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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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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皇七子回京的消息着实是给势头正盛的夏家一个打击和警醒。
  如今夏贵妃有孕,天降奇瑞,朝野上下一片狼藉,太子殿下地位堪忧。本以为陛下会因奇瑞之说而立夏贵妃为后,但不曾想陛下竟下诏将远在边疆的七皇子召了回来,还封为了北静王,常留在京。
  众人这下子对陛下的心思是猜不透了,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恭喜北静王!贺喜北静王!〃众官员纷纷举杯,上前恭贺叶毅诚,殿中的侍女们端着玉瓷盘鱼贯而入。
  叶毅诚因常年在边疆,有些黝黑的肤色上一双刀刻般的眉毛略有些挑起,微笑着同前来祝贺的官员一一敬了酒。
  一旁的叶晋澈脸色淡淡的,同珉帝说着话。
  珉帝也是有些高兴,精神头倒还好。而右下首坐着的夏正庸和萧子孺,顾清明以及苏常轩心里反应是各不同。
  大秦开国至今为止封王的皇子甚少,而这明郡王刚刚进京就被陛下封了王,可谓是圣宠较盛。
  朝堂上这几日围绕着是否立夏贵妃为平后争吵不休,夏家和萧家,苏家分为两大阵营,而顾家则选择中立。
  现在这北静王手握重兵回了京,看来朝中的形势得改一改了。
  “下官恭喜北静王回京!”夏萧顾苏四大家族掌族人也上得前去,恭贺叶毅诚。
  叶毅诚行事完全一副军人武夫做派,大大咧咧的拿了一大碗酒回敬了夏正庸和萧子孺等人。惹得前来敬酒的四人倒是一愣,萧子孺一向斯文儒雅的样子险些不能自持。
  叶晋澈随即唇角勾起,摇了摇头。
  “萧大人这几年可好,本王可是许久未曾见到你了!”叶毅诚干完酒后,随意用太监递上来的帕子搽拭一下嘴唇,径直问了萧子孺。
  叶晋澈微微蹙眉,冷眼看了叶毅诚一眼。
  夏正庸脸上的笑容险些没挂住,当今的圣上都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如今这北静王当着众官员的面就着实甩了个脸子。旁边的官员也是一惊,这北静王摆明是要与夏国公作对了!站在太子爷和萧家这边了。恐怕这太子爷并没有放弃萧家!
  萧子孺听得叶毅诚的询问,微躬身,沉声道:“劳王爷挂心。下官尚好!”
  叶毅诚顶着自己大哥的冷眼,微微晗首,豪迈地拍了拍萧子孺的肩膀,不曾想萧国公一把老骨头险些被拍倒在地。
  叶晋澈见此,微眯着眼,抿了口酒,一脚将叶毅诚踹得坐了下来。
  “萧大人见谅!”叶毅诚微愣,苦笑着在底下揉了揉脚,随即举杯跟萧子孺碰了一下。
  萧子孺见到叶毅诚那苦大仇深的样子,笑着直说不敢,顾清明和苏常轩随即也是一笑。
  北静王在宴上对萧子孺的作态不消半刻便是传遍了世家大族,夏家的气焰被泼了盆冷水。
  

  ☆、小产

  翌日,十一月的天有点冷,尤其是在早上。
  听政殿里,文武百官站立两旁。金龙座上的珉帝精神时好时坏,脸色有些铁青。
  文官队伍里,一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依礼跪在了地上,“陛下,臣有事启奏!”
  珉帝颇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额头,最近感觉老是有点累,道:“何事?”
  跪在地上的男子正是工部侍郎马周,他从袖口拿出上奏的折子递给侍常。“臣认为天降祥瑞,娘娘肚子里的皇子定是上天赐给大秦的祥瑞。夏国公历朝二十余载,竭尽全力辅佐陛下,功劳卓越。为恐老天震怒,惩罚大秦的百姓。臣特再次请奏,封夏贵妃为平后。请陛下顺应天命!”
  “请陛下顺应天命!”部分官员也随后跪了下来,对皇帝实压。
  叶毅诚看了叶晋澈的脸色有些铁青,又见珉帝犹豫不决,一心想保住大哥的太子之位,撇了还跪着的马周一眼,暗自咬了牙,手上的关节嘎吱做响。
  还未待珉帝反应,站在前头的叶毅诚气势汹汹地迈着步子,狠狠地踹了马周一脚。
  众人皆惊愕,珉帝大怒,道:“混帐!”叶晋澈冷着脸,拽着叶毅诚,皇帝震怒,皆跪了下来。被踹得很是厉害的工部侍郎捂着小腿,脸上疼得冷汗直冒。
  叶晋澈神色自若,面色从容不迫,拱手道:“七弟年幼无知,请父皇恕罪!”
  萧子孺和苏常轩带着萧家和苏家的门生也是集体跪了下来,喊道:“请陛下恕罪!”
  珉帝气极,重重地拍了金龙座椅一下,听政厅里跪满了人,待正欲说话。
  厅外一小太监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扑通跪在地上,“陛下,林美人小产了!”
  跪着的众人皆惊愕,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夏正庸的脸色徒然变得铁青。叶毅诚则是抿着嘴松了口气,冷哼一声。
  珉帝听闻,差点昏厥,忙站起领着侍常出了听政厅。林嫔是用夏贵妃一同有孕的,林嫔怀的虽然是庶子女,但是珉帝膝下子嗣甚少,所以也甚为重视。
  珉帝一走,夏家的人便上前去询问前来报信的小太监,夏正庸心里不郁。滚在地上的马周还在喘着气,叶毅诚挥了挥手,便让太监带着去了太医院。萧家和苏家等人皆是松了口气,都回府去等消息。
  而叶晋澈眼底始终波澜不惊,冷冷淡淡的看了夏正庸一眼,便带着叶毅诚出了厅。
  含香殿里,隐隐蔓延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林嫔沉沉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爱妃怎么样了?”珉帝急急忙忙地领着一大堆人进了含香殿,抬脚便焦急地问诊完了脉的御医。
  徐太医还未躬身行礼,便被珉帝挥手免了,知道陛下急切,便道:“娘娘已经无碍,微臣刚刚施针将娘娘身体的胎血放了出来。休养一月便可无虞。”
  “好端端的为何会小产。”珉帝缓了神色,坐在殿中,沉声问道。
  扑通跪在地上的徐太医手心快捏出汗来,微微打颤,“林嫔娘娘先前曾动过胎气,本就不稳。”说着吞了口唾沫,又道:“下官方才为娘娘把脉时,发现娘娘闻吸了大量的天花粉,这才造成了皇嗣不保。”
  珉帝听闻,已是铁青着脸,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掷出,溅了徐太医一身,半晌才说出话来。“常喜,把人都给朕带进来!”
  “诺”皇帝身边的一侍常忙领命,出了殿,让宫中侍卫将林嫔的侍女珠儿脱拽了进来。
  堪堪将珠儿仍至地板上,还不待众人反应,坐在上位的皇帝许是怒急,便站起身来狠狠的踹了她一脚,将她踹至几米远。“说!是谁主使你的!”
  “陛下饶命!奴婢是被冤枉的!”珠儿又被侍卫毫不怜惜的拽至珉帝面前,吃痛的捂着肚子直打滚,脸色已不见了人色,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来。
  珉帝刚刚踢出的那一脚似耗尽了全力,如今便直直的坐在椅子上闷得胸口似熊熊烈火在燃烧,一旁的常喜暗叫一声不好,忙唤来太监,从袖口拿出一个瓷器瓶子,倒出几粒红色药丸,递于珉帝吃了。
  待珉帝缓过气来,转头看得地上的女子狼狈的样子眼底尽是不耐,又正好听得人禀林嫔醒了,便一把挥开正在帮自己顺气的常喜,重重的捶了面前的红木桌子,喝道:“去,去给朕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出来!”
  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常喜忙领命,带着一群太监和宫女有条不紊的将整个含香殿翻了底朝天,一时间气氛有些低沉,匍匐在地上的含香殿宫人战战兢兢,低垂着头瑟瑟发抖。
  趴在地上的珠儿也不知是疼还是害怕,已被夹得红肿不堪的手颤颤巍巍的竟想去拉珉帝的衣角,“陛下饶命!”
  一旁的小太监见了,猛地用利器将她的手掌刺穿,另一太监则死死的用帕子捂住她的嘴,愣是让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正跪在地上的有些胆小的宫人身下一圈黄色的水渍若隐若现。
  不消一会儿,常喜便带着人跪在了皇帝面前,“禀陛下,从娘娘宫中搜出一件宫衣。”说着便示意一旁的太监将盛着一件绿色的精致宫衣递至珉帝面前,“刚刚命人在太阳底下晒过,是被天花粉熏过的”
  乍一眼看上去,原本淡绿色的宫衣已看不见本来面目,绿绿黄黄的印迹杂乱交错,赫然醒目。珉帝见了,一把将托盘打翻,脸色乍青乍白,眼底精光一闪,盯着常喜,“这衣服是哪来的?”
  “奴才调过含香殿的启注录,”常喜睨了皇帝的神色,又接着道:“是半个月前夏贵妃娘娘命人送来的。”低沉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禀了珉帝后完便低垂着头不见一丝喜怒。
  闻言,众人心里皆打了个突,将头压得更低,低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踹,生怕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夏艳紫这个贱人!”珉帝一时怒急攻心,赤红着眼睛喘不过起来,怒视着翊坤宫的方向,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夏贵妃,堪堪气得吐了口血晕了过去。众人惊呼,一时之间含香殿乱成了一锅粥。
  

  ☆、对峙(1)

  
  是夜,千万盏盈盈的宫灯将皇宫内外照得个透明,深色的夜晚伴着静谧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紫宸殿外,萧子孺、夏正庸等人早已等在了殿外,殿内不时有太监宫女将皇帝换洗下的衣物送出来,几千御林军堵得个水泄不通。
  “陛下若是觉着累了,便歇一会吧。臣妾就在这守着。” 萧后一袭明黄色的宫衣,正斜斜地半倚在珉帝的床榻前,厚重的粉遮堪堪挡不住青紫的脸色,瞥见珉帝一声不吭的重重的喘着气,本是不耐的心情便被按下来,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苍白的嘴唇一翕一合道。
  而珉帝似是未曾听到皇后的话,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只是胸膛起伏渐渐平稳了下来,额头上依旧是冷汗直冒,嘶哑着嗓子半晌才道:“朕没事,皇后身子不好,回去歇着吧。”
  不知是珉帝生病的缘故还是自己病得太重,萧后竟发现珉帝声音里有些哽咽,暗自压下心思,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见珉帝不领情,便起身行了个礼,“谢陛下怜惜。”便由萧嬷嬷扶着往外走。
  立在珉帝床头的常喜默不作声地听得帝后的对话,看着珉帝原本紧闭着双眼正定定的望着皇后的身影,终是暗自摇了摇头,在心底叹了几声。
  “放开本宫,本宫要见陛下!”
  突然,殿外蓦然出现一声尖锐的呵斥声,打断了珉帝的心神,正走出内殿的萧后听闻便止了步子,好看的娥眉紧紧的蹙起,一旁的萧嬷嬷欲说什么被她止住了。
  拦住了正往外殿去的常喜,“去请夏贵妃进来。” 萧后眼底透出一丝疲倦,也不管常喜是得了珉帝的什么圣旨,低声吩咐到道。
  “主子娘娘,这事您就别管了,陛下,他是不会见夏贵妃的。”听得萧后吩咐,常喜便一把跪在了地上,给她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本宫只有阿澈一个孩子,本宫不管谁管。!” 萧后听见常喜唤自己主子娘娘,一时不禁想起当年嫁给珉帝的时候,便乱了心神,一时又想起后来珉帝不顾自己的哀求,硬是娶了夏艳紫,便狠狠的咬了下唇,敛了心神厉声道。
  “她既然要来找死,本宫就亲手来送送她!” 萧后打断常喜正准备说的话,冷冷的盯着殿外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常喜暗自吸了口气,看来今天这主子娘娘是不会放过夏贵妃了,想着珉帝刚刚的吩咐,:“请主子娘娘别为难奴婢了。陛下已下了喻,说不见夏贵妃娘娘。”
  殿外的尖锐的叫声越发大了,在紫宸殿外殿的夏正庸听到自己的妹妹竟敢私自擅闯皇帝宫殿便早已坐不住了,奈何皇帝早已经下令让尔等在殿外恭听圣谕,不得擅自离开。
  “你若是怕,就说是本宫的旨意,” 萧后咳嗽了几声,凤眸微眯,由着一旁的萧嬷嬷替自己顺着气。
  “娘娘,老奴求求您,就别折腾自己了”萧嬷嬷拭了把老泪,终是心疼萧后,也跪在了萧后面前。萧后忽地明媚一笑,苍白的脸色下隐隐透出些红晕,看了脚下的两人一眼,道:“若是能用这个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皇后位子把夏家整下去,也算是好事。”
  萧嬷嬷还欲说,一卷明黄色的帘子被俽开,看着原本还躺在床上的珉帝正阴沉着脸色,踏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了出来。吓得心慢了半拍,直打着鼓,不知自家主子刚才说的话陛下是否听见了。
  跪在地上的常喜也听见了动静,望见珉帝的脸色,吓出一身冷汗,忙上前去扶珉帝。不曾想,珉帝挥开了他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萧后面前,还不待她反应,便粗鲁的拽着她往内殿去,“去叫她进来,”珉帝边走便喘着气,吩咐常喜道。忽然又停了下来,看了正被自己拽着的女子一眼,又吩咐道:“把太子也叫过来。”
  不出意料,萧后拼命的挣扎着想挣脱珉帝,心里忐忑不安,夫妻三十载,这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火。珉帝见萧后的如此,也不恼,挥退了还跪在地上的萧嬷嬷,一把将萧后按至自己的胸膛。
  “皇后既然这么想夏贵妃死,朕就成全你。”珉帝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着实把萧后吓了一跳,放弃了挣扎,猛得看向皇帝,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萧后还未说完的话被带进殿来的夏贵妃打断。
  “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安!”夏贵妃去刚见到珉帝搂着皇后的诧异,略整了仪容,向珉帝见了礼。萧后听见身后的响声,吃力地挣脱开了珉帝,斜斜的睨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原本苍白的脸色经过刚才略带些不正常的红,厉声道:“难不成夏贵妃眼盲了不成,本宫还在这里呢!”
  夏贵妃猛地一惊,原本怨恨的心里更加怒极,恨的牙痒痒,心口怒火中烧,“萧南熏你这个贱人!林嫔的事明明是你故意做的然后栽赃于本宫,现如今还想叫本宫给你下跪,你做梦!”
  珉帝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夏贵妃,原本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见夏艳紫张牙舞爪的朝皇后抓去,猛的一把将她毫不怜惜地推至地上,道:“凭你也敢动她,找死!”无尽的威严与阴沉重重的压至,珉帝一脸的戾气的看着夏贵妃。
  萧后是从来未曾真正了解自己的丈夫般,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大秦帝国的主宰,几十年的皇后威仪勉强压住了心底的涟漪,心口不觉有些苦涩。
  夏贵妃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珉帝,但随即被珉帝平常波澜不兴的眸子的隐隐闪过些阴沉惊过神来,喘了口气,也不顾自己的狼狈,一把跪至珉帝面前,眼眶微红,痴痴的望着珉帝,“三郎,艳紫错了,不该对皇后娘娘不敬。”
  一旁的萧后见此,凤眸顿时阴沉万分,直想将夏贵妃挫骨扬灰,不想,珉帝一手紧紧的扼住夏贵妃的下颚,乌黑泛紫的指甲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的醒目,“对皇后不敬,这是其一。入宫几十年,残害皇嗣不计其数,这是其二。妄想皇后之位,此为其三。”随着珉帝冰冷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出,原本以为珉帝会像一往一样宠着自己的夏贵妃脸色顿时一片灰白。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珉帝早已经知晓!
  “三郎,”夏贵妃狼狈的想去抓住珉帝的衣服,不曾想竟被珉帝甩开,心里如坠入万丈深渊,复而有不死心的跪在珉帝面前,“陛下!陛下!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尽心尽力服侍陛下,从未做过谋害皇嗣之事!也未敢觊觎皇后之位!请陛下明察。”
  珉帝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由着她扯着自己的袍子哭喊。立在旁的萧后和望着昔日死敌如此模样,巨大的快感充斥心头、多年的执着被扯开的同时竟图生了丝苍凉感,心里不知是该叹帝王无情,还是在叹自己的命运。
  夏贵妃紧紧的看着珉帝,直觉浑身冰冷,随即,“哈哈哈…。”,竟不顾礼仪的笑的很是放肆,两颊的胭脂已经被泪水淹没,发丝凌乱,狼狈的倒在地上。不知是笑自己的愚蠢,还是自己几十年的痴心错负。
  “陛下,既然您知道臣妾谋害皇嗣多次,”夏贵妃蓦地止了笑,眼底泛着怨恨,一手指着萧后,道:“想必怕是也知道您的这位皇后娘娘为了太子,不惜下药断了后宫所有嫔妃生育的事吧。”
  “臣妾。。。。。。。。”萧后不想珉帝竟会知道夏贵妃的事,又听到夏贵妃将自己也说了出来,不由得慌了心神,正欲解释,珉帝便似疲倦的揉揉了额头,挥了挥衣袖,止住了她的话。
  

  ☆、对峙(2)

  “夏正庸,听够了就出来!”珉帝也不看萧后一眼,便冷声朝内殿的屏风出斥道。
  不想,屏风里真出来了四个人,正是夏正庸,萧子儒、顾清明和苏常轩。
  “陛下恕罪!老臣有罪。”为首的夏正庸同其他三人见了珉帝的礼后,便直直地跪在了珉帝面前。
  “哥哥,您怎么会在这里?!”夏贵妃泪眼蓦然睁大,见到夏正庸,脸上已经是没有了人色。夏正庸此刻心里只觉痛苦万分,本来好好的待在外殿,先是听得自家娘娘求见陛下,后又听小太监禀皇帝宣召夏贵妃娘娘,待了约摸一刻,便被皇帝身边的侍常请去了内殿,这才听见帝后与自家娘娘的对话。
  还未待夏正庸说话,珉帝便冷冷的垂坐于内殿书房的龙椅上,看了夏正庸和夏贵妃一眼,示意身旁的常喜,众人只见常喜从袖口取出一明黄色的卷轴,咳嗽了几嗓子端正道:“兹尔登基二十余载,臻于郅冶,后宫安宁,皇后端庄贞静,然贵妃夏氏不敬皇后,阴险毒辣,谋害皇嗣,不徳不贤,不堪为一国之妃。念其侍奉朕多年,贬其为嫔,迁住慈安堂,诵经拜佛,为死去的皇嗣祈福。”
  见圣旨而匍匐于地的众人皆是愣了半晌,待到珉帝问:“众卿可有异议?”,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来,见皇帝正扶着皇后起身,萧子儒与苏常轩随对视一眼,纷纷向珉帝称诺,“臣等遵旨。”而一向保持中立的顾清明也是顶着珉帝的眼神,应了诺。
  珉帝见夏正庸还低垂着头,也不着急,缓缓地曲着手指细细地敲着案桌,整个内殿顿时静默万分,萧后被珉帝扶着另坐在了一旁,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呆愣,紧抿着唇,半响只是似迷惑似不解地看着珉帝,跪在下头的夏正庸额头青筋直冒,手心手背皆出了些冷汗,正在这时,瘫软在地上的夏贵妃似魔怔了,大叫着皇后的名字,猛地冲上前去,往萧后身上撞。
  “护驾!护驾!”常喜直直地挡在珉帝前头,连着夏正庸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珉帝一把推开常喜,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砚台,往夏贵妃身上砸,将萧后紧紧的拽过来,连带踹开了冲过来的夏贵妃。
  “把她带下去!”闻声冲进殿来的御前侍卫长听命,正要使人堵住了夏贵妃的嘴巴,瘫倒在地上的夏贵妃狠狠的摸了把嘴角的血渍,挥开侍卫的手,冷冷的笑看着珉帝和萧后:“萧南熏!睁大的眼睛看看,看看你眼前这个你嫁了三十年的男人他是怎么打发我的,知道我嫁入东宫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夏贵妃一步一步缓缓撑着身子靠近萧后,忽而妩媚一笑,“是叶重璋亲手弄死的!皇后娘娘,您难道没有想过您当年嫁入东宫十年,为何不曾有孕吗?”冰冷的话语直指萧后,萧后听得夏贵妃的话,只觉身子越发沉重了,心口竟绞痛不堪,说不出一句话来。
  珉帝大惊,左手紧握成拳,冷冷地呵斥侍卫长,“堵住她的嘴,带下去。”御前侍卫长狠狠的打了颤,亲自堵住了夏贵妃的嘴,两侍卫拖拽着将人带了出去。
  萧子孺等人慌慌张张的跪了一地,而夏正庸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如此带着,险些昏了过去,而上头的珉帝许是身疲力竭,头眼发花,放开萧后,重重的坐在龙椅上。常喜急急忙忙的从袖口里又取出几粒红色的药丸,将要递于珉帝,不想被珉帝打翻在地,“不用了,这东西再吃也是无用的。”
  几粒红色的药丸散落在地上,“陛下。。。”萧子孺等人低低地唤了一声珉帝,齐齐的跪在地上。
  “皇后留下,其他人都退下!”珉帝看了萧后一眼,冷冷的吩咐道。常喜和萧子孺等人还欲言,但见珉帝脸色阴沉不见好,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臣妾记得,妾嫁予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十年之久未曾有孕,”萧后望着明黄色的窗外,怔怔的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心里自责很久,唯恐不能替你生下皇子。”
  “阿熏,”珉帝喃喃的唤了萧后一声,仿佛回到了当年的东宫,他和她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之时。
  萧后蓦然红了眼眶,转过身来,直直地望着珉帝,声音有着以往的坚定,:“臣妾只问陛下一句,当年妾十年不曾有孕,是不是陛下的默许?”
  珉帝神色似很痛苦,波澜不兴的黑眸里有了很大波动,看着眼前的女人久久未曾吐出半个字来,许是见不了女人的眼睛,猛地转过身去,脸上扭曲着,憋了个字“是”
  萧后听闻只觉眼睛涩得很,原本已经被这深宫折磨得冰冷僵硬的心竟也有了一丝疼痛,勉强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不知是讽刺自己还是讽刺他。
  “臣妾谢陛下如实相告!”萧后的一字一句仿佛似从珉帝身上割下几块肉来,鲜血淋淋的疼痛难忍。
  “你若是怨朕便怨吧。反正这皇位和你折磨了朕一生,磨得朕早已经千疮百孔了。”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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