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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掌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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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卉越想就是越生气,看来果然是自己平日为人太过和善了,如今竟然有人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这是不把自己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了。每个人都有逆鳞,婉欣和文睿就是自己的逆鳞,尤其是女儿婉欣。这事,她是绝不会轻易饶过。
等到了傍晚,叶鸿飞自斌兵部回到公主府。刚一进大门,叶鸿飞就觉着府里的气氛不对,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跟平日府里的气氛完全不同。
而等到叶鸿飞知道了今日在武宁侯府里竟然发生了那么一处闹剧的时候,直气得火冒三丈,当时一掌差点怕碎了一张上好的花梨木桌案。
“看来这些人是真把我叶鸿飞当成立地成佛的菩萨了,这几年是忘记了我这煞□□号,竟然敢算计我的女儿,果真是好胆色。。。。。。”叶鸿飞铁青着脸色,这几句话都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得让听到的人打哆嗦。
瞧着叶鸿飞此时这怒火滔天的样子,白敏卉反倒不那么生气了,反而在心里开始同情周家人了,平白惹上这位煞神,那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叶鸿飞早些年就有煞神的称号,那颗不是浪得虚名,别看这几年“修身养性”的日子过得挺好,那是因为没有人惹到他,怕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人把他当成了拔牙的老虎。
☆、怒砸侯府
没用等太久,到了第二天一早,叶鸿飞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饭,令得白敏卉和两个孩子频频看他,只他装着没看见。饭后,叶鸿飞便召集了府里的一众侍卫在庭院里集合后,呼呼啦啦二三十人骑马出门去了。
因之前叶鸿飞并未跟白敏卉说过此事,等到白敏卉听得下人回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出门有一刻钟的时间。
“将军这怕是去武宁侯府了,可要派人去看看?”环佩问道,随便一向也知道将军是干什么去了。
白敏卉抬手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他这是早就想好了,没与我说便是怕我拦着他,此时也不用派人去追了,等派的人出了门他们怕是都已经到了。”
“公主,将军他们就这么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环佩还是很担心,一想起自家驸马爷从前的脾气,怎么都觉着可能要出事。
别人家看家护院的都是些寻常的家丁,有爵位的人家也不过是在府里养些粗懂武艺的护卫,可长公主府里的侍卫却是完全不同的。那几十号人可都是叶鸿飞当初自隆裕关带回来的,个顶个都是跟着他久经沙场的战将,随便指出一个来,那都是一员悍将。何况领头的还是有着“煞神”之称的抚远将军,那杀伤力就不用说了,到了武宁侯府怕是砍瓜切菜一样容易了。
“放心吧,你家将军可不是莽夫,心里有数这呢,出不了大乱子。”白敏卉微微笑道。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叶鸿飞做事向来都极有分寸,今日这也是被武宁侯府气急了才会有此举动,不过多半是带人过去出出气,倒是不至于伤人性命,那样落人口实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将军一日这样到武宁侯府去,过不了多久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该知道了吧?”环佩叹息道。
虽说这事是武宁侯府居心不良要谋算自家小姐,自家小姐也并没有吃亏,武宁侯府最后也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毕竟这样的事于女儿家的名声有碍,总要被人说闲话的。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即便明面上不敢乱说,私底下怕是也要议论。
白敏卉面上的笑容因环佩的话收敛,不由皱起眉头来。
“昨儿个在武宁侯府的人不少,侯府里还有那么多的下人,即便是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今日怕是早就不是秘密,知道的人少不了。哼,你让人多留意着些,要是听到什么风声,不管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都给我查清楚了。”
“是,公主。”环佩恭声应是。她最是知道自家主子脾性,若是有人说她什么她倒是不在意,只是若是被说闲话的人换成婉欣小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真有哪个不开眼的,公主是绝对饶不了的。
却说叶鸿飞带着一众侍卫纵马直奔武宁侯府而去。便是平日出京狩猎,叶鸿飞也因为顾忌身份不想扰民,从来都是挑那些僻静的路走的,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了,径自挑了一条最近的路就过去了。于是,可行而知,一路上有多少百姓都看到了,之后就是议论纷纷,猜想着是哪个活腻的人敢惹了抚远将军,那架势一看就是去寻仇的。
二三十匹马的动静可说是不小了,还不到近处,武宁侯的门房就听见声音开门来看,一冒头就差点吓破了胆子,好在还不是太笨,立马紧闭了大门,连滚带爬的去后边禀报了。
前一天府里发生了那样大的事,自然是不可能瞒过武宁侯周世勋的,待孙氏与他说时气得周世勋头顶冒烟。
之前孙氏言谈间就透露出想与长公主府结亲的意思,周世勋虽然觉着不大可能,却并未出口反对,便是相当于默许了。周家这些年远离京城,如今的光景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从前相比的,若是真能跟长公主攀上亲,再好也没有了。
只是,无论周世勋再怎么也没想道孙氏竟然会这么蠢 ,经过昨日的事,别说与长公主府攀亲,怕是已经彻底结下仇怨了,就不知道长公主会如何对付周家了。长公主那是什么人?算起来已经是历经四朝,更是先后辅佐了三位皇帝上位,那心计和手段又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周世勋今日告假在家,正苦思对策,昨日已经是狠狠训斥了孙氏,甚至动手打了孙氏两巴掌,这还是成亲多少年来的第一遭。周世勋就是那种惧内的,平时对孙氏是一句重话都不说的,可见是真的被气到不行。只是,他再生气也于事无补。
周世勋正坐在书房里想着怎么去长公主府赔罪的时候,管家便满头大汗的来报说抚远将军带着二三十号人打上门来了。
等到周世勋跑到前院的时候,就见到一群人已经进了大门,正在前院里跟自家的家丁护院对峙着,只是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侍卫,自己家那些家丁护院就完全不够看了,各个面色青白哆嗦得不成样子。
就见抚远将军叶鸿飞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面沉似水的站在众人之前,脸色冷得绝对能刮下一层寒霜。
“叶将军。。。。。。”周世勋隔着老远便叫起来,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砸!”
看见周世勋远远的跑过来,叶鸿飞立时便对着身后的侍卫命令的道。他方才没动手就是在等着武宁侯出来。
“叶将军,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周世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叶鸿飞要让人开砸,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要是任由这些兵痞子在府里一通砸,那他这武宁侯府也就不用要了。
见侍卫们看着自己,叶鸿飞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没听到本将军的话吗?砸,看看谁敢拦着,碍事的人直接胳膊打断腿打折,出了人命我到皇上面前请罪!”
一众侍卫轰然应是,随即四散而去,看附近什么顺手便抄起什么,也不管是扫地的扫把,还是靠在墙边的梯子,随手就抄起来一劈两半。于是,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从武宁侯府的前院一路砸开去了。
听着四处乒乒乓乓的声音,尖叫声四起,周世勋面如死灰,几乎要呕出一口血。可是,他是真没有胆子上前去拦着,就听叶鸿飞刚才的那番话,他若是刚上前,保不准真被打死在当场。
此时,周世勋不由有些庆幸,还好昨日连夜便让人送了老侯爷去京郊的别院,若是此时还在府里,一番惊吓过后,怕是直接就过去了。
侍卫们也是有分寸的,倒是没有进住着女眷的后宅,砸的也都是前院、书房等处,便是厨房也没放过。等砸得差不多了,还有两个侍卫似乎是看着武宁侯府的大门不顺眼,把门轴直接给卸了。
叶鸿飞倒也干脆,等一众侍卫砸得差不多了,一挥手带着人就离开了武宁侯府,连看周世勋一眼都没有。
武宁侯周世勋看着被砸得烂七八糟的院子,欲哭无泪。
☆、孙氏告状
武宁侯周世勋看着被砸得破败不堪的院子,和那些变成了破烂的珍藏的古董,真正是欲哭无泪,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叶鸿飞放过了侯府的后院,至少今晚一家人还有地方可以睡觉。此时,他越发在心里恼恨孙氏。果然,家有贤妻夫无横祸,都说娶妻当娶贤,自己娶的这就是个搅家精。
要不怎么说男人薄性,从前纵然孙氏有千般万般好,到此时都被忘到了脑后。周世勋却是完全不记得孙氏所为是他默许过的。
孙氏当晚便被送了家庙,什么时候能出来就不好说了。至于周二少爷,虽然只是折了胳膊,可暗卫也是下了狠手的,又是右臂,至少明年的科考是一点指望也没有了。
叶鸿飞出了武宁侯府,感觉气终于顺了一些,要不是顾及周家还有爵位在,他今日倒是真想拆了武宁侯府。心情一好,叶鸿飞便带着二三十的侍卫出了京城,到山上打猎去了。宝贝女儿受了惊吓,猎几只野味也好给她补补身子不是。
等到白敏卉在府中听到消息的时候,差不多整个京城的人也都知道抚远将军带人砸了武宁侯府。毕竟叶鸿飞这一行人太过招摇了些,京城里又最不缺看热闹的人。
等到叶鸿飞回了府,白敏卉倒也没说什么,人家当爹的为女儿出气,她这当娘的只要看着就是了。比起周家做下的那缺德事,叶鸿飞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武宁侯府这头,周世勋想着这事是自己家理亏,对方又是长公主府,也只能认了。好在损失的都是些财物,倒是没有人受伤,已经是万幸了。
只是,周世勋不打算追究,可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等到了第二天,忽然有宫中派来的内侍传旨说皇上召见的时候,周世勋只觉着眼前一黑。完了,这是长公主和抚远将军不打算放过周家,怕是真要赶尽杀绝了。
来传旨的是个小内侍,周世勋一个鼓囊囊的荷包悄悄塞过去,那小内侍便开了口。只是,得到的答案却是长公主府昨日既无人进宫,也没有送过信。
既然不是长公主府,难不成是御史上了折子?周世勋一头雾水,忐忑不安的进宫去了。
等到进了朝阳宫,就见皇帝白皓轩坐在御案后,下手的位置上正坐着抚远将军叶鸿飞。
周世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给白皓轩行了跪拜大礼,刚被准了起身,那边叶鸿飞已经是开口了。
“武宁侯爷好大的派头,真不愧是周家的当家人,果真是有魄力,本将军不过是砸了你周家些东西,你如今倒是恶人先告状了。”叶鸿飞看着周世勋冷笑道。
周世勋被叶鸿飞的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心说明明是将军你来告我的状。
御案后坐着的白皓远原本没打算现在开口,只是瞧着武宁侯的脸色,怕是叶鸿飞再挤兑两句真就能昏过去了。白皓远这也是头一回知道,自己这位冷面姑父竟然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他从前竟然是一点都没发现。
“武宁侯,朕今日招你前来,便是想问一问,今日一早武宁侯夫人递上折子,状告抚远将军仗势皇亲国戚欺凌侯府,可是由你授意?”白皓远盯着周世勋,他现在非常想知道周世勋要如何回答。
听了皇上的问话,武宁侯周世勋如同被雷劈到一般,霎时面无血色,一口老血涌到嗓子眼,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孙氏,竟然是孙氏?!
若是孙氏此时在场,周世勋绝对会马上亲手掐死她。孙家也是宦官世家,怎么就会养出这么个蠢货,明明是自己理亏,还敢告到御前,不知道自己算计的是皇帝的表妹吗?!更不知死活的是,还敢说仗皇家的势,脑子被驴踢了吗?!而这个时候孙氏明明该在家庙,而能帮孙氏的也只有孙氏的哥哥,也就是自己那个在户部做员外郎的大舅哥了。一家子蠢货!
周世勋在心里咒骂着孙家兄妹,稳了稳心神,慌忙跪倒磕头。
“皇上恕罪!日前府中算计叶小姐的事臣事前确实不知,臣回府后已经重罚了孙氏,并将她关入家庙思过,至于孙氏状告抚远将军的事,臣也是此时才知道,求皇上明察啊!”
白皓远听了不由挑挑眉。他原本就想着这武宁侯该不至于如此愚蠢,叶鸿飞砸了侯府便是表明不会继续深究的意思,已经算是放过武宁侯府的意思了。而孙氏的这一状却是将两家的矛盾摆到了明面上,该拉上了皇家,这便是牵涉到皇家颜面的问题了,真正是自寻死路 。
这会儿,白皓远有点同情武宁侯了。
叶鸿飞冷哼一声,武宁侯说事先毫不知情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他原本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除了怕闹得沸沸扬扬有损婉欣闺誉在,就是不想让人将此时与皇家扯上关系。如今有人作死,那就与他无关了。
于是,两个时辰以后,宣读圣旨的内侍有一次到了武宁侯府。武宁侯周世勋因治家不严,罚俸三年,其妻孙氏德行不修即日起无家庙清修,其子周立峰其后三年不得科考。
这样的一道圣旨对于武宁侯府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虽是保住了爵位,可离开京城刚想翻身,这一下子就被彻底钉在了地上,再想爬起来却是难比登天了。
圣旨没有提到叶婉欣,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武宁侯府遭到皇帝下旨惩处,起因便是因为武宁侯夫人算计叶家小姐不成。
经此一事,满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了,抚远将军究竟有多宠爱这个女儿,就是当今圣上怕也是对这个表妹另眼相看的,不然也不会对武宁侯府处罚的那么重。据说,周老侯爷因为被送到了庄子上,是最后知道的人,等听到消息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当时便昏厥过去,等被救醒过来却是右半边身子都不得动弹了。
不管如何,这么一场风波算是渐渐平息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用手机码字果然不适合我,几块月饼也安慰不了我受伤的心
☆、子嗣问题
等到太皇太后知道这事的时候早就风平浪静了,自然免不了埋怨白皓远一番,不用说也知道定然是白皓远不让人将消息透露给她知道的。为这事太皇太后愣是三天没搭理自己的孙子。最后,还是白皓远没辙,好容易弄来了一盆好花,这才让老太太露出了笑脸来。老小孩不易哄啊。
对贵为天子的孙儿尚且如此,身为女儿的白敏卉自然也是,入宫的时候被太皇太后好一顿埋怨。想到亲亲外孙女受到的委屈,太皇太后便说要让皇帝下旨给婉欣赐个封号,免得将来再有人欺负。
“母后,婉欣还是孩子呢,小小年纪没得折了她的福分。再说,如今便是没有封号,难道就有人敢看轻她不成?”白敏卉笑着道。
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行了行了,我还没老糊涂,别跟我说那些场面子话,你是我生的,我难道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成?为了怕别人说闲话就要委屈我的宝贝孙女,婉欣也是命苦,偏偏摊上你和叶鸿飞这样的爹娘。”
被太皇太后训斥,白敏卉也只是笑笑,并不反驳。太皇太后年纪虽然大了,头脑却清楚得很,一下子就说中了她的心思。
她和叶鸿飞这几年已经是尽量淡出朝廷,便是连她进宫的次数也少了,不过都是存着避嫌的心思。从前都是形势所迫,如今皇上正是年轻体壮,也再不需要她操心了,再掺和就是皇上不疑心他们,那些大臣也是不会答应的。这时候,自然不能再让婉欣惹人眼。
如今的清闲日子是她盼了多少年的,也是从上辈子就做梦都想过的。再等上两年婉欣和文睿便要开始说亲,她就盼着到那时和叶鸿飞两个去游历天下。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跟太皇太后说,不然免不得一顿训斥。
“今儿瞧着母后的脸色不是太好,可是没睡好?”白敏卉见太皇太后抬手揉着眉心,便起身走到太皇太后身后,伸手给她按头。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你说皇上和皇后大婚已是时日不短了,怎么到如今都没个好消息?就是后来进宫的那几个也是没半点喜讯。”
白敏卉一愣,才明白了太皇太后这是在为皇帝的子嗣问题担心了。
“皇上还年轻,如今帝位也稳固,便是晚几年也没什么。”白敏卉笑着说道。
话虽这么说,白敏卉也暗暗皱眉。她是看着白皓远长大的,对白皓远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因为白皓博自幼身子就不好,三两日便要诊脉,连带的白皓远也是从小就有诊平安脉的习惯。因此,若是白皓远身体有个小毛病都是瞒不了人的,何况是这样的大事。如此,若是皇后一人未有身孕便还罢了,几个嫔妃都不曾受孕,也确实是有些奇怪。
之前从未想过还不觉着,听太皇太后说了就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对了。
“我也不过是闲操心,皇上已经不是孩子了。”太皇太后颇为感慨的说道。她已经在这深宫里活了几十年,什么事没见过,有些个事在她看来委实有些可笑的。
“母后您啊,就好好享清福就是了,没得操那么多心,若是觉着闷,就让人把聿儿接进宫里陪您些日子。”婉欣和文睿如今大了,也不好像以前那样常在宫里住了。
“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的确是好些日子没看着我那乖乖曾孙了,他那爹也是,如今整日就忙着他那些宝贝书稿子,怕是都把他这老祖母都忘到天边去了。”一想起白疏聿,太皇太后就又想起白皓博也是好些日子没露面了。自打白皓博开始写书,想见他一面倒是越发的难了。
白敏卉听了太皇太后这略带醋意的话不由失笑。“瞧您这话说的,要是想他了,尽管叫他进宫来看您就是了,难不成他还真敢不来?”
“可算了吧,要是他抱着一堆的书本子来,我还不够生气的呢!”太皇太后说完这话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哪有您这样编排自己孙子的?”白敏卉笑道。可见太皇太后对白皓博的怨言是不小了。
白敏卉又陪着太皇太后聊了好一会儿,见太皇太后有些困乏才出了福寿宫。想了想,便拐了个弯去了薛太后那里。从前但凡白敏卉入宫,薛太后必定到的,是月前薛太后病了一场,直至如今也是精神不大好,太皇太后便嘱咐她不用每日过去问安了。
待宫女奉上了热茶,薛太后便打发了殿内的宫人,只留了一个心腹的刘嬷嬷伺候着。
“我瞧着皇嫂的脸色倒是比上次见时好多了。”白敏卉说道。
“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些,就是容易乏,总也睡不醒似的,不过是一场风寒,折腾了这么些日子也不好,可见如今真是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薛太后笑着说道。已经是做了祖母的人了,果真是老了。
“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方才母后那也说自己老了。”白敏卉好笑的摇头。
姑嫂两个自来关系便好,这么多年也不见生分,见面也总有话可聊。
不过,白敏卉今日过来却不单单是来探望薛太后的,而是有事跟她商量。
等薛太后听了小姑子的话,也是皱起眉头。这阵子她是少出宫门的,如今竟然太皇太后那里都透出这样的风声来,看来事不小了。既然太皇太后都听到了风声,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没理由一点反应也没有。
“从前想着姚家门风清正,姚家的女儿总不会差了……” 薛太后微微叹息。如今相处得越久,她对姚皇后就是越发失望,总觉着作为皇后太过小家子气了。薛太后也敲打了两次,现在看来作用不大。
“这事关系到皇上的子嗣,皇嫂还是暗中查查,若是没什么自然是最好,咱们也放心不是?”
薛太后点点头,道:“妹妹放心,我知道了。”
☆、淑仪小产
薛太后听了白敏卉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前的薛皇后是她娘家嫡亲的侄女,自然是万事都好说,可这位姚皇后虽然也是她点头的,毕竟跟薛皇后不能比。从来都说是婆媳关系最是难相处,何况又是在皇家,她若是管的太多了,怕是皇后在宫里便没了威信,也怕皇后在心里埋怨她。这两年她是什么事都不管了,因此竟然不知道宫内如今竟是如此境况了。
见了薛太后低头深思,白敏卉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这事原本就不是她该管的,只是还是忍不住提了个醒,毕竟白皓远是素来与她近亲的侄儿,这又是事关皇家子嗣的大事。
待离了薛太后的宫殿,白敏卉幽幽叹了一口气。没来由的,心中又升起那样一丝念头,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许是日子便不必过的如此辛苦了吧。
送了白敏卉出去,薛太后便心事重重的坐着,手里端着的茶早就凉了也不自知。
一旁伺候的刘嬷嬷在心里暗暗叹气,看来太后娘娘的清净日子是过到头了。刘嬷嬷一边为薛太后担心,一边又暗暗埋怨自己,果然也是自己这些日子太过松懈了,但凡多留意些宫内各处的动静,也能早些知道。如今竟然是太皇太后都知道了,若是长公主今日不说,太后娘娘怕是真成了宫内最后知道的人了。
“娘娘。。。。。。”过了片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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