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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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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微弱的阳光稀稀梳梳地散落在寺庙周围。后院里有一方小池塘,里面放了几条鲤鱼,水面上飘浮着些绿草,还有一些睡莲的花苞才刚刚露出尖角,小池塘的前方是一花圃,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有白的茉莉,粉红的玫瑰,还有几株海棠,…,显然这二月的气候还较冷,这里的花儿还未全开,小池塘的右面是一个小的亭子,写着,“静心”两字,而亭里放的是一张圆桌,四只小凳子,都是十分干净,显然是经常使用过了的。
  愿曲放下了亭子四周的帘子,与其他的几位丫鬟摆好了早膳,又擦了凳子,垫了软软的垫子,便退回了一旁。
  萧云若退了披肩,端坐在凳子上,还未拿筷子,倒是先用眼神警告了做在她一旁的小人儿一眼,见他安分了,才动了筷,在他碗里夹了一个春卷,“阿衍,尝尝看。”
  小人儿撇了撇嘴,这春卷他着实不喜欢,偷看了萧云若一眼,眼神压力破大,也不敢反抗,七手八脚地夹起春卷放进了嘴里,不忘啫嚷了一句,“讨…盐(厌)”岁数太小,这咬字还不甚清楚。
  但一旁的萧云若还是听见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萧安陵便立马噤了声,不敢再发表其他的言论,乖乖地由着萧云若另外用勺子掏稀饭给他吃。
  稀饭吃完了,萧安陵觉得自己最苦难的吃饭时间过了,又开始闹腾起来了,直在凳子上晃动着自己的小腿,直嚷着,“咕咕(姑姑),玩,玩。”
  萧云若也是一脸的无奈,她是从来都不知道带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困难,不会走路的时候还好,只能天天哭着要吃要睡的,这月份大了,会走路了,就没一刻是闲得住的,每次吃个饭就跟打仗似的,自己不给好的脸色看,他才知道老实一点吃完,但这一吃完,就怎么也坐不住,就要到处跑,萧云若扶了扶额角,吩咐身边的嬷嬷丫鬟们小心照看,便抱了他下了凳子,让他开始到处跑。
  萧安陵很是高兴,一下了凳子,就直往池塘那边去了,他可是要看他的“小金”。
  萧云若瞧着他走了,索性也不理了,让愿曲拿了书,便自顾看了起来。
  约摸一会儿,天色是越发亮透了起来,寺庙钟楼里的钟声如往常一样,一阵阵地响起,悠远古老,清咧。
  钟声刚停,词儿便进来禀报,说是二姨奶奶来了。
  萧云若略思忖了一下,放了书,便让人请了她进来。
  只见,一着淡蓝色的衣裳,挽着妇人鬓,面容较好的年轻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她朝萧云若福了福身,“四小姐安好。”
  萧云若笑了笑,扶了吟霜起身,“自家人哪里这么多的礼数。”又问了一句,“欢儿可还好?”萧欢,是吟霜几月前所生,萧家三少爷的庶长女。
  吟霜提起自己在家的女儿,心里也满是怜爱,“这小丫头可是好得很,前几日,他的父亲要外出处理事情,她可是一个劲的直抓着不放呢。”
  萧云若听闻,莞尔一笑,“那就好。”又拉了吟霜坐下,问,“那府里可是有什么事?”
  吟霜摇头,“府里没事”,抿了一口茶,才道明来的缘由,“这不,这裴府的小姐要成亲呢,明屿知道你与她交好,让我问问你的意思呢。”
  萧云若一愣,才明白,这裴府小姐指得是燕燕,而她要成亲,便是说她要嫁予刘栋,从表面看,不过是一桩亲事,但往深里看,便是世族小姐嫁给寒门子弟,虽说这天子首开了恩科,刘栋通过考试成了天子门生,也被委以重任,成了工部尚书,但这士庶古来不通婚,这于今怕也是头一遭,萧云若敛了敛思绪,才言,“二哥也不需要搞什么特殊,我自己会另送一份,家里随礼便好。”
  吟霜点点头,萧家虽说比一年前萧家家主萧子孺去世时要好了一些,萧家的大爷萧明远也已经伤好,官复原职,但毕竟还是比不得从前了,这风头还是不出得好,“奴婢明白了。”说完,也揭了这话题,聊了些许其他,也多多告之萧云若些外面的趣事,直逗得萧云若发笑。
  后,约摸晌午了,吟霜同萧云若,还有阿衍吃了斋饭,便告了退,回府了。
  

  ☆、豆腐

  夜色弥漫,天色已是渐沉。
  萧云若瞧着一直站在面前的萧安陵许久,终是投了降,忍着脾气,再问了一句,“阿衍跟姑姑睡,好不好?”
  萧安陵看着自己的咕咕有些生气,有些弱弱,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豆腐可是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自己睡,要不然以后长大了,就没有姑娘喜欢的,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姑娘喜欢,但,豆腐还说了,和咕咕睡,还会被人取笑的,以后也没有人会跟自己玩的,这可是不行。
  萧云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小的一个臭小子,就说什么,一定要自己睡,要独立,你说这话到底是谁教的,环视了丫鬟嬷嬷一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挥了挥手,让他自己一个去睡,让嬷嬷们在床的帘子外面守着。
  阿衍得了特赦令,面上是高兴得不行,小胳膊小腿的,蹬蹬地就往隔壁的斋房里去了。
  萧云若又是一阵无奈,忍不住又叮嘱了身边的丫鬟嬷嬷几句,让她们小心照看些,便也不管了,叫了愿曲和词儿,梳洗了一番,退了外衣,便入了内室,睡了。
  天色又晚了些,已是子时了。
  萧安陵强忍着睡意,趴在床上,就是不愿睡,嘴里不知在默念着什么,“豆腐,豆腐…。”
  刚摸黑进来的男人;一走到床前,见到他这个样子,不厚道的笑了,“阿衍,还不睡呢?。”
  萧安陵一听见他的声音,就醒了半分,手脚同用地抓起了床,直叫,“豆腐,豆腐,你来了。”又伸出了肥肥的小手,“糕,糕。”
  叶晋澈的嘴角直抽,敢情这小子等了自己这么久,不是为了看到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带来的糕点!,他颇为无语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份糕点,递给了他。
  只见,萧安陵一把接过了糕点,就在一旁吃了起来,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只说了一句,“豆腐你没有哦,阿衍和咕咕一人一半。”
  叶晋澈心里又是一阵无语,普天之下,敢这么无视自己的,也只有这臭小子一个人了,他摸了摸他的小额头,也算这小子有良心,不管自己给他带什么吃的,都知道给阿漾一半,他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吃完了,停了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水。”
  萧安陵就着叶晋澈的手喝了水,将另一半的糕点偷偷地藏在了枕头底下,
  然后自顾自地躺了下来,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被被,盖被被。”
  叶晋澈见他这么自觉,有些好笑,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将床上被他堆成一团的被子摊开,盖在了他的身上,替他严严实实捂好了,又看着他睡着了,才走了出去。
  守着在外头的嬷嬷们实际上对这种情况是早见怪不怪了,若说第一次见到这位贵人没有被吓到,那是假话,毕竟谁能想到这皇帝,他好好的皇宫不呆,偏偏要快马奔走几个时辰,跑到这寺庙里来了呢,可是,后来是每过几天就要见上这么几次,也就习惯了。
  叶晋澈低声吩咐了外头的嬷嬷们小心照看,便带着小福子,稳步去了隔壁的房间。
  在外守夜的愿曲和词儿见到了来人,也是吓了一跳,心里是为难得很,这姑娘的闺房,这外男哪里能随意就进去呢?,但这是皇帝啊,哪里又能拦得住呢,随即,就退开了,同小福子一同守在了房外。
  叶晋澈放轻了脚步,缓缓地掀开了床帘,便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在安睡着,他弯低了腰,用宽厚的带着些茧的手掌一路轻柔摸了她的眉眼,她秀巧的鼻子,还有薄的红唇,好像又消瘦了些,叹息了一声,低了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即暗恨她不顾自己毅然入了这寺庙来受苦,更恨自己的无能,无法给她一个安稳的唯一。
  恍然间,又想起她离宫时紧拽住自己牢牢不放的手,哀求自己的语气,满脸的泪,及眼里掩不住的悲伤,心,忽地,又无法抑制地痛得发慌…。
  那日,不仅是对她,对他而言,也是个噩梦,这一生,他想,他都无法忘怀。
  没人知道,她走了,他便在他们的那颗南国海棠树下坐了一夜,紧接着,是成日成夜地做着那噩梦,昏昏沉沉的,不停地想着她哭泣,无助的样子,后,已是成了魔障!,醒来,心,从左侧开始,疼痛无止境地蔓延。
  似乎是为了抚平心口的疼痛,他贴近了她的身子,隔着被子抱住了她,声音低哑着,“漾儿…。”
  你要好好的。
  等着我,等着我来接你。
  许久,叶晋澈方是起了身,放下了床帘,又紧紧地看了床的方向一眼,拽紧了拳头,总有一天,所有的阻力都将不复存在!,总有一天,她会回到他的身边。
  又似有些不舍,复在她的床头站立了许久,才轻了步子,出了房门。
  而他不知晓的是,他刚出了房门,原本在床上休憩的人儿已是缓缓睁开了眼,后,是泪流满面。
  

  ☆、钓小鱼鱼

  清晨,轻轻的薄雾笼罩在宁静又幽深的古寺里,阳光较弱弱的,散落稀疏,凭添了一份朦胧美,缓缓地,一阵阵有力又清晰地敲击木鱼的响声响起,凭空给这静谧的环境里添了几分喧闹。
  隔壁的斋房里,萧安陵胡乱地揉着被子,抬着小胳膊小腿伸了一个懒腰,眯着小眼,要醒不醒的,啫嚷了几句,又侧了小身子,准备再睡睡。
  哪知,就有哪个讨人厌的竟是捏住了他的鼻子,讨嫌!,呼吸不通,没办法,揉了揉眼睛,就看见了一个人正躺在他的身边,正得意地朝他笑着,一下子气不过,猛地压过去,死扯着那人的领口,往上朝着他的鼻子就啃了一口,嘴里还嚷嚷着,“豆腐,讨厌的豆腐。”
  叶晋澈也是气得要死,平日里对自己是没大没小,昨晚上跟他一起睡,这小子也不老实,不是打被子就是像个猪崽子胡乱哼哼,还磨牙,,,现在到好,居然就直接过来啃了,这小子绝对缺收拾,立即起了身,连外衣都不穿,就将旁边的小子强硬地抱在了怀里,紧接着,扬起了另一只手就在他的屁股上“啪啪”的两下。
  萧安陵这下是彻底忍不住了,扯着他的小嗓子就是一顿鬼哭狼嚎,“啊…。。”
  叶晋澈此时已是满脸黑线,没有办法,怕他将隔壁的人儿吵醒,忙捂了他的嘴巴,严声,“别哭了。”
  这下到好,萧安陵根本不吃他这套,扯着嗓子哭得更凶了,声音呜呜得更大了。
  叶晋澈没了辄,只好开始利诱,轻哄,“别哭了,等会儿,我带你去钓小鱼鱼好吗?”
  萧安陵哭声没停,但小了许多。
  叶晋澈见此,便明白这法子有用,便接着说,“我们去院子里钓,把小金钓起来,然后让愿曲姨给你煮了吃,行吗?。”
  叶晋澈来了这寺庙多次,跟着小子“交锋”多次,自然也就明白,这‘小金’是他的第二号大仇,因为它从来都没有给他抓到过,用这小王八蛋的话来说,这叫不给他面子,至于,第一号大仇,不用他说,自己也明白,非自己莫属。
  这不,听自己一说完,这小子就立马歇了声。
  叶晋澈见他停了声,不闹了,便将他放了下来,朝着外头,“小福子。”
  “奴婢在。”门外的人轻声应答,只是话里的笑意是怎么也遮不住,怕是将刚才的‘闹剧’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福子入了门,让随从们放置好了洗漱的用具,自己拿了外衣,便扶了叶晋澈起身,替他仔细地着好。
  叶晋澈冷撇了床上的小包子,只见他脸上泪痕未干,两只眼亮晶晶地瞅着他,满眼都是期待,“豆腐,钓鱼鱼,吃小金。”
  叶晋澈撇过了眼,轻咳了几声,“咳咳…。”似无意,对着小福子吩咐道,“让人准备好渔具,等会儿,朕与阿衍要去钓鱼。”
  “诺。”小福子应答,也不敢笑出声,怕惹扰了主子,轻抚了衣袖,着好了装,又替主子梳好了头,穿戴好了一切,便忙出去了。
  萧安陵也在嬷嬷的服侍下洗漱好了,扯着叶晋澈的衣袖去了静心亭里。
  早膳已是摆好,愿曲服侍着萧云若穿戴好了,便也扶着她去了亭子里。
  三人坐好了,拿起了玉箸子开始用膳。
  只是这气氛到稍显奇怪,萧云若低着头,仔细吃着碗里的粥,也不看其他的两个人,就连萧安陵偷吃着些她不让吃的甜品,也是莫不作声,倒是,叶晋澈一个劲地给萧云若碗里荚着菜,嘴角上扬的弧度是越发的大了,满眼都是柔情。
  萧云若吃完了早膳,原本是要在亭里看看书的,但身边的这人是赖着怎么也不走,索性起了身,也不向他行礼,便要回房。
  叶晋澈也不恼,扯过了她的身子,“等等。”又朝着还在欢乐地吃着的某人眨眨眼,还用眼神危胁着。
  萧安陵立马就明白了,为了以后自己的“福利”,扔了手里的吃的,从怀里摸了出了那半份糕点,递给了萧云若。
  见此,一旁的愿曲倒是郁闷得很,每次都是这样,姑娘不理他,把他干晾着,他就想着法子跟孙少爷成同党,借着孙少爷的手同姑娘示好呢。
  萧云若瞅着这糕点许久,终是,收下了,柔柔地笑着,摸了摸阿衍的头,也不管身边的另一个人,便走了。她身边的丫鬟们忙行了礼,紧跟了上去。
  某人倒也不在意,一个人瞧着她的背影,傻傻地笑着。
  中午,阳光开始有些强烈了起来,叶晋澈拿着两个小板凳,撑着一鱼竿,同阿衍在池塘边上呆了许久,倒是钓了几条鱼,就是没有‘小金’。
  两人倒是还坐得住,旁边的小福子就不行了,生恐这日头灼了自己的主子,心里是无奈地抱怨着,这池塘的鱼都是从江南那边运过来的,用来观光的贡品!,这就算是钓上来了,能吃吗?
  约摸又过了一会儿,阿衍终是忍不住了,扔了鱼竿就想往池塘里跳。
  这可是把叶晋澈吓了一跳,一把捞过他,‘啪啪。’又是打了两下。
  “啊…”萧安陵立即放声大哭,吵着就要咕咕。
  叶晋澈的嘴角开始狂抽搐,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心里是明白,这种行为是坚决不允许的,放开了他,绷紧了脸,严声道,“知道错了没?。”
  萧安陵一吓,也不敢作声了,立马就站直了身子,小声抽噎着,直点头,小模样可怜得很。
  叶晋澈见他这样,也不再训斥,将他抱了过来,安抚着,“阿衍,池塘里的水深,你要是跳进去了,可是危险得很。”
  萧安陵似有些不明白,摇着小脑袋,问,“危险是什么?”
  显然,他高估了一个才一岁多的小孩子的理解力,“厄…。”叶晋澈吞吐了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末了,还是小福子在旁说了一句,“这池塘可是有鬼鬼,你要是跳进去了,可不是要被它吃了吗?,这可不就是危险了吗?”
  萧安陵立马就明白了,这鬼鬼他可是怕得很,立马向叶晋澈作了保证,一定不会再想往里跳。
  后,萧安陵玩累了,这才随着嬷嬷回去了。
  叶晋澈也没有立即就回宫,倒是在萧云若的房里坐了许久,末了,准备走时,也不顾旁人就抱住了她,也不顾她挣扎,在她的耳边轻语了一句,“我的鞋旧了,再帮我做一双吧。”
  听完,萧云若这才注意到他脚上的鞋子,不是什么精致的针法,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布料,赫赫然就是自己一年前在离开秀水村时给他做的鞋子,鞋子只是有些脏,未有丝毫破损,显然,穿鞋子的人是十分爱惜的,萧云若也不答话,是即不应允,也不出声拒绝。
  叶晋澈只当她答应了,强硬地轻吻了她的脸,也不管她是否听了进去,只仔细地交代着她好好照顾自己,又严声地斥她身边的丫鬟嬷嬷好生照料,又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回了宫。
  萧云若瞧着他走了,眼圈是越发地红了,急步入了内室,按着心口,是不停地疼痛着,心里又暗骂着他,自她入了这寺庙,他便是隔三差五地来看自己,无论自己给了他什么冷脸,不搭理他,他都是不在意,每天骑了几个时辰的快马,就是要来,也从不顾她的想法与挣扎,要抱她要吻她,霸道得很。
  萧云若心里乱糟糟地,胡乱盖了被子,便昏睡了过去。
  

  ☆、送礼

  夜色弥漫,白色的月光散落了一地,灯光绰绰,摇摇晃晃,人影斑驳,是随地可数。
  宣室里,叶晋澈揉了疼痛的眉头,批改完了最后一份奏折,这才放下了手里的御笔,他唤了在外头侯着的小福子,询问,“什么时辰了?。”
  “陛下放心,才酉时呢。”小福子回道,知晓自个主子想问什么,又躬身,“刘府的喜宴是戍时开宴,现下时候还尚早呢。”
  叶晋澈点点头,虽明白时候尚早,但也让人开始准备给自己换了衣袍,准备提前去,一是想给自己这工部尚书几分薄面,二是这是士庶通婚头一回,最重要还是让士族们看清自己的态度。
  叶晋澈换了一身藏青锦绣云龙袍子,戴了东珠冠,让小福子等人收好了赏赐的东西,便乘了御撵,缓缓向刘府而去。
  这厢,刘栋着了一极为精致的大红的袍子,站立在自己的府门前,迎接接来往的宾客,是笑得春风得意,这个时候,他是己等了太久,终是实现了。
  “恭喜,恭喜,刘大人。”同场的几位官僚同贺。
  刘栋忙回礼,“同喜,同喜。〃请了他们进去,又正欲接待其他的宾客,
  哪知,就被正从内院里赶来的兰香扯了袖子,“姑爷,姑爷,小姐让我问问?。”小心翼翼地,“这家族那边的人会来吗?”这家族指得便是裴府那边的人,自一年前,裴世菀不顾家族反对同刘栋私奔,这裴府家主便是宣布不再承认裴世菀这个女儿,将裴世菀从家族里除了名,后虽刘栋出了仕,得了高官,这两家也是没有任何往来,除却裴世菀的嫡亲兄长裴世昭还来刘府看看。
  刘栋笑了笑,知晓自己的妻子恐是想得家里人的祝福与认可,遂,“一定会来的。”
  兰香倒是不懂,自家的姑爷哪来这样的自信,要知道自家的老爷可是与他针锋相对得很,疑惑,“家里面不是不同意…您和小姐。”瞧了瞧自家姑爷的脸色,咬咬唇,“又怎会来?。”
  刘栋看出她的疑惑,莫名道了一句,“陛下会来呢!”
  兰香这倒是明白了,陛下过来主婚,这燕云城里的世家大族怕是都要过来呢,兰香倒还是有些不明白,“姑爷怎么知道陛下一定会过来呢,要是陛下事务繁忙,又如何抽身?。”
  刘栋不语,心里缘由是明白得很,但又不好直言,眯了眼,打趣道,“这是靠世菀的脸面呢,你家姑爷可是没这么大的面子。”
  “小姐的脸面?。”兰香疑问。
  刘栋也不再答话,推了她往内院去,未了,“去问你小姐去。”
  兰香如愿往内院去了,不过,嘴里还是在嘟囔着,“小姐的脸面?,小姐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刘栋瞧着她的样子,心里一笑,又摇了摇头,刚才这话,自己可也没说错,自己与世菀得了今日这样好结果,除了是陛下想提了寒族,但不可否认,更多地,还是陛下一份私心,是不想那人为世苑的事伤心着急呢,这可不是,借了世苑的脸面吗?
  酉时一刻,皇帝的御撵至刘府府门。
  刘栋随众人一同接了驾,上前,
  迎了叶晋澈上座。
  叶晋澈吩咐众人纷纷入了坐,自己坐了上首,思寸了一下,便换了刘栋上前,轻问了一句,“她送礼来了?。”
  这个她,不用皇帝点明,刘栋心里也是明白得很,笑道,“送了。是一对玉如意和一双鲤鱼呢!。”
  叶晋澈听到这里,嘴角抽搐,一双鲤鱼?,心想,被阿衍那臭小子折磨了那么久,居然还没有死!,那天钓了上来,臭小子不是说要煮了吃吗?,怎么还好意思拿来送礼了?真丢他的脸!。
  一旁的刘栋装作没看到上头的人有些怪异的表情,又道,“微臣见那双鲤鱼可喜,便着人在后园里凿了一个小池塘养着呢,陛下要是有兴致,也可去看看。”
  叶晋澈的脸是越发绷不住了,撇了低着头的刘栋一眼,轻咳了一声,“朕知道了,爱卿去忙自已的事宜吧。”
  刘栋应答,恭敬地行了一礼,去招待下头的宾客了。
  酉时三刻,裴府家主携家眷也入了刘府,向皇帝行了一礼,不坐皇帝下首,倒是坐在了一干官员,做了宾客,不愿做亲家。
  见此,叶晋澈也不语,品着手里香茗,冷冷地撇了裴府人一眼,收回目光,在掠过苏常轩时,眼里是幽沉的冷光,转瞬即逝。
  刘栋也是冷眼看着,也不阻止裴府人,请自己所谓的岳父岳母上座,心里暗忖,这苏家的心是越发地大了,裴家的人也是越发地糊凃,自以巴结了苏府就能高枕无忧吗?莫不忘了,当今陛下不是先帝,苏府也不是过去的萧府,这苏贵妃也比不上萧四小姐。
  戌时刚到,鞭炮烟花齐鸣,新郎倌携着新娘子,在礼仪官的喊声中缓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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