钱包，牵过她的手向大门的方向走去，这一走，自然要路过白韶那一桌的。
　　白韶不经意抬眼，见是她，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
　　云初见她脸色变来变去，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朝一直注视自己的傅衿言笑了笑，握紧他的手走了出去。
　　没有人注意到白韶对面坐着的男人，他的一双长睫垂下，堪堪掩住眸底流转的深意。
　　白韶见他一张脸面无表情，唇角弯了弯，得意却难言苦涩，
　　“止恒，她根本就不认识你。”
　　任止恒很是讽刺地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
　　“如果不是你，她会和我对面不相识吗？”
　　白韶的脸色一白，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任止恒没有心情在和她坐下来喝咖啡，叫来服务员直接结了账。
　　对上白韶难看的脸色，他不为所动，
　　“你继续。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言罢，高大修长的身姿站了起来。
　　“止恒”白韶出声急急叫住他。
　　任止恒的脚步微微一顿，只是背对着她，却没有转身。
　　“难道你没看到吗？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是不逊于你的傅衿言。你，该死心了。”白韶微微加大了嗓音。
　　任止恒的声音很是冷厉，
　　“那是我的事情。反倒是你，白韶”他转过身来，黑眸直视她的眼睛，目光凌厉，“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你不要再去打扰她。因为傅衿言这人，你得罪不起。”
　　话落，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去，竟没有半丝迟疑。
　　白韶坐在原地，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眼前，终于承受不住，彻底摊在了椅子上。
　　而她刚才声音颇大，引得咖啡厅里人人侧目。任止恒在时，（他）她们或许还会畏惧于男人身上冷冽的气势，现在任止恒走了，大家竟对她指指点点，低声嘀咕。
　　难道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当初为了一己私心不惜陷害冉云初，如今是她的报应吗？
　　她深吸一口气，拎起提包，风似的逃了出去。
　　三
　　傅衿言载着云初先回了一趟她的家，把她的行李运回去，后来又送她去了叶清清那里。
　　站在叶清清公寓的楼下，看着远方飞逝的黑色车影，云初唇角弯了弯，转身进入楼内。
　　叶清清家的门紧闭。
　　她按了几下门铃，半晌都没有人过来开门。
　　门铃坏了？
　　云初挑挑眉，正当她考虑着要不要直接用手敲的时候，大门哗的一声从里面打开，叶清清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她嘴里还嘀嘀咕咕着骂道：
　　“谁呀，大白天的扰人清梦。该死的叶城，你开一下门难道会死？真是，初初？”所有的叽叽咕咕嘎然而止，叶清清瞪着眸子瞅她。
　　她这一身不修边幅的穿着，加上这一脸的表情，当真是见了鬼的模样。
　　云初十分嫌弃地打量了她全身，
　　“叶清清，我走了不过几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你家是遭了抢劫，还是你被劫了色？”
　　像是没听进去她的吐槽，叶清清狐疑地看她，
　　“你不是去丽江了吗？偷了我的旅游攻略也能这么早回来？”
　　云初白了她一眼，直接绕过她进了房内，一边换鞋一边道：“冉云蔚回来了，你以为我还会待在丽江？”
　　再者，她那两天发烧了，当然没什么心情去游玩。
　　不过这一条，云初很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给”云初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后面的叶清清。
　　“这是什么？”
　　“给你带的礼物。”
　　叶清清闻言突然笑出了声音，很是满足地弯了弯红唇。
　　云初很不想看她此时的这副寒碜样，刚想提醒她要好好学习待客之道，却见门房大厅里走出来一个人。
　　“冉学妹，好久不见。”
　　云初踏出去的脚步顿时一收。
　　她看了一眼伫立在一旁突然不出声的叶清清，又看了一眼迎面走来的俊美男人，
　　须臾，
　　微微一笑，
　　“叶师兄，别来无恙。”
　　临近正午，外面的天气隐隐约约的闷热，连着路上的行人都有些脚步懒散，整个城市的节奏像是突然一下子慢了起来。
　　大厅里，
　　云初坐在正中的沙发上，叶城闲闲地在她对面落座。只剩下一个叶清清，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踌躇，才在两人之间找了一个边角落座，好巧不巧，正好隔断了云初和叶城之间目光的交汇。
　　两人旋即不悦。
　　叶城皱眉，目光落在叶清清的脸上，“厨房里烧了糖醋排骨，你去看看。”
　　叶清清很不乐意，
　　“为什么是我去，明明是你烧的排骨？”
　　叶城呵呵一笑，
　　“难道我做出来你不吃吗？”
　　叶清清撇嘴，自知理亏，却也没有立即起身。
　　云初见他们两个之间氛围依稀如旧，眸子里光波流动，却是不动神色地掩住。
　　“清清，我中午要留在你这儿吃饭，你去厨房打点一下。”
　　叶清清嘴一撇，刚想拒绝，“我”
　　“去”
　　“去”
　　异口同声。
　　云初和叶城对视一眼，两个人之间噼里啪啦有火花飞溅。
　　叶清清：“……”
　　啊呜！
　　确定她走了，这两个不会打起来吗？
　　虽然说叶城那死狐狸风度还可以，但是初初也不是好惹的呀，况且他（她）们以前就不对付！
　　叶清清一步三回头地向厨房的方向挪去。
　　

　　☆、老狐狸叶师兄

　　一
　　见叶清清成功被支走，云初撤回视线与叶城对视一眼，彼此眸底流光浅动，静默不语。
　　片刻，
　　叶城低低一笑，乍然开口，
　　“许久不见，学妹还是一如既往，聪明的不像人。”
　　“哪里”云初谦然一笑，“比不得师兄，多年不见，依稀人模狗样。”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厅内氛围很是“其乐融融”。
　　叶清清从厨房里探出小脑袋，见外面两只笑意盈盈，相谈甚欢，顿时揉了揉眼睛，觉得真是大白天见了鬼。
　　她暗自嘀咕几声，又重新缩回来厨房。
　　“叶师兄，你这次回国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云初微微笑道，并不觉得自己问得有些过分。
　　叶城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凝，
　　“学妹果然通透，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回国的本意。”他停顿几许，像是注意着厨房的动静，
　　继而装模作样叹道：“哎，城自以为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想找一个合心的姑娘相伴一生。”
　　云初听后面色不变，只是眉尖稍稍一挑，
　　“师兄能够这样想，老师想必很高兴。”
　　叶城皮笑肉不笑，
　　“如果学妹有良眷，老师只会更高兴。”
　　“我的事不劳师兄挂心。”
　　场面话说得差不多了，云初也不想和他继续客套下去。
　　她语气一正，
　　“叶师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入住前女友的香闺，这是什么意思？”
　　叶城眼睛微微一眯，
　　“正如你所想，我想和清清共结连理。”
　　云初闻言嗤笑出声：“恕我多言，师兄，想与现实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毕竟令堂”她话语顿了一下，声色陡然冷了下来：“如果师兄不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的话，我可以保证想娶到清清不会容易。”
　　“云初”叶城蓦地出声打断她的话，“你不该干涉她的决定，更不该干涉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云初嫣然一笑，
　　“干涉？”她瞥了一眼他右手的中指，“清清已经答应了你的求婚，我还能改变什么？”
　　“那你”
　　“我只是想告诉师兄，既然想娶到好姑娘就得拿出诚意来。而你唯一的诚意便是你母亲对清清的接纳，仅此而已。”
　　叶城整个人一怔。
　　云初伸手拨拉着一旁鱼缸里的金鱼，静默不语。
　　许久，才听叶城郑重道：
　　“我答应你。”
　　云初满意地笑了笑，
　　“师兄果然是老师的高徒，这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全想通。”
　　叶城的脸色又恢复惯常的温雅，看着她，终于叹道：
　　“老师的得意门生，你当之无愧。”
　　既然事情都谈好了，云初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看了一眼时间，她起身和他们告辞。
　　叶清清刚从厨房里走出来，也不知她怎么弄得，眉眼鼻头，竟全是黑乎乎的烟尘。
　　“不是说在这儿吃吗？怎么又要走了？”她狐疑地看向叶城，想着是不是他把初初欺负走了？
　　云初扫了她一眼，
　　“就看你这一副炸了碉堡的造型，你这顿饭我也吃不下去。”
　　“你”叶清清开始横眉竖眼起来。
　　云初不理她，边换鞋边面不改色地编谎：“我和冉云蔚约好今天去姑妈家，刚刚才想起来，现在必须赶过去。”换好鞋子，她看了一眼叶清清和她身后的叶城，
　　“我走了。”
　　“哎”叶清清看着她头也不会地向楼下走去，不由跺了跺脚，“这是怎么回事儿？初初今天好怪！”她扭头看着一旁的叶城，龇牙道：“大狐狸，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叶城挑眉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谁能欺负了了她？”
　　二
　　云初出了叶清清的住处就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里赶去。
　　其实她今天来找叶清清是为了其它的事情，只是怎么没想到会在叶清清的家里见到叶城。
　　想起叶清清手上的那枚戒指，云初笑了笑，看着外面一片明朗的天空，暗自琢磨着：
　　难道是她在丽江挂上的许愿风铃起了作用，所以一切才会这么顺风顺水？
　　想着想着，她自己不由失笑。
　　叶清清能和叶城再次走到一起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