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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湖边的迷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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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样杀的映卿?是掐死她的么?”
刘逸凡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就像在问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我。。。。。。我没杀她,”吴所长嘶声道:“不是我杀的她!”
“胡扯!”韩宣喝到。“就是你杀的,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待,真想变烤鸡么?”
“不是我杀的!”吴所长大声叫道。他转过脸去,恶狠狠地盯着刘逸凡,仇恨让他的五官挪移。“是你!”他指着刘逸凡叫道:“是你杀了映卿!你杀了她!要是没有你,她根本就不会死。她会和我快乐的在一起,我能陪她画画,陪她写生,陪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你能么?你能为她做什么?你只会拖她的后腿!她为什么返不了城?过不了政审?还不是因为你这狗崽子!是你!是你耽误了她,她那样有才华,画的画是那样的美,她本可以去北京深造,画一辈子画的,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她!”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声音凄厉。“没错,没错!是我杀了她,我掐死了她!因为她跟我说过,即便这样,她还是爱你,爱你这狗崽子!哈哈——你又有什么好?有哪点比我强?她的那些愿望只有我才能帮她实现,而你呢!只会把它们全都埋葬!她竟然说,为了你,宁可不去画画,宁可陪你在农村待一辈子!一辈子。。。。。。好!我就让你们好好在这过一辈子!”
韩宣见他举止癫狂,势若疯狗,心下惴惴不安,出言喝止道:“你——你快别装疯卖傻,死到临头了还在这胡赖!
刘逸凡却不为所动,仍是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
“映卿——葬在什么地方?”
“葬在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吴所长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脸上狞笑,喘息道:“我把她骨灰洒进了松花江里,让她一生一世都在这里陪着我。我每天都能看到她,而你永远也别想带她回南方去!我天天去江里游泳,为的就是能再抱一抱她,这三十年来,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可你呢?你又跑哪里去了?哈哈,哈哈哈!”
他指着刘逸凡狂笑。韩宣再也听不下去,迈步向前,高声怒喝道:“闭嘴,你个变态!东北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他妈——”
他话刚出口,却见吴所长笑声顿止,猛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扑了过来,形若疾电。原来自打刘逸凡现身,吴所长便知大势已去,今日有死无生。但求生之念乃是人的本能,虽然希望渺茫,终不能就此束手待毙,事已至此,不得不冒险一搏。他衡量局势,还是韩宣年轻,较好对付,又守在楼下,只要出其不意刺伤了他,惊乱之际,自己或可夺路而逃。于是大呼大嚷引人注目,刘逸凡沉着老到,丝毫不为所动,韩宣却不觉上当。
这变故来得太快,韩宣果然措手不及,他实在想不到吴所长在穷途末路之际,竟然还敢冒险一击,直冲自己而来。大惊之下,忘了手中拿着香烟,不由自主往后疾退。由于退得太快,身子重重撞在墙上,只觉后背一疼,情急之下,连烟也掉到了地上。
慌乱中只见吴所长身在半空,满脸狰狞之色,正向自己飞跃而来,手中匕首闪着幽冷的光,离自己胸口越来越近。韩宣只觉得呼吸停顿,大脑里一片空白,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挡,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力气抬起胳膊。
电光火石之间,黑暗里一道微弱的黄光划过,穿过楼梯,正落到吴所长身上。腾地一声,韩宣只觉脸上一阵灼热,温度骤然升高,像是面前猛地燃起一堆巨大篝火,烤得眼睛生疼。吴所长身子忽的停顿,扑在地上来回滚动,高声惨呼,四肢死命在身上抓挠。韩宣连忙翻身避在一旁,耳边不停传来吴所长凄厉的嚎叫声,好似来自地狱一般,在深夜里让人不寒而栗。韩宣甫脱大难,惊魂未定,心中砰砰乱跳。伸手一抹额头,满手潮湿,原来不经意间,冷汗竟已涔涔而下。
走廊里终于静了下来。吴所长的尸体已成了一块乌黑焦炭,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韩宣不忍细睹,缓步来到窗边,刘逸凡正站在那里。夜空中繁星点点,月光冷清,韩宣侧目向他瞧去,见他脸上皱纹密布,神色憔悴,看样貌可比吴所长苍老得多了。想他这些年漂泊在外,饱尝世间辛酸,如今虽然大仇得报,眉宇间却殊无喜悦兴奋之情,反而尽是哀伤之意。只见他痴痴地盯着窗外,口中轻声自语。侧耳细听,竟是自己当日在船上念的那首词。
“原来那天在船上。。。。。。真的是你?”韩宣奇道:“你后来藏在哪里?竟然没让我们找到。”
刘逸凡默然不答,隔了半晌,问道:“这词的下半首,你还记得么?”
“——记得,”韩宣看了他一眼,略加思索,吟道:
“我亦飘零久。
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宿昔齐名非忝窃,只看杜陵消瘦。
曾不减,夜郎儯u。
薄命长辞知已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
千万恨,为君剖。
兄生辛未吾丁丑,共此时,冰霜摧折,早衰蒲柳。
诗赋从今须少作,留取心魄相守。
但愿得,河清人寿!归日急翻行戍稿,把空名料理传身后。
言不尽,观顿首。”
“。。。。。。薄命长辞知已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问人生到此凄凉否。。。。。。”刘逸凡面色悲苦,喃喃地道:“嘿嘿,我报了仇,杀了所有害我的人,他们全都死了。可这又有什么用?映卿。。。。。。映卿终究是活不过来了。我这一生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背过身去,扶住窗棂的手微微颤抖。韩宣心里不禁也替他难过;当此之时,又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得默默站在旁边。耳盈中传来他低沉的话语,像是对自己诉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那日映卿死后,我整个人都傻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竟然是真的。警察问我什么都只是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们把我关进拘留室,我伤心欲绝,只想着映卿已经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用?不如也死了罢;死了干净。我就那么呆坐着,映卿平日里的一颦一笑全都清晰地显现在眼前。她对我的深情厚意,为我做的那些牺牲,一想到这些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了;当真是心灰意懒,了无生趣;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
“我就那么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个人打开了拘留室的门,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当时心中早已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这人也真是神通广大,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就那样旁若无人的带我逃了出来。”
“他救了我后,见我神不守舍,好似行尸走肉一般,也不相劝,只是让我一直跟着他。我本没有家,映卿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天地虽大,却也没有我容身之处。反正无路可走,哪里都是一样,他既让我跟着,那就跟着罢。我跟着他一路向南,去了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也结识了很多朋友。”
“过了许久,我终于明白过来。映卿死了,我再这样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过是徒增伤心而已。既然生无可恋,还不如好好做些事情,那样或许她在天之灵,也会得到些许安慰。我振作起来,不再颓废,努力和那些认识的朋友们一起,做了好多事情。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干什么的都有,有医生,有教师,有农民。。。。。。他们待我都很好,就像亲人一样。”
他说到这里,沉默片刻,又接着道:
“直到去年,我又回到东北,回到这个曾带给我无数回忆的城市。那女孩的死终于让我忍不住又来到了这里。。。。。。我为什么非要回来?是想报仇么?或许吧,或许我只是想单纯的再看看这个地方,看看当初那些和映卿一同有过的时光。这些年里我奔走四方,无一刻停暇,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她,可这又有什么用?她样貌在我脑海里越是模糊,名字在我心底就越发清晰。我以为自己早已不再挂怀了,哪知到头来,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唉。。。。。。”
刘逸凡呆了半晌,轻叹一声,转过身来,看着韩宣。韩宣见他上一眼下一眼地审视着自己,从头看到脚。心下奇怪,不知他为何如此,刚要开口,却听他问道:
“你姓韩,你是哈尔滨人?”
韩宣点头。
“你多大了?”“二十。”
刘逸凡微微点头,熟视良久,忽然问道:
“你家里人都好么?”
“啊?啊,都挺好的。”韩宣一愣:“怎么?你认识我家里人?”
刘逸凡不答,又看了他两眼,缓缓摇了摇头。韩宣心中莫名其妙,只觉这人身上处处透着古怪;实是让人难解。正迟疑间,只听他又道:
“你帮我报了仇,我本该好好谢你。可我孑然一身,浪迹天涯,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说到这,伸手入怀摸出一物,抚摸良久,脸色渐转柔和,轻声道:
“这是当年映卿留给我的,我带在身边三十年了。。。。。。既然有缘,就送给你吧。”说着,将那东西递给韩宣。韩宣接过,见是一串手链,晶莹剔透,触手温润,上面的珠子黄中带红,颗颗一般大小,显是价值不菲。
“这是——蜜蜡?”他借着月光细瞧。刘逸凡点点头,韩宣摆手道:
“这我不能要,这是她。。。。。。林映卿。。。。她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了。”
刘逸凡苦涩一笑,黯然道:“人都死了,留着东西又有何用?只有人活着,东西才有意义。这道理这些年我一直不明白,现在终于懂了。”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本来还有事情要去做,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这样也好,了却一件陈年旧事。现下我要走了,这东西跟着我,说不定哪天终究会落入别人手里,你就当。。。。。。就当替我保存着吧。”
他说完,竟不再理会韩宣,也不向地上吴所长的尸体瞧上一眼,转身而去。韩宣见他说走就走,毫不停留,心中大感诧异,急忙喊道:
“等等!你别走,你。。。。。。你要去做什么事?我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到你?”
刘逸凡已来到楼梯拐角处,闻听此言,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影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那小姑娘对你不错,别辜负了她。”
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韩宣孤零零一人。他摊开手掌,那串蜜蜡珠子在月光的映射下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他心中又是奇怪,又是感慨。仿佛刚做了一个迷离的梦,怅然若失,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第三十五章(完结)
江水顺着桥下泊泊而过,奔流不息。正是雪过天晴时分,远远望去,但见碧空万里,水天一色,让人不由心为之一宽。由于此处位于坝口,又挨着电站,温度既高,水流亦快,从坝下路过市区这一段江水,无论怎样严寒,却是从不结冰,即便一年之中最冷那几日,江水仍是穿梭不停。而距此一坝之隔的松花湖里,却早已冻得坚若磐石。区区百米,竟然景色迥异,让这美丽的城市又平添几分奇妙之处,在东北诸城之中,也可算得独一无二了。
张处长来到桥边,轻轻抓起栏杆上的雪,触手冰凉。他随手一扬,雪花随风飘荡。
“他就那样走了?”他问道。
“走了。”
张处长瞅瞅韩宣:“你为什么不留下他?”
“我留得了么?”韩宣把手一摊,道:“他是个亡命多年的在逃犯,又刚在我面前把一个人活生生烧死,我不过一个普通学生,没有被他杀了灭口已是谢天谢地了,拿什么留他?你还真当我是你们警局的卧底呢?未免也有点太入戏了吧?”
“是不能留——”张处长仔细审视着韩宣。“——还是不想留?”
韩宣心下不快,皱眉道:
“你们当警察的都这毛病么?上来先把人当成嫌疑犯对待。好吧,既然你这样问,我便跟你说实话。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看到吴所长被人残忍杀害,虽然害怕,不过作为一个受了这么多年素质教育的新一代社会主义大学生,我心里马上涌起了革命先烈的光辉事迹,勇气倍增,痛斥凶手的残忍行径。凶手虽然凶恶,却被我义正言辞的气势所震慑,不敢继续行凶,落荒而逃。而我则通过这件事更加明白了,遇见恶势力要勇于对抗,千万不能逃避,只要社会上人人都如此,犯罪分子便无所遁形。我们这个社会也会更加美好。怎么样?这是我准备写给学校的报告,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否?”
张处长微微一笑,不去理他。转身倚在栏杆上,眺望江水。
“他——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有没有提到过我?”他忽然问道。
“没有。”韩宣摇头道:“他走得很匆忙,也没说什么重要的话。”
张处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低头去看那串手链。
“喂,这是人家送我的东西,你可别给掉江里去。”
张处长恍若未闻,凝目瞧着那手链。只见那上面的珠子色泽古旧,光滑圆润,显是长年被人摸弄的缘故。他将手链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拨弄着那一颗颗珠子,眼前仿佛又回到了数十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夏天,那清丽绝伦的明艳少女,白衣飘飘,正施施然站在他身前,冲他微笑。阳光照在她脸上,艳若朝霞。他刚想伸手去拉她的手,一眨眼间,她却消失不见了。
他心中一阵酸楚,再也忍耐不住,眼角终于湿润起来。隔了良久,轻叹一声,将手链递给韩宣。
韩宣道:“你要是喜欢,这东西就送给你吧。”
张处长摇摇头,喟然道:“刘逸凡说的对,有人在,东西才有意义。否则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东西是他给你的,还是你留着吧。”
韩宣接过手链,皱眉道:“林映卿。。。。。。她。。。。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全都忘不了她?她真的那么与众不同?”
“她。。。。。。”张处长隔了良久,这才缓缓叹道:“她对人很好,对所有人都很好。不光是刘逸凡,对吴子俊,对我都很好,她从没有因为我是个坡子就瞧不起我,我。。。。。。我很感激她。”
“我看不只是感激吧?难道没有其他别的东西?”
“或许有吧,”张处长苦笑着摇摇头:“可我知道,在她心里,刘逸凡才是整个世界,那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你这么多年一直都不相信当年会是刘逸凡杀了她?”
张处长点点头,瞧着滔滔江水,感慨道:“可惜我之前办事糊涂,以致酿成大错。那次朋友聚会,我偶然间听说那女孩要来这里上学,心里触动很大,三十多年前的旧事一下子涌上心头,多喝了几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想不到,。。。。。。。唉。。。。。。说到底,其实是我害了那女孩。”
“——你又不是故意的,那也怪不到你头上。”韩宣见他神色黯然,劝慰道。
张处长摇头,隔了一会,道:“她死后我来到这里,便是那时遇见的吴子俊,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成了这里的所长。我心里不免起了怀疑,可说到底这地方还是他说了算,他虽级别不高,毕竟县官不如现管,真要遮掩起来那是十分容易。我待了半个多月,终究还是白忙活一趟。回去以后,左思右想,吴子俊既然身在此处,又是系统内部人,若是走正规程序光靠着表面调查,无论怎样他都有办法阻挠,想要弄清这件事,除非是从学校内部着手,那样或许能摸到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可我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便只好蹉跎下来,直到遇见了你,这才有了后来这些事。〃
韩宣道:“现在吴子俊已经死了,真相大白,我看你该把这事告诉那女孩的父母了。”
张处长摇头叹道:“哀莫大于心死,他们去年已经出国了,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等我找机会吧。”
韩宣想了想,又道:“听吴子俊说,徐老板有个女儿在外地,身患重病,一直是靠他救济。现下他和徐老板都死了,也不知道这女孩以后该怎么办。”
张处长叹息道:“我想想办法吧,吴子俊身边没有亲人,他的遗产没人继承,我看看能不能让这女孩领下这笔钱,再在处里给她找个位置挂靠上,应该能对付过去。。。。。。唉,小徐那人一辈子本本分分,想不到到头来竟落了这么个下场,不过事已至此,上辈人的债总不能让下一代来还。。。。。。。”
他说着,看看韩宣,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心里十分感激,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那也没什么谢不谢的。”韩宣一摆手,道:“把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办成了就行。”
“哦?我答应你什么事了?”张处长一愣。
韩宣皱眉道:“怎么?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当初不是跟我说了么,我若帮你办成这件事,会有极大的好处,如今事情圆满结束,你这好处是不是该兑现了?”
“原来是这事。”张处长淡淡地道:“我早就给完你了。”
“胡扯!你给我什么了?”韩宣道:“你只给了我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还有突然玩的失踪,若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你害苦了。其实我也不缺你啥东西,就是想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诚心。说实在的,当初我看你这人就不太靠谱,鬼鬼祟祟的,只是当时心里还存了些许指望,想不到你竟然真得如此,说过了不算,哪有这样办事的。。。。。。。讲真格的,你哪怕给我买两条烟意思意思也行啊,是不是,再不济买一条也行啊。。。。。。。”
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张处长只是微笑不理,转过头去看远方的山景。韩宣心里更是不忿,搜肠刮肚正想要找几句难听的话对付他。忽听身后有人喊他,“韩宣——”他转过头去,见张静姝正顺着桥边快步走来,脸上神色甚是焦急。
“你在这里,我刚听人说,那个吴所长被人。。。。。。你——你没事吧?”张静姝走到近前,见韩宣毫发无损,放下心来。
“我没事,来,我给你介绍个人。”韩宣正没好气,指着张处长道:“这就是当初让我来调查的那个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是谁吗他跟你一样,也姓张,叫张。。。。。。张什么来着?算了,愿意叫啥叫啥吧。还是别记着好,这人说话一向不算数,你就那么随口一听,面子上跟他敷衍一下就得了,说多了都是浪费感情。。。。。。”
“——二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张静姝笑颦如花,一头扑进张处长怀里。张处长张开手臂轻轻搂着她,脸上全是怜爱之意。
韩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惊讶的合不拢嘴,伸手指着张处长:“二。。。。。。二叔?你。。。。。。你。。。。。。”
张静姝抬头问张处长道:“怎么?二叔你还没告诉他呢?”
张处长笑着摇摇头,见韩宣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便好整以暇地瞧着他,那意思像是在说:
“怎么,莫非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玉树临风,人人都爱呢?若不是我,你哪能认识得了我这宝贝侄女儿?”
韩宣哑口无言,看看张静姝,又看看张处长,一时间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什么滋味。
远处的大坝巍峨耸立,积雪皑皑,放眼望去,但见白茫茫一片,甚是雄壮。韩宣点了支烟,斜倚在栏杆上,看着俏立在身边的张静姝,回想这些天发生在身边的种种事情,心中感慨万千,真好似梦中一般。
“孙大爷他。。。。。。他还会回来吗?”张静姝问道。
“应该不会了吧。”韩宣摇摇头。
“想不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事,原来吴所长他。。。。。。那天你和我去主校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知道他是凶手了?”
“我当时只猜测他杀了红姨,其他那些事,若不是受了你提醒,我说什么也想不出来,这就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以后咱俩什么事还得多配合才好。”韩宣笑道。
张静姝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韩宣道:
“原来开学那天,你一直坐在那里是为了等我。是张处长嘱咐你这么做的么?”
张静姝眼睛露出调皮的神色,道:“二叔可没让我那样做,只是说有个人来这里帮他办件事,让我处处替他照顾些。我一想既然要照顾你,那总要相识,与其我去找你,还不如等你来找我,免得露出了马脚。想不到还真把你等来了,让你上了这么久的当,真是抱歉抱歉啊。”
韩宣笑道:“那也没什么,这当我上的心甘情愿,不过话说回来,你万一当时等不到我怎么办?”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张静姝笑道:“我就只好厚着脸皮找上门去了呗。”
“怪不得么。”韩宣想了想道:“那时你发现我去了那楼里,我心里还纳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没来由的帮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你二叔派来的。咱们找到照片的时候,你曾经愣了一愣,当时说是因为照片上的女孩长得很美,其实你是认出了照片上你二叔。”
“那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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