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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宅遗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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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就留在外面。”突然门外传来秦夫人的声音,苏姚慌忙往帘子里钻,这次要是再被抓,肯定玩大了。
  只见秦夫人直径朝着供桌而来,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摸了一下烛台,却见那烛台竟然转动了,随即轰轰地震动声,供桌下面竟然……开了一条通道!
  苏姚看得大跌眼镜,这还真是有一条道!她只好继续躲在帘子后面,希望秦夫人早点出来,她好进去。果然,没一会,秦夫人出来了,脸上还带了几分得意的笑。
  见她已经关门走远了,苏姚才敢出来,转动烛台,进了密道,打开手电筒沿着台阶走下去,还挺深的,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底,果真是那个密室。
  “你……你相信我的话了?”曹孟阳一见她,冷冷一笑。
  “我要怎么帮你?”
  “你……你过来,靠近点。”
  苏姚小心地走了过去,俯下身,曹孟阳往这爬了一步,缓缓地站起来,想要贴在她耳边说话,谁知手一搭在苏姚的肩上,却突然惨叫了一声,慌忙抽了手,然而手竟然像被烧伤一样,起了泡泡,然后溃烂,“啊……啊……你身上……怎……怎么……有辟邪香?”
  曹孟阳惨叫着,跌在了地上,用另一只手握着那受伤的手,表情扭曲,极为痛苦。
  “呃……你怎么了?!”苏姚自己也吓了一跳,“什么辟邪香?我不知道啊!”
  “是我昨天撒的。”背后突然传来了秦少卿的声音。
  苏姚顿时吓了一身冷汗,不敢回头。
  “小姚还不回来?”秦少卿几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想被他害死吗?”
  “别……千万别……过去。”曹孟阳一边强忍痛苦,一边提醒道。
  “苏姚,过来!”秦少卿又一次喝道,似乎带着些恼怒。
  苏姚有些害怕,她根本没想好怎么面对秦少卿,他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少卿哥哥,你不要骗我了!”
  秦少卿一顿,反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让我失去了记忆,要害我的不是他,是你们!”苏姚没转过身,闭着眼睛,一股脑地把话喊了出来。
  “那是不想你被这怪物蛊惑了!我要是害你的话,你还会活到现在吗?”秦少卿恼怒道,“你给我过来!”
  “是你和雪姨害死了别人,还想要害死我!”
  “你过来,我再说一次!”秦少卿根本就没听她说话,怒不可遏的模样。
  呵呵,恼羞成怒?是不是被说中了?
  “急急如律令,封!”
  “啪——”一张黄符从秦少卿手中射了出来,从苏姚身边掠过,直直贴在了曹孟阳的身上,使得他又一次惨叫,叫声可怕似野兽。
  “你这个怪物,如今被关在里面不思悔改,还妄想害人!”秦少卿眉宇一紧,宝剑出鞘,喝道,“该死!”
  “住手!”苏姚连忙转过身,展开双臂挡在了那门前,“不许伤害他!”
  身后,曹孟阳疼得满地翻滚,苏姚直勾勾地与秦少卿对视,“少卿哥哥,放了他,我和你回去!”
  “晚了!”秦少卿拒绝道,人已冲上来,将苏姚推到一边,剑毫无犹豫地直接□□了曹孟阳的身体里!
  “啊————!”
  ?

☆、魂灭

?  撕心裂肺的惨叫,刺破苏姚的耳膜,令人措手不及,情急之下,苏姚顺着刚才摔倒的姿态,一头撞上石壁,尖叫了一声。
  这一声尖叫成功转移了秦少卿的注意。看到苏姚倒在地上,他平时那握剑十平八稳的手突然一颤。他收剑快走,将苏姚扶了起来,“小姚?”
  顷刻的愤怒在一刻化为了心上的焦急与关切,苏姚甚至感觉到那抚在她后背的手在哆嗦。
  “少……少卿哥哥。”苏姚眉头一皱,牵扯了额头的一道伤口,疼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垂目凝着秦少卿,心中却是打了五味瓶。
  看到秦少卿来扶她,心里是感动还是愧疚,曾经那个她很喜欢的秦少卿,始终不能从内心抹去。
  “你头在流血。”秦少卿轻轻抚过她额头上的血,平时都不晕血的他,忽然就感觉一阵眩晕,眼前的苏姚重影了,连呼吸都变得起伏不稳,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能微微皱起眉头,半眯起双眼,才使得自己的心绪平静了些,然而发出的声音依然带着几分不可掩盖的颤抖,“是我下手太重。”
  “我疼……”苏姚是真的疼,那一下撞得她眼冒金星,当她不要命地去撞墙的时候,心里那么多的想法与纠结,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曹孟阳不死。
  “我们回家。”秦少卿将苏姚横抱而起。
  苏姚想说不,可是她眼下身处秦家,人为鱼肉,又如何挣脱?
  临别之前,转目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流血的曹孟阳,只希望他还活着。
  ……………………………………………………………………………
  秦少卿并没有将她怎么样,至始至终都似乎没发生过那些事,待她如初。
  医生将苏姚伤口用酒精棉消毒了一下,再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苏小姐只是皮外伤,擦些膏药就好了,少爷不用担心。”
  秦少卿点点头,让家仆送走医生,他沿着床边坐下,垂目望着苏姚的伤口,睫毛上染着灯光的光晕,百感交集,“抱歉,我不应该推你。”
  “一点小伤而已。”苏姚笑了笑,“我已经不疼了。”
  “我……我怕你被那怪物伤害,所以急了。”
  苏姚不觉好笑,她到了今天,此时此刻,也不知道秦少卿到底是什么样的立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卿哥哥,你到底想怎么样?”
  有时候,习惯真是可怕,她打心底还是当秦少卿是她的“少卿哥哥”。
  如果没有曹孟阳的话,苏姚此刻一定会被感动地涕泗横流,秦少卿默默地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可是现在她却很惶恐,因为这一切可能只是他的计划。
  “我只想保护你。”秦少卿没有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苏姚忽然攥着秦少卿的衣角,表情认真地说道,“你知道那恶鬼和怪物是什么身份吗?”
  秦少卿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我?”
  “那怪物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既然他这么问了,苏姚决心把这层纸捅破,有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实在不是她的作风。于是,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少卿。
  “不可能!”秦少卿斩钉截铁地否认道,“太荒谬了,父亲之前有过一位夫人,可她是病逝的。而且,你都不相信一个鬼能生出一个活人,还能长这么大,我也不相信,算真生了,他一出生就埋在土里,那女鬼也疯了,他从哪里知道这些事?”
  苏姚仿佛大梦初醒,但是又觉得更加不可思议,“可是,他说得的确是真的,父亲遗留下的笔记里也验证了他的话。不管他从哪里得知的事实,但是千正万确啊,少卿哥哥你真的没有隐瞒吗?”
  “小姚,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宁愿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话,也不相信我吗?”秦少卿反问道。
  “可是你的母亲要杀我,如果不是曹孟阳,我早死了!而且今天你下手那么快,根本没容我们解释,你是怕我知道太多,所以杀他灭口吗?”苏姚问道。
  “我……”秦少卿刚想解释,忽然脑海中回想起了母亲的话。
  “少卿,你的手也不干净啊,我们都杀过人不是吗?”
  曾经的他,心无杂念,只将这世间的是非黑白放在心上,把秦家的祖训放在心上,而如今,手中沾着鲜活的一条人命,他再没有那般的骨气,对苏姚承诺什么,于是他闭了口。
  “你……你为什么不解释?”苏姚还对他的解释期待了几分,却没想到他是这样回答他的。
  “如果你相信我,那我不需要解释,如果你不信我,那解释再多也是徒劳。”秦少卿淡淡地说道,“所以,要我解释什么?”
  “你也会杀我吗?”苏姚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
  “有我在,没有人能动你,我母亲也不行。”秦少卿微微一笑,笑中带着苦涩与无奈,“只要这件事处理好了,我会让你离开的。”
  秦少卿回到秦家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他确实没想到秦夫人竟然会出手灭口,这么多年的母子关系,他突然也看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了。
  那日,苏姚被关在秦家地牢,秦少卿在秦夫人面前长跪不起,秦夫人雷霆震怒,对他咆哮着,踢打着,而他磕破了额头,血染地砖,一心求放过苏姚。
  最终,秦夫人累了,深深叹了口气,答应了他。
  后来就有了秦少卿到地牢把苏姚救出来的事情,他本想让苏姚失去这段记忆,放她离开秦家,而她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又恢复了记忆。
  这也许是天命?
  苏姚从他的话中听出二三,知道他选择了一个与以往不同的立场,是秦夫人,可她不明白。
  “少卿哥哥,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苏姚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秦家与你恩重如山,你本就是下一代的秦家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小姚,我曾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你想得简单,你不要问了。”秦少卿抚了抚她的头发,“睡吧,这一觉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苏姚皱了皱眉头,还是乖乖躺进被窝里,秦少卿将被角抚平,见她呼吸均匀,已经入睡,才安心离开。
  待他离开后,苏姚立刻睁开了眼,她不过是骗他离开罢了。
  刚才秦少卿无意中说这一觉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意思是,他们今晚回行动了吗?
  其实,她才被救回,秦家人对她的防备一定很低,于是她蹑手蹑脚地又往祠堂去。
  快到祠堂,苏姚才想起万一撞上秦少卿在里面准备法事怎么办?她偃旗息鼓,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却见里面灯是灭的,灯泡还有点余温,应该是刚走了。
  于是,苏姚才敢大胆地下了地牢,只见中央那个封印的法阵中插着秦少卿常用的那把秦家宝剑。剑直挺挺地插在那盒子上,盒子在晃动,似乎在挣扎!而旁边多了一个立柱,而曹孟阳被吊在上面,也在挣扎。苏姚快步走了上去,突然被曹孟阳喝道:“别过来!不……不要靠近阵法。”
  “看来他们来过了,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你出去?”苏姚问道。
  “旁……旁边那个狮子口,拉开……”曹孟阳有气无力地说道。
  苏姚顺着他的目光,快步走到那个狮子口前,伸手在那口里摸了一通,摸到了一个圆环,用力往外一拉。
  只听啊一声,曹孟阳摔在地上。
  苏姚刚想过去扶他,又被他阻止了。
  曹孟阳支撑不起身子,四肢并用爬到了那盒子旁边,刚碰到那剑,却被震开一米多远,他又爬了过去,依然被弹开,来来回回四五次,原本虚弱的身子,仿佛都要被打散了。
  触摸不到那盒子,看着那盒子无助地挣扎,曹孟阳双膝跪地,捂脸痛哭,“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对不起!是儿子不孝,儿子没用,你现在……现在一定很疼,我……我马上救你,马上救你!”
  他是怪物,他没有眼泪,但是他也会心痛,那剑仿佛插在他的心脏上,欲死不能。
  盒子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晃动地更加厉害。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马上,马上救你!”曹孟阳有些惶恐地应道,他面如死灰,慢慢地站起身,虽然摇晃,但是看上去依然比早上好很多。
  “你的伤……?”苏姚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虽然我身体虚弱,但是一受伤很快就愈合了。”曹孟阳目光凝聚在那盒子和那可恶的剑上,他站稳了身子,“苏姚,谢谢你。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足矣,你走吧。”
  “之前,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帮忙救你母亲吗?”
  “不需要了,你已经尽力了,也帮了我很多,这些日子真的……很谢谢你。”曹孟阳说道,“谢谢你放……放我们出来,让我能看看这个人世,也谢谢你为母亲做的努力,原谅我的自私,把你……和你同学……牵扯进来。”
  “既然已经做了,当然帮你帮到底。”苏姚打断了他的话。
  “不!”刚才一口气说太多,曹孟阳呼吸变得困难,深呼吸了几口,才缓缓说道,“接下来,我要强行解开这个法阵,你帮不了我,留在这……反倒影响我。而且这过程……很危险,势必会引来他们……”
  “你之前不是说不能强行解开吗?”苏姚问道,“而且你不是已经没有力量了吗,怎么解?”
  “阵法已经被动过,我能感觉到现在威力比之前弱,这是我唯一一次机会。”曹孟阳说道,“你快走吧。”
  “好。”苏姚点了点头,她知道违背不了他的意愿,多说无益。
  转身就跑,苏姚沿着台阶往门口逃去,跑到一半,门口突然出现了晃动的灯光。
  “不好,有人!”苏姚连忙退了几步,这要是被撞上就真要死了!
  然而,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没有人出现,而是门直接被关了。
  苏姚飞奔至门口,用力推门,门无动于衷,外面已被东西压住,以她的力量根本推不开。
  当她还在推门的时候,台阶下面传来了曹孟阳的声音,她又飞快转身下去,只见那法阵中飘起来五个火团,而那把秦剑刃上像是涂了汽油油一样,一下窜出火苗,火势极大,一瞬就燃到极致,火苗噗噗地响,而那火苗中的木盒也开始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是有人在打着牙关。
  苏姚急忙找到旁边可以扑火的东西拍了拍升起的火团,那火团像是透明的,东西直接从它身上穿了过去,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可能是驱鬼书上所说专门对付鬼的火焰。
  “母亲,母亲!”曹孟阳登时如疯狗一般,哑着声音,直往那火团里扑,却再次被剑弹开,摔得七荤八素,震得遍体鳞伤,可他还是不死心。他倒在地上,左右两食指对碰,口中念叨起,“五雷请降水咒化神兵,急急如律令!”
  然而,周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五雷请降水咒化神兵,急急如律令!”曹孟阳又念叨一边,最后指向了那个木盒,却依然无效。
  “五雷请降水咒化神兵,急急如……”这次,他还没念完,便猛咳了几声,快要吐出血来,体力不支地单手撑在地上,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发丝落在地上,也能发出嘶地一声烧灼响声。
  他绝望地望着那木盒子在火团中挣扎,突然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震人心魄,催人泪下。
  他的叫声直钻苏姚的心脏,也使得她浑身一颤,如此悲愤的情绪,将周围的事物都感染了。
  “咯咯咯……”那木盒子挣扎地更加剧烈,连秦剑都受着牵连,发生了乒乒乓乓的脆响。
  然而,曹孟阳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法阻挡这一切的发生。
  苏姚心中不忍,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握在了秦剑上,没想到碰到一瞬,指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钻心的疼痛,吓得她缩了回去,往后跌了几步。
  “除了秦……秦少卿,没人……能动它。”曹孟阳垂目冷笑,望着自己一双颤抖的手,血迹斑斑,肿得如腊肠一般,还烧灼出了不少的泡,他绝望而凄厉地发出呜咽声,“对不起,母亲!对不起!”
  “啊————”木盒中的惨叫与他交相辉映,突然就嗤嗤地冒出了黑烟,空气中散发出了一股恶臭,令苏姚又往后退开了几步。
  曹孟阳趴在石台,他双眼布满血丝,一改刚才歇斯底里的喊叫,声音变得很轻,很干涩,“对不起,母亲!对不起,你走吧!不要再挣扎了!”
  “呜呜……”木盒里发出悲戚之声,挣扎越来越弱,黑烟吹散在四周。
  “走吧,母亲,对不起。”曹孟阳神情悲凉,“原谅我不能为你落一滴泪。”
  苏姚此时能够体会他这样的心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在面前烧死,却无能为力,甚至连送丧的泪无法落下一滴,他需要多坚强才能不倒下?
  烟雾散尽,那盒子砰地脆响,终裂成碎木,中央只剩下了一堆白骨灰烬。?

☆、抉择

?  大约是知道了里面的动静,那长阶之上,被封死的门重新开了,一群家仆鱼贯而入,二话不说将苏姚与曹孟阳押了上去。
  曹孟阳痛失母亲之后,已是濒临崩溃,根本连挣扎的欲望也没有,而苏姚亦是知道,从她踏回秦家地牢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此时,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是秦少卿,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二人在秦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在秦夫人的面前,那股曾经令苏姚感到温暖亲切的气息此时比千年寒冰还要刺骨。
  秦夫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那华丽的长裙在地上轻轻摩擦,上面镶嵌的水钻在摇摆中折射出炫目的光。
  “苏姚,我本已答应了少卿,放你一命,你却偏偏又来坏事。”
  苏姚仰头望她,而秦夫人的眼里只剩下了冰冷的杀意。
  这一刻,相顾无言。毕竟秦夫人曾经待她很好,如果不是她执意介入此事,或许她一辈子都待她很好。
  秦夫人从鼻子里泄了一声哼,转而走到曹孟阳的面前,微微俯下身,啧啧了两声,“瞧瞧你这怪物,能说出什么人话?”
  “我……我知道……你想要的在哪……”曹孟阳身体本就虚弱,经过刚才一遭,已是摇摇欲坠。
  “在哪?”秦夫人听不清楚他的话,索性捏起他的下巴,将他凑到自己耳前,“给我说清……啊!!”
  只见曹孟阳突然发力,一口咬住了秦夫人的耳朵!
  “快拉开这怪物啊!!啊!我的耳朵!!”秦夫人吃痛,曹孟阳却目露凶光,死咬不放,一副玉石俱焚的决裂。
  血顺着曹孟阳的嘴淌了出来,秦夫人疼得从耳根疼到了脸上,要不是因为曹孟阳太过虚弱,真有可能一口气咬断她的耳根。
  乱棍再次落在那虚弱不堪的身体上,然而曹孟阳仍是一脸狰狞地死咬,那些家仆又不敢轻易将他拖走,生怕伤了秦夫人。苏姚始终记得那身躯是她真正的同学,连忙喊叫阻止,可是哪里有人听她?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秦少卿破门而入,利索地一掌劈在曹孟阳的胸口。曹孟阳啊地一声惨叫,松了口,而身体直接撞上了供桌,上面的蔬果盘、蜡台乒乒乓乓地砸了下来。
  秦夫人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耳朵,一身凌乱,连盘好的发都散了下来,此时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天鹅,拉着脖子发出破了音的尖叫,“怪物,你这怪物,打死他!打死他!”
  “都给我住手!”秦少卿大喝道。
  “呵呵……呵呵……你们……你们都不得好死!”曹孟阳啐了一口那血腥,怒吼道,“为……为了什么守护之力,连人命都作草芥!虐杀了我母亲,还要用三昧真火烧光她的魂魄,让她永世不能轮回,呵呵呵……哈哈哈!!!”
  “是我来晚了一步!”秦少卿对他说道,一脸认真的愧疚。
  “呵呵,秦少卿别装得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曹孟阳恶狠狠地瞪他,“只要想起母亲在你剑下挣扎的模样,我的心就在滴血!!!呃——”
  话音戛然而止,一把匕首扎进了他的胸膛!
  “曹孟阳!!”
  苏姚和秦少卿一怔,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而那肇事者,见曹孟阳倒地之后,生怕他没断气,又从前胸再扑了一刀,血珠飞溅,泼在了地上那些秦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上,泼在了那家仆的衣服上。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收了匕首,跑到秦夫人面前邀功。
  而地上那具尸体愣是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神情扭曲,狰狞,悲愤,难以置信,就这样死不瞑目了。
  “啊————”
  苏姚一声破音的尖叫,眼泪夺眶而出。
  “你疯了!”秦少卿再也忍耐不住,对着自己的母亲咆哮道,“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秦夫人对他摇了摇头,“我差一点就成功了,你明白吗?”
  “你已经是秦家的主人,这么大的家族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秦少卿指着曹孟阳喊道,“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秦少卿此刻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为了掩盖自己曾经的罪行,为了包庇自己的亲生母亲,而让她一再犯下他无法容忍的罪行。
  眼看秦少卿要不受之控制,秦夫人又是冷冷一笑,“少卿,你知道吗?当年你杀的人,正是秦问心。”
  方才还怒火冲天的秦少卿,登时被一桶冰水浇灌,他踉跄了一步,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那个人是秦问心,哈哈哈哈哈!他变成那样,是因为中了我的蛊!如果他不是想跑到云南,找破解之法,我又怎么会动了杀意呢!我还会再折磨他几年,直到他说出宝物的下落!”秦夫人没心没肺地大笑而起。
  “我……杀了他。”秦少卿一头倒在了祠堂的柱子上,他捂着胸口,“竟然是我……”
  “原来你们秦家都是疯子!”苏姚红着眼,咆哮道,“这些人命在你们眼中到底算什么!”
  “呵呵,少卿你看看。”秦夫人指着苏姚笑道,“我说过了,只有我们才是同一船上的人,别人只会鄙夷你的懦弱,谴责你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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