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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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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刚到,鞭炮烟花齐鸣,新郎倌携着新娘子,在礼仪官的喊声中缓缓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新人们朝着皇帝拜了下去。
紧接着,礼仪官又高喊,“二拜高堂。”
刘栋是一无父无母的孤儿,按理是应当朝新娘子这边父母,即裴府的家主与大夫人跪拜的,那知,刘栋对着新娘子低语了几句,两人竟又朝着上首的皇帝跪拜了下去。
如此,下头的官员们是议论纷纷,但谁也不敢出声阻止,只见,上首的皇帝是满脸笑意,也不阻止两人的动作,只示意身旁的礼仪官继续。而裴府里的人也早是气得不行。
礼仪官得谕旨,也不再耽搁,忙又高喊,“夫妻对拜。”
紧接着,新人三拜完成,就被众人笑哄着送入了洞房。
一瞬间,各人开宴吃起了酒,仿佛刚刚的‘闹剧’不存在似的。
夜色渐沉,叶晋澈略吃了些喜酒,便摆驾回了宫。
紫宸殿里,灯光醒目,叶晋澈也没有些睡意,他拿了一书策,另一手里品着茶,斜躺在软榻上,静谧无声,只有一遍一遍翻书页的细微声响。
二月里,窗子前的那盆南国海棠是结了花苞儿,等着气候再暖一些,便要怒放了。
叶晋澈看了一会儿书策,便准备去休憩了,刚起了身,小福子就进来禀报,说是苏贵妃求见。
叶晋澈冷眉一敛,微微皱起眉头,后略一思寸,放下了手中的书策,便让小福子领了她进来。
“臣妾叩见陛下。”苏蓉着一淡色的繁锦宫装,面容化了淡妆,手里捧了一个盘子,若柳扶风的身子是盈盈一拜。
“爱妃平身。”叶晋澈伸手虚扶了她一下,后,问,“爱妃深夜来此,可是有要事。”
苏蓉盈盈一笑,举止大方得礼,“臣妾无事。”将手里的盘子呈了上去,“臣妾知晓陛下昼夜处理政事,是十分劳累,特亲自下厨煮了药膳,想要替陛下补补。”
叶晋澈瞧了桌子上盘子里的药膳一眼,乌黑的颜色里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后笑道,“有劳爱妃了。”随,眼神撇了小福子一眼。
小福子立即领悟,上前道,“陛下,按规矩这药膳需奴婢们验过,方可饮用。”
叶晋澈颔首,遂后对苏蓉一笑,这笑并未达眼底,“爱妃莫介意才是。”
苏蓉立即摇头,大方得很,“自是规矩,臣妾自当遵从,又怎会介意?。”又对小福子,“有劳福公公了。”
“这是奴婢们的本分。”小福子回了一礼,便恭敬地端了盘子下去验底了。
苏蓉见小福子走了,微微一笑,上前了几步,作势就想替叶晋澈捏捏肩膀,“陛下劳累,臣妾替陛下舒缓舒缓下筋骨吧。”
叶晋澈止了她的动作,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随即抽手,“夜深了,爱妃回宫休息。”语气里是不容反抗。
苏蓉心里一涩,面上的笑容也险些挂不住,但仍微微点头,“臣妾告退。”
遂转身,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怨恨。
叶晋澈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未了,才冷声说了一句,“苏妃要好生告诫自己的母族才是,切莫树大招风。”一瞬间,仿佛刚刚的柔情只是泡影。
苏蓉身子一顿,微颤,低语,“诺。”后,急步退了出去。
叶晋澈也不允理会,细心又小心地拔了南国海棠边上的一些杂草,便休息了。
☆、生辰
三月初二,气候早已是回了春,但,寺庙里的气候因地势的高低不同与山下的是有些差异的,因而寺里的花季总是来得晚些,等到此时,寺里的花儿们才如山下的那些花草树木一样是缓缓地绽放了,尤其是花圃里的那被移植过来的几株南国海棠正是娇艳欲滴,灿烂怒放。
闻着院里的花香,萧云若微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儿安静地躺在了榻上,沐浴在微暖的阳光里,目光涣散地瞧某处,直到,身边的愿曲突然地叫了一句,“哎呀,孙少爷,你可千万手下留情,那花儿你可是用脚踩不得的。”
萧云若听了这话,心里暗寸,这小子又在捣蛋了!,忙敛了思绪,凝眸一眼,萧安陵那个混,竟是自己抽掉了花圃外的小的木头做的围栏,瞪了腿,就往里胡乱地踩,眼看就踩死那几株海棠了,心里一吓,这花是他亲手种的,厉声,“嬷嬷,将他从花圃里抱出来!。”吩咐了身边的嬷嬷一声。
“诺。”,嬷嬷们立马上前,也不顾萧安陵的挣扎,任他小胳膊小腿的胡乱瞪着,嘴里嚷嚷着不满,强行地将萧安陵抱了出来,放在了萧云若的面前。
萧安陵也不管,嬷嬷们一松手,他就是一下就坐在了地上,低低的软糯糯的童音,在撒赖,“咕咕,讨…嫌,漂亮的花花,要…踩踩。”
萧云若也不再理会他的撒赖,面色一冷,决定这次要让他长长记性,对着身边的愿曲吩咐道,“去房里把戒尺拿过来。”
愿曲见着自家小姐这样生气,也不敢再劝阻,瞧了还在地上坐着不动的萧安陵一眼,心里倒是默念着这小魔头能自求多福,谁叫他哪里不好踩,差点踩到了那几株海棠,随即,转身,入了房里,拿出了戒尺。
萧云若拿过了戒尺,先让嬷嬷们抱了萧安陵起来了,后才,说,“把手伸出来。”
萧安陵见咕咕真得拿出了戒尺,小心肝早是吓到了,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小小的戒尺打在手心的滋味,是比被峰峰(蜜蜂)扎扎还要疼,他立马退后了几步,企图缩躲在了嬷嬷们的身后。
但是,萧云若也容不得他反抗,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略用力地拉出了他的手,对着他的手就是“啪”的一下,打了下去。
萧安陵的手心一红,立马就哭了出来,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直瞅萧云若,可怜得很。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瞧着他这样,萧云若心里的气也早就散了,也舍不得再打,放下了手里的戒尺,替他揉了揉手心,“阿衍,花圃里的花都是别人幸苦种出来的,你这样胡乱地踩踏,是在糟蹋别人的心意,你明白吗?”
萧安陵立马用自己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点点头,示意知道他自己做错了,他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这心意是什么?,但是,豆腐说过,一人做了错事就会挨打的,现在他挨了打,那就是他做错了。
萧云若见此,心里也很安慰,摸了摸他的头,又将他抱在了怀里,正准备让愿曲去房里取药,来给他涂抹,哪知,怀里的小东西也不知想到了哪里,弱弱地就来了一句,“那,咕咕不吃豆腐幸苦发过来的糕糕,也是在糟蹋豆腐的心意吗?”
萧云若的动作一愣,她没有想这孩子的观察这么仔细,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不是不愿吃,而是舍不得吃,情愿留着,也算是做个念想,但,留着留着,最后总是会坏的,也只有扔掉。
萧云若显然不愿再谈什么,站起了身子,将怀里的萧安陵递给嬷嬷下去上药,自己掀开了静心亭四周的的一竹帘,提着裙子,就缓步走到了花圃那里,也不让愿曲等人动手,略折了袖子,就自己一人慢慢将萧安陵抽出的木围栏一步步地叉回原处,然后,仔细地用了铲子将已经被毁坏的花儿铲除,亦如,当初他做的那样,绝不假他人之手,自己细心呵护。
夜幕降临,昨夜的繁星依旧还是很少,仅有寥寥几个,但,今夜却是不同,竟是满天繁星,异常灿烂,相对的,月光就暗淡不少。
萧云若的心绪有些不宁,一时看着外面,象是在期待着些什么,一时竟又摇摇头,默不做声地吃着碗里的长寿面,手里拿着筷子漫不经心地搅了几下,吃了几小口,便再无了胃口,索性松了筷子,让一旁的愿曲端了下去。
愿曲瞧着她几眼,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生辰日子,自家小姐也并不开心呢,这怕也是某个人没来的缘故吧,想到这里,心里又恼怒了几分,这个人平日是隔三差五就能见到,如今,小姐过生辰,他反倒没了踪影!。
愿曲暗恼着,恭谨地端过了汤碗,缓缓下去了,但,正要进内院时,身前突然便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吓了一跳,连忙稳住了手里的汤碗,心里气极,这是哪个下人走路也没个声响,便要教训几句,直抬起了头,竟是皇帝身边的內侍!
忙行了一礼,“福公公安。”
小福子忙扶了愿曲起身,虽说自己也是有品级的,按道理,这礼他受得,但这丫鬟可是萧四小姐身边的,他可是不敢拿侨,他忙又回了一礼,客气问道,“四小姐可是在?。”
听他这般问,想是有甚要事,愿曲忙点头,“公公有事?。”
小福子也不打什么马虎眼,直道,“这不,主子爷在外头等着呢”,又略低了声,“想四小姐出去见见。”
愿曲略惊,想是没有想到这主子爷竟是直接派了人来,就要见自家小姐一面,这两个人是自从小姐进了这寺庙里就再没见过面,除了这主子爷夜间里乘着小姐睡着了,偷偷摸摸地看过,但略一想,就明白了,怕是今儿个是小姐的生辰,主子爷想给小姐庆生,但又怕惊恼着了寺庙里的大师呢,就想着带小姐出去呢,愿曲心里一喜,忙回道,“公公等等,奴婢这就去告知小姐。”
小福子点头,笑呵呵地瞧着她将手里的汤碗给了别人,然后返回了亭子里。
愿曲刚进了亭子里,便瞧见了自家小姐正背对着,茕茕独立,正不错落地看着花圃里的几株南国海棠,显得静谧又无声,单薄的身影透露着孤寂,还有莫名的悲伤,心里叹息一声,忙又回了神,上前一步,温言禀报道,“小姐,那位主子遣了福公公来了,正在外头等着,想您出去见见呢。”
萧云若一愣,浑身颤抖了起来,后似又想起了什么,掩在袖子里的纤纤弱手一下就拽紧了,约摸过了许久,才哽硬着声说了一句,“不见。”
愿曲一惊,也似没有想到自家小姐会就这麽直接就拒绝了,这小姐不是挺想见到那位主子的吗?,正想劝劝,又瞧着自家小姐有些绷紧的身子,也不肯回头的倔强,才恍然明白,这至今日,小姐也不肯原谅那位主子呢,心里止不住的无奈,但也没了办法,就只能看着了两位主子胡乱的折腾呢,又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便退了出去,又至亭外,看着了福公公,有些为难地说,“小姐说,不愿见呢。”
小福子一听,这脸马上就垮了下来,心是止不住的下沉,这心里已经可以预料那位主子爷的滔天怒火了,但有没法子,总是不能去强迫萧四小姐去吧,哎,小福子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转了身,便忙回去禀报了。
寺庙外,一年轻的男子着一黑色云锦袍,正静声无语地站立在庙门前,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庙门,也不言语,只是浑身散发的冷气让身边的侍从跪了一地。
小禄子的腿也是跪麻了,瞪着眼,直埋怨着自家的师傅,好死不死地,就带了这麽个消息,萧四小姐不肯见,这不,主子爷生气了,恐是要迁怒呢。
还没有等他在抱怨些其他的,就被小福子拽了起来,往山下赶呢。
小禄子也不敢反抗,是主子爷的吩咐,要将给萧四小姐的礼物搬上来呢。
约摸了一会儿,东西便搬好了,出人意料的,全是烟花。
叶晋澈松了袖子里捏得嘎嘎作响的双手,缓了面容,从小福子手里拿过了火炬,一个又一个地,弯身点燃了烟花,
阿漾…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放开你的手,不是我的本愿呢
不过,没关系,我愿意等着
永远的等着。
☆、是缘是劫
…
紧接着,寺庙的那一寸小小的黑色夜空里开始绽放着一朵朵的绚丽的花儿,红的,白的,蓝的,…异常耀眼的光圈一阵又一阵的照亮将了夜空,而耳边是近在咫尺的响声。
原本还在做晚课的寺庙里的僧侣们都被着这突然的响声惊动了,他们都自发地停了敲木鱼,聚集在了佛堂的大殿门前,纷纷议论着,瞧着那空中的烟花也是新奇得很,都未曾想到,竟是有人敢在这寺庙外放烟花。
大殿的正中央站立的庙里的主持一一明清大师,他瞧着夜色里的烟花,半晌都没了言语,直到,庙外的监寺的小僧侣们在他的耳边回禀了庙外人的身份,才叹息了一声,道了一句,“随他去吧。”
身边的小沙弥不明,饶了饶他光滑的额头,问,“师傅,这庙外的人这生无礼,打扰了我等晚修,怎还随他去呢。”
明清大师也不看他,似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倒是反问了一句,“《秦史》读完了。”
小沙弥一愣,不明白自己的师傅怎么就突然转了话题,小脑袋瓜子是明显不够用了,半晌才答了一句,“三年前随您进宫的时候就读完了呢。”
明清大师一笑,又问自己的笨徒弟一句,“那这《帝纪》篇其中出现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
小沙弥傻傻的一笑,显然对这个问题有自信得很,忙回了一句,“萧氏嫡女盈拜,帝甚悦之,躬身请起。”
明清大师许赞地看了他一眼,末了,又看了看夜色里仍未停歇的烟花,也不再解释下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是缘,也是劫。”声音低沉,一下便随风而逝了,似未曾说过。
静心亭里,一抹细弱的倩影直望着天际,看着那一朵朵的烟花耀眼的开放,小脸上已满是眼泪。
…
半夜里,这寺庙里的天气倒是奇怪得很,上半夜里还是好好的,下半夜里已是突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雨声一阵阵的,滴落在窗帘上,沥青色的厢房门外的走廊上,栏檐上,啪啪作响,闪电划过长空,哄哄的,吓人得很。
萧云若是半夜未眠,在房里瞧着那灯火许久,按耐着心里的不安,后,似在也等不及了,无法忍耐了,猛得站起了身子,急着步子就往门外走,一旁的愿曲也忙打了伞跟了上去。
寺庙外,叶晋澈仍是未动身,坚拔俊挺的身躯,直直地站在了雨中,眼光死死的盯着那扇禁闭的门,豆大的雨滴落在他的身上,是狼狈不堪,衣服湿透。
一旁均跪着的侍从们也不敢吭声,倒是死跪着的小福子苦苦哀求着自家的主子爷,“主子爷,走吧,萧小姐不会出来了。”说完,又忙拿起来了地上先前被主子爷推开的伞,又重新撑了起来。
“哗啦”一声,这伞又被大力地推开了。
叶晋澈又狠狠地踢了小福子一脚,便不管不顾,继续地在雨中站立着。
小福子被踢倒在地上,心里也是苦不堪言,他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爷怎么了,一开始这烟花放得好好的,原本也是打算放一晚上的,但是,这作死的老天偏偏下起了雨来,开始雨小些,主子爷也不让别人插手,自己一个人独自的慢慢地又把淋熄了烟花又去点燃,但又哪里抵的上雨下的速度,终是被后面的滂沱大雨淋湿了一切,空中的烟花如那深秋的花瓣一样片片凋零,转眼什么也没有剩下,而那时,瞧着这一幕的主子爷便突然象是发了疯似的,暴力地推掉了所有的烟花筒子,站在了庙门前是怎么也不肯走,只顾让大雨淋着,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绝望,好似,这场雨不仅是淋湿了烟花,也淋灭了他的希冀。
天色渐渐发白了,大雨也停歇了下来,雨中站立的身影缓慢的移动了脚步,最终站立在门前,他轻柔地摸了摸门上的圆圈,低沉的念了一句,“阿漾…”而后,是捏紧了双拳,猩红着眼,转身便骑上快马,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门里面还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她撑着伞,透过小小的缝隙便不错落的看了多久,但,却从未出声。
直到,看见他走了,面色苍白的她才捂着自己的心,抵着门背缓缓滑落了下来。
而,耳边是婢女惊恐的喊声,后,是一片黑暗。
☆、昏倒
雨后的清早略微有些凉意,叶晋澈充红的双眼有些狂躁,手上的马鞭不断鞭打着马,俊逸的脸上铁青着脸色,捏着缰绳的手被勒得通红,头上的玉冠歪歪斜斜的,全身湿淋淋,好不狼狈。
疾风劲走,身后的侍卫马不停蹄的追赶在后,忽而从后头急急忙忙奔来一人,至叶晋澈侧边,“主子,寺庙传来消息,四小姐晕倒了!”
猛地一声嘶蹄,叶晋澈狠狠的拉住了手中的缰绳,身后的侍卫们也纷纷止住了马蹄。不及犹豫,叶晋澈方才的怒意被这一消息惊得个透心凉,心里哪还有半丝半气,取而代之的是焦虑不安。
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调转马蹄,叶晋澈急急忙忙的赶回庙里去。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他硬是半个时辰便走完了,望着护国寺前的青白石阶梯,叶晋澈挥开侍卫的手,踉踉跄跄的迈至萧云若的屋子前。
阿衍听见响声,便迈着小短腿,磕磕碰碰的跑至叶晋澈的面前,“豆腐,咕咕病病。”一张小脸儿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小金豆直直往下掉,葡萄似的大眼睛哭得红通通,直嚎得喘了不过来。
叶晋澈拎起紧紧拽着衣摆的小人儿,笨拙的拍拍他的小背,粗鲁的拿袖子替他擦拭鼻涕和眼泪,额上已是青筋直冒,“别哭了。难看死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萧安陵哭得更大声了,肉肉的小胖手胡乱的直往叶晋澈脸上挠,原本斜斜歪歪的玉冠被拽了下来。等小福子急急忙忙赶到,见到便是自家主子正抱着小祖宗哄着,脸上赫然还有一个小巴掌印子。
见到小福子,叶晋澈便把怀里还在嚎的萧安陵扔给了他,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嬷嬷,便进了屋子。
青色的帐子里,一人儿正睡得昏昏沉沉,浑身发烫的很,纤细的手搭在心口上,峨眉浓浓蹙起,小脸儿苍白的脸色冷汗连连。
“漾儿怎么样了?”叶晋澈怕身上的湿气让萧云若受冻,便站在床前不远处,脚下的地上渐渐有了一滩水渍,脸上神色不明,只是盯着床上的人。
“四小姐寒风入体,高烧不退,引起了心疾。”跪着回话的是随萧云若一起出宫的太医院医女,资历较老,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
叶晋澈闻言,冷冷的撇过脚下的几个伺候在萧云若身边的丫头嬷嬷,“小福子,给朕拉出去,杖责四十。”
众人纷纷大惊,四十大板打在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吓得胆破,一个一个求饶,但还未出生便被叶晋澈的一个眼神,给硬生生的哽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门外的小福子听见自家主子叫唤,正准备屁颠屁颠的跑进来了,奈何小兔崽子紧抓着脚不放,噘着小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一咬牙,小福子把萧安陵也抱了进去。身后的侍卫涌了进来,堵了嬷嬷们的嘴,拖着就要往外。
萧安陵看见自己的奶嬷嬷和愿曲姨被拖走,蹬着小腿要下去,两眼汪汪大哭了出来,边哭还便撇着小嘴,一脸气愤的看着叶晋澈,“豆腐,坏,坏!”
“哎呦,我的小祖宗,快别嚎了。主子快把我给吞了!”小福子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难看的渗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哄着怀里的小祖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主子这正不高兴的头上,要是吵醒了四小姐,这不是找死吗!我的小祖宗,你快消停点吧!
屋子一时之间诡秘的很,侍卫们架着丫头嬷嬷被萧安陵拽着小福子挡着,站在床前的男子冷冷的看着,除了哭得打着嗝的萧安陵,其他人皆是提着一口气,七上八下的。
叶晋澈黑着脸,瞧着那不罢休的小人儿,这姑侄俩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挥了挥手,侍卫们会意放下丫头嬷嬷,恭谨了行了礼退了下去。
萧安陵一见奶嬷嬷和愿曲姨被放下,哭声便小了很多,小声一抽一搭的在小福子的胸前抹了抹,红通通的大眼睛直瞪着叶晋澈,瘪着小嘴。
叶晋澈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至床,紧紧抱起床上的人儿去了后院的温泉池子,小福子吓得紧紧抱住萧安陵,跪在地上。怀里的阿衍搂起小手模仿叶晋澈平时,重重的敲了他脑袋壳子一下,抬起下巴,“没粗(出)吸(息)”,身旁的小禄子险些没有憋住,笑出声来。
冒着池子暖气得屋子里,朦朦胧胧一片,护国寺后山的温泉池子是太宗皇帝在位时,专门请天下能工巧匠为懿安皇后萧氏所建,一年四季,皆温暖如春。
几丈宽的池子里正汩汩的冒着热气,池子四周分别有一座巨兽,正往外流着水,珠圆玉润的帘子随风摇摆,屋子里床铺、案桌、暖塌一应俱全。
叶晋澈脱了身上的湿衣服,只穿着明黄色的亵裤,怀里的人儿也被他胡乱扒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两具身子连在一起,萧云若滚烫的身子令他微微蹙眉,轻柔的吻了她滚烫的脸颊一下,便搂着她进了池子。
怀里的人许是感觉到舒服,紧紧的反抱住他健壮的身躯,无意识的往叶晋澈身上蹭,嘴里不断喃喃,说着胡话。叶晋澈抬手拂开她额前已被汗湿的碎发,轻轻替她揉着心口,呆愣着看着怀里的人,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生气,罢了,自己怕是永远都逃不开了。
“阿澈,我难受,心口疼。”萧云若呢喃出声,微微闭着眼,额上热汗连连,噘着嘴,迷迷糊糊的便抓着叶晋澈在心口上的手。
“乖,待会就不疼了。”叶晋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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