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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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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晋澈见她这样,心里也疼得很,温柔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又搂紧了她,不敢再逼迫,退了一步,“阿漾,你不要再随便离开我,作我的妻子,好吗?”
  萧云若轻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望着他的眸子,里面是不变的深情,像极了满天的星斗,熠熠生辉,还带着一抹乞求,她知道,这样的他,她根本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她自动抱紧了他,低语一句,“好。”只要我们永远不被人找到。
  叶晋澈听见她的答应,满心欢喜,一把把她抱起,象个孩子似的竟不停地转圈,直高兴地叫着,“我要成亲了,成亲了。”
  萧云若见他这样,只好任他抱着转圈,心情也受到了他的感染,眼角的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
  三月十五,是村里的媒婆选好的他们成亲的日子。
  两进的院子,前院后院,大门小门,还有十几个窗户上,走廊的柱子上全部贴上了大红的囍字,竹屋的大门前挂了两串红灯笼,每个灯笼上都用金色的粉描了大大的囍,花生娘还有花生各得了一身新衣裳,小花生跟着乐翻了。
  看天亮得差不多了,花生娘忙去了村长家,让村长家的婶子,叫新娘子起,因叶晋澈他们两人都是外地来的,这萧云若在这里也没有个娘家,村长便做了主,让新娘子从他家出嫁,故前些日子,萧云若便住入了村长家。
  等简单收拾妥了,萧云若吃过早饭,让她歇了一会儿,村子里的婶子们便开始替她穿喜服。
  喜乐已经吹响,或悠扬或激扬或低缓,每一个节奏都饱含着喜悦和满满的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祝福。满眼望去,整个院子都装成了喜艳艳的红色,在后院里就可以清楚的听见到前院里的热闹声。
  隐隐地期盼着份日子已经很久很久了,从儿时里的几分小喜欢,到他东宫树下的承诺,再到今日,自己真要与他成亲了,萧云若的心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手心直发着细汗。
  萧云若被花生娘领着坐在了梳妆镜前,火红的嫁衣让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红润,连她的眼睛里都迷迷蒙蒙的透着喜色。
  花生娘捂着嘴巴笑笑,一边给萧云若梳头,一边乐呵呵的说道,“秦家媳妇今日可美得不得了,这往人前一站啊,咱们秀水村所有的男人都得羡慕秦家小子好福气,娶了这般美若天仙的娘子。”
  萧云若微微红了脸,咳了一声,“花生娘真是这般觉得吗?”
  “秦家媳妇,哪里能假?你这相貌在咱们这个村子可是出挑得很,你看哪个又能比得上?”花生娘替萧云若整理整理了衣服,她心里可是对着城里来的秦家媳妇喜欢得很,她和这秦家小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很,不等萧云若开口,花生娘又道,“秦家媳妇,你这簪子是不是太简单了?”簪子是用梅花木作的,形状简简单单的一根,和萧云若及笄时用过的那根差不多,不过现在梳妆台上的这根却是叶晋澈亲手雕刻的,意义自然非同一般。
  萧云若从花生娘手里拿过再普通不过的簪子,在发钗圆圆的头部摩挲了一下,那里刻了一个小小的几个字,………吾生挚爱。抿唇微笑,此时心情再好不过,便跟花生娘说,“金山银山重不过情山,金子再重不过是金子,今日我能戴,明日别人亦能戴,这根木头虽轻,却只有我能戴,我前半生所得颇多,却无论也抵不过它分毫。”她说着,抬手仔细的将木簪子插在绾好的头发上。
  花生娘似懂非懂,这金子银子在秦家媳妇的眼里怎么抵不过这一根木簪子,虽说不明白,但也清楚这秦家媳妇对秦家小子的情意,而这簪子怕是秦家小子送的,这秦家媳妇必是当作宝的。
  花生娘又低了腰,拿起了梳妆台上的镜子,给萧云若细细地抹了一些,不淡不浓,刚刚好。
  这厢,萧云若的妆刚刚化好了,门口就响起了扣扣的拍门声,一边伴着花生明亮的声音,:“萧姐姐,娘,村长说时辰到了啦!,娘要扶新娘子上花轿了。”
  外面热闹的很,花生早高兴坏了,特地讨了这么一个差事,从前院奔过来,一口气还没歇过来,已经欢快地叫了起来。
  花生娘愣过来神,猛地一拍脑门,福了福身子,笑呵呵的说,;“秦家媳妇,吉时到了,快把红盖头盖上,上花轿喽。”
  萧云若笑了笑,低头让花生娘把一块红红的绣着鸳鸯的喜帕盖在头上,手里拿着红苹果,由着花生娘扶出了门。
  萧云若从村长家的前门出来,门外已经有喜婆侯在轿子门口。轿子是四方大轿,长长的流苏从轿顶顺垂了下来,轿子上镂刻着不算精致的花纹。喜婆欢快的讨了一声恭喜,一打轿帘,等新娘子坐稳了,喊了一声起轿,四个年轻小伙子便用他们有力的肩膀轻松地抬起了喜轿,后面跟着一众乐手,吹吹打打地往秦家竹屋而去。
  “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喽!”周围街坊邻居的小孩子跟着小丫头从后门一路跑过来,手里拿着苹果、桂圆、金麻叶,新娘一路走,他们在前面一路的撒,寓意新郎新娘结合之后,将会福禄绵长,一生平安。
  叶晋澈身着新郎官的大红喜服,头上和萧云若一样插了一根木钗,头发用红巾包了起来,十分简单,整人浑身上下都满溢着喜气,眼睛里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新娘子到门口啦!”
  “新郎官牵新娘喽!”
  金色的阳光从东边天空大片的铺撒下来,新郎官的面上仿佛照了一层暖洋洋明晃晃的金色光线,新娘子的影子倒影在新郎官身上,渐渐重合成一个。 
  手牵红绸,从此便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新郎牵着新娘,两人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一前一后,慢慢走到礼桌前,他们的亲人都不在眼前,左边是请的村长坐着,当主婚人,而右边则空着。
  里正老张做司仪,此时高声喊道:“吉时到!新人行礼喽!”
  萧云若用力捏了捏手里的红绸,悄悄的透过喜盖看看旁边的新郎,不过只能看见新郎的脚。 
  听着司仪的喊声,一下下拜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执着红绸子,缓缓地拜了下去,三拜完成,从此他们便是夫妻,不离不弃。
  两人起了身,旁边的花生娘听了司仪的一句,“送入洞房!”,便走去了新娘子旁边,正欲扶着入了内室,前来观礼的乡亲们欢呼着,起哄着。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突然,碰的一声,外面的院门被人踢开了。
  

  ☆、寻来

  突然,碰的一声,外面的院门被人踢开了。
  接着场面有些混乱,一大堆的人包围了整间房,他们还带着刀,一个个浑身都是血。房里的乡亲们一下也噤了声,没了言语。
  叶晋澈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忙搂住了萧云若,牢牢地把她护在了怀里,安抚着,花生娘也是吓坏了,忙躲在了花生爹的后面。
  村长毕竟也见过些场面,除了刚开始被吓了一下,毕竟这个村子自从数百年前战事平息后,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可是就没见过了,他缓了神,站了起来,“各位有事?”又偷偷打了手势,示意后头的女眷们往后避避。
  这些带刀的人竟也不理会他,自退让出了一条道来,后头的另一身穿铠甲,手持刀刃的年轻男子走上了前来,男子环视了周围一圈,放下刀刃,竟径直朝着叶晋澈的跪了下来,高喊,“太子殿下万安!”
  后,其身后的其他男子竟也跪了下来,同喊,“太子殿下万安!”
  一时间,乡亲们均吓得不行,如今眼神均不同自主地看着叶晋澈的那个方向,他们那里想得到,这一月前搬来的秦家小子不是什么江南人氏,来这燕云城里逃难而来的富家公子,而竟是太子!
  萧云若也是被这喊声惊了神,在大红的盖头里,无奈地笑了一声,这该来的始终是来了,怎么躲也躲不掉,她毅然挥手拿去了盖头,退开了叶晋澈的怀抱,瞧着地上带头跪着的年轻男子,刚想出口说些什么。
  却,身旁的叶晋澈直拉紧了她的手,把她推在了他的身后,冷冷地朝着地上的人言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带头跪着的是卫律,猛然抬起了头,有些错愕,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带人索找许久,又带人从皇宫厮杀一昼夜才到达这里,太子怎会说出了这样的话?自己及身后众人均是东宫的内卫,侍奉太子多年,又怎么会认错?这,不是摆明不想承认吧。
  卫律此时也清楚地瞧见了太子身着的衣服,及后头的新娘子的面容,一下有些明白了几分,但,形势紧急,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望太子能回心转意,“太子殿下,夏氏率领叛军谋反,皇宫告急,请殿下即刻回朝!。”说完,他不停地磕着头。
  随即,他身后的众人也一同随磕,不停高喊,“请殿下即刻回朝!”
  “请殿下即刻回朝!”
  “请殿下即刻回朝!”
  此时叶晋澈的脸也是铁青,他阴沉着神色,也不看他人,只紧紧地拽紧了萧云若的手,未有只言片语。
  萧云若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明白了,他身旁的这个人必须赶快回去,否则,这叶氏江山是易了主也是有可能的,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他一眼,忽而嫣然一笑,还是没有办法,她始终没那样自私的心肠,只顾着她与他天长地久,而不顾其它,就算她能不顾家族,而他还是不能不顾他的江山,他的黎民。萧云若动了动手,逼着自己狠下心,试图去挣脱开他的大手,“你放手。”
  叶晋澈不理,到有些发狂,只用力地拽紧了,后一把拉了过来,死死的抱住她的身子,
  “阿漾,你乱说什么呢?,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们,我又干嘛要放手?”又准备抱起她,唇贴着她的耳鬓,“来,听话,我们别理他们,进去吧。”
  “啪”的一声,叶晋澈就停了手,他的脸上赫然是鲜明的手指印。
  而跪在地上磕头的东宫侍卫们听见了响声,瞬间停了动作,噤了声,他们不敢相信,这萧家的小姐竟有如此大的胆子,但太子没开口,他们自是明白这萧四小姐的地位,哪里就敢上前问罪?。
  叶晋澈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阴沉,冷冷地盯着她,恨声道,“你倒是越来越能耐了。”
  萧云若微垂着头,心虚的不敢看他,雪白的纤手拢着单薄的衣衫,遮掩住,才说了一句,“你走吧。”
  叶晋澈也理她的话语,一把就抱住她,就胡乱地强吻了上去,吻离,“你再说一句!”
  萧云若已是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但,任重复了一句,“你回去吧。”话音刚落,便见他又要吻了上来,忙用了一手掌险险挡住,反问,“我如果不让你走,你安得下心吗?”又急忙抓住了他的手,“你又忍心看着谋臣近侍们一同白白牺牲?你的父皇母后,我的姑父姑姑他们被佞臣贼子们杀害?你叶氏王朝毁于一旦?”
  最后一句一落,他,终是停了动作,远远地看着她,没了言语。
  萧云若惨淡一笑,自己还是猜对了,这叶氏王朝他还是放不下,但,自己又凭什么要他放下呢?,她收敛了笑容,又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你快走吧,姑姑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叶晋澈浑身有些僵硬,他没想到自己想与她平淡一生的计划还是被打乱了,无何否认的是,是,他的心里仍是放不下他的江山,但,没了她,也没了趣味不是吗?,他重新拥紧了她的身子,“那,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好吗?”
  萧云若的眼里是难掩的酸涩,她知道,他这一走,他们之间可能就没了可能了,她在他的怀里乖巧地点点头,“好。”后,送开了他的怀抱。
  叶晋澈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留下了一些东宫侍卫保护,便上了马,走了。
  

  ☆、平乱

  沉寂的天色越发显得鬼魅,一路上拖家带口的逃难百姓成千上万,昏黄乌黑的泥土上几千铁骑泛着冰冷的寒光,哒哒哒地奔驰。
  玄色寒铁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阴冷,叶晋澈白皙的脸上赫然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锐利的眼睛深不见底,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和肃杀的气息。
  “殿下,前方传来消息!〃卫律黑色的玄甲上血液已经凝固,脸色一片肃杀之气,近了叶晋澈,恭谨了下了马,单膝跪地。
  “说!”叶晋澈冷冷一挥,几千铁骑整齐划一停来马蹄,纷纷下马。
  “宫中消息,夏正庸包围皇宫,矫诏立皇五子为新帝,北静王为护陛下重伤被囚。驻守在城外的北静王部队也被夏正庸传诏软禁。”卫律摸了把刚刚溅到脸上的血,微低垂着头。
  叶晋澈深邃的眼睛顿时眯起,脸色有些阴沉,看了眼禁闭的城门,冷冽的声音响起,“宋泽!”
  “属下在”叶晋澈身后的一男子粗犷的声音响起,跪在了他面前。
  “即刻带人携东宫私印,放出北静王的军队。”叶晋澈平淡无奇的声音响起,险些被城里城外哭喊声,惊叫声,和火声淹没。
  男子平凡普通的脸上一脸坚毅,重重地行了个礼,“诺。”随后,迅速上了马,领着一千铁骑直冲冲的往城南去。
  “叫人打开城门!”叶晋澈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清晰的印着滚滚浓烟升起,马下四周尸体横七竖八,一片寂寥,血腥味充斥着神经。
  “诺。”卫律打马而上,朝天空放了一支烟花,黑漆的夜晚极其绚丽多彩的五角星花在空中绽放。
  片刻,燕云城门缓缓被人打开,城内火光照天,叶晋澈领着铁骑进了城。
  城内血腥一片,守城上下的军队被几千铁骑屠杀殆尽,百姓四处逃窜,红色气氛弥漫在整个城内。
  “殿下,夏正庸刚刚矫诏,以陛下名义下诏讨伐您。”一守城官兵装扮的人跪在了叶晋澈面前,脸上叫鲜血模糊了脸。
  叶晋澈俊逸的脸上依旧波澜不兴,身边的侍卫正欲进言,被他示意随退了回去,“父皇和母后怎么样了?”
  “回殿下,三日前,陛下不知何故突然昏倒,至今未醒。而朝中文武百官皆被囚于太极殿,皇后娘娘至今下落不明。”跪在地上的男子微沉着嗓子,恭敬地答到。
  叶晋澈神色越发的不明,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进宫。”
  众人铿锵有力的齐齐应诺,扬起马鞭浩浩荡荡的朝皇宫进发。
  “报!太子殿下率几千铁骑已至中德门。”太极殿里突然急急忙忙的闯进来一人,仓皇失措地跪在夏正庸的面前。
  太极殿里刚刚还山呼万岁,举国同贺的朝臣纷纷变了脸,夏正庸从皇帝龙座下的位子冲了下来,怒不可斥的一把拽住前来报信的传令兵,“你没有看错?真的是太子?”
  传令兵冷汗淋漓,低垂着头,怯怯道:“太子殿下亮出了传国玉玺,东门至玄昌门皆举众投诚,太子已至中德门了!!”
  众朝臣皆哗然大轩,夏正庸松开传令兵的衣襟,怔忪着回到座位上,太子竟然没有死!!
  忽然一个宫装女子冲了出来,抱起还坐在龙椅上瑟瑟发抖的皇十子,跪在了夏正庸面前,语无伦次,“夏大人,太子殿下快来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吧。”
  “哈哈哈!”太极殿里一男子身穿紫色官服被绑在地,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大笑了起来,〃逆臣贼子,你死到临头了!
  “将瑾太妃和皇上带下去。”夏正庸阴沉着脸,甩开跪在面前女子的手,一步一步走到男子前。
  两个侍卫进得殿来,不顾女子的呼喊,毫不留情地拽着出了殿。
  “萧大人,你别高兴得太早,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夏正庸黑色的靴子重重地踩在他的手上,旁边的侍卫将另一边的男子拖拽至前。
  “父亲。”萧明远俊逸白皙的脸上一片青紫,身上磕磕碰碰几块青紫,胸前正抱扎着白色绷带,挣扎着想护住萧子孺。
  萧子孺官帽已经被打落,苍劲的手被夏正庸踩得红紫依旧纹丝不动,见萧明远被如此侮辱,心中一阵悲痛,夏正庸一脚踩在萧明远背上,撇头恶狠狠的问道:“萧子孺,登基诏书你是写还是不写。”
  “萧家一脉清流,百年世族,岂容得我父子二人因苟且偷生而毁于旦夕!”萧子孺不顾自身狼狈,仰起脖子,脸红耳赤,掷地有声的说道。
  夏正庸脸色铁青地踹开萧明远,挑起一旁侍卫的佩刀,架在萧子孺脖子上,面目狰狞,“你写还是不写?”
  “萧家子弟愿以死殉国,绝不玷污萧家名声!”萧子孺趁夏正庸不注意,狠狠的撞向刀刃,热腾腾的鲜血喷涌而出,直直倒在地上。
  “父亲!”萧明远惊愕,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堪堪爬到萧子孺身旁,众人皆惊,苏常轩捂着发白的额头,悲痛万分。
  夏正庸也是一惊,措手不及,扔了手中沾血的剑,突然,大殿的门突然被人重重踢开,殿外的侍卫横七竖八的仰躺在地上,血液染红了殿内外,明亮的烛光下,一身玄色铠甲的叶晋澈犹如王者归来,缓缓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殿内的一些官员险些吓破了胆,衣襟下摆处晕黄的水渍圈了出来,唐如安在地上,而被捆绑在殿中的官员们则纷纷山呼万岁,欣喜万分。
  “你是如何进来的!”夏正庸脸上铁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踹了身旁的侍卫一脚,大骂办事不利。
  叶晋澈一手握住血淋淋的御剑,朝后挥了挥,几个人纷纷出列,解开身上的官服,露出同太子东宫亲卫队一般的衣裳。
  “哈哈哈,宫中各门竟皆是你的人!”夏正庸心中不甘滋味充斥,一夕之间,功败垂成,大笑起来,枉费自己精心布局十几年,原来都在那个人的掌握之中,跟他斗了几十年,竟输在他的儿子手上!,连她,也至始至终都不曾看过自己一眼,眼里只有他!。
  几千铁骑重重包围了太极殿,宫内叛兵被残杀殆尽,无一幸免,叶晋澈白皙的脸上溅上了嗜血的气息在空中弥漫,一向温文尔雅、不近生人的太子殿下如同变了个人般,像来自地狱的鬼魅,将皇宫上下血洗个遍。这天下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只不过是他不想要罢了!
  “带下去!”叶晋澈冷冽的眸子不见波澜,冷眼看着夏正庸癫狂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身后的侍卫上前涌至夏正庸前,扣下了他手上的兵器。
  夏正庸止了笑,一把挥开前拿捉拿的侍卫,自己理了理头上的朝冠,挺起胸膛,直直出了太极殿,大喊着,“我没有输!我没有输!”,往天牢而去。
  乾元二十七年,兰陵世家大族夏正庸举兵谋反,立九皇子为新帝,为太子叶晋澈所镇压。
  

  ☆、回去

  时间静静流淌,已是过了十日。这十日对他人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转眼即过,可是,对萧云若来说,是度日如年,日日难熬。
  自当日婚宴,叶晋澈离开回城,她听从他的安排,留在秀水村,等着他,她的心,便一刻都未曾宁静过,她明白,燕云城里早已是沦陷,而皇宫怕已被夏家人牢牢控制着,他此去一行怕是凶险万分,但,她不能阻止,因为这是他的命,是他本来就因当担负起的责任,她无法那么自私,独自一人霸占着他,她需要他,他的江山更需要他。微抬起头,瞧着温暖的阳光散落在门前的树枝上,地上是一地的斑驳,又下意识的摸了摸手心,心里是一阵后悔,自己都疼了几天,想必他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不这样,他那倔脾气那又能听你的,干脆收了手心,起身,收了院子里晒干的东西,看了一眼篱笆墙外的东宫侍卫,转身回房里去休憩。
  “漾儿。”萧云若正推开屋子里的门,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过身子来,险些落下泪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萧云若捏起裙摆,急冲冲地至萧明屿面前,因几日不曾好眠的苍白脸颊上落下泪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手上的东西落了地七零八落地撒着。
  萧明屿面容略清减,眼眶有些红润,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发鬓,几日不曾进食的嗓子略显沧桑,“二哥来接你回家。”
  愿曲等人也进了院子,纷纷泪眼婆娑的跪在萧云若面前,“小姐!”
  萧云若心里滋味杂陈,扶了她们起来,由着词儿拿着帕子擦拭脸颊。
  随即几人由泪转笑,让萧明屿呆在外头,几人收拾好了屋子里的东西,将要上马车。
  篱笆墙外的迎春花开得更灿烂了,马车外的侍从跪了一地,萧云若叫人打点好左右隔壁的邻居,手里拽紧一支梅花木簪子,呆愣着看着身后的屋子,泪流满面。
  “小姐…”愿曲打着帘子,唤了萧云若,正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萧明屿挥了挥手,止住了她的话。
  萧云若看着看着,不知想起什么来,突然微微一笑,从包袱里拿出一双刚做好的鞋,用粗布包的完好,递给了守在屋外的东宫侍卫,道:“替我交给他!”
  侍卫单膝跪地,沉稳应了声诺,随即双手接过东西,恭谨行了一礼。
  萧云若微微晗首,闭着眼不让泪水流下来,从此以后,萧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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