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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里的强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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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侧首瞥了眼冷肃着脸开车的易籽,苏玵想或许是自己晕倒被车身晃动的时候擦到她的衣服吧,那个位置不是正好是衣摆么。
“嗯……刚刚那些人是哥萨克?”车厢有些沉默,苏玵只好找个话题,顺便弄清是不是自己惹来的麻烦。实在是对于自己现在动不动就睡着或者晕倒的身体实在是不好意思,虽然明白这里的规则和文明世界不同,但是保留在骨血里的那种男人保护女人的天性还是让他处处别扭和不习惯。
“不是,是我的麻烦。”易籽一边说一边利落的换了个档位,车子终于爬过坡地进到相对平稳的地方。
“你有很多这样的麻烦?”苏玵有些好奇,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身手了得,体力过人,而且随身携带着巴雷特那种重火力远程武器。维和部队?特种兵?游击队?不过貌似这些队伍里都很少有华人,即使有也不太会有女性。再加上这个女人似乎非常熟悉和习惯这里的规则,前面两者肯定是不可能了。不过游击队?打量着女人身上简单的装备,尤其是耳朵上那只自己见识过的通讯器,这里本地的游击队貌似还不太可能装备这个吧。还真是让人好奇。
“还好。”
说话间易籽突然伸手碰了一下耳钉,那丝通讯接收器又滑了出来。似乎都是对方在说话,易籽只是很安静的听着,不过偶尔蹙起的眉头告诉苏玵对方可能带来不是什么好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苏玵觉得这个通话会是和自己有关的。
“嗯,知道了。”最后易籽突然语调变的温柔,应了一声然后按掉了通讯器。
苏玵在边上看楞了眼,这个女人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苏玵因为刚刚那抹温柔楞了神,易籽又自顾开车,车厢再度安静了下来。不过此次首先打破沉寂的却是易籽。
“你暂时走不了了。”易籽说句话的时候眼神仍然直视前方的路况,不过声音里除了一贯的冷淡却隐隐透露出一抹歉意。
苏玵还没来得及对易籽再度冷淡下来的声音感到不爽,听到话就楞住了,一直在揉按太阳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弗里敦发生爆炸袭击事件,戒严了,所有领空活动都被暂停了。”易籽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另外,你这两天的身体情况,如果没有系统的头部检查,我不建议你上飞机。”本来坐飞机走是最安全也是最快速的,只是这两天看他的状况却让易籽明白如果他治不好伤肯定上不了飞机。
苏玵也知道自己这样持续的晕眩,估计是头部受伤的时候有脑震荡的迹象,而且不轻,否则不会这样持续好几天。如果真是脑震荡那估计在痊愈之前他都必须留在这里了,没有完善的措施带着这些伤病上飞机也是一种玩命的行为。
苏玵愣怔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吐了口气继续按按太阳穴。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佛里敦的情况也不是易籽能控制的,但此刻看见了希望却又被告知那行不通,有家回不去的状况真是让人心浮气躁。苏玵心里乱七八糟烦闷不已,也不知道公司里是不是还好,自己本来要去赴的签约会铁定是爽约了,后续的事情杨彰应该会安排好吧。杨彰是苏玵的特助,苏玵是个海归,当年回国时意气风发拼着冲劲和敏锐的眼光一脚跨进对外贸易的行当,勤奋努力之下陶得了人生第一桶金,之后又成立公司,公司又越做越大,终于有了不小的身家,而杨彰就是从他第一桶金开始就一直陪伴在身边好友兼伙伴。
苏玵想,自己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或许已经签完约跑去长滩给自己放大假了吧。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随即却又因为摇头引起的晕眩呻吟出声。
“我带你去见个朋友,他有仪器可以给你做检查,弗里敦的情况暂时会维持一段时间。正好趁这会儿你先把伤养好。”这大概是易籽特有的安慰方式吧,尽量把要做的事情安排好。
“嗯。”也只能如此了。
第7章
车厢沉默了下来,苏玵心情也正烦躁,懒得开口,而易籽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此刻也正安静的开着车。
“给你的枪还在么?”易籽突然出声,苏玵察觉到他语调中的异样,抬头看,却见易籽仍然看着前方的脸上噙着摸淡然的微笑,笑容中有种残忍的阴狠,看的苏玵背脊一凉。
“嗯……在。”靠,这女人说变脸就变脸啊。心里虽然在嘀咕,手上动作却不慢,苏玵从后腰抽出一直别着的那把勃朗宁。
这种勃朗宁开始是法国陆军委托设计的标准制式手枪,但后来因为它精度良好,弹容量较大而被广泛运用于战场之上,成为澳大利亚,南非,英国等国军队的宠儿。而它本身的回转式击锤击发方式,带有空仓挂机和手动保险机构,全枪结构简单坚固耐用,算是一款比较适合新手的大威力自动手枪。这也是易籽特地挑这款手枪给苏玵防身的原因。
“勃朗宁M1935,又叫GP35,这个名字来自法语里的缩写,英国佬也叫它BHP,同样是说它大威力手枪的意思。虽然和近年代的沙鹰相比9mm的口径有些拿不出手,但你知道为什么我带的是它不是沙鹰吗?”易籽似乎没有发觉自己此刻的表情让边上的人无所适从,冷然的和苏玵聊起手枪。
苏玵看看手上的那把枪,喜欢看军事期刊的他自然听说过勃朗宁,那是20年代初一个神话。枪械这种东西因为时代技术的限制,每当新系列的出品总是代表着旧系列武器的淘汰,这是时代技术和科研进步的必然历史进程,因此像勃朗宁这种诞生了70多年却仍然活跃在战场上的武器,但之无愧的神话之名。不过即使如此苏玵还是觉得易籽口中的沙鹰更加熟悉一些。
沙鹰是沙漠之鹰的简称,算是近年代大口径大威力手枪的代表之作了,12。7mm的口径是勃朗宁无法比肩的杀伤力。
因此苏玵耸耸肩表示自己明白。
“因为大威力代表着大后座力,一个好的狙击手要学会节约每一分战斗体能,他最好的状态必须是握住狙击枪的那一刻。勃朗宁和沙鹰50米之内他们能发挥一样的杀伤力,我又为什么要浪费我的力气呢?”这是易籽第一次提起和她职业有关系的话题,苏玵不怎么差异,狙击手?很符合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冷漠,强悍还有那柄澄亮的巴雷特。
“那50米之外呢?”虽然还是不能明白易籽说这些的意图,但苏玵已经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了。之前因为初闻弗里敦的事,心情有些起伏没有注意外界,此刻被易籽的话题一带终于分散了些注意力,开始听到头顶上隐隐的轰鸣声,不是打雷,而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直升飞机的螺旋桨盘旋声。
“50米的距离足够我抬起巴雷特让人嗝屁然后再喝口水了!!”易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信,苏玵想起她擦拭那柄巴雷特时的神情,心下清楚这女人狙击人的时候绝对弹无虚发。
突然易籽那女人嘴角一扯,方向盘一拉,高速行进中的车子急速向右一晃,还没等苏玵撞到车门上的叫声响起,车子右后方响起的爆炸声已经轰然传来。
爆炸带来的冲击引得车子颠簸了数下,苏玵赶紧扒住扶手,也顾不得头晕目眩。他可是文明世界里的商人,生平虽然爱看军事类节目,但所有接触仅限书本和电视,哪里见过真枪实弹。先前只是握有一把手枪,丝毫感觉不到一分危险,但此刻真是面对爆炸,这种情况比之之前黑夜奔命还要来的让他惊异。
握着枪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苏玵看看边上那女人淡笑着操纵车子避开其后接二连三下来的炸弹,那双藏在雷朋后面的眼睛,从侧面可以清楚的看见偶尔向上的视线。苏玵估计她是在观察上头的直升机。
此刻直升机的轰鸣已经清晰可闻,估计就他们上方不远处。初时的惊惧过去之后,男人天性里的冒险因子蠢蠢欲动,苏玵微微滑下身,想从前挡上部观察一下直升机。
“差不多了,我开点窗,你把手上的枪探出去一点,我说开抢你就开抢。”身边的女人突然说道。
苏玵诧异的回头,不是惊讶她让他开枪,是诧异她竟然让他用勃朗宁打直升机。
“不用担心,听我的。”似乎明白苏玵的惊诧,易籽微微一笑,一扫之前的阴翳,显得有些温柔。
“咳……”苏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咳这一下,只是觉得那女人的笑容突然让他胸口发闷,不咳嗽都呼吸不过来。
正正心神,将手枪小心的伸出开了一条缝的车窗。苏玵注意到之前爆炸飞来的石子弹到车窗都弹开了,车窗都完好,明白这估计是辆防弹的车。此刻开窗伸手,害怕是有,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易籽仍然是狂打方向盘,避让不断落下的弹药,似乎没有空理会苏玵。不过苏玵却清楚自己背后不断瞥过来的视线是在确认他的情况,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却一直觉得很心安,丝毫不觉得这是在搏命。
“开!!”突然那女人一身沉喝,苏玵下意识狂扣扳机,勃朗宁9*19mm的帕拉贝鲁姆弹药随着车身摇摆间不断扭曲的飚向空中。苏玵第一次使用真枪,子弹射出之后的后坐力震的他握枪的手猛的砸到车窗反弹回来,连枪也握不住。那把勃朗宁掉到了车外。
苏玵还来不及表示抱歉,空中已经传来了连串的爆炸声,估计刚刚那几枪正好打中了直升机下部的油箱或者发动机之类的。而一直保持高速行进的他们很快就将爆炸甩到了身后,苏玵回头只来得急看见后方空中炸开的那朵绚烂的红云。
“靠,太他妈刺激了。”下意识的,苏玵喃喃出声。这个女人竟然光靠目测就能指挥自己射中对方的直升机最薄弱的对方,否则以勃朗宁的威力再大几个口径也打不了直升机啊,这之中的精准计算稍有差池,都是白费啊。难怪那女人之前这么自负。
“呵呵。”边上的易籽听到了,轻笑出声。
苏玵一回头,看到她笑容,觉得真是太丢脸了,在个女人面前这么没见过市面的表现。
“抱歉,枪掉了。”想起之前弹出去的枪,苏玵还觉得很不舍。妈的,生平第一次摸枪,才用了一回就被自己丢脸的扔出去了。
“没事,第一回用枪,不适应后座力是常有的。”易籽自然没有怪他,虽然那把枪对她来说也是意义非凡,不过人家毕竟也不是故意的。
“那些人是谁?”刚刚情况发生的太快,苏玵都没来的及回神已经陷入恶战,此刻才有心思问那些人的身份。
“算同行。”易籽想了想才回答,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定义对方和自己的关系。
“同行?”靠,同行要用直升飞机扛火箭轰?
“发生了一些冲突的同行。”易籽似乎也无意多说。
苏玵没有继续问,估计也是他们这个对方特有的行业竞争。不过虽然他自己没有说话的意思,但他的肚子可就开始擂鼓了,本来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声,不用说易籽肯定听见了。
果然易籽一愣,回头看他。见苏玵抚着肚皮无奈的笑。
“实在不好意思,肚皮太精贵,不过这也快中午了,要不找个对方弄点吃的?”实在不能怪他,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早上那俩鸡蛋之前一吐也几乎没了,刚刚又是晕迷又是枪战的,时间老早快过中午了,他的肚皮自然受不了了。虽然也怒自己肚子的不争,让那女人看了笑话,但实在是饿了啊。
易籽终于回过头,方向盘一转,车子转入一条小路,路边插了一个路标,那上面估计是当地的语言,总之不是苏玵懂的文字。不过他知道有路标就有人烟,有人烟就有吃的。
第8章
车子转进的路非常狭小,只有一个车身宽度,两边的车窗几乎都是擦着两侧的灌木在行进,摩擦不断的发出擦擦的声音。苏玵见车前的道路高低起伏,大约是雨天泥泞动物或者人踩的高低起伏后又被太阳晒干的关系。眼见这样的路面,苏玵拍拍自己的肚子,心下知道估计即使有吃的也不能奢望什么美食了。
果然,因为路况的关系放慢速度的车子晃晃悠悠过了那条小道,路尽头出现的是几间破落的茅草棚屋,房子依着山坡而建,似乎在山坡上还有些住户,不过因为有树木遮挡看不太清晰。
易籽关了油门下车,那几所破房子里已经有几个黑黝黝的小朋友光着腚子跑出来了,“yeaz,yeaz!!”然后后面是一连串苏玵听不懂的语言。
苏玵也下了车,看着易籽露出微笑迎上那几个光腚的黑小子,娴熟的用着同样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和那几个小朋友打招呼。苏玵估计那是这边的本地话,非洲本就是一个被殖民统治后语言混合的地区,除去主要的英语,还有许多难以理解的本地语系。语言本来就不是苏玵的强项尤其还是这么偏僻的语种,看着易籽流利的说着天书,苏玵不得不佩服。
随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大约40来岁的妇女,热情的和易籽拥抱了一下,然后才在易籽的示意下向苏玵看来。
苏玵见那位女士只是简单的用麻布裹着身子,很多地方几乎是赤裸,很不好意思的垂下目光,虽然那黑黝黝又沾着泥的身体很难会让人产生绮思,但是作为文明社会的男士看到这样的情景还是会觉得很失礼,只好垂着目光礼貌的点点头,表示了自己的友好。
“来,请进屋,我正好准备了午饭。”没想到那位妇女竟然开始用英语招呼苏玵,苏玵赶紧说谢谢。
而易籽一直站在边上,直到苏玵礼貌的和那位妇女打完招呼才开始介绍,“这是阿卡,这几个小毛头的奶奶,阿卡,这是苏。”因为苏玵的名字在英语里发音后面的玵几乎可以忽视,所以易籽为了方便英语也不是太流利的阿卡发音,自作主张的省略了名字,只用姓氏介绍。
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大概40岁的女人竟然已经是一群孩子的奶奶,苏玵诧异的用英语称赞阿卡年轻,没有想到阿卡尴尬的笑笑然后才解释,这里的人结婚早,所以40多岁做奶奶是很正常的事,并不是自己看起来才40,是真的40了。
苏玵尴尬不已,还是易籽作势自己饿了,破解了尴尬,阿卡似乎很喜欢易籽,一听说她饿了就赶紧招呼两人进屋。
那所棚屋外观破旧,不过走进里面虽然也显得有些破败,但收拾的很干净,生活用品摆放整齐,透着股粗野的温馨。
苏玵因为自己先前说错话,因此进屋后显得有些拘谨,一举一动都先看过易籽的动作,直到阿卡进了另一间似乎是厨房的屋子,才小声的询问易籽,“这里吃饭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至于边上围着易籽一直叽里咕噜说些苏玵听不懂的话的小黑仔,苏玵估计他们还不怎么懂英语。
易籽侧头想了想才说道,“规矩是没什么,不过这里晚餐才会用米饭,中午一般吃水果和蔬菜,主食是木薯或者红薯,你将就一下。”
那就好,苏玵安心了一下,吃什么没关系,他倒不挑食,反正烤番薯他也是常吃的。
边上的几个黑小子似乎对苏玵很好奇,一边绕着易籽问什么,一边拿他们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偷瞄苏玵。苏玵看着他们自以为偷偷摸摸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就想伸手摸摸他们那种典型的非洲式编发。
易籽突然握住苏玵伸了一半的手,目光炯炯的盯着苏玵。
苏玵吓了一跳,不明白易籽这是干什么。有些结巴的解释,“厄,我摸摸头发……”
易籽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这里小孩的头是不许乱摸的。”
“啊,我不知道,抱歉。”原来是这样,苏玵尴尬的想要抽回手。
就在这时黑小子中的一个突然指着苏玵对易籽说道,“老婆?”用的是苏玵完全明白的英语,语气是苏玵完全理解的疑问语气。
易籽一怔,而苏玵彻底暴走。
“NO!!!”擦,又是老婆,老子哪点像老婆了!!!
黑小子们被苏玵那声NO吓了一跳,集体安静了下来,而易籽似乎也被苏玵的反应惊到,回头看着他。
怒吼过后,冷静下来的苏玵被众人的注目闹了个脸红。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对被认成易籽的老婆反应这么大,只是说不上来的别扭和郁闷,许是因为自己一个大男人不断被当成个女人的附属品,有些伤害到自己男人的尊严了。
还是易籽先恢复过来,她先是对几个黑小子唧唧咕咕一阵,那群小子又欢乐非常的奔去了阿卡去的那个房间,然后才回过看向苏玵。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你不用在意。”
苏玵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么大个人还对小孩子发脾气,抓抓脑袋,摆手道,“没事,是我反应大了,也不晓得为什么,可能觉得伤自尊了,老被当成个女人的附属品。啊,我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觉得自己的讲法对对面这位彪悍的女性有些不尊重,赶紧辩解道。
易籽点点头,想了一想,随后说道,“战地的习惯,战斗人员身边从不带生手,除非那是自己的老婆。”自己是第一次带人行走战地,这也是为什么看见她身边带着人的人都以为那个一看就知道是生手的苏玵是她老婆。
“啊?”苏玵简直要晕倒了,那些人就是这样分别身份?万一要是战斗人员负责保护某人,那被带在身边的某人不是就要一直被当成那人的老婆?太武断了!!
苏玵奇怪的问易籽这规矩哪来的。
易籽正要讲,阿卡已经带着一群黑小子端着各式水果和两大盆满满的烤红薯走了进来。
香喷喷的烤红薯让本就饥肠辘辘的苏玵肚子里更加叫的火热,只好撇开讲了一半的易籽,眼睛一直盯着那盆红薯。
阿卡被苏玵的样子逗笑起来,挑了个个最大的放在苏玵跟前,“吃吧!!”
苏玵顾不得尴尬,捧起红薯就想啃,可是刚出火炉的红薯烫手非常,哪里是能握的住的。苏玵只好又放下。
突然,边上伸过来一个剥了皮放在叶子里裹好的红薯,苏玵抬头,竟然是易籽,鉴于刚刚的样子太丢脸,只得接过,然后尴尬的道了句谢谢。
易籽把苏玵掉在桌上的红薯拿起来接着剥。
这时一边看着的阿卡突然说了一句苏玵心里所谓的鸟语,后来易籽和他解释了才知道当地的方言是这边除了英语以外比较通行的曼迪语。阿卡那句曼迪语的意思是,“yeaz,第一次见你这么疼人。”
苏玵自然是听不懂,自顾自的吃红薯,不过啃了两口后终于想起自己的餐桌礼仪,可惜没有勺子,只好收敛些小口啃。
倒是易籽笑的讳莫如深,也不回答阿卡,掰了一块红薯慢慢的吃着。
第9章
当天他们留在了阿卡的棚屋,因为这半天过的太精彩,几乎让苏玵忘记了自己头晕的毛病,结果刚刚吃完饭就发作了起来,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几乎让苏玵没有办法站立,易籽没办法只得和阿卡商量暂时借了那群黑小子的棚屋住一晚上,看看情况会不会好点。毕竟从这里开始出去一路都是山路,颠簸的情况只会加重苏玵的不适。
他们所借的那处棚屋就在他们之前吃饭的那处边上,依着山坡,棚屋不大,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个柜子和四张单米的行军床,估计也是从某些废弃基地拉回来的。这个地方本就多纷争,革命军,游击队还有部队到处都是战斗壕沟和基地,有些被击破的,军用物资被搜走一些笨重的无法带走的往往被周围的土著居民搜回去。这几张床大约也是这样来的。
苏玵此刻躺在其中一张上面,脸色苍白,似乎因为怕加重头晕的关系,因此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紧闭着眼睛,但可以从他粗重的喘息中听出其中的不适。
棚屋里燃着药草,阿卡说这是可以放松神经的,苏的情况虽然不一定适用,但这个草药可以让他舒服一些。
易籽看着床上的苏玵,眉头紧皱。他这样的情况她心里很清楚应当是伤到了大脑,但是伤到什么程度,没有仪器却没办法确认,自己身边危险不断,其实带着他上路对他是很不利的,只是……
易籽望着眼前的紧闭的双眼,眼中阴翳动荡不止。脑海中却浮现出另外一双与之相似的双眼。“易,我们以后一定会重聚的。”那句一直埋在心中的话语此刻盘旋着回响在脑中。
床上的人终于受不住轻吟出声。易籽一下回神,上前查看,才发现苏玵翻动着身体似乎很不适的样子。
易籽小心的扶着他起来,“怎么了?”语气温柔的足以让之前认识她的人大跌眼镜。
“吐……”苏玵喉咙动了动,忍耐着想要解释自己的状况,但刚吐出一个字几乎就压不住喉间的动静,又赶紧用手捂住。
易籽赶紧用脚勾了地上阿卡放着给他们用的盆子,估计苏玵是不会愿意在自己睡的地方大吐才死活忍耐,见易籽递了个盆上来就再也忍耐不住。
呕吐物的酸腐之气弥漫上来,易籽却面不改色的坐在一边给苏玵递布巾和水。
吐过之后大约是舒服了一些,苏玵漱过口,看易籽面无表情的扶他躺好,又去把自己吐的那盆满是消化了一半的番薯污物的盆子端出去处理,顿时觉得从心底呻吟出来,靠,自己这辈子所有丢脸的事情都在她面前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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