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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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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招福的语气有点激动:“要不然魏尧你告诉我,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些天你到底在做什么事,有什么非要瞒着我偷偷见面的理由?你跟我说,我理解你。”
魏尧的唇动了动,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
“事关重大。我不能说。”
云招福捂着嘴,转身蹙眉想了一会儿,抬头问:“即便让我这样误会下去,你也不说?”
魏尧冷静的望着云招福,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不能说。”
‘不能说’这三个字,像是一个锤子,重重的打在了云招福的心口。感觉五内都要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给摧毁了。
云招福努力的深呼吸了几回,咬着唇瓣,点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琼华郡主,转身的同时也给他们回了三个字:“打扰了。”
说完之后,云招福沉着冷静的转身,从原路返回了出去。
她和秦霜秦夏刚跨出门槛,身后沈宅的大门就从里面‘磅’的一声关了起来,让云招福差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幸好秦霜秦夏上前扶住了她。
云招福站稳之后,便从她们的搀扶中出来,避开了她们的再次搀扶,失魂落魄的往街上走去。
马车是租来的,秦霜给了钱他就自己回去了。秦霜和秦夏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发展趋势,她们调查那辆马车的时候,并不知道云招福让她们调查的是王爷,若早知道的话,她们也不能这样鲁莽了。
弄得现在王爷和王妃正面对上了,不管这沈宅里的琼华郡主是怎么回事,纵然王爷真的金屋藏娇,那这件事也不该由着以这种方式被揭露出来,这样对王妃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云招福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身上就算晒着暖阳,却还是感觉置身冰窟之中,即便是亲眼看见了,她依旧不愿相信,对她那么好的魏尧,居然说变就变了。他在对自己甜言蜜语的同时,还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与其他女人见面。
云招福也想过,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商量着做,若真是那样,只要魏尧说一句,她也就相信了,可魏尧却什么都不说,宁愿让她带着误会离开。这是有多不信任她。
第108章
云招福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 发现街上也挺无趣的,人来人往; 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事情。她坐在一个小茶摊儿上好一会儿,茫然无措。
周平找到了秦霜和秦夏,将两人拉到了一个摊位后面,低声问道:“今儿到底怎么回事?王妃怎会找到那里去的?”
秦霜秦夏对看一眼,秦霜说道:“王妃昨天给了我们一张马车图; 让我们去找那马车到的地方; 我们一路追查到了沈宅,不知道王爷在里面金屋藏娇。”
秦霜说话没客气,她和秦夏自从上一次被云招福救过一回后; 就已然下定决定对云招福死心塌地了; 再不会有从前三心二意的情况发生,而云招福对她们也确实很好; 像是姐妹间的相处,尊重她们,没把她们当丫鬟使过。
她们念着云招福的好; 所以,更加知道今天王妃受伤了。
周平急急反驳:
“什么金屋藏娇。你们不知道就别瞎说。我说王妃怎么可能找到那里去,原来是你们两个搞的鬼,差点坏了王爷的事儿。看王爷怎么跟你们算账。”
秦夏冷哼:“哼,算什么账,当初是王爷让我们全都听王妃的话做事,我们今日何错之有?王爷自己行为不检; 却来怪我们查出来,这是什么道理?”
秦霜赞同秦夏的话,周平没法跟她们解释,挥挥手: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们说了。王爷让我来给你们传话,务必把夫人看好了,别让她做傻事。”
“做傻事?”秦霜叹息:“既然知道王妃可能做傻事,王爷为何这般狠心,都不过来瞧一眼王妃,还要你来传话。”
“王爷有事!我说你们两个今儿怎么了,吃了火药了不成?又不是我让王妃今儿去沈宅的,反正我话传到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注意着点。话不多说了,我该走了。王爷还等着我回话呢。”
周平说完这些之后,便钻入了人群。留下秦霜秦夏,站在远处,忧心忡忡的看着坐在茶摊儿旁失神的云招福。
忽然云招福动了,秦霜秦夏立马跟上去,周平说的对,王妃今日受到了打击,完全有可能做出什么傻事来,她们可千万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周平回到沈宅,将他看到的云招福的状况告诉了魏尧,魏尧紧咬下颚,一叹:“知道了。”
“王爷,真不去跟王妃解释吗?咱们晚上才动手呢……属下看王妃真的挺伤心的。都没了往日的光彩。”周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魏尧看了他一眼,周平立刻闭嘴,拱手离去了。
周平走后,魏尧站起身,来到一株兰草前,目光深邃的盯着兰草叶,忽然伸手,将一片兰草叶给折断了,捏在掌心之中搓成泥仍在地上。
云招福从街上走回了王府,倒是没有像秦霜和秦夏想象中那样去做傻事。
其实云招福心里多少有点准备的,毕竟魏尧反常已经好些天了,这几天她在脑子里或多或少都想到过这样的结局,最坏不过魏尧在外瞒着她金屋藏娇,如今不过是最坏的结果实现了罢了。
云招福心里自然是难受的,但若是让云招福因为这个去寻死觅活,云招福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傻。
回到王府以后,秦霜主动上前对云招福问:
“王妃,要不让书锦给您去烫一壶酒来?”
云招福喜欢喝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秦霜想着,遇到这样的打击,若是能一醉方休的话,对王妃来说,兴许还能稍微轻松一点。
云招福听到了秦霜说酒,便点点头,书锦领命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给云招福端了一壶烫好的酒过来。
“酒放下,你们都出去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放心吧。有什么事儿我再喊你们进来。”
云招福知道,秦霜秦夏回府之后还一直看在自己身边,必然是怕她想不开做傻事,便这样说了一句,宽她们的心。
秦霜秦夏退了出去,替云招福把门给关上。
静谧的空间里,云招福深吸一口气,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发现这酒的味道与平时有些不同,似乎因为心境不一样,所以酒的味道也不一样,心情美好的时候,酒是甜的,心情不好的时候,酒却是带着些苦的。
一杯下肚,火辣辣的,仿佛驱走了满身的冰寒。
酒兴不浓,云招福喝下一杯以后,就将胳膊伸直,头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拿着那个喝酒的杯子在桌面上滚着玩儿。
魏尧对她的好,难道都是假的吗?沈宅里住的为什么是琼华郡主?荣安郡王府因为管家刘福的事情,被皇帝派两百禁军包围,前几天查出真相以后,才得以解禁。
而这个荣安郡王府之所以会被禁军包围,其实若是真的追究起来,还是魏尧主动提出来的呢。他若是与琼华郡主有私情的话,为什么又要提出让禁军包围荣安郡王府呢。
越想越觉得奇怪。
其实,云招福心里并不觉得魏尧和琼华郡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凭着她对魏尧的了解,魏尧并不是那种会鬼鬼祟祟,金屋藏娇的人,她今日受到打击,也不是因为看见魏尧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伤心的是魏尧对她的态度。
很明显,他有一个秘密,琼华郡主知道,但是却不能告诉她云招福。也就是说,在他心里,自己还没有琼华郡主值得信任,这才是云招福生气的真正原因。
哪怕魏尧跟她说一句呢。哪怕只是笼统的解释一句。云招福都不至于这样难过。
心情不好,一壶酒都没有喝掉,云招福就觉得眼前晕乎乎的,早早的就一头栽进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魏尧依旧没有回来。
外面疾风骤雨,暴雨倾盆,一道闪电让云招福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了身,空空的床侧让她体验了一把深夜的孤独。
从床上走下,云招福披着衣裳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上面有屋檐,所以倒是不怕雨打进房间来。
外面漆黑一片,雨势惊人,夜风吹来,凉意习习,云招福将衣裳裹好,关上窗户,回到了床铺,抱着魏尧的枕头,沉沉睡去。
城外十里坡前,电闪雷鸣间,一群黑衣杀手与一群银甲武士展开了殊死拼杀,银甲武士是荣安郡王府的专属护卫,两相厮杀,刀刀落下,刀刀见血,杀声融入雷声,雨声,显得不那么突兀,仿佛这样的天气,就该以这样激烈的行为相呼应。
银甲武士护着的是两辆马车,马车里隐隐传出孩子和女人的哭声。
荣安郡王惨白着一张脸,拿着大刀站在马车顶上,这些年他身子骨早已不复当年之勇,拿刀都感到有些吃力,但是大敌当前,他纵然再怎么混账,也要拼死守得妻女平安才行。
荣安郡王跳下马车,与一个黑衣杀手对峙,大雨里,他狼狈不堪,对那为首黑衣人喊道:
“我荣安郡王府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你们背后是谁在指使?”
那为首黑衣人冷笑着,抬起拿着弓箭的手,缓缓从箭篓子里抽出一根银箭,拉弓对着荣安郡王,一箭射出,眼看就要正中目标,却被一根长剑打偏在地。
一群穿着荣安郡王府的银甲武士服的队伍,骑马冲了过来,先前那把剑,就是这些人里的一个射出来的。
那黑衣人首领似乎没有想到荣安郡王府还有人会来支援,一个响哨吹起,更多的黑衣人涌了出来,雷声大作,电闪频频,黑衣人被那后来支援的银甲武士打的节节败退,能够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到最后,就连黑衣首领都上阵,对上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银甲武士,还未过两招,那黑衣人首领就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脖子处血喷溅而出,他甚至都来不及捂住脖子,人就倒了下去。
随着黑衣首领的死亡,黑衣杀手更是方寸大乱,频频失手,由得银甲武士们砍瓜切菜似的屠杀,有那想逃跑的,全都被一个个抓回来处决,为首的银甲武士出手狠辣决绝,剑出鞘,必见红血,一刀一个,如杀神附体般令人惧怕。
一场实力悬殊的屠杀在雷雨声中宣告终结,那银甲武士走到了用刀撑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荣安郡王面前,将脸上的武士面具给摘了,荣安郡王缓缓抬起头,正好一道闪电,让他看清了这人的脸。
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将荣安郡王扶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裴帅让我告诉腻,这些年,辛苦你了。”
荣安郡王扶着那人的手,鼻头酸楚,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马车里的女眷似乎听见外面杀声平静,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正在被清理,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叫了几声。
荣安郡王看了她们一眼,那银甲武士便将一个油包递到他手里,最后交代一句:
“一路向西,自有人接应。京城危险,暂时别回来了。”
只见荣安郡王低头看着手里的油包,激动的久久不能自已,过了片刻后,才慎重点点头,说了一句:“多谢。”
说完之后,便果断回头,上了另一辆马车,两辆马车趁着雨夜疾驰而出。
第109章
雨下了一夜; 直到天亮时分才渐渐停下。
云招福这一夜,醒了睡; 睡了醒,终归是不踏实的。
第二天早晨,只觉得头疼欲裂,懒懒的趴在床上,一点都不想起身。
有点口渴; 就喊了一声书锦; 过了一会儿后,书锦进来了,瞧见云招福这副模样; 不禁吓了一跳; 赶忙过来:“王妃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云招福点点头; 见书锦要过来摸她,云招福挥挥手,有气无力的说道:“许是着凉了; 不碍事的,去给我倒杯热水来。”
书锦领命去了,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水过来,要福云招福起来喝,却被云招福摇头拒绝:“不用了,你搁在那儿,待会儿我自己起来喝。”
“是。”书锦将水搁在床头的杌子上面; 转身要离开,可走了两步以后,却又旋身跪在了地上,对云招福说道:“王妃,您可千万要想开些,别折腾自己个儿的身子呀。”
云招福眼睛刚刚闭上,听见书锦的话后,又睁开了。不解的看着书锦,那丫头眼里噙着泪,饱含心疼,看她的样子,就好像云招福真的在故意折腾自己似的。
“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有点着凉了,我睡一会儿,你们守着别让人进来吵到我就好。”
云招福缓缓爬起身来对书锦说了这些话。
书锦听后,这才咬着唇瓣站起身,转身的同时,还抹了一把眼泪,看她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有把云招福的话听进去,云招福挫败的爬到床边,将一杯水坚持喝了下去,再次趴回枕头,想着等她睡一觉起来,有了精神再去跟她们解释吧,现在她头疼欲裂,只想赶紧闭上眼睛睡过去。
感觉才睡了片刻的功夫,门外就再次传来了敲门声,云招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耳中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招福,你怎么样?”
是魏尧。
云招福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确定自己是在真实的世界里,不是在做梦,毕竟魏尧怎么会在外面敲门呢。
头昏昏沉沉,云招福忽然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魏尧在外面与琼华郡主不清不楚,她和魏尧之间已经出了问题,所以,魏尧现在进自己房间还要敲门,是因为心虚吗?
云招福无精打采的冷笑一声,然后又趴回了枕头上,并不打算去理会外面敲门的魏尧,倒要看看他要敲到什么时候。
“招福,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开门听我解释啊。”
魏尧的声音继续伴随着敲门声传进来。
云招福觉得烦,干脆将头蒙到了被子里。
“招福,你别这样蛮不讲理好不好?我都来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云招福虽然蒙在被子里,可魏尧这句话却依旧让她听得清清楚楚,魏尧这是想直接撕破脸了,对她已经失去最后的耐性了吗?
明明是他说谎在先,明明是他不信任她在先,明明……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她又没有求他来道歉,她的沉默,竟然在他口中,变成了蛮不讲理了?
心中越想越不服,本身头脑就涨的厉害,云招福想也没有多想,就将被子猛地掀开,扯着嗓子对外面喊道:
“滚——”
她这一声差点都喊破了喉咙,将昨天在肚子里受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全都喊了出去。在这一刻,云招福知道自己是不理智的,然而她现在的状态,头昏脑涨到根本理智不起来。
满腔的怒火只想迅速找一个宣泄口,哪怕宣泄了之后,非但解决不了事情,还会把事情推向更加糟糕的局面,她也要将这些都宣泄出去。
果然,她一个滚子,将两人的战火彻底点燃:
“云招福!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魏尧的声音在门外这般喊着,云招福没有再给出什么回话,而是用惊讶万分的表情,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隐约听见书锦和听雪的声音:
“王爷,您别这样,王妃她不是有意的,您别怪她,王爷——”
然而魏尧却再也没有什么声音发出,听着那些杂乱的脚步声,从激烈到平静,云招福的眼中终于缓缓的聚集了眼泪,鼻头酸的难受,不一会儿,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难过的想哭,与以往在家里的时候,跟爹娘撒娇的那种哭泣,完全不同。
那种撒娇式的哭泣,是感觉不到任何难过的,可是现在这种哭泣,是牵动着她的心,将她的心不断撕扯着的难受,不由自主就哭了出来。
魏尧就这么走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原来她在他的心里,连那一点微笑的重量都没有,他走的那么绝情,半点不留恋。她和他的感情,原来单薄成这样。
云招福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前几天还感觉到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不过几天的功夫,世界就大变样了,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男人,不要她了。
云招福想到这里,不禁捂着嘴无声大哭起来,将被子脸上,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听见她这难堪和狼狈的样子。只想要一个人默默的消化这种情绪,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这个结果她当初和魏尧成亲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了,她曾经想过,如果魏尧对她好,她就也对他好,如果魏尧对她不好,那她就对他不好,可当初她会这么想,是因为不认识魏尧,没有爱上魏尧,如今,魏尧在成亲以后,给了她最美好的回忆,却在她深陷其中的时候,将那片美好给亲手打破了。
云招福在被子里,眼泪掉在床褥之上,擦都来不及擦,干脆就不擦了,任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从眼眶里掉落。
感觉到屁股上似乎碰到什么东西了,云招福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可好像挪的位置不对,那东西又撞到她的腰上,云招福又躲了躲腰,可位置似乎还是不对,背上又给撞到了,云招福终于忍不住,把被子掀了,想看看床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在撞她。
可被子一掀,就看见床沿上坐了个人,吓得张嘴就要大叫,那人赶忙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一个翻身,将她给压倒在身下,云招福被捂着嘴,喊不出声,眼睛瞪得老大,不过片刻,就想起来手脚并用的挣扎。
魏尧在床上早就应对惯了她,三两下就把她的手脚给制住了,一条小腿压着她的两条腿不能动弹,两手又给他一只手压过了头顶,云招福急的张口就咬在了魏尧的虎口上,魏尧一个吃痛,就放开了她,云招福立刻就要开口,又被魏尧眼明手快的用另一只手给捂住了嘴。
这样一来,云招福的两只手就给解放了,张牙舞爪在魏尧面前抓了几把,混乱间,还真给她在脸上抓下了两道爪印,魏尧先前怕伤了她,一直没敢用力,没想到这丫头的战斗力还挺强,费了些动作才把她再次控制住。
魏尧缓缓靠近气喘吁吁的云招福耳旁,轻声说了句:
“你别喊,我就放手。你要喊了,我们两个就都完了。”
云招福看着他,渐渐冷静下来,魏尧见她不再挣扎了,又说一句:“你要同意,就眨两下眼睛。”
过了一会儿,云招福将眨巴了两下眼睛,魏尧试探着将手给松开,云招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只觉得先前那么一番缠斗,比平日里在床上跟他玩儿一个晚上的妖精打架还要累,简直都要窒息了。
两只眼睛瞪着魏尧,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似的。
魏尧缓缓松开了她,见她衣发凌乱,双眼肿的跟两个核桃似的,眼底带青,两颊和鼻子都红通通的,口中呼吸的气息,带着不寻常的炙热,这才发现云招福的不寻常,魏尧伸手在她的额头,脸上和身上摸了几处,然后才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这么烫?”
他不会傻的以为云招福身上这么烫,是因为和他打闹造成的,立刻蹙眉又道:“你生病了?”
说着又去探云招福脖子上的热度,被云招福给一把挥开了,别过脑袋,赌气道:“不用你管。你起开。”
魏尧此刻还压坐在云招福的身上,让她整个身子都无法动弹。
魏尧突然后悔先前没早点发现,赶忙将云招福的被子给拉了起来,云招福抗拒不过他,只能让他替自己盖好被子,原想着稍微配合一下,他就能早点离开的,可让云招福没有想到的是,魏尧替她盖好了被子以后,整个人又爬到了云招福的身上,维持先前压着她的姿势,云招福气急,在他肩头打了两下,魏尧闷哼了两声,却什么都没说,等云招福打够了,手打酸了,才抓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揉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打了,回头把手给打疼了。”
魏尧还是那个魏尧,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云招福又红了双眼,想起他先前在屋外的绝情话,云招福心头再次掀起怒火,抽回自己的手,恶狠狠的说道:
“把手打残废了才好呢,最好打死了,也省的留在世上成日的被你欺负!”
眼泪从眼眶里掉落,魏尧心疼的伸手过去替她抹眼泪,在云招福的抗拒之下,捧住了她的脸,轻柔的说道:
“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气你的,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第110章
魏尧越温柔; 云招福心里就越难过,眼泪也是越掉越凶; 魏尧百般劝都没用,最后干脆拉着云招福的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打,一边打一边说:
“别哭了,别哭了。要还觉得难受; 就打我好了; 打到你高兴为止,好不好?”
云招福的手在他肩上拍了好几下,终于是哭不出来了; 擦了眼泪; 眼角瞥见了手腕上的一抹殷红,云招福住了手; 将手腕移到面前仔细看了看,确实像是血迹,先前还没有的; 目光迟疑的瞥向了魏尧,见他眉头蹙着,左边肩膀处溢出了鲜血,这可把云招福给吓到了,从被窝里钻出来,把魏尧的衣襟给拉开,果然看到了他左肩帮着的绷带; 上面已经沁出了鲜红的血,显然是被她刚才打出来的。
云招福急急问:“这,这怎么了?”
魏尧将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摇了摇头,将她床头的帕子叠好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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