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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秘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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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戎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慕容轻忍着笑说:“它说:这个傻大个可真够磨叽的,这么点儿破事儿,他都唧唧歪歪地唠叨一路了!”
裴戎,“……”
以前不知道动物在说什么的时候还没有社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听完了慕容轻的翻译,再看那只老猫的表情,果然小眼神斜着,一脸的鄙夷不屑。裴戎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从一只猫的眼睛里看到这种神色。再看看慕容轻怀里的那只黄猫,小家伙倒是蔫蔫的,一副看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它怎么安排?”裴戎问他,“带回你家?”
慕容轻摇摇头,“它不想留在家里,不管是它原来的家还是别的什么人的家。我打算把它送去流浪猫收容所。我堂弟有个朋友在郊区开了一家这样的收容所,听他说条件还不错,里面有很多小动物,正好可以跟它互相做伴。”
裴戎伸手想摸摸迪加的脑袋,迪加一下子就把脑袋扎进了慕容轻的怀里。从它的神态能看出它是个挺胆小的家伙,在受过那样一场惊吓之后,继续留在家庭中生活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有什么情况的话,我能再找你们帮忙吗?”裴戎问慕容轻。这一人一猫,离开哪一个都成不了事儿。就跟面对外国籍的证人似的,除了证人本身,还非得搭一个翻译不可。
慕容轻点点头,“我找它们来也是想帮你的忙。有事你直说就是。”
裴戎顿时眼前一亮,“小七……”
慕容轻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是说……我其实……”
裴戎笑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好,我不误会。”
慕容轻避开了他的视线,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几句,但是说什么呢?有一句话叫做欲盖弥彰,说的多了总是容易出错。
一辆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窗滑下,一个熟悉的男声喊道:“小七?”
慕容轻随声望去,见青树正推门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就很精悍的小伙子,不过慕容轻发现他们看过来的眼神都不那么友好。他侧过身扫了一眼身旁的裴戎,发现他的眼神也同样的……不友好。
“怎么了?”慕容轻压低了声音问裴戎。
裴戎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嘴角,“一群手下败将。”
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慕容轻看见青树身后的那两个小伙子脸色变得更阴沉了。他突然反应过来青树也是特警队的,他们应该是同事?或者队友?
“青树哥,”慕容轻跟青树打招呼,“你已经开始上班了吗?”
青树戒备地扫了一眼他身边的裴戎,微微皱了皱眉,“你来这儿是?”
慕容轻顺顺溜溜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跟裴戎俩编的瞎话,“……事情就是这样的,因为辨认照片也不会占用很长时间,我就过来了。青树哥,你是不是……”慕容轻刚刚反应过来青树也是在这里工作,如果他已经注意到了迪加在这个案子中的作用,那自己的忙前忙后好像有点儿多此一举了。
青树像是猜到了他的疑问,解释说:“我在二队,案子移交给一队了。我们不沾手的。”
不知怎么,慕容轻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竟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潜意识里,他不想让青树知道自己已经把秘密暴露给了裴戎。
虽然他很信任青树。
已经钻进了车厢里的鱼头见他们迟迟不上车,忍不住又窜了出来,扒在慕容轻的肩膀上上上下下的把面前的几个人打量了一番,问慕容轻:“这几个人眼神都好奇怪,你是不是得罪过他们?”
慕容轻掩饰的咳嗽了一声,“没。”
“看着可不像啊,”鱼头明显不相信,“后面那两个脸都拉得老长了,中间这一个看着还凑合,就是一直盯着你看,笑得不怀好意。”
慕容轻,“……”
青树莞尔。
慕容轻不好意思地对青树说:“青树哥,这是裴戎,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裴爷爷的孙子。他们都很照顾我。裴戎,这是我堂哥青树。你们既然都在这里工作,相信你们已经认识了。”
青树点点头,“确实已经认识了。这是我一个队的,大武,小野。”
两个男人凑过来笑嘻嘻地跟慕容轻握了握手,又打趣青树,“怎么你们家人的基因都这么好,昨天小颖她们几个还说你是咱们队的队草,结果今天冒出来个堂弟,长得比你还像明星。你们家不会光出帅哥吧?有美眉没有?”
青树给他们俩一人一拳。
鱼头看着这几个人的互动,忍不住呲了呲牙,“小七,他们刚才说什么帅哥?是在调戏你吗?要不要老子上去挠他们?”
慕容轻简直不敢看青树的脸。这会儿有这么多的人在呢,他要怎么提醒这只二货猫,青树也是能够听懂它说话的呢?
青树哈哈大笑,伸手过来揉了揉鱼头的脑袋,“这只大猫真不错啊,看上去还挺护着你的。”
慕容轻嘴角抽了抽,“这是鱼头。鱼头,这是我堂哥。”
鱼头因为刚才青树的动作太快,它压根就没来得及闪开就被他摸到了脑袋,心里正有点儿不爽,这会儿听说还是慕容轻的亲戚,小脸更纠结了,“我刚才被他摸了。”
慕容轻简直想捂脸。鱼头一向吊儿郎当的,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二过。难道是这个地方风水不好的缘故吗?
青树忍着笑跟小七摆摆手,“行了,你也早点儿回去。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慕容轻连忙点头。
裴戎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看见青树脸上绽开那个浅浅的笑容,心头忽的一动,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慕容轻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那这个被他称作堂兄的男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能够听懂动物们说话?
裴戎不敢往下想了。他怕想多了搞不好真的走火入魔了。
大概是他看青树的眼神有问题,青树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一注意,刚才被他忽略掉的一些小细节也随之想了起来。就在自己下车之前,他是拿什么眼神看他们家小七的,真打量他没看出来呢?就算以前看不出来,被左鹤磨了那么久之后要是还看不出来,那他这个人也未免太迟钝了!
这个发现让青树很是警觉。这两年陆陆续续找回来的几个弟弟里面,小七是最让他感到心疼的一个,他可不能让小七被随便什么人给骗走了。要是其他人失个恋顶多也就是郁闷几天,要换了是小七,青树真不敢想象会怎么样。裴戎虽然说也是个警察,而且身手还不错,但其他方面青树就不怎么了解了。啥职业都有败类不是。真想追他弟弟,也得先过了他这一关才行。
让他欣慰的是,小七还是比较沉得住气的,至少他没从小七的眼睛里看到那种急三火四、神混颠倒的神色。
青树决定要趁着工作之便好好观察观察裴戎这个人。
迪加被送到郊外的流浪猫收容所时,正好赶上陈林夏值班,看见迪加就笑着接了过来。迪加居然也一点儿没反抗。或者是因为经常跟猫猫狗狗在一起的人,身上带着某种很容易让小动物们辨识的亲和力。或者人与人、人与动物之间都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缘分。相遇需要缘分,相处亦然。
慕容轻抱着鱼头走出收容所的时候,低下头在鱼头的脑袋上轻轻地亲了亲。
鱼头晃了晃耳朵,偷偷瞟了一眼慕容轻略带伤感的神色,乖乖的没有动。
58、导火索
后来;慕容轻又去了陈林夏那里一次;他看见迪加混在一群大猫小猫里;居然过的也挺安心。没有当初躲在草丛里那种瑟缩惊恐的神色;表情也都是舒展的。看见慕容轻来看望它,还在他怀里偎了一会儿;跟他说了声谢谢。
裴戎没有再打电话找迪加,慕容轻想知道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也没地方可打听。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普通老百姓能随便问的。裴戎说过;有时候他们办案子手机都是不能带,就怕会走露了消息。
而裴戎也是真的忙了起来,连着一个星期过去;竟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慕容轻有时也会想起当初左鹤左警官说的话,杀人碎尸的案件已经发生了好几起,或者裴戎他们已经顺着迪加交代的情况,顺藤摸瓜开始寻找其他几个凶杀案的线索?
慕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什么心,或者因为他参与了这样一个案子,所以才会对它的进展格外的关心吧。
清明节那天,慕容轻给两个助理放了一天假,古玩街那边有杜海盯着,他自己就不打算过去了。这段时间下来,他和杜海之间也算摸着了和平相处的诀窍,就是各司其责,敬而远之。他们之间除了夹着一个靠山庄家之外,没有任何形式的私交。但是不得不说,杜海是一个相当负责任的人,公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手下的几个人也都调教的特别规矩,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又有实际经验的老管理人员。
慕容轻因为还要顾及工棚那边的事情,不可能全部精力都放在古玩店上。因此一般的顾客杜海对付,真要遇到懂行的,他也会及时联系自己,或者跟顾客预约好见面的时间。不过这种情况毕竟不多,真正懂行的人能有多少呢?一个月碰到一两次就算多的了。
慕容陆跟张玉的终身大事已经提上了日程。听小六的意思,张玉家里的人已经在考虑给他们安排婚期了。慕容轻把手里的钱拨拉拨拉,觉得程桥给的那笔所谓的补偿款正好可以拿出来让他们买房子。慕容轻跟高松他们打听过,滨海这边的风俗也是男方家里准备婚房。慕容轻决定找个时间好好跟小六谈谈买房子的事儿。他们家就兄弟两口人,要是在这些方面准备的不充分,回头搞不好真的会影响小六以后在家庭中的地位呢。
慕容轻无所事事的在小区里溜达,身边的绿化带里,黑猫带着小刺猬到处乱窜,一会儿找找耗子窝,一会儿扑腾扑腾麻雀,跟两个淘气的小孩子似的——慕容轻自己也发现了,但凡他在场,它们俩就会默契十足的互不挑衅。
裴老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说放假了,让他过去吃饭。
慕容轻到了裴家才发现,家里除了做饭的方姨,就只有裴老一个人。慕容轻看着厨房炉灶上炖着的鸡汤和餐桌上先端上来的凉菜,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难怪报纸上都说老人问题呢,年轻人都出去拼生活了,家里可不是就剩下老人了么。
“叔爷,”慕容轻帮着他摆餐具,一边试探地问他,“家里总是你一个人啊,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个老伴什么的?”
裴老听他说起这个,一下就想到了裴戎令人发愁的终身大事,摇摇头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自己身体不错,以后能帮着小戎那个臭小子带带孩子呢。唉。”
慕容轻不知道他这一声“唉”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不难从他的话里听出对于裴戎未来家庭生活的期盼,慕容轻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其实细细想想,慕容轻自己也说不好他对于裴戎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因为一直以来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些男人女人,在意的不过都是他的相貌罢了,因为觉得他长得好,所以想要占有。而真正说过要追他的,就只有裴戎一个人。裴戎和他以往见到过的那些人都是不一样的,他身上有一种很鲜明的色彩,正直、正义,眼神明亮坦诚。
裴戎的出现,彻底划开了他的过去和现在。
所以裴戎是不一样的。
慕容轻还不能准确地说出他到底是怎样的不一样,但是这种微妙的心理,却让他在听到裴老对于裴戎未来的规划之后,情绪莫名的有些低落。
“会好的,”慕容轻心不在焉地安慰他,“裴哥多懂事啊,你就放心吧。”
裴老满肚子的心事,又不能跟慕容轻这个晚辈来说,只好叹着气说:“我也管不了他了,反正下个月他爸爸妈妈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们去管儿子好了。我都一个老头子了,还跟着操那份儿心干嘛。”
慕容轻吃了一惊,“裴哥的父母要回来了?”
裴老点点头,挺感慨地说:“他们也好几年没有休假了,这次回来据说能多呆一段时间。正好劝劝小戎。”
慕容轻听说过裴爸爸裴妈妈都是军人。军人啊,慕容轻心想,性格会很严厉吧。一个裴爷爷,再加上一对严厉的父母……
慕容轻心想,我在瞎想什么啊。
裴戎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了他老娘的电话。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会儿眼圈发黑,下巴上一层青黑色的胡茬,走路这么几分钟的路程都恨不得闭着眼睛睡一觉,听到话筒那边传来高分贝的女声只觉得满心烦躁。
“妈,我们队正忙着一个大案子,我都快五十个小时没闭眼了,你非要赶这个时间跟我吵架吗?”裴戎强打精神看了看腕表,“如果你能长话短说,我还能抽空睡上二十分钟。”
裴妈妈自然听出了儿子话音中浓重的倦意。如果可以选择,她自然不会选在这样的时候跟儿子进行一场本该很严肃的谈话。但不巧的是,她只有现在能抽得出点儿时间办私事。
裴妈妈严厉地问她的儿子,“你跟你爸爸说的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换一个时间,裴戎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妈妈说起这个事儿。他妈妈脾气不好,对他爸爸的影响力又非常的大,他一直是打算好好花点儿心思把他妈妈拿下的。没想到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他妈妈居然这么快就给他打来电话,更没想到的是,他眼下这样的状态根本没一点儿力气去琢磨自己之前的计划,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说完这个电话,好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裴妈妈微怒,“你突然说起这个事儿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裴戎晃晃悠悠走进自己办公室,拖开椅子像摔一个破口袋似的把自己摔了进去,“我跟我爸说的很清楚了,爷爷这阵子闹腾的厉害,非要逼着我跟刘老头家的孙女谈朋友。我不乐意,也不希望你们俩以后跟我闹这一出,所以先把话跟你们说清楚,省的你们以后也有样儿学样儿的,一起折腾我。”
“这怎么是折腾?!”裴妈妈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做长辈的关心你还有错啦?”
裴戎懒洋洋地说:“不需要。”
裴妈妈,“……”
裴戎闭着眼睛,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声音也随之含糊了起来,“你们真要关心我,早干嘛去了?我需要你们关心的时候,你们一个赛一个的往远处跑,我长这么大见过你们几回面?还好意思跟我说关心?”
裴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语调缓慢而坚定,“我知道作为父母,我们不合格。但是再不合格我们也是你的父母,不能眼看着你走歪路!”
裴戎轻嗤,“对爷爷,你们没有尽到做儿女的责任。对我,你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你们的路走的倒是正,可是就你们这样的……真的让你们的家人感觉幸福了吗?”
裴妈妈从没想过她的儿子有朝一日会来戳她的痛脚,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你母亲,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这件事,我绝不同意!”
裴戎已经快要睡着了,听见电话里的动静,懒洋洋地说:“如果你反对,请给我一个反对的理由,别提什么为我好。这个我不信——你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对我最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裴妈妈那边喘气声都比刚才粗。
“我有过敏症,请问母亲大人,过敏源是什么?”
裴妈妈愣住,“你有……过敏症?”
裴戎没有。但是裴妈妈是真的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在经过了给裴老、裴爸爸陆续下套之后,对于忽悠她已经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了。
裴戎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至于我做出的选择会损害你们俩的形象,让你们丢面子,那就更扯不着了。我从小长到大,你们出现的次数你们自己也数的过来吧?就算把咱们放一起,知道我是你们儿子的人只怕也没几个。别说我以后找个男人,就算我找个牲口,对你们俩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张大校,您那点儿小担心尽可以放到肚子里去。”
裴妈妈怒道:“裴戎!这话你说的亏心不亏心?!”
裴戎被她吼的清醒了一点儿,微微怔愣了一下,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亏心!”
电话另一端的裴妈妈被他气得直喘粗气。
裴戎知道这样的态度对母亲是不公平的,但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他见过太多在外奔波谋生的父亲,但是像他妈妈那样干脆利落地丢下孩子去忙事业的女人到底还是少数。在传统的观念里,母亲这个角色总是更多的和家庭联系在一起。裴戎因此对他的母亲抱有一种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怨念。如果不是今天话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
但是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可能当做从来没说过。
裴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十岁那年,跟高年级的男生打架,被他们砸了两砖头,前后缝了二十多针。大夫说那砖头再偏一点儿就砸到我太阳穴上了。那是我第一次缝针,我吓得直哭……那时候你在哪儿?”
裴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戎又说:“我中学时候跟学校的车去参加临市的英语演讲比赛,大雨天,路过水库的时候遇到泥石流,车子整个滑进水库里。当时死了两个同学,我也差点儿没救上来……那个时候你在哪儿?”
“大二那年夏天,学校食堂闹出食物中毒的事件。我的反应比较重,被送进手术室抢救,那时候你在哪儿?”
“我工作第一年,执行任务的时候中了两枪,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半个月,那时候你又在哪儿?”裴戎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问他的母亲,“你还要我接着举例子吗?张大校?”
电话里传来裴妈妈轻轻的啜泣。
裴戎却因为极度的疲劳,情绪濒临失控的边缘,“我一开始跟爸爸说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你会反对,并且会激烈的反对。但是张大校,在你反对之前,我想先说说自己的意见。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在我遇到痛苦、挫折甚至生命危险,渴望来自母亲的关心和照顾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出现过。可是当我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时,你却跳出来说不同意。请问你有什么立场说不同意?!”
裴戎烦躁地挂掉电话,真想找个什么东西一拳打过去好好地发泄一下满心的火气。
这个电话跟他之前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不该这么说,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去攻击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忍不住。他没有一个被父母疼爱着度过的童年,没有一个被开导着度过的少年,也没有一个被指引着前进的青年……好像从有意识开始,就一直是自己在摸索着,试探着,一个人忍耐着生活。
当然,他爱他的爷爷,但是他们之间的代沟不会因为亲情的存在就消失。很多事情,他甚至没有办法去跟爷爷沟通。
别人的成长痛更多的来自社会的压力,只有他是来自不完整的家庭和父母的忽视。
这些都是他潜意识里的隐痛,就算他平时装作不在意,那也并不是真正的不在意。这些积压了多年的负面情绪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出来,缺少的只是一根导火索。
他没想到的,只是会爆发在今天。
因为他的感情问题。
59、油盐不进
和宽最终还是跟吴老统一了意见;定下了那套粉彩福寿双全的图样。用吴老的话说;青花虽然精致;但看上去未免冷清了些;更像是摆着看的艺术品,适合远观。他们开店纳客;不光菜品要美味,还要给走进这家菜馆的顾客营造出一种和乐美满的热闹气氛才行。这么一想;还是粉彩福寿双全的图样更合适一些。
慕容轻把自己关在工棚里,仔仔细细烧了一套样品出来,给他们送了过去。除了具体的数目还需要敲定;最后的成品到底是什么样儿还需要听听他们的意见,在样品的基础上做一些细致的修改。
和宽和吴老带着一群工作人员围在厨房里一起研究慕容轻带来的样品,一个服务员走进来说:“老板,预定三号包厢的客人已经来了。”
和宽笑着说:“那正好,用这套餐具,正好听听客人的意见。小七也去。”
慕容轻摇摇头,表示没兴趣。外行人的意见,说一句好看好或者不好看的,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没想到的是,客人点的东西陆续送上去,没多一会儿就有服务员过来跟和宽汇报,“客人说咱们的餐具很有特点,想问问是哪里买的。”
和宽得意洋洋地一摆手,“就说这个是咱们店专门请人设计的,独一份儿,别处买不到。”
服务员也乐了,“我当然说了。客人说他也懂一点儿这个,还说咱们请的是个高手呢。”
这本来是一句讨喜的吉利话,但是慕容轻听了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闪了神似的,涌起一丝不那么美妙的预感。
慕容轻的预感很快就噩梦成真了。
这件事的起因在于他把车停在了菜馆的正门外,其实他知道厨房那边有个后门的,平时采买送货都是在那儿卸货。工作人员出来进去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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