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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掌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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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做了祖母的人,于贵妃却保养的极好,看着不过像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自有一股子独特的风韵。
“听说皇上这两日忙着国事,胃口不大好,本宫特意炖了补品,给皇上好好补补身子。”于贵妃笑道,“看公主仿佛是刚从御花园过来,莫不是起了大早去采花不成?”于贵妃笑着抬手去抚了抚头上的珠钗,滑下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贵妃娘娘这却是猜错了。”白敏卉仿佛没有听出她话里带刺,笑道:“我呀,跟贵妃娘娘一样,这不也是听说父皇忧心国事彻夜未眠,今儿特意起了大早给父皇准备的清粥小菜,方才伺候着父皇用完膳,出来的时候路过御花园看花儿开得喜人,这才折了几枝。只是。。。。。。可惜了贵妃娘娘的好补品,今日父皇怕是吃不下,娘娘不如拿回去自己享用?”
“公主倒当真是孝顺!”于贵妃冷哼一声,脸上再装不出笑容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透出些许冷意。从前的端敏公主性子绵软,在她面前倒还算恭敬,不知最近几个月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倒是越发牙尖嘴利,依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每每让她没脸。
“不过是尽为人子女的本分罢了,当不得娘娘的夸奖。我这还赶着去给母后请安,就不陪娘娘了,如今各处风景都好,娘娘不妨好好赏赏花再回去。”仿佛没有看见于贵妃难看的脸色,白敏卉微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只那弯起的嘴角、带笑的眉眼,无不显示出小公主的好心情。
“哼!”于贵妃看着白敏卉渐渐走远的背影冷哼一声,一张俏脸气得发白,用力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几年在这后宫里她隐隐凌驾于皇后之上,不说嫔妃们对她奉承有加,就是徐皇后都避让她三分,就只这丫头却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怎不让她恼恨?不过是仗着皇上宠爱些,便不知天高地厚。
“娘娘,咱们。。。。。。还去御书房吗?”见主子脸色不好,小宫女胆战心惊的开口问道。
“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还去什么去,去让人看笑话不成?蠢货!”于贵妃正无处发泄,当下厉声呵斥。
“娘娘息怒!”几个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磕头。迎月宫伺候的宫人们都知道自己主子脾气不好,爱拿他们这些宫人撒气,生怕受了池鱼之殃。平日里主子身边能说得上话的也就一个金嬷嬷,偏巧今日里金嬷嬷去了雍王府办事,这会儿主子动怒连个能劝得住的人都没有。
此时,太阳虽然已经出来了,还是有些冷,一地的宫女太监却一个个吓得一头冷汗。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于贵妃深吸口气,怒气冲冲的转身。“回宫!”说话便径直快步往来路走回去,只是再不见方才来时的姿态优雅。
身后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见此无不松了口气,在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恨不得叩谢漫天神佛。若是贵妃娘娘在这种地方发了火,不消片刻便会满后宫都传遍,到时候贵妃是不是会受到斥责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母女见面的分隔线————————————————
九华宫的院子里,大宫女婉香和婉碧两个这时候正领着几个小宫女在扶正花坛里的花。有些昨夜被大雨打的不成样子的,就要重新换上新的。昨晚徐皇后一夜没睡,她们也是陪了一夜,到了早上实在撑不住才轮着眯了一会,这个时辰才来处理被雨打了的花草。
“公主今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给白敏卉施了礼,婉香笑问道。白敏卉来请安都是赶在用早膳前,要不就是晌午歇过午觉之后,这个时候过来倒是奇怪了些。
“刚才去了御书房见父皇,出来的时候见御花园里的桃花开的正好,就折了几枝来给母后看看。”白敏卉说着,示意环佩将捧着的桃花递给一旁的婉香。
环佩笑着将怀里的桃花递给婉香。“婉香姐姐不知道,公主领着奴婢在御花园里挑了好久,这几枝都是开得最好的。”“果然开得好呢!”婉香捧着一捧桃花,只觉得香气萦怀。
皇后从来都是爱花的性子,九华宫里的花木更是四季不断的,自桃花开了,每日清晨也有小宫女去折了来插瓶。只这是公主亲自去折的,意义上自然是与别不同。公主是徐皇后如珠如玉般宠着的,莫说这花确实开得好,即便是不好,女儿有这份孝心也足够让徐皇后欣慰了。
婉香忙让小宫女去找瓶子来插花,婉翠便领着白敏卉进了徐皇后休息的内殿。
环佩接过白敏卉脱下来的斗篷,小心的挂在门边的衣架子上。门边的小宫女屈膝向公主请了安,挑起了内室的门帘子,白敏卉便抬脚进了内室里。
此时,内室里的徐皇后正歪在一张靠窗的楠木美人榻上,身上穿的是平常的衣裳,一头如云的长发也只简单的绾起,插了支玉钗固定。美人榻一旁立着青铜仙鹤香炉,鹤嘴里正吐着青烟,燃的是极品的檀香。
今日一早徐皇后便叫人内侍去了各宫嫔妃处通知:今日皇后偶感身体不适,免了各宫的请安。她多少年前就熄了和那些妖妖娆娆的小丫头争斗的心思,如今不过是看着觉得腻烦罢了。昨晚整夜没睡,她实在不耐烦再去应付宫里的莺莺燕燕,索性便“眼不见,心不烦”。
虽是整夜没睡,徐皇后此时精神看着还好。
“今儿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徐皇后见女儿进来,于是坐起身,有些纳罕的问道。往常这个时候正是各宫嫔妃到九华宫向皇后请安的时辰,白敏卉过来从来都是避开这个时候的。
“卉儿请母后安。”白敏卉屈膝向徐皇后行了个常礼。皇家从来就有数不尽的规矩,天家子女自蹒跚学步起便有专人教导规矩礼仪,皇家女儿首重规矩,即便是平日里对规矩的要求也是近乎严苛的。
“这个时候最是容易感染风寒,出来进去的多加件衣裳才是。”徐皇后等女儿坐到身边,便拉过她的手摸了摸,见她的手心暖暖的,才放了心。
“母后也要当心身子。”白敏卉看看徐皇后,见她脸色还好,只是仔细看去,眼下的青影却隐隐可见。
“母后昨夜可是没睡好吗?”白敏卉这话问得小心,带着几分试探、几分小心。在徐皇后心里女儿还是懵懂不知事的,自然不会懂得后宫的暗潮汹涌。
徐皇后面上露出微笑来,道:“想来是母后年纪大了的缘故,如今睡的越发少了,便是精气神也大不如前。”看着面前犹带稚气的女儿,徐皇后只觉得心里平静许多。
即便前路是荆棘万丈,为了一双儿女,她也只能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出场的徐皇后该是什么性格呢?有点纠结,是不是该让她强势一点?
☆、徐皇后
“母后还年轻着呢,怎么说这话?”白敏卉不高兴的拉着徐皇后的袖子撒娇,“母后瞧着可年轻了,也就比卉儿大几岁,母后若是不信,哪里您带着卉儿一起出宫,卉儿跟您站在一处,不知道的人一准把咱们当成姐妹!”
这话倒不完全是哄徐皇后开心。说起来,徐皇后的容貌虽不比于贵妃的美艳绝伦,却也是少有的美人,且是那种极为耐看的类型,那端庄沉静的气质是于贵妃怎么都比不上的。这些年徐皇后保养得好,虽说后宫里是非不断,她的心态却好,就算是不施脂粉,如今瞧着也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你这张嘴啊,真个跟抹了蜜糖一般,也不知道是随了哪个?怕是你自己想着出宫去玩,偏还能扯出这样的借口来。”徐皇后听了失笑道。许是她和宣宗太过宠爱这个女儿的缘故,即使女儿已经这般大了,还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
“外祖母不是说我跟您小时候一样,可见我啊还是像您。”白敏卉见徐皇后心情好似开朗了些,便笑着说道。
提到外祖母,白敏卉不禁想到那位已经几年不见的慈祥的老人家,外祖母对她是自幼就十分疼爱的。只是,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外祖母了。
徐皇后听了便有些好笑的道:“母后当年可是没有你这般嘴巧就是了。” 要说起来,这个女儿的性子确实跟她有七成相似,因而当年徐国公对这个外孙女也很是疼爱。徐国公是古板的性子,对自家的孙子孙女都是板着一张脸,唯独对这个外孙女能做到和颜悦色。
白敏卉的外祖父徐国公于三十一年便已仙逝了,如今徐老夫人跟着袭爵的大儿子在珲州居住。徐老夫人年事已高,离开京城那日便拉着徐皇后的手,说了“此生再不能回”的话,听得徐皇后好一番落泪。因着是一国之母,她这做女儿的却也不能前往探望,想来此生怕是真不能再见。
徐家几代都是“阳盛阴衰”的局面,女孩一直很少,徐皇后未嫁时在家中就极受父兄宠爱,当年徐皇后要奉旨进宫时三位哥哥是极力反对的,这是京里人都知道的秘密。到了白敏卉这一代,三位舅舅家也是表兄表弟一大堆,也就小舅舅家有一位小她两岁的表妹。幼时,徐家也是把个小公主宠得什么似的,尤其三位舅舅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巴巴地送进宫里。
“今日可曾去过你父皇那儿了?”徐皇后见女儿尽是说些闲话,想到她今日来得这样早,便猜到了几分女儿的心思。不得不感叹,昔日还赖在她膝头撒娇的小女儿果然是长大了。
白敏卉抬头看了看徐皇后的神色,于是点了点头,道:“张总管一早就派了人来跟女儿说父皇昨晚都在御书房,女儿便准备了粥和几样清淡的的小菜,劝着父皇用了些。”
徐皇后听了白敏卉的话不由叹息一声。
“你父皇的身体如今是半点劳累不得,偏他这几年眼看着年纪大了人倒是越发的由着性子,不说大臣们的劝谏,就是我的话也听不进去,如今怕是也就只有你说的他还能听进去几分了。”
民间就有“老小孩”的说法,说的就是人年纪大了以后行事说话就如同小孩子一般。这话果然不是没有来处的。皇上年轻时是那般刻板严谨的性子,随着年纪渐大倒是越来越随性,有时甚至是有些胡闹,尤其是听不进别人的劝说了。现如今也就白敏卉这个自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的话还能入他的耳了,旁人劝说的话若是不对他的心思,他就能当成是耳畔吹过的一阵风。倘是赶上他心气不顺,便是被呵斥一顿都是有的,上个月还有个小内侍被拉出去打了顿板子。
“我瞧着父皇的气色倒还好,方才已经劝着父皇去休息了,也叮嘱了张总管不要让人打搅。”白敏卉倒了杯茶递给徐皇后。“往母后这儿来的时候倒是遇到了于贵妃。”
徐皇后接过了茶杯轻啜一口。“这大早上的倒是稀奇,怕是赶着去献殷勤吧。”
平日来九华宫请安于氏都是到得最晚,不用说也知道她这必定是从何处听得了风声,一大早便想着去探消息的。只是想不到被端敏这丫头搅了局,白打了一副好算盘,此刻定然不知怎么恼怒。于氏是个有心计的,只是这些日子有些急躁了些,便反倒落了下风。
“此时贵妃娘娘怕是正在宫里摔瓷器呢,只是可惜了那些好瓷器。”白敏卉微笑着说道。说起来,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于贵妃每逢发火除了惩罚伺候的宫人,便是砸些瓷器泄愤。每年,迎月宫总要换好几批瓷器,好好的一整套瓷器就是缺损了一件也是不能再用的。
“横竖各宫里的份例都是有定数的,就是超了也是她自己添补,她爱由着性子花大把的银子听响动,咱们只当不知道就是了。”徐皇后淡淡地道。她早没了与于氏争斗的心思,如今想到于氏也只是觉着厌烦。早些年于氏因得宠虽然有些跋扈,却也还知道顾忌身份,这几年眼见大皇子在朝中的呼声渐高,越发的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便是对她也少了恭敬,处处都显出嚣张的气焰。
当年皇长子出生的时候,徐皇后入宫三年未曾有孕,当时太后还健在,也曾透露出让她来教养皇长子的意思来,只是被她婉拒了。她本就不想养别人的孩子,加之皇长子的生母还是于氏,况且于氏的出身不低,她提出想亲自养皇长子也合情理。
“雍王幼时也是个好的,只是如今。。。。。。”想到了皇长子,徐皇后不由微微皱眉,又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且不管是生来肖母,还是后来被于氏教养歪了,皇长子这些年是越来越让徐皇后忌惮。倒不是说因为皇长子构成了威胁,只是不知忌惮为何物的人,下意识的就让人觉得危险。
“轩儿自小身子就不好,我也是只盼着他平平安安的,从没指望他能继承了大乾的江山,若是能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最好,只是如今的情势。。。。。。”徐皇后想到后宫前朝的暗涌,不由叹气。“我却不能不为轩儿和你打算,总要保你们平安才好。”她只是个女人,雍王是不是刚愎自用,能不能震服臣民,这些于她而言都不是第一位的,她此时最放心的不下的就是这一儿一女和两个还年幼的小孙儿。
“母后也不必太过忧心,想来父皇心里是有数的。”白敏卉此时也只能安慰母亲。她心里清楚,若是按照如今的情形发展下去,还是会像那一世一样,最后雍王被封太子,在父皇殡天后,他们这些人终会落得凄惨下场。
自古成王败寇,功成者总会把失败者踩到云泥里。
徐皇后看着女儿,勉强一笑。“你父皇虽然疼爱你们,也重视嫡出,可是在他心里大乾的江山社稷更重,轩儿身体孱弱,雍王。。。。。。毕竟也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是长子。”雍王虽非嫡出,却是长子,古来也有“非嫡即长”的传统。
“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雍王是皇上的长子,第一个孩子总是会多得一些宠爱的,加上齐王出生后身体不好,皇上难免对雍王的关注更多了一些。这也是一些朝臣拥护雍王的原因所在,一强一弱,本就不是势均力敌。
白敏卉听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虽然哥哥齐王是正宫嫡出的皇子,德行才学也样样出挑,却吃亏在了身体不好上,说起来自小就并没有完全当成太子一般在培养,父皇怕是在私心里也更看重雍王一些。若是齐王身体强健,又有外祖家的支持,怕是早在徐国公在世时就封了太子,也不会有今日的形势。如今,齐王势弱,不说母后,就是父皇应该也是担心以雍王的心性得位后不能善待他们兄妹,这才迟迟没有册封旨意。
那一世,父皇临终前也是百般嘱咐雍王要善待齐王兄妹,雍王更是赌咒发誓的应承,结果呢?继位后还不是马上铲除异己,后宫朝堂更是血流成河。
如今的朝堂上的形势不利于齐王,不少大臣都是倾向于立雍王为太子,“立长”、“立嫡”的两派始终各不相让,私底下也是争斗不休。若不是有几位大臣始终坚持嫡出正统,徐家的舅舅们也都是封疆大吏,怕是早就败了。
见女儿皱着眉头沉思,徐皇后又是心疼,若不是生在皇家,这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正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好时候。
“难得的好天气说这些反坏了心情,今儿午膳就在这用吧,叫他们多做几个你爱吃的。”徐皇后说罢唤了外面伺候的宫女,吩咐让御食间按白敏卉的喜好准备午膳。
白敏卉见徐皇后不想再说此事,也就顺着她的心思,挑了些别的话来说。
作者有话要说: 如无特殊情况,每日晚19:00准时更新,望支持!
☆、端敏话英宗
白敏卉和徐皇后不时地说些闲话,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在九华宫里和徐皇后一起用了午膳。膳后,见徐皇后隐隐有些疲惫,白敏卉这才告退离开,并吩咐婉香、婉碧两个在徐皇后休息时候不要让人打扰。
出了九华宫的宫门,行了能有百步,白敏卉站在回廊上转身回看。眼前的宫室巍峨富丽,青松拂檐,玉栏绕砌,哪里又能想到会有宫室破败、残垣断壁的一日?宫殿富丽,她眼前却血色一片。
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环佩怀里抱着白敏卉脱下的斗篷站在她身后,有些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她跟在主子身边的时间可说是不短,对主子的习惯早知之甚详,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却觉着好些时候都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
“公主?”又等了一会儿,看主子还在出神,环佩颇感无奈,只得试探着低声轻唤。若是她不出声,也不知道主子是要什么时候才会回神。
“回宫吧。”白敏卉略定了定神,对环佩吩咐一声,转身便沿着玉阶往回廊那头走去。衣袖下,一双后紧握成拳,暗暗用力。她必须要做一点什么了。
身后的环佩一头雾水,忙快步跟上主子。
回到了忘忧宫里,玲珑、珊瑚打来了温水让主子净面,琥珀端来热茶和果盘,环佩则伺候主子净面梳洗。
“我有些累了,我不叫不要让人进来。”喝了一盏热茶,白敏卉吩咐不叫人打扰,便独自进了内室。四婢答应一声,便出去各忙自己的事情了。
白敏卉进了内室并未停留,经过内室直接进了相连的书房。
但只见,书房内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花梨大案,案上放着名人法帖。案子上立着一只汝窑的花瓶,插着一瓶开得正好的白玉兰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并未具名落款,就是连提字也没有,却能看出必定出自大家之手。左边紫檀架上摆放着许多景致的小古玩,墙的东北角放着面积几乎占据整面墙的巨大书架,满满当当的码放着数不清的书籍。这些书都是分类码放,并在架子上做了标注,以方便查找。
白敏卉喜欢看书,尤其爱好收集各种孤本、残本,倒是不拘哪一类。这书房里书籍也只是她收藏的一部分,在忘忧宫后殿专门另有一房间是存放书籍的,并有专门的两个宫人负责打扫、保管。
白敏卉在书架上找到了史书一类,码放的虽然只是最近几朝的史书,乍一看去起码也有四五十本。白敏卉索性将这些都搬到了桌上,一本本翻看起来,有些内容粗略扫过,有些却看的极为认真。
之后的几天白敏卉除去每日里倒九华宫给徐皇后请安,偶尔到宣宗面前尽尽孝道,其余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旁的事情都放下了。
莫说是一般的宫人,就是四婢也只是知道主子在书房里翻书本,其他的也是不知道,不过是时不时的送些茶点、水果进去。主子的事不是能容他们置喙的,在宫里讨生活首重的就是眼色。
就在白敏卉遍翻史书的这短短的几日时间里,朝中大臣们奏请册立太子的折子却雪片一般飞到宣宗皇帝的御案上,大多是为请封雍王为太子的。看着朝臣们的请封折子,宣宗内心却愈发不安起来。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宣宗桌案上的折子积了能有一尺厚,宣宗却始终留中不发。大臣们眼见宣宗一点表态的意思也没有,心里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生怕蹦跶得狠了惹了宣宗动怒,也只得暂时偃旗息鼓,采取观望的态度。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谁都懂的。
———————————————时间的分隔线————————————————
又一日,白敏卉收拾了一大食盒的吃食,来了宣宗的寝殿。
内侍总管张成见端敏公主来了,见礼之后便打发了伺候的宫人出去,自己也到了殿外。能在宫中做到内侍总管,眼力见是别人比不了的,公主的模样一瞧就是有备而来。
“今日瞧着父皇的气色较前几日好了不少。”白敏卉给宣宗请了安,笑着道。
“这几日睡的倒是比前些日子要好些。”宣宗看着最得他宠爱的女儿,心情几乎是立马就好了起来。对这个女儿,他是如珍如宝一般宠爱的,当真是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儿臣方才在殿外听张总管说今日午膳父皇只用了碗白米粥,刚好今日无事,就做了几样糕点,又叫御食间备了几样拿手的,父皇瞧瞧可能下咽。”白敏卉说着便示意环佩将食盒打开。
环佩低着头将食盒放在案上,小心的掀开盖子,将里面码放整齐的熟食糕点一碟一碟端出来。都是小巧精致的碗碟,分量也刚好够一个人用。牡丹卷、桃花酥、马蹄糕、水晶虾饺、鹅心卷酥、杏仁佛手、珍珠翡翠汤圆、莲叶羹、蜜饯红果,堆了能有半面桌案,又一壶解油腻的好茶。壶嘴里飘散出阵阵白色的雾气,还未打开盖子,便闻见清幽的茶香。
白敏卉取了茶盏,倒了一杯茶放在宣宗面前。粉青色的汝窑瓷茶盏中,绿茸茸的茶叶枚枚倒立,于茶水中渐渐舒展开来,和白烟袅袅的热气相辉相映,一阵阵茶香扑鼻而来,沁入心脾。茶汤澄黄,甫入口中,香气清新,令人觉得全身一阵舒爽。
宣宗舒服的抿了几口茶,捏起一块牡丹卷来吃。“我家卉儿的手艺倒是长进不少。整日里喝着那些苦汤药,便是连味道如今都要尝不出来了。”御食间出来的东西一打眼就看得出来,吃了几十年早就腻了,倒是女儿做的虽然样子没有御食间的精美,味道却是不错。
白敏卉给宣宗续了杯茶水,笑着道:“儿臣这几日读了不少闲书,里面倒是有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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