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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里的强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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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籽被他蛮力一带,差点往后倒在床上,危急关头,右手的湿布被易籽用力甩在老K粗壮的脖子上,带着力道的布巾像铁板一般砸了过去,因为惯性卷了上去,顺带的解决了易籽几乎跌倒的境况。
老K被那一下砸的青筋暴起,但是却没有真的受伤,因此易籽刚一站起,就一个侧撞贴了上去。
易籽也不躲,曲身以肩撞向老K不及护住的肋骨下缘,那是人体一个薄弱的地方,一般人在对打时会下意识的在这里留守一招以作防御,但此刻老K盛怒之下竟然一个侧撞过来,而易籽的身高对于他来说,曲身的位置却正好是老K肋下的空门。
那一下顶击让老K几乎吐出来的踉跄倒退,门外那些看戏般围站着的人一下子冷了下来,掏着武器就要冲进来。
摇晃着起来的老K把他们喝止了下来,擦了擦被撞击时咬破的嘴唇,看了下手上擦下的血沫,老K反而笑了起来,“不愧是狂狼的疯子,老子来和你认真玩玩!”
老K脱掉那件胡乱披在身上的外套,露出黝黑结实的肌肉,相较于修长的易籽,果然是像熊一般。
易籽微眯了下眼,将手上唯一能用来做武器的布巾在手腕上绕了绕,做出一个防御的动作。她的身后是躺着苏玵的铁床,无可退却的境地。
老K低喝一声,正要冲上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天的轰鸣。
在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都是枪口上过生活的人,自然听的出那是火箭炮轰出来的声音。
随后而来的连番轰鸣让所有人慌了手脚,老K从房间里冲出去。
“乱什么,你们,还不去查看一下!你们,去检查物资准备转移!你们,把门锁好,看好他们!其他人跟我来。”
一群人在老K的呼喝下总算行动了起来,易籽他们所在的屋子重新被锁上,绞上铁链挂上大锁。
屋子里,易籽突然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的放松下紧绷的肌肉,活动了一下,才有条不紊的开始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了,他们的装备物资都被老K收缴了,此刻她要做的也不过是给苏玵再润一下嘴唇,然后扶坐起来,准备随时背他撤离。
“hallo,要帮忙吗?”
床后的铁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压低了的轻快的招呼声。易籽抬头,就见焊着栏杆的窗子外,一颗深棕近黑毛茸茸的脑袋倒挂在那。
第16章
易籽一见那颗脑袋,就把床上的苏玵背上身。
“把窗子弄开。”
“真冷淡,看见我也不招呼一声,就知道让我开工。”来人做了个鬼脸,抱怨道。但是他的手上动作一刻不停,正用小型的手持液氮切割机切着窗户上焊着的栏杆。
栏杆只有手指粗细,切割机进度很快,幸而外面的轰鸣声一直不断,因此切割机的声音也没有引起门外守卫的注意。
“卡嘣。”随着第五根栏杆的崩断,窗户已经空出个半人高的空隙,来人把手伸进来接住易籽背上的苏玵。
“嘿,你老婆睡的可真沉。”
易籽瞥了他一眼,对方立时露出讨饶的微笑,表示不拿他做调侃,才说道:“他在发烧,兰在哪?”
“在外围,尤安那家伙哪里舍得老婆涉险,让他待在医疗车上等你。”对方耸耸肩,把手上的人还给爬出来后伸手的易籽。话说,其实他力气不小,让他这个以逸待劳的人背着不是比较省力么?不过,嘿嘿,他看戏,不说话,省得挨揍。
两个人再没对话,易籽尾随着来人,沿着对方扫荡过的安全道路向外围撤退。
如果老K知道易籽故意挑衅他只是为了引走他们的注意力,而让自己的伙伴可以尽量接近据点,然后突袭救人,估计他对易籽的恨,要更上一层吧。
不过,谁在乎呢,易籽对他的恨也没有少多少就是了。
苏玵是被一阵持续轻微的晃荡摇醒的,醒来时感觉头晕的症状好了许多,但是头却开始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胀痛。
苏玵想抬手按一下太阳穴,却感觉手背一下刺痛,才抬起的手就被压了回去,随后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
“别动哦,你在挂点滴。”
苏玵挣扎着睁开酸涩的眼睛,却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头发也蓬乱的脑袋,总之就是一张只剩下一副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湖绿色眼睛的脸,其他部位都淹没在胡子和头发里。
苏玵看着他,有些犯迷糊,这人谁啊?
“hallo,易太太,我是midas,你可以叫我米达~”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似乎很友好,也很热情,这让习惯了易籽冷淡性格的苏玵有些适应不良。
随后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毛人(= =,毛茸茸的人……)对他的称呼,脸色一黑。妈的,你才太太,你们全家都太太!(好吧,这几天压抑过多,苏玵有些扭曲了。)
“好了,米达,你让我给他量下体温。”
右侧传来刚刚迷糊间听到的那温柔的声音,苏玵侧过头才看见床边还站了一个人,只是他站在自己头侧,因此刚刚醒过来时一直没有发现。
那人一头淡金色的短发,白净的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泛着温柔的暖意。
他俯下身,对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苏玵微笑,然后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体温计。
“来,点滴挂的差不多了,我给你再量下体温。”
那个被自称米达的毛人很听话的退开了位置,只是看他眼睛里泛出的名为兴致勃勃的闪光,让苏玵心里一阵发毛。靠,别是又一个老K吧。
苏玵含着体温计,有些含混不清的问那个温柔的男人,“我怎么了?这里是哪?”易籽呢?初醒来没有看见那个女人,苏玵说实话心里有些慌。习惯了那个女人在身边时带来的安全感,此刻面对陌生人他下意识在环视周围,想要找她。
“你有些低烧,应该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易说你头部受过伤,我不能肯定里面有没有血块,只能先做一些应急的护理,其他的要回基地做详细的检查之后才能知道。”那人大约是看苏玵眼神一直往边上看,似乎在找人的样子,听到他提起易才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心下明了,接着说道,“易有任务,暂时把你交给我了,我叫兰迪,你可以叫我兰。我和米达都是易的伙伴。”
听到易籽离开,苏玵隐隐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反正是要回家,只要有人能保证他的安全,谁都是一样。大概吧……
苏玵的注意力很快被那个有些搞笑的米达引走了,他似乎对他非常感兴趣,目光一直闪闪发亮的注视着他,不过他已经意会到那不是什么带有目的的注意,只是单纯对他的来历有兴趣。大约是和其他人一样对于易籽身边第一次出现的生手而有兴趣吧。苏玵有些无力的暗笑,估计也把他当成易籽的……老婆吧?他刚刚不是叫他……易夫人么。一想到那个称呼,苏玵不禁满脸黑线。
兰取走了苏玵嘴里的体温计,检视了一下,对苏玵说道,“还有些烧,你再躺会儿,到了基地我给你做个检查。”
苏玵点点头,一路奔波,虽然他咬牙坚持但是毕竟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即使有易籽一路照顾,但其实对他来说也很辛苦,此刻有高床软枕又有医生跟随,一路紧绷的心情总算有些放松,没多久就又有些迷糊的泛起困意,最后连米达和兰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睡了过去。
苏玵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进黄昏了,因为透过车窗洒进来的光线显得昏黄而黯淡。
苏玵一醒来就听见车厢里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低低呻吟。他心下一惊,这几日的战地生活已经让他有些惊弓之鸟。
苏玵小心的睁开眼,想要瞄下四周有没有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
车厢挺大,大约是挂车改装,自己身下的医疗床和床边的置物柜占了左侧车厢,此外,就是几个柜子,大约是放药品和器材的,柜子边上是几个窗户,应该是后开的,装着厚厚的防弹玻璃,上面胡了一层不知道什么功用的膜,那膜能够透光,因此此刻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替代了灯光,车厢里的情况还是能看的清楚的。
苏玵环视了一圈,只有床头的置物柜上放置着几支用过的针筒和一把估计是用来剪开包装的剪刀。苏玵小心的拿起那把勉强可以作为武器的小剪刀,从床上滑了下来。
声音是从床尾的几个柜子后面传来的,那里没有窗户,因此光线也就显得有些暗淡,视线不清。
那声音仍然在继续,苏玵从柜子后掩过去,明暗交界的地方,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之前刚刚见过的那个自称兰的身上,此刻,兰衣裳半敞,表情痛苦,用力的推搡着身上的身影。
苏玵怒了,手中的剪刀想也不想,用力的挥向那个人影。他妈的,怎么到了战地到处都是这种强上男人的人!
苏玵的那一下带着前日里被人轻薄的怒气狠狠的刺了下去。
第17章
苏玵那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加上又是背后偷袭,那人又是在柜子和柜子之间没有多少活动空间的夹缝里,他自认绝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当他持剪刀的手被握住,然后对方一个反折被压制在柜子上时吃惊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对方这一下也没有任何客气,这反折的角度几乎生生就要把他的关节从位置上折出来。
“不要,尤安放手,快放手,他是病人,他是易的人!!”身后传来兰慌张的喊叫,夹杂着些许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苏玵闻言大约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但身后那人没有丝毫放松的钳制加上之前被他压制到柜子上时的撞击让他全身都疼痛的说不出话来。苏玵咬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真他妈痛。
直到兰大叫他是易的人,后面那铁钳似的手才松开了力道。
苏玵摸着胸口回过身,另一只被反折的手哆嗦的挂在身边。这里的人力量也太变态了,自己好歹一个学了5年跆拳道的人,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兰赶紧上前检查苏玵的手,幸好只是些挫伤,没有大碍,才没好气的对边上那个高大的男人说道:“你也太用力了,幸好没有伤到。”
那男人不吭声的从地上捡起刚刚被苏玵用来做武器的剪刀,掂了一下,随手一扔。
苏玵就见那把剪刀“喀拉”一声砸在了自己原先拿起剪刀的那个铁盘上,吞了口口水,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自己刚刚真是太冲动了,对方很有可能不给任何解释机会直接弄死他。
那个男人很高大,几乎和之前抓他们的那个老K有一拼,但他没有老K看起来肌肉纠结的样子,属于高壮但不蛮横的体型,男人目光冷酷,皮肤同样黝黑,五官带着明显的南美特点,墨绿色的眼珠盯着苏玵看的时候,让他想到了南美眼镜王蛇的眼睛,冰冷而危险。
总之这个看起来和兰那个温和有礼的医生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此刻正揽着兰的腰,冷冷的看着苏玵。
兰有些尴尬的看着同样不说话的两人,大概明白刚刚苏玵是听到动静误会有人对他不利才会拿剪刀刺尤安,尤安大约也是知道对方没有恶意才只是钳制,否则估计刚刚那一下,尤安就的直接扭断苏玵的脖子了。不过被人看见自己和尤安亲热,他也很不好意思,因此三个人一时都无言的沉默在那里。
“抱歉,苏,这是尤安,也是易的伙伴,恩……也是我的……”兰咳了一声,幸好这边光线不明,他脸上的红晕看不见,否则他还真是不好意思开口。
苏玵的名字易籽把人交给兰的时候就介绍过了,只不过自己和尤安的关系,对于苏玵这个习惯文明世界正统规矩的人来说,倒不晓得怎么出口。
苏玵其实大约已经猜到了,这个战地,武力至上,强者是天,弱者是地。兰这个一眼就能看透的书生能在这里四处游走行医,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叫尤安的男人的关系,那么他大约就是这里人习惯称呼的……“你老公?”称呼一个男人是另一个男人的老公,苏玵在心里不习惯的别扭了一下。
兰轻吐一口气,苏玵能明白就行,微笑着点点头。他还真怕他跳起来说他们恶心或者什么的,他倒不是怕他说什么,只是如果他说什么难听的话惹怒了尤安,那他就不好对易交代了。之前曾经就有被他救醒的外来人对他们的关系嚼舌根的,都被尤安一怒之下扯着脖子丢下车了。
“抱歉,我误会了,以为有人对他不利,才……”苏玵举了下双手,解释自己袭击的原因,当然他是对尤安说的,他可不希望这个能一手拍掉他一个人的家伙对他有什么疙瘩,那不是让他睡觉都不安稳嘛。不过手才抬一半,被扭到的肩膀就一阵刺疼,疼的他皱起脸,心下郁闷自己伤的乌龙。
“是我抱歉,伤到你了,我来给你擦点药。”那个叫尤安的似乎不爱说话,一直是兰在和苏玵说话。说着,兰就到一边的柜子里取了药棉过来给苏玵擦药,尤安则退进了驾驶室。
苏玵撩起袖子,让兰擦药,但心下掩不住好奇。兰是同性恋?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和他印象中的同志都不太一样。(原谅这个孩子,他原来是个正常向的花花公子,对同志不熟悉,只是想当然的认为那是娘娘腔的男人。)
大约是苏玵好奇的目光太明显,兰推了下眼睛,微笑着抬头,“你有什么疑问?”
“呃……你是同志?”苏玵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目光太无礼,不过生平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同志,他有些好奇。
兰有些诧异,这人问的真直接。不过苏玵的目光只有好奇倒是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他笑。
“不是,起码以前不是。我只是喜欢上尤安,不过大概除了他我也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兰温柔的给苏玵上好药,然后去药柜取了之前给苏玵配的止晕安神的药物递给他。
苏玵看了一下药丸,和之前易籽给他的一样,就和着水吞了下去。兰的话让他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我并不是同性恋,只是爱上的人恰好是同性。大约类似吧,他以前还有些呲之以鼻,此刻却没有想到真的从一个人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
兰见他吃了药,喝完水,一改刚刚温柔的样子,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问道“能说说你和易是怎么认识的?”易那家伙对此守口如瓶,害的大家都猜测纷纷,好奇的要死。毕竟平时生人不近的人突然带个生手横跨战地,尤其是听说她竟然为了这个人差点放弃任务品,导致任务失败,最后还向他们求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那个冷漠淡然,除了在伙伴和安爸面前几乎没多少人气,生活里除了那件事和任务就没有其他的女人身上,多么不可思议。即使是平时不太八卦的兰都好奇了。
苏玵楞了一下,怎么突然扯到他身上了,不过他和易籽的相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随口就解释了他们结伴的原因。
苏玵是个生手,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但兰虽然只是医生平时却也兼着给易他们做文职,对战地的情况也有一定的熟悉,因此一听就明白是易行事托大,失误了才连累到苏玵。这也是很难得的情况,不过相较于后来易籽要送苏玵去弗里敦转机回家的事,这完全不要紧。
“她说要送你回家?”哦~这可不是易籽的作风,她最多就是托别人护送,自己千里迢迢护送的情况可从来没有过,尤其是有了zoan的事情,她更是不和任何人有过深的纠葛,就怕惹麻烦上身。
苏玵奇怪的看着兰,有什么不对吗?怎么兰的表情变的这么……奇怪?
第18章
苏玵他们的车子在他醒来后又走了许久,估摸着快5、6个小时有了。因此车子停下来的时候苏玵伸了个懒腰,有种终于到达的庆幸。
这几日不是窝在车上一动不动就是被人抓着跑来跑去。安生下来憋屈的要死,动荡起来又刺激的要死。
兰看苏玵的样子笑了一下,“你可以下车活动一下,这边已经是安全范围。”
“恩?还没到吗?”苏玵和兰聊了许久,已经熟稔了多,因此再开口语气就显得随意了。
“大概在个把小时吧,加个油就继续走。”兰整理着手头的药品,把它们依次归类收进柜子里。他们这趟出门本来就是要收集补充药品的,基地里这么多号人,又都是枪口上营生的干活,药品消耗本就快,尤其是外伤药。因此兰固定一段时间就会出来用他们专门的渠道做药品补给。
只不过这次凑巧碰上易籽的求援,就索性和行动组的人一起接手了苏玵。反正易本来也就是要送苏玵到他那检查的。
苏玵点点头。这么大的车子跑了这么久,油耗肯定大。
和兰打了声招呼,苏玵就从车子尾部的小门下了车。实在是憋闷了,出去呼口气也好的。
才下车,就感觉一阵热浪袭来,随后全身的毛孔充盈着热气,整个人背心一烫,额上已经泌出些汗。苏玵以手在额上搭了个遮阳,他还以为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了呢,刚刚车里光线已经暗了许多,灯都亮起来了。
看来车厢里不止做了隔热,那扇窗户上的膜也做了隔光和隔热的措施。估计是为了车上那些药品的保存。
苏玵深深吸了口气。热烫的空气吸进肺里带着些许泥土的尘味,既不是太难受,也不是很舒服。
做了几个深呼吸,眼前一望无际的土坡没啥看头,苏玵正打算转回车头那看看他们怎么加油,起码他没看见附近有啥加油的设施。才一转身就看见车头一侧一个高大的男人靠在那里抽烟,视线正直直的对着苏玵。
苏玵心下打了个突。那个一身严严实实包裹在迷彩服里的高大男人正在之前乌龙事件里兰的“老公”——尤安。
苏玵尴尬的不知道该上前还是该回车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打个招呼。
苏玵往车头方向走了几步,露了个自觉友好的笑容。
“嗯……你好,刚刚真是抱歉……”
苏玵笑着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对方居高临下冷冷瞥了他一眼之后就转而看向别的对方了。对于苏玵的招呼自然而然的视而不见。
苏玵扯了下嘴角,得,人家不待见自己,那算了,他还是上车吧,别又惹人家不爽。他可清楚对方要弄死自己不过一根指头的事情。
苏玵正打算转回车上,车头方向又探出个人,是那个自称米达的毛人。
“咦?小苏怎么下来了?”之前和兰聊天时,米达也加进来过——苏玵才知道他和尤安两人是轮流开车,那会儿尤安退出去后就把他换了进来——因此对于“易太太”这个戏称的反感和憋屈,苏玵自然反应给对方,再加上兰对米达的教育,这个家伙终于改口叫他小苏,虽然对一个快而立之年的人来说“小”字还是有些尴尬,不过相较于之前的称呼,也就只能接受了。
“躺多了,下来走走。”
苏玵这个人一般来说还是很温和的,虽然偶尔有时候会比较扭曲,但多数来说还是个温文尔雅有礼恭谦的好孩子。因此,毛人一不叫他易太太,他自然也就很客气的对人家的招呼回礼。虽然他对于那一脸的毛,还是不太能接受。
“哦,不过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荒凉的很,之前经过博城外围的时候你还昏着,那附近比较繁华,开发的也好些,还有些东西可以看看,这里就没什么好看了。不过这会儿动荡,博城也不好走,估计你就是醒着也没办法下来看。”米达笑眯眯从车头拐过来,不等苏玵问就叽里呱啦的讲起来。
不过也幸好他的热情,总算解了之前苏玵被尤安“冷脸”的尴尬。
苏玵对博城还是听易籽提到过,毕竟西非这贫穷的乱地,一直从商的苏玵从来没有了解过,对它的城市分布和地理几乎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因此刚刚遇到易籽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了解情况,才知道自己流落的对方是塞拉利昂,靠近凯内马的地方。不过因为政局不稳,易籽带着苏玵一直都是避开城市,走野地,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政府军还是革命军,遭遇哪样对于戒严时期手持武器的他们都不是好事。而博城,易籽和他说起过,是和凯内马、佛里敦一起,这个国家比较繁荣的三个城市。
苏玵听着米达热情的介绍这周遭的情况,偶尔“嗯,啊”几声表示自己的注意力。尤安在米达出来的时候就丢了烟往车头另一边走了,苏玵此刻的位置已经能看见车头另一边有个低矮的加油站,突兀的立在那,因为太简陋,房子又过于低矮,几乎陷在底下——估计也是为了安全考量吧,所以刚刚在车尾部的苏玵才没有看见。见尤安过去那头似乎是检视加油的情况,苏玵回头继续听米达讲。
对于苏玵来说这是他流落战地以来能听到最多信息的时候了,易籽虽然并不会讳言情况,但问题是那是一棒子打出一个屁的易籽,要他问才行,可问题是他自己出事以来几乎都是情况先于他的认知发生,他都被搅的晕晕乎乎的也不晓得该从何问起,更不用指望易籽能主动跟他解释情况了。
此刻热情的米达,几乎是不等他问就开始自顾自的讲起来,总算让他了解他所流落的这个对方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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