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犹见离人照落花-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处置

  刚至裴府前门,就见一个侍卫打着马朝叶晋澈等人来,下了马,急急忙忙地跪在叶晋澈面前。
  叶晋澈立马敛了脸色,吩咐侍从把人带过来,叶毅诚也收了玩笑,正经地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侍从就将人领了进来,来人是东宫的太监总管小福子,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小福子行了一礼。
  叶晋澈挥了挥手,让他起了身,又寻问了,“宫里有什么事?”
  小福子立马贴近了太子的身旁,垂着眸子,在太子耳旁低语了几句。
  听完,叶晋澈的脸色变了变,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的上了御马,带着太子御驾回了宫。
  这厢,众人恭谨地待太子走后,裴府里顿时炸开了锅,裴夫人看着还吓得回不了神的刘氏和霍争,心里险些气炸了肺,虽说太子殿下不计较裴家一个好好的晚宴折腾成鸡飞狗跳,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次萧家四小姐被人差点侮辱了名节,太子殿下怕是心里不仅对刘氏有了计较,怕是对裴家也有了责怪之意。原本老爷就责怪自己没有管教好世菀,这下出了这等事,让自己如何向自家老爷交代!
  “裴家管教不严,恐有恶奴背主,惊了四小姐,裴家定会给萧家一个交代!”裴夫人差人去后院书房禀明裴大人,拉下脸面去安抚萧云若。恶狠狠的看了刘氏一眼。
  萧明远心里也知道这事情怕是与刘氏脱不了关系,想到她如此狠毒,竟想让霍争污了妹妹的名声,心里的怒火更甚,但又知道家丑不能外扬,双手捏得嘎嘎作响,沉了声,摆了摆手,“夫人言重了,霍争乃是萧家太太的亲侄儿,这事情也牵涉到萧家,明远为男子,不便处理这事,这就回府禀明祖母,请祖母来定夺!”
  “好,明远放心吧。裴家定会找出府里胆大欺主的奴才,亲自送到萧府去。我给老姐姐赔礼去!”裴老太君眉慈目笑的替一旁的萧云若敛了耳旁的几丝碎发,凌厉的目光瞪了裴夫人一眼,朝萧明远说道。
  萧明远听了这话,心中一定,朝裴老太君拱手行了一礼。
  萧云若抬起头来,朝裴老太君盈盈一礼,裴家虽为新贵,但较少人知道裴老太君未出嫁时与大长公主,也就是萧老太君是闺中密友,两人交情很是深厚,连带着裴世菀与萧云若也交情不浅。这次来裴府祝寿,便是祖母祝福萧云若的。“因云若坏了老太君的兴致,太君莫怪!”
  “你是个懂事的,若是燕燕也像你一样。。”裴老太君欣慰的点了点头,所幸这事情萧家还卖自己这个老婆子面子,看着萧云若,转念想起还被关在屋子里的裴世菀,便止住了话头。
  萧云若面上假装不知,只是笑着,低垂着头,萧明远上前来向裴老太君和裴夫人告辞。跟在后头的刘氏经此之事,心里早无先前的想污了萧云若名声的念头,战战兢兢地也不管还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霍争,急急忙忙的略过萧明远和萧云若,扶着月鹃的手上了马车。
  这场闹剧堪堪才落幕,裴老太君叫裴世昭送萧明远出了裴府后,便打发丫头嬷嬷请各府的夫人、小姐去前头听戏,后又将匆匆忙忙赶来的裴老爷叫去了。
  萧府后院里,萧老太君斜坐在正厅的椅上,刚从宫里回来的萧子孺脸色铁青着坐在下首,一旁是萧明远、萧明屿、顾易烟和萧云若。厅里正跪着几人。
  “母亲,今儿这事是媳妇管教手下人不当,才让这恶奴生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坏了萧家的名声。”刘氏脑子转得飞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狠狠的揪起一旁月鹃的头发,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月鹃啊,月鹃,你可不要怪你家夫人心狠。
  一旁的月鹃诧异于刘氏的话,头皮被揪得发麻,心里暗恨刘氏不顾主仆情谊,不管自己死活,竟将脏水全往自己身上倒,颤颤巍巍的哑着嗓子,两颊刚刚被府里的嬷嬷打得红肿起来,“老夫人,陷害小姐的主意是太太和霍家夫人想的,太太想将小姐嫁到霍家去。不关奴婢的事,老夫人明鉴!” 
  “贱人,胡乱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刘氏猛地扑上去,作势要堵住月鹃的嘴,一旁的张嬷嬷命人扯开了刘氏。
  “够了”萧老太君冷声一喝,止住了这场闹剧,“张嬷嬷,带月荷上来。”
  张嬷嬷忙应了声,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将打得个半死的月荷拖了进来,“老夫人,裴家送人来时,交代说要老奴把这个交给您。”说着,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笺,转递到老太君面前。
  萧老太君微微颔首,接过信,大意看了一遍,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将信狠狠的扔在一旁萧子孺的身上,“你自己看着办!”
  萧子孺见老母气得如此,也是匆匆看了一旁信,额上青筋直冒,“毒妇!你竟敢如此阴毒,将刘氏带到祠堂去,待明日请族里长老来,休了刘氏,从家谱上除名。”
  “老爷,妾身冤枉,污蔑小姐一事,是霍争那畜生与贱婢月鹃设计,想污在妾身身上。”刘氏听得萧子孺“贱人,不知所谓的东西!”萧子孺毫不怜惜的一脚踹在刘氏的胸口上,厉声道:“你自己看看。”将那封信扔在她脸上,狼狈不堪。信上赫然写着,将霍争放进府来的是裴府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月荷,她乃是刘氏身边月鹃的亲姐姐,裴家还从月荷的屋子里搜出了萧家铺子里打得金簪子。
  “老爷。。”刘氏瞧见信里的内容已经是浑身冷汗连连,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你叫身边的丫头月鹃同裴府的月荷设计,趁着漾儿去换衣裳,将霍争引至她屋子里去,这等歹毒的心思,真真是萧家家门不幸,娶了你这毒妇进门!”萧子孺重重的在案桌上捶了几下,惊得厅里几人心颤,下首的萧明远几人皆是垂首不语。
  刘氏脸色发白,失神跌坐在地,随即破口大骂,“毒妇?,这也是你萧家逼的!我自嫁入萧家,操持不断,尽心竭力,却落得个无子被弃,家权被夺,凄苦禁足的地步。让我如何不恨!”
  ”放肆!还不把刘氏堵住嘴,拖下去”萧子孺气极,冷冷呵斥小厮。刘氏不顾发丝凌乱,从地上爬起,大笑出声,声音甚为凄厉,“萧子孺,你个伪君子!府里的妻妾都被你骗的团团转,我们不过是你的玩物!你其实谁都不爱,你爱的人早已死了!”
  萧子孺日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绝,旁边的张嬷嬷上前去亲自堵住了还在挣扎的刘氏的嘴,小厮们皆大气也不敢喘,拖拽着刘氏出去。可怜刘氏风光一世,不想落得个如今这个地步,脸颊满是泪水,眼里有着骇人的不甘和怨恨。
  “行了,都回去歇着吧。”萧老太君止住了萧明远将要开的口,挥了挥手,很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斜睨自己的儿子一眼,扶着张嬷嬷便回德善堂了。
  正厅里一时之间静默无语,萧明远等人见萧子孺坐在椅子上不见发话,心里知道父亲怕是想起了母亲,便长叹了口气,皆退了出去。萧府顿时沉寂了下来。
  

  ☆、丹药

  带着淡淡花香的名贵山茶花静静的绽放在御花园的园子里,在盏盏晕黄的精致宫灯上印着娇艳的影子,深黑色的幕布已经重重的罩在皇宫上下。
  紫宸殿内,清一色粉红小袄的宫婢时进时出,明黄色的帐幔下,一男子正躺在床上微闭着眼,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安静。刚毅的额上冷汗直下,侍立在一旁的女子忽拿起帕子轻柔的拭去。
  。“咳咳。。。。”萧后许是站立久了,将将替珉帝擦拭完汗,便猛地捂嘴一阵咳嗽,由着萧嬷嬷扶着,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待拿下嘴边的帕子,一滩血赫然印在上头。
  “主子。。。。”在旁的萧嬷嬷见了主子的脸色更加青紫,心里越发的不好了,一脸担忧的看着萧后,随端了一杯蜜茶给萧后。
  “无事”萧后似是已经习以为常,不经意的将带血的帕子塞进绣着栩栩如生的凤衣袖口,打断了萧嬷嬷的话,凤眸远眺,眼底似有些浑沌,浑浊不清,像似在看躺在床上的帝王,又像是在对着龙床发愣。
  恍惚间,正躺在床上的珉帝忽然吃力地睁开了双眼,四处搜寻,一斜着眼睛便看到了萧后正盯着自己发愣,似是多年未曾见过她如此模样,珉帝也是一愣。
  唯有在旁的萧嬷嬷惊醒,忙朝外唤了几声:“陛下醒了!陛下醒了!”随即,常喜带着太医们依次而进,紫宸殿内一片灯火通明。
  萧后缓回神来,见到珉帝醒了过来,心里不由得送了口气。待皇帝的御用太医为珉帝一一把完了脉,萧后敛了神色,斜坐在离皇帝不远的榻上,语气淡淡道:“陛下如何?为何会突然昏迷不醒?”
  “禀皇后娘娘,下官斗胆,陛下旧疾在身,又服用丹药数月,引发旧疾,故才昏迷”太医院院首张太医拎着一把老胡子,颤颤巍巍的向萧后行了个礼。
  “你是说,陛下服用的丹药有问题?”萧后瞥见珉帝尤苍白的脸色,示意常喜服侍珉帝,后又听得太医院院首的禀告,凤眸微眯,心里惊了一下。
  张太医冷不防的擦了把汗,这皇帝服用丹药之初就知丹药有毒,若不是靠药吊着,皇帝怕是早就。。。。,想到这张太医心里一阵打颤。后抬头看了沉着脸的皇后娘娘,又看了一眼还有些恍惚的珉帝,心里着急,皇帝不让说,这皇后娘娘又非得问,思衬了一会,才道:“下官才疏学浅,未曾查出丹药有其他问题,倒是发现陛下服用的红靥丹里加了几味幻香,易致梦靥,耗尽陛下心神,所以才引发陛下旧疾。”
  张太医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朝珉帝望去,见珉帝神色清明的微微颔首便放下心来,吸了口气,更低垂着头。
  萧后闻言,眸子微缩,迫人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在跪在面前的张太医身上,绕是当了几十年的院首也隐隐有些扛不住,手心手背冷汗直冒。
  “皇后”珉帝慵懒的嗓音响起,斜斜地靠在龙垫上,就着常喜的手喝了半盏水,正看着不远处的萧后。
  萧后收回目光,瞥见跪着的躲闪的眼神,按下心中的疑惑,步态盈盈朝珉帝走去,:“陛下圣安!”至床前,珉帝浑沌昏黄的眸子细细的打量了眼前的女人,看见萧后两眼凹陷,脸色不见丝毫丰腴,面黄眉蹙,终是叹了声气:“你本就不愿,何必折腾自己。”
  内殿中留下来的人皆是珉帝的心腹,听得珉帝的话,皆垂着头,静默无语,一时之间唯有萧后怔愣住了。几个时辰前,萧后便得到珉帝忽然在紫宸殿无故昏迷的消息,勉强拖着身子颤颤巍巍的侍候了皇帝几刻,想着皇帝若是就这么去了,自己该如何行事。不曾想,皇帝醒来第一句话竟是如此!
  “陛下说笑了,臣妾是您的元妻、是您的臣子,理应为陛下侍疾。”萧后暗自压下心中异样,强颜一笑,自夏贵妃倒台以来,心中苦闷虽然驱散不少,但多年执着一下子失去了,便觉着了无牵挂,常年郁结于胸的心疾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引发咯血之症,日日不得入眠,如今不过将将好点便来为珉帝侍疾,心气略有些憔悴无力,只虚应了珉帝一声。
  珉帝微蹙眉,似是又有些神志不清,吃痛的揉了揉额头,望着萧后只觉倒影重重,看着就像几个萧后在朝自己笑,他忽很想说,不要如此笑,但觉身上力气仿佛被抽干,唤了一声:“时雨”,直直地指了龙床顶上悬着的一个盒子,便再次昏了过去。
  “陛下!”萧后仪态略有些凌乱,终是按捺不住,一把抓住皇帝渐渐垂下去的手,一层皮包着骨头,硌得慌。床前的常喜不等示意,便急急忙忙的请萧皇后移驾,让后头的张太医上前来诊治。
  望着紫宸殿内又一阵慌乱,站在龙床不远处的萧后忽觉得有些冷,茫然的看着床上再度陷入昏迷的人,想起刚刚他所唤的一句,像似在逃避什么,猛的拽着身子急忙走了出去。
  深不见尺的层层宫闱下不见一丝光亮,萧后两鬓的青丝隐隐约约有些白星点,精致的凤鞋匆匆踏在阶梯上,不知何时才停,直至几株红艳的茶花印入眼眶,她才不由自主地停了慌乱的步伐。
  不知站了多久,晚间的霜打在鞋上深深透着些凉意,赶来寻皇后的萧嬷嬷等众人惊醒了萧后的神思。“陛下怎么样了?”
  萧嬷嬷替皇后敛了几下衣角,披上一件坎肩,轻声回道:“主子放心,陛下无碍。只是昏睡过去了。”
  “嗯”萧后深深的吸了口冷气,转身看着来时的路,“咱们回去吧。”说完,也不等萧嬷嬷等人便径直拢了拢身上的坎肩,朝紫宸殿方向去。
  

  ☆、幻梦

  翌日,听政殿里久久不见皇帝的身影,已经是炸开了锅。珉帝近年来打压萧家手段毒辣,毫不留情,冷落皇后,如今又转而变相打压夏家,夏贵妃娘娘突然被贬为嫔,夏国公自夏贵妃被贬之日起便称病不上朝,萧夏两家一时之间竟都无意中被珉帝制衡打压,朝堂上唯有今年新进的太子门生才未曾受到打压。如今皇帝接连几日不上朝,隐隐约约让人嗅到了几丝不好的气氛。
  “宣旨”叶晋澈一袭明黄色的太子正袍,袖口金龙熠熠生辉,光彩夺目,面容冷峻,脸上略带些疲惫,想是一晚未睡,东宫太子正冠上垂悬着几颗东珠,端坐在龙椅旁的椅子上,斜睨了一旁的常喜一眼。
  “诺”常喜会意,应了声,忙端着呈有明黄色卷轴的玉案上前几步,尖细的嗓音高唱道:“众卿接旨!”
  底下的朝臣一下子安静下来,纷纷跪下接旨。
  “兹尔登基二十余载,勤于政务,宽正百姓,治于盛世,然朕今力怠精竭,力不从心,幸皇太子敏行兼备、谦益恭谨,甚为朕心,太子代朕掌国,乃众望所归,望众卿尽力辅佐太子,见太子如见朕。钦此。”
  “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领旨谢恩,夏家门生已经是黑沉万分,一时之间,以□□为首的萧苏两家占据朝野上风,朝野上下无不震惊,朝野之上瞬息万变。
  叶晋澈低头瞥了叶毅诚一眼,轻轻扣着龙案,扫了底下的众人,淡淡道:“平身”
  “谢太子殿下”众臣向叶晋澈恭敬地行了个礼,一时间环佩相扣,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至此大秦帝国由大秦储君监国的时代开启,萧家做为太子的母族一时风头无两,岌岌可危的世家地位得以巩固。
  自太子监国以来,珉帝的病情越发的严重,大有江河日下之势,接连半月,珉帝高烧持续不断,宫中气氛低迷压抑,萧皇后也越渐虚弱,每日至珉帝宫中待半刻便支撑不住,终日咯血于毓秀宫。
  “殿下,大理寺寺卿有要事求见。”小福子轻步至叶晋澈旁,替已经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三个时辰的太子殿下添了些水,恭敬地禀报道。
  御案上正埋头苦思的男子头也未曾抬,听得禀报,便随意吩咐道:“宣”
  “诺”小福子低眉顺眼应了一声,便朝外唤道:“宣大理寺寺卿晋见”
  不久,一身穿官服的青年男子进了御书房,“臣马周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安!”男子恭谨地向上头的人行了个礼。
  “爱卿平身”叶晋澈将将才放下御笔,接过小福子递上来的干净帕子拭手,睨了男子一眼,抿了口茶。又道:“可是审出些什么了?”
  马周微微心里有些打鼓,世人皆知萧家与夏家素来不合,而自己是夏家的门生,难免会不得太子的青睐。低着头暗自揣摩太子的神色,随道:“回禀殿下,下官连同刑部侍郎连夜审犯人卢敖,从犯人身上搜出红靥丹,特来禀明殿下。”
  小福子从马周手里接过一瓷器瓶子,放至叶晋澈面前,叶晋澈深黑色的眸子里不见丝毫波澜,细细把玩了瓶子,思忖片刻,定定地看着底下的人,邪魅的将瓶子的盖子抽掉,闻道:“这药丸有何用处?”
  马周低着头,听得叶晋澈询问,忙作了个揖,“回殿下,此物中含有几味幻香,能使服用之人产生幻梦,耗尽精血,力竭而死。”
  叶晋澈一挑眉,脸庞在晕黄的烛光下显得越发冷峻,不经意的撇了马周一眼,语气似有些疑问,“幻梦?”
  “下官也是耳闻,听说服用此物便能梦到自己最想梦到的人或事,所以此物又名’锁忆‘。马周忽然想起刚刚在牢中,卢敖说起这物时的癫狂样子,不禁打了颤。
  ‘锁忆’?叶晋澈漫不经心地将瓷器瓶子摇了摇,将瓶子至于鼻子下。正在这时,底下的马周便急急忙忙的大声道:“殿下不可!此物有毒。”
  闻此,叶晋澈微微拢起眉毛,将瓶子放置在案桌上,眼底寒光乍现:“去叫张太医过来,别惊动母后。”撇了身侧的太监一眼,吩咐道。
  小福子连忙称诺,端着案底低垂着头,便急急忙忙地出了御书房。约摸半刻,太医院院首张太医便领命跟着小福子进了御书房。
  “这药丸可是有毒?”叶晋澈不耐的挥断张太医的行礼,示意小福子将瓷器瓶子递给张太医。
  还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的张太医原本太子殿下召见还是一头雾水,如今见了手中的瓷器瓶子,险些没有惊呼出来。强按住太子迫人的眼光,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实在是皇命难为啊!
  叶晋澈冷冷的看着张太医,冷不防的将御书房桌上的茶水泼在他身上,在旁的马周和小福子跪在了地上,阴冷道:“张瑞,你不想要你全家的命了!”
  张太医猛地打了个颤,也不管满头的茶叶,重重的向叶晋澈磕头,声音急切而害怕,:“殿下饶命!”望见上头的额头上的青筋凸显,咬了牙,又道:“这药丸确实有剧毒!不是下官知情不报,这是陛下的谕旨!”
  忽地,叶晋澈死死的看着张太医,猛地站起身来,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想必是怒极,一掌便打在案桌上,震得桌上的奏折悉数都掉在了地上。其他两人也是被惊到,这皇帝陛下是在故意寻死?
  “这件事只有你们知本殿知,不得泄露给第五人。违者杀无赦!”叶晋澈良久才缓过神来,锐利的眸子扫过底下的三人,沉声道。
  跪在地上的三人稳稳吓得快要跳出的心脏,互相对视一眼,便叩了礼道:“臣等遵旨!”
  “都退下”叶晋澈略带疲惫的重新坐在龙椅上,微阖着眼,冷冷地挥退底下的人,底下的小福子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欲言又止,但又被叶晋澈斜了一眼,便只好跟着一起出来御书房。
  御书房内静谧良久,叶晋澈一动不动的坐在龙椅上,平淡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波动,眼底波澜不兴,撇了一眼御桌上的瓶子,又朝东宫方向睨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吞下一粒红色的药丸,便直直的闭上了眼睛。
  “阿澈,快走,快迟到了!”一个穿粉红色衣裳的小女孩猛地撞进叶晋澈怀里,一把抓住叶晋澈的手就往前跑。叶晋澈多年的太子生涯带给他天生的王者风范,他怒极,不怒自威的呵斥女孩,:“放肆!尔竟敢如此不敬,小福子。。。”叶晋澈下意识的甩开小女孩的手,正欲叫身边随侍,不想,侧身一见。便呆愣在原地,连话也说不出来。
  “叶晋澈,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哼”萧云若愤愤的睁开叶晋澈的手,转身提起裙角便跑远了。叶晋澈猛然惊醒,抬手要唤小女孩,便见自己的手变成了小了,惊皇失措的摸摸自己的脸和身体,显些没有缓过身来。
  “哎呦!我的爷,太傅正在御书房侧殿等你呢,快些走吧。”不远处,叶晋澈不意外的看到了小时候的小福子朝自己走来。叶晋澈猛地拽过小福子的一如小时候的小包子脸,听得他杀猪般的叫声,心里第一次期望自己永远不要醒。
  当小福子拽着叶晋澈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萧云若正顶着一张苦瓜脸低垂着头被太傅训斥,头上的发饰因刚才的奔跑略微有些凌乱,一双小手正胡乱的绞着衣袖。
  叶晋澈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情景,一如当年一样,他冲到萧云若身侧,抱住她暖暖的身子,呵斥太傅,安慰着她,由着太傅和宫女跪了一地。
  画面仿佛好像又被转动了,叶晋澈在太子东宫的水榭亭见到了十四岁的萧云若。
  “阿澈,我画好了。你来帮我提词。”萧云若朝着叶晋澈明媚一笑,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如同包裹着光芒的仙子,暖着叶晋澈冰冷的心房。
  “好”叶晋澈缓过神来,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拿起萧云若递过来的笔,写下了与当年如出一辙的诗句。随手将腰间的东宫私印扯下,牵起心爱的女子,放在了她的手心,“以后若是有事,便用这个来找我。”
  “恩”萧云若微微颔首,倚在叶晋澈怀里与他一起看着东宫不远处的那棵南国海棠。
  东宫的南国海棠开了,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零零散散地飘落了一地,一株海棠树下,一个男子正深深的望着一个穿宫装的女子。
  “阿澈”女子挽着流云簪,广绣流裙拖至地,额间印着一朵男子刚刚亲手描上去的梅花印记,清丽温婉,只是望着男子眼眶盈盈泪水。
  男子俊逸的脸上显着心疼,一把抱住女子,厚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女子的秀发,静谧着叹了几声气,“等我回来娶你,可好?”
  “好”女子回抱住男子,敛了眼眶的泪水,随即明媚一笑,羞涩着小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