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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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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若微微晗首,闭着眼不让泪水流下来,从此以后,萧云若不再是秦家媳妇,只是是兰陵萧家的嫡小姐!她与他之间的这一切终将成为过眼烟云,随风而逝。
缓缓踏上马车,不忍再看一眼,呆坐着,一路上不发一言,心中即明白自己逃脱不了这宿命,又如刀割般疼痛,再一次,她终究没能等到他!
恍恍惚惚的至了萧府门口,萧云若苍白无力的撑着萧明屿的胳膊下了马车。虚弱着朝他一笑,看得萧明屿一阵心里难受。
黑色的帐幔挂满萧府门口,两旁的灯笼换上崭新的白色,一片肃穆之气。隐隐约约可听见戚戚的哭泣声,萧云若的心神猛的一震。
呆愣着转过身子来,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家一样,急切的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愿曲等人噗通跪在了地上,呜呜着不说话,萧云若这时才发现,她们的腰间都带着白缎子,头上未曾带任何头饰,心里顿时坠入万丈深渊。
冲至萧明屿面前,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双手大力摇着他的胳膊,大声问着,“是谁死了?到底是谁?”
萧云若见萧明屿撇过头去,不说话,怔愣着松开手,踉跄着推开他扶过来的手,磕磕碰碰的往萧家里正厅去。
“四小姐。”众仆人跪了一地,萧红蔷和萧采薇,几位姨娘正披着白纱跪在正厅,烧着纸钱。
四姨娘挣扎着起身,苍白的脸色,一身素白的颜色哪里还是几月前迎进府的容颜,一见到萧云若便大哭起来。
萧云若愣由脸上的泪水滴落,径直越过四姨娘,看着父亲苍白的躺在里头,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固,葱白的指尖颤颤巍巍地不敢去摸,好像一切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父亲就不会死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萧云若缩回了手,猛的一脚踢开楠木棺材前的蜡烛和香檀,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见四周的哭泣声,萧明屿猛地冲了进来,紧紧的抱住她,“漾儿,你冷静点!”
正厅里乱成一锅粥,萧云若心中的苦楚压抑不住,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来,许是为了自己,许是为了父亲。憋闷着哭得直到出不了声,只觉眼里一阵发花,晕眩万分,看得眼前的二哥也是人影重重,脸色苍白的吓人,终究昏了过去。耳边只隐隐约约听见萧明屿的呼喊声,随即一片黑暗。
☆、病倒
暖风徐徐吹起青色秀丽的帐幔,露出一个人儿披散着青丝,正呆愣地倚着床上的垫子发呆,不声不响,不言不语,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一双灵动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小姐,二姨奶奶送药来了。”愿曲轻轻敲了下门,随后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端着玉瓷器碗的药走了进来,掀开帐幔,放下案底,轻柔地将金镂窗子打开半侧。
“四小姐,该喝药了。”来人正是跟随萧明屿下放去江南的吟霜,原本稍显稚嫩的脸庞如今愈发成熟了些,头上别一朵白色绢花,挽了个妇人簪,衣裳素白,步至萧云若身旁,用热水打湿了帕子轻柔的揉了揉她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
萧云若微闭了眼,不发一言,眼睛酸涩得很,连着几夜未睡,心口疼得越发频繁了几分,指尖拽紧流苏金丝被子,由着吟霜替自己揉着眼睛。
“吟霜虽然是卑贱之人,但也是惜命之人。”吟霜见萧云若如此模样,叹了口气,接过愿曲递上来的帕子,替她擦拭脸庞,“四小姐乃兰陵萧府嫡小姐,自是贵不可言,肯定也是懂得这‘逝者已矣,生者勿悲的道理。”
萧云若微颤抖了下眼睑,哽咽着未曾说话,仰躺在床上,吟霜略显疲惫的脸上笑了笑,拉起她葱白纤细的指尖捂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老爷已经走了,大爷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萧家只剩下四小姐和二爷了,四小姐若是也倒下去了,让二爷、大少奶奶、小少爷和奴婢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
萧云若心里起了一丝涟漪,想起侄子阿衍稚嫩的样子,又想起大哥,下意思的摸了下吟霜的肚子,猛地睁开了眼,泪水流了出来,一时之间,泣不成声。
吟霜眼眶也是红了,拿起帕子替萧云若拭了泪,朝她笑了笑,端着热腾腾的药递给她。萧云若挣扎着暗自咬了咬牙,吃力着起身。愿曲赶忙上前将萧云若扶起身,披了件雪白的坎肩。
端起黑黝黝的药汤,猛地灌了下去,一时之间,口里心里顿时苦涩万分,虚弱地扶着吟霜的手坐在了精致的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女子憔悴不堪,双眼深深地凹了进去,惨然一笑,让旁人好不心酸。
“四小姐,二爷让奴婢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前厅来了皇后娘娘的凤旨!请您去接旨”一婢子急急忙忙的奔至安缘苑外,低垂着头,在珠帘外禀报道。
萧云若措手不及惊了一下,手中的玉梳子砸碎在地,愿曲惊呼一声,恐不小心扎到自家小姐,忙使人进来收拾收拾。
“烦劳小嫂帮我梳个头。”萧云若深吸了口气,发白的指尖紧紧嵌入手心,侧着身子朝吟霜笑了笑。
吟霜微微福身,行了一礼。拿起愿曲重新送进来的梳子,轻柔地替萧云若打理着发丝和鬓角。一阵清香弥漫在空中,上了薄薄的一层胭脂堪堪才挡住发白得吓人的脸色,摸了香胰子和凝露,挽了个流云簪。
待收拾妥当后,萧云若一路上不让人扶着,躺在床上几日,膝盖处的红肿还未曾消失,披散着头发送走了父亲后萧云若昏昏沉沉发了一整天的高烧,如今便还觉着腿脚有些发软,几个人走走停停的到了正厅。
“臣女萧氏云若接旨。”萧云若至正厅便见厅里已经跪满了人,便按下疲惫,缓缓地跪在萧明屿旁,他人皆是跪下。
来人正了正嗓子,咳嗽了几声,便念道:“兹尔病卧床塌数月,靥梦缠身、沉苛日重。萧氏云若,贞静端庄,乃本宫一手带大,情同母女,本宫思及甚深,今特召入宫,侍奉本宫塌前,以了本宫心慰。”
“臣女谢主隆恩!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萧云若匍匐于地,行了个全礼,众人皆行礼。来人侧身受了萧云若半礼,收了谕旨,双手递于萧云若。
“萧小姐这就随杂家进宫去吧,杂家还等着给主子娘娘复旨呢。”来人请萧云若起了身,捏了个兰花指,略捏着嗓子。
萧云若侧身将谕旨给旁边的萧明屿,轻舒了口气,见他一脸的担心,安抚似的勉强一笑,敛了神色,微微颔首,随来人出了府进宫去。
是是非非,宫闱沉浮,踏入宫中数年之久,自那次离宫来,已经过去近一年。层层叠叠的看不见尽头的宫墙里,淹没了多少的红颜和青春。
萧云若吃力地撑着愿曲的手下了软轿,抬手逆着阳光,望着金灿灿的毓秀宫三个大字,从脚底窜上的凉意瞬间涌上心头,略显昏昏沉沉的脑子忽而闪过自己险些被人勒死的一幕,吓得直直往后退了几步,额上冷汗连连。
“萧小姐,请随奴婢来。”沉沉的毓秀宫门被人打开,萧嬷嬷领着几个侍女至萧云若前行了一礼,唤醒了正在怔楞的萧云若。
萧云若猛地死死地拽住愿曲的衣袖,指甲陷入肉里,恍恍惚惚的一个踉跄,众人惊呼,险些坐在了地上。“快去请太医来。”萧嬷嬷回过头来,急急忙忙的呵斥身边的侍女,朝萧云若行了一礼,便摸了摸她发凉的额头。
“小姐。。”萧云若只觉瞳孔里愿曲的样子在晃荡,重重叠叠的,随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争吵
金黄巍峨的太极殿里此时静穆声一片,仔细听只能听得见喘气声,大臣们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大片。自昨日太子亲自去萧府送萧国公最后一面回来后,便一直是阴沉着脸,连着已经杖刑了好几个大臣,连苏常轩等人也遭到了呵斥。
压抑的早朝刚刚散了,太子微沉着脸出了太极殿。众臣心里着实松了几口气,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虽说这太子殿下还未举行登基大典,但珉帝已经下了退位诏书,所以这太子早就是皇帝了。
“福公公,你说这太子殿下最近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谁惹怒了殿下?”一个官员急急忙忙的拦在小福子的前面,几个官员也迅速围了上来。
小福子谄媚一笑,心里直嘀咕,太子殿下这是受了萧四小姐的气,没地方发只好拿你们开刀呢!,想起昨儿个自家主子放下堆积如山的政务急匆匆便跑去了萧府想见萧家小姐一面,谁想,那萧家小姐楞是不见,两个人隔着门僵持了半个时辰,活脱脱让主子吃了回闭门羹。
“诸位大人多虑了,殿下这是近来朝务繁多,陛下与娘娘又病疾,故才心情不好了点!”小福子捏了捏拂尘,笑着应付着朝臣。
“福公公可别欺骗下官等,这天下谁不知道,殿下昨儿个去了萧国公府。”另一旁的官员凑了上来,摸了摸胡子,神神秘秘的凑上去,“莫非,这殿下真与那萧家小姐有。。。?”
“周大人勿乱言!”小福子猛地咳嗽一声,锐利的眼睛直直望着他,厉声说道,那官员随即冷汗连连,这福公公自小便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可是不能得罪的。连连称,“下官口误!下官口误!”
小福子见此,忽而又恢复了谄媚的样子,望见殿外小禄子正等着在,便道:“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殿下与萧家小姐自小便一块长大,情谊自是深厚,再说萧国公是殿下的舅舅,前去送陵,是殿下慈孝。”
“是,是”周大人作了几个揖,低垂着头,暗骂自己嘴贱,众人见此,面上不说,但心里却有了谱,如今太子妃位子空缺,本想着这位子应归苏侧妃无疑,苏家入仕的子弟皆得殿下重用,一时之间,萧家彻底落败,而苏家成为了殿下面前的宠臣,但不曾想到这萧家小姐如若是殿下的心仪之人,萧家虽落败,但毕竟是太子母族,这萧家今后定是云步青天,就算不是,那萧家小姐也不是能编排和小瞧的主。
小福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行了个礼,“诸位大人留步,太子殿下那缺不得人,杂家这就先告退了。”说着,便敲了上前来的小禄子一下,后头的百官连连称,“公公慢走!”
叶晋澈下了朝,便坐御撵回到太子东宫,刚刚进书房批改奏折不久,就得到萧家小姐进宫侍疾的消息,还未换下朝服便出了书房,径直去了皇后的寝宫毓秀宫。
毓秀宫内,沉闷异常,成群的宫装侍女们进进出出,浓重的药味弥漫在宫中,精致的凤床上斜斜躺着一个面无人色的妇人,吞服了半碗苦药便止住了递到嘴边的勺子。
“启禀娘娘,太子殿下求见。”萧后猛地咳嗽了几下,捂着萧嬷嬷递过来的帕子,缓了好久才止住,帕上赫然一大滩血,听得侍女禀报,抿了口水,虚弱的靠在软垫上,“让他进来。”
“诺”侍女缓缓起身,出了毓秀宫去请太子殿下。
叶晋澈几乎是冲到毓秀宫的,得了通报便急急忙忙的进了毓秀宫,见了萧后,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圣安!”
萧后涂满蔻丹的指尖轻颤抖,捂住青紫的唇,虚弱无力,“起来吧”,一旁的萧嬷嬷赶忙端了椅子与叶晋澈坐,在旁的侍女恭谨的上了茶。
“太子朝政繁忙,今日怎的过来了。”萧后凤眸微眯,看看自己的儿子,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喜得是他怕是奔着漾儿来的,他日若是漾儿进了宫,萧家怕是不会落败,悲得是自己的儿子比他的父皇更狠更专一,皇权与漾儿都不肯放手!三宫六院,最是帝王无情,谁能担保漾儿今后不会被他嫌弃。
叶晋澈心里早已经火急火燎的,昨日她便死活不见自己,不知身子骨可还受得了。听得萧后询问,便索性直直跪在了地上,声音略带些嘶哑,“母后,儿臣知道漾儿在这儿,请母后让儿臣见见她。”
“放肆!太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萧后气极,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想见漾儿,但料想不到他会直接说出口来,一掌猛地推开侍女递上来的温水,众人跪了一地。
叶晋澈抿着唇,径直站了起来,冷冽的声音响起,“儿臣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儿臣还知道漾儿早已是儿臣的妻!”
“你!”萧后惊愕的望着叶晋澈,似乎觉着自己出了幻听,一口气血涌上来,吐了出去,“皇后娘娘!”萧嬷嬷匍匐着上前,替萧后擦拭嘴角的血渍,绣着金凤的锦被上溅了几滴,异常醒目。
叶晋澈微沉着脸,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冷冷地挥了挥手,忙打发人去请太医来,待一阵忙乱过后,宫内侍女战战兢兢地收拾好后,萧后微微阖着眼,久久不曾说话,胸膛起伏不平。
“儿臣知道母后担心什么,但儿臣不是父皇,她也不是母后,儿臣会守住这份感情的。”叶晋澈定定的看着萧后,声音坚定不容反驳,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萧后眼睑微颤,掀开眼皮,看着自己儿子坚定倔强的模样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再多的话多说也无意!默认了这个事实,随即朝萧嬷嬷道:“带太子爷去侧殿。”
“诺”萧嬷嬷福身行了一礼,侧身请叶晋澈。叶晋澈深深看了萧后一眼,微微颔首,随萧嬷嬷去了侧殿。
萧后待太子走后,便召来了后宫管事,凤眸微微阖上,叫人将刚刚在殿内的侍女都拖出去埋了。
叶晋澈进得毓秀宫侧殿时,萧云若将将才醒,懒懒靠在床上正喝着安神的药。殿内的屏风被抬走,萧云若微抬起头来,便见到了叶晋澈铁青的脸色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愿曲一惊险些摔碎了碗,萧嬷嬷忙带着愿曲和侍女们出了殿,收拾好药碗,便关上了侧殿的大门。
“该死的,你的心疾可是犯了?”叶晋澈见萧云若捂着胸口不说话,便顾不得生气,冲到了她的床前,阴沉着脸。
萧云若呆愣着看着他的脸,只觉眼眶酸涩,心里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父亲离世,大哥重伤,她想问问他,为何一再打压萧家,抬升苏家?为何不顾自己的感受?如今又来看自己做什么?
“我要睡了,请太子殿下出去!”萧云若憋着泪水红了眼眶,不想说话,声音哽咽着将被子裹过头,不再理叶晋澈。
叶晋澈脸上阴云密布,自己心心念念的来看她,担心她的病,她倒好先生起气来,于是抬起手去拽她身上的被子,“松手!”
“我不!你滚!”萧云若赌气似的指尖发白地紧紧拽着锦被,眼底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愣是不哭出声来,大声叫着。
叶晋澈将将扯下被子,扳过萧云若蜷缩着的身子,铁青着脸想杀人,怒极,“你非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无理取闹!”
“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滚!”萧云若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任由泪水肆虐,指着殿门口,朝他说道。
碰的一声响起,叶晋澈额头上青筋直冒着,气极出了毓秀殿侧殿,至门口踹了刚刚到达的小福子一脚,殿内被褥凌乱,发丝披散着的女子在床上死死的捂着嘴巴,小声哭泣起来,殿外的男子略停了下脚,后渐渐远离,回了东宫。
☆、误会
拎着盏宫灯,沿着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小路,萧云若带着愿曲避开宫里的侍卫,走了片刻便至了东宫。
东宫昼夜灯火通明,整个宫殿内唯有一株南国海棠正娇娇嫩嫩,含苞待放,东宫书房内,叶晋澈正领着兵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夜谈话语。
“禀殿下,犯人卢敖和马周已被拷审在案。请殿下旨意!”大理寺寺卿恭谨地跪在地上,双手递上了一明黄色的折子,沉闷着嗓音。“臣等已查明,犯人卢敖当日诈死,被前刑部侍郎马周动用手段,连夜运至夏正庸府中。另,下官在搜查马周府中搜出大量与裕王的通信。”
上头椅上的男子闻言,久久未曾说话,白渺渺的水雾弥漫在书房里,茶水的水汽几乎盖住了男子的面容,跪在下面的两人久不见太子殿下说话,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便见男子正慵懒的倚在椅子上,眼神愣愣地看着窗子,飘忽不定、
“殿下。。”大理寺寺卿怯怯诺诺的唤了叶晋澈一声,随即便见叶晋澈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他,惊得两人冷汗连连。
“刑部侍郎马周伙同夏正庸逆谋造反,背主求荣,十恶不赦,明日午时午门斩首示众!”叶晋澈抿了口茶,脸上阴沉,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细细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又道:“至于卢敖,给孤活剮了!”
“诺”大理寺寺卿俯身应诺,心底胆战心惊。随即,一旁的兵部尚书上得前来,启奏道:“臣有事要奏。”
“说”叶晋澈轻轻扣着书桌,淡淡的眸子里不见起伏,冷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禀殿下,边关急报,裕王秘密借兵于夏正庸,得知事败后便逃至玉雁关外,与外族羯族联合兵至玉雁关。”
叶晋澈微微眯起眼,眸里寒光闪现,站起身来,思虑良转,道:“小福子,明日传裴世昭进宫。”
“诺”叶晋澈身侧的小福子恭敬行了礼,称了是。
片刻,叶晋澈颔首,挥了挥手示意几人退下。大理寺寺卿和兵部尚书如临大赦,着实松了口气,这太子爷可不是好应付的主!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萧云若捏紧手上的梅花木簪子,挥开愿曲的手,鼓足勇气走至东宫殿门前。
“此乃东宫重地,闲杂人等未经宣召,不得进内。”新调上来的东宫侍卫冰冷冷地挡住了萧云若的步伐,萧云若正欲言,东宫侍卫长从东宫出来望见,便上前来微微拱手,“萧四小姐来此,可是找殿下有事?”
萧云若微低着头,看不见神色,只是微微颔首。“烦劳卫大人通报一声。”
“殿下正在书房与大臣议事,还请萧小姐在侧殿稍后片候。”卫律微微拱手,低着头,恭谨道。
萧云若微微蹙眉,点了点头,正欲跟着东宫侍女进得殿去。
忽而,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跑至卫律面前,急急道:“卫大人,师傅叫你赶快去太医院请太医,苏侧妃刚刚不小心烫伤了,殿下正在帮她擦药呢。”
卫律听闻,心里一惊,也不顾众人在场,看着萧云若渐渐发白的脸色,猛地踹了小禄子一脚,踢得他跌倒在地,嗷嗷直叫,“你干嘛打我啊”,小禄子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腿,还在叫嚷着,抬起头一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堪堪指着萧云若,喏喏说不出话来。
萧云若手脚冰冷个彻底,看了东宫一眼,捏起裙摆,转身向外急匆匆跑去,后头愿曲的呼喊声直灌耳底,脸上泪水痕痕,不想听、不想看,萧云若捂着耳朵,不知所措的摇着头奔回毓秀宫。
“萧四小姐怎么来了?她刚刚就在这儿”小禄子只觉心底拔凉拔凉,愣愣的问着卫律。卫律昵了还坐在地上的他一眼,挑了挑眉,“你说呢?”随即,进了殿。
小禄子顿时恨不得直抽自己几嘴巴子,一脸欲哭无泪,抓狂着想剁了自己。“禄公公,刚刚那个小姐是谁啊?值得您这么着急?”刚刚拦住萧云若的侍卫待卫律走后,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着小禄子。
“滚犊子!”小禄子见他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敲了他脑袋壳一下,哆哆嗦嗦的去找自家师傅去了。
这厢,东宫书房里,叶晋澈正冷眼看着,一侍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帮苏容涂着烫伤药,忽而,门外响起小福子的禀报声。
叶晋澈撇了苏侧妃一眼,淡淡道:“今日是孤的不是,错手烫伤了爱妃。”
苏容微微敛了神色,不得不说刚刚自己是趁太子不注意撞到太子手上去的,现在无论是宫里还是外面都在传言太子殿下真正心仪之人是萧家的四小姐,自己嫡亲的表妹。听得这消息如何不让自己心慌,自己曾经在东宫书房里见到的那幅画,表妹的画风搭上殿下的字迹,显得格外心惊。
“是妾的不是,惊了殿下。请殿下恕罪!”苏容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痴恋的男子,柔柔地挥退侍女,盈盈行了一礼。
叶晋澈虚扶了她一下,听得门外小福子又禀报了一声,微微蹙眉,“爱妃受罪了”
“妾先谢过殿下。”苏容也是听得禀报声,便由着侍女包扎好手臂,又道:“殿下政务繁忙,妾就先告退了。”
叶晋澈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门外的小福子进来,“过几日,孤再去看望爱妃。”
苏容微微福身行了一礼,便带着一旁的侍女出了书房。
“殿下!殿外刚刚来报,萧四小姐来过了。”小福子急匆匆的跪在叶晋澈面前,不曾见到刚刚出去的苏侧妃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离开了书房。
“人呢?”叶晋澈心里一跳,拽起小福子的衣襟,狠狠地盯着他。
小福子吓得吞了口吐沫,颤颤巍巍的低垂着,不敢抬起头来,小心翼翼说了句,“正好撞见您吩咐小禄子去请太医,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
叶晋澈脸上越发阴沉了,看了小禄子一眼,吓得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脚踢开小福子,大步就往毓秀宫去。
‘殿下!殿下,您等等奴婢!”小福子、小禄子带着一大群子人急急忙忙的跟在叶晋澈身后,宫中巡逻的侍卫见了太子,纷纷跪在一地,让开路来。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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