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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见离人照落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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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嬷嬷领着侍女们皆是俯首称诺,躬身送他出得门去。
晚间时分,叶晋澈处理好了事务便回来陪着萧云若,两人同吃同寝,连带着喂药也是叶晋澈一手包办,惊得众人吓了好久。
☆、温馨
连着在床上躺了半月,萧云若便是躺不住了,这日将将喝完了药就想着出去散散步。
叶晋澈连着半月皆是同她歇在一处,原先是刚刚承欢,怕萧云若受不住便一直待她静养了好几天才软磨硬泡着同她行房。
奈何两人都是未曾有过经验,萧嬷嬷恐萧云若受不住,便三令五申的要叶晋澈回自己房里住去,莫扰了姑娘静养!
这日一大早,萧嬷嬷将将进门来瞧着镂空的床下凌乱的摆着两双鞋,便知自家的主子爷昨儿个怕是又爬窗户进来了!
隔着青色的帐幔,萧嬷嬷止住了身后的内侍和侍女,佯装咳嗽了几声,果不其然惊得床上的人一阵噼里啪啦,急急忙忙的响动,‘你拿错了,那是我的裤子!’‘我的肚兜哪去了?’
‘都怪你!’女子的娇嗔夹杂着男子的求饶迎面而来,忽而便传来一阵吸气声,众人憋笑不已,萧嬷嬷也是一阵好笑,怕是姑娘又掐了主子爷!这两个不省心的!
还未待说话,只听得帐子的撕裂声,一阵声响,抬眼望去竟是自家主子爷打着赤膊滚下了床,萧嬷嬷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身后的人也是捂着嘴笑。
“还不快把陛下扶起来!”小福子憋着笑从门外进来,微微低着头,示意身后的内侍,萧嬷嬷正了正嗓子,稳稳近到床前,瞧着萧云若红透的脸颊微微眯了眼,也是吩咐着人来伺候梳洗。
隔三差五的捏到自家的皇帝陛下半夜爬窗进姑娘的房里,众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众人手脚麻利的伺候着两人梳洗,叶晋澈方换了衣裳便揉着发红的腰,苦哈哈的先去了书房。
萧嬷嬷领着侍女们服侍萧云若去泡温泉,来了皇家别庄已经半月余,萧云若也是那日醒来后才知自己在皇家的别庄里。
叶晋澈终日陪着她,早上陪着用了膳便去书房里召大臣议事,下午陪着用了药便一起练字,下棋,有时还命人搜集些小玩意给她,陪着她在亭子里的软榻上午睡,在庄子里的荷花池子里泛舟,钓鱼。
许是心里宽了许多,日子也过得越发的安逸起来,心口上也不再隐隐作痛。
温热的湿气打在脸上,将整个身子泡在暖暖的温泉池子里,萧云若浑身的酸痛堪堪才缓了许多,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心里不由得暗骂他,不知节制!厚颜无耻!
萧嬷嬷揉了把香露轻轻在她香肩上抹着,连带着恰到好处的捏着她发酸的身子,萧云若趴在池子里隐隐有些昏昏欲睡,忽而记起每次问起他时,他插科打诨的糊弄自己的事情,微微睁开眼,慵懒着身子,“嬷嬷,自从宫里出来,我便一直未曾见过愿曲,她到哪里去了?”
萧嬷嬷猛地一惊,暗自叹了口气,想起愿曲不知是喜还是悲,“姑娘放心,那丫头因着替姑娘顶着,被北静王承了宠,如今怕是在北静王府里!”
“浑!”萧云若惊愕住,溅起水花来,大骂了一声,想着那日的事情怕是个专门设计自己的计,若是自己与毅城。。,忽而一阵后怕不敢再想下去。
“姑娘莫动气,仔细身子!”萧嬷嬷忙按下她欲起来的身子,又道:“老奴知姑娘忧心什么,那丫头是个好的!如今这般也算是老天造化,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萧云若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怎能不气,愿曲自小便是陪着自己长大的,本想着待她到了年纪便做主找个老实本分的嫁出去,如今好好的正经主子不当去当个伺候人的!依着她的身份怕是连毅诚的妾侍也是当不成的!
“我心里明白,她一心为我,本想着找个好的把她嫁出去,如今却成了个伺候人的!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见过的世面多,怎会不懂我的意思?”萧云若侧身望了萧嬷嬷一眼,明亮的眼睛里夹杂起一丝忧郁。
萧嬷嬷闻言也是叹了口气,替她洗净身上的香皂,“老奴待在宫里几十年怎会不明白姑娘的意思,但愿那丫头机灵懂得讨好未来的王妃,伺候好王爷,他日生下孩子也能有个盼头!”
萧云若听得萧嬷嬷的话半晌没了言语,宁做寒门妻,不为高门妾!心里对愿曲愧疚了几分,萧嬷嬷见此也敛了神色,扶着她从池子里出来,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青丝和身子,一时之间静默无语。
待萧云若穿好了衣裳,至梳妆台处坐下,萧云若抬头望了萧嬷嬷一眼,“你打发人将愿曲接会府去,我写封信给哥哥商量。”
萧嬷嬷明白了几分,躬身应了诺。
☆、病发
过了半刻,叶晋澈带着人从书房里进了门,萧云若抬眼便瞧见他换了身衣裳,一身赤黑色的劲装,凛然的气势显露无疑,眉眼间皆是笑意,兴致勃勃的拽着她的手,“今儿个天气好,你不是老念着憋得慌想出去走走,正好下面的人送了几匹好马来,我带你去打猎!”
萧云若沉在思绪里被惊醒,暗自先放下扰人的事情,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勉强笑了笑道:“好!”
众人收拾妥当了,别庄里的围场并不远,叶晋澈牵着萧云若缓缓步行了半刻便到了围场。
暖暖的阳光打在身上好不惬意,夹杂着丝丝的微风,围场里的青草蔓蔓,成群的马匹在场子里奔腾,木制的栏杆围住了场子,围场里早已搭建好了几顶帐篷,御前侍卫队威严的站立在场侧。男女的嬉笑声,打闹声,以及马蹄声不绝入耳。
众人见到叶晋澈与萧云若相携而来,皆是匍匐于地,齐呼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萧云若敛了神色由着叶晋澈牵着进了围场,斜眼昵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心里很是诧异,抬头转身瞪了叶晋澈一眼,甩开他的手,原本想着围场里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人,不想满朝世族的公子皆在这儿!侧着身子瞧了一旁跪在地上的女子们,皆是世家大族的当家夫人、千金小姐,本朝历来男女虽有别,但因昭慧皇后随高祖常年南征北战,巾帼不让须眉,故对女子的限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格!成群结伴游玩的男女倒是常见的很!
叶晋澈瞧了她的神色,见她撅着嘴,暗想今晚怕是又得睡书房了!苦笑着叫了起,悻悻的打发人请萧国公上前来。
“臣叩见陛下、皇后娘娘!”萧明远刚要下跪,萧云若便急急出声止住了,一旁的小福子机灵的扶起抱着萧安陵的嬷嬷。“哥哥快起来!”
还未待众人反应,“姑姑!抱!”在嬷嬷怀里挣扎着要下去的萧安陵奶声奶气的叫着萧云若,大大的眼睛一见到萧云若便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一脸的委屈样子。
萧云若闻言微微眯着眼,嘴角微微向上,不待萧明远和身边的男人出声阻止,便伸手从嬷嬷怀里抱出萧安陵,一旁的叶晋澈狠狠昵了她怀里的人一眼,上前去帮着轻轻托住他胖乎乎的身子。
“哼!姑姑坏!不要阿衍了!”萧安陵丝毫不惧叶晋澈,别过头去,小手指戳着萧云若的肩膀,撅着高高的嘴,可怜兮兮的看着萧云若。
萧云若噗嗤一笑,轻轻捏着他的小鼻子,“你个小没良心的,平时对你好你到是没记住,对你不好你反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萧安陵伸着小指头进嘴巴里磨了磨新长出来的一颗牙,流着哈喇子,别扭着扭着小身子,委屈道:“那姑姑也不能把我丢下!哪里没有愿曲姨和嬷嬷,还有一个坏人不准我吃鱼鱼,还要写字字!手疼疼!”
旁侧的萧明远哭笑不得,阿衍是萧家未来的继承人,自是要严格教养,因着这个事情自己便已经不得她待见,如今又被儿子说成是坏人!微微摇了摇头。
萧云若憋笑不已,笑着佯装给他的小手吹了吹,“姑姑错了!以后再也不丢下阿衍了!阿衍就原谅姑姑这一次!”
萧安陵哼哼了几声,扬起下巴,小手拍拍胸膛,“阿衍是男子汉,不跟姑姑计较!”
众人皆是憋笑,叶晋澈黑着脸把这小兔崽子抱下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下去玩去,莫缠着你姑姑!”
“我不!豆腐坏!”萧安陵小腿儿蹬在地上,死活的拽着萧云若的衣摆,叶晋澈横了一旁的小福子一眼,小福子狠狠打了个颤,忙上前去抱着萧安陵。认命的劝着哄着,“小祖宗,咱们看马马去!”
萧云若止了笑意,刚刚抱着萧安陵的手微酸,瞧着身侧已经黑了脸的男人,揉了揉他发心,“先跟福公公去骑马马,等会儿姑姑做糕糕给你吃!”
萧安陵撅着嘴哼了几声,小别扭的瞧了姑姑身侧的男人一眼,拽着萧云若的衣摆摇了摇,“姑姑不准又丢下我!”
还不待萧云若回答,叶晋澈冷哼了一声,小福子抱着萧安陵的小身子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由着怀里的小人儿挠痒痒,叫喊着,带着去了不远处的马场。
萧云若身侧的嬷嬷们会意皆纷纷上前一同去了,叶晋澈斜看了正在笑得萧云若,心里不由得憋屈,好不容易得了个能跟她一起散散心的时光,全让那小子给霸占了个彻底!早知道就不吩咐萧明远带小麻烦精来见她了!
萧云若笑着扯了扯他的衣摆,正欲说话,不远处赶来的小禄子领着几十人至众人面前,恭谨的行了一礼,:“禀陛下,娘娘,打猎的事宜准备妥当了,请陛下移驾!”
叶晋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伏身至她的耳侧,“这次便饶了你,等我回来再来收拾你!”说着便吩咐人伺候好萧云若带着旁侧的萧明远去了。
萧云若失笑不已,连连摇了摇头,这男人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还跟个小孩子吃醋!
捂着帕子正朝不远处骏马上的男人摇手,失神间,不远处一阵嘈杂声惊愕住了她,场面几乎失控,众人皆是猝不及防,未曾反应过来。
萧云若抬眼间便赫然瞧见侍卫们成群围着一匹马,马蹄肆虐,地上的尘土飞扬,竟活活踏死了一人,猝不及防,惊得世家的公子小姐们纷纷失色,人仰马翻,疯马冲出包围圈,众人躲闪不及,混乱一片。
“阿衍!”萧云若看得胆战心惊,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拾起裙摆往前扑,肆虐的马蹄眼看就要蹄到阿衍的身上,不及防,一个瘦弱的女子冲上前去抱住了孩子。
萧云若发白的指尖紧紧将怀里的小人儿按到地上,心口忽而疼起来,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发鬓略微凌乱,疯狂的马匹扬起马蹄就要蹄到身上。
众人惊呼,御前侍卫们皆上前去想挡在马前,叶晋澈吓得心脏骤停,下意识的急匆匆的扑了上去,马声一声长蹄,高大的御马堪堪被打倒在地。
反应过来的众人急急忙忙上前去,叶晋澈僵硬着身子,额上隐隐有些冷汗,粗喘了几口气,搂着萧云若和萧安陵,抬头便见怀里的人儿浑身发抖,紧紧捂着心口,苍白的唇颤抖着,叶晋澈大惊,“漾儿!漾儿,醒醒!”
被萧云若死死拽在怀里的萧安陵猛地大哭起来,小手拽着萧云若摇了摇,“姑姑!”
急速赶来的萧明远踉跄在地,见妹妹仿佛没了人气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连手也是发抖。
“阿澈!”萧云若呼吸渐渐困难,只觉心口疼得麻木,堪堪吐出一口血来,微微睁开疲乏的眼皮瞧了叶晋澈一眼,随即便昏了过去。
叶晋澈心中大骇,额上青筋直冒,脸色竟也有些发白,一把抱起萧云若,隐隐约约双手有些颤抖,如同坠入了冰窖里,厉声大喊道:“传太医!”
☆、人彘
日落,天际被染上了漆黑,没有繁星,就连月散发的那抹唯一的曙光也被遮盖住了,沉重而又压抑,七月的梅雨,就如满城的风絮,铺天盖地的,没有停歇。
紫宸殿外,晕黄的灯光笼罩在叶晋澈的身上,也似乎没有任何的法子去温暖他的心,自她受了惊吓,引发了旧疾,这半个月来,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就跟被人捏住了一样,里面的她清醒时,他的心就好好的,里面的她昏迷时,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然后是彻骨的绝望,和无边无际的慌张与害怕,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若是,她不再了,他又岂能独活?
少顷,殿里的诊脉的老大夫方出来禀报,“陛下。”一身穿灰白色衣服的老者匍匐于地,沉稳着向叶晋澈人行礼,身后跟着一拎着药箱的小童。
“如何?。”叶晋澈也不收回朝里面看着的目光,声音低沉,但,身后的手已是死死地捏紧了,在雨中飘淋的身躯,也似乎有些晃动,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像在等着宣告什么。
老大夫微站了身子,拱手道,“陛下放心,草民施完针灸后,娘娘的病情已暂且稳定。”略低了头,有些迟疑地说,“但,…。”
叶晋澈的心随着他的话忽上忽下,本来舒缓了的心,因着他未完的话语,又提心吊胆了,转过头来看着他,“大夫有话直说。”
老大夫心里一紧,偷觑了皇帝一眼,心里暗忖着,也不知道这事是好?,还是坏?,若搁在平常康健的人家,这必是好事,但,皇后身子太差,抖着胆子,说完了他适才把脉发现的,“微臣刚才把脉发现,娘娘已有了一月身孕。”
叶晋澈心里猛然一跳,走过去就拉住了吴严的衣领,不可置信地询问道,“是真?。”
老大夫被拎着衣领,老脸涨得通红,一时摸不准皇帝的意思,瞥了身后的徒弟一眼,示意他不要冲动,平顺呼吸,还是点了头。
叶晋澈的手一松,黑眸里流转着狂喜,没有想到上天对他还是不薄的,本以为是一生无嗣,不料,她怀上了!,勾了嘴角,一个月了,应该就是她被下药的那次,就有了的吧,眼里的寒意一闪,苏蓉……
又似想起什么,叶晋澈敛了神色,询问道,“大夫适才欲言却止,是腹中的胎儿对她有影响?。”
老大夫拉好了衣领,叹息点头,又摇头,“娘娘身子太差,一旦孩子的月份大了,娘娘的身子恐是承受不住,且,生产时必要耗费大量精力,若娘娘…。”话音未完,意思却明白清楚。
叶晋澈一愣,随即眼神微凌,孩子对他而言远不如她来得重要,暗哑沉声道,“若到一定时刻,保大,不保小。”孩子,怪就怪你投错了人家。
老大夫恍惚,他虽是早是明白了皇帝与皇后情深意重,恩爱不移,但,这可是皇嗣呢,对于普通的人家,妻妾可以再娶,但这子嗣可是十分看重,更可况皇帝至今无子,又瞧了皇帝坚毅的神情,心下明白,这孩子也别想抵过皇后分毫!,日后对皇后也要越发用心才行,忙点头,“诺。”示意自己知晓。
叶晋澈满意地晗首,严厉警告道,“她有身孕一事禁言。〃
“诺。”
叶晋澈揉了揉眉头,挥手让他退下了,又随着小福子入侧殿换了干净的衣服,打着帘子就进了内室,轻柔地卷起了明黄色的幔帐,看着床上人儿已缓和下来的脸色,心里略安,接过身边侍从手里的帕子,细心地替她擦干了额头,鬓角的汗渍,转过头,“药备好了?。”
“己经备好。”一旁的小福子忙应声,挥手就吩咐小禄子去将药端了进来。
叶晋澈让所有人退下了,自己接过了药,用勺子掏了一小口,放在唇边吹吹,小心翼翼地喂了她喝了,唇角流出来了一些,就用帕子轻拭,动作轻柔,娴熟,一口一口的,直到药碗见底,他紧抿的薄唇才松懈些,微微叹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碗,就将床上的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睛,“漾儿,你会好的。”微闭眼,睁开是一片血腥,“害你的人,我定要碎尸万断!。”明明还是温柔的话语,却充满危险与暴虐。
爱怜地紧贴着她有些失了血色的瘦骨的脸颊,炙热的呼吸喷洒她的脸上,却可惜地,没有看见她从前一样羞红着脸躲避,难以抑制的,心象是停了跳动,浑身都在颤动着,
“漾儿……”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他的泪水却抑制不住的从眼眶滑落,浑身弥漫着绝望的哀伤。
原来,他也会害怕。
恬静的女子被抱在臂弯,睫毛忽地润湿,一滴泪水浸入衣襟消失不见。
他的悲伤,他的绝望,昏迷的她,也似乎感应到了。
灯火通明,叶晋澈随意地尝了几口膳食,就让小福子退下了,小福子瞧着根本没怎么动过的晚膳,眼里担忧,自从皇后病重,这陛下看着无碍,能日日上朝,处理政事,但,却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整个人都刹那憔悴得很,心里一阵叹息,但愿这皇后能早些痊愈才是,端着盘子就退出了御书房。
叶晋澈疲倦地揉了眉头,抿了口茶,眼里冷光幽深,起身站在窗前,逗弄笼中的鸟儿,神情若有所思。
他想得入神,手中的动作几乎停滞,倒是笼中那只金翅雀,蹦跳个不停很是活泼。
年长的内侍总管站在帝王身后,不知一国之君突然召见究竟所为何事,他在宫中侍奉多年,深知天威难测,只垂首静待。
叶晋澈转过身,一抿唇,道:“翊坤宫里的主事嬷嬷是谁?”
内侍总管沉吟片刻,低头道:“奴才虽不主管嫔妃内宫事宜,但略有耳闻,这翊坤宫里的主事应是苏嬷嬷,是苏贵妃娘娘的奶娘,自娘娘入宫,便一直伺候在身旁。”
叶晋澈道:“她是家生子?”
内侍总管略一犹豫,答:“应当是。按制,后宫嫔妃身边的奴才必是从府里带入宫的或是由內侍监分配的,这,外头买来的奴才是不允许入内宫的。”
叶晋澈颔首,转过身继续逗弄笼中的鸟儿,那金翅雀叫声柔润,娇憨讨喜。末了,似随意说了一句,“公公还尚未娶亲?”
內侍总管也摸不准皇帝问这话的意思,他不会自以为皇帝是闲得慌,来关心他这老奴才的婚事了,抖着胆子,“陛下说笑,奴才这肮脏的老太监又怎么会有人愿意对食呢?。”
叶晋澈冷然一笑,“朕看公公好得很,”轻着调子,“这苏嬷嬷也未有个知心人,朕就她赏赐给你了。”彻骨寒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公公别辜负朕的心意,可得好好待她才是。”
内室总管一吓就又跪了下来,抖擞着身子,哆嗦道,“奴才…。”
叶晋澈象是没有看到一样,敛了神色,略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公怕甚?,只需按照朕的意思做好,公公自然无事。”威严不容忤逆的气势,“否则…。”
话音末落,內侍总管已是跪都跪不起来了,惨败的脸色,战战噤噤地就全招了,“陛下怒罪,奴才,,奴才只时被苏氏所惑,绝,絶不再敢了。”
叶晋澈满意地晗首,收回手势,傲然地坐在了椅子上,眯着眼,“既然这样,那公公就替朕去办一件事,办得好了,朕就饶了公公这次。”
內侍总管缓过了气,象是逃过了生死,也不敢迟疑,忙坚决道,“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办好。”
叶晋澈眼神冷冽扫过了地上象条狗一样的人,冷着脸,缓缓地说出了,“朕这里有个御赐的瓮,公公替朕想想办法,将苏嬷嬷好生装进去。”
內侍总管直接就摊在了地上,这是人彘!!,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见他仿若看死物的神情,立马就爬了过去,冷汗连连,直磕头保证道,“陛,,下,放心,奴才,奴才一定做好此事。”
叶晋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想再看着他地窝囊样,摆手就让他出去了,末了,嘱咐了一句,“小福子手里的供词也让她签字画押。”
“诺。”
叶晋澈冷冷地瞧着他退出去的背影,眼里忽暗忽明,薄唇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苏蓉,。
☆、蓉死
清晨,天色亮了。
叶晋澈轻声,小心翼翼地坐起了身,转过头,弯腰低头吻了吻身边的人儿,替她掩好了薄被,正欲下床,宽厚的手心就被轻轻地饶了一下。
缓缓颤动的睫羽在跳动了几下后终于睁开了,低喃的话语,“阿澈。”声音虽小,但却象是黑夜里的一道曙光,沙漠里的一泓清泉,充满着希望,有些虚弱的笑容,意外地温暖他寒冷的心。
叶晋澈俊脸温和,目光灼灼,承载着一片柔情,心口长时间郁积的沉郁也消散了不少,小心地将她搂入怀中,亲昵地贴着她的额头,温言,“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萧云若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心里一片安宁,轻声地点头,“嗯。”支撑着手劲,慢慢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又瘦了。”有些抱怨道,“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不准虐待自己,心疼的还是我呢。”
叶晋澈无法反驳,这话她已是说过多次,但是,只要她昏迷了,这话就被他抛在卷脑后,没有她,他是什么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将她额间的碎发拂在耳后,老实地闷声道,“我尽量。”
萧云若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尽量?,摆明了在敷衍自己呢,但随即一想,也明白他这是太担心自己的缘故,遂勉励地握紧了他厚实的大手,保证道,“阿澈,我会好的,我还想与你白头偕老呢。”
叶晋澈反握紧了她的小手,看着她眼里的执着与承诺,他的心里安了几分,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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