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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秘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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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戎的视线在小七的脸上胶着了一霎,不动声色地移开,扫过折叠椅上化妆化了一半的人头和那个诡异的冰柜。他站得高,直接可以透过冰柜上面的玻璃拉门看见冻在里面的东西。他的一只手还抓在洞口,趁着洞里的人没注意,轻轻地敲了几下。
这段摩尔斯码是敲给洞口的孟轲看的。
黄青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见这个人站在梯子上不上去,他更暴躁了,“滚上去听到没有?不走我就捏死她!”
小七被这人眼底的腥红惊到,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肩头一沉,有什么东西趴在那里轻轻蠕动了一下。小七侧过头,见一只长得肥嘟嘟的小老鼠正歪着头打量他。
小七第一个反应是把它拨拉到地上去,手伸了一半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这里只有你一个?”
小耗子摇摇头,“我爸爸,我哥哥,都在上面。”它伸出小爪指了指头顶那个蜘蛛侠掏出的洞。
“帮个忙好不?”小七跟他商量,“那个坏蛋要弄死这个姑娘。他以前就弄死过很多人了。”
小耗子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小眼睛,“那你不会把我们也弄死,对吧?”
“当然不会。”他又不负责灭鼠运动,几个小家伙住在这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小七连忙摇头,“我只是来这里做客的,过两天就要回城里了。对了,等我从这里出去,送给你一些好吃的吧,你爱吃什么?”
小耗子歪着头想了想,“花生、香肠、腊肉。”
“我买了送给你,还有你的爸爸和兄弟。”
小耗子说:“那好吧。”说着它跳上了洞壁,灵活的从洞口蹿了出去。小七觉得心里没底,黄青还捏着曹琳的脖子晃来晃去,曹琳已经在翻白眼了,可是自己手里连个擀面杖都没有……
小耗子还会回来吗?小七用眼神问脚边的小刺猬。
小刺猬也不知道,但是它知道小七想救那个女孩子。于是它悄悄地顺着角落朝着这个坏蛋爬了过去。
黄青的眼神不住地在小七和木梯上的人之间扫视,生怕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并没有注意到蜘蛛侠已经到了他的脚边,开始沿着他的左腿往上爬。蜘蛛侠的动作特别快,一眨眼就爬到了大腿的位置,在那里狠狠咬了一口。
黄青惨叫一声,一把推开曹琳,伸手去捂鲜血直流的大腿。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灰色像潮水一样顺着洞壁向下蔓延开来,昏黄的灯光下看去,一团团蠕蠕而动。曹琳惊混未定,抬眼看见这样的情形,吓的连叫都叫不出声。
小七连忙扶着她向后退。这么多耗子,他看不出哪一个才是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小家伙,幸运的是,这些耗子们目标明确,绕过小七和曹琳,直奔着黄青而去。尖利的惨叫很快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更加恐惧的嚎叫。黄青几乎被耗子整个埋住了。无论他怎么滚来滚去,那些耗子都像是认定了他,赖在他的身上不肯离开。
曹琳闭着眼睛不敢看,小七也觉得有些倒胃口。趁着这个机会,裴戎带着两个村子里的青年从木梯上爬了下来,指挥他们先把两个受害人带上去。曹琳被关了好几天,腿脚都是软的,是被人背上去的。
小七拉了一下裴戎的手,悄悄说:“这些耗子是帮我的。”
裴戎紧了紧他的手,又飞快放开,“上去吧,这里交给我。”
小七点点头,跟着长生伯家的邻居一起往洞口爬,走到梯子下面的时候,裴戎嘱咐了一句,“别往下看。”
小七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下面是指正在耗子堆里嚎叫的黄青还是别的什么,视线就落在了冰柜上。他进来的时候是昏着的,后来醒来也一直窝在墙角里,压根没机会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他现在站在梯子上,那些隔着一层玻璃拉门、被密密匝匝冻在冰柜里的、微微发青的人类的残肢顿时一览无遗。
小七眼前一黑,险些从梯子上栽下去。
长生伯家的邻居连忙从后面扶住他,视线从冰柜上收了回来,脸上还带着嫌恶到了极点的神色,“这个畜生!”
身后的惨嚎慢慢变低,小七不敢回头再看,顺着梯子软手软脚底往上爬。山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冲淡了地窖里令人作呕的腥臭。小七恍然间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从地狱里往外爬,终于重新爬回了温暖的人世间。
风清月明,远处的村寨灯火闪烁。
活着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107、堂兄堂弟
警察同志们拉起警戒线;彻底搜查那个小院子的时候;虽然天还没亮;但依然有好多人跑去看热闹。青柳村虽然是个度假区;平时也人来人往的,但是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吓人的事情。凶杀案啊;乖乖,就在他们身边;嫌疑犯还是他们认识的人!
村里跟开了锅一样,住在湖边“农家乐”里的游客也好奇地出来看热闹。大概是因为终于见识到了一个活生生的杀人狂魔的缘故,整个村庄上空弥漫着一种不正常的喧闹。
长生婶熬了好吃的花生粥;还烙了香香脆脆的葱油饼。小七没什么胃口,勉勉强强喝了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东西了。在地洞的冰柜里看到的东西实在太挑战他的极限,小七觉得那噩梦一般的场景,说不定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
长生伯和村里的壮劳力们都还没有回来。曹琳被长生婶安置在客房里睡觉,她的情绪有些失控,被盐水塘那边赶过来的一个女警和村里的大夫联手按着打了一针镇静剂,晕头晕脑地睡着了。小七被送回来休息,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裹着毯子坐在堂屋里陪着长生婶婶等长生伯回来,顺便听听院子里出来进去的村里人从山上带回来的消息。
据说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听到了消息,好多人在往这边跑……
据说黄青家的整个院子都被围了起来……
据说盐水塘分局过来的警察们在挖院子,也不知挖出了啥,一个个面无人色,还有几个挖着挖着就吐了……
据说市里的警察也来了,在跟他们一起挖……
据说……
……
这些人一边说一边还会用不加掩饰的好奇又惊悚的眼神打量小七,这可是活生生从魔窟里救出来的人啊,真是命大!
小七觉得头疼,可是他又不想回客房去。确切地说,他一点儿也不想自己呆着,只要身边没有人他心里就会有点儿发慌。这种心理他又不想跟别人说,于是只能强忍着坐在这里接受别人目光的洗礼。不管怎么说,被人围着看两眼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呆着。
鱼头和蜘蛛侠也跟着回来了,蜘蛛侠趴在椅子下面睡觉,鱼头窝在他的怀里睡觉。这一天一夜闹腾的大家都有种脱了层皮的感觉。
小七跟长生婶商量,“我要买些花生、腊肉送去山上给耗子们吃。”
长生婶已经听说了老鼠们冲进洞里去把黄青咬了个半死,警察们趁机解救出人质的情节,听到他这么说,连忙表示赞同,“应该的,应该的,我也听说它们帮了大忙。那可是灰仙呐,好多年没听说过灰仙显灵的事情啦。”其实警方的说法是黄青身上有伤口,是血腥味引来了山里成群的老鼠。不过显然淳朴的山民们不打算接受这么平淡无奇的说法。
灰仙显灵……刚才那乌央乌央一大群的灰仙……
小七心想,椅子下面还呼呼睡着一只白仙呢……
不过这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在乡下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尤其是老人家。他记得以前在慕容老宅的时候,石头婶也会没事插两把香拜一拜,虽然小七一直没搞清楚她拜的是那一路大神。或许是不久前的经历距离生死太近,再一次想起慕容老宅这个让他巴不得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的地方,小七心里竟奇异的没有任何波动。
从刚记事起的那个种满芍药花的院子,到后来养父母将注意力全部投注到了他们自己的孩子身上,再到后来被送到慕容贺面前……小七像看一部别人主演的电影一般,无比平静地将自己的生平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
这不是一个幸福的故事。小七闭着眼躺在长生伯的摇椅上问自己:可是我忍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下半辈子都活在仇恨里,都沉浸在这个噩梦里无法自拔吗?不是的。之所以要在苦难来临的时候咬紧牙关挺过去,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熬过了这一段痛苦的时光,就会迎来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会拥有真正的自由,可以随意去我想去的地方,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生命如此短暂,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意外而被迫终止。所以活着的每一天、每一小时都是珍贵的,它们不能被浪费在不值得的人或事上。
这是谁都会说的大道理,然而小七从没像此刻这般理解深刻。
裴戎跟着长生伯和小七的师傅一起回来的时候,小七已经歪在长生伯的躺椅上睡着了,身上盖了一张薄毯,长生婶坐在一边看电视,声音调的很低,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几双碗筷和几碟下饭的酱菜。
长生婶见他们进门,连忙替他们张罗毛巾水盆洗脸,又跑去厨房把一早烙好的葱油饼端出来让他们吃早饭。这几个人一看就累坏了,她这会儿也不敢多问,只是忙前忙后地张罗他们先吃东西。
裴戎走过来替小七整理了一下毯子,轻声说:“怎么睡在这里?”
一向警醒的小七这一次居然没醒,反倒是窝在他怀里的鱼头耳朵一动,抬起了头,还凶巴巴地瞪了裴戎一眼。
裴戎有点儿想笑。
“就是不肯睡到里面去,”长生婶说:“大概是吓到了,这一晚折腾的……你别闹他。”说着把裴戎的手拍开。
裴戎失笑,小七在哪里好像都很有人缘。明明小孩儿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老人家都是怎么从这张冷冰冰的小脸儿上看出招人疼的意思来的。
何茂洗了手,捏起一张饼子撕巴撕巴泡进粥里,“我猜他也是吓到了。让他睡吧。”被那么个变态关在地窟里关了一夜,换了是谁都受不了吧。
“那个女孩儿呢?”裴戎问长生婶。
“还睡着呢。”长生婶冲着客房的方向努了努最,“有个镇上过来的女警察陪着她呢。”说着又叹气,“真是作孽哟,好好个女娃……”
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长生婶又问她老伴儿,“吃过饭还上去?”
长生伯摇摇头,“村长已经过去了,配合警察同志维护一下周围的秩序。”
“警察还没走?”长生婶惊讶了,在她的观念里,警察抓了坏蛋不是就要带回去审问吗?怎么还留在山上?
长生伯含糊地说:“警察还在搜查黄青家的院子。人家要勘查现场嘛。”
长生婶看出他们几个都不太想说话,也就不问了,自己拿了装着毛线的篮子去院子里坐着织毛衣。
裴戎也坐下来吃早饭。他虽然干这一行干了很多年,但是在看过了黄青的作品之后,他也没什么胃口了。这个黄青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除了冻在冰箱里的尸体之外,他还在院子里挖了两个坑,里面到底埋了多少受害者到现在还不好说。总之不止记录在案的那几个。高鸣和队里的同事正在往这边赶,从盐水塘赶过来的警察正押着黄青勘查现场,按照他指出的埋尸的位置进行深度挖掘。裴戎觉得他们大概还得在这村子里耽误几天。
裴戎觉得小七这两天应该也会很烦,因为会有警察问他一些问题,还要做笔录什么的。他有点儿担心该怎么安排小七,留在这里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人多,太吵闹。但是回去的话,他那个小院一天到晚静悄悄的,好像也不太适合。就算有宠物们陪着他,似乎也还是冷清了一些。
正在发愁的时候,就见庄洲和凌冬至带着他家的傻狗也进来了。他们俩路不熟,一直到后半夜才摸到青柳村。长生伯家住不下了,俩人就到湖边的农家乐租了个小院。算下来他们俩也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凌冬至的眼圈都是黑的,不过那条傻狗倒是精神的不得了。
长生婶昨天夜里就见过他们了,见他们进门忙招呼他们吃早饭,听小两口说吃过了,又忙着去泡茶洗水果。人一多难免出乱,黑糖趁着大家都没注意它,溜溜达达跑到躺椅旁边拿嘴去叼鱼头的脖子。它本来是想学着家里那几只大猫叼猫崽子的样子叼着这只黑猫去院子里晃一圈,顺便让它爹地给它拍个照留个念什么的,结果没想到刚要下嘴猫就醒了,还无比自然地拍了它一爪子。
黑糖举着火辣辣的鼻子跑去找它爹地撒娇。庄洲这会儿也顾不上安慰他,昨天晚上他还觉得裴戎的反应有点儿小题大做,今天却觉得心有余悸。好端端的,谁能想到会遇到变态杀人狂呢?这世界真是太不安全了。
凌冬至指了指睡的昏昏沉沉的小七,“怎么在这儿睡?”
裴戎说:“大概不想自己在屋里呆着。这里人多。”
凌冬至顿时露出心疼的表情。虽然按照年龄来算,小七要比他略大,但是不知怎么搞得,他就是觉得自己才是当哥哥的。
“还录口供吗?”凌冬至又问,“能带他回家不?我陪他住几天。”最后这句话是跟庄洲说的。
庄洲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听他这样说就点了点头,“把黑糖也带上,有它在,真有啥情况还能汪汪两声。”再说黑糖也喜欢那个地方,凌冬至自己住过去不带它的话,黑糖肯定是要闹腾的。
凌冬至伸手在黑糖脑袋上揉了揉,“好。”
黑糖不满地呜咽了两声,它爹地怎么能这么说它呢,什么叫还能汪汪两声,它可是从小要当警犬的材料,遇见坏人的时候可威猛了!
凌冬至又说:“我没告诉小六。”
裴戎点点头。小六夫妇刚度蜜月回来没多久,他们俩又没买车,大半夜的告诉他们也是让他们干着急,“等回去了让小七自己跟他们说吧。”
小七再累也被堂屋里的声音闹醒了,他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你没事吧?”凌冬至连忙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小七哭笑不得,“没有发烧,也没哪里不舒服。你们怎么来了?”
凌冬至指了指裴戎,“他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家猫当翻译。”
这话声音特别低,别人没听见,小七倒是明白了,“真是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把你们折腾过来了。我哥不知道吧?”
凌冬至点点头,“等你回去再跟他说。今天能走不?”
小七转头去看裴戎,裴戎笑了笑说:“我还得留几天,这边采证比较……麻烦。我跟你堂哥说好了,让他陪你住几天。还有你师父在,没事的。”
小七顿觉无力,“他是我堂弟。”
裴戎把无辜的眼神投向凌冬至。凌冬至干笑两声,“就差那么几天,你计较那么清楚做什么,真是小心眼。”
小七哭笑不得。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小六的哥哥,难道说这种心理是他们这一族的通病?
凌冬至心有余悸,“还好找到了,要是再没找到,大家都要吓死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也有一个人正在火冒三丈地找小七。
108、邀请
灯光之下;曜变天目盏像是笼罩在一团七彩夺目的光雾里;每一下轻微的晃动都会引得它变幻出不一样的光彩。它像是活的、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生命力;没人知道下一秒它会焕发出何等迷魅的魔力。
慕容锦看着办公桌上的这两件样品;很难相信经他的手卖给三岛一野的曜变天目盏会出什么问题。明明这两件样品都还好好的,与刚送来的时候相比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为了印证这一点;他特意请公司的老技师验看过。
喻白给他端上来一杯热茶,试探地问:“有什么问题?”
慕容锦摇摇头;伸手捏了捏眉心,“还没找到小七?”
“暂时还没有。”喻白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店里没人;家里也没人,手机也打不通。会不会是出门去了?”
慕容锦疲惫地反问他,“不是说了让人看着?”
“是看着呢。”喻白解释说:“但是之前没发现他有要出门的意思。雁老板前段时间一直泡在自己的工棚那边。早出晚归的,生活很有规律。”
慕容锦头疼不已,“他哥哥呢?”
“还在滨海。”喻白说:“他哥哥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夫妻俩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找了人去套话,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继续盯着,”慕容锦沉着脸说:“我就不信他那个弟弟会长时间不跟他联系。”
喻白连忙答应了一声。
慕容锦又问:“老杜呢?”
“杜总刚回来,”喻白说:“在财务室。”
“让他过来一趟,”慕容锦头也不抬地说:“说我找他。”
喻白答应了一声,出门去找杜云贤。
对于杜云贤这个人的存在,喻白一直是有些隐秘的嫉妒的。在他看来,杜云贤能力是有,但是城府太深,明明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心眼多得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他反咬一口。问题是慕容锦偏偏非常信任他,很多会把他隔离在外的机密事,都不会瞒着杜云贤。
也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货。喻白鄙夷地想,慕容锦之所以这么器重他,不就是因为杜云贤在慕容锦他爷爷死前就一直暗中扶持他么,据说还是慕容锦他爷爷的心腹呢。就这样的心腹,看自己主子快死了赶紧给自己巴上一个下家……
呸。
喻白面无表情地敲了敲财务室的门,对里面的人说:“老总请杜先生过去一趟。”
杜云贤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你了。
这人虽然讨厌,但毕竟是公司的老人,在公司上下口碑还是不错的。喻白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是不敢做的太过的,客客气气说了没关系。喻白知道杜云贤是一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的。雁轻觉得他喜欢慕容锦是识人不清,但这个杜云贤就完全把他当做了慕容锦豢养的宠物。这也是他对杜云贤心存不满的主要原因。
这老头子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喻白心想,他还能蹦跶几年呢?五年?十年?咱们就耗着吧,迟早有一天……
嗯,迟早有一天。
杜云贤走进慕容锦的办公室,一眼看见办公桌上的一对曜变天目盏,忍不住就有些感慨,“这个何茂,看着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没想到教出来的徒弟手艺这么好。”
慕容锦叹了口气,“是啊,爷爷还是很有眼光的,把何茂挖回来养了那么多年……可惜只有一个小七。”
杜云贤也颇觉遗憾,“是啊,当初怎么没让何茂多带几个弟子呢。”
慕容锦心说那是因为爷爷不放心让何茂的南派手艺渗透进慕容家,那老头就是这么个性子,又要用人,又不能完全放心。所以杜云贤最后才会站到自己的阵营里。
杜云贤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日本人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慕容锦沉着脸说:“他们指责咱们送过去的天目盏有问题,说釉色发生变化,不像最初那般鲜艳夺目。”
杜云贤扫了一眼慕容锦办公桌上两件样品,脸上也流露出怀疑的神色,“会不会是借口?”
“有可能。”慕容锦说:“三岛一野是个很贪心的人,一直在抱怨利润分配不合理。想要从我们这里争取更大的份额。”
杜云贤皱眉,“三岛一野的叔父还是比较靠谱,也知道讲究个买卖公平,怎么位置传到他这里就这么……这么……”他一时还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慕容锦嗤笑,“他们只认钱,你难道还指望他们跟你讲情义?”
杜云贤没出声,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说实话有点儿骑虎难下了。这帮日本人不是那么容易就甩掉的,而且三岛家族还有涉黑的背景,说不定还打着要把慕容氏榨干的主意呢。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狗皮膏药,黏上就撕不下来了。不,比狗皮膏药还要厉害,简直就是蚂蝗,不把最后一滴血吸干了是不会罢手的。
“锦少有什么打算?”
慕容锦眉头微蹙,“先找到小七。三岛一野要是找上门来,就拿小七跟他们说话。毕竟东西是他做的。”就算釉色变化什么的只是三岛一野的借口,但是把小七推出去至少可以堵一堵他们的嘴,给自己这一方争取一些应变的时间。
杜云贤没出声。这样的做法对小七而言有些不厚道,但是三岛一野真要找上门来,除了把小七推出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毕竟小七不是慕容企业的人,少了他一个,对家族生意不会有什么影响。
“小七呢?”
慕容锦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下面的人没盯住。”
杜云贤顿时警觉起来,“不会是察觉了吧?”
“应该不会吧。”慕容锦也有些说不准,这件事他是吩咐喻白去做的,谁知道喻白打发过去的是什么人?若是被小七察觉了有人在跟踪他,会想着躲开也正常。
“多派人出去找。”杜云贤说:“三岛那边逼得紧,闹不好真要走这一步。”
慕容锦眼前忽然闪过小时候那个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的小七。那个笑起来天真绚烂、眼神明亮的小七。然而也只是一霎时的恍惚,旧时的影像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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