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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赦为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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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又不稀罕后宫!
心里默默腹诽着,就差把奏折当人狠狠戳上几刀以发泄心中的苦闷之情,贾赦漫不经心的处理各大臣的请安折子,随意瞟一眼花团锦簇凑出来的吉祥话语,熟稔的写上……【不错,朕就是这样的明君,知人善用,宵衣旰食,体察民情,只爱百姓,不爱美色!一点都不爱!】【爱卿说的好极!朕就算这样的汉子………】贾赦换了一封,刚动笔,余光瞥见御史两字,眉宇一跳,及时的止住笔锋,默默的翻阅了页面,抓住戴权手下的小尾巴,十分得瑟,“内相啊内相,看看你手下的那些小黄门,连区区的奏折分类都分错了,把御史状告……呃,”贾赦眉头一跳,话语戛然而止,这是他亲家叔公亲自上阵状告他以色侍人,佞臣也。因为这御史他认识,老王家的门下。
尤其是一句……年老赦已衰!
颇有拉皮条,给貌似换口味的皇帝弄个韩焉,韩子高,慕容冲等等一系列小年轻一般的人比花娇的人来。
贾赦气的一抽一抽,因为下面还列举了一貌美之人……贾蔷。细细的说明贾蔷貌美到宁府叔侄都要避讳,让其单独居住。
“我擦擦擦擦!”贾赦怒极拍案而起,“把贾珍那个兔崽子给我叫过来!!”贾蔷在怎么说都是宁国府正派的玄孙,岂容得人恶意怀得邪念。
被传唤进来的贾珍浑浑噩噩,胆战心惊。他一向只会宁府里当老大,出门在外都是行中庸之道,一点也不拔尖,天大的好事恶意的坏事都轮不到他。更何况,现在他赦叔叔忽地一下子开窍,变化太快,而且朝精英大臣模式转变,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看看你干的好事。”贾赦见人直接奏折飞过去,狠狠砸头上。
贾珍瞬间吓的屁滚尿流,“皇上……皇上,臣不知……不知犯了何事……”
贾赦怒气还未消,压根不搭理人。等戴权上茶之后,看着茶盖上硕大的冷静两字脑中恍若一道九天玄雷批下,想到如今现状,惊出一身冷汗,所幸贾珍正处于惊吓之中,还没来得及发觉皇帝的异常之处,忙乖乖的正襟危坐,摆出帝王的架势,“朕到不知何时百官之中兴起如此谣言,甚至连人选都给朕选好了,贾爱卿,你说说此时该如何事好啊?”
“好…”好的很!
贾珍奉命看了奏折,随后手紧紧的捏着奏折,眼眸中闪现狠辣的阴鸷神色。他是不怎么有才,故此当年留言四起的时候,他怕压制了一批还有一批,索性给贾蔷一笔安置银子,让他住出去。但是不管怎么说,贾蔷姓贾,宁府正经的少爷!
他不信背后没有人推动,否则蔷儿又怎么会被众人知晓貌美。宁府贾蔷,荣府赦叔,那些人是准备把贾家阖族的脸都踩在泥地里。
“回禀皇上,臣自当让他们明白何为年老赦已衰!”
贾珍气势汹汹的信心十足的撂下话后,转头回去书房命人去寻找贾蔷之后就飞快的动笔给贾赦写信…【赦叔,您快回来,我们被人欺负了。】信刚送出京城门口,就被暗卫送回宫中。
贾赦看着大侄子满腹委屈无处泄的话语,毫不犹豫的动用皇家情报,给彻彻底底的查。
不过两日,就厘清了来龙去脉,捏着薄薄的几张纸,贾赦呆坐地上,慢慢的红了眼眶。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母亲,不对贾史氏。
“来人,传朕口谕!贾史氏为母不慈不贤,罔顾纲常伦理,使次子居荣禧堂,又装神弄鬼借仙神之说造假玉,诓骗世人,实乃罪大恶极,原欺君之罪不可恕,但念其夫劳苦功高,特摘去诰命,贬为庶人,二房贾政之子贾宝玉一日三餐用膳之前先吃宝玉且能从口中携带!”
戴权:“……”
口谕不是问题,贾家嘛,又不会动摇国本,但是谁能告诉他怎么回事?
拿着贾赦写的我错了的道歉信,暗卫带着事情的真相朝金陵备案而去,看着戴权忧郁不解的样子,颇为好心的跟其分享了缘由。
因贾赦无缘无故受宠,奸佞谣言占据上风。贾史氏因贾赦带大房去了金陵,慢慢的通过婆子联系元春,与二房人沆瀣一气,贾政上门半逼半求王子腾,表示若皇帝改口味了,无父无母的贾蔷年轻貌美好拿捏。
戴权惊呆了。
在金陵收到消息的司徒锦也错愕的瞪大了眼。见过偏心娘,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弄死儿子的亲娘。
还等什么啊,直接赐白绫得了。
司徒锦心情很不爽,在收到林如海拜帖说是帮忙引荐江南官员拜见侯爷的时候,看着带笑的林如海心里不免毫无理由的就迁怒了。
林如海的标签从十年难得一遇的探花郎成了不仅提前给自己找下家的背叛之人还是贾史氏的好女婿。
一次不忠百次难容!
“林大人,不好意思,如今家中颇乱,不好招待,你还是请回去吧。”司徒锦直接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林如海被如此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惊吓到,但是一想起自己筹划的目标,对于如此傲气仰仗皇宠的贾赦如今又只有俯首作揖的份。
这些日子,江南上下都在关注着贾家。
但是出面的只是两个小辈,众人费尽心机旁敲侧击得到的永远只有一个回答……我家爷爱怎么整着玩就怎么玩!除此之外再也问不出其他。可是这手段雷厉风行,所有罪证几乎是昭告天下,自家人揭短自家,原本只是看笑话的他们两三天之后就危机自身,无法在耐心的做下去。
金陵四大家族官面上的顺口溜几乎人人都会背,这就说明背后官官相护牵扯的有多么深,如今贾家想要断壁求生,他们也绝对不容许。
若是手上这些账册文书传到京城,整个金陵的官场都会伤经动骨。金陵瘫痪了,那江南地界也无法逃过一劫。尤其是如今盐商早已失控,各为其主,哄抬物价,无疑不是在雪上加霜。
他身在其中,独善其身不得,也只有拖贾赦下水,彻底将江南这潭水搅得更浑。
于是,撑着笑脸,林如海示意乔装而来的黎远观察四周,自己和声道:“大内兄,你我好歹也是舅……”
“林大人。”司徒锦拧眉,“咱们丑话说前头,免得把我们最后一点子的亲戚情分磨尽了,我贾赦归金陵不过是祭祖,其余事情……呵呵,勋贵与朝臣相谈甚欢恐怕不好吧,而且,我们似乎没有那么熟,跟原先一样那个度正好。”
林如海面色一僵。
小厮装扮的黎远目光若有若无的,幽幽的打量着“贾赦”,像是隐藏在丛林深处的蟒蛇,带着丝丝的绿光。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等会儿闹起来免得损害了你林如海的官声。”司徒锦忽地抬头环视了一圈,而后不咸不淡的说道:“你真来得不凑巧,我今日心情不太高兴,琏儿也决定今日开祠堂,请贾家族人喝喝茶,聊聊天。”
话音刚落,说曹操到曹操到,贾琏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手上捧着厚厚一叠文书,面色紧绷着黑如锅底,“父亲,我们已经考虑好了。这么多事情,纵然孩儿有惊天才能我也管不了,何况我压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所以?”
贾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道:“公道自在人心,此事绝对不容许姑息!他们不给我把银子吐出来赔礼道歉,我就去敲登闻鼓!”
“先王法后家法,所有借势承能之辈送入官府,剩下的……”司徒锦给了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是,父亲。”贾琏应声后,又火急火燎的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如海。
“琏儿刚处事,还是个毛头小子,性子有些急躁,倒不是故意忘记你存在的,想来你也不会介意的,对吗?”司徒锦摩挲着手中的茶沿,像是陷入某种回忆,带着一丝感叹说道:“还记得当年你大小登科,金銮殿上以翰林之身呵斥小国来侍,端得是一副为国为民,忠君之貌啊!”
林如海一颤。贾赦说的是他得探花之后恰逢万寿节四方朝贺,其中有一国琉球故意刁难,他那个时候正意气风发,年轻气盛,直接出声呵斥来使。
就是那一次他入了皇帝的眼,从翰林清贵出身一路扶摇直上,不到二十几年,位列二品大员,手握重权。盐,民生之根也。
皇上对他的确是恩重有加,但是如今皇上年迈,每个人都有私心,不得不替自己,替日后筹划一番。而且,七皇子与他有旧。
当年母亲离世,他闭门守孝三年,遇微服的七爷。七爷帮助他良多,赶走贪得无厌的族人,又……最为重要的是,当时相遇,七爷年纪轻轻不过八岁却能辨五谷心系百姓,而且,他们遭遇颇为相似。
这些年来,太子殿下虽然没什么差错,光芒四射,但与他来说,总是却少了什么。
没有他的支持,太子殿下依旧是太子,就算被废了,还是高高在上的义忠亲王。
而七皇子呢?
自古锦上添花难,雪中送炭易。
看着林如海“不知悔改”的模样,司徒锦冷哼一声,转头专心致志的品茶。他如今一番换魂,知晓立场不同,屁股决定脑袋,对这帮人的私下联合也没什么不喜。不过是看谁能够笑到最后而已。
丝毫不接林如海的邀请,司徒锦决定尽快解决完贾家事,回京。他江南官场已经摸的差不多了,就等回去以后把那帮兔崽子给放出来,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些人,都不配他动手。
他要回去,好好的动手,先揍一顿贾赦!
胆子肥了口谕乱传也就算了,还胆敢觊觎后宫,真当他是死的?受得了头上帽子的颜色?
林如海只能挫败的往回走。
黎远走之前又看了一眼“贾赦”眸光闪了闪,总觉得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却一时间说不出来。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贾琏冲冲朝衙门而去,将素日依仗荣宁二府权势为非作歹的贾氏族人送进公堂之后,与贾蓉两人商议了一会一个白脸一个唱红脸朝金陵八方贾家族长家里而去。
贾家金陵的族长贾六老太爷是个人瑞,如今八十又九,辈分也是高的让荣宁两族后人只有叩拜的份。他乃是与贾家开府老国公贾演贾源父亲的堂弟。昔年贾家老太爷排行老大,入山打猎不料入大虫肚腹中,剩下贾演贾源兄弟与寡母相依为命。族人有好有坏,更有觊觎长房族长之位的,颇让他们兄弟受苦。后来两人身为国公衣锦还乡,对于金陵,虽然不喜当年欺负他们兄弟的族人,但是也懂宗族的力量,在回京之前,扶持了与他们同辈,但是年纪却差两轮的贾六老太爷。
故此,相当于贾家“钦差大臣”的贾六老太爷在金陵过的十分的滋润。
只不过最近大半月,因着荣宁嫡脉回祖宅开始各种收拾为非作歹之辈,让他家中颇为不安宁。原本他不甚在意,毕竟动不到他身上,但是自己疼爱的小曾孙今日却被他们心狠的打了二十大板,并关了大牢,让他不由的生气。
不就是看上个乡野丫头,然后得手之后,没看牢人让她自尽了嘛这区区小事与其余贾家人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却依旧被受如此重罚,简直是不把他这个老太爷放在眼里。
“走,跟我去见贾赦,我倒是要问问他这个爹怎么当的?!”贾六老太爷拄着拐杖,怒气冲冲的朝门外走去。
“贾琏,贾蓉。”还未出门看见带着礼品上门来的两人,贾六老太爷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六老太爷,您好!”默默腹诽着为老不尊,贾蓉按着计划好的办法开唱。
同一时刻,来旺冷声开口,“放肆,世子爷的名讳岂是你平头百姓可以直呼的!”
贾六老太爷原本见未来族长如此乖巧行礼,心情正舒爽些听闻来旺的话语,瞬间一张脸都阴沉下来配着久经风霜的面孔显得特别的难堪。
“来旺,下去,六老太爷,我这奴才本性不坏就是嘴巴快了些,说了好几遍也改不了这嘴快的毛病。”贾琏笑眯眯的开口,然后若竹筒倒豆子一般,话语飞快,“都说年轻气盛,本世子一回祖宅当日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硕鼠不除天理难容,忙着整顿家业倒是忘记了登门拜访,还请六老太爷赎罪啊!”
“我……”六老太爷还没想好怎么说,便有听贾琏飞速说道:“六老太爷,我们叔侄刚处理事务,难免有疏漏的地方,今日特意携带重礼前来就是想问一下,老太爷您身为族长,无缘无故的贾家少了三十顷的祭田,可有什么想说的?”
“琏二叔,六老太爷如今年事已高,若祖父一般早就不管事了吧?听说有代理族长呢,我们命人把他们带来问问不就有数了吗?”贾蓉见六老太爷心虚的模样,心里冷哼着,但是面上却还是摆出一副不知事的模样,乖巧的说道。
“也对。”贾琏笑笑,斜睨了一眼贾六老太爷,命人去“请”代理族长,贾六老太爷的三个代子辈的儿子。因为掌管贾家族长之职,获得的好处挺多,光每年的修缮费就是一笔巨额,因此谁也不肯让谁独占好处,弄出了一个家族一个族长三个代理族长如此贻笑大方的事情。
贾六老太爷虽然年老,但是多年下来也混成精。这时也看出贾琏不怀好意来了。一想起当初任何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两个国公侄子千叮咛万嘱咐的祭田也同样的全当什么也不知道,偶尔更是大开方便之门。那是因为他女儿嫁到了薛家旁支,虽然不如主支,但也是有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是……”
“六老太爷如此德高望重,只要想想清福便可以了。”贾琏细细整理了贾氏族人的罪状之后,决定先与金陵这八房分宗。
但是这贾六老太爷辈分却是一大问题,对于他只能半哄半逼。而且分宗要分的漂亮好看,道理一定要占据在自己这一边。
经过他们大半月的整顿,如今金陵上下都知晓京城的荣宁两府继承人是个好的,能辨认忠奸的。这样,父亲所言的群众舆论基础就已经打下。接下来,就是要设计让金陵的族人“被提出”分宗一次。
深知荣宁权势好用的他们定然不会放弃荣宁这块肥肉,所以他把贾家什么代理族长,长老之列的宝贝孙子,玄孙子等只要有作奸犯科之举的全部送入公堂,按着律法判处。
在牢狱之中对他们稍微一挑拨,然后放出来,十几个嚣张跋扈的少爷们可是能天不怕地不怕的闹上宗祠。
而且为了提前避免日后有人抓住他们把柄说对长辈不孝敬,蓉哥儿作为长房嫡子,未来的贾家一族真正的族长,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对六老太爷之辈会孝顺至极。
至于他,便用不着了。
按着宗法来说,荣国府不过旁支而已。
☆、 第54章 除宗
贾琏这计策,对于司徒锦来说还颇为稚嫩些,但能短时间内想到这么多,作为便宜爹,司徒锦还是十分满意的,帮忙扫尾,成功的挑起贾氏纨绔子弟的愤懑之情,另又通过士林,成功的点燃贾家自诩读书人天之骄子的怒火。
一群人习惯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早已理所应当的认为荣宁权势应为他所用,这个时候来两个京中嫡脉子弟便是踩着了底线。更何况,把他们全部都重打三十大板投进了牢狱之中。
待被狠狠关了五六日,贾家各房上下打点,把人放出来后,各家后院便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日子。身为纨绔,除非被有心养废,一般都是得宠与后院。
“娘,你就跟爹说说嘛~~当初那个小贱人都可以分家,让滚的远远的,现在,不分家就不能分宗吗?!”
“爹,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孩儿被打吗?我可是你唯一的命根啊!!”
“祖父,我们都是男子汉,堂堂正正的,凭什么都说我们是靠着荣宁二府,就不能有自己的骨气吗?别人为了权势连宗,我们厌恶权势,跟荣宁划清界限,都好了,这样三哥在读书人里名声就好听多了!”
“……”
诸如此类的对话时不时的被提及,很快一出闹剧就这般上演。
金陵八房为自证清白之名,要与京城贾家划开界限,分宗!!
上至金陵官员下至贩夫走卒,听到这消息,全部都哗然了。分宗,不说官僚世家,就是平常家族,也没人会罔顾世俗礼法,除非家族之中双方有弑父杀母不共戴天之仇恨,否则谁会失心疯了分宗,家丑不可外扬!
贾家八房也不愿意啊,但谁叫子孙闹着,后院失火,一时不察,闹得金陵满城风雨,骑虎难下。
贾六老太爷颤颤巍巍的坐在右手边,左边贾蓉胆颤心惊的坐着,傻愣的看着左手边第一位的“贾赦”不断的喝茶,让自己平静下来。按着宗法,他是族长之子,贾家正紧的嫡长一脉,这么坐错不了,但不怎么的,就忍不住的胆寒,总有一种小命不保的感觉。
司徒锦看着快哭了的贾蓉,无奈的摇摇头,这贾家具是纨绔,但却都有一副好皮囊,贾珍看起来还有点武将的魁梧,但是贾蓉就是个俊俏少年,还有贾蔷,比贾蓉生得还风流俊俏,至于贾琏也是一双凤眼便顾盼生辉,贾琏其父……
司徒锦摸摸光滑的下巴,重重的叹口气。
贾赦这养尊处优,一辈子没拿过比玉佩还重的好吃懒做性子,他日夜苦练,但依旧改不了身上一副白斩鸡的模样。
让他顶着这副皮囊,难怪会“自恋”自己那一身肌肉。
默默的给自己找个理由,司徒锦才尽量忽略心中的那一点不自然的心虚,然后喝口茶,看着面前陈词激昂的一番演说。
他看了那么多年朝廷大戏,如今换汤不换药的看看家庭伦理剧,也是件磨练耐心的事情。
此刻正说话的是贾六老太爷的孙子,辈分跟贾赦一般,身上还穿着八品的补服,大小是个官。
贾敛说了洋洋洒洒的一大段,目光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贾赦”,作为官员,他自然不希望分宗。背靠大树好乘凉,因他是金陵贾氏一族族长嫡脉,官场上谁也没给他脸色看过,荣宁两府派来照看老宅的奴才也只有孝敬他的份。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他岂能离开这荣宁国府大叔。
但是,分宗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也不可能舔着脸求他,就只能希冀贾赦昏聩,是个好忽悠的主儿。这边想着,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又偷偷打量了一眼贾赦,心里与那影影绰绰的流言相对证起来,只觉得计上心头,略微得意的开口,没了先前的惶然,“贾家的列祖列宗牌位都在,当着老祖宗们的面,我们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此事不过是孩子无知倒是闹得谣言四起,被人抓住了把柄,想要攻讦贾家,恩侯兄,要知道若是家族有污,可是对仕途不利啊,我们深受荣宁辐照,又岂会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哦,是吗?”司徒锦似乎饶有兴致状的放下茶盏,询问道。
“这是自然,先前两位侄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丑闹的天下皆知晓,荣宁两府老祖宗们积攒下来素来慈善的名声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添上了一丝心狠手辣的名头!况且,世子大人又是威风凛凛的同室操戈,这几日有多少人饭后茶闲便在嚼舌根,要知道贾家的尊严不可侵犯,贾氏一族的荣耀岂可诋毁?!这些好名声,都是老祖宗们一点一滴踏着血汗赚来的!”说道最后,面色也泛红,贾敛抑扬顿挫高声咏道。
贾琏面色带怒。他如今就是最讨厌这种颠倒黑白是非不辨却有一张巧若金莲嘴巴的读书人,让他想到那个二叔!
司徒锦伸出扇子,拦下怒发冲冠的贾琏,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幽幽的开口,“敛兄这般说来的确有些道理,但是……”摆出扼腕叹息的模样,司徒锦从怀中取出王夫人勾结尤氏卖祭田的文书,语调就陡然一变,带了一丝的伤感,“但是,我荣宁二府之中竟然出现了如此败坏家族的毒妇!”狠狠的将文书摔在地上,司徒锦大步上前忧伤的看着贾源等人的牌位,“我身为荣国府当家继承人,无言面对贾家的列祖列宗啊!”
“阿……”贾蓉揉揉被掐的手臂,一看见“贾赦”朝他使眼色,呆了呆,看着“贾赦”无声张口做个口型,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朝着贾老太爷袖子一拉,使劲往自己大腿一掐,立马两眼通红,开始磕磕绊绊的背书,“老太爷求您给做主啊,我宁国府一脉乃是贾家的嫡长嫡脉,但是父亲却……父亲却……虽然子不言父过,尤太太虽为继室,但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贾家的宗妇!但是……哇……她竟然做出如此损害贾家根本的恶事来,贾蓉哭的伤心欲绝,我宁府何如在有脸当贾家的族长?我们父子还有什么脸面维护贾氏一族的荣辱?我们就算死了,也没有脸再见贾家的列祖列宗啊……”
贾六老太爷被哭的脑袋疼,但是看着贾蓉小脸惨白的模样,张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族老听闻祭田一事,面色均是诡异万分,各有思量的低下了头。
“父亲,”贾琏捡起地上的文书,朝着牌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恍然大悟状,“难怪诸位族兄都要朝着与荣宁分宗,以证清白之名,看看我荣宁当家主母干的好事?!卖祭田等于断贾家的后路啊,孩儿也……孩儿也不该说些什么好,还请诸位族亲念着家丑不可外扬,给荣宁二府留条生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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