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见离人照落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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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刘氏满意的笑了笑，眼眸里没有一点聚焦，一丝不露的恨意一闪而过。她起了身，拍了拍月鹃的手，”去催催几位小姐，今晚裴府老太君的寿宴可是不能迟到。”
　　“诺。”月鹃应允，又想起什么，迟疑一下，“那，四姨娘…。”
　　“你不须理会她。老太君说要让她去，就让老太君自己带她去，”刘氏状似无意说了一句，又略带嘲讽，“一个妾室而已。”
　　“是。”月鹃退了出去，听了刘氏的话，心里还是不免得意，这四姨娘在再得宠，也不过是一妾室，这不，象裴府这样的大场合又那里容得她出去呢，
　　月鹃缓步了一刻钟左右，便入了安缘苑，见愿曲在外，忙上前，“四小姐可是已经收拾好了，太太让我过来催催呢。”
　　愿曲点头，“可是让太太放心，四小姐可是早就收拾妥当了，这不，正准备去府门前呢。”
　　“那就好，”月鹃讨好的笑了笑，这四小姐身边的人可是不敢给什么脸色，不过，她也没多久还能得意了，说完，眼眸闪过隐晦的光，福了身子，便去其他的苑落里去催其他小姐了。
　　不消一会儿，萧府里的众人就到达了裴府。萧云若，顾易烟，萧采薇及萧红蔷四人随着刘氏入了内室，萧明远则随裴府仆人进了外室，所谓内外室，其实只是中间隔了一条小湖，廊坊的周围用了帘子隔起来了而已，内室被用于女客休憩之所，外室则是招待男客。
　　萧云若等人入了内室，刘氏随着老夫人们谈开了，顾易烟随着少夫人们坐了一桌，而萧云若等三人则随着名媛小姐们去了廊坊边，谈着些女儿家的话。
　　萧云若坐了许久，也不见裴仕菀过来，只听着旁边的世家小姐谈着些刺绣，书画这样的闲话，到也无聊得紧，便站起了身，随手就掀开了廊坊边的帘子，微微探出头去，抬着秀眸，悄然一看，诧异得很，竟是顿住了。
　　湖的对面廊坊里，一男子着明黄色饰装，头戴东珠冠，身上挂着一血玉，丰神俊朗，深邃的眸子里也是一闪诧异，随象是呈满星光一样，很是耀眼，俊逸的脸庞也柔和了角度，薄薄的剑唇上微微弯了弧度。
　　萧云若未动，男子便也未动，只是深深地看着，从她的发丝，她的眉眼，她的秀巧的鼻子，再到她的红唇，她的身子，她的每一丝，每一毫，都不肯放过，贪婪地看着，却，又是无法触摸，他的伊人那，就在水的那一方。
　　他，是如何也求也不得。
　　约莫许久，一旁的萧采薇瞧着萧云若一直未动，只是一直看着对面，有些好奇，也起了身，将另一半的帘子也全部卷了起来，朝对面一看，直瞧那男子的明黄色衣服，心里就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眉眼也压得低低的，直视储君可是大罪。
　　众人均被萧采薇的动作吓到，也有些不明所以，抬眼，看了看对面，大部分的人突然就明了，也随着她的动作跪了下来，其他的，就算不懂，看着这阵式，也早就吓得随着跪了下来。
　　萧云若听着身旁的清晰的跪地声，也早就回过了神，皱着眉，心里是烦闷不以，不知道是被人打扰了，惊醒了对望？，还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莫名地被人瞧去了？，低了眼，就想将帘子放下，
　　那知，对面竟是有人喊了一声，“阿姐。”
　　萧云若一怔，停下了手，就疑惑地朝着对面看去，只见，那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男子身后有一着浅紫色衣服的男子，略显粗犷，而正被他压在地上的另一男子，身着锦白色袍子，长相略清秀些，两人的模样都有些狼狈，但，那粗犷的男子到更恣意些，咧嘴，朝着萧云若又是一笑，“阿姐，你看，这小子好看吗？”说完，将地上的清秀的男子的嘴角用力地向两遍一扯，
　　萧云若一愣，随即就微掩了嘴，咯咯的笑开了，就如那娇艳的花儿一样，明媚灿烂。
　　那边还未停手，仍是死命地随意地将地上的人的脸揉成了各种形状。
　　一时间，萧云若差点就笑岔了声，堪堪止住了笑意，瞪了作怪对面的人一眼，就立马放下了帘子，转过了身，见着身旁地上跪着的小姐们，忙宽语了几句，“各位小姐们也请起吧，帘子我已是放下了，方才也实在是抱歉，本想掀帘看景，哪知冲撞了贵人。”又知晓她们心中的担心，忙又补了一句，“我们均是无意之过，这贵人必也不会追究才是。”
　　众人听了她的话，本是半信半疑的，但离她最近的几人虽是低着头，但刚刚，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她的笑声的，又思忖着，这萧云若是刚才那贵人的表妹，这几分面子还是会给的，便率先起了身，后又扶了身后的其他小姐们起了身。
　　这小姐们的席里出了这样的一个岔子，众人也没有了心思再谈论下去，各自出了廊坊，携了婢女去了正席准备开宴。
　　萧云若觉时辰尚早，也不愿再跟这些个世家小姐凑热闹，故未动身去正厅里，又想着自己入裴府许久，倒是到现在都未曾见裴世菀，唤来了愿曲，词儿，便起了身，轻车熟路地就缓着步子，就往裴世菀的苑里走去。
　　还未入裴世菀的苑里，萧云若就被外面的场面有些吓到，这裴世菀的苑外牢牢地被两名仆人看守着，而苑内的闺房外也受着两名丫鬟，闺房四周的窗户则全部被封死。
　　萧云若心里一突，心里明白，这是出事了，而且还不小！，要不然这裴府的长辈们怎会这样死禁着世菀呢，她快走了几步，想要入内，不料，却被苑外的人拦住了，“萧四小姐恕罪，夫人有令，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允许入内。”
　　即明白自己的身份，却还是的拦着，想必着裴夫人还是真的下了死命令，要不然又何必不让自己进去呢，但无论如何，今日自己也非得看看燕燕，要不自己不会安心，萧云若也不再为难他，忙唤了身边的愿曲去请示了裴夫人，自己则在一旁等候着。
　　少倾，愿曲便回来了，还带来了裴夫人的贴身丫鬟月荷。
　　“请萧四小姐安。”月荷行了一礼，
　　萧云若示意她起了身，问，“你家夫人可是同意了？”
　　月荷点头，又朝苑外的两人道，“放萧四小姐入内。”
　　两人应允。
　　萧云若见此也不再顾及，让月荷走了，自己便带着愿曲，词儿进了裴世菀的闺房。
　　刚入闺房内，便遇着裴世菀的丫鬟兰香，“请萧四小姐安。”
　　萧云若让她起了身，抬头，便看见着丫鬟的眼眶就红，倒是十分疑惑得很，“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
　　“萧小姐，你可是来了，再不来，我家小姐就。。。。”兰香话语未完，就被人打断了。
　　“兰香别多嘴！，”裴世菀呵斥了兰香，挽起了珠帘，便出来了，到还是如以前一般朝着萧云若笑着。
　　萧云若皱了眉，只觉得糟糕得很，她消瘦了几分，连眉眼里都是掩不住的暗黑，这笑里也是带了几分勉强，她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燕燕，出什么事？为何你的脸色是这般的难看呢？为何外边被人给层层守住了？”
　　裴世菀听她这问，也不回，只摇了摇头，眼眸里到是瞧了外面一眼。
　　萧云若见她如此，也瞧了外面一眼，便也明白外面的两人在偷听着呢，心里也是越发地担忧，这究竟是出了何事？，竟会连家里的人也得防着！，拉了裴世菀的手，又吩咐兰香和愿曲，词儿再外头看着，就进了内室，
　　萧云若让裴世菀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了旁边，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燕燕，到底怎么了？”
　　裴世菀沉默，倒是眼泪先流了下来。
　　萧云若吓了一跳，忙半搂住了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背，轻语，“燕燕，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又替她抹了眼泪，“你别哭，倒是说啊，你不说，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裴世菀哭了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贴着她的耳朵才说了一句，“我，我不想嫁入金家。”
　　“为什么？”金家，也一世家大族，与裴家倒门当户对得很，早早地便与裴府定了亲，就等着，裴世菀下月及笄后，就成亲呢。
　　裴世菀低了头，末了，才低语了一句，“我，我心悦他人。”
　　萧云若一怔，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这燕燕是个闺阁小姐，平日就只会与自己打打交道，过自己家里玩玩，哪里有机会见到外男，还就喜欢上了，心里隐隐地，就有了一个猜测，“是刘。。。”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的兰香出了声，“刘总管，又送饭来了。”
　　接着，“嗯。”是刘栋应答的声音，
　　萧云若还欲说些什么，便看见，裴世菀悄悄地掀开了珠帘的一个小角，垂着头，竟在偷看着，眼角里还有些笑意，她的心里一下便明了。
　　外头的人事情交代完了，便走了，裴世菀有些留恋不舍地放下了珠帘，刚一抬头，萧云若就问一句，“值得？”
　　裴世菀一愣，也明白她在问什么，眼睛亮亮的，满是坚定之色，“值得。”
　　听得她的回答，萧云若的心里也是一震，提醒道，“燕燕，你们是没有可能的。”
　　“我知道，寒门士族不通婚。”裴世菀点头，话音一转，直直地看着她，“但，若是要你忘了太子，你愿意吗？”
　　“我；…”萧云若试图点头，但这话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就连眼睛也不敢再直视裴世菀。
　　裴世菀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直看着她，“你看，你也不愿呢，”又转移了视线，漫无目的看着某处，低喃了一句，“那到不如，拼命争一争。”拽着她的手是分外的有力。
　　萧云若抬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样的话语是如此的离经叛道，也是震撼人心，看着她如此坚决的神色与话语，萧云若突然哽咽了，再劝慰的话语也无法再说出口了。不知怎么，她这样的勇气，莫名地让她有些羡慕。
　　萧云若未在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又抱住了她，“燕燕，你要好好的。”
　　“嗯。”裴世菀知晓她是担心自己，忙点头，又替她挽了乱了的鬓发，站起了身，“好了，时辰不早，你快去正厅赴宴。”说完，握了她手，把一信封塞入了她的衣袖，便松开了手，推着她就出了闺房。
　　萧云若看了她一眼，未语，微微拽紧了衣袖，就顺势出了闺房。
　　

　　☆、毒计

　　后，正欲出苑，兰香就拉住了她。
　　兰香贴上了她的耳际，低语了几句。
　　萧云若一怔，看着她，似有些意外，见她肯定地点点头，又说，“这事是刘总管亲眼碰见的。”便明白这事是真，陡然深想几分，身上有几分冷汗，这分明是想毁了她的清白，逼得她去死啊，好毒的妇人心！，但，她似乎也忘了，自己这个深宫长大的小姐也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她招了招兰香过来，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见她点头，便放了心。
　　后，萧云若也带着愿曲，词儿出了，到裴世菀的苑里，到了正厅，淡然大方地随坐在刘氏的旁边。
　　未出多久，吃了几口辣菜，萧云若便觉得有些口渴，唤了愿曲，“替我端杯茶过来。”
　　愿曲点点头，忙去内室里倒了一杯茶过来，正欲替给萧云若，那想，半路却被拌了一下，整个身子不稳，向前倒去，茶碗的茶水也全洒出去。
　　萧云若一吓，还来不及躲避，茶水就洒了一身，只幸好不是滚烫的开水，身上的衣服只是脏了，里面的皮肤到未感到灼热。
　　愿曲也是吓了一跳，连连告罪，“小姐恕罪。”也忙走过去，察看萧云若，是否有烫伤？。
　　萧云若摇头，“这茶水的温度不高，我未曾烫伤，只是”，有些为难，“我身上的衣服脏了。”
　　“这有何为难的？，你没烫伤就好。”一旁的刘氏出了声，又唤了她的丫鬟月鹃，“去裴夫人那里道明缘由，让她找件衣裳给四小姐换了。”
　　萧云若听她这样说，又看了看她的神色，倒是看不出假令，只是心里赞叹这戏演得真好，都快以假乱真了，忙附应她，“多谢母亲了。”
　　刘氏笑着，又拍了拍她的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月鹃向裴夫人禀明缘由，裴夫人听是萧家嫡女有事，离了席，便过来了，“我已是让人去备了干净的衣裳，你随着我的丫鬟去内室的阁里换了吧。”说着，指了指她身边的一丫鬟。
　　萧云若看了她身边的丫鬟一眼，是月荷，眼眸里晦光一闪，面上不动神色，微微点头，便随着她直往内室里去。
　　至听雨阁，萧云若便任着愿曲，词儿替她去掉身上的饰品，换了身上的衣服，面上是不动声色，一片泰然。
　　正好换好了衣服，房门突然就被，“扑”的一声，一脚踢开了，紧接着，
　　“萧云若，你怎如此不知羞耻！，竟在此私会外男。”刘氏尖锐的叫声，其身后是众多的世家夫人们及小姐，随着，刘氏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就开始对着萧云若指指点点。
　　萧云若也不恼，挥开了身边的愿曲，词儿，冷冷地说了一句，“母亲说笑了，”
　　刘氏见萧云若的样子，随即脸上做出一副还痛心疾首的模样，颤巍巍的手指指着萧云若，心里则喜极，正欲还说，不想，环视房间一圈，竟没有见到自己安排的人！她猛地推开了萧云若，就往屏风后走去，一把掀开了床上的幔帐，一看，也没有人！，那人？，刘氏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明明安排好了的一切，又怎么会出问题呢？她快步走了出去，又环视了一圈，还是没人！。
　　一旁的世家夫人，小姐们见此，也明白了，这房里除了萧家小姐及她的丫鬟，根本没有其他人，何谈什么外男？一时心里明白，怕是污蔑了人家。
　　裴夫人见到刘夫人如此的姿态，思绪转了几转，深院大宅的肮脏事见多了，深知这世家大院里的没个干净的，便通了个大概，也不言语，袖手看着这刘氏的戏怎么接着演下去。
　　萧云若瞧刘氏的眼眸一旁冰冷，面上仍是波澜不惊，淡淡地；“怎么，母亲可是发现了什么？”
　　刘氏此时也有些着急，一时怒击攻心，自己的计划怕是已经被眼前的这个贱人破坏了，正欲说什么打了圆场。
　　突然，一声叫喊，“啊。”
　　众人一吓，面面相觑，就有人从外来禀报，说是听风阁出事了。
　　裴夫人也顾不得这里了，领着人，就往听风阁去了，众人也随后，
　　萧云若冷撇了刘氏一眼，眼里尽是光芒，就跟了上去，刘氏见此，心里咯噔一下，直叫不好了，也不再停留，忙也去了听风阁。
　　众人一到听风阁，便看见这样的景象，一男子被赶来的家丁按在了地上，直叫喊，另一女子则是一脸泪痕，衣裳不整。
　　裴夫人仔细看了这女子的面容，眼熟得很，问了一句，“你是萧夫人身旁的丫鬟？”
　　那女子早是吓得魂不附体，见来这么多人，也明白自己的名节全毁了，拽紧了衣裳，低声回了，“奴婢月鹃，是萧夫人身边的丫鬟。”
　　“你不在萧夫人身边，为何会在这里？，还衣裳不整，跟一个外男共处一室。”裴夫人厉声呵道。
　　“我。。。。”月鹃低了头，不知该何回，怎不该说是，为陷害自家的小姐才的这里，心里也明白，刚刚那个叫兰香的丫鬟是故意泼了自己一身，再让自己到这里换衣服，而霍争这个王八蛋也不看清楚人，就扯了自己的衣裳，自己一着急就喊了一嗓子，这才造成了这样的混乱局面。现下，该如何是好？，她又抬头看了刘氏一看，希望她能救救自己，但，也只见刘氏撇过了眼，竟也不再看她。
　　裴夫人也不是真等着月鹃的回答，她只是容不得自己的府院里真出这样的肮脏事，转过身，看着刘氏，“萧夫人，你既治下不严，在我府中出此下作之事，”又指着月鹃，“那这贱婢就由本夫人代为处理了。”说完，也不等刘氏答应，“来人，将这两人乱滚打死。”
　　一听这话，月鹃已是连连落泪，全是发抖，直抵抗着正抓住她的两个仆人。
　　按在地上的霍争也竭力挣扎，“不，”又看向刘氏，“姨妈救救我。”
　　刘氏还未言语，一直冷眼旁观的萧云若先出了声，“等等，”又看向裴夫人，“夫人，这事尚未查清，尽看表面就下了定论，未免武断。”众人也附和，不想污蔑了他人。
　　刘氏想阻止，裴夫人也没理她，挥了挥手，就让仆人停了动作，也明白，这萧小姐是想一探深底，拖出幕后安排的人，也乐得给了她这个面子，“萧小姐说得也有理。”转了身，就接着问了霍争，“你即为外男，又怎会出现在内室？。”
　　“我。。。”霍争不语。刘氏心里也是干着火，生怕他说出来，是自己安排好了的。
　　见此，萧云若冷声，威胁道，“你既然不愿说实话，那就不必说了，”对着裴夫人，“凡请夫人就直接打死了。”
　　未等裴夫人动作，霍争就吓得要死，直接就出了口，“是萧小姐你请我来此的。”
　　他的话一说出口，众人就倒吸了一口气，纷纷难以置信地看着萧云若。刘氏一听，也直夸月鹃做事谨慎，没有自己露面，只让丫鬟送去了凭证，道明了私会的时辰。
　　萧云若面色一冷，也没管其他人听了此话后的脸色，倒是十分想知道这刘氏是在玩什么把戏，微微一笑，“有何凭证？”
　　“有。”霍争忙点头，从怀里就掏出了一件手帕来，“这便是凭证，是你亲手所绣的帕子。”
　　“亲手？”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男声就插了进来，带着怀疑。
　　众人转了身，一吓，看见的竟是太子殿下！
　　众人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叶晋澈也未说话，直径走在了霍争面前，重新重复了刚才的话，“是她亲手绣的？”浑身冷冷的，直散发着威胁的信息。
　　霍争早是被吓得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叶毅诚也不管了，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冷声，“说不说？”
　　跪在地上的众人均被北静王的动作吓到，但见太子一直冷冷看着，无动于衷，也不敢说什么。
　　而，霍争吓得全身发白，手里的帕子也掉到了地上，呼吸困难，才弱弱地吐出了，“是。”
　　叶晋澈示意叶毅诚松了手，看着他努力呼吸的模样，冷冷地，从怀里摸出一直珍藏着的绣帕，“孤这里也有一件帕子，是当年孤的表妹离宫时，不小心遗落在宫中的，孤一直忙于朝政，也忘了还”
　　太子的话音一落，众人脸上的神情各异，这太子怎会有萧四小姐的帕子？虽说是不小心掉在宫里的，但又怎会就刚好被殿下捡到了；还一直放在怀里？有些眼色，精明的人心心已是暗暗有了计较，这太子怕是对萧四小姐。。。。。
　　萧云若此时心里也是乱得很，她没想到他会不顾男女不共室，竟直接过来了，要为自己洗刷清白，也没想到，自己绣成那样丑的帕子竟一直收藏着，还不管不顾地拿了出来。
　　叶晋澈并未理会他人的神色，示意众人起身，对着裴夫人，“裴夫人要不过来看看，这两方帕子是否相同。”
　　裴夫人忙点头，心里跟一明镜似的，这太子殿下是铁心维护萧四小姐，是容不得他人污蔑呢，即是点了自己来看，便是希望自己在自己的府院里给萧四小姐一个清白，拿过了两方帕子，对比一看，便明白了，这根本不会是一人所绣，这绣功是天差地别，那男子拿出的作为凭证的绣帕到是精致，这太子殿下拿出来的，那简直惨不忍睹，出言，“这两方帕子根本不相同。”
　　裴夫人的话一出，众人自也明白，这萧四小姐是被污蔑的，但，还未及说什么，便只听到，“扑”的一声响，就见北静王将地上的那个污蔑萧云若的男子一脚踢入了湖中。
　　“救命，救命。”霍争直在水里大喊，乱挥着双手。
　　各世家大族的老爷，少爷，及夫人小姐们是面面相觑，但，见人是北静王踢的，太子一旁看着，也不作声，便是默许了的，也没有人敢前去施救。
　　倒是，萧明远出了声，拱手，“殿下，此人既能随意出入裴府，又留有所谓证物，来信口雌黄诬陷在下的妹妹，必不是一人所为，应有同党才是，”
　　叶晋澈点头，挥了挥手，身边的侍卫就将湖中的霍争拎了上来。他瞧也不瞧霍争一眼，看着萧明远，“本殿知爱卿近日闲赋，不如此事就交予爱卿查办。”又冷觑了他的一眼，“还望爱卿不畏权贵，给孤一个交代才是。”说完，视线冷冷地扫过了众人。
　　萧明远明白他的意思，此事交予他查办正合他意，“偌。”
　　叶晋澈满意地点头，又冷声，“今日本殿也乏了，”对着裴太老君，“太君晚宴就不参加了，还请太君多担待。”
　　裴老太君立马回了一礼，“岂敢。”
　　叶晋澈也不再多言，带着侍卫便回宫了，只是，在路过萧云若时，那脚步才顿了顿。随即又敛了神色，斜了一眼还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霍争，便出了裴府。
　　一旁的叶毅诚路过霍争时，冷哼一声，用力地踹了一脚，就大大咧咧的跟着叶晋澈出了裴府。
　　

　　☆、处置

　　刚至裴府前门，就见一个侍卫打着马朝叶晋澈等人来，下了马，急急忙忙地跪在叶晋澈面前。
　　叶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