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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湖边的迷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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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宣走到近前向那小伙道:“哥们,吉他借我用下,行么?”
那小伙子爽快地点点头,将吉他交给他。他接过来,左手按住琴弦,右手胡乱拨了几下,动作十分笨拙,吉他冒出嘶嘶啦啦的杂音。周围的人本以为来了个高手,见他连初学者都算不上,不由得发出一阵哄笑。韩宣偷眼向张静姝瞧去,见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脸上倒没有鄙夷之情。他冲她眨了眨眼,突然间,手指在琴弦上来回飞转,上下弹拨,快的让人看不清动作,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一阵激昂的前奏响起,不带丝毫杂音。
“WELI wont back down; no I wont back down
我不放弃,我不放弃
You can stand me up at the gates of hell
就算站在地狱门前
But I wont back down
我也不放弃
Gonna stand my ground; wont be turned around
坚持我的立场,决不回头
And I'll keep this world from draggin me down
我不让这个世界拖累我
Gonna stand my ground and I wont back down
坚持我的立场,不放弃
Hey baby; there aint no easy way out
宝贝,没有简单的出路
Hey I will stand my ground
我坚持我的立场
And I wont back down。
我不放弃
Well I know what''''''''s right; I got just one life
我知道什么是对的,我只有一条命
In a world that keeps on pushin''''''''me around
在一个任意摆布我的世界里
But I stand my ground and I wont back down
但我坚持我的立场,不放弃
人群爆发出一片鼓掌叫好声,这其中最惊讶的当然要数张静姝。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韩宣一曲奏完,仍没有缓过神来。
“咱们走吧。”
韩宣弹完,将吉他还给那小伙子,来到她身边招呼道。
夜幕降临,二人顺着山路前行,终于远远望见了学校的大门。
韩宣一边走着,心里暗自总结自己这一日的表现。大体上还是满意的,可以说基本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果然不出所料,戴眼镜那小子锲而不舍的天天在江边弹琴,王磊这消息还真是可靠,回去少不了要请他吃顿饭。至于班长那边,也得意思意思,多亏他给了自己张静姝的档案,事情才能如此顺利。干脆就都一块请得了,镇里刚开个烧烤,据说不错,正好明天去尝尝。不过这小地方山高皇帝远的没人管,烤的多半不是羊肉。嗯——那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也吃不出来,自己少吃点就得了。
他心里正盘算着,张静姝道: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当真什么都会。”
“哪能呢,”韩宣笑道:“就是一些爱好罢了,我这人从小不爱学习,光顾着玩,俗话说熟能生巧,再笨的人,玩得多了也就渐渐会了。那也算不得什么本事。”
张静姝笑问:“哦?那你还有什么特长?说出来让我一并听听。”
“这——”韩宣侧头想了想:“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像天文地理,经史子集什么的我从小都读过一些。。。。。。哎,反正以后日子长着呢,你慢慢就知道了——”他正信口胡吹,一阵琴声忽从山上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语。那琴声忽高忽低,缓慢悲凉,曲意悠长,咋一听来,竟似带着无尽的哀伤之意。二人本来有说有笑心情欢快,听到这琴声,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是二胡。”韩宣听了一会,说道。
张静姝皱眉道:“这是什么歌?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却又想不起来。”
“这是——梦驼铃”韩宣沉吟道。“不过这节奏好像有点怪,和一般调子的不大一样——”
“梦驼铃?这歌好老啊,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是啊,现在放得少了,这歌有点问题。”韩宣随口道。
“问题?一首歌又有什么问题了?”张静姝不解。
“你听这段旋律,”韩宣道:“这里的歌词应该是: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风沙飞不去苍白海棠血泪。这指的是外蒙古,以前咱们中国的版图是包括外蒙的,地图上看就是一片海棠花的叶子,后来外蒙独立了,咱们便成了如今的东方神鸡了。外蒙独立这件事,据说是老毛子撺掇的,背后出了不少力。咱们现在和老毛子关系不错,还指望着他们帮咱拖住美帝的大腿,所以这歌也放得少了。”
“你果然懂得不少。”张静姝侧头瞧他。
“走,瞧瞧去。”韩宣拉着她来到校门口,那二胡声是从收发室里传出来的,俩人透过窗户一看,原来是孙大爷拉的曲子。韩宣敲敲窗户,孙大爷抬头见是他俩,放下手中的二胡,按了下电动拉门的遥控器,拉门应声而开。
“呦,这么晚啊,出去玩了吧?”孙大爷拉开窗户,冲他俩笑道。
张静姝脸一红,韩宣笑道:
“是啊,去市里溜达一圈,大爷,你这二胡拉得真好听。”
“咳,什么好听赖听得,就是闲的没事,图一乐呵,快进去吧。”孙大爷摆摆手,又坐回去重新拿起二胡拉了起来。
两人来到女寝楼下,张静姝问:
“这位大爷姓孙么,看起来很和蔼啊,为什么有人说他很凶?”
韩宣道:“谁知道呢,我看人挺不错的。这学校里闲人有的是,也不用去管他们。时候不早了,你累了一天,回去早点睡吧。”
“嗯,你也是。”张静姝冲他点点头,温柔一笑。转身回了寝室。
韩宣独自回到男寝。屋里没有人在,看了看表,离熄灯还有好些时候。他信步来到大象寝室,尚未走到近前,远远便望见寝室门半掩着,一阵嘈杂声从里面传来。进去一看,屋里乌烟瘴气,站着坐着的有不少人。大象正背对着门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扑克牌,庞大的身躯快要将马扎压塌,让人看着提心吊胆。
“报片,两张!”大象使劲将牌往行李箱搭成的临时赌桌上一扔,蒲扇一样的大手将剩下的两张牌紧紧遮挡在面前,神情紧张,生怕别人看见。
“靠,你剩两张单儿,报什么片啊。”韩宣站在他身后笑道。
“炸!对三,对四,对六——给钱,一人二十。”旁边的顺子出完牌,扶了扶眼镜,朝大象伸出手来。
“他妈的!韩宣你个贱人!”大象一把将牌摔下,拍案而起,揪住韩宣的脖领子将他按到床上,狠命擂了两拳,边打边骂道:
“你他妈的,你自己说,你怎么能这么贱?嗯?”
“象哥,象哥,我错了,”韩宣边躲闪边笑道:“我就是看他们都打不过你,这不给你增加点难度么。”
“少他妈埋汰人,你这人我还不知道,损透了。”大象嘴上虽然仍骂,手里却已松开了他。
旁边的王磊倚着床,扔给他根烟,问道:““哎——我说,咋样啊?顺不顺利?”韩宣接过,整了整衣服,点上道:
“还行吧,想不到弹吉他那小子还真在那。”
王磊一拍大腿道:“我就说么,那家伙一瞅就笨得要死,看那样,一个月都练不会一首歌,你要是天天去,他肯定天天在那。”
韩宣笑道:“拉倒吧,这套路用一次新鲜,再用可就不好使了,况且,我又哪会那么多歌给她弹?”
王磊撇撇嘴:“反正你自己看着办,我可给你算着日子呢——”他说着,又转头对顺子道:“顺子,接着说你刚才说那事。”
“不说了,”顺子边摇头边往兜里揣钱。“有啥可说的,怪吓人的。”
“嗯?什么事啊?”韩宣一阵好奇。王磊朝顺子努努嘴:
“他说——他之前遇见鬼了,差点没被吓死——哎,你再说一遍,大伙刚才没太听清楚。”
顺子拗不过他,无奈放下手里的牌,抬头道:
“不都说过了么,就是昨天晚上,大约10点多吧,我晚上没吃饭,饿的难受,想泡碗面吃,就去水房打水——”
“水房?”韩宣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
“是呀,水房,”顺子点头道。“当时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拎着水壶从水房出来,刚一抬头,就看见那楼——”
“楼?哪个楼?就水房对面那个楼?”韩宣急切地问。
“是啊,那楼里竟然冒着亮光!一闪一闪的;跟他妈鬼火似的,吓死个人——”顺子说着,又瞅了瞅窗外那楼的方向,似是心有余悸。韩宣闻听不禁皱眉,沉吟片刻,问道:
“你看清是哪个屋冒光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评论也没哦,我写的真这么烂么。。。。。。
☆、第七章
“好像是——三楼吧,”顺子想了想道:“右首边。。。。。。第四个也不是第五个窗户,我也没敢细看——哎?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没事,”韩宣低头弹了弹烟灰,“我就是好奇,早就听大象说那楼里有鬼,还以为他胡扯呢。”
“胡扯个毛!”大象站起身来。“那楼里确实有问题,前天还听学生会的石哥说呢,上届那女生就是死在那里的,当时就是他和别人一起发现的尸体,死的那个惨劲就别提了——”
“能有多惨?”韩宣冷笑道:“掉胳膊还是掉脑袋了?说的跟你亲见一样。”
“哎,韩宣,你还别不信,告诉你说——”大象正要接口,吱嘎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人。那人身形微胖,剃着平头,一双眼睛虽然不大,眼珠却是灵活之极,一看便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他目光四下一扫,咧嘴笑道:
“呦,玩着呢,输赢咋样啊?”
“正说你呢,石哥,”大象眼前一亮,一把将他拉进来,道:“来,你快跟他们说说,那女的到底怎么死的。”
那个被称作石哥的人闻听一愣,诧异道:“哪个女的?什么怎么死的?”
大象急道:“就是上届那个女生,死在那楼里那个,不是你发现的尸体么,你跟他们仔细讲讲,他们都不信。”
“——啊,是这事啊,”石哥瞅瞅周围,皱眉道:“算了吧,不是什么好事,还挺吓人的,你们知道了再睡不好觉。”
听他如此说,大伙反被勾的起了兴致,纷纷在旁怂恿,连说不怕。王磊点了根烟递过去,石哥顺手接过,犹豫片刻,这才道:
“那——好吧,就和你们说说。不过先说好了,这事可别瞎外传,学校抓得严,真传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他说完,回头朝大象努努嘴,大象知趣,走过去把门关严。屋子里烟雾缭绕,大家屏息凝视,侧耳静听。石哥弹弹烟灰,轻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道:
“说起来,大约就是去年这个时候的事吧。当时我跟你们一样,也是新生,刚入学没几天,就听前几届的说了那楼的事。当时传得挺邪乎,什么闹鬼啊,又什么冤魂不散之类的,不过说实话,这些虚虚呼呼东西压根就没人当真,大家都是听一乐呵。再怎么说咱们都念过这么多年的书,谁又能信这个?权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只不过当时那楼还没被封,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瞅着邪性,所以也没人愿意往前凑合,大家都当它不存在一样,倒也相安无事。哪知有一天,忽然有人失踪了——”
“谁失踪了?就是那个女的么?”王磊问道。
“没错,就是她,她叫白。。。。。。白璐吧?”石哥抬头想了想道:“嗯。。。。。。好像是这个名字,也是学生会的,我见过她几次,只是没说过话。挺文静个小姑娘,听说家是哈尔滨的——”
“啊?”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一起看向韩宣。韩宣皱眉道:“都瞅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怎么了?”石哥问道。
韩宣朝他客气地笑笑;“没什么,我家也是哈尔滨的,您接着说。”
“哦——”石哥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有天早上,大家突然发现这个叫白璐的女生失踪了,到处都找不到。学校以为她回家了,联系家里,家里却没有。问同寝的人说,她们昨天晚上还亲眼看她上床睡觉,第二天起来,却发现床铺空无一人。真是奇了怪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呢?所有人都急坏了,学校派人四处去找,什么食堂,寝室,教学楼,图书馆都找遍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大家束手无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有人终于想起了那栋楼——”
“真在那楼里?”旁边人问道。石哥点点头,语气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说道:
“当时有个同寝的女生报告说,白璐没事总问她那楼的来历。她还看见有一次白璐走到那楼前,扒开门向楼里面看,她问她为啥这么干,白璐总是支支吾吾不说。她怀疑白璐失踪,很有可能是去了那楼里。校领导闻听后,感觉事态严重,再也不能拖延,决定派人进去查看,我便是那时进到那楼里的——”他说到这停了下来,眼里露出一丝恐惧,像是想到什么可怖的事情,缓了一会,这才接着道:
“当时正是中午,日头正高,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楼里却是出奇的阴冷,进到里面便让人不自觉的心寒。我们先进去的是四个人,分成两组,两个人顺着左边的走廊去找,我和另一个人顺着右边的走廊。可能因为那楼常年封闭的缘故,虽有阳光透过,走廊里却始终昏昏沉沉的。我俩刚往前走没几步,就见到前面地上老大一滩血,差点没踩上。我俩吓了一跳,赶紧招呼那两个人过来,四个人一起循着那血迹前行,只见那血迹顺着走廊,上了楼梯,一路到了三楼。刚一上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虽然楼里霉味很重,却丝毫掩盖不了这股刺鼻的味道。那味道直到现在我仍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像是屠宰场里刚杀的猪。。。。。。”
大家让他说的一阵恶心,纷纷皱起了眉头。
“只见那血迹进了前面一间教室,教室的门敞开着。我们四个胆战心惊的走到门边,走的越近,血腥味就越重。我们在门边紧挨着,谁也不愿意第一个伸头往屋里看。磨蹭了好一会,我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伸过头去,往里面一瞅,结果——我操他个娘的!”石哥脸色铁青,骂了一句。
“你看见啥了?”大家问道。
“眼睛!那女的就坐在教室中间的一张书桌前,身子趴在桌上,头贴在桌面,眼睛直直地瞪着我!你们见过死人的眼睛么?真他妈吓人,一点生气都没有!她的喉管已被割断了,肉翻翻着,血都流干了,身上的皮肤一片青。两只手死死地抱住书桌,十指抠住桌腿,指甲也断了好几个。这一路上的血都是她流的,只见她身上,脸上,脖子,头发,脚底下全是血。那些血在书桌下流成了一大滩,已成了暗红色,眼瞅就要凝固了。。。。。。我头皮一阵发麻,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楼外,仍是惊魂未定,直到被人一把抱住,问我怎么了,我才渐渐缓过神来,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石哥说着咽了口吐沫,脸上肌肉微微颤抖,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的骇人场景。旁边的人也都听得胆战心惊,寝室里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那是第几间教室?哪张桌子?”韩宣忽然问道。
“是——304教室吧?应该是,也没个门牌,反正就是上了楼梯,对面的第四间教室。至于第几张桌子么——这个我倒记得清楚,后来警察来的时候,我帮着处理现场,她趴着那张桌子的左上角有个桌号,是205,那就是第二排第五张桌子了——怎么?你问这干嘛?”石哥有些疑惑。
“没事,随便问问,就是好奇。”韩宣一笑,没再说什么。
“那后来呢,后来怎样?”王磊问道。
石哥道:“后来就报警了呗,警察来了处理现场,我和几个学生会的跟着帮忙。验尸结果是受锐器伤害,失血过多而死,身上光后背就被捅了八刀。据警察调查说,她应该是在一楼走廊最初的血迹那里被人袭击,然后一路跑到三楼,被人追上捅死的。。。。。。唉,挺好个小姑娘,可惜了。”
大家沉默不语,各自在头脑里发酵着当时的情节。石哥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伸脚踩灭,叮嘱道:
“大体上就是这么个事。后来警察查了一个多月,弄得学校成天乱糟糟的,结果啥也没查出来,就把那地方封了。校领导谁都不愿意再提这件事,都当没发生过一样。你们刚来,知道怎么回事就得了,心中有个数,以后也离那楼远点,少打听。学校管得严,弄不好再记个过啥的,不值当。”
屋子里的人纷纷点头,深表赞同。正议论间,却听“砰”的一声,门被人一把推开。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像阵旋风一样冲了进来。站到屋子中央,劈着腿,环顾四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屋中众人,大声喝骂道:
“这开什么秘密会议呢!嗯?这么多人在寝室里抽烟,是不是想把寝室点着了?”
她嗓子尖锐,声音洪亮,兼之又来得突然,大家全无防备,都被吓了一跳,有人手里的烟都掉到了地上。韩宣皱眉打量,只见她看起来大约四十五六岁年纪,薄嘴唇,高鼻梁,皮肤微黑。一头浓密的长发染成了棕黄色,厚实的刘海儿直挡到眼睛上,看起来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没有理过。韩宣瞧出她这诡异的发型,多半是在山下小镇的发廊里剪的,那发廊的师傅理发之余还兼职给狗剪毛,手艺可想而知。只见她身子往前一窜,来到那几只行李箱搭成的小桌子前,用力拍着箱子,上面的扑克被她拍的四处乱飞,她边拍边叫道:
“哎呦,这还玩上了!寝室不让玩扑克知道不?——哎呀!还耍钱?真是反了天儿了!瞅把你们一个个嘚瑟的,嗯?走,上教导处去,把这些东西拿去给周主任看看。”说着就要去地上捡掉落的扑克,大家不知她是何方神圣,都不敢上前阻拦,面面相觑。倒是石哥走过去拦住她,脸上陪笑道:
“红姨,红姨,你看你这病刚好,就发这么大脾气,何苦呢?都是新生,刚来不知道规矩,算了吧。”
“呦?小石啊,”红姨认出石哥,脸色缓和下来。“你也在这呢,也不教点好的,领着一起赌博是么,我看你这学生会是不想干了吧?”
“行,行,知道了,下不为例,我好好告诉他们。”石哥点头哈腰。红姨哼了一声,鹰隼般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尖声道:
“告诉你们,以后谁再敢在寝室里抽烟,要是让我抓到,就把他轰出去。”说完,又如旋风般出了寝室,留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
“石哥,这他妈谁啊?跟精神病一样。”王磊皱眉问道。
“哎,寝室的管理员。本地人,之前是女寝的,今年刚调来男寝,前段时间有病回家了,休了好几个月,今天刚回来。她脾气不好,不过人还行,看着挺凶,跟她说两句好话就行了。哎,没事,不用管她,接着抽,接着抽。”石哥说着,朝大家摆摆手。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纷纷掏出香烟重新点上。
有人问道:“她那头发谁给剪的,也太难看了,让人给骗了吧?”
石哥撇撇嘴道:“谁知道她抽什么风,之前挺正常个人,长得也不算难看。去年刚开学没多久,也不知让哪个女寝的小姑娘给忽悠了,去镇里剪了这么个发型,自己还觉得挺好看,一年多了也不换,远瞅跟个大疯子似的。也难怪了,快五十的人,还没成家,连孩子都没有,估计精神确实有点问题。算了,管她呢,你们以后别招惹她就行——我撤了。”
他说完,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出了寝室。大家让红姨闹得都没了兴致,抽完烟各自回寝。大象见韩宣站在窗边愣愣出神,过去拍拍他肩膀道:
“怎么的,赖着不走,要我搂你睡啊”
“啊?”韩宣冷不丁回过神来,笑骂道:“去你妹的,搂你的□□大草原去吧。”大象脸一红,举手要打,韩宣身子往旁边一闪,三步两步出了寝室。
☆、第八章
寝室里一片漆黑。韩宣躺在床上,拿起身边的手机看了看——23:50;距离熄灯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侧耳听去,一个,两个,三个。。。。。。三种不同的打鼾声此起彼伏,看来王磊他们是真的睡着了。他心里想着,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胳膊,屏住呼吸,轻轻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套上衣服,拎起旁边的背包,慢慢把门拉开,一闪身,来到了走廊。
午夜的走廊有些阴冷,灯光倒还很亮。韩宣将背包挎到肩上,快步向楼梯口走去,片刻间便来到了一楼大厅。四下里寂静无声,他扶着楼梯站定,抬头看了看收发室,里面熄了灯,一团漆黑,想来红姨已然熟睡。他心中一阵窃喜,当下不再犹豫,快步来到大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厚实的铁门栓穿过旁边的锁孔,却只是简单地挂在上面,并没有锁住。韩宣略一犹豫,伸手轻轻握住门栓上的把手,缓缓向旁边移去,那门栓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他不敢十分用力,动作很慢,生怕闹出更大的动静。过了良久,门栓终于被拨开,他长吁了口气,刚要伸手去推门,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忽从背后响起:
“你要去哪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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