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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掌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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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皇室掌珠
作者:紫舞轻纱


文案
她本是世人眼中娇憨的公主,是帝后的掌上明珠
然而,最是无情帝王家,
午夜梦回,她看到的是累累的尸骨,
异母兄长提剑亲手斩杀了她和哥哥,未成年的两个可爱侄儿被摔死在大殿,
皇宫的玉阶前血流成河。。。。。。

这一世,她誓要保存皇室血脉,
即使双手沾满血腥,即使为后世唾弃,
一身荣辱,怎抵得过亲人平安?
只是,她想不到改变命运的代价竟然是她的女儿的安危。。。。。。

她先后辅佐三位皇帝登基,
素手遮天,
且看她如何以柔弱之躯撑起皇朝的天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敏卉 ┃ 配角:叶鸿飞,白文轩,白文修,叶鸿涛,叶青桃,环佩 ┃ 其它:重生、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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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年,事起

  惠圣皇太后徐氏,闺名彩月,湖州巡抚、后加太傅、一等公徐远志之女,少有才名,姿容美好。。。。。。。 宣宗子嗣单薄,得继大统数年,唯贵妃于氏产下一子。宣宗十四年六月,皇后徐氏生皇次子,然此子先天不足,孱弱多病。二十二年十月,徐氏生皇长女,宣宗甚爱之,视之如珍如宝。
  宣宗三十年二月,皇长子白文修封地雍州,加封雍王,皇次子白文轩封地齐州,加封齐王。皇长女白敏卉封地岭南郡,加封端敏公主。
  宣宗三十四年春,宣宗染病,数次传召太医。三月,钦天监刘世鸿奉密召入宫。
  。。。。。。  
  摘自 《大乾·长公主传》
  ——————————————— 正文 —————————————————
  “公主,太史令周大人方才来过了。”环佩轻轻将泡好的清茶放在桌上,退后一步,恭敬的站在桌子旁边。
  “是为了这半部书?”端敏长公主放下了手中的书稿,这一页书稿她已经拿在手中许久,一个字一个字看了不知多少遍。
  “是,周大人说,皇上已经御览过了,问公主看着可是有什么要删改的地方。”环佩侍奉端敏长公主如今已近五十个年头,对主子的性子再了解不过。
  当年被选中侍奉主子时她还是宫中的小宫女,如今已是鬓发斑白、子孙绕膝。现今,她已是这公主府里最得人敬重的掌事姑姑,便是满朝大臣、当朝宰辅见了她都要客气三分。
  在从前那些最艰难的日子里,她陪在主子身边,看着主子一步步艰难的迈向权力的巅峰,数十年的朝夕相伴,世间比她更了解主子的人怕是寥寥无几。主子在书房枯坐了一个上午,就是为了太史令送来的这半部书稿。
  新年过后,史官奉旨编修史书,大乾建国不足两百年,能记载到史书上的大事件说起来也不算太多。只是当整理到宣宗末年的事件时,史官们却犯了难,都不知如何落笔,直接禀告了太史令,太史令听闻却也犯了难。那段历史,过去的数十年间从未曾见诸纸上,就是知道详情的人也都讳莫如深。
  “史书向来是留给后世人看的,忠奸善恶也就留给后人去评说吧。几十年了,本宫早就不惧怕背负骂名,这些年背地里骂本宫牝鸡司晨的人不知凡几,为了这大乾的天下啊。。。。。。”端敏长公主幽幽一叹,对环佩道:“遣人去告诉太史令大人,就说本宫早已不过问朝政,编纂史书乃是朝中大事,既是皇上已经看过了,就不必来问本宫了。”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办。”环佩转身出了书房,她知道主子此时定然是想静静。这些年,没人敢在主子面前提起当年的事,这半部史书怕是又勾起了主子的回忆。
  当年的事,史书上记载寥寥,当年的知情人在这几十年的世情辗转中早已化为飞灰,这桩传奇一般的旧事便也随着时间被掩埋殆尽。如今,许多的旧事被再度提起,是触及了主子的伤心事。
  “一转眼都过了几十年了。。。。。。”端敏长公主的手无意识的抚着桌案上的书稿,眼前又浮现出当年的一幕幕。那些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那些人也仿佛此刻就在眼前。。。。。。
  三十四年农历新年过后,宣宗的身体每况愈下,数次传召太医。三月某个大雨之夜,钦天监刘世鸿奉密召入宫。朝中若无大事,宣宗从不会传召钦天监入宫。每次,钦天监入宫都会在大乾皇朝引起轩然大波。
  这一晚,钦天监却是在子夜之后才由内侍悄悄引入御书房。
  “刘爱卿,今日能给朕一个结果吗?”宣宗面色苍白的坐在宝座上,看上去十分疲惫。自感身体每况愈下,宣宗知道自己撑不过几年了。太子人选已是当务之急。于贵妃所生的大皇子雍王和皇后所生的皇次子齐王无论才学、能力、智谋都不分伯仲。然,皇长子性格暴躁、刚愎自用,皇次子的性情更符合宣宗对继承人的要求。只是,弃长立幼,虽是嫡出,只怕这天下要有一场大乱。
  “皇上,”刘世鸿急忙跪倒,“微臣经过前后三次占卜,并观测天象,正如臣之前所说,二皇子与两位皇孙殿下皆有早夭之相,至于大皇子。。。。。〃刘世鸿低下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宣宗看着御案上的玉玺,久久无语。
  二皇子出生不久前任钦天监便说此子有早亡之相,因而他虽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有被立为太子。嫡子孱弱,庶长子自然被许多人看好,尤其这几年雍王在朝中的势力已不容小觑。
  宣宗子嗣单薄,虽然后宫中嫔妃无数,所得的却只有雍王、齐王和一个端敏公主。这些年也有几位皇子皇女出生,但最后都是夭折了。
  雍王年纪渐长,宣宗一直想扭转他的性情,为他安排的都是严师,却收效甚微,只是让他把性子藏得更深了。无奈之下,宣宗这才把目光又转到次子齐王身上。相比雍王,齐王的性情沉稳,为人谦和,各方面都比雍王更符合宣宗对太子的期待。只是,齐王的两个孩子也不是长命之人。
  如此,两个儿子都不是合适的太子人选。无论立了哪一个,这天下怕是都不安稳。若雍王得了这天下,必容不下齐王,对天下臣民也必是严苛。若齐王即位,雍王必定不甘臣服,齐王在世或还能压制,一旦齐王离世,雍王必反。加之,齐王的两子皆不是长命之人,到时天下必定大乱。大乾平定天下不过百年时间,百姓实在经不起战乱又起。
  那一夜,御书房的灯整夜没熄。
  ————————————————暴雨的分隔线——————————————————
  闪电划破乌沉沉的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天际,随即便是轰隆隆沉闷的雷声滚滚而来。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打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声的脆响。
  很快,雷闪电便消失在天地间,雷声也渐渐小了,然后大雨如注,天地如幕。
  位于皇宫一角的忘忧宫此时早已熄了烛火,只廊下挂着几只灯笼,被风刮得荡来荡去,那灯火也忽明忽暗。
  忘忧宫的室内在墙角留着一盏琉璃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紫砂观音香炉里燃着安神香,一室淡香弥散。
  天水碧绣水芙蓉的床帐落下,半月式紫檀木雕花架子床上,少女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枕上,穿着碧桃色绣银色海棠兜肚,外头穿着一件薄纱的半透明睡裙。此刻,少女眉头微皱,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忽地,一声极沉闷的雷声响起,瞬间响彻整个天际,令大地都为之一颤。
  床上的少女从梦中惊醒,忽地自床上坐起。少女先是茫然的四下看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方镇定下来,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公主可是受惊了?”忘忧宫的大宫女环佩披着一件杏色的外袍掀开了内室的帘子,见少女坐在床上忙问道。
  这少女正是当今圣上,即后世所称的大乾宣宗皇帝的嫡长女——端敏公主白敏卉。
  “雨势大了吗?”白敏卉抬手揉着太阳穴,头疼得越发厉害了。
  “已是下大了,怕是会下上好一阵子。”环佩回答道,走到桌边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见壶里的茶还热着,便倒了一杯递给主子。
  “明日怕是会冷了。”白敏卉握着茶杯喝了一口。“可不是,好在这几日虽暖和了,地龙也还烧着,不然这样一冷怕是受不住的。”环佩接过茶杯放在桌上。
  “你去睡吧,我坐一会儿。”白敏卉对环佩道。“是,那公主也早些睡。”环佩知道主子的性子,便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白敏卉掀开锦被下床,从衣架子上拿了一件百蝶穿花的外罩披在身上,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一扇窗子。
  窗外的雨下的极大,一阵凉风迎面吹来,白敏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此时外面的灯火都熄灭了,整个皇宫安静极了,天地间只剩瓢泼般的大雨。
  “已是三月了啊。。。。。。”白敏卉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左手抚上右手腕上戴着的翡翠手串。一时间,浓浓的哀伤袭上她的心头,几乎又陷入方才的梦境中。
  梦里,大皇兄亲手提剑杀死了二皇兄,两个年幼的可爱侄儿被人摔死在大殿之上,母后于寝宫悬梁自尽,万念俱灭的她在朝阳宫前用金簪插入了自己的喉咙。梦醒了,她还是大乾最尊贵的公主,她还是那无忧无虑的年纪,宠爱她的父皇还健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是,已经三个月了,她几乎每晚都会做这个梦,梦里是累累的尸骨,朝阳宫的玉阶前血流成河。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她不知道是自己病时发热烧糊涂了,亦或是死得太过不甘才又重活一回?
  白敏卉的双眼望向御书房的方向,虽然漆黑的雨夜里什么也看不到。若是没记错,今夜该是父皇召见钦天监的日子。不,那些日子都刻在她的心上,怎么可能会记错呢?
  如今已经是三月,离梦里那场血腥的屠杀也只有短短的半年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更新开始,希望有个好的开始!

☆、端敏公主

  经过昨夜的一场大雨,早上起来果然觉着比前两日要凉了些,难怪民间自古便有“倒春寒”的说法。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倒显得树木越发青翠苍郁,呼吸间都是一股子泥土的气息。
  忘忧宫的院子里种有两棵白云兰树,许是因为宫里新换的那个花匠照顾的尽心,今年的长势尤其的好,似乎枝上的花骨朵都比往年多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还是早春,白玉兰此时已经在枝头悄然绽放。那玉兰花枝细细的,花瓣朵朵,有的刚展开两三片花瓣,有的全部展开了,露出嫩黄色的花蕊,花瓣精致的如同最上等的瓷器般。有的还是个花骨朵儿,看起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
  一早就有机灵的小宫女折了几枝顶着露珠的玉兰花枝到插在天青色的瓷瓶里,放在室内便满室都是玉兰花的清香。白敏卉很喜欢这股子清淡的香气,觉着比那些熏香要好,还赏了小宫女一只宫造的玉镯子,喜得那小宫女不住的磕头谢恩。
  简单的用过早膳,白敏卉便带了环佩出了忘忧宫。一大早内侍总管张成就打发了一个小太监过来传信,说是皇上昨夜整晚没睡。
  清晨,还微微有些凉 。端敏公主穿着一袭银粉色绣牡丹的衣裙,外披一件白底绣兰花、红狐狸毛掐边的斗篷。刚满十二岁的端敏公主完全承袭了徐皇后的好相貌,微微冻红的脸蛋仿佛能掐出水般,虽眉目身量尚未完全长开,但已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已经可以预见几年之后是何等的倾城倾国。端敏公主身后跟着的是她的贴身侍女环佩。
  环佩的父亲原是岭南的一个小吏,因无端牵扯进一宗弊案被罢免了官职。家中断了经济来源,父亲又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读书人,根本不通庶务,从前的积蓄虽能勉强糊口,毕竟还有两个儿子要求学、娶亲,无奈之下便将环佩送进了宫。
  或许,该说环佩的运气极好,入宫半年正赶上徐皇后为端敏公主选贴身侍婢,环佩最后便成了四侍婢之一。虽只比端敏大了一岁,环佩性子却沉稳,又总是笑眯眯的一副样子,很是得端敏的喜欢,这两年间俨然已渐成忘忧宫四婢之首。在这皇宫里,不知多少人羡慕她跟了一个好主子。
  “公主,听小丁子说皇上昨儿一整夜都在御书房。”环佩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的是端敏公主一早亲自下厨准备的粥和几样小菜。
  “许是朝中又有事让父皇忧心了吧。”端敏微微皱眉,一早就听总管张成让小内侍传话来说皇上整晚都在御书房,不但早膳未用,就连今日的早朝都免了。
  有过那一世的经历,她心里自然是清楚宣宗为何待在御书房整夜,只是这话对谁都是不能说的,莫说是亲近的侍女,便是徐皇后也是半个字都不能吐露的。
  自新年后宣宗的身体就不好,太医说不能太过劳累,因此许多政事都交给丞相等人来处理,政务也多是移到寝宫处理。如今,需要宣宗亲自处理的奏折、政事其实并没有太多。如此,宣宗昨夜留宿御书房的事,怕是已经引起宫内众人的诸多猜测了。
  “昨夜父皇必是有烦心事,我一会儿去母后那看看,母后必定也是整晚没睡。” 如今皇上的身体是宫中的头等大事,徐皇后必定也是整晚都关注着御书房的情形,肯定也是担心的整晚没睡。
  主仆两个还未走近,便看到内侍总管张成早早的站在廊下等着。见了端敏公主拐进月亮门,忙疾步上前问安。
  “公主,皇上早上只用了些参茶,公主快劝着皇上多少用些早膳吧。”内侍总管张成脸上是掩不住的忧色,这个时候能劝说皇上的怕只有眼前的这位公主了。也不知是不是年岁大了的缘故,如今皇上越发听不进劝言,有时甚至跟孩子般的执拗。
  昨夜钦天监来时张成就守在御书房外,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但此时能让皇上如此忧心的无疑与太子人选有关。在宣宗身边服侍已经三十多年,人都说“君心难测”,张成却也能将宣宗的心思猜出个七八成。如今宫中形势晦暗不明,他也越发不安。 
  “辛苦张总管了。”白敏卉对这位待在宣宗身边几十年的老总管倒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他是真正忠于皇室的人,那一世即便是那样危急的形势下他到最后也是拼死护着两个小侄儿,最终是死在了乱剑之下。
  “公主折煞老奴了。”张成忙躬身想白敏卉施礼,又回身轻轻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白敏卉稳稳心神,迈步走进了御书房。
  此时宣宗正看着御案上的折子皱眉,抬头见是白敏卉进来便舒展了眉头,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来。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是真心的疼爱着的,真正的捧在手心里一般娇养长大的金枝玉叶。
  “父皇,儿臣亲自下厨熬的粳米粥,想着父皇没有胃口,特地备了几样清淡的小菜,父皇多少吃些,总要给儿臣些薄面才好。”白敏卉亲自将粥和六碟精致的爽口小菜摆在御案上。只是一夜,宣宗却更显憔悴了。白敏卉心里一阵发疼,面上却是带着笑意。
  “好好好,可是不能让朕的宝贝闺女失了面子。”宣宗面上总算带上了些许笑意,伸手接过了女儿递来的玉箸。“就知道父皇最疼儿臣了!”端敏闻言忙笑着令取了一双玉箸,走到宣宗身侧给他布菜。虽都是些简单的小菜,但都是开胃口的。
  看着宣宗吃了满满一碗的粳米粥,张成暗暗舒了口气。皇上已经好几天没什么胃口了,他不知道背地里去了多少次御食间,只奉上再精致的菜式,皇上也是略动几筷子便搁下了。如今,御食间的人见了他恨不得躲出十里地去。
  “老奴就知道,还是咱们公主的手艺好,那些个御厨啊,真是个顶个的都该拉出去砍了脑袋!”张成笑着凑趣,捧上刚泡好的茶给宣宗,又倒了一盏给白敏卉。“公主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极品的就这么几斤,平时皇上自己都不舍得喝的。”
  “张总管这话分明就是哄我的,手艺不好哪里能进的了御食间?这春雪果然是清香,就是每年的产量都太少。”白敏卉笑眯眯的说道,捧着茶盏坐在宣宗下手的椅子上。
  春雪每年的产量不过是十来斤的样子,都是作为贡品呈给皇上独享的,寻常人连茶末子都看不见。
  张成呵呵一乐。“这春雪是顶着春天最后一场雪采摘,可说是得之不易,要不怎么说咱们公主有福分,也只有公主治下的岭南才能有这样的好东西。”
  “父皇,您看张总管,说的儿臣都不好意思开口讨这春雪了!”白敏卉拉着宣宗的袍袖娇嗔道,一副十足的小女儿娇态。
  宣宗哈哈大笑,对着白敏卉道:“你以为这老东西平白这么夸你,恐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好叫你不好意思跟他要了这茶回去。”
  “张总管别的都好,唯一的就是忒小气,连点点茶叶都不舍得!”白敏卉皱皱鼻子,表现的相当不满。
  张成躬身乐呵呵的道:“老奴的心思哪里瞒得了万岁爷和公主,实在是这春雪今年比往年还要少,统共献上来的也不过八斤多的样子。日后公主就给那岭南的官儿们发个话,让他们好好料理这些宝贝茶树,说不准过两年能得上百八十斤的!”见皇上是一脸笑意,张成也就放开胆子凑趣。
  “父皇您听听这话,说得儿臣跟那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似的。”白敏卉撇撇嘴,“不说这春雪定然是不好种植的,单说物以稀为贵,别说百八十斤,就是哪年多过了二十斤,怕都要不值钱了,哪里还能成得了贡品?”
  白敏卉这话玩笑一般的说着,宣宗听了却意外的看一眼女儿。似乎忽然发现,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不知什么时候长大,竟然也能猜透人心了。
  下边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做事都不过脑子,还是当真以为他老迈昏聩,就没想过即便是这春雪难得,哪里又会是每年都十来斤的样子,总有些年风调雨顺,也有年头旱涝欠收,可这春雪的“产量”却多年来一直如此。左右不过是下边人的那点心思,也不是影响朝政的大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想给自己惹闲气。
  又与宣宗闲话了一会儿,见他面上显出疲色,白敏卉便亲自扶了他去内室休息。从前宣宗经常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到半夜,有时太晚便直接宿在这了,因此一应陈设都齐全着。只是这几年他身子不比从前,于政事上有些力不从心,花的精力就少了许多。
  说起来宣宗也算是个勤政爱民好皇帝,在位这些年倒也是兢兢业业,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大乾天下正是一派蒸蒸日上的气象。
  

☆、贵妃于氏

  白敏卉带着环佩离了御书房。瞧着时间也不过刚到巳时。白敏卉略想了想,便带了环佩要去御花园里摘上几枝桃花。
  此时,御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最盛。纷繁的桃花密密层层,满园里姹紫嫣红,宛如一片灿烂的朝霞般。御花园里的这些桃花不过是宫里的一处景致,自然不能指望结出桃子来。于是在这桃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各宫的宫人便每日清早里来折了些好的回去给主子插瓶,或能博得主子一笑,赶上主子高兴有时还多少能得些赏赐。宫里的月例银子是固定的,若能得些赏赐那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了。
  这个时辰御花园倒是没有什么人,主仆两个便细细的挑选了几枝开得好的折了。环佩捧着一抱桃花,跟在白敏卉身后便去了徐皇后所居住的九华宫。
  从御花园去九华宫需得经过一道长长的抄手游廊,这游廊修得曲折蜿蜒,需经过大乾后宫的泰半宫室,走在这条游廊上可以欣赏到后宫各处不同的景致。
  因时间还早,白敏卉领着环佩慢悠悠走在游廊上,春日里大乾后宫的景致是极美的,这是时候正是不冷不热的,倒是赏景的好时候。
  刚走过一个拐角,便见迎面走过来一群人。当真是一群,前呼后拥的怕是有十几个,远远看着就觉着这本来宽敞的游廊一下子拥挤了好些。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穿着大红色宫装、满头珠翠首饰的盛装女子,身后跟着几个拎着食盒的宫女并小太监。白敏卉见了不由微微皱眉,虽离的还远,她仍是一眼认出那盛装的女子就是于贵妃。后宫之中,敢穿得这么张扬的也就于贵妃一个了。
  在大乾民间,只有正妻才能穿大红色,妾氏最多穿穿粉红、桃红色的衣裳,一辈子都没机会穿大红的。虽说在宫里没有这样的规矩,但嫔妃们也都怕忌讳,极少有人穿红色的衣裳,偏这位于贵妃是个例外。从前倒还罢了,这几年似乎越发偏爱红色,每季的衣裳里十身里总有三四身是红色的。
  “贵妃娘娘您这大早上的是来游园子?”白敏卉脸上带着淡淡的得体微笑道。她是宣宗最宠爱的女儿,跟于贵妃自来也并不亲近,因此倒是从不给她行礼的。说起来,从前的于贵妃还知道收敛着些,行事也算是谨小慎微,这两年倒是越发张扬了,很有些肆无忌惮的意味。
  “公主倒是起的早,我这一早上就觉着今天有喜事,不想竟在这遇上了公主。”于贵妃捏着帕子,妆容精致的脸上倒也是笑意盈盈。能在众多的后宫佳丽中被宣宗宠爱封为贵妃,除了背后的家族得力,绝色的容貌自然是少不了的。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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