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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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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儿,他也是迫不得已,你。。。”裴世菀望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好不心惊,扶着她顺了顺气,这两个人何苦这么相互折磨!说了句瞧着她难看的脸色,便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只是连连叹气。
  萧云若微微闭了眼,温热的泪水从脸颊滴落,心底苦涩一片,翻江倒海,想着他当年大婚娶妃,他重用苏家打压萧家,他贬斥大哥,册立嫔妃,他扔下自己,这一切都曾经让她痛不欲生,她曾恨过他,对着他冷冷淡淡了几年。但如今她又恨不起来了,她该怎么办?
  裴世菀轻轻替她擦拭了泪水,眸子里闪过心疼和懊悔,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省的她又伤心!该死的刘栋!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抿了抿嘴,转念又想到刘栋给自己交代的任务,轻轻拉过了她的细弱的手,轻握着,道,“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他心里又何曾不苦。你心里怪他怨他种种,他打压萧家、一再放弃你是事实,但他这么些年对你的感情也是事实,为了你,他肯助了我与刘栋私奔,肯护我周全,为了你,肯保全你大哥,为了你,他是已快至而立之年,是至今无子无女,为了你,他是连你的父亲都肯跪的…”又认真地看着她,“他是这大秦的主宰,掌握着天下人的命脉,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心甘情愿地让你掌握着他的命脉。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萧云若被她的话说得心里十分酸痛不以,无法否定,正是她的不相信和他的一再隐瞒,他们之间才走到了今日这步,可是怎么办,她仍是这般没用,捂住心口,疼痛一片蔓延。
  裴世菀被她的脸色是吓得不行,心里已经大骂着,家里那个出这个馊主意的人,还说什么,想让两个人和好,就必须得激激,再也是不敢在说什么了,忙揽过了她的身子,直抚着她的背,让她平顺了呼吸,又拿帕子给她擦拭了眼泪,宽言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萧云若半晌没了动作,眼底痛苦不堪,为何又来招惹我?想着便越发地心痛,捂着帕子咳嗽起来。
  裴世菀急忙站起身来要去叫人,心急如焚。萧云若堪堪止住了咳嗽,便拉住了她,“莫去,我没事。”
  “是我错了,不该说这些话平白惹你不高兴。”裴世菀止住了步伐,将将扶住她,倒了杯温水给她,峨眉紧紧皱起,好不着急和懊悔。
  萧云若喘过气来,抿了口温水,随即摇了摇头,脸色越发地不好起来,鬓角的发丝被冷汗浸透。
  “看我回去,不好好修理刘栋。看他出的什么馊主意!”裴世菀恨恨得咬了咬牙,看着她不好得脸色,暗下决定要刘栋今晚睡书房。
  萧云若闻言,瞧着眼前好友的神色,心底也是有几分蕴藉,好歹她得到了个好结局。掩下眼中的疲惫,捂着胸口,抿了嘴,佯装笑了笑,“他敢?”
  裴世菀扶着她,听着她强势的语气,随即笑出了声,直笑骂道,“他还真不敢。”
  话音一落,两人竟是相视一笑。随即皆不再谈论到他,只是聊着些许日常的琐事。裴世菀心里是懊悔不已的,趁机补救,对叶晋澈避而不谈,专门说些民间趣事逗萧云若笑。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携着手回了內殿里。
  萧云若刚刚坐了下来,便看见小福子竟是抱着萧安陵过来了,萧安陵的脸蛋还好,还比较干净,只是衣服是脏兮兮的,跟个泥鳅似的,便明白,这小子怕是又惹事了。
  萧安陵还在啃着桃子,见到咕咕了,也不小气,便忙将盘子递给了她,直嚷,“吃桃,甜,甜。”
  萧云若也不领情,捏了他的耳朵,直问,“桃子哪里来的?,还有,你这身上是怎么一回事?。”
  萧安陵被捏了耳朵也不喊疼,只是仍是在接着吃,倒是一旁的小福子忙上了前,恭瑾回答了缘由。
  这时,萧云若这才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同燕燕说了一会子话,这小子居然就跑去同别人打了一架,还闹到他哪里去了,真是胡闹,居然还给了他桃子吃,心里笑了笑,倒是越发明白这男人是个护短的,又想着刚刚燕燕同自己说得话,还有自己以前对他的误会,心有些苦涩不已。
  萧云若摇了摇,也不再想了,倒是听得燕燕笑插了一句话,“这小子是个混的,不过倒是孝顺,还懂得留了桃子给自己姑姑呢。”也不嫌弃他身上脏兮兮的,就将萧安陵抱了起来,“菀姨家里有个标致的小妹妹,你小子有时间便来我这里玩玩可好?。”
  萧安陵是忙挣脱了她的怀抱,他可是不太喜欢被除了咕咕以外的姑娘抱着呢?,又见自己咕咕点头应允了,便也答应了,有时间会去看看那个叫标致的小妹妹的。
  萧安陵总算是吃完了,一旁的小福子忙将盘子接过了,又向两人行了礼,便回去复命了。
  萧云若同裴世菀又闲聊了几句,等待內殿的宴会散了,便分手各自回府了。
  

  ☆、母子

  
  紫宸殿里,灯火未熄,一缕缕的熏香从香炉子里冒出,窗子朝外,被宫女们打开了,有些暖暖的清风吹过,分外有些惬意。
  叶晋澈看完了衡阳关于今夜內殿的密奏,心里有些暗赞,这么些年了,他的这位苏贵妃也终是学乖了些,没有再轻易去找漾儿的麻烦了,不过,当年她给自己的那份“大礼”,也总是要加倍还的,盖好了密奏,将其放置在一旁,又想起有些奏折尚未批改完,自己也不是很困乏,便又拿了书桌另一边的奏折,随意捡了一支朱笔,开始批阅。
  “啪。”将一本扔在了地上,接着又是“啪啪”的几下,扔奏折的声音越发的响烈。
  一旁随侍的小福子早是吓得不行,偷偷觑了一眼上头人难看至极的脸色,心里是长叹了一口气,不用再想了,这些奏章肯定又是请陛下立妃选后的,哎,谁叫陛下已是大婚多年,却是至今无子呢,不过,这些个大臣也是个眼瞎的,都这么些年了,还是没有看出来吗?,这陛下心里可是只有那萧四小姐一人呢。
  叶晋澈深深地凝了俊眉,再次将手上的奏折上的几行字眼瞧了过去,‘陛下宜广纳妃嫔,早日诞下皇嗣。’,揉了揉眉头,又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自己扔了的同样内容的奏折,眼里是一片冷冽,暗捏了手指,终是在这本奏折上写了一个“准”字,时机还有到,他能做的只有忍。
  将改好的奏章随意地扔在了一边,叶晋澈瞥了瞥站在一旁的小福子,似想起了什么,也不抬头,沉声问了一句,“小福子,大夫找到了吗?。”
  小福子自然也是明白,这大夫当然指的就是能为萧四小姐治心疾的大夫,忙敛了心思,将前日卫律大人带回来的消息禀报了,“卫律大人密信,在苏州己是找到了此人。”
  叶晋澈立即就停了朱笔,有些讶异地抬头,“此人有几层把握能冶愈?。”
  “卫律大人在信中也未曾提到,只是说此人曾在早年见过此类病症,还下过葯方。”小福子立马恭敬地回答道。
  叶晋澈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只是见过病症,下过药方?,那是否治愈过人呢?,算了,尚且带此人去给阿漾看看再说,都找了这么些年了,也不怕再继续寻找下去,便放下了朱笔,询问,“卫律何时能带此人回京?。”
  “卫律大人昨曰发来密信,三日后便能回京。”小福子回答,还上前了一步,替叶晋澈添了些茶水。
  叶晋澈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放下了一半,又看着夜色也是深了,自己也没有了兴致在批改下去,抿了一口茶,便起身入了内室准备安置了,合上眼眸前,心头直念着,等大夫来了,他想去看看阿漾,有些想她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荫,稀稀落落的,留下一地斑驳的,散碎的光,微风轻轻吹过,树叶缓缓摇动,躁动的心似乎也安静了下来,这茂盛的树下确实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萧安陵躲在树下,偷偷看了周围一眼,没有人,真的没有人,忙小心翼翼地从袖里里拿出了刚刚偷偷在曾祖母那里偷拿的糕点,小嘴嘿嘿一笑,就将糕点塞进了嘴巴里,好甜呢,小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隙,又塞了几个糕点在嘴巴里,急急地咀嚼着,眼睛骨碌碌的到处看着,小心肝怕怕,就怕被人看见了,这个别人看见了,那他咕咕肯定也是知道了,他这个也就再别想吃糕点了。
  哪知,小眼珠子一转,就瞧走廊的转弯出站了一个女人,衣服白白的,眼睛是眨也不眨,直直地看着他。
  萧安陵暗叫了一声,糟了,怕她泄密,忙就瞪着腿往那边跑去了,直扯着她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你千万别说出去,我在园子里偷吃糕点。”
  顾易烟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老太君这里遇到自己的儿子,又听着他稚嫩的话语,她的眼眶有些发红,这是她的阿衍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呢,看着他可怜的小模样,忙低了身子,点头,“好,我一定会保密的,不会说出去。”又用帕子替他擦了擦他嘴角的不小心沾上的屑,温柔道,“还想吃糕点吗?,我房里还有一些,我带你去拿,好吗?。”眼里满是渴望,不可否认,她还想和他待待,这么多年了,她都只是在梦里梦见过他襁褓里的模样,每次醒来,都是痛彻心扉。
  萧安陵睁着大眼,左看看她,右看看她,心里再次确定,她是个好人!,更何况,他还想吃糕糕呢,忙笑着拉了她的手,“那我们快一点,咕咕等会儿可能就从曾祖母房里出来了。”
  顾易烟点点头,虽然她很嫉妒,他的阿衍不亲近她而是亲近他的姑姑,但是没关系,现在,她的阿衍正握着她的手呢,她微微一笑,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小手,一步又一步地走去了她的院子里,每一步都象是踩在云端上一样,她很开心。
  顾易烟抱着他坐在了榻上,笑着递给了他一块栀子糕,“尝尝看。”
  也许是母子天性,萧安陵坐在她的怀里竟也没有闹别扭,胖嘟嘟的小手接过糕点,小口小口地吃着,又瞧见她一直看着自己,虽然有些舍不得糕糕,但是,鉴于她又帮自己保密,又给自己糕糕吃,他还是将手里咬了几口的糕点伸了出去,笑嘻嘻地,“给,你也吃一口。”
  顾易烟瞧着他的动作,心里震动,浑身颤抖不以,就这他的小手就咬了一小口,甜甜糯糯的,眼泪竟是就这样落了下来,是怎么也止不住。
  萧安陵见她哭了,也顾不得手里的糕点了,忙放下了手里的糕点,学着咕咕安慰自己的样子,给她小心地摸了摸眼泪,拍拍的她的肩膀,可是,她还是再哭,萧安陵顿时就急,‘吧唧’一下,就用力地亲了她的脸颊。
  顿时,顾易烟就止了眼泪,温柔地摸了摸萧安陵的额头,便是嫣然一笑。不远处一男子正深深凝望着母子二人,望着女子笑了,冷峻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萧安陵见她笑了,心里顿时好受不少,拿着糕点又吃了不少,回去的时候还顺带了些。
  至此,萧安陵竟是记住了她,还在心里给她取了个名字,“好人姐姐和爱哭姐姐”。
  后,顾易烟也不敢耽搁太久,怕出来太久,老太君就知道了,现在她也不清楚,老太君和漾儿是否愿意自己私下见他,忙替萧安陵收拾收拾了,就将他带回了老太君的园子里。
  恰好,萧安陵回了园子,萧云若便从老太君房里出来了,她起身牵过了阿衍的小手就带他回了安缘苑。
  顾易烟就站在身后,是直直地看着,本来心里是极为难过的,哪知,阿衍竟是偷偷地转过了头,朝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霎时,莞尔一笑。
  

  ☆、不见

  天色渐暗淡了,晚风兮兮。
  萧府里的管事早早地就带着几个仆人在府内的里里外外挂起了灯笼,丫鬟们也是在各个主子的房里点燃了蜡烛,在一圈圈的明亮的灯光的照耀下,黑夜象是露了白。
  吃罢了晚膳,萧明远也还未清洗,倒是挺有闲情雅致地同萧明屿下起了棋,他执黑子,萧明屿执的白子,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互不相让,是一片厮杀中。
  这时,萧明屿执了白子轻易遍封杀了他的退路,棋盘陷入僵局。
  萧明远邹了眉头,显是有些没有想到,一向棋风如其人一样温和的,又突然就凌厉地给自己下了死路,但一时又想不到解决的法子,正愁着眉思索着。
  房门外,王管事便入门禀报,说是后门有位姓叶的公子求见。
  萧明远一顿,心里是突突地直跳,立马就站了起来,吩咐道,“去,让人将大厅快些收拾一遍,还有,吩咐下去,让小姐们都呆在闺房,不许出门半步。”见王管事一脸的诧异,也不再向王管事解释什么,这位既然是走的后门,也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显然,是希望掩住身份。
  萧明屿也站了起来,显然,他也是明白了,这姓叶的公子是谁,但心下也着实猜不到,皇帝乘夜过来做什么?,难不成来看阿漾?,与萧明远对视一眼,便随其急冲冲地就忙往后门去了。
  萧明远推开了后门,便看见叶晋澈被随侍的人扶着,在昏黄的灯光的照耀下,脸色是一片惨白,身上穿的锦袍也有些破口,显然是受了伤,也顾不得行礼了,忙上前就将人迎了进来,又对身边的管事吩咐道,“马上去将府里大夫请过来。”
  叶晋澈忙摆了摆手,气息有些虚弱,“不用,朕,我身边有一大夫,你且府门里的人封了口,我入你内院诊冶便可。”
  萧明远也是明白,皇帝不想过多地暴露行踪,忙躬身道,“诺。”后,立即將皇帝引进了自己的内院,让皇帝身边的大夫开始诊治,又出了门,戒严了自己的内院,并让管事打发了刚才随他去迎侯皇帝的仆人们去了乡下庄子。
  萧明远安排好了一切,便躬身与萧明屿在外头侯着,等着皇帝的吩咐。
  里头,叶晋澈斜躺了下来,白着脸色,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直到自己带来的那位老大夫替他把完了脉,方睁眼看了他一眼。
  老大夫忙跪下来,恭瑾地回答道,“陛下放心,伤口虽深,但幸未伤及心脉,吃几幅药修养数曰便好。”
  叶晋澈点头,微坐起了身,让小福子给自己换了衣服,又上了些药,收拾好了,便让人叫了萧明远与萧明屿进来了。
  萧明远同萧明屿两人行了礼,“陛下圣安。”
  叶晋澈神色似疲惫,微微点头,便叫了两人起身,又让随侍卷开了中间遮挡住的帘子,方沉声道,“今夜之事,切不可走漏丁点风声。”
  “臣(草民)明白。”两人忙应答道。
  叶晋澈满意地晗首,就揭过了此话,也半分不再提起适才为何会受伤之事,倒是莫名地问了一句,“府中的人可是都休憩了?。”
  萧明远心里是一阵疑惑,显然是不太明白皇帝的问话之意,难不成皇帝夜访了自家的府邸,就是为了知道这个,突然想到什么,心里倒是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萧明屿倒是未惊异皇帝的问话,躬身便回了一句,“时辰还尚早,府中的人都尚未休憩,小姐们,这会儿应是在房里看些书或是做些刺绣,在打发时间呢。”声音不卑不亢,倒是特意地强调的“小姐们”这几个字眼。
  萧明远一惊,又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心里便是明白,自己适才的猜测是真,怕是明屿这小姐们的们字也该去掉才是,而今这府里尚未出阁的就只有漾儿和最小的庶妹萧红蔷了,这皇帝问的是谁,显然是清楚得很。
  叶晋澈倒也不恼自己的心思被人说了出来,只是诧异地看了萧明屿一眼,心里暗衬,是个聪明人,又想着,自个与漾儿的事迟早他们都是要知道的,便索性也不再打什么哑迷,直接点明了来意,“朕想见见漾儿。”
  萧明远虽是早早地猜到了皇帝的意思,但是如今听他亲自说了出来,心里不免还是微微一颤,还不等身边的萧明屿反应,已是单膝跪了下来,请求道,“陛下…。”显然,这是阻止的意思,自己的妹妹还尚未出阁,又怎能去与皇帝私下见面呢。
  叶晋澈明白他心里所想,倒也也没问罪,撇了站着还未动的萧明屿一眼,见他一脸的淡然之色,心里明白,自己和漾儿的事他怕是知道个一清二楚,又看着正跪着的萧明远,眯着眼,低沉暗哑地说了一句,“漾儿,早己嫁予朕为妻。”
  一句话刚落,就象是平地炸起了极为响亮的雷,在场的人,就连包过早已是隐隐有了这猜测的萧明屿也是直心惊肉跳的,显是,都与在场的人一样,万万没有想到,这皇帝竟是亲口承认与漾儿似定了终身。
  萧明远也是直吓得不行,方才自己还有漾儿尚未出阁这事来拦了皇帝,现在,但是显得多余得很。
  叶晋澈也不在意在场的人的神色,又微闭了眼,说了一句,“立后的圣旨不日就将颁布。”话音一落,便瞧见了两人又了然又皱眉的神色,也不再理会了,瞟了身边的小福子一眼,就径直让他带着人去请漾儿过来了。
  小福子进安缘苑的时候,萧云若正撇了书,在晕黄的灯下,随着房里一手艺较精湛的绣娘在更进着自己拙劣的绣艺。
  “姑娘,福公公求见。”愿曲轻轻掀开了珠帘,缓缓至萧云若旁,蹲下身子耳语了几句。
  萧云若原本听见他来了萧府便一直心神不宁,如今听得愿曲的话便再没有绣下去的心思了,心里乱得很,坐立了半晌也不见响动,呆呆捂着心口,自那日从宫里回来她便心绪不宁,夜里惊起,常常想起她和他过往的一切,她本以为他们会像在护国寺那样一直不冷不淡的过下去,她心累了,不想再动了。
  但命运给她开了个玩笑,从护国寺回来至今,她所听到的见到的皆是她以前不知道的一切,他暗地里做的一切。原来的萧家虽然败落了,但他亲手又造了一个萧家给她。美丽绝伦,盛宠至极。他大婚四年,无子无女无妻。父亲身死,他替她跪了整整一夜。
  捂着发疼得心口,萧云若勉强将眼眶的泪水止住,不经意间瞧了手上的帕子,毫无章法可言,竟低笑出声,引得愿曲上前来询问。
  怕是早已心不在这上头了,只有自己浑然不自觉吧。螓首,朝愿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淡淡的嗓音响起,“请他进来。”
  愿曲低身行了一礼,恭谨地应了诺,便掀开帘子出去了。
  随后过了一刻,帘子被掀开,一灰色衣裳的人进了门。
  小福子恭恭敬敬的朝里头的女子行了一礼,隐隐约约见萧云若正闭目养神,屋子里安静得吓人,心里是忐忑万分,躬身道,“四小姐安!”
  萧云若闻声睁开了眼,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叫了起。
  “福公公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萧云若脸上神情未变,但声音里不自觉地泄露了一丝紧张。
  小福子微微抬头看了上头的人一眼,听得萧云若的称呼心里也是打了个突,至萧四小姐回府,主子便一直想见她一面,奈何身份受限再加上四小姐以种种理由拒绝便一直拖到今天也未见一面,如今主子为给四小姐寻医遇刺,不顾圣驾安全滞留萧府,为的不过是想见四小姐一面。
  思虑了片刻,敛了心神,小福子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子爷请四小姐过去一见。”
  “回去告诉他,云若乃未出阁之女,不宜见驾。请主子爷恕罪!”萧云若心里猛地一颤,微微颤抖了下睫毛,随即背着身子说话,她不是不想见,而是如今不知该以怎样的心去见他!身旁的绣娘早已屏息以待,只是低着头,安缘苑里一时之间只听得见萧云若的声音。
  “小姐。。”小福子心肝颤了颤,着急的很,不想四小姐会直接拒绝!又想到萧四小姐待自家主子爷在寺庙里便是如此,冷冷淡淡的,一天不见得能说上几句话,但主子爷也不恼,愣是陪了四小姐几年。刚刚来的路上,自己心里就是打鼓,这萧四小姐是个不待见自家主子的主!但又是自家主子的命根子!照两人这几年的情景,主子爷完全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这主子爷公然在人家家里宣召要见四小姐,怕是不见得四小姐愿意见主子!
  “四小姐恕罪,主子爷病得不轻,正发着烧愣是不喝药。奴婢这才自作主张,想请四小姐去劝劝。”小福子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心里也是打着突,眼里闪过一丝白光,眼珠转了转,
  边说着边只好拼命地向一旁的愿曲使眼色。
  愿曲见了他的“暗号”,也不理会,只是望了自家姑娘一眼便低着头不发一言。
  萧云若指尖微微痛了一下,冒出小血珠来,抿了抿唇,不知是在瞧着哪里。心里升起丝丝担忧来,睁开眼,低着嗓子,假装不理会小福子的话,“病了就去找太医,云若身子骨不好,恐传染给主子,就不去见驾了。”
  还未待小福子反应,萧云若忙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朝一旁的原曲道:“原曲,送福公公出去。”
  愿曲应了诺,瞧了瞧自家姑娘脸色,躬身请小福子出去。小福子险些没吐口血出来,这回去要是主子爷听见四小姐不见他,那还不得发怒!挤眉弄眼的朝眼前板正脸的愿曲示意,心里火急火燎的。我的四小姐哟,这不是要奴婢的命吗!
  奈何愿曲纹丝不动,作了请的手势,苑子里的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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