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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秘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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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冬至挺无奈地看着它,“有你什么事儿啊,儿子?这里可什么吃的都没有,你是打算绝食吗?减肥吗?”
黑糖哈哧哈哧喘着气,“我可以吃它们俩抓的老鼠啊。”反正它也没吃过,看见这两个小东西那么兴奋的样子,说不定很好吃呢。
凌冬至可不相信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会吃老鼠。它平时就算偶尔也吃点儿生肉,那也都是剔去筋骨,切好的肉块。让它带着毛吃,唔,还有内脏什么的……它下得去嘴吗?
鱼头站在不远处的假山石上很鄙视地扫了它一眼,“我干嘛要抓老鼠喂你吃?!你又不是老子养的。我抓给小七还差不多。”
小七恨得牙痒痒,“……谢谢了,不过我不吃老鼠。你自己留着享受吧。”这个二货,一再强调自己是它养的干嘛?是嫌自己还不够没面子吗?
黑糖听鱼头说不乐意养活它,稍稍有些沮丧。它还以为自己人见人爱……鱼头是猫不是人,嗯,它人见人爱的标签还是有效的。
“要不你给我送饭吧?”黑糖跟凌冬至商量。
“你想的倒美。”凌冬至没好气地抢白它,“从咱家到这里开车要半个多小时呢。要不就跟我回家吃饭,要不就留这儿饿着。”
黑糖惆怅了,“要不我再跟小猫商量商量?”
凌冬至拿这个二货没治,懒得再讲道理,摆摆手,“去吧,去吧。去你的吧。”
小七忍俊不禁,“还好我家的不用送饭。”
凌冬至叹口气说:“要不我就把它放这儿得了。饿一顿就饿一顿吧。”
小七想起哈士奇叫起来时那种狼嚎似的动静,摇摇头,“算了吧,这地方静,它晚上一叫,估计住在山上的人都能听见。搞不好还以为闹狼了呢。”
两个人远远看着黑糖跑前跑后地围着那只黑猫转悠,黑猫还不怎么爱搭理它,心里都有点儿可怜这傻狗。
小七想的是,等房子收拾好了,把大家都请过来吃饭的时候,顺便把裴戎也叫过来跟他的兄弟们见个面。
他的事,也该让亲友们知道了。
因为今天店里人多,雁轻出去一圈,到底不太放心,又赶在店铺打烊之前回来看了看。凌冬至没事做,也跟着过来了。
店里客人没有白天那么多了,苗苗在柜台那边招待几个购买碎瓷首饰的年轻人,小曲正在搞卫生,看见雁轻他们进来,招呼了一声,从笔记本上调出今天的顾客记录给雁轻看,自己跑去忙没干完的事情。
凌冬至坐在一边休息,黑糖没精打采地趴在他脚边。黑猫和小刺猬都留在了小院子里,没人陪它疯了。当然,要是有吃的,它也会留在院子里的,奈何人家小猫不乐意养活它,它自己又不会抓耗子(抓住了只怕也吃不下去。这货貌似除了生牛肉、偶尔磨牙用的牛骨头之外还没怎么吃过生食)。
小七捧着笔记本向下翻了一页,指尖微微一顿,“喻白买了这么多东西?”
“四件。”小曲冲着他比划四根手指头,“一件粉彩小瓶、一个青花笔洗还有两件工棚前天送过来的仿曜变油滴天目盏。”
小七的脸色微微变了。
凌冬至好奇了,“天目盏?宋代的那个曜变天目盏?”
小七点头,“仿的。”
“废话。”凌冬至白了他一眼,“你烧的当然叫仿的,难道你还能穿越时空跑去烧个宋代的瓷器出来?”
小七笑而不语。真的假的,在这个行当里谁说得准呢,只要所有的人、所有的检测机器都说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
凌冬至凑到他的笔记本前面,打量屏幕上那一对曜变油滴天目盏。
“宋建窑曜变天目盏”有“国之重宝”的美誉,存世极少。因曜变天目盏的烧成带有极大的偶然性,其釉下一次高温烧成曜斑,在阳光和一定的温度条件下会闪耀出七彩光晕,色彩斑斓,耀人眼目。目前已知的藏品之中,最出名的是藏于日本博物馆的三件被列为国宝级的藏品,国内倒是少有收藏的记录。
从屏幕上的照片很容易就看出小七仿的是静嘉堂文库美术馆藏的曜变天目盏。凌冬至不知道这东西烧制起来到底有多难,但是这两件天目盏釉面黑润,盏面蓝色油滴清晰美丽,犹如漆黑的星空炸开无数星光一般深邃华美。从它的整体效果上看,虽然蓝斑略少,然而丰富的色彩与光泽却令人目眩神迷。
凌冬至喃喃说道:“这东西真是你烧的?你个没良心的死小七,你做出好东西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
小七表情微微有些不爽,“我这刚摆出来没几天,谁知道这小破孩子出手这么大方呢。”
凌冬至看了看照片旁边的标价,“你可真敢要啊……”
小七斜了他一眼,神情颇为自傲,“我这东西就算不是独一份儿,你想找出一样水平的只怕也不好找。”
凌冬至,“……真的假的?”
“要是那么好仿制,这东西还能叫国宝么。”小七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前几年建阳有一个人能烧出天目盏。当地人都说只有他会烧,别人烧不出来。他烧过一件不错的东西卖给了外地人。当年我师父想找这个人切磋,但是跑了一趟建阳并没见到这人。现在这人也不知在不在了。”
凌冬至好奇了,“你又是跟谁学的?”
“我师父啊,”小七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要不还能跟谁?我师父是南派何家的人,祖上也是建阳那边的。当然啦,这些事儿我师父没细说过,不过我听他的意思,南派何家应该是从福建那边的某个大家分出来的旁支。”
毕竟隔行如隔山,凌冬至对这些事不是太明白,不过倒是听懂了小七会做这些是因为师父祖上就是干这个的。
凌冬至对着电脑屏幕越看越爱,“要不再多烧几个吧。”
小七叹气,“哪有那么容易。你不知道烧废了多少个……”
“不管。”凌冬至难得的蛮不讲理起来,“你再做出来,一定给我留两个。”
小七无奈,“那你耐心等等。”
送走凌冬至,小七就给裴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喻白又来自己店里了,还买了一堆东西。
裴戎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也没什么可疑的,“买你东西还不好?他是用现金结账的?没打白条吧?”
小七气得翻白眼,“我店里的人又不傻,他算哪根葱啊,让他打白条?”
“他买什么了?”
小七跟他细细说了,又把自己觉得不安的地方拿出来重点提了提,“那对仿曜变天目盏烧制起来成本太高,我暂时又不想出手,所以标价定的高。你说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鉴定师,就算家境特别好,十几万的东西说买就买了?东西又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裴戎反问他,“你怀疑什么?”
小七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头绪。但就是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那我找人帮你查查这人吧。”裴戎一时间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这人要是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给我打电话。”
小七点点头,“好。”
裴戎又说:“对了,爷爷昨天还说有事找你呢。”
小七顿时打起精神,“什么事?”
“好像是有个老朋友想入手个什么东西,想请你看看。”裴戎说:“我也重复不来,要不你给他打电话问问吧。”
82、兔毫盏
裴老说的这位老友姓陈;是裴老以前的同事。儿女都在国外;老两口对收藏特别感兴趣;多年来陆陆续续也积攒下来几件好东西。雁轻只在裴老家里见过陈老两次;并不熟,只记得这人的性格颇有些老式文人的酸腐;跟人说话的时候一副恃才傲物的劲头。不过做学问的人大都有个特点,佩服真正有本事的人。
陈老见裴老带来的是个小年轻;还很不放心地拿出家里的几件藏品对雁轻试探了一番。陈老于书画上颇有研究,瓷器却不行。所谓的试探也不过是拿着之前早就鉴定过的东西听听这个小年轻怎么说罢了。雁轻也不觉得生气,他本来就年轻;别人又不认识他,对他有所怀疑是很正常的。换了是他的话,也得先看看这人本事怎么样。
一番见招拆招之后,陈老心满意足的带着雁轻和看热闹的裴老一起去了约好的茶楼。
他们来的略晚,卖家和牵线的人都已经到了,正在包厢里喝茶聊天。看见陈老还带着人,也都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这桩买卖的牵线人姓楚,是古玩协会的一个理事。跟陈老和裴老都是熟人。据他说,卖家打算出手的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个瓷碗,因为要给家里孩子买房,所以急于出手。陈老看那位卖主,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中年男人,身材略有些发福,相貌衣着都极平常。看他们的时候,眼神里还稍稍带着点儿戒备。
几个人寒暄几句,卖主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取出一个层层包裹的布包放在桌上,再一层一层解开,露出一只深褐色的茶盏。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中年男人一脸骄傲地介绍说:“我爷爷传下来的时候还嘱咐我们这东西是留着救急的。要不是孩子要买房,我也舍不得把它拿出来。”
雁轻见他这番做派,不由得微微蹙眉。东西还没看,真假未知,买家也还没表态到底要不要入手,何必这么早就提醒对方对于价钱的态度呢。这人单纯是个外行?还是想先入为主,给买卖双方营造出一种奇货可居的气氛?
中年男人见对方没人开口,便又说道:“这东西我以前找专家鉴定过,叫兔毫盏。是宋代的,这东西现在可不多见啦。”
陈老小心翼翼地拿起茶盏看了看。这是一只口径大约在十一至十二厘米,高七、八厘米的敞口碗,口沿外撇,尖圆唇,腹壁斜直,腹较浅,浅圈足,形似漏斗。黑褐色的釉面析出金褐色的兔毫纹,丝丝缕缕,十分美丽。
陈老看不出什么一二三四来,转头问雁轻,“怎样?”
雁轻从他手里接过这只兔毫盏,随口问道:“您是找谁鉴定的?”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是一品堂啊。一品堂你知道吧,那可是咱们滨海的老字号。”
雁轻的手顿了一下,又是一品堂,又是慕容世家。是这个男人借着“一品堂”的名声随口一说,还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
中年男人大概对他刚才的问题感到不满,语气也有些僵硬,“这位先生,你到底看出什么来没有?”
雁轻没有理会他,低下头仔仔细细看着手里的东西。
中年男人还想说什么,被楚理事一个眼神制止了。
雁轻将兔毫盏翻了过来,对着光源观察胎体表面的兔毫丝,口中淡淡问道:“您这件东西,开价多少?”
中年男人忙说:“我家里急等钱用,二十八万,不能少了。”
陈老与裴老对视了一眼,一起把视线投向了雁轻。
雁轻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个似乎是微笑的表情,“前年浙江那边的春季拍卖会上拍出过一个建窑兔毫盏,大小跟这个差不多。兔毫纹是金色,起拍价就是二十八万。”他看了看茶桌对面两个人的表情,笑微微地说:“若是真品,这个价真不贵。”
陈老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神色犹疑,“小七,你是说……”
雁轻将手里的兔毫盏举到与视线平齐的地方,淡淡说道:“宋代兔毫盏上褐色的兔毫丝用今天的话来说,是铁晶体的聚集物。与黑色釉的区别就是在同样的条件下,这些兔毫丝所受到的侵蚀要比黑色釉严重的多。如果是一件宋代的兔毫盏,釉面应该有一种凹凸不平的感觉。对着光看,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兔毫丝都是凹陷于黑色釉面之下的。”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陈老,目光望向神色微微有些变化的中年男人,“这是几百年的历史给它们打下的烙印,非人力所能为之。”
经他这么一说,陈老和裴老也看出来这件兔毫盏釉面平滑,并没有出现兔毫丝凹陷于釉面的状况。圈足部分,垂流釉略薄,也过于整齐,显得不那么自然。
中年男人的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楚理事也有些遗憾,伸手从陈老手中接过那只兔毫盏,一边翻来覆去地看,一边挺感慨地叹了口气,“隔行如隔山啊,这里面的学问可是太深了。这位小先生真是学识渊博。”
雁轻抿嘴一笑,“咱们国家八十年代初就已经有了成功的兔毫盏仿品。这又发展了二十来年了,技术果然有所提高。居然连一品堂的鉴定师都看走眼了。”
楚理事侧过头去看那中年男人,神色颇有些怀疑,“一品堂我也接触过几次,你见的到底是哪一个掌柜?”要不是这人说东西经“一品堂”的掌柜鉴定是真品,他也不至于兴冲冲地的就给自己的老朋友牵线。虽说搞收藏的遇见赝品是难免的事儿,但是这事儿过了自己的手,到底有些不一样。还好当场验出来了,陈老也没什么损失。若是成交以后再让人看出来,陈老又会怎么想?会不会疑心他跟人串通好了坑他?楚理事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便觉心有余悸。真要传出这种名声,他以后可怎么混?
中年男人勉强笑了笑,“我也不认识,哪儿说得出是哪位掌柜?”
陈老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到底轻松了不少。从这两人的一问一答不难看出楚理事也是想办个好事儿结果没办成,心里也是领他的情的,便笑着打圆场说:“收藏么,遇到这种事情是难免的。你还当人人都是火眼金睛呢?有些店里的掌柜啊,那个能耐说不定还不如咱们呢。”
楚理事听他这么说,也松了口气,笑着说:“我看你请来这位小朋友就不错。”
陈老和裴老也都笑了起来。
中年男人沉着脸,半晌才发狠似的从陈老手中抢回那个兔毫盏,“我相信我这个是宋代的宝贝。你们不懂就不要瞎说!”
几个老人对视了一眼,也不说话。这样的人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他们怀疑一品堂的掌柜,卖主怀疑他们的能力,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这买卖到底是做不成了。
中年男人带着东西走了之后,楚理事不好意思了,拉着陈老的手道歉,“老陈呐,这事儿是我太心急了,欠妥当,还好最后没坑了你。”
陈老反倒挺乐呵,“你遇见好东西能想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要这么说咱们可就见外了啊。”
楚理事叹了口气,“刚才他说一品堂……你们看是真是假?要不要我们古玩协会出面去了解了解情况?”楚理事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陈老摆摆手,“算啦,人家一句话的事儿,真要计较起来,一品堂的人也未必就承认。”
裴老也随声附和,“是啊,再说是不是真的找过一品堂还是两说呢。”
雁轻坐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给几个老人斟茶,心里却在想,喻白这头刚从他店里买走一对曜变天目盏,这头又冒出一只兔毫盏,难道又是凑巧了?还是说,真有人在专门琢磨建窑的东西?
裴老拍拍雁轻的胳膊,“想什么呢?你楚伯伯跟你说话呢。”
雁轻回过神,冲着楚理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您是说?”
楚理事也是上岁数的人了,家里孙辈也是雁轻这个年纪。雁轻又乖巧,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顿时语气也温和了起来,“我刚才跟这俩老家伙说,我上个月刚入手了一对康熙仿成化的青花山水人物胆瓶。当时请的是古玩协会里专门负责瓷器这一块的理事给掌眼。东西看着还不错,我也挺满意。但是今天这件事,让我心里不知怎么就有点儿不放心,能不能麻烦小朋友给我看看?”
雁轻转头去看裴老,他是裴老带过来的,在外人面前,裴老的面子自然要给足。
裴老笑着说:“老楚是个实在人,看看就看看吧。就算验出东西不对,他不会跟刚才那位似的。”
楚理事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个老东西说话真不中听。”
陈老也笑着打趣他们,“应该说,咱们这位小朋友一看,哎,两个瓶子都是真的,东西没错,是好东西。嘿,那就带劲了。”
雁轻也跟着笑了,“但愿如此。”
约好了再见面的时间,几个老人家也就散了。
裴老坐进小七的车里,犹豫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这也快到饭点儿了,你回去也是自己瞎对付,在家里吃完再走吧。正好你方姨今天要做红焖牛肉和葱油鸡。”
前两天裴戎刚跟他说过要带他回家吃饭,今天裴老会这么说,小七也没觉得意外,“我也好些天没吃过方姨做的菜了。”
反而是裴老偷偷瞟了他两眼,心存内疚。
想他一个老知识分子,一生清白。谁能想到老了老了,结果晚节不保,竟然堕落到帮着孙子去撬人家墙角的程度了!
83、平安
裴爸裴妈的假期快结束了;俩人开着裴戎的车上街买了一堆东西;有自己用的;也有带回去送人的。裴妈路过珠宝店的时候;还进去挑了两个玉挂件:一对龙眼大小的瓶子。裴妈知道,瓶子的寓意是平平安安。
两个孩子都没有父母在身边;一个是父母早亡,一个是父母不在身边;如果能互相关照,那是再好不过。至于人家孩子能不能被裴戎追到手,裴爸裴妈已经打定主意不打听。就像裴老说的那样;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做父母的,既然信得过自己的孩子,那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默默支持就够了。
这个假期,裴爸裴妈都过的颇有感触。自从他们放软了态度,裴戎对他们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的儿子,就像一只褪去了浑身尖刺的小动物,骤然露出了硬皮下面隐藏的柔软。甚至有一天,当裴妈无意中看见了儿子身上的伤疤时,裴戎居然像个孩子似的跟他撒起娇来,告诉她:“中枪的时候可疼了。”
裴妈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当时裴戎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套了一条大裤衩。前胸后背的伤疤一览无余。最触目惊心的,就是左肩和腹部的两个圆形的伤疤,裴妈认识,那是0。45大口径手枪留下的伤疤。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某个时刻,她差点儿就失去了这个唯一的孩子。
跟生命相比,其他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裴妈叹了口气,把两个首饰盒收进包里。转头看见裴爸似笑非笑的眼神,还很不乐意地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老娘拿自己薪水买的,用不着跟你打报告吧?”
裴爸也挺无奈,“张大校,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裴妈看着他脸上那种“哎呀,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什么都不说”的表情,心里越发恨得牙痒痒,“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最烦人!”
裴爸,“……”
果然,再彪悍的女人也还是女人。当她心情不那么爽,并且打定主意不讲理的时候,那是谁也没法子跟她讲理的。
裴爸裴妈回到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就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以前曾见过几次的黑色牧马人。两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裴爸看看手表,“不应该啊,小戎这个时间还没下班呢。”
“那就是爸把人带回来的。”裴妈嘱咐裴爸,“等会儿见着人,废话可别说,也别问人家孩子的私事,也别问他跟小戎之间的事。好好招待客人就行了。”
裴爸,“……”
裴爸心里觉得裴妈的表现简直莫名其妙。这些话,怎么看都是她在提醒自己好不好……
夫妻俩拎着东西进了门,看见裴老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厨房里传出锅碗瓢盆的声音,还夹杂着方姨的笑声和青年人温润清朗的说话声。
裴老从报纸上抬起头,“回来了?”
裴爸裴妈假装刚刚发现家里来了客人,假模假式地问裴老,“家里有客人啊,您怎么让客人直接进厨房去了?”
裴老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是小七,他正跟小方学着做葱油鸡呢。”
听见客厅里传来的说话声,小七从厨房走了出来,笑微微地跟裴爸裴妈打招呼。
裴爸裴妈不是第一次见小七,但是这一次见面,或者是双方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感觉也随之变得不一样了。至少两个做长辈的开始试着平心静气的跟这个年轻人相处。小七性子淡,但是在长辈面前的时候却素来有问有答,不会失礼。裴妈开始觉得这孩子别的不说,这副好脾气就比她那个土匪似的儿子强出了好几条街。
小七本来就灵透,看到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长辈接纳,这是以前他想想都觉得不可能的事,而现在,竟然真的在他眼前实现了。
裴戎中午一般是不回家的,等他晚上下班回家,坐在饭桌上了才知道他爷爷大中午的把小七拐回家吃饭了,顿时就有点儿不高兴。
“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
裴爸裴妈假装没听见,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裴老扫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简直莫名其妙,“告诉你干嘛?你不在家,小七还不能过来陪我们这些老的吃一顿饭了?这个家里他又不是只认识你。”
裴戎挺憋气地看着他爷爷,“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裴老觉得更加不理解了,“怕你不在场,我们把小七分着吃了?”
裴戎,“……”
“吃饭,吃饭,”裴妈给儿子夹了一块鸡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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