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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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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招福却是止不住的眼泪:“万一回不来呢?”
魏尧失笑:“万一回不来,临死前我派人回来替你张罗个可靠的人改嫁。好不好?”
原本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云招福听了,哭的更凶了:“你宁愿派人回来张罗我改嫁的事儿,你也不要回来见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魏尧心疼死了,低声安慰:“好了好了,这不是开玩笑的嘛。”
云招福急了:“谁跟你开玩笑!”
换句话说是,谁会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呢。
“那就不开玩笑了。”魏尧拥着云招福抬眼看了看星光璀璨的天上,一轮皓月高挂,映照着万户千家。魏尧缓缓对云招福解释出了他这么做决定的真正意思:“这仗即便凶险,我也得去。京里天色要变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做,但我却不想做,可若是不做,那么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计划全都白费了。”
云招福听不懂:“京里会出什么事儿?”
魏尧必须做,却不想做的,云招福想不出具体有什么。魏尧看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就让云招福瞪大了双眼,想开口,却被魏尧抵住了唇:“所以说,我得去打这一仗吧?若是我不去打,京里的这些事,就该由我亲自去动手了。尽管恨过,但真的让我动手,却还是有点舍不得。”
云招福看着魏尧,先前魏尧在她耳边说了,京里所谓的天色变,就是裴家要开始动太子,晋王,宁王这三个人了,裴震庭去打仗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势必会让魏尧去做,可兄弟相残,他下不去手,所以才要主动担下去西北打仗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不在京中,眼不见为净,一切由裴家出手。
裴家的势力在京城蛰伏了十年,等裴家上下回京,他们的复仇大计就要开始了。当年被裴家连累的上千死士,还有满门女眷的血不能白流,魏尧的身份是尴尬的。
两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云招福想了又想,然后才轻声对魏尧说道:“你若要去西北,那……我也要去。”
魏尧讶然看着她,果断回绝:“不行。你不能去。此番凶险,带着你去……”
不等他说完,云招福截断:“正因为凶险,所以我才要去啊。若是能回来,咱们继续安稳度日,若是回不来,我便陪你埋骨异乡。怎么说都是个伴儿。”
魏尧看着云招福,深吸一口气,试图开解:“招福,你听我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儿戏,我保证一定会回来!就算打不过,我难道还不会跑嘛。我从小到大,经历过那么多回生死一线的事情,若没有点逃命的功夫,也活不到今日。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还指望着你给我生几个孩子呢。再说了,你若去了,我还得分心照顾你,岂非更加危险吗?”
云招福盯着魏尧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转过了目光,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魏尧见她这样,以为自己劝服了她,拥着她的肩膀,两人凑在一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夜空。虽然嘴上劝着云招福,可魏尧心里又怎么可能一点不担心呢,他也曾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回不来了,招福一个人该怎么办,他担心她以后找不到像自己这么疼她的男人,这样的招福,如果没有人疼,他就算死也不会瞑目的。
夜空闪过两道流星,云招福盯着流星的轨迹,从头看到尾,如果在和魏尧一起去死和她一个人独活这两个选择中,她自然更加倾向于和魏尧一起死。
她本来就是穿越来的人,性命于她而言并不是唯一的,但是魏尧却是她唯一爱的人,她要跟他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第171章
第二天的上朝几乎没什么悬念的, 皇帝答应了定王的自荐请求,让他回府收拾收拾行装, 明日便出发去烟台领一万兵马开赴西北。
这个旨意一出, 群臣便知皇帝这回是真的怒了,定王殿下不该挑战皇帝的权威, 以帝之子的身份偏袒外祖家,导致如今这自困死局的下场,除非定王殿下能用着仅有的一万人打出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若是打不赢的话, 那他所要面对的将会是无尽的雪藏,在所有人眼中, 形势大好的定王殿下,真不该如此随意的将手里的一副好牌打出这么烂的效果来。
皇帝有心让裴家出一个人来让他立威, 最后可以是裴震庭, 也可以是裴震庭的两个儿子之一,但这个人却绝对不能是定王。裴家死了裴震庭或者裴知鹏, 裴知衡,裴家照样成为定王的后盾, 但若是定王没了, 一切可就不一样了。淑妃娘娘虽然又为皇上添了一子,但这一子才刚刚降世,如何能与太子, 晋王,宁王角逐。
魏尧回到府里, 问王妃在哪儿,管家告诉他,王妃在后院里晒酿酒的谷子,魏尧过去,跟云招福说了第二天一早就要开赴西北的消息,经过他昨天晚上在屋顶上的劝慰,今天的云招福倒是没有昨天反应那么大,不过心情依旧不好,论魏尧怎么逗她都高兴不起来。
第二天一早魏尧起身欲离开,衣袖被人抓住,原本以为还在睡的云招福不知何时竟也醒了,正等着两只眼睛看着他,这眼神让魏尧哪里忍心,刚要躺回去跟她再话别一番,云招福却又松了手,对他说了句:“万事小心。”
魏尧欲言又止,最终点头:“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一定回来。”
云招福看着他,第一次感觉这人的甜言蜜语这么不靠谱,他当她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吗?明明那么凶险的事情,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变成了一桩小事,他总是把一切都抗在肩上,不愿让云招福知道,怕她担心,在他的心中,她就是那种一点责任都担不起的人吗?
云招福起身,给魏尧穿上衣裳,替他束好腰带,正欲起身,却被魏尧长臂一身搂入了怀中,耳鬓厮磨间,在她耳旁低语:“我一定会回来,在家等我。”
眼角发酸,云招福点头,与之相拥。
魏尧一身软甲,提剑而出,背影挺拔如松,云招福站在门内,直到魏尧的背影自院门消失之后,她亦立于门后凝望不已。
定王领兵出征,京城中的风向似乎都开始发生了改变。
其中以沉寂多时的宁王府高调行事最为显眼,定王离京后第二天,皇帝便恢复了宁王虞部司的职务,并让他暂代定王刑部的职务,宁王入了刑部以后,将刑部积压多时的一些卷宗全都翻查出来,桩桩件件列到了皇帝面前,表达自己的雄心壮志,要多少多少时候,将这些积压的案件尽数查完云云,皇帝对宁王的这些浮夸之言非但没有厌恶,反而赏下了不少东西,美其名曰激励。
云招福在府里深居简出,魏尧离京之后的第五天,云招福才出门回了相府,云公良和范氏都在家里,云公良听说女儿回来了,特地从书房出来,父女俩难得坐下来说说话,范氏在旁边给她们送茶送点心。
“唉,王爷此举虽有些莽撞,但其心却是好的,朝野上下无一不感佩王爷的一片孝心,只是太过凶险了。”
云公良对云招福向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话一出口,就被一旁的范氏啧声提醒:“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王爷此去吉人天相。”
云公良一愣,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在女儿面前说女婿此行凶险确实有点不太吉利,赔笑道:“哎呀,我的意思是,王爷不是个冲动之人,他这么做定然有这么做的理由,更何况,镇国公确实年事已高,在西北熬了十年,身子骨定然受损,领兵打仗可能不如年轻人了。”
云招福应景儿般笑了笑,这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云公良和范氏都很担心,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嘻嘻哈哈的性格,遇到难过的事情,基本上睡一觉,第二天就能全部忘的一干二净,也没见她这样牵挂过谁。
范氏坐到云招福身边:
“王爷不在府里,你若觉得王府空旷,干脆搬回来住一段时间吧。”
反正云招福和魏尧还没有孩子,魏尧不在府里,云招福一个人就算是住回娘家也没什么影响,王府里自有管家打理一切。
云招福垂目摇头:“我就住王府,不回来。”
云公良和范氏对视一眼,云公良不动声色摇头,意思仿佛在说‘暂时先别逼她’,范氏会意,便没有再提,毕竟王府里还有他们小两口的回忆,回来娘家住,他们哪里能给女儿制造出回忆呢。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了,觉得王府冷清寂寞了,主动回来住,才是好的。
魏尧离京,范氏心里其实也有点担心,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女儿对魏尧已经种了情根,而魏尧对招福也是爱护有嘉,两人既然相爱了,招福认定了他这个男人,那么范氏也不希望招福太过伤心,毕竟上回她无意间差点害了招福这孩子,魏尧就算知道所有事情,也没有对招福松口一句,可见是个真诚的孩子,范氏对他自然没有从前那样排斥了。
身为前朝太子的遗孤,范氏自然明白这个身份有多重的责任,随时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自己担了一辈子,并不希望女儿接替她担着,有些事情,到她这一辈做做也就差不多了,其实她哪里会不知道,前朝复辟不过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梦,大魏已然成立大几十年,这么多年来,已然换了三个皇帝,前朝之事还有多少人能够记得呢,他们所执着的东西,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上回与魏尧在茶楼谈过之后,范氏想了很多,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尤其是招福,她纯净的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的她,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小家,范氏又何苦再去拆散他们呢。
从相府出来,云招福就直接去了长安街上,找到了她常去的一家金店,将自己的一些藏金给了那掌柜,让掌柜的帮她消融出一些小块的,适宜携带的小金豆,掌柜知道她的身份,自然应允,约定了两天替云招福赶制出来,云招福回到王府,门房的人递给她一张请柬,云招福当时翻开,是宁王妃吴欣常递来的,邀请云招福两天之后到宁王府赴宴。
宁王府送请柬的人在定王府门房等候,就是等云招福回来给了信儿,他好回去复命,云招福将帖子递还给他,冷言拒绝:“回去告诉你们王妃,我与她早已没了这份互递请柬的情谊,让她以后有什么宴会都不必把帖子递到我定王府来。”
这番话说的极为不留情面,把宁王府传信的那人说的都发懵了,定王府从上到下,全都是跟着魏尧做事的人,自然护着自家王妃,门房老刘将那人拉过去,稍事安慰两句后,就把人给赶走了。
云招福回到主院,把秦霜秦夏喊进了房,让书锦她们出去,把门关上,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云招福,秦霜和秦夏三人,云招福不喜欢卖关子,直接对两人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想出京去找魏尧,你们两个本来就是来自西北,能把我带到魏尧身边去吗?”
秦霜秦夏一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齐齐跪下:“王妃,此事万万不可,王爷临走前交代我们要……”
“我不管他交代你们什么,我只问你们,能不能带我去找他?”秦霜秦夏是当初魏尧从西北调回京城,专门保护她的,所以只要她们愿意帮她,云招福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远走西北去找魏尧。
“王妃,您就别让我们难做了。”
秦霜秦夏真不敢答应云招福这个疯狂的要求,一个女人家单独离开京城,本就凶险万分,更何况云招福的身份是定王妃,一个王妃就算安分守己,有的时候都可能被人诟病,何况她这样大胆的想要离开京城呢,这事儿的后果太严重了,饶是秦霜秦夏胆子大,也不敢轻易答应云招福。
云招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回转,出其不意的要对两人下跪,膝盖弯了一半,被眼明手快的秦霜给扶住了,焦急道:“王妃!您这是做什么!万万使不得啊。”
“是啊,王妃,有话好好说,您这样就折煞奴婢们了。”
云招福抬头看向两人,语气坚定的说:“反正西北我是去定了,你们陪我是最好,如果不陪我的话,我就算一个人也会去的。路上若有危险,我爬也要爬到魏尧身边再死。你们俩是他当年从西北调任回来保护我的,我没有将你们当过丫鬟看待,也没有做过让你们为难的事,今后自然也不会!你们若不肯送我去西北,那么从今日起,主仆情谊就此断绝,你们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秦霜秦夏急的不行:
“王妃,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西北苦寒之地,不是好玩的,路途遥远艰辛不说,就西北那大风大雪,冰冻三尺的天气,您去了都不可能适应的。”
第172章
秦霜秦夏对云招福说的自然是实话, 西北之所以被称为苦寒之地,一来是因为在那里的都是苦役, 二来也和气候有关系, 从十月开始,西北就漫天飞雪, 隆冬之际,地上河上的冰足足有三尺厚。
她们以为云招福只当西北的气候与京城差不多,故意提醒道。
谁知云招福却不为所动:“我知道西北是什么地方。出了直沽以后继续往北,军营就在离大兴岭不远的地方。还是那句话, 若是你们不带我去,那我就一个人去。”
“可是王妃, 您这样的身份,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呢。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定会派兵将您追回, 到时候,只怕唯有软禁了, 您难道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秦霜头疼欲裂,怎么也没有想到, 王爷刚离京没几天, 王妃就对她们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看来在王爷出发前,王妃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了, 所以在王爷出发当日,王妃不哭不闹, 由着王爷离开,而她之所以不对王爷表明,也是怕王爷不肯,如今王爷离京,她再追上,等到了西北,看见了王爷,王爷想再把她赶走,也已经晚了。
两人为云招福的这份诚心所动,可是确实不敢轻易答应,秦夏试探问了一句:“要不咱们还是问一问公爷吧。”
这公爷指的自然是镇国公了。
云招福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抵在脖子前,把两人吓得够呛:“王妃,您冷静,冷静点啊。”
“你们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去便是,若是你们将此事告知第四人知晓,坏了我的好事,我就当场死在你们面前。横竖若是魏尧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晚死不如早死,省得留在世上操心。”
秦霜无奈:“好好好,我们不说,王妃您冷静点,把刀放下,别伤着您。”
云招福拿着刀,防备的看着她们,像是怕她们从她手里夺刀一般,试探问:“那你们是答应我了吗?”
两人面上依旧为难,两两相望,但目光落在云招福手里的匕首上,又不敢再说回绝的话,最后还是秦霜拿出了魄力:“罢了。横竖爷把我们送来就是为了保护王妃,爷曾经交代过我们,让我们必须唯王妃的命是从,如今王爷不在府里,自然是王妃最大,我们不过是奴婢,哪里能拗得过王妃的命令,既然王妃想去西北,我们带你去便是了。”
说完,云招福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秦夏却忧心忡忡:“姐,这样能行吗?”
被秦霜一句话给怼了回去:“不然你有其他办法吗?”
王妃以死相逼,可见要与王爷汇合的心情有多迫切和坚定,她们俩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们不答应云招福,她真的会想方设法的从京城溜出去,独自上路。
语气让王妃独自上路遇到危险,还不如一切都有两人安排,至少能够选择最安全的路线,保证王妃的安全。
“王妃可确定想好了?此番只要出了京城的大门超过两日,就断没有回头的路了,今后一路到西北,路上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王妃您也不怕吗?”
秦霜最后跟云招福敲定,希望云招福能够再深思熟虑一番,不要凭一冲之兴做决定,云招福的脸上表情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丝毫的害怕,扑上来就抱住了秦霜,把秦霜吓得脸都红了。
“秦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带我去西北找魏尧,一路上我都听你们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秦霜干咳一声:“王妃,那奴婢们去准备一下,您也要准备,并且只能在房间里悄悄的进行,不能让府里其他人知晓,待会儿我和秦夏去置办一些东西,马车就用府里的,等到了下一站再换其他马车上路。”
云招福是初次出门,对秦霜的叮嘱认真听着,连连点头:“我这几天偷偷在房里已经整理了一些了,我今儿把一些金锭子送到了金店去融化成小金豆子带着,银票也准备好了,衣裳什么的,直接到当地买,就不带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我这些天想了很多,等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我就跟王府的人说,我回相府过一段时日,只要府里没事儿,应该要过几天才被发现呢,等到几天之后,我们应该已经出了保定,若是脚程快的话,说不定能出河北,那时候宫里的追兵应该就要歇了。我这个身份,皇帝不会派兵追杀我的,他们追不到人,就该回来了。”
云招福将这些天心里想的计划全都告诉了秦霜和秦夏,让两人心惊的同时也更加不知她们这么做对不对,王爷回来定会责备她们由着王妃的性子胡来,可是,她们既然要听王妃的话,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妃一个人涉险,算了,死就死吧,王妃曾经救过她们二人的性命,如今只要能保护王妃,就算把命还出去又如何呢。
两人都是好爽备至的人,当即就劝服了自己,不动声色的上街去采买路上要用的东西了。最主要的是吃食,因为一路官道,不知道何时才能抵达城镇,吃食和水尤其重要。
两人买了一个下午,在城门口找了一家铺子,给了掌柜一些保管的钱,将买好的东西放在铺子里,说好了几日后来取。
云招福的金豆子第二天下午,掌柜的就派人赶制出来了,派人到府上回禀,云招福就慌忙赶了过去,拿一个大包袱装好了回房。
未免夜长梦多,云招福和秦霜秦夏准备好了东西,就决定第二天出发。
早上起来之后,云招福就让府里备了马车,说是要回相府小住,搬了些东西上车,书锦和听雪上前问云招福要不要跟随,云招福回她们:“不必了,相府里有丫鬟伺候,王爷不在家,我这回是要多住几日的,人多了对相府也是负担。”
书锦和听雪明白,云招福一般出门都只带秦霜和秦夏,她们只是在房里伺候的丫鬟,相府是王妃的娘家,自然不会怠慢王妃,她们跟不跟过去,其实没什么差别。
云招福带了些去相府小住的东西,便上了马车,未免管家他们怀疑,云招福还特意交代了管家一声,若遇到为难事,可以去相府找她,管家应下,送云招福出门,由秦霜和秦夏亲自赶车离开。
三人从小路走,到了城门口,秦霜把之前她们采购的东西全都搬上了车,云招福这才发现东西确实不少,沿路秦夏又下车去买了两大口袋的馍馍与肉干,锅碗瓢盆,雨具渔具,棉被外衣一应俱全,她们准备的东西之齐全,让云招福汗颜不已,她嘴上虽然说就算没有秦霜秦夏,她自己也要走到西北去找魏尧,可是她所能想到的,也就是带点金子银票和衣裳出门,其他什么都没想到,若真是她一个人去的话,没准都不用走到半路就能渴死,饿死,还说什么跟魏尧汇合呢,简直痴人说梦。
马车出了城以后,一路向北疾驰,幸好官道出了寂寞之外,还颇为平坦,马车又是王府的,舒适宽大,所以,即便现在是在赶路,云招福也没觉得有什么累的,沿路看看风景,心中期待着与魏尧汇合的那一日。
她向来都不是一个主动勇敢的人,日子也是得过且过,慵懒的很,但那前提是她没有爱上一个人,她爱上魏尧,那便不管生死都要与他在一起。
朝野都在说魏尧此去凶多吉少,而皇上对宁王的态度更加证明了这件事,魏尧赢了,回京以后也未必能得到皇帝的喜爱,若是输了,那就更加难以在京城出头,进退维谷,两难之地,这一切云招福不想让魏尧一个人承担,她必须和他一起!生死与共,荣辱与共。他若回来,她随他归来;他若战死,她亦随行。
秦霜驾车技术满分,第一天就从京城赶到了保定一个县城,在县城里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换了衣裳,换了马车,第二天补充了点粮草,继续往前。
王府的马车被秦霜秦夏隐藏在小镇边上的一片密林之中,车上东西都搬了下去,周围痕迹也全都隐下,若非专业之人来搜,根本就不可能找出她们离去的方向。
现在她们要做的,就是甩掉京城里的追兵,尽可能的多赶路。
三人间有种默契,云招福虽然不是军旅出身,但因为意志坚定,并不觉得苦,她们运气极好,一路畅通无阻,遇到雨天,就刚巧有庙遮头,遇到口渴,就正好有小溪流过,遇到肚饿,还有那晕头转向的野鸡自己撞到她们车上来,总之,老天爷似乎都很帮忙,让她们怎么顺利怎么来。
秦霜秦夏还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了世人说定王妃云招福运气好是怎么一回事。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她们担心了一路的各种艰难险阻,在云招福的运气面前,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路途艰辛,说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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