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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掌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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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定
此番叶鸿飞回京是以述职的名头,因此即便是宣宗皇帝已经下旨赐婚,他在京的时间也不能太长。更何况,他是隆裕关的守将,边关还有一大摊子事在等着他。
威远伯府因主子常年不在府里,平日里主持府里事务的就是管家秦城。这秦管家是伯府里的老人了,从年轻时就跟在已故老伯爷的身边,当年也是在阵前厮杀过的。伯府的下人都传说,当年他也是一位悍将,若不是后来受了重伤亏了身子,如今怕也是一位将领了。只是,这也是私下里的传言,倒是没人敢去秦城面前求证。
自从皇上下旨赐婚,秦城就开始乐颠颠忙个不停。虽说大婚的日子定在三十八年春天,此时还有大把的准备时间,要忙的事却也不少。大婚后叶鸿飞还是多半时间要在边关,公主怕也是要常年住在此时正修建的公主府里,但是大婚典礼是必定要在伯府办的。
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就那么几个下人,以前没有主子在倒还罢了,左右就是打扫打扫屋子,如今既然很快就要有一位女主人,且还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却是不能够了。人手倒是不忙着添置,院子却是必须要大肆修整的。
伯府这几年也只是日常的修葺,倒是好多年不曾大兴土木,这些日子秦城是忙的不可开交。
这日一早,秦城吃过早饭,刚坐下开始核算接下来要修葺主院的花费,就有小厮来报说叶鸿涛来了。
这叶鸿涛正是叶远鹏的儿子。
也不知道怎地,叶家几代都是香火不旺,老伯爷那代还是兄弟二人,到了这一代自家除了伯爷,下边就一个今年刚满十岁的小小姐,平时也都是住在叶远鹏家里。二老爷家也是就得了叶鸿涛这一个儿子。叶家的人丁也的确是稀薄了些。
秦城迎出来的时候,叶鸿涛已经进了主院,手里领着个油纸包,步态悠闲。
“小少爷怎么这个时辰就过来了?”秦城乐呵呵地问道。这位小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来都是最能偷懒的,但凡能坐着是绝对不会站着的主,无事时候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我家老爷子一早就闯进我屋里把我拎起来了,说是看不得自己家里养出一只猪来。”叶鸿涛嘴角轻扬,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漾着笑意。
秦城听了也就是一笑,并不当真。自家二老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虽然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说不上溺爱,可也实在说不上是严父就是了。若非如此,怕是也养不成小少爷这样的性子。话又说回来,叶远鹏也没指望儿子光耀门楣,只要不长成纨绔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刚来的时候路过四方斋,正赶上他们家的酱牛肉出锅,最后剩下的这五斤都让我买了。”叶鸿涛笑着把手中的油纸包递到秦城面前。
秦城笑着接到手里。“这可是好些日子没吃到了,前几天大少爷刚回来我让人去买都没买到,四方斋又不接受预订,我还想着哪天让人起早去排队买,可巧小少爷今日就买来了。”
说起这京城四方斋的酱牛肉来,或许在外地人听来不知道,但是在京城却是大大有名的。这四方斋是百年的老字号酒楼,如今在京中业界是首屈一指,尤其是他们家的酱牛肉做的最是地道。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着“物以稀为贵”,每天也不过就卖六十六斤,数字倒是吉利。每日里清晨酒楼刚一开板,就会被早早等在外边的人哄抢一空,手慢的就只能闻闻味道了。所以说,四方斋的酱牛肉在京里是有价无市的。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秦城拎着油纸包转身去了厨房,叶鸿涛则直接往叶鸿飞的书房走去。
—————————————书房的分隔线————————————————
叶鸿涛进门时,叶鸿飞正要喝刚泡好的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家的缘故,叶鸿飞周身冷冽的气息散去不少。叶鸿涛不得不感叹堂哥的得天独厚,边关多少年的风沙也不曾折损了他的气质容貌。不认识的人乍一看,只会当这个面容俊朗、肤色白皙的男子是个俏书生,又哪里会想到他是领率数万兵马、杀伐果决的将军。
叶鸿涛自顾坐到了堂哥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左臂搭在椅背上,右手食指在桌面上随意的敲了几下。
叶鸿飞对堂弟这般的少爷做派很是无语,放下手里的茶杯,另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挑挑眉,问道:“你这是被二叔踢出来了?”
“老爷子就我这么一根独苗,就是在不顺眼也得忍着不是,谁让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只忙着打仗,忘了讨几房小妾开枝散叶呢?”叶鸿涛吊儿郎当对堂哥笑道。
“你这话正应该到二叔面前去说。”叶鸿飞闻言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这小子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是越发厉害了。
叶鸿涛不只是这话说的让人火大,就是那吊儿郎当的语气表情也着实欠揍。叶鸿飞忍不住想,虽然自己骨子里是个军汉,还是被书香世家出身的娘亲影响了大半性子,若是涵养不好的,怕是早一拳敲到堂弟的鼻子上了。
看着堂哥发青的脸色,叶鸿涛乐不可支。从小这堂哥就是老成持重的性子,真正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他自小也就以惹毛堂哥为乐。这几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发青的脸色当真让人怀念啊!
“有事说,没事就滚回去斗你的蛐蛐!”叶鸿飞让堂弟一气,也没了品茶的心情,端起茶杯一口喝了大半杯下去。
“哈哈哈。。。。。。”叶鸿涛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心情没由来的好到不行,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堂哥每每被自己气得跳脚的时候。不是他性子恶劣,实在是看着堂哥火冒三丈的样子太有趣。
“你这性子啊。。。。。。”叶鸿飞无奈叹气。二叔自来是刻板刚正的人,二婶也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不知道怎么就养出了这样的一个儿子。这个堂弟小时候淘气得不行,真正是上房揭瓦、招猫逗狗,为了扳正他的性子,二叔可是没少动板子,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叶鸿涛看了看堂哥的脸色,想着若是再不说正事,怕是要被堂哥扫地出门,叶鸿涛便正了神色,坐直了身子。
“哥,你和公主大婚以后就要回隆裕关,府里这么冷清,又没有长辈,公主多半是要住在公主府的。”他看看叶鸿飞,继续道:“我娘的意思是想让小桃子继续住在我们家,就不知道公主是个什么意思。”
叶鸿飞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只点头表示知道了。
叶鸿涛也没指望堂哥此刻能给出什么答案,不过是提一提罢了。堂妹这几年一直养在自己家里,只是堂哥即将成婚,按礼法说该是搬回来住的。只是,毕竟未来的堂嫂是公主,家里又没有长辈在,以后多半是要住在公主府的,这样小桃子的处境就有些不上不下了。自己老娘没有女儿,从来是把小桃子当亲生的一般,此时难免为那孩子担心。
此时让他来提此事,也不过是让堂哥有个准备,也好在婚后跟公主商量,免得到时候惹了公主的忌讳。他却想着,左右离大婚时间还长,没必要现在就担心。听说公主的脾气很好,不似从前听过的那些金枝玉叶一般骄纵,小桃子又是个乖巧可人的,想来即便是日后住在一起,也是不会惹了公主嫌弃的。
“老爷子说你过些日子就要回隆裕关?”他原本以为怎么也要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
叶鸿飞点点头。“前日里接到飞鸽传书,曲国最近兵马调动频繁。”曲国虽然不是边关大患,这些年也是时有异动。
“皇上这是不打算让你跟公主见上一见?”叶鸿涛有点诧异。虽然谁都知道这桩婚事背后的事,但毕竟事关皇上唯一的公主,按理说怎么都该让两个人见面的。
“三日后齐王殿下在王府设宴为我践行。”叶鸿飞头也没抬的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叶鸿涛已经习惯堂哥的惜字如金,倒是没觉着有什么。齐王一向跟军中人没什么来往,此番在王府设宴,明里是给叶鸿飞践行,说白了不过是找个由头,怕是真正的用意便是为公主和叶鸿飞安排见面的机会。
叶鸿涛知道了想知道的,却磨磨蹭蹭的不肯走,一直待到了中午留在伯府里用了午饭。从前伯父和伯母还在世的时候,他就时常在伯府用饭,有时候还留在这过夜,至今伯府里还留着专门给他准备的房间。
秦城是看着他们兄弟从小到大的,心里从来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子侄一般看待,叶家人丁单薄,他自然是乐于见到兄弟和睦的。自己伯爷从小就性子清冷,这几年在军中历练,如今更是冷淡,回京这些日子也不怎么和别人应酬交际,也就是对小少爷特别一些了。
叶鸿涛回家向双亲禀报在堂哥处探听的消息暂且不提,叶鸿飞却开始为齐王府的宴席分心。毕竟是公主下嫁,不得不让他想的多些。
作者有话要说: 记不得连续多少天下雨了,天气不好,心情压抑,都没情绪码字,这章写的有点乱啊
☆、王府宴客
三日后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艳阳高照,却并不十分炎热,正是出行的好天气。
过了辰时,叶鸿飞便收拾利索出门去齐王府赴宴。也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裳。
叶鸿飞只带了两名从隆裕关跟他回来的亲兵,因三人俱是骑马,到齐王府门外时也不过辰时三刻。
王府门外三人翻身下马,便有王府门外的守兵上前牵过了三人手中的缰绳,一人忙跑着去禀报,管家早已吩咐若是抚远将军到了要即刻往府里禀报。
不过是片刻功夫,就见齐王府的管家刘忠当先迎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因前些日子便是刘忠亲自到威远伯府送的宴会请帖,与叶鸿飞也是见过面的。
“我家王爷已在客厅等候将军,将军请!”刘忠恭敬的对叶鸿飞深施一礼,当先引着他往王府里走。
常言道:宰相门人三品官。身为王府的管家,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平日里就是京城各部大员见到他也要带着三分笑意的,刘忠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客气的。
只是,不说这叶鸿飞是未来的驸马爷,就是抚远将军的名号也是让人不敢小觑的,他军中杀神的名头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单是站在那里,那周身冷冽的气质就让人不敢直视。
叶鸿飞跟着刘忠从王府大门往东转弯,穿过一道四通八达的游廊,迎面就是王府的大厅。厅前栽着六株长势茂盛的苏铁树,另外还有一些民贵的低矮树木,廊下栽种着一些时令的花卉。
叶鸿飞抬头看去,就见齐王白文轩此时正站在一丛开得极好的玉簪花丛前,手里拎着一只粉青釉花卉纹路的花浇。
叶鸿飞向白文轩见了礼。天气极好,白文轩便说今日将宴设在花园的凉亭里。索性,两个便直接去了花园,跟随的亲兵都留在了外院。
待两个人在亭内坐定,刘忠亲自奉上了茶水,又在汉白玉的桌子上摆上了几盘时令水果。之后,便守在亭子外面,以备王爷有事吩咐。
此时,白文轩不由细细打量这坐在对面的抚远将军。
第一次见面,白文轩私底下也是存了挑剔的心思。但他冷眼看着,却不得不承认,这位抚远将军还算是勉强配得上妹妹的。不过,还是年纪大了。总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挑毛病就是了。
说起来,这叶鸿飞年纪比他还要大上几岁,只是看着却实在是年轻。白文轩也曾经见过不少从军之人,即便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许是经多了风沙,看着都很是沧桑。叶鸿飞此时看着却像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又一想那位故去的老威远伯的相貌,白文轩便想着,这抚远将军十成十是遗传了其母的容貌了。据说,已故威远伯的夫人是个难得的美人,当年暗地里不知多少人说是“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白文轩不时问些话,叶鸿飞回答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倒是让白文轩暗暗点头,对他多了些认同。
“王爷,王妃和公主往这边来了。”亭子外站着的刘忠见齐王妃薛氏和白敏卉走了过来,忙向亭子里道。
“这倒是巧的很,今日宴请叶将军,妹妹来得倒是时候。”白文轩笑着对叶鸿飞说道,一边站起身来。叶鸿飞也跟着站起身。
亭子外的刘忠听了白文轩的话暗地里觉着好笑。王爷这话却是自欺欺人了,料想抚远将军也是不信的,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事,要不是王爷昨日往宫中传信,公主无事怎么可能随意出宫。只是,毕竟是未婚的夫妻,这事大家心里清楚,却是不好拿出来说的。
“臣参见王妃娘娘、公主殿下。”叶鸿飞向两人见礼。因有爵位在身,又有了宣宗的赐婚,叶鸿飞倒是不必行跪拜之礼,只是抱拳行礼。
“将军不必多礼。”薛王妃虚抬手,“我早就听王爷多次说起将军,偏巧今日妹妹来府里,便拉着妹妹来与将军打个招呼。”
听王妃这样说,齐王白文轩面上没什么变化,眼底却掠过一丝好笑。他最近倒是的确多次提起叶鸿飞,只是多是贬低的话,谁让他要娶的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妹妹呢。
“是我来得唐突了,还望将军莫怪。”白敏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微微俯身一礼。
“公主折煞微臣了,该是微臣去拜见公主才是。”
此时,叶鸿飞放抬头向白敏卉望去。
便见,今日里白敏卉身穿淡粉色衣裙,长裙曳地,裙角绣着淡蓝色的蝴蝶图案,一头柔顺的青丝绾成朝云近香髻,发间插着一只梅花琉璃钗,衬得面若芙蓉。这打扮确是素淡了些的。少女的面庞还带着几分稚嫩,却带着温婉沉静的气质,让她看着倒不似十几岁的孩子。叶鸿飞忽然想起两人的婚约,对这个比自己妹妹大不了几岁的女孩莫名的起了怜惜。
齐王妃薛氏待了片刻后,说是要去厨下看看宴席准备得如何,便带着白敏卉告辞离开了今日做此安排,也不过是借机会让两个人打个照面罢了。
“妹妹看着叶将军如何?”待回了王府偏厅,摒退了左右,薛氏问道。
白敏卉只是微微笑着,却并未回答。
薛氏见此,也不再追问。不过是匆匆一面,说了几句客套话,料想也说不出什么满不满意的。她心里也是清楚这桩婚事背后的东西,此时无论白敏卉是否满意,这婚事都不会改变。只是,如今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让她在婚前见一见叶鸿飞。毕竟,婚期还远,叶鸿飞很快就要回边关。即便是今日见过了,就怕是到了大婚的时候,也彼此记不得长相了。
回宫的时候马车走的还是来时走的那一条偏街。虽然是绕远了些,却极是僻静,路边的摊位都没有几个。白敏卉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不禁想起今日在王兄府中的见面,唇边微微泛起一丝笑意。
在那一世,父皇过世时并未来得及为她挑选驸马,等到雍王兄继位后,母后想着她年纪还小,宫里又是时时暗潮汹涌,也无暇多虑此事,便一直拖到了宫廷巨变。活了两世,她倒是第一次为了婚事担心。
说来,她是知道这位抚远将军的。那世时,他也是隆裕关的守将,作为大乾朝最年轻的将军,又是袭了威远伯的爵位,且不说文武双才,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若不是常年驻守边关,早不知道被媒人踏破多少道门槛了。
那世,叶鸿飞自始至终是站在王兄一方的,便是京城巨变时他也带着亲信的部将千里兼程赶回来。只是,等到他回京时,王兄和两个小侄儿已经遭了毒手。
她并不知道叶鸿飞最后的命运如何。想来,既然是雍王得了天下,以他的心性是不可能放过曾经拥立王兄的人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从古以来,王朝更迭莫不是血流成河。
玲珑坐在车窗边,见自家主子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帷裳掀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偷眼向外边看去。
刚过了晌午,这时辰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这条街道本就偏僻安静,此时更是少有行人,就是街道的商户也都停止了叫卖,街边的小摊贩也都无精打采的。玲珑有些无趣的撇撇嘴,甚感扫兴。
环佩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忙悄悄拽了拽她的袖子,带着几许无奈的瞪她一眼。四婢里最不稳重的就是这个小丫头,此次出宫她原本是想带琥珀的,偏这小丫头抢先去求了公主,公主已是答应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玲珑见环佩姐姐拿一双大眼睛瞪着她,忙低下头,做出一副知道错了的样子。
环佩怕吵着了公主,也只得算了,想着回宫以后必定要好好训训她才好。这样跳脱的性子,在宫里极是容易惹祸上身的,虽然是跟了个和善的主子,可后宫里水深着,若真是惹的祸,那就是灭顶之灾。
“让车夫将马车转到吉庆斋,出宫一趟总不能空着手,你们也给相熟的买点东西。”白敏卉忽然出声道,睁开了眼睛。她早就发现了环佩和玲珑之间的小动作。
“公主您就惯着她,如今倒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环佩哪里听不出这是主子的意思,更是气恼玲珑,恨恨的拿指头在玲珑的脑门上戳了下。
玲珑倒是不在意,笑呵呵的爬到车门口,拨开帘子告诉车夫转到吉庆斋的那条路上去。
白敏卉笑笑,并没有说话。
这四婢俱是母后当年为她挑选的,虽性情各异,却难得的都对她忠心耿耿,四个花样年纪的女孩子,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始终跟在她身边,更是毫不犹豫随她赴死。为着这份主仆情分,她怎么能不对她们另眼相看?
☆、永平二年
马车很快就到了吉庆斋门口。这吉庆斋是京城里的老字号糕点铺子,据说是祖上有一位御厨出身,到如今这招牌已经传了六代。店子地方不大,从外面就能看出收拾得很干净,铺子里客人络绎不绝,看穿着打扮是三教九流都有。柜台里每样糕点都摆放着一碟子供人比较,边上几个小伙计忙忙碌碌给客人打包着糕点。
虽店铺规模不大,但因为糕点的味道极好,有些还是外地的样式,许多人都是老客人,从京城各处来这买糕点。如今,这吉庆斋在宫里也有些名气,说起来还有段故事在。前些年,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外出采买时把这吉庆斋的糕点带了回宫里送给掌事姑姑,不知怎的这糕点就在宫里有了些名气,之后许多出宫的宫女内侍都趁着出宫的机会带些回去。一来二去的,竟然让这吉庆斋在宫里出了名,后来竟是主子们也都知道了。
这事,虽然算不得宫中的秘密,到底不会有人到处去说,怕是吉庆斋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不然,这可不是最好的宣传,怕是门槛都要被客人踩破了。
环佩和玲珑大包小包买了许多,几乎是各种糕点都买了些。她们四个是公主的贴身侍婢,自然是吃过不少好东西,就是御食间的糕点也是常吃的。只是,哪个在宫里还没有几个熟人,这些糕点拿回去分一分,也是图一个大家乐呵。尤其是那些初进宫的小宫女、小太监的,大都没有好差事,差不多都是在各个宫里打杂的,平时也就是能吃饱肚子而已,这些糕点正好带回去给他们当零嘴。倒不是说她们烂好心,只是这些孩子也都是可怜人。这些孩子几乎都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要不哪里会送到宫里来。
马车离了吉庆斋,缓缓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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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知北游》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时如逝水,时间就到了大乾朝永平二年的夏天。
大乾宣宗皇帝于三十六年冬天殡天,太子白文轩奉宣宗遗旨继大位,定年号为永平,次年为永平元年,就是后世所称的大乾惠宗皇帝。白文轩继位后尊生母徐皇后为惠圣皇太后,加封胞妹白敏卉为端敏长公主,享亲王俸禄,可辅佐皇后管理后宫,因为皇帝恩旨特封,后宫除太后、皇上、皇后外的人都要给她请安。
宣宗临终前曾留下旨意,令雍王留守封地,不必回京奔丧,新帝登基后无旨不得回京。这却是防着雍王借太子初登大位时立足未稳而兴兵谋反。
先帝时的妃子如今并没有几位,没有生育过的和所育子嗣夭折的妃子,都移居怡月宫荣养。唯一特别的就是当初的于贵妃,也就是雍王的生母,尽管万般不甘,也只得搬到了隐月宫里。这宫殿的名字与当初的迎月宫仅是一字之差,虽然是从前就有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于贵妃是作何想。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白文轩的帝位日渐稳固,虽朝中也是时有暗潮涌动,倒没有大的风浪,后宫里的日子也算是平静。新帝登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的,除非是不要命了,若是当真被新皇帝拿住把柄,那是必死无疑。
离白敏卉的大婚之期只有一年的时间,公主府的修建已近尾声。后宫的事务早就交给了薛皇后,徐太后不是有权力欲的人,从未想过把后宫的权力把持在手里。如今,她除了养养花、逗逗孙儿,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忙着给白敏卉准备嫁妆。
因是大乾宣宗朝唯一的一位公主,对于这个从小视若珍宝的唯一的女儿,宣宗和徐太后是心存愧疚的,自然在嫁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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