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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距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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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能到一级医院去,在那儿我只能打针挂水,什么也学不到,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妈算过了,就算她能找到人,至多也在她们的内科。她的老院长要退了,现在的这个副院长处处和她为难,今后我再过去,只怕日子也不好过……我妈本来暑假就想跟你说了,她没好意思,想等到过年再说。反正是我的事,我就先跟你说;但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清楚,我知道办事情是要花钱的,该多少是多少,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你找到了我也不去。”
  方毅慢慢呼口气,叹息似的:“曦子,我真想你一直都那么小,永远都别长大,那该多好!”
  林曦抿一下嘴,也伤感:“你想我一直像小时候那样,看不见这世上的坏处;你们什么都做好,我只要跟你们在一起,就永远安全;其实我也不想长大,我喜欢我们永远在学校里才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夏天吃冰棒,冬天吃罗卜饼。学校里的女生都喜欢你们,她们有的嫉妒我,不和我玩;有的讨好我,非要和我玩。你们在操场上踢足球,跌破了腿我帮你们涂红药水;星期天一起出去玩,偷人家的水果罗卜吃;苏哲帮我做英语作业,我给他下面条;你引我生气,再带我去吃冰淇淋。如果我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我也想长生不老。但是我知道,不可能的!我不得不长大,好多好玩的事都不能做了,得做大人该做的事了。”
  “我有时也觉得挺痛苦的,大人的世界好多是假的,想着就难受,但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我们都一样,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没有我长大了,你们还不长,所以我就不那么害怕了,我们还在一起的。”
  听着听着,方毅竟有些失神,陈旧的温暖的往事一件件翻上心头,好像模样简单的白兰花,不起眼,却香氛四溢,引人沉眠。
  他慢慢站起,慢慢张开双臂。
  林曦毫不迟疑,立时起身,向前两步,双手轻轻环过住他的腰,额头抵住他的下巴。
  方毅亦轻轻拥着她,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心境澄明,空无一物。
  秋荻第三次到407,终于看见林曦,于是放下心来。
  林曦忙冲她招手,秋荻也好奇她究竟去了哪里,遂上床,两人并肩睡下。
  等林曦把事情说完,秋荻感叹:“曦子你多幸福!有他们这样对你!”
  林曦听她烦恼过工作的事,想想,道:“要不你也来南京吧,我们一起上班,那多好!方毅能想出法子来,能帮我们找个好医院。”
  秋荻沉默片刻,摇头:“我爸妈在家,我离不开。”
  林曦道:“不要紧,你先来,以后再接他们过来,不就行了。”
  秋荻微微笑:“哪那么容易?而且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不会再到陌生的地方的。”半晌,又叹:“姐也要走,她要去上海,好像她谈了个笔友。妈伤心得很!现在爸也能听点我的话了,他们有时吵架,我说说反而能好。我要再走了,他们怎么办?”
  林曦说不出话,低低叹口气,末了又问:“那广岛呢?你们有没说说实习的事?”
  秋荻低叹:“他?上官薇也去看书了,他更不好意思了……”
  林曦一皱眉:“那就不理他,这人真是!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给个话,不死不活的,真讨厌!”转念又道:“你知不知道,姜烺离你那儿不远,你们虽然在两城市,但头尾相接,一点儿也不远。”
  秋荻轻笑:“想着这些我骨头都发酥,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浪费生命!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待着,找个工作,一个人过最好。你看我爸妈,一辈子,就这么怨来恨去的,累死了!”
  林曦想辩一下,又怕她更难过,遂不出声。
  秋荻静静躺着,也不再说话。
  林曦闭上眼睛想睡,一时又睡不着,便想着跟苏哲方毅的往事,百转千回、怡然自乐;忽一念转过,立时大惊:竟忘了等苏哲的电话!天!这可不得了了!
  等查完宿舍,苏哲佯装上厕所,自三楼阳台的侧窗翻下,沿着宿舍楼溜到墙角,借那棵梧桐树着力,轻巧巧越过两人多高的围墙。
  到了街上,他招手拦车。司机们一听他要去苏州,黑灯瞎火的,个个摇头。无法,他忙往火车站赶,偏一时又没有,得到十一半才有过路的。他看看时间,焦急不堪,只能耐下性子硬等。
  好容易到了苏州,已是凌晨三点多,他坐车到卫校附近,随便找个旅馆,胡乱的倚在床上打个顿儿,不到天亮,便守到学校门口。
  林曦一早起来,洗漱已毕,想喊秋荻一起出去玩。
  秋荻想这两人久别重逢,要说的话多了,自己去了也插不进去,便执意不肯。
  林曦不勉强,一溜烟儿从宿舍里出来,急忙忙往校外去。
  苏哲看校门开了,忙抬腿往里走。看门的老张瞅他转半天了,不像本校的学生,但看他眉清目秀的,没坏形,遂不过问。
  苏哲沿着路一径儿向前,忽见林曦迎面过来,也急得很。他加快脚步,冲上去,一把抓住她胳膊:“你昨天干嘛去了?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
  林曦也看见他了,总觉得不可能,方毅明明说他忙得很,来不了,怎么一下子就到面前了?
  等他抓住她了,捏得她酸麻不已,这才确定真是他来了。她心头大喜,却又多了几分羞意,便一侧脸,嗔怪:“你干什么呀?揪得我疼死了!”
  苏哲见她厌烦似的,怒气上升,非但不松手,反将她拽得更紧:“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曦被揪得生疼,又怕被人看见,忙要挣脱。
  苏哲不听她回话,又见她紧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加上奔波大半夜,疲倦异常,便压不住的火,怒问:“你是不是又喜欢别人了?不理我?”
  林曦听他问出这句话,来气,把头一昂:“怎么样?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呀?”
  苏哲闻言一怔,呆看她半晌,后把手一松,转身向外去。
  林曦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又生气又委屈又懊悔,几乎要哭出来;她左右转转头,还好,只大操场上有跑步的人,隔得不近,应该看不到这里;再看看前面,苏哲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口;她一阵发急,忙拔腿往外跑。
  苏哲木木的向前走,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机械的迈步。走到拐角,他顺着拐弯,就见一人迎面过来――方毅!他忽的明白了,遂站住,直直的盯着他。
  方毅看见他,立时也愣住。
  两人互看着,皆是面无表情。
  方毅看见林曦从后面赶上来,忙笑:“是不是活动取消了?早叫你别参加,你不听!”
  苏哲不回话,但脸上的表情放松了,微微移开视线,欣赏墙上的爬山虎。
  林曦见方毅也在,松口气,冲苏哲道:“我忘了……昨天方毅过来,说话说忘了……”
  苏哲心痛如绞,一句话回不出来。
  方毅呵呵一笑:“你怎么谁的醋都吃?我也不能和曦子说话了?”说着,拿眼睛逼着他, 带着警告。
  苏哲知他怕林曦不高兴,他心里也不想,但脸上就是转不过来。
  林曦抬眼看着苏哲,见他还是冷着脸,说不出的落漠;她忽想到他该是夜里来的,心疼不已,忙去拉他的手:“走吧,我请你们吃面条去,还是那家的面,你们都说好吃的。”
  出来,方毅执意要去看那座桥,林曦想想也好,那儿能坐下,阳光又好,苏哲能歇歇。
  三人慢慢晃过去。
  一路上,林曦莺声燕语,又恢复了从前的娇嗔俏皮。
  方毅侧着脸,跟她一唱一和,目光像日头下的奶油。
  苏哲虽不出声,但脸色渐渐好了。
  她总隔三差五的瞅他,眼睛里什么都有:爱怜、逗趣、恳求、抱怨、柔情,还有点儿讨好――她也怕他生气?一思及此,他的怒气“蔌”一下,全飞到瓜哇国去了。
  林曦执意要送到火车站,那两人拦不住,只得由着她。
  乘方毅买票的空儿,林曦拉着苏哲的衣角,窃窃的说:“别气了,以后我都早早的过去等着……你别跑来跑去了,两个月我就回去了……今年我还和你一起过年好不好……”
  苏哲看她有些害羞的神情,睫毛一扇一扇的,欲语还羞。他的心顿时满溢甜蜜,连说话都忘了,只牵着她手不放。
  苏哲方毅上了火车,两人坐个对面,全程四小时,皆一言不发。
  苏哲本不着恼了,但林曦一走,那股怒气又慢慢滋长,再看方毅面上高深莫测,也不知想什么;想着他居然偷偷私跑过来,摆明是搞暗中破坏,属恶性竞争,气更不打一处来。
  方毅原来就酸意蔓延――她看他的神情跟看他不大一样,跟以前也不大一样,说不出的娇娇的、怯怯的,嘴角的笑意也是脉脉的、柔柔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她也只是对他好一点点而已!怎么现在好像不单是好一点点了?再看他还把脸越拉越长,心里也窜火气:别人都是狼,就你是兔子?瞧这德性!你哪点比我强?
  好容易下了火车,两人皆感胸口郁闷,要大出口气才舒服。
  苏哲一抬手,一辆的士应式而来。
  他扫方毅一眼,自己先进去。
  方毅不甘示弱,随即开后门,听苏哲跟司机说一声“太平门”,他便慢慢伸出手指屈成爪,而后缓缓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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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惑

  胡芊虹看看面前的那个人,迟疑好一会儿,上前问:“你……你怎么回事?”
  方毅想扯嘴角,但脸上实在疼,便冷冷的回:“我骨头痒,撞撞墙!”
  胡芊虹想笑不好笑,忙避开视线,尽量不看他的脸:“你总躲着我?”
  方毅轻哼一声:“笑话!我躲你干什么?我既不欠你钱,又不欠你情,我躲你干什么?”
  胡芊虹听他口气有点横,再看看他那张脸,也气不出来,遂近前两步,想细看看。
  方毅一皱眉,立时往旁边让,一边就想闪人。
  胡芊虹好容易逮到他,哪肯让他跑了,急忙挡住,嘴里说:“我只跟你爸说黄衡的事,没卖你!”
  方毅忍着痛呵呵笑:“胡千金,我不管你卖不卖我,总之我是不伺候千金小姐的,你别糊涂!”
  胡芊虹憋气:“我也不伺候千金少爷……”
  方毅点头:“我们都是聪明人,多好!”说着,眼睛望到她身后,欣喜的声音:“妞妞,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周六才来的?”
  信水乍看方毅,也吓了一跳,听了一句半句,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便扭着腰上来,翘着手指头点着方毅:“我不敢不来呀,我就感应着有女人在你身边!哼!”一边说一边抱住他的胳膊,往他身上挂。
  胡芊虹看冷不丁来了一个大美女,还和他那么的亲热,有些吃味儿,眼睛盯着信水不动。
  信水一转脸,正对着胡芊虹,想耍耍正式女友的大牌,就觉方毅的手在她腰侧一点,她立时换了副可人的模样:“大姐,我男朋友哪儿得罪你了?他小孩子,大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小妹我给你赔礼了!”
  胡芊虹看她跟自己也差不多大,却一口一大姐,把她叫得那么老,遂一皱眉:“我不认识你!”
  信水笑:“大姐,你认识我男朋友,那当然也认识我了!”又拉起方毅的手看看,教训:“你的戒指呢?跟你说多少遍了,情人戒情人戒!不戴怎么做情人?走,再买去。”再冲胡芊虹笑:“大姐,我们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饭,千万别客气!”
  到了水榭里,方毅四下略看,松开信水,问:“有事?”
  信水有些失意似的,点点头,没立时回话;片刻,忽想起他的脸来,忙凑着看:“谁敢把你打成这样?你怎么能叫人打成这样?你爹?不会呀,你爹也舍不得动你。谁吃了豹子胆了?也不怕坐牢,敢打你?”
  方毅厌烦,一推她:“行了行了,管得真宽!你是我老婆呀?有什么事就说,说完就走,别废话!”
  要在平时,信水哪肯听他这样,早一跳三尺高了,如今心事重重,倒没精神争强好胜;她坐到栏杆上,幽幽的叹口气,望着湖水发呆。
  方毅看她如此,大奇,忙也坐下,急问:“怎么了?”
  信水又发会儿呆,侧脸看着他,轻轻的问:“方毅,你看杜雷是喜欢我呢?还是爱我呢?”
  方毅听她问出这话,又是那极其琼瑶的表情,绷不住要笑,扯着了脸,疼得不行,忙收住;再看她仍看着他,眼神跟走丢的小狗似的,楚楚可怜。他不觉微皱了眉:“怎么?他欺负你了?”
  信水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喜欢我,他并不爱我。”
  方毅想想,笑:“差不多,一样的。你分这个干嘛?哪能分得清!”
  信水又摇头:“不一样!喜欢只是喜欢,比如说他和我在一起觉得开心;但爱是爱,如果没有我他就会活不下去!”
  方毅听她这通理论,好似也说得通,便笑:“他就是那么个人,不懂得风花雪月的,你别指望他整天对你说爱呀情的,他不会!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他从不对别的女人这样,他肯定爱你的!”
  信水怔半晌,后回:“你还记得那天,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说话,后来,小柯进去了,他出来就好了……我对他那么好,他都不听我的,他想走就走,都想不到我……”
  方毅当时也觉得蹊跷,但顾不上深想,如今听她一提,倒沉思;末了,他微微一笑:“妞妞,你说实话,你真是就想嫁给他了?再不会喜欢别人了?”
  信水低了头:“我爱他,我从没这样对过一个人!”
  方毅想想杜雷,再想想信水,最后一咬牙,跟她附耳:“那就趁早下手!我了解他,要是你们先成了,别人肯定没戏,他再喜欢也没用。”顿一下,又加:“过两天我去陪他喝酒,灌醉他……”
  信水忽的回过头,眼睛直直的。
  方毅看她这样,又笑:“你放心,他一定会对你好!他娶了你,你这辈子就别烦了。无论如何,你都是他的宝贝!”
  信水慢慢的吐出一句:“他都不爱我,我嫁他干嘛?”
  方毅愣住,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你不是爱他吗?”
  信水点头:“是呀,我是爱他,但他不爱我,我有什么意思?我嫁个不爱我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宁愿做老姑婆,也不要嫁个不爱我的人!”
  方毅垂下目光,许久不说话。
  信水又道:“我有点不明白。我不知道他是喜欢我还是爱我。他对我是好,但我希望他心里也这么对我好。以前他不喜欢我,是有原因。但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他要是再不爱我,那就说明他真的不会爱我了,那我就死心了!有什么了不起?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天下又不只他一个男人!我叶信水还怕找不到他爱我我也爱他的男人?”
  方毅听她话音渐渐拔高,但隐隐带了哽咽,忙伸手轻拍她,微笑:“就是,还有我呢,我追你那么久也追不上,你可怜可怜我吧!好歹我长得比他帅!”
  信水白他一眼:“猪头三样儿,还帅?你看看你爹都忙些什么?治安这么差!他儿子都被打成这样?平头百姓还敢出门!”
  方毅苦笑:“好了,美女!赏脸吃个饭吧!别说了!”
  晚饭后,杜雷端张椅子坐到后院,墙角里一丛万年青,墨绿绿的,生机勃勃,他眼睛瞧着,总有点感慨,但又理不出来,遂发怔。
  杨松健从窗子里看见,忙把后门关上,嘱小五小青别往后面去,他自己领着小翔等往小报亭里去转转弯。
  这几天来他大哥沉默的时候多,仿佛有心事,而那位叶小姐也没来了,好像两人不高兴。他最怕这个!以往柯静熙来的话,他们还能拉两句家常,她说的虽不多,但在理,总能给他点帮助,谁知这个星期天,她也不来了。唉,真不知又要出什么事。
  他正暗暗发愁,就见路边来了一辆车,方毅从里面下来。他喜出望外,忙迎上去。近了,见他眼角眉梢都有青记,还不是新伤,他吃惊非小,他怎么能叫人打了去?还伤得不轻?真是无法无天了。正要问,就听方毅笑:“杜雷在哪儿?”
  杜雷听门“吱呀”一响,只当是杨松健有什么事,也不回头,等他过来,就听方毅的声音笑,“架子真不小,理都不理人?”
  杜雷忙一回头,跟着起身:“你怎么有空来,我算着还有两天的。”
  方毅手里也拎个椅子,隔着一步并排放下:“闷,找人聊聊天!”
  杜雷瞥见他脸上有印记,心里一动,盯着他问:“怎么搞的?”
  方毅直要打唉声,怎么什么人都在意他的脸?要命呢!当下笑:“我闲着没事,倒着走,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杜雷知他不是真话,似乎也问不出来,便作罢,只笑一笑。
  方毅看他有些发懒,笑问:“我向你请教个事,你说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杜雷纳闷,半晌回:“没什么区别,我不懂这个。”
  方毅摇头:“区别大了。喜欢是你和她在一起开心;爱是没有她你就活不下去!”
  杜雷不明白他说这个什么意思,稍皱了眉,瞅着他不动。
  方毅继续道:“你好好想想,你究竟是喜欢信水?还是爱信水?给她一个准话,别拖着,大家都没好处。”
  秋荻从教学楼出来,见大操场上仍是热火朝天,最火爆的还是足球。姜烺穿一件全黑的运动衣,来回穿梭,很是醒目。
  很奇怪的,从前也不怎么能碰到他,如今三天两头的,总是撞上。他一般都是彬彬有礼,微微点头,笑容淡淡,但是很有暖意。她开始有些回避,渐渐就平常了,也能点个头。有时她也会困惑:她一直觉得感情是唯一的,喜欢一个人,就该永远的喜欢下去,不该再喜欢上别的人;而今她的心却和她的思维不能对接。她隐约觉得,其实人的感情是可以变化的,如果那个人不能给自己爱的回应,那么这份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它只能存在心底,某个角落,随时间的逝去而消融,慢慢淡成影子。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期待着和常骐碰面的时机,小心翼翼的将匠心化为随意,为了遥遥的一瞥、难以辨别的一笑而反复揣摩、反复衡量,为之喜、为之悲;她好像看淡了许多,那次在图书馆,她居然没有抬一次头,看完书她就轻轻出来,全不想他是否会在这里。
  但她并不觉得她是因为姜烺。
  这大半年来,姜烺的人气竟然大升,俨然成了当日的康永。女生们暗地里都叫他姜糖――铁面是铁面,但心肠其实很软,女生楼哪儿出了问题,他总事必躬亲,比康永还平易;而且他的口齿又没康永厉害,有嘴利的女生,开些似是而非的玩笑,他多回不出,脸上笨笨的,反倒更惹人怜爱。于是,他便成了那初吃微辣,进而甘甜的姜糖,人人欢迎,恨不得自备一包。
  她是再不想和这些稀缺物种有关联了,众目如剑,身心疲倦,但他的糖纸她都仔细收着,每每看起,总有暖暖的感动,好像他是懂得她的,为了那份懂得,她心满意足。
  看了一圏凳子,秋荻没发现林曦,她便往宿舍去,还是没有。她看看表,快吃饭了,忙去食堂。等吃完了,也没看见林曦。
  奇怪了!
  自方毅来过后,她一直不对劲。她隐约听人提起,说是周日早晨,来个美男,和林曦在大路上拉拉扯扯的,好像发脾气。她想来想去,应该不是说方毅,那就是苏哲了,他怎么也跑来?两人还分开来?
  这些天,学生会忙着筹备知识竞赛,她还没空儿跟她谈谈,好容易周末了,却又找不到人。
  秋荻出来,想着小操场还没找,便往那边走,刚到篱笆墙,透空望过去,她竟在――膝盖上放本书,似乎在看,还挺认真。
  秋荻忙快步拐过去,没到跟前,先问:“天都要黑了,你还能看得见?”
  林曦抬起头,狡辩:“还不算黑,马上考试了,不看不行。”
  秋荻便坐她旁边:“今天食堂里菜不好,我陪你出去吃吧。”也不等她推辞,拿起书,拉着她走。
  十字路口等红灯的空儿,秋荻觉得自行车道里有个人似乎认得,她忙扭头去看――正是白夏。他推着半旧的自行车,车篓里有一把葱,还有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也似装着菜,鼓鼓囊囊的;他并没发现她,眼睛看着前方,脸上几乎没表情,木木的,跟课堂上的谈笑风生判若两人。忽然间,车灯变了,他身前身后的人都一蜂而动,他却顿着反应不过来;因挡了后面人的道儿,引起好几声叫骂。他并不回话,慢慢跨上车,融入车流。
  秋荻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胸口突然发酸――那样才华横溢的白老师,学生们敬若神明,居然也会被人这样的轻贱?
  她想想他麻木的脸,再想想那些流言蜚语,只觉悲上心头。
  社会是一个海,人在其中,沧海一粟。
  林曦不闻其他,一径儿向前,连秋荻未跟上也没觉察。
  秋荻轻轻叹气,急赶两步,和她并排。
  林曦没什么胃口,看见那家蛋糕房,想着安静,便往里走。
  秋荻见她半天也喝不下几口奶茶,便问:“后来苏哲也来了?”
  林曦点头,端着杯子不出声。
  秋荻沉默片刻,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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