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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距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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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一直以为她会选小青做伴娘――不是说美丽的女孩子总是做不成伴娘的?
静熙不听她出声,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小青要给你做衣服呢,你得赶紧和她选料子去。”又拉住她的手:“要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我要嫁给他了,你不知我有多高兴!”
林曦看着她的脸,心里也是满满的幸福,遂抱着她笑:“我们也高兴!你们赶紧生个小孩给我们玩吧!”
众人早早吃了饭,坐成圈讨论进展,正热火朝天,听门外有脚步声,接着一人掀门帘进来:“洗车洗车!呵!这么热闹!”一眼看见林曦在,便又大咧咧的上前笑:“西子妹妹,你也在?最近病人多吧?哎呀!你的口罩得戴严点,别被传染上才好!感冒真是难受!”
林曦虽看他还是飘飘浮浮的,但厌恶心少了不少,遂笑笑:“还好!谢你关心!”
绍钥看她不比从前,心上一喜,嘴巴便收不住:“西子妹妹,那天你一帮我挂水,跟着我就好了。我感谢你呀!你看什么时候,我们吃顿饭好不好?西子妹妹……”
苏哲自他一进来就火冒三丈,耐着性子忍了一下,后看他还是死相不改,便起身挡过来:“绍钥!”
杜雷跟着站起,叫杨松健安排人手去,一边跟绍钥打招呼。
绍钥正好丢开苏哲,笑问:“你们开什么会这么热闹?”
杜雷回:“没什么,一点家事!”偏小五子在旁憋不住,插嘴:“我们雷哥要结婚了!”
绍韩一步迈进来,眼睛在杜雷苏哲方毅脸上一点,最后看着林曦,稍稍停留。
绍钥回脸笑:“杜老板要结婚了,我们也来讨杯喜酒好不好?”
杜雷看见绍韩,忙迎上去:“绍先生的车也要洗?”
绍韩略一点头。
杜雷立时叫小翔:“你们快点去。”又让他往桌边坐。
方毅笑呵呵的站起来:“杜雷,你的手艺真是好,就连洗个车,绍家两位先生也要从城西跑到城东来找你。有前途!有发展!”
杜雷有点纳闷,不好回话,只笑:“是两位照顾我生意。”
绍韩一应没听见似的,侧脸去看林曦:“黄斑马和黑斑马打了一架,我罚黄斑马不准喝牛奶。”
林曦看他神情认真,说大事一般,跟他的内容很不配,遂莞尔:“它们好吧?”
绍韩点头:“好!能吃能睡!”
苏哲猜出说的是那两只猫,看两人一问一答还挺默契,心里不适,脸色发暗,就听方毅大声告辞:“不早了,我们不碍你们干活!曦子,晚了不好坐车,咱们回去吧!”
林曦之前看过表,才六点多一点,但还是站起来,微笑着跟两绍道别。
出了门,苏哲方毅一边一个,都伸出手来。林曦看众目睽睽,有点不好意思,但明白他们此举的意义,遂也伸手接他们的手。
三人走上大路,林曦听那两人总不说话,便左右瞅瞅,笑:“我给你们泡壶茶再回去,好不好?”
方毅低头看她,嘴角笑意明朗:“好!”
林曦再看苏哲,他似乎没听见,眼睛望着前方,心事重重。她便一屈食指,挠他的手心。苏哲受痒,忙加力,握得她动不了。林曦瞥见他脸上松了,就要望过来,她忙一偏视线,故意不对他的目光。
方毅扯一扯左臂,冲苏哲笑:“曦子好像长胖了?我们可能拎不动了?”
苏哲点头,亦笑:“是的,小猪长成大猪了。”
林曦又好气又好笑,便哼:“你们才是猪!你们老得没力气了,倒说我重!”
方毅大笑:“听听,曦子嫌我们老了!”
苏哲笑回:“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林曦觉着两人手上同时加了力,她顺势一蹲身,双脚一收,荡秋千一般,被那两人拎离地面。
苏哲方毅慢悠悠的,平行着走出五六步。
林曦笑得不行,要停下来,一边还强嘴:“我说你们老了吧,路都走不动了。”
苏方就等她这句话呢,她话音刚落,他们同时换手,架着她的胳膊,起步如飞。
林曦立觉风声扑面,可能是视角低的缘故,周边的一切都高大无比,她看着树影“唰唰”后退,速度越来越快;他们的手臂越来越有力,她被越吊越高,震荡感越来越明显,左摇西晃中,她惊慌失措,不自觉的放声尖叫;她想把脚落到地上,但他们速度太快太猛,她的鞋磨得地“嚓嚓”响,根本停不下来。
苏哲方毅一口气奔到十字路口,这才停住。林曦刹不住嘴,尤自尖叫不绝,引得等候红灯的人一起望过来。
苏方两人看她吓成这样,又好笑又心疼,忙拉她站起,紧紧的倚着她给她依靠。
林曦缓过神,抓着他们暴打,那两人也不还手,只抱着头大笑。林曦发会儿飙,忽见人行道上的人全盯着他们,不少人咧着嘴笑,她大窘,忙背过脸站着不动。
方毅等人走尽,低头笑问:“我们的老骨头还行吧?再来一次怎么样?”
林曦仍觉得心跳不已,便把脸一扭:“不理你们了!”
方毅看她要走,忙笑:“主要外面太冷了,跑跑暖和。”
苏哲也微微笑着,把住她的手臂:“曦子真是比以前重,我都要喘了!”
林曦想想也好笑,便板起脸:“还不走?你们喝不喝茶了?”
林曦将茶具一溜儿排开,按新学的茶道演示。苏哲方毅屏息凝神,一眨不眨。
第一杯她仍是给方毅,第二杯是苏哲的,第三杯是她的。
三人各饮尽第一杯,方毅笑着点头:“这里面紫锦葵加得好,起味儿。”又望向苏哲:“你看呢?”
苏哲拿起茶壶,从林曦起挨个儿斟满:“是好!”
林曦细细端详一番,觉得这两人又好了,之前给她坐“过山车”,默契更胜当年;思及此,她只觉心里快乐满满,装不下,溢到脸上来。
秦怡等林曦回房,估摸着该躺下了,便推门进去,拧亮台灯:“我知道你醒着。妈有话跟你说!”
林曦闭着眼睛不吱声,也不动。
秦怡看她脸上显着委屈,好笑,便道:“你长大了,有人宠着你,你也看不上爹妈了。不要紧,再过两年,你想跟谁就跟谁,权当我们死了。”
林曦一听这话,忽的难受,忙睁开眼:“有话你说嘛,我不在听着?”
秦怡微微一笑,坐到床头:“方毅替你找工作的事你也知道的,我跟他提了好几次,要请他爸爸吃顿饭,他总含糊着,没回应,我知道他喜欢扛事情,不要我们操心。但这是大事,我们一定要出面的。你有空跟他定下来,他爸爸应酬多,得早约。”
林曦回声“知道”,暗暗思忖。
秦怡把眼睛移到她脸上,缓声道:“那天妈不是怪你,妈是担心你!他们对你都好,但你不能对他们都好,你不是小孩子了,要是他们都会错了意,以后怎么办?”
林曦听着不顺耳,便皱眉:“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他们不会会错意。哎呀!我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我怎么不明白?你就是想当然,满脑子诗情画意,不现实!”秦怡的声音提了些。
林曦忽觉憋气,便往被窝缩:“不说了不说了,我困死了!”
林蔚天听秦怡悠悠的叹了两口气,忙欠身往她脸上看:“怎么了?”
秦怡摇摇头:“没什么,我是自寻烦恼,烦烦不了的事!”看他不躺下,焦虑的眼神,她忙拉被子:“快躺下,受凉了。”
林蔚天依言睡好,又伸手在她肩头处掖两下,摁得密不透风。
她心上蓦的一暖,二十年了,他对她还是如初,这也该是一种幸福。
人的事,并不是由人想的,谁也参不透命运的轨迹,所以,还是顺其自然最好。如她,嫁他时何尝不是糊里糊涂,也怨过也叹过,被人笑过被人说过,但他们还是走下来了,虽然清贫如斯,然而他敬她爱她,怕她宠她,她想要的一切,他给了大部分,足够了,所以她是幸福的。
她的女儿更出色,应该比她还幸福;她反复的想着那两个孩子的脸,她的信念愈来愈坚定:是的,她的女儿一定会更幸福!因为她更美丽、更善良、更聪慧,她还有最好的守护使者……
苏哲看着方毅坐回来,手指里多了一支烟,点上,很慢很慢的吸一口,脸上无比享受;他一扬眉,隐着淡淡的嘲讽:“有那么好味儿?你不是掺了大麻在里面吧?”
林曦一走,他的怨气和酸意无法驱解的冒出来。他想她,想得心都疼,但他无法再告诉她。他和他的君子协定束缚着他,他成了一个困兽,自己将自己圈进笼里,心甘情愿,却又苦不堪言。
方毅轻轻一掸烟灰,笑:“曦子高兴!曦子只在乎我们!”
是的,曦子高兴,曦子只在乎他们。
苏哲觉得心里一稳,微微笑起来。他拿起红酒,加一个杯底递过去:“戒掉吧,刚开始,容易!”
方毅一扯嘴角,笑又不笑:“我变成大烟鬼不更好?曦子就不会理我了。”
苏哲忽觉有些不自在,说不上怎么了,有点戚然似的,他望着他的眼睛:“不,我也不想你变成烟鬼!”
方毅一怔,眼睛转过来。两人对视良久。末了,方毅微笑,反手将半支烟摁进纸杯:“我先洗澡,背上痒,待会儿帮我推一下。”
杜雷送静熙到家,又匆匆往苏哲这儿来,进门一看,那两人都穿软绵绵的单衣,额上见汗,似是切磋来着。他看着兴起,赶忙把外衣脱掉,冲苏哲笑:“来,我们试试!”
苏哲正要上前,方毅拽着他笑:“别别,这阵子他身子虚,你别把他整趴下,明天嫂子给你脸色看!”
苏哲发笑,跟着起哄:“真是真是!我看你脸色不好,我不跟你玩!”说着,套家常衣服。方毅也跟着拿衣服穿。
杜雷想辩,不好意思开口,看他们收拾好了,才冒出一句:“你们别胡说八道!”
苏哲方毅先不听他接话,便想丢手了,后听他还回嘴,回得却又没水平,一齐放声大笑。
杜雷有些出汗,忽想起来的目的,遂往沙发上一坐,沉声问:“你们对绍韩有意见?”
方毅盘腿坐好,冷笑:“他是冲着曦子来的,前面都有行动了。他能配得上曦子吗?简直是做梦!”
苏哲压着怒意:“曦子根本不喜欢他,他非缠着曦子,居心不良!要不是他救过我,我早给他好看了。”
杜雷看之前绍韩只跟林曦说话,苏哲方毅又是那态度,有点奇怪,如今听两人一说,总算理清了。从心里说,他并未觉得绍韩有什么不好,就算是追求小妹也无可厚非,但看两人都气哼哼的,倒不便再说下去。
方毅问:“他是不是要来参加你的婚礼?”
杜雷点头:“是啊,绍钥先提,他后来也问了一句,我没推掉……”
“没关系。”方毅端起酒杯:“正好让他死心!”
苏哲忽想起耳闻的伴郎的事,跟杜雷确认。
杜雷也正为这个为难,一听他问,更有些吞吐:“是这样的……我们觉得……你比我高……不太好看……”
苏哲来气:“那曦子不是比小柯高,她怎么就好看了?再说我比你高吗?我们拿尺子量!”
方毅赶紧帮衬杜雷:“你是高,你比我们都高!至少高2厘米!”又劝慰:“人家新娘子,选谁当伴郎伴娘是人家的权力,你就不要为难杜雷了!噢!”
苏哲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七窍生烟,再看杜雷一脸歉意,定是无法更改,他只觉身上酸水横流,骨头都要浸酥了,遂闷哼:“真是,好女人实在不多!”
方毅不太懂他什么意思,但瞥着杜雷有些尴尬似的,猜到必是他们之间的暗话,他也顾不得了,想着能和林曦一起陪同他们过完婚礼,心花怒放,遂起身:“我困了,我先睡觉,你们慢慢聊!”
杜雷打好地铺,见苏哲还倚着床头看书,他知道他和林曦是更好的,而且他还更能吃醋,他本来是一心想让他做伴郎的,无奈静熙非要方毅,说他长得好,会把他比下去,坚决不同意。她也没事跟他计较的,就这么一桩,怎么能不答应她,而且她也是为了他。
“看什么?不早了!”他一边问一边凑上去看,都看不懂。
苏哲还有些余气不消,又发不出来,只闷闷回:“经济学。”
杜雷暗暗叹气,慢慢道:“我看得出来你们对小妹都好,这是小妹的福气。但有时我想想,也挺担心……”
苏哲被他点到痛处,再看不下去,遂将书一合。
杜雷又道:“不管怎样,大家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没解不开的梁子!方毅对你是没话说的,对小妹更是不能再好,将来一定不会让你们为难,现在嘛,让着些……”
看他不出声,眼神沉思,他倒有些忸怩似的,咳一声,慢慢问:“信水还好吗?”
苏哲伸手在他肩头一拍,微笑:“放心!她很好!你还记得给你烧过饭的那个男孩吗?他一直爱着她,他们会很幸福!”
心香
方毅早在电话里叫西装不好,领带不好,皮鞋不好,统统不好,全部要换新;但直到节前,他和林曦才有空凑到一起买东西。
林曦兴奋之极,前一天晚上就把要买的东西列成单,确保一次到位。
他已帮她搞定了休假的事,以她回家为由,她有了一周的自由。她不是不爱学习,她只是更爱休息!还有,更爱跟他们在一起!
秦怡得知林曦要做伴娘,算算是回不去了,便也不回去,要留下来陪她;林蔚天左右为难,最后选了27回老家应个景,28又上来,大刀阔斧的忙菜。
这些天,苏哲总陪在医院,林曦一怕他染上病毒,二怕他被人看,一心想赶他走;他便往角落里藏,总之守着。
方毅被方正抓差,过不来,他总算得了机会和她单独处处,但秦怡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又令他正襟危坐如柳下惠。
“曦子和你在一起,阿姨放心!”
他想着她的眼睛;慈爱信任、言犹未尽……她放心他,他怎么能辜负她?
早晨,他牵着她出来;傍晚,他领着她回去;仿佛又回到五六年前,一个未及弱冠的男孩子,一个豆蔻梢头的小姑娘,永远走在一条线上,来来回回、风雨无阻。
为着伴郎的事,林曦原以为苏哲会醋意大发,不想他竟安之若素,除了偶尔飘几句似酸非酸的小语,竟没别的作为,纳闷之余,她更多了欣喜,拉着他的手,心满意足。
他的手跟方毅的不一样。方毅的手温存,给她力量;而他的手熟悉,握住了,气息相通,身心舒适。
她偷偷瞄过他的嘴唇,厚薄均匀,色泽鲜润,那种奇妙的触感在她心头荡漾,涟渏一般,一圈一圈,由小到大,渐渐的,大得着不了边,令她有些模糊,好像哪里被加重了,哪里又被削轻了,她拼装不出原形。
他再没吻过她,但这样也不是不好,会有别的代替,而且更好。
每晚临行前,他总慢慢的抱住她,一寸寸的拥她入怀,她能觉得时间也是一寸寸,清清晰晰的长在他手上。
他俯下脸,贴着她的鬓角,时而轻如鸿毛,时而重于泰山,但无论怎样,她都喜欢。
他的左手总是由下斜向上,满满的横过她的腰她的背,护着她,怕她受凉;他的右手总是扶着她的颈项,暖暖的,纠缠着她的长发。
她的脸总是靠着他的胸膛,隔着厚厚的棉衣,他的心跳就在耳畔;她喜欢长长的吸气,鼻子里满是他的味道,慢慢的,再把他的味道吸进身体里。
她眷恋他的怀抱,安全的、沉溺的……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混混的:曦子快点长大……曦子快点长大……
她知道他为何要她长大,他想像杜雷那样,明天做新郎。
林曦看着静熙一遍遍的清点红包、整理嫁衣,一会儿不得闲,忍不住偷偷的笑。
静熙回脸瞥见,微微红一下脸,随即又好了,上前笑:“看,今晚还叫你过来,你妈妈没说吧?”
林曦从口袋里摸出双份大红包:“关键是我非常乐意!”
静熙笑而不语,四下看,还想忙点什么才好。
林曦看看表,劝:“别弄了,你都理多少遍了!睡吧,明天一早要去化妆,下午要去拍外景,晚上还有十来桌,够你累的呢!”
静熙笑着摇头:“不累。我从没这么有劲过。”
林曦听她如此直白,有些好笑,但看她神情异常幸福,又好奇:“你怎么这么想结婚?你没听过,婚姻是……”话到一半,忽觉得不吉利,赶紧打住。
静熙看过来,目光温婉:“人的最后归宿总是坟墓呀!我早点进来踏实!”
林曦见她不避讳,说的又有趣,绷不住的笑。
静熙摸摸她的手,微笑:“你还小,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婚姻对女人多重要。”又仔细看到她脸上:“你不会等到我这个年纪的,你等得及,他们也等不及。”
林曦听她说“他们”,微愕一下,看着她发怔。
静熙觉察,轻声问:“曦子要嫁给谁?”
林曦移了视线,好一会儿,回:“我不知道……”
静熙看着她,声音爱怜:“我知道你知道,你只是不想知道。”
林曦一颤,慢慢看过来,半晌,她浅笑:“静熙,你特别像我一个好朋友,说话口气特别像。”
静熙微微的笑:“那我就是你的好朋友!”
林曦拉上被子,用下巴紧紧夹住:“我喜欢我们这样,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那多好!”
静熙向下缩一缩,也用下巴夹住被头:“你知道吗?我以前还生病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医生能给我做手术,手术做完我就能跑、能跳、能大声的笑;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后来我好了,我又想,我要找个工作养活自己。等我找到工作了,我又想,我要找个男人,跟他结婚,生个孩子。”
“每个人都有无穷的愿望,没到那一步,愿望没出来,就以为没有,其实,只是时候不到,条件不到;时候一到,条件一到,它们都会出来。”
林曦静静听着,想着那张时而熟悉时而陌生的脸,她的心忽上忽下、疼痛隐隐。
“静熙,如果我跟你说,我对他们都是一样的。你信不信?”
静熙好一会儿不出声,后轻轻点头:“我相信。我也有过这种感觉,我想做手术,我还想活下来,这两个愿望是并行的,它们不能分开,一分开,对我就没有意义了。”
林曦只觉胸口一轻,连日来积在心里的块垒风吹云散,她把头靠向静熙的肩:“有你这句话,静熙,我真幸福!”
静熙稍稍一侧脸,贴着她的头:“你陪着我等待明天,我更幸福。”
林曦忽觉得想说话,挡不住似的,一句句的冒出来。
“静熙,你知道吗?那时我们自封‘风尘三侠’,方毅是虬髯客,苏哲是李靖,我是红拂女。”
“那会儿,方毅最狡猾,苏哲最老实,老师总说:‘苏哲,你别跟方毅在一起玩,一出事,他肯定先跑。’方毅是先跑,但他总是会回来,带着解决的法子回来。”
“他们不喜欢我跟男生说话,我对谁好一点,他们就不高兴;苏哲直接就拉脸,方毅不拉脸,笑眯眯的,但暗地里使坏。但他们都怕我生气,我一生气,他们什么都顾不上;我以前和一个同桌好,他们就背后欺负他,把他脸都打肿了,我气死了,说再不理他们,真的,我几天都不理他们,后来,他们到我面前,互相打一个耳光,也把脸打肿。”
“我知道他们有很多地方不好。苏哲脾气暴,有时还不讲理,动不动就打人;方毅会使小绊子,说话气死人,有时就是个笑面虎;但我就是喜欢他们,这世上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们。”
“方毅不仅是我的哥哥,他也是苏哲的哥哥,我们生气吵架,他就是和事佬,有时还两边不讨好,谁都气他,但他不在乎,他只要我们好好的。苏哲表面凶,其实他的心最软,他对你好了,怎么都不会变。”
“我们也吵架也怄气,但都是一会儿,我们都怕对方不高兴,哪怕还生气呢,也会装着不生气了,结果也就真的不生气了。”
“我不轻易相信人的,但我相信他们,沧海可以变桑田,白云可以化苍狗,但苏哲永远是苏哲,方毅永远是方毅,他们对我永远都是一样的。”
“我对他们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方毅是哥哥,苏哲不是哥哥,就好像家里面,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爸爸那样,只是角色不同,在我心里,他们的地位是一样的。”
杜雷换衣出来,想进厨房倒杯水,听方毅在沙发上笑:“过来过来!这儿什么都有,预备好了!”
杜雷移步过去,果然,瓶瓶杯杯罐罐,一应俱全。
苏哲手里托杯酒,微微的笑。
方毅手里也托杯酒,也微微的笑。
杜雷一看他们这架势,真是冒汗。他本来就莫名其妙的紧张了一天,如今更是紧张加紧张,忽感头发里滴下水来,也不知是不是汗。
方毅呷口酒,啧啧有声:“杜雷,我先跟你说说规矩。咱们这儿,不兴大闹洞房,被窝里脱衣服之类的我们不玩,我们玩高雅的,例子嘛,我先不说,保密!还有,‘三天无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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