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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寒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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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良久,她接起:“喂?”
她的声音,很干,很苦。
但电话那头的人,并未察觉。伯特略带傲慢和戏谑的声音传来:“Summer,明天下午两点,创业咖啡馆,老位置见。”
“……干什么?”木寒夏缓缓地问。
伯特有点不满意她的冷漠,但还是轻哼一声说:“谁知道呢?或许只是无聊,或许是有人回心转意了,想要给你一个拯救爱情的机会呢。”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还是有了笑意。
“……好。”木寒夏答。
电话挂断,她抬起头,看着深濛濛的天。忽的笑了,哭着笑出了声。
……
很久以后,有人问她:你遇到过真正的爱情吗?
她说:遇到过。
然后呢?
然后,它离我而去。
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
他离我而去了。
第61章
这一晚,林莫臣睡得很久、很沉。
醒来时,头阵阵宿醉后的钝痛。窗外,依旧在下雨,阴沉沉宛如夜幕。
他靠坐在床头,脑海中也逐渐浮现,昨晚发生的事。
木寒夏转身离去后,他推开了薛柠。薛柠当时目光怔然,十分柔弱的姿态。
他却说:“抱歉,我有些不舒服。”
薛柠不出声。
他绕过她,直接下楼。
楼梯上,居然还站着一个人——程薇薇。不知她是何时到的。但是林莫臣没理她,直接走了过去。
然而楼下,大雨瓢泼,道路四通八达,早已没有她的身影。
……
林莫臣揉了揉眉心,从旁边拿起手机,翻到她的名字,在黯淡的光线中注视着。
忽然唇角微勾。
打过去,说什么?
说昨天他是醉了?还是说太多的情绪令他冲动?抑或是说,男人讳莫如深的那一点自私的心?
焦躁如同房间里的湿意,在他心中发酵。他面无表情地坐着,抓起手机就狠狠砸在地上。
静默。
一个男人最深的静默。
生意、资金、敌手、母亲、薛柠……很多人和事在他脑中掠过,最后,却又定格在她的笑靥上。
她初来北京时,站在缀满落霞的窗前,对他微笑的样子;她在荒原般的草地上,哭着对他说,他从不推开门看见她;她在漫天烟火和雪花中,抬起头,红着脸微笑……
林莫臣忽然觉得胸腹中微微发疼,起身下床,把手机又捡了回来。
他站在窗前,看着雨。脑海中最中浮现的,是她昨晚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表情。
那双悲伤的、安静的眼睛。
她会离他而去。这个念头,忽然无比清晰的出现在林莫臣的脑海里。他拿起手机,他的脸色阴沉至极,他只发了一条短信出去:“寒夏,回来!”
回我的身边来。
——
木寒夏拿起手机,看着那条短信,然后慢慢放下了。
她低头喝着咖啡,任那微苦的味道,在胸腔慢慢蔓延开。过了一会儿,她看着手表:2点50了。伯特还没来。
她露出些许苦涩的笑。果然,还是不会来的啊。
是又改变了主意,还是真的就像他昨天所说,只是无聊的戏弄她而已?
不过,不重要了。
他已经,不需要了。
想到这里,微酸的湿意,浸进眼眶里。但是她的心就像坠入泥潭的石,已经沉下去了。那里一片麻木,连她自己都触碰不到了。
她起身打算离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木寒夏微怔,看着程薇薇径直走到自己面前坐下。
木寒夏没说话。
程薇薇依旧容颜娇丽,衣冠楚楚,但是脸色似乎也有一丝苍白。她抬手叫了杯咖啡,然后说:“我昨晚也在那家酒店里,看到了他们在一起。”
木寒夏依旧沉默。
程薇薇笑了笑,说:“没想到,他最后既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他是太有野心的男人,原来我们,都留不住。”
木寒夏猜想她是尾随自己到了这里,却不知道程薇薇这些话,到底是觉得跟她同病相怜,还是故意来奚落挖苦。但木寒夏确实感觉到,那刻意压抑的钝痛,再次如一股雾气,弥漫心头。
木寒夏非常冷漠地回答道:“程薇薇,我和他怎么样,不关你的事。”
程薇薇愣了一下。
她今天的确是尾随木寒夏过来的,就像昨晚尾随林莫臣去酒店一样。她承认自己有些情绪失控,但她纵容自己做这些发泄混乱的情绪。
只是,木寒夏此刻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记忆中,最初的在江城的木寒夏,即使性格依旧坦率明快,却也是温和而卑微的。程薇薇甚至还记得重逢那一天,她微微佝偻着背,提着两大袋饮料离开的样子。可现在,她的身上哪里还有半点谨小慎微的气息,她抬着头,尽管眼眶微微发红,但眼神锋利、语气淡漠,竟自有一番沉稳冷傲气度,看得程薇薇心头微惊。
是林莫臣,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人么?
这个认知令程薇薇的感觉非常差。于是她的心也冷下来,不冷不热地笑道:“是,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他是我的师哥,我总是要关心他的。其实你也不用现在这个样子,不必伤心。他是喜欢你的,说不定还是希望你跟着他。薛柠是豪门名媛,我看她也不一定会在意有小小的一个你存在。你还是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我不同。再怎么说,程家虽然远不如薛家,但我也不可能跟着他做小。我样样都争不过薛柠,只能放弃了。”
满以为这番话会令木寒夏更加伤心难过,谁知木寒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忽然慢慢地笑了:“程薇薇,你才是最可怜的人。”
“你!”程薇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木寒夏却不打算再与她纠缠,看了看表,已经3点10分。她等不来了。
她起身离开,没有回头。
程薇薇坐在原地,打算喝完这杯咖啡就走。
过了一会儿,却有个年轻的西装革履的外国人,走到她面前:“MissSummer?”
程薇薇一愣。
外国男人非常温和地笑了,用英语说:“抱歉,来晚了,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是伯特先生命令我来的。我是他的首席助理杰克,带来了给风臣的8000万美金投资。但是……”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伯特先生,你大概见不到了。”
程薇薇静默不语。
……Summer?
她有印象,似乎是木寒夏的英文名。
8000万……美金?
她抬起头,缓缓地问:“怎么回事?”
——
木寒夏走出咖啡馆不久,就接到了好友何静的电话。
“SummerSummer!”何静现在也故意打趣,叫林莫臣给她起的这个英文名,“你在做什么啊?”
木寒夏很平静地答:“在走路。”
何静并未立刻察觉她的情绪不对,而是絮絮叨叨跟她说自己的近况:她觉得干营业员没前途,也把工作辞了。现在拿了积蓄出来,又跟家里借了部分钱,打算租个门面开店。
木寒夏走在清冷的雨中,忽然心里就听得暖暖的,说:“嗯,好。我支持你,如果需要帮忙,记得跟我说,尽我所能,给你拿一部分的钱。”
何静还是察觉了她情绪的不对劲,静了下来,轻声问:“阿夏,你怎么了啊?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木寒夏欲言又止。
风臣的一夜将倾,商场的血腥残酷,她的痛和恨,要怎么跟这个最好的、还快乐单纯着的朋友说?
最后,她只是温和地说:“阿静,我要出国了。最近。”
何静“啊”了一声,说:“你拿到录取通知了?”
“不,还没有。”她答,“但是我想一定会拿到。”
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自信,可何静听得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慌,她连忙问:“阿夏……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木寒夏静了好一会儿,说:“没有,没什么。我只是,选择了人生的另一条路了。”
何静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突然为她觉得难过。
“那……林莫臣呢?他怎么办?”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木寒夏的声音:“我本来也以为,会舍不得他。”
——
“伯特先生的病情,其实一直在恶化。”杰克徐徐向程薇薇解释原委,“你与他相处的这些天,相信你也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毕竟这些天,他也没有跟别的人有过接触。他说过,这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缘分。”
程薇薇慢慢喝着咖啡,沉默不语。
“昨天夜里,伯特先生的病情突然加重,陷入深度昏迷,紧急入院治疗。他的夫人已经不允许他到处瞎逛了。”杰克露出无奈的笑容,“他们会在今天下午飞赴美国,接受最好的治疗。但是按照医生所说,病情很不乐观。不知道,还会不会醒。”
程薇薇说:“我表示遗憾难过。”
杰克笑了笑说:“谢谢你Summer小姐,伯特先生也让我对你说:不要再难过了,一切风雨都会过去,奇迹已经降临了。伯特先生昏迷前,已经签署总裁令,8000万美元的投资,会在2天内注入风臣公司。我的同事,现在应该已经打电话通知风臣公司和林莫臣先生,签订合作协议了。而我是受伯特先生嘱托,专程赶来通知你这个消息。因为他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约定。下面,让我们一起去风臣公司,好吗?”
然而出乎杰克的意料,面前的女人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才淡淡一笑,说:“好,我跟你去。不过杰克先生,我不喜欢不太亲近的人,叫我Summer。以后你还是叫我的中文名字吧,程薇薇。”
杰克一怔,心想伯特先生之前说过,Summer是个非常漂亮又可爱的中国女孩,会在靠窗的第三个卡座等着他。但眼前的女人,虽然漂亮,却令人觉得冷傲不太可爱。不过,他想,伯特先生的品味一向奇葩,于是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好的,程薇薇小姐。”
第62章
木寒夏没想到,电梯门开,迎面就望见了林莫臣。
酒店长长的走廊,她在这头,他在那一头。
两人都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她迈出电梯,而他也直视着她,大步走过来。
木寒夏移开目光,面色平静地朝前走。错身的一刹那,胳膊被他抓住。
“这一夜去哪里了?”他问。
“没去哪里。”她答,“林莫臣,我很累,想回房间休息。”
他盯了她几秒钟,声音轻柔:“我刚接到电话,有另一家投资公司愿意入股风臣,5亿多的资金。我现在先去签约处理,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木寒夏一愣,唇角勾起,情绪难辨。
“去吧。”她说。
林莫臣握着她的手没动,这时他的手机却响起。他一直盯着她,掏出手机接起:“喂,孙志。好,我马上下来。”
挂掉电话,他终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木寒夏目视前方,径直往房间走去。
林莫臣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突然又伸手挡住,却只看见前方的她,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
三个小时后。
林莫臣和风臣的几位经理,以及以杰克为首的几位投资方代表,从风臣公司的会议室中走出来。双方言笑晏晏,握手暂别。
至此,风臣与MK投资公司的合作协议正式签订。8000万美元的资金,将于2天内注入风臣,一解燃眉之急。同时,MK公司会在公司股权、分红、其他投资拓展上,享有极优厚的权利。此外,有关部门也特意致电了解此事。因为引进外资投资,一直是地方政府大力推崇的,亦是经济建设的任务之一。所以此后,风臣在霖市的发展,将享有各种政策优惠和绿灯,这是后话。
送走了杰克等人,林莫臣转身,就见程薇薇还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
他走进去,微微一笑:“谢谢你Vivian。我刚才听杰克提了,这次投资,是你从中牵线搭桥、一力促成。我的确很意外,你会为我这样做。你这次的情分,我一生都会铭记于心。今后你的永正,我也会倾我所能,相助相报。”
从他嘴里说出“一生铭记于心”这样的话,是非常难得的。而“对永正相助相报”的承诺,更是令程薇薇心头一喜。但是她又有些茫然。因为经历了这样大的起落,今日简直是咸鱼翻身,可眼前的林莫臣,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喜悦之色。他是在微笑,但是笑得异常平静。那份静,是从眼底深处透出来的。是他骨子里透出来的。
那个女人在改变。他,也在改变。
这种宿命般成双成对的感觉,而她程薇薇终究不过是个被隔离在外的旁观者。这感觉令她非常不舒服。
她缓缓地笑了,说:“Jason,你说哪里的话。我是心甘情愿的帮你,不求任何回报。”
林莫臣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钟,然后伸出手,与她相握:“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多谢。”
程薇薇依旧笑着。
林莫臣转身离开。
这样冷清素雅的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属于他的办公室,桌上的黑色瓷杯,整齐的钢笔,书架上干净分类的书。处处都有他的风格痕迹。程薇薇抬起头,安静地望着窗外终于放晴的蓝天,她知道,这份爱情,她已彻底失败了、放弃了。
其实她也并没有爱得非他不过。不过,她想,呵呵,木寒夏,这样多好。他不会是她的,不会是你的,也不会是我的。
他不会是任何一个人的了。
程薇薇在这一天,搭乘夜班机,飞回江城。
——
风臣与薛氏投资的口头约定失效。孙志代表风臣,来与薛氏投资的人员进行协商沟通。而林莫臣和薛柠,坐在里间的另一间会客室里。
“Jason,坐。”薛柠浅浅的笑,亲自为他倒了杯茶,“这是我能在中国搜罗到的最好的龙井,尝尝。”
林莫臣轻抿一口:“多谢。”
室内灯光柔亮,会客厅里装饰得清雅奢华。两人面对面坐在红色细绒沙发上,静静地品着茶。谁都没有半点那晚的脆弱、失态或者是动情。
林莫臣的来意,之前薛柠已经得悉了。所以相比他,她更加沉静不语。
“Serena。”林莫臣的手轻搭在膝盖上,开口,“谢谢你,在我落难时,伸手相助。我内心非常的感激。昨晚的事,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抱歉。”
薛柠笑了笑:“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主动的。”
两人都静了一会儿,林莫臣说:“你在我最需要时出现,带来的是我渴望的一切。金钱、背景、复仇的机会、颜面……你和你的家世。我的确觉得,抗拒不了。然而你要的,不过是爱情,和像我一个这样的男人。你给我陷阱,呵……我也给了你。”
薛柠笑笑,慢慢地喝着茶。
“我差不多该走了。”他站起来,微微一笑,“祝薛小姐今后依然一帆风顺,得遇良人。”
“等一下。”薛柠轻声说,抬头看着他,“如果,我说是如果,没有MK公司的这笔投资,你会选她,还是选我?”
林莫臣静了片刻。
然而薛柠没想到,他说了一句令她彻底失望的话。
“人生中如何’如果’的假设,都没有意义。但是当我看到她的眼睛,我知道我不能失去她。”
——
木寒夏沿着楼梯,徐徐往上走。天黑了,廊灯却还没亮。周围昏暗一片。
她走到房间门口,摸出门卡。这是一家便宜的快捷式酒店,今天下午在原来的酒店碰见林莫臣后,她转头就搬了出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滴”一声,她无声地刷开门。刚想进去,忽然缓缓地转头。
身旁墙边,站着个人。高高的个子,朦胧可见西装轮廓。他的指间,竟然还燃着一点红星。然后他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熄了。
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但是木寒夏顿时明白,今天下午他离开酒店后,必然派人盯着她的动向了。他的心机从来不会少。
木寒夏转过脸去,闪身就往房间里走。他一伸手就抵住了门,人也跟了进来。木寒夏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他已反手关上门,从背后抱住了她。
木寒夏只觉得身上一阵热,又一阵冷。黑黢黢的房间里,她被锁在他的臂弯中,全身竟顷刻如同灌了铅,想动,可是不能动。艰难。
他只轻轻开口,说的是跟短信里相同的话。
“寒夏,回我的身边来。”
第63章
他说:“寒夏,回我的身边来。”
木寒夏的眼里,慢慢渗出泪。黑暗中躯体相贴,她的声音却很平静:“林莫臣,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难受?”
他沉默着。
然后他把她的身体扳过来,压在了墙上。他低头看着她,两个人的脸隔得很近很近。
这样的逼近,令木寒夏无所适从。她侧头避开,轻声说:“可是我难受,后来一想,还不能怨你。风臣要倒了,我们谁也无力回天。破产、坐牢……这些你一个人承担,从不对我说。那笔钱,你妈妈也是连带责任人,她搞不好也要坐牢。这两天,我也问过自己,如果换成我,要怎么抉择?难道等着自己和妈妈去坐牢……”说到这里,她忽然悲从中来,说不下去了。
林莫臣一直盯着她。昏暗中,她看到他眼里的微光。却不知是他眼里的一点浅泪,抑或只是他的眸色。
“对不起。”他说。
木寒夏的眼中瞬间盈满泪。
他的脸覆下来。
非常温柔浅淡的吻。唇挨在一起,一点点的吮吸,一点点的舔~弄。他的手也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这一刹那,木寒夏几乎迷失。黑暗而清冷的房间,他的怀抱和手如此温暖,令她不再孤独无助。就像从前一样,就像他从未离开过。
一个念头进入木寒夏的脑海里:如果这个男人愿意,他真的可以比这世上任何男人都要温柔。
温柔噬骨。
想到这一点,木寒夏的心中既哀且痛,几乎是立刻从这温柔泥沼中惊醒过来。她用尽全力,猛地推开了他。他退了两步,站定。
“林莫臣,我们算了吧。”
他沉默着。
这样不动声色的沉默,令木寒夏微微不安。但她还是说道:“你的事业,已经一帆风顺,我祝你今后大展宏图。我也会有别的去处。我们就当……从没开始过。”说完这话,她的喉咙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什么算了?”他开口,“怎么算了?”
木寒夏胸中一痛,只觉得这房间一秒都呆不下去,转身就走。谁知他伸手就把她拽住,拉进怀里重新抱住。她怎么挣都挣不脱,最后不动了。
他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木寒夏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扯着他胸口的衬衣,低吼道:“林莫臣,你是什么人呢?你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想回头就回头?你不想让我离开,我就不能离开了?你是我什么人啊?男朋友?还是前男友?可是我宁愿从来没跟你好过!你让我看到那样,你让我看到那样!我这辈子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还怎么在一起?林莫臣我想我们是有缘无份,你走吧,别回头了,走吧!”
这些话也犹如寒霜般,刺进林莫臣的心。可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按进身体里去。他这么强势,这么决绝。木寒夏没辙了,最后在他怀里哭着说:“林莫臣,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他纹丝不动,木寒夏完全猜不出他心中所想。可等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后,他却一把捉住她的手,说:“恨我也好,爱我也好。慢慢的原谅我。以后一切我都会做给你看,但是你不能离开。”
木寒夏心头一震。他说,以后一切会做给她看?
她抬起头,在昏暗光线中想要寻找他的眼睛。可就是这一瞬间的意志动摇,他却仿佛准确察觉了,脸已贴近,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我爱你。”他轻声说。
木寒夏泪流满面。
他低下头,重重地吻上来。
从未有过,这样疼痛的、炽烈的、纠葛的吻。他的手是最牢的枷锁,将她困在怀中。木寒夏真的没有气力再推开他了,她抗拒着,却又沉沦着。这个男人,他的气息,他的一切,都像甜美的毒药,令她如痛如醉,令她浑浑噩噩。
也许是太过压抑而强烈的情绪,令两个人的气息都渐渐混乱。木寒夏还迷迷惘惘的,林莫臣的欲念,却无比清楚。他今生从未像此刻,这样渴望得到一个女人。渴望用最亲密、最原始的方式,深入她、占有她、掌控她,令她无法再逃离。
木寒夏被他放在了床上。
“不……不要!”她嘶哑着嗓子说。可转眼间,嘴就被他封住。她太无力,在他的怀里,她真的太无力。他扣着她的双手,沿着脸一路往下吻,先解开了她的上衣,肆意撷取。他的唇点燃每一处暗藏的火,疯狂而无声地煎熬着她。
她整个脑子里都是迷乱的。可身体深处,却仿佛有另一种强烈的、肆意的冲动。她也想要他,想要抛开一切与他纠缠至死。想要狠狠地发泄,为这无法抗拒却又令她无法臣服的人生。
她伸开双手,抱紧了他。林莫臣身子一顿,眼眸暗沉难辨。他伸手脱掉她的裤子,而他的西装外套也已脱掉,只剩凌乱的衬衣。他沿着她的腰,开始往下放肆亲吻。木寒夏浑身微微战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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