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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湖边的迷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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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怎么?你看见什么了?”
“好像有个人!一直在这盯着咱们,我一转头的功夫就没了。”韩宣皱眉道。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张静姝问。
“嗯——”韩宣沉吟片刻:“走,咱们去船舱里看看。”。
船舱不算宽敞,里面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普通游客,也看不出什么可疑的人。韩宣环顾四周,见最后一排椅子上坐着一位白须飘飘的老大爷,他这位置视野极好,船舱里的情况一目了然。韩宣快步来到他身边,问道:
“大爷,您刚才看见有什么人进来了么?”
“啥!——你说啥——?”老大爷放下拐杖抬头看着他,一脸惊愕。韩宣加大了声音:
“大爷!我问您刚才看见有人进来过么?”
“啥!——你说啥——?”
“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韩宣扯嗓子大声喊道,由于声音太大,整个船舱的人一起回头,莫名其妙的看向三人。三人一阵尴尬,张静姝脸一红,拉了拉韩宣衣服。那老大爷仍是大声问道:
“啥!你说————”
“行了!您老歇着吧。”韩宣气急,转身拂袖而去。身后却传来老大爷爽朗的声音。
“没人进来过。”
韩宣心里一阵苦笑,和二人回到甲板。
☆、第十七章
到了镇里,太阳快要落山。三人虽然劳累了一天,精神头倒还挺足,韩宣提议趁着派出所还没有下班,先去找吴所长问问情况,然后再去镇上吃点东西。三人来到派出所,吴所长正在埋头整理文件,见是他们,连忙招呼进屋,沏了壶茶,微笑问道:
“怎么样?你们去那岛上玩了么?有没有意思?“
“去了,挺好玩的,”韩宣接过茶,客气道:“多亏了您,我们打听到了照片上这些人的来历。”
“哦?”吴所长略微有些惊讶,问道:
“他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是怎么打听到的?那岛上有人认识他们么?”
“那倒没有,我们是自己猜到的。”韩宣说着,便将三人怎样上岛,通过李师傅的讲述和石壁上的诗,分析出这帮人是知青的过程叙述了一遍。吴所长静静地听着,脸上渐渐露出钦佩的神色,等韩宣说完,他忍不住赞道:
“不错嘛!小伙子,分析的很有道理,想不到你懂得挺多啊。”说着,笑呵呵拍拍韩宣的肩膀。韩宣脸一红,不好意思道:
“哪里,哪里,吴所长,您太过奖了,我这不过是随便一猜,剩下关键的地方,还得拜托您了,请您帮我们查查这些知青到底是些什么人。”
“嗯,年轻人很谦虚么,难得,难得啊,呵呵。”吴所长微笑着站起身来,背着手慢慢在屋里踱着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随手把灯打开,点上根烟,缓缓道:
“不过,这事还要慢慢来。看这照片上的日期是1978年,没几个月就要改革开放了,当年上山下乡的政策也就逐渐取消了,知青们返城的返城,扎根的扎根。这几个人看岁数也就二十出头,估计在这也没待几年,户口档案什么的应该当时就调走了,这要真查起来,可挺费劲呐————”
三人听他如此说,心头都是一沉,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看来并没有什么用,难道又白忙活一场?韩宣见吴所长抽着烟在屋里来回走着,许久也不说话。他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吴所长,光靠这点线索查几个人确实是大海捞针,我看也不必太过深究,您就帮忙想一想,这照片上的那段时间,也就是1978年前后,你们这镇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比如和知青有关的。”
“特殊的事情?”吴所长一皱眉,站定了脚步;“特殊的事情——和知青有关的?————咦!”
他突然眼睛放光,好像想到了什么,三人的情绪让他这一声“咦”勾了起来,韩宣连忙问道:
“您是不是想到什么?”
“嗯,”吴所长点了点头,脸色变得严肃,皱眉道:
“我想起来了,我刚调来的时候,前一任所长曾经跟我讲过,当年这里发生过一桩悬案,一直没有破,是——是关于知青的!好像就是78年79年的事!。”
“悬案〃三人心里打了个突,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见吴所长快步走到档案柜前,蹲下身子,掏出钥匙将最底层一个柜门打开,那柜子想是许久没有打开过,已经锈住了,拉开的时候传来刺啦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吴所长从里面厚厚的档案袋里寻觅着,一直翻到最下面,才拿出一个棕色牛皮纸做成的老式档案袋。吹了吹上面的灰,打开封口缠着的细棉绳,从里面掏出薄薄的一沓纸,递给韩宣:
“这是当年案子的卷宗。”
韩宣接过来,见纸面枯黄,封皮上印着卷宗两个红字,翻开一看,里面只有一页纸,不禁一皱眉:
“怎么只有一页?”
“已经不错了。”吴所长苦笑道,“那年月条件简陋,那里像现在啊。这个还算好的,留下了点东西,之前动乱时候的案底全都没了,也多亏这时候□□已经结束了,当时处理的警察也算比较负责任,这才留下这点东西,换成别人早就连这些都没了。”
吴所长说着,犹豫道:“前任所长跟我说过很多遍这个案子,没事就念叨,他————他一直对这案子耿耿于怀。”
“那是为什么?”韩宣奇道。
“因为这案子的凶手最后失踪了!”
”失踪了?”三个人吓了一跳。“嗯;〃吴所长点点头,指着卷宗道:“你们还是先看过程吧。”
韩宣将卷宗放到膝盖上,大象和张静姝坐在他两旁,三人借着灯光仔细阅读:
“ 案发时间:1978年5月26日
案发地点:吉林市XX镇XX师范学校综合楼304教室(三个人看到这里都是心头一震,互相瞅了瞅,没有说话。)
案发过程:
案发当日下午13时,被害人林某等五人进入XX师范学院游玩。14时15分,五人进入XX师范学院教学楼304教室,并于当晚留宿于304教室。第二日凌晨3时,犯罪嫌疑人刘某趁被害人林某熟睡过程中,用双手掐住被害人林某脖子,导致被害人林某因窒息而死亡。当事人李某等三人目睹此过程,遂报案。
凌晨4时,公安机关进入现场,见被害人林某仰卧于304教室讲台前,经检验已无生命体征。于是封锁现场,并将犯罪嫌疑人刘某,当事人李某等三人带回询问,李某等三人详细叙述了案发过程。遂于凌晨5时提审犯罪嫌疑人刘某,在审讯过程中,犯罪嫌疑人刘某拒不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取证工作,亦不承认犯罪事实,且情绪激动,态度恶劣,遂将犯罪嫌疑人刘某暂时羁押,并预备将此案件详细情况上报市公安局。
记述人:李X 1978。5。27”
“吴所长,”韩宣合上卷宗,问道:“这里说的XX师范学院,是不是就是我们现在的学校?”
吴所长点点头:“没错,就是你们现在的学校,那以前是所中专师范院校,90年左右改成现在的专业,因为这旁边就是电厂,实习起来方便。”
“那这里所说的案发地点综合楼是哪栋楼?您知道么?”韩宣接着问。
“知道,就是那栋你们学校废弃的楼,”吴所长皱了皱眉,沉吟道:“去年那里还发生过一件命案,死了一个女学生,是哪的人来着?好像也是哈尔滨的吧。”
“是么。”韩宣不动声色:“当时那案子也是您这里办的么?您还记得什么?”
“办案的是市里刑侦处,我们这里帮着出警。”吴所长把烟掐灭,边思索边道:“那女孩是半夜在那楼里被人用刀捅死的,中了很多刀,现场极惨。一开始调查还以为是情杀,可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她是大一新生,也没有男朋友,身边的人都没有作案动机。最后一无所获。到现在这案子都悬着呢——”
他说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对了!那女孩也是死在那楼里的304教室,要不是你问我都想不到,难道说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不成?”
“这————隔了这么多年,可能吗?”韩宣迟疑道。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波涛暗涌:
“真的是这样?难道真的跟三十年前那案子有关?否则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隔了这么多年还死在一个教室里。况且这照片还是根据那女孩留下的线索找到的,莫非这里面——”
他正沉思,吴所长忍不住问道: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啊,没什么,”韩宣回过神来:“对了,吴所长,这里记述的死者林某,是男的还是女的;您知道么?”
“是女的。”
“女的”
“恩,是个女知青,”吴所长道:“听之前所里人说,当时镇上流传,山上的学校死了一个外地来的女知青,据说长得还挺漂亮,但具体什么情况,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就不知道了。〃
“挺漂亮?那会不会是————”韩宣说着,从怀里掏出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中坐着的美丽少女。如果说漂亮,这女孩肯定要比她后面站着的那个大辫子女孩漂亮多了,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
吴所长见他注视照片,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几个人就是那案子里记述的那几个知青?”
“我也只是猜测,”韩宣沉吟道:“只是觉得人数上正好相配,而且这照片上的女孩的确算得上漂亮。”
“这照片你们到底是从哪找到的?”吴所长皱眉问。
“就是在学校里无意中捡到的——”韩宣随口敷衍,岔开了话题:“您刚才说这案子的凶手后来失踪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嗯——”吴所长慢慢踱到办公桌前坐下,喝了口茶,这才道:
“这件事没有记在上面,我也是后来跟所里的老人唠嗑才知道的。那天他们提审完那个犯罪嫌疑人刘某,那人情绪很不稳定,问了两个多小时,什么都不说,他们便把他关在拘留室,本来准备休息一会再接着审的,哪知也就过了半个小时,当他们准备再去拘留室提审那人的时候,拘留室里竟然空空如也——”
“不见了?”三人惊呼。
“对,不见了。”吴所长叹了口气。
“应该是跑了吧。”大象忍不住道。
“就算是跑了吧,”吴所长摘下眼镜擦了擦,脸上有些疲倦:“反正听他们说,这个人从此就消失了,他们上报到市里,市里还下了通缉,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这案子也就此悬了下去,这么多年过去,其他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一位老师傅念念不忘,没事总是把它翻出来看看。我几次三番问他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他总是不说,直到死之前我去看他,他才亲口告诉我,有件事他一直到死也想不明白。”
“什么事?”韩宣问道。
“他说——”吴所长稍微犹豫了一下,“他一直想不通,当初他们把犯罪嫌疑人刘某关进拘留室里的时候,是他亲自锁的门,由于案情重大,他还特意检查了下门锁,生怕这刘某畏罪潜逃。哪知只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人就人间蒸发了,那拘留室只有一个透气的小窗户,离地还高,人根本爬不出去,可以说插翅难飞,这人怎么可能就那样无影无踪了呢?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所里的自己人将他放跑了!”吴所长一字一句地道。
☆、第十八章
在镇上随便吃了口饭,天色已晚,三人顺着山路回学校。一路上韩宣默默无言,心里盘算着之前吴所长的话,想来想去,却总觉得摸不着头绪。张静姝见他愁眉不展,问道:
“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看这事没个查。”没等韩宣说话,大象摇摇头。“你们想,那吴所长是派出所所长。无论能力,关系各方面都比咱们强老了去了,人家警察这么多年都查不出来,光凭咱们三学生,能顶什么用?咱们哪方面能比人家强?”
“至少咱们知道的比他多。”韩宣道。
“多什么?”大象撇撇嘴。
“吴所长并不知道30年前那案子里的五个人是不是照片上这五个人,而咱们却知道,这五个人多半便是照片上那五个人。”
“何以见得?”
韩宣道:“因为他不知道这照片是在哪里找到的。而那个叫白璐的女生日记里说过,她是在304教室里找到的这张照片,而当年那桩案子也是发生在304教室,那案卷上的日期是1978年5月26日,和这照片只差了十来天,地点时间人数上都吻合,那么很有可能这照片就是当年那几个人留在那里的。”
“可是,”张静姝皱眉道:“即便真像你说的,这些照片是他们留下的,那这几个人和这个叫白璐的女生又能有什么联系呢?他们年龄差太多了,根本不就不是一代人啊,除非——除非——”
“你是说她和这五个人中的某个人有血缘关系?”
张静姝点点头,韩宣道:
“有这个可能,但是不能确定,不过我想咱们能确定一点,就是她应该接触过这照片中的某个人。你们想,她那日记里写到,她第一天到了这里就注意到了那栋楼,并且没过几天就进去调查,还找到了这张照片,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办这件事?你们再想想,当初我为什么要进那楼里去调查,那是因为有人托付我去办,否则的话,这系里一千多人,谁没事闲的非要冒着开除的风险去那楼里?而她不但进了那楼里,并且还去到了当年案发的304教室,她为什么非要去那里?无非只有两个原因,要不是有人像托我一样,托她去办什么事。要不就是她知道了当年在那里发生的某些事情,她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准备自己去探索一番。而不论是哪一点,都有一个必然的条件,就是她必须和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有过接触。”
“不错,你分析很有道理。”张静姝道。
“不过——”韩宣皱了皱眉,沉吟道:“咱们并不知道她到底和谁有过接触,照吴所长的话说,当年那桩案子,镇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就连他自己也是因为后来特殊的原因才有所了解。可见这里面如果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的话,那也只可能是当事人知道,而照片上总共有五个人,死了一个女的,还剩三男一女,包括跑了的那一个凶手,这其中到底是谁曾和她有过接触?这咱们猜不出来————”
“对了,”张静姝打断道。“那女孩的日记里说,这照片可能是证据,那会是什么意思,你想过么?”
“我想不出。”韩宣摇了摇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关键所在,一时间也没办法去揣测。不过有一点咱们可以试着推断一下,那案卷里面说,当年那女孩是被掐死在304教室的讲台旁边的。而那个叫白璐的女孩的日记里说,照片是她在讲台底下找到的。如此一来,那会不会这照片便是当年被害女孩的遗物?是她挣扎中掉落讲台底下的?倘若照这个分析的话,那这照片背后的映卿两字就是那个被害女孩的名字,那女孩不是姓林么,也就是说她应该叫做林映卿。”
“林映卿?”
“嗯,这上面只有两个女孩,不是她的就是那个梳辫子的女孩。吴所长说当时流传死了一个漂亮的女知青。她明显比那个女孩漂亮多了,我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她。”
“还有个当事人李某呢?”张静姝道。
“这个就想不到了。包括剩下那两个人,案卷里都没有写,咱们连他们姓什么都不知道————唉,其实说到头咱们都是在瞎猜,具体什么情况,心里根本就没有底————”韩宣说着摇摇头。三人相对无言,心里也都清楚,光靠猜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总得拿出切实的办法。可事情已过去这么多年,茫茫人海中,又上那里去找当年那些人呢?他们当时都是知青,如今早就各奔天涯,不知流落到何处。单凭一张照片去找,那简直异想天开,实比登天还难。三人想到这里,都有些意兴阑珊。大象道:
“依我看,还是等让你来调查那人回来,把照片给他看看再说,备不住他能知道什么来龙去脉呢?况且,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找到了些东西,算不上空手而归,要我说也足够交差了。”
“也只能这样了,”韩宣叹道:“咱们先把这照片和日记找个稳妥的地方藏好,总这么带在身上也不是个办法。等那人回来我再和他联系。”
“要不先放我那吧,”张静姝道:“女寝人少,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好,”韩宣摇头道:“人再少也是寝室,每天进进出出的,难保不出岔子,男寝就更不用说了。何况要是真放在寝室里,肯定总是提心吊胆的,时不常的想去查看下,咱们又何必总操这个心?最好是找个不会有人去的地方,一劳永逸,也不必一直惦记着它——嗯,放哪里好呢——”
“有了!”他一拍大腿。“咱们把它放回去!”
“放回去?”张静姝和大象一愣。
“对,放回去。”韩宣道:“咱们把它放回之前那档案柜里;反正档案室长年也没有人去,门一直锁着,放那里最保险。”
他想了想,又对张静姝道:“这样,档案室的钥匙不是在你这么?我看你也不必还回去了,就放在自己手里,左右那地方都废弃了,估计也没人管这闲事。咱们手里有了钥匙,就不必总挂念着这东西。等到那人回来后,再去把它取出来就行。”
“那——好吧。”张静姝犹豫了下,“咱们什么时候去?”
“事不宜迟,正好晚上没人,咱们现在就去。”
三人放完东西出了档案室,大象着急上厕所,先回了寝室。韩宣和张静姝漫步在校园里。正当深秋,夜空中繁星点点,微风轻吹落叶,不时有沙沙声入耳。透过昏黄的路灯,远处的寝室楼一片朦胧,旁边幽静的角落里,几对情侣正在那窃窃私语。山中的校园虽不如城市里那样欢快,却也别有一番风景。韩宣瞅瞅张静姝,见她神情有些落寞,问道:
“怎么?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想劝我别再管这件事?”
“那倒不是,”张静姝摇摇头,低声道:“做事情当然要有始有终,总不能遇见点困难便半途而废,何况咱们也不是毫无进展,只是。。。。。。我只是觉得。。。。。。这事变得越来越诡异,跟当初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心中有些吃不准,担心会出什么事。”
“不会的,”韩宣笑了笑,安慰道:“你别瞎想,能出什么事?大不了不查就是了;又没人逼着咱们去做。等那人回来我就把照片交给他,剩下的事就轮不到咱们操心了。更何况还有大象在呢,就算真有危险,只要有他,四五个人都近不了身,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张静姝脸一红,转过头去。隔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从小读的书多,懂的也多,又头脑灵活,虑事周密,这些都是好的。可你有时候过于自信,做事情喜欢冒险,想到什么往往不顾后果,就像上次寝室那事,你要是总这样,以后终究会吃大亏的。我让大象跟着你,也是怕你闯出什么祸来。”
听她说的真挚,韩宣心下感激,笑道:“你对我这样关心,我就算真出什么事,那可也值了。”
张静姝秀眉一蹙:“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说话总是这么不着调。”
“好吧,我答应你便是,”韩宣吐吐舌头;“以后不管什么事,我肯定三思而后行,绝不单独行动,这样总行了吧?”
“只盼你心口如一。”张静姝幽幽地叹了口气。
转眼到了周末,张静姝家里聚餐,坐车回了市里。临走之时郑重叮嘱大象,一定要看好韩宣,千万不能让他自己四处乱闯。大象满口答应,保证到时候将韩宣毫发无伤的还给她,她这才放心离去。韩宣和大象送她上车,回来草草吃过了饭,寻思着下午玩点什么,天太冷,篮球是打不了,两人一合计,决定去镇子里的网吧上网,痛痛快快地玩它一天。
网吧不大,也就几十台机器。位置却比较奇芭,坐落在镇子的菜市场里,和卖鱼的比邻而居,里面的味道当然可想而知。若不是镇子里另一间网吧机器配置实在太破,上个□□都要好几分钟,打死韩宣也不会来这地方。但客观条件既已如此,那也只能入乡随俗了。唯一幸运的是,网吧里几乎人人抽烟,大家你熏我我熏你,到把鱼腥味压下去不少。
两人开了机器,奋战在LOL的世界里。韩宣许久没碰电脑,手痒难耐,本想大战一场。可惜他今日运气实在欠佳,接连遇见坑爹的队友,自己也找不到状态,一路溃败,直输到夜都深了,这才扳回来两局。他刚想抽根烟庆祝下,大象在旁催促道:
“差不多该回去了,这都十点了,还让孙大爷给留的门呢。”
“你困了?你先回去吧,我再玩会。”韩宣好不容易来了精神头,哪肯就此罢手。大象揉了把脸,道:
“那可不行,都答应她了,不能让你这么晚自己走。”
“你别听她的,她那是瞎紧张,我没事。”
大象还是摇头,坚持不肯。韩宣苦笑道:
“你这保镖当的也太尽责了吧?要不这样,你回去睡觉,我今天在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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