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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寒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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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气息。林莫臣的车,就停在马路边,车窗摇了下来。车里的男人已不像年轻时,还总喜欢戴着墨镜。他只穿着简单的灰色衬衣,抬起深邃寂静的眼睛,看着她走近。
木寒夏坐进副驾里。林莫臣笑了一下,发动车子。
她觉得很疲惫,身心俱疲,身体稍稍蜷缩着,靠在副驾里,不说话。林莫臣察觉了,问:“怎么了?”
她答:“很累。”顿了顿说:“我有个朋友,美国认识的很好的朋友,他就快要病死了。”
林莫臣便没有说话,伸手过来,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简单的动作,木寒夏却感觉到他的包容与安抚。她的心情居然就这样平静了很多,侧头望着他,问:“你这些天又在忙什么?”
林莫臣微微一笑,看着前方:“涉及商业机密,不能说。”木寒夏也没太在意,点头答:“理解。”
就这样,一路安静地开着车。因为时间已经晚了,两人也都吃过晚饭。很快到了她家楼下。
“那我走了,晚安。”木寒夏说,看了他一眼,又探头过去,在他脸颊一吻。
林莫臣没说话。
木寒夏伸手推车门,“噔”一声轻响,传来车门从里面落锁的声音,推不开了。她转头看着他,他也直视着她。
“你说过一句话:风雪夜归人,照映来时路。这些年我一直记得。在这个商业帝国里,你和我都有野心,一直往上爬。我几乎已经爬到了顶,又怎样?这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利益是掠夺不尽的。只有回家的路,每天都要走,你没有陪着我走。寒夏,别再让我等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木寒夏不说话。他见状,探头过来吻她,同时揽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按在怀里。木寒夏被他亲得呼吸急促,把脸埋在他怀里,轻声说:“你不用说那么多,我跟你去。”
他无声地将她抱得更紧。
夜色深沉。这是晴朗的夏夜,月光清澈明亮。卡宴徐徐行驶在去往他家的路上,木寒夏望着窗外一根根的路灯,朦胧柔和的光线里,心中一片恍惚。而林莫臣开着车,也望着这夏夜的宁静景色,过了一会儿,笑了。
第103章
一进门,林莫臣打开灯,从鞋柜里拿出双女式拖鞋。木寒夏看那拖鞋是崭新的,低头穿上了。
他说:“先坐,我去拿点喝的。”
木寒夏也不拘谨,在沙发坐下。屋子太大,也太安静,她打开电视机,随便调到个频道,状似专心地看着。眼角余光,却瞥着他。他脱掉了西装,只穿着衬衫西裤,打开冰箱,在拿东西。餐厅的灯非常柔和地照在他身上,此情此景,令木寒夏心里涌起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倒了两杯鲜牛奶过来,问:“需要加热吗?”木寒夏笑了一下,说:“不用。”他分了一杯给她,端着另一杯坐下来,揽着她的肩膀。两人安静地喝着牛奶,看了一会儿电视。他放下杯子。牛奶才喝掉一半,他低头过来吻她。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客厅的灯也调得很暗。木寒夏被他压在沙发上,上衣不知何时被他脱掉了。他的衬衫也解开了几颗扣子,不知餍足地低头亲吻她裸~露的身体。这对于太久未经人事的木寒夏,实在太刺激。她连指尖都在颤抖,插入他的黑发里。而他的身体也是滚烫的,眼睛幽沉得吓人。感觉到他已箭在弦上,木寒夏推他:“去洗个澡。”
林莫臣抱着她没放:“嗯。谁先洗?还是一起?”以前两人也没一块洗过澡,木寒夏失笑推开他:“去你的。”林莫臣这才淡笑着松开她,人靠在沙发上,手搭在她刚才躺的位置,那姿态竟说不出的性感强势。
木寒夏进了浴室,才想起没有换洗衣服。又进了他的主卧,从存放她的东西的箱子里,找了件睡衣出来。他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洗完之后她出来,林莫臣却生生看迷了眼睛。她的肤色本就白,这些年常锻炼,身材更显修长匀称。湿漉漉的黑发披在肩头,藕臂随意垂落身侧,露出来的小腿晶莹白皙。她穿的是多年前的棉睡衣,非常素净温暖的颜色,一下子令林莫臣想到从前,仿佛这么多年来,彼此真的从未变过。
林莫臣起身走过去,在她进卧室之前,就拦着她,扣在走廊上放肆亲吻。只吻得她整个人都软了,才在她耳朵上轻啄一下,放她进房去。
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木寒夏走进主卧,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颜色清冷,已经太久没人居住过。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迷蒙辽阔的城市夜色。与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平静度过无数个夜晚不同,此刻她站在这里,既感到空旷,又感到温暖。她躺到被子里,被衾还是冷的,但很快温热起来。她裹紧自己,心竟比当年第一次跳得还快,喉咙也稍稍发干。过了一会儿,听到水声停了,有人走了进来。
“今天背对着我,是因为害羞?”他问。
木寒夏微微一笑,说:“难道我以前经常背对着你?”
他从身后抱住她:“是的。以前总是让我看着你的背影。”
木寒夏一怔,转过身来。两人同在一个被窝里,在很近的位置,她看着他的脸。然后她抬头,在他唇上一吻。林莫臣的手顺势已滑入她的睡衣下,转被动为主动,翻身压着她,开始肆意亲吻抚摸。
木寒夏的情绪微微有些迷乱,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体每一寸皮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她也听到林莫臣低促的呼吸声,他吻得她有点疼,扣着她的双手似乎也格外用力。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冲动和急切。没想到有一天,“急切”这个词,也会用在城府老练的他身上。
她也忆起了曾经,那些被她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曾经。两人亲密时,二十六岁的他,总是主导性很强,主导着床上的一切,主导着她。他还很有心机,也很放得开,无论各种姿势。他老是观察她折腾她,两人中,她总是最先丢盔弃甲,甚至被弄得求饶的那一个。现在看着他的势头,怎么跟几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呢?
“喂……你别……”她出声。
“别什么?”
“别太过……明天还要上班。”这话说出口,她微微有些窘。
林莫臣抬头看着她:“你明天还想上班?”
木寒夏哭笑不得,伸手推他,可在他怀里,连声音都是破碎的:“那我反悔了,我要走。”林莫臣直接把她压住,吻得更凶。
时隔多年,他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只觉得哪一处都是紧窒的,微微干涩,与她柔滑如绸缎般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但这更令他心中怜惜。他一点点地进,一寸寸地爱~抚,木寒夏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呻~吟出声。当身体撞击的一刹那,她却忽然体会到身体深处某一处沉寂的湖,被重重搅动的感觉。连灵魂,仿佛都随之一震。霎时间,竟有放开一切去拥抱他的冲动。什么都不重要了,那光鲜亮丽的职业生涯不重要了,费尽心思筹划的商业计划也不重要了。只有他,这么温柔而固执地拥抱着她。他的眼睛在灯下暗沉如火,他的怀抱滚烫而安稳。她只想拥抱着他,隔着千山万水,终于拥抱着曾经走失的爱人。她是多么想就这么跟他白头到老,他可知道没有别人了,他对她那么坏,他对她那么好。他见证了她所有的青涩和懵懂,他一步步把她从泥泞的尘世里,带进他的商业帝国。他曾经主宰过她的生命,现在他却放下所有傲气,只为等她回头。
“我爱你。”共同跃至巅峰时,他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木寒夏抚摸着他背上的汗水,眼泪慢慢溢了出来,她还没说话,他又已低头,狠狠地发泄般地吻着她。
……
折腾到后半夜,他才终于放过她。但即使说好要睡了,林莫臣还是将她整个抱在怀里。让她躺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甚至腿还压着她。以前他从不会这样。木寒夏人早已软了,有气无力地说:“你别这样,这样睡不舒服的。”
他答:“很舒服。你慢慢习惯就好了。”
木寒夏:“……”只觉得记忆中那个霸道毒舌的男人,隐隐有复苏的势头。她无奈,只得随他去。只是虽说睡觉,他还是一直低头,亲着她的头发和后颈。但木寒夏当真不太舒服,身体里隐隐胀痛,腿……因为刚才他的一些举动,现在也酸得不行。她伸手自己揉了揉,他察觉了,问:“怎么了?”
“腿有点酸。没事。”
过了几秒钟,就感觉到他的手覆盖到她的大腿上,轻轻揉捏着。那柔软有力的指腹,明明就是有意的,令木寒夏又有了异样的感觉。
“你还是别揉了。”她推开他的手。
林莫臣笑了一下,手停着不动了。木寒夏被他这么满怀抱着,硌着他的骨头,其实也是不太舒服的。但躺了没多久,困意就袭上心头。可是迷迷糊糊间,始终感觉到他在亲自己,亲头发,亲脸颊,后来干脆又把她扳过去,深深地吻她。木寒夏实在不行了,勉强睁开眼睛:“你干嘛?”
此时是四点多,窗外天还是黑的,只有床头的一盏灯亮着。木寒夏并未完全清醒,只觉得林莫臣的面容显得十分朦胧,嗓音也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说:“Summer,想把你私藏起来,只为我一人所有。”
木寒夏心头一震,刹时竟完全清醒过来,抬眸看着他,说:“这一生无论聚散,我只为你一人所有。”
林莫臣一下子抱紧了她。
后来,天亮了,微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两人都睡得很熟。宽大的被子下,她微微蜷缩着,脸埋在枕头里,长发如黑色的草散落着。他一直从背后抱着她,跟她手扣着手,腿压着腿,宛如两道圆弧,彼此安静地重叠着。
——
睡到快中午,林莫臣才醒。低头就见木寒夏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竟像是昨夜比他还累。林莫臣笑了,任由她躺在自己臂弯里,另一只手拿起窗边的手机。开机之后,才发现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打来的。
他的直觉一向敏锐,先打开手机上的股市软件,看了一眼,心中已有了数。松开木寒夏,动作很轻地起床,披着衣服到了书房里,回了电话过去。
是周知溯接的,他言简意赅:“林董,今天上午,股市已经跌了7个点。我们还留在股市里的主力资金,全部跌停。别家也一样。”
此时外面的阳光已格外炽亮,只是家里的所有窗帘昨晚都被林莫臣拉上了,所以才显得昏暗寂静。他伸手挑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问:“今天损失了多少?”
周知溯答:“10个亿。”
林莫臣说:“我马上过来。”
木寒夏睁开眼时,就见林莫臣站在镜前,西装已经穿好了。
“你要出去?几点了?”
林莫臣俯身过来,亲了她一下,说:“没睡够就再睡会儿,我去趟公司。”木寒夏知道,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风臣的人估计也不会打扰到他这个董事长。她望着他清隽沉静的容颜,问:“没事吧?”
“没事。”他答,“没昨晚的事大。”
木寒夏笑了,她也会有放纵慵懒的冲动,也不想那么快去上班,干脆盖着被子又躺了下来,只心情无比温软地注视着他。
他已经打好了领带,人也走到了玄关,换好了皮鞋。忽然又折返回来,走到床边,捏住她的脸,重重吻下来。木寒夏轻轻嘤咛一声,缩进被子里。他的眼中这才泛起沉沉笑意,转身离去。
——第五卷《山月惧相逢》(完)——
第六卷 原来有情痴
第104章
木寒夏到公司时,也听到有职员在谈论今天暴跌的股市。她第一反应想到林莫臣。不过,她对投资了解不多,虽然年初有听朋友的建议,放了一笔钱在股市里买了蓝筹股,但是根本没有去看过管过。在她的意识里,股市一时涨跌是常有的事,也觉得不会动摇到风臣的根基。所以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当然,在这一天,中国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轮股灾的严重性。
木寒夏在办公室里坐了没多久,陆樟就晃进来了,脸色古怪地瞅着她:“上午去哪儿了?打电话也关机,就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啊,还以为你被谁绑架了呢?你说说,你现在做事怎么也这么没交代了?你以为你是我啊?”
木寒夏觉得他一副管家婆的模样,有些可爱,面不改色地答:“上午有点急事,没来得及打招呼,抱歉。”
陆樟“哼”了一声,但也立马被顺了毛,拉开椅子坐下:“你分配给我的供应商,都谈得差不多了。那些品牌的数据录入还要一周,再各种筹备一周。最快最快,e…show两周内能上线。”
木寒夏看着他脸上深深的黑眼圈,知道他这几天也是难得的废寝忘食。相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小少爷现在真算得上是脱胎换骨了。她感激地说:“谢谢。辛苦了。”
“你谢我干什么。”陆樟笑了,“现在可还是你替我打工。这个项目方宜也是占大股。”他的手指随意拨弄着她桌上的小摆件,“不过,你一直还没说,为什么这么着急上这个项目,简直是不顾一切。为了什么?”
木寒夏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很认真,那不是可以容人随意敷衍的表情。
“等网站上线了,我带你去见他。”木寒夏说。
陆樟一怔。
陆樟满怀心事地走了,木寒夏继续处理手头的事。不过话说回来,昨晚那样抵死纠缠过,又好好地睡了一觉。此刻虽然身体还有些酸,竟也觉得神清气爽。为了让网站能够尽快上线,她已经决定接下来的这些天,吃住都在公司里——她也没有别的选择。想到林莫臣大概会对此有所微词,然后继续隐忍,甚至还可能不动声色地耍心机,她微微失笑。不过,他大概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吧?毕竟中午时,他急匆匆地走了。
忙了一下午,木寒夏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跟林莫臣有关的事。可是什么呢?她诸事缠身,一时想不起来。到了傍晚时,她又约了个大品牌商见面,看见对方的一刹那,忽然反应过来。
这件事进展到这个地步,林莫臣很可能会知道了。
不,以风臣的影响力和背后庞大的关系网络,他必然已经知道了。
她约见的这些大的服装品牌供应商,同样也是风臣那些商场的大供应商,是同一批人。前一段都是方宜内部准备工作,保密性还能保证。但这些供应商,虽然也签订了保密协议,但难保没有跟风臣走得更近的,泄露风声的。何况孙志还是个最擅长玩人际手段的老狐狸。
她的眉头轻轻锁在一起,沉思片刻,给林莫臣发了条短信:“待会儿有时间见面吗?我有事对你说。”
——
和绝大多数投资公司一样,风臣投资为客户打理数百亿资金,同时也有风臣近百亿的自有资金在里面。因为林莫臣之前定下的“稳妥投资”策略,在今天的大跌里,风臣的损失大概是同行里最少的。但大盘疯狂的、毫无理性地跌停,风臣也难以幸免于难。
在一下午的会议中,以林莫臣为首的高层,始终密切关注着股市的动荡。与以往每次面临大的风浪一样,对于下一步如何走,大家分为两派。一派保守,建议风臣承担已有的损失,资金继续退出,避过风头再伺机进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割肉”。一派激进,认为震荡市中依然有机会,不应该马上割肉,而是应该挽回损失后,再视情况做决定。
最后林莫臣力排众议,坚持“割肉”。他说:“我们做投资的,都知道巴菲特的那句话:在别人贪婪时恐惧,在别人恐惧时贪婪。若论贪婪,呵……我想你们当中,谁也没有我这个当老板的胃口大。但是这个节点上的大陆股市,我都不敢守了。你们还要坚持?十亿也好,二十亿也好,割。”
此刻,在座的众人也并不知道,正是因为林莫臣的这个决定,令风臣的主力资金得以保留,在接下来即将发生的连续大跌中,逃过一劫。只是风臣的盘子比其他中小投资公司更大,且从股市退出也需要时间,所以肯定还是要蒙受一定的损失。今年集团的投资业务,还是要亏不少钱了。业绩报表也不会好看了。
孙志是不涉足投资的,他们讨论时,他就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喝茶,一直喝茶。冷不丁林莫臣瞥他一眼:“孙志,别装死。投资业务今年没钱赚了。电商,必须做出亮点。集团会全力支持这块新业务,你给我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做个新的利润增长源出来。”
这番话他说得平静,但在座的谁不明白其中的分量。孙志立刻笑道:“那是!那是。董事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大家也都笑了。孙志瞅着林莫臣嘴角淡淡的笑意,别人或许看不出,他却看得出。今天明明赔了钱,林莫臣却隐隐显得意气风发,嘴巴也开始毒了。不用说,肯定是跟木寒夏有关!哎!
散会后,林莫臣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刚打算下楼,孙志敲门进来了。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莫臣:“什么事?”
孙志:“我刚收到消息,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也会在最近,进入电商领域。而且也是做中高档服装。虽然网站定位跟我们不同,但冲击到我们的市场占有率,是肯定的了。”
林莫臣慢慢解开领带,丢在桌上,看他一眼:“谁?”
孙志一脸若无其事:“方宜。项目牵头人是木寒夏。”
林莫臣沉默着。
孙志也觉得这事儿实在操蛋,风臣今年业务转型,股市又赔了钱。“私人订制”筹备了已有一年多,公司上下都很关注,是无数人的心血所致。以风臣的地位和前期投入,既然做了,必须大杀四方、独占鳌头。可偏偏木寒夏也在这时杀进来。两人不是已经和好了吗?难道之前半点风声也没透给林莫臣?那就有点费人思量了。不过这话孙志当然不会说出口。
孙志现在关心的是——无论是林莫臣本人还是风臣,在商场奉行的向来是铁血狡猾的手腕。以往若是有重大项目遇到拦路石,别说还等着对方项目上线参与竞争了,一旦发现,直接打死,免得挡路。哪里还会给人家参与抢蛋糕的机会?
现在这个阶段,以风臣的雄厚实力,对木寒夏和方宜,也不是办不到。通过相关部门施压、对供应商施压,甚至在合法或者法律边缘范围内破坏他们的计划……都是有可能的。孙志估摸着,这要换任何一个竞争对手,林莫臣必然默许他放手去做了。可现在,对手是他林莫臣的心头肉啊,他会怎么做?毕竟现在可不是当初区区一家商场,董事长想让就让呗。电商,是关乎风臣整体发展的大事。
孙志也有些好奇,林莫臣这样一个男人,会如何抉择。
“董事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孙志问。
林莫臣抬眸看着他。那眸光沉敛难辨。
第105章
木寒夏在风臣的地下停车场里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林莫臣从一部专用电梯里走出来。天已经黑了,停车场里陆续有人走过。偏暗的光线下,他只穿着衬衣长裤,远远望去,俊朗又疏离。但是看到她时,他的眼睛里就浮现笑意。走到她身旁,也不管身旁有人没人,将她的腰一搂。
木寒夏微窘,推开他:“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有事要跟你说。”
“去我办公室?”他说。
木寒夏潜意识里,并不想现在就把两人的事张扬得天下皆知,摇头:“还是不上去了。换个地方。”
因为木寒夏待会儿还得回公司加班,最后两人坐进了林莫臣停在停车场的车里。不过好在高层有个单独僻开的小场,今天周围没什么车,更没有人。两人都坐在后排,暗黑的车窗,把他们跟周遭清凉阴暗的环境隔绝开。
林莫臣握着她的手,眉目间带着很淡的笑:“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木寒夏转头直视着他,坦然而平静:“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我和方宜马上要进电商、服装领域。如果做得好的话,可能会对风臣的实体商场和实体服装业务,有一定的冲击。但应该不大。”
林莫臣把她的手,从左手掌心里,换到右手,问:“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木寒夏垂眸:“这件事涉及我一个朋友的利益,就是上次跟你说的,生重病的人。”静默片刻,她忽然反应过来,林莫臣刚才的这句话……
“是有什么不妥吗?”她盯着他。
林莫臣没说话。车厢里空间狭窄,他安静的气息,仿佛已将她笼罩住。而他那双眼,沉澈无波。
木寒夏心里咯噔一下。
而林莫臣也因她瞬间怔忪的眼神,心生烦忧。自己培养起来的女人,哪怕出走多年,行事还是像他。操盘什么计划前,半点风声不露。居然直接就要杀入他也瞄上的领域了。
然而他身后的风臣,盘子太大,跟随的人也太多。宛如一艘庞大的航空母舰,对上她的一支快艇特攻队。她若早点对他说,他不会避让,也避不了。但会替她想办法,让她避开风臣的锋芒。但是现在……
“你在想什么?”木寒夏忽然问。
这让林莫臣收回思绪,微微一笑。曾几何时,在两人的关系,这个女人也开始占据发言的主动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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