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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湖边的迷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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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第一次我和那人打了个照面,不过黑了咕咚我也没看清脸。第二次我更是只看见一片衣角,连面也没照过,说实话,我心里都拿不准到底真有这件事,还是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不管是不是,咱们暂时先将它考虑进去。还有刚才在桥上,这几次跟踪你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如果是的话,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吴所长沉吟半晌,忽然大声道:
  “会不会就是刘逸凡!”
  韩宣一愣:“这——不会吧。”
  吴所长在屋里快速来回走着,道:
  “你刚才不是说,他现在没在哈尔滨么?你去那楼之前曾给他打了电话,他说要去外地出任务,暂时无法和你联系。有没有可能他已经早就来到了这里了,一直在暗中跟着你。”
  “那他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呢?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拿到了照片了。”韩宣皱眉道。
  “因为他一直没有机会。的确,他在船上跟踪你们的时候,便已见到了你手中的照片,可是从岛上回来以后,这几天你和你那两个同学一直形影不离,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他就算再急,总不能大半夜去你寝室动手吧?所以这才在暗中等待时机,直到刚才在桥上——”
  “——不对,”韩宣想了想,摇头道,“那人绝不会是他。按咱们刚分析的,他的目的是找到照片,而刚才桥上那人上来连话也不说就我往桥下推,明明是想杀我,根本就没有逼问我照片下落的意思,那怎么会是他?”

☆、第二十二章

  “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吴所长双眉紧皱,思索良久。韩宣摇头道:“我也想不出,这人应该就是之前打电话约我出来那人,不过我听不出他的声音,只知道是个男的。”
  “有来电显示么?”
  “没有,是未知号码。”
  吴所长没再作声,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二人心中都是疑虑重重,谁也没有轻易开口。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缕晨光照进屋里,天已经放亮,两人不知不觉中竟谈了一宿。吴所长见韩宣斜靠在沙发上,脸色虽然难掩憔悴,却仍在全神贯注的思索着。微微一笑,说道:
  “行了,天都亮了,我看你也累了。咱们先去吃点饭。”
  热气腾腾的油条沾着新鲜的豆浆,吃在嘴里又香又甜。几根下肚后,身子瞬间暖烘烘的。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配着店家嘈杂的吆喝声,还有扑面而来的清爽晨风,让韩宣顿觉精神大振,一扫之前萎靡的样子。他满足地吁了口气,问吴所长道:
  “咱们现在怎么办?”
  “等着吧,”吴所长喝了口豆浆,“刘逸凡肯定不会就此罢手,你千万不要再单独行动了,尤其是晚上。好运气可一不可再,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韩宣点点头。
  “还有,”吴所长放下碗,表情严肃:“我跟你说的事情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那两个同学。”
  “你是怕他们走漏了风声?”
  “不光是这个,”吴所长摇摇头,“这会给他们带来危险,知道的越多对他们越是不利,什么也不知道反而会安全些。何况你那个女同学家里还是市里的吧,可能周末要经常自己一个人回家,你想让她承担这份风险么?”
  韩宣心中一凛:“没错,你说的对。”他心里有点后悔自己将张静姝牵扯进来。现在看来,这绝不是个好主意。
  吴所长想了想,接着道:“刘逸凡上次跟你说出任务,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过不多久就到回来的日子了,他现在并不知道你已经掌握事情的真相,还是会给你打电话,你到时候怎么回答?”
  “这很简单,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了。”
  吴所长点点头:“如果照你分析的,昨晚桥上袭击你那人并不是他,那么很可能他还不知道你已找到了这张照片。你千万不能露出一点口风,这是最关键的,你要切记,否则的话,去年那个女孩就是前车之鉴。”
  “我心里有数。”韩宣点点头。
  “嗯,别的我一时也想不到,咱们看看再说,你在学校里也谨慎些,尽量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有什么不对的马上和我联系。”
  “好。”
  回到学校,天已然大亮,韩宣折腾了一宿,甚感疲倦,进了寝室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他抬头看看了表,起身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去山下的车站等张静姝。
  没过多久。老远便看见张静姝手里拎个大袋子,从车上下来。他紧走几步,接过来问道:
  “这什么东西?”
  “衣服,给你的。”张静姝一笑,将袋子递给他,是一件黑色的棉夹克。
  “看天气预报,过几天要降温了,回来时候正赶上耐克打折,尺码不全了,就剩一件XL的,我自作主张给你挑了一件,你试试能不能穿。”
  “这——”韩宣一愣,连忙翻兜。“可多谢你了,多少钱?我没带钱出来,一会回学校给你。”
  “嗯,回去再说吧。”
  韩宣接过衣服,见她额头微微冒汗,心中一暖,说道:“也不用这么着急,等下周我和你一起去买,不省的你自己这么费劲拿回来?”
  “周三就有雪了,下周哪还来得及?你快试试吧。”
  韩宣依言将夹克套在身上,见大小长短无不合身,穿起来果然暖和许多。忍不住笑道:“古人云: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现在我这新衣服也有了,那故人是不是也该顺道来了?”
  张静姝没理会,抬头瞧了瞧他,问道:
  “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上网打游戏。我昨天去网吧包宿了,早上回来睡到现在才起。”韩宣随口道。
  “那人联系你了么?”张静姝又问。
  “谁啊”
  “就是派你来调查那人。”
  “啊,没有,估计还要过段时间。”韩宣顿了顿,又道:“我看——你也不用总惦记着这事,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没必要牵扯太多精力。又没人给咱们开工资,用不着这般废寝忘食的。”
  张静姝闻听此言,奇怪地瞅瞅他:“我听这话倒不像你平时的口吻啊。”
  韩宣笑道:“怎么?我平时很喜欢钻牛角尖么?那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人从小虽然兴趣广泛,却没什么长性,半途而废的事多了去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对人比较专一。”
  张静姝冰雪聪明,如何听不出他这话外之音?当下只装作没听见。二人去镇里吃了口饭,韩宣见她神色疲惫,便送她回了寝室。自己刚走到男寝楼下,兜里电话忽然响了,拿出一看,竟是吴所长。他心中微感不妙,刚接起来,只听电话里传来吴所长焦急的声音:
  “你在哪?”
  “刚回学校里,又怎么了?”
  “出事了——”吴所长顿了顿,“徐老板——小徐,死了!”
  二十分钟后,韩宣气喘吁吁的赶到徐记麻辣烫。老远便望见门口围了一堆人,指指点点,旁边还停了两辆警车,上面警灯急促的闪着,在黑夜里让人看着心慌。
  “真惨呐,这得多大仇啊。”
  “可不呗,听说地上全是血,唉,咱们这里真是越来越邪乎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韩宣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他扒开人群,挤到门口,两个警察站在那维持秩序,其中一个自己面熟,正是那天去找吴所长,大厅里值班的那人,韩宣快步过去,刚要说话,那人却认出了他,冲他一摆手:
  “进去吧,我们所长在里面。”
  刚一推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韩宣忍不住一皱眉,用手捂住口鼻,探身进到里面。屋里灯火通明,他虽然心有准备,但见到血泊中的尸体,仍是忍不住惊呼一声。只见徐老板仰躺在地上,眼珠翻翻着,一片死灰,牙齿紧紧咬住发白的嘴唇,手指已经僵硬。前胸腹部血肉模糊,也不知被捅了多少刀。白衬衫的前襟已经染成了暗红色,裤子袜子甚至皮鞋上全是血,活像是刚从血池里浸泡出来。那气味冲到鼻子里,直让人一阵阵恶心。韩宣稳了稳心神,四下看看,见除了吴所长,屋子里还有几个人在,见他进来都是一愣。
  “你们先出去一下。”
  吴所长沉着脸,向那几个人挥挥手。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他和韩宣两人,韩宣急忙问道:
  “这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刚到。”吴所长脸色十分难看,“刚问过周围的人,因为网吧经常有人通宵,小徐一般都是干到后半夜,今天不知为什么,早早便闭了店。方才有顾客过来,见店门紧闭,就拍门喊他,喊了几声没人答应,那人用力过猛,门后的帘子翻了起来,他一眼就瞄到小徐倒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个人——”
  “站着个人!”韩宣倒吸一口凉气。“看清面貌了?”
  “没有,那人胆子很小,帘子也只是翻起一小块,他只看见小徐的尸体,和那凶手的一双脚,连皮鞋的的样式颜色都没有记下;便吓得立马跑到对面报警。我们到的时候,屋子里早就空无一人了——”
  “那——别的线索呢?”韩宣一皱眉,“像指纹,脚印,DNA检测,鲁米诺测试——”
  “你太高估我们了——”吴所长苦笑道:“又不是侦探小说,不过就是个小地方派出所,哪来那么多高科技?刚才粗略查了查,情况倒和去年那女孩的情形很像,凶手显然很清楚警察办案这一套,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已经报到市里刑侦处了,他们正往这赶,不过。。。。。。我看希望不大。”
  吴所长说着摇摇头,脸上难掩哀伤之意,带上手套,蹲下身子轻轻将徐老板圆睁的双眼合上,又从他颈上摘下一串东西。那是一块带着链子的佛牌,上面雕着观音,看样子倒像是银的
  “小徐就一个女儿,还在外地上学。那孩子很孝顺,前几年去庙里给他求的,他一直带着。。。。。。唉。。。。。。”
  “和去年那女孩的情形很像——”韩宣忍不住道:“会不会又是刘逸凡干的?他——他已经来了?他为什么要杀徐老板?”
  吴所长没有答话,伸手揉了揉额头。韩宣见他两鬓间多了几根白发,比起刚见他的时候,短短几日,竟是苍老了许多。只见他闭眼沉思了一会,忽然说道:
  “刚才你来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韩宣一愣。吴所长道:“一会再说,你先把昨天晚上从那人给你打电话,直到你落水这个过程再跟我说一遍,不要漏过细节。”
  韩宣心中奇怪,又将昨天晚上的经历仔细的讲述了一遍,讲完问道:“怎么,你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吴所长眉头紧锁,慢慢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子,忽然站定,道:“跟我来!”说着,当先出了屋子。韩宣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得跟在后面。吴所长出门跟手下民警交代了几句,转身上了警车,让韩宣坐在副驾驶,二人驱车来到桥头,他将车速慢下来,向韩宣道:
  “昨晚你跟那人约会的路灯是在哪里?指给我看。”
  韩宣答应,车到中途,指着右侧那根灭了的路灯。“——是这根。”吴所长点点头,将车开到桥对面停下,又问:
  “你还记得昨晚那人在电话里是怎么约你出来的么?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原话——”韩宣迟疑道:“他说:半个小时以后,在桥上右边灭了的路灯下等我,让我一个人来——一咦!”他毕竟思维敏捷,经人稍一提醒,立马便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没错,你也想到了。”吴所长点上根烟,道:“这人犯了错误,他担心你找错了会面的地点,或者出了什么岔子,特意将碰头的地方说的十分具体。“右边”这两个字恰恰暴露了他自己,因为你如果是从学校往桥上走的话,刚才那灭了的路灯应该是在你的左侧,而他明明白白跟你说是右边,那就说明他知道你当时不在学校,而是在镇里。”
  “不错!我真是笨蛋!”韩宣懊恼的拍着头,“如此看来,这人即知道我手里有照片,又知道我当时是在镇里,并且还对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有所了解——那他会是谁呢?”
  他寻思了半天,忽然转转过头来。吴所长微微一笑,说道:“没错,若如此看,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就只有我了。”
  韩宣摇头道:“可我知道桥上袭击我那人绝不会是你,你怎么可能把我推下去,然后又瞬间救了我呢?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况且你当时也不知道我电话。”
  吴所长沉默了片刻,说道:“不急,咱们慢慢来,逐条分析。一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首先,知道你手里有照片的人都有谁?”
  韩宣想了想道:“有你,徐老板,大象和张静姝这都不用说了。五虎岛上的工作人员和当年那个李师傅,也都看过照片,还有我之前为了打听,给镇里这条街的不少商铺看过,不过我觉得他们嫌疑都不大,因为除了徐老板,他们都不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第二条,知道你电话号的人都有谁?
  “这就多了,不过都是和这事没关系的人,全是学校里的学生。你也是昨天才知道我电话的。”
  “最后一点,知道你当时不在学校,而在镇里的都有谁?”
  “这个也不少,网吧里的人,大象,你,寝室的都知道。不过除了你和大象,剩下的都不知道我手里有照片。”
  吴所长半晌没言语。隔了一会,忽然道:“你忘了一个人。”
  “谁?”
  “你刚才不是说,昨天是和大象一起去网吧么?后来他先回去,临走时你让他跟门卫说,你晚上不回寝室了,不用给你留门——”
  “孙大爷!”韩宣心中一凛,“这——不会吧,我根本没有把照片给他看过。他怎么能知道我手里有照片?”
  “知道你手里有照片,不一定非要你亲自送给他看——”吴所长盯着他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晚上第一次去304教室的时候,遇见的那个人,这人为什么如此巧合,正赶上你去的时候出现在那里?那时正是午夜,学校里所有人都以为你在宾馆里,唯一知道你又回到学校的人只有他。”
  “你的意思是——他那天一直跟踪我去了那楼里?”
  “还有,”吴所长顿了顿,接着道:“你们三人去五虎岛,你说之前商量的时候并没有被人听到,那船上跟踪你们那人是如何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上岛的呢?你再想想你们出发那天的情景。”
  “出发的情景?嗯,那天我们走的很早,学校里没谁能看见,我们三个在校门口约好——没错!”韩宣恍然大悟:“门卫可以看见!”
  吴所长道:“你两次被人跟踪,他之前都在现场,这样看来,只有他的嫌疑最大,再加上这次,你仔细想想。”
  韩宣默然不语,心中疑虑不定:“听吴所长这话,倒是入情入理。莫非真是孙大爷不成?这老头平日嘻嘻哈哈,还有点爱贪小便宜,看样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打更人,毫无特别之处,自己从来没有怀疑到他身上。如今看来,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他骗了?”
  他一向心思缜密,虽然猝遭变故,但头脑不乱,略加思索,便即明白:“正是,那天早上第一次去那楼前的时候,他当时也在那里,我原以为他不过是去扫地,哪知他那时候便已注意到了我。后来我半夜去的时候,他便跟踪我一起到了教室,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我的底细,所以没有动手。之后又跟踪我上了岛,在船上看见我和张静姝大象讨论照片上几个人的身份,又见到了我手中的照片,回来后便等待机会。直到昨天大象回去告诉他不用给我留门,他知道我孤身一人在网吧,这机会终于等到了,便打电话约我去桥上。这人如此老奸巨猾,到底有什么打算?”

☆、第二十三章

  他心中越想越觉得孙大爷可疑,正寻思间,吴所长却道:
  “但是——我想不通他是如何知道你手机号的?你给过他么?”
  “没给过,不过他知道我手机号!”韩宣忽然想起之前孙大爷让他帮着找手机的事,心下更加了然。“我们第一次见你回来那天,路过学校的时候,他说忘了手机放哪,用我的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现在看来,这就是他故意设的局。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过——”韩宣心思飞转,又迟疑道:“他的目的和刘逸凡明显不同,刘逸凡是想要照片,而他是知道了我手里有照片想要杀我,那这人会是谁?他又怎么能知道当年照片上那些事?难道当年那件事除了你们还有别人知道么?”
  “不会有,那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人,当时办案的警察只是略微知道经过,里面的细节根本不清楚———”
  “那会不会是刘逸凡告诉他的?这人莫非和刘逸凡有什么关系不成?”
  吴所长心中一凛,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只是没有说出口。沉默片刻,韩宣又问道:“你怀疑徐老板也是他杀的?”
  “现在来看,他的嫌疑很大。”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距离那人报案有多久?”
  “也就五分钟,你知道,镇里这么大点地方,到哪都是一脚油的事。”
  “——那就不会是他,”韩宣沉吟半晌,说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送完张静姝回寝,正往寝室走。而我俩之前路过校门的时候还听见他在拉二胡,从校门口到女寝再到男寝,这一段路程少说也要五分钟,这正是那人报案的时间。那人既看到了凶手当时还在现场,倘若人真是孙大爷杀的,他如何能瞬间便回到收发室?从镇上返回学校,又要过江又要上山。就算坐车,最少也得十分钟,更何况我俩回来的时候,一辆往山上开的车都没见到——怎么可能是他?”
  “这——你能确定拉琴是他本人么?有没有可能是别人?”
  “不会是别人,”韩宣肯定道:“他每天都拉同一首曲子,那首变了调的《梦驼铃》,我天天都听,他那节奏别人拉不出来。”
  “这就怪了。”吴所长道:“小徐若不是他杀的,他又为什么要跟踪你?推你下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
  他双眉紧皱,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额头,显然心中有着老大的难题。韩宣在旁忍不住道:
  “你不是警察么,干脆把他抓起来问问不就得了。”
  “——不行,这样会打草惊蛇,这人的来路咱们还不能确定,刘逸凡现在到底在哪,咱们也不知道。万一这人真和刘逸凡有什么联系,那他便是咱们和刘逸凡之间唯一的纽带,若是冒然将他逮捕,这纽带也就断了。那时候再想弄清真相可就难上加难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先见见他。”吴所长迟疑了一下。
  寒夜寂寂,天仿佛瞬间便冷了下来,韩宣紧了紧衣领,快步来到校门口树林的拐角处。
  “怎么样?看清了么”他一边问,一边向手心里呵着哈气。
  吴所长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说真的,”韩宣回头瞅了眼校门,犹豫道:“我刚才跟他说话,感觉挺正常的,一点也不慌乱,实在不像是——”
  “不像是坏人?”吴所长淡淡一笑,语气里有些无奈:“那是你没当过警察。你要是像我一样在这行里干了二十多年,自然就会明白,光凭音容笑貌永远都别想分辨一个人的善恶。”
  “说的也是。。。。。。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就这么等?”
  “等!”吴所长斩钉截铁地道:“我觉得小徐被杀只是个引子,如果这人和刘逸凡当真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他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咱们暂时还摸不清他的意图,不能轻易出手。而现在对你来说最要紧的是,不管徐老板是不是他杀的,这都是个很危险的人,你一定不能再给他留下单独接触的机会,尤其是晚上,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要切记。”
  “你放心吧,这我理会得。”
  吴所长沉吟道:“所里那边我会料理好,跟刑侦处打个招呼,让他们尽量不要声张,等一切风平浪静再说。你在学校里也不要再谈论这件事,多听少说,避免节外生枝——反正总而言之,咱们现在就是静观其变。
  韩宣点头答应,吴所长拍拍他肩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小镇芝麻大个地方,平常自然没什么稀奇之事,徐老板的死很快便引起了沸腾,人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并且势头蔓延进了学校。不过看来吴所长已经有所行动,跟学校领导打了招呼,严禁学生们谈论此事,大家只得私底下交头接耳。这当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不过是增添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张静姝到是对此事颇有怀疑,第二天和韩宣去镇里溜达时,她问韩宣道:
  “你说这徐老板的死,会不会和咱们的事情有关系?”
  “哪能呢!他和照片上的人也没关系。怎么能扯上咱们?”
  “不过——”见她仍是满脸疑虑,韩宣眉头一皱,面现难色。张静姝赶紧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
  “有件事倒是难办,这徐老板一死,咱们以后就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麻辣烫了,那这镇上的食物可就真的一无可取之处,这倒是个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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