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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少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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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回家。”子夜要求着。
  因为她的要求,他们便开始七手八脚的忙着,为的是想让爱女快点回到熟悉的环境。
  “咦!尔先呢?怎么一下就不见人呢?”黎沂仲询问着嘟着一张嘴的曲尔言。
  “是子夜把我大哥赶跑的,所以你得问她。”
  众人谴责的将眼光全放住她身上,子夜立刻哇哇大叫:“喂!做啥那样看我?”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呢?”白芷不赞同的道。
  “古代人都是以身相许,姐,你是不是也该效法一下呀,,”子旭顽皮的道。
  “对呀!我大哥为你所做的,理当有此回报。”曲尔言朝黎沂仲眨眨眼,要他也帮着说好话。
  “子夜,你的态度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对一个有恩于自己的人是该道谢而不是怒目相对。”
  “你们——”全是给曲尔先那小子收买了嘛!“我就是不喜欢他。”
  “我大哥到底有哪点好了?”曲尔言气不过的冲口道。
  “你大哥又有哪点好?”子夜回嘴道。
  两个女人怒目相向的对峙着根本忘了身在何处,惹得护士小姐只有快快请他们走,以免妨碍其他病人休息。
  “都是你。”两人共口同声斥责对方。
  “好了,要吵回家再吵,好不好?”白芷以对小孩子耐心的口气说着。
  “羞死人了,两个都二十几岁的老女人了,竟还跟个小孩似的吵闹。”子旭幸灾乐祸的道。
  “闭嘴。”两人又是相视而笑。
  回到家后,曲尔言立即和子夜促膝长谈,“我想你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嗯!除了手上的绷带,其余均无大碍。”看着白纱缠手,心里不禁懊悔自己为何会冲动到动刀?这时回想起来大概是自尊心受损吧
  “你知道吗?在我自杀的前一天,古逸君曾来过电话,她说:她是故意向我报复,既然她过不了好日子,所以她也不会让我好过,毕竟两个人难受总好过她一人独自受苦。”子夜露出个苦涩的笑容。
  “所以,这才是你自杀的原因?”她不懂,这又跟子夜能扯上什么关系?
  “我是想利用我的自杀来破坏他们的婚礼,没想到——”
  “伍颂文竟没有来,对不对?”这下曲尔言可明白了。
  子夜点点头,“这回合算古逸君赢,但下次我可不会再输了,我发誓一定要将颂文给夺回来。”她一脸的誓在必得。
  “你——唉!算了,我懒得理你。”她可是打算要助大哥一臂之力的,所以对子夜也只有抱歉啦!不过她可是一点歉意也没有。
  “你是说你不打算帮我?”子夜一脸的惊慌失措,这怎么可以呢?鬼点子最多的她可是自己的军师呀!
  曲尔言爱莫能助的回眸一笑。开什么玩笑,她难道会不帮自己的大哥而再次帮子夜夺回伍颂文?嗯,下辈子吧!
  “拜托!黎大小姐,请你动动脑行不行,现在伍颂文的身份已是有妇之夫,而你又是打算如何和他重温旧梦?”
  子夜耸耸肩,“宪法又没规定他们不能离婚。”
  “那敢情你是打算说服颂文主动跟古逸君提离婚喽?”傻瓜才会让自己的老公跑掉,尤其是在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之后。
  “古逸君才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呢!”子夜说出曲尔言心里的话。“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呀!美人。”她谄媚的再加一句。
  曲尔言斜睨了她一眼,心里正兀自盘算着。也好,趁着这个时候将子夜给骗进大哥的怀里不正是一石二鸟。哦!此刻她真该好好谢谢古逸君才是。
  “好——吧!就看在咱们同窗四年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帮你喽!”就在子夜刚露出欣喜表情的同时,曲尔言又立刻抢道:“不过,你必须和我约法三章,凡事都听我的,并且不得反对。”
  “行行行,你就是叫我去杀人都行。”这下可好了,相信再不久以后,伍颂文一定会和自己再度重逢。
  “没那么夸张啦!”曲尔言笑着驳斥,下一刻里她立即严肃起面孔,“首先,我们必须找出弱点让古逸君知道伍颂文心里还是爱你的。”
  “这没问题,但……”子夜困难的瞥了曲尔言一眼,支吾不定的低下头。
  “你别跟我说伍颂文是不会吃醋的大圣人。”曲尔言促狭的玩笑着,对上子夜认真的神情,“不会吧!”乖乖,这男人度量真好,前辈子一定是个当宰相的料。
  “曾几何时,你看过他为了别的男人来质问我?”子夜自己都在怀疑到底是她长得太安全,还是颂文对自己太有信心?才会一点干醋也不吃。
  “是没有。”曲尔言嘟嚷了句。
  一直以来,醋海生波的人全是她,每每有人追求自己时,她总希望颂文会像白马王子似的出现拯救她这个落难公主,把那些在她眼里全是一只只的丑青蛙给赶跑,虽然对方足可媲美四大天王,但她总是以此比喻。但,事实竟全然相反。
  她总是苦等不到她的颂文王子前来,往往必须自己装出一副母夜叉的悍妇样,然后一一叫出人家的缺点,再残忍的加以批评,让对方知难而退,也因此树立了很多敌人。但颂文却只是盈着一张笑脸,大大的嘲笑自己的所作所为,说自己何必这么敏感而斥退了其他求爱者,说不定以后还会为今日的作为而后悔,更可恶的是,他竟还说什么:“货比三家不吃亏”的话来气她。所以,她怀疑尔言所提的方法会有效。
  “不过,那有可能是因为对手的条件太差,令伍颂文看不上对手所致。”大哥就一定不会有这种问题,凭他那英挺伟岸的体格,哪个女人不闻风而至,纷纷昏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是吗?我可不敢抱任何希望。”最后她央求曲尔言还是换别的方法好了,这样一来胜算也大了点。
  望着白纱缠绕的手,子夜第一次由心里升起一丝悔恨,即使再怎么受到情变的打击,她也不该冲动的想结束生命,但坦白说,下刀的那一刻,她并不感觉到痛,而是由一份轻松、自由的情绪所取代。
  当她醒来接触到父母眼里的焦急时,她才惊觉自己差点错失了什么?!是一份爱、一份父母对子女的爱,而她却弃如敝屣的抛在自私的情爱下。
  自她割腕的那天至今日,颂文诚如曲尔先所说的,连一通最基本的问候电话也没有,更遑论两家只有几步的路程。也许抱着重新相守的心态只有她一人,那么她还要执意的夺回一个心已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吗?
  而这个答案就在几天后得到回复。
  一场同学会兼庆祝新婚的派对将在这五十坪不到的地下舞厅展开。
  一早子夜及曲尔言便全副武装的出门做头发,甚至是临时抱佛脚的买衣服、买鞋子搭配,至于晚上的护花使者早就准备好了在家等候着两位小姐的电话。
  “喂!快点下决定好不好?都快四点了那!鞋子没买、妆也没上,真不晓得我们来不来得及。”子夜催促着三心两意的曲尔言,真搞不懂明明就是喜欢白色的衣服,却偏偏又要比较红跟黑的差别,所以才会犹豫不决该挑哪件才好。
  “哎呀!我都乱死了,你不来帮我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曲尔言小脸不悦的瞪着她。
  在经过一连串的试衣之后,她才下定决心的买了今晚的衣服及鞋子,接下来的,便是等待夜晚的来临。
  “怎么样,够骚吧!”子夜性感的抚着美发师一上午的精心杰作——大波浪卷,不过那只能维持一晚上,因为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就要老了十岁。
  “嗯!是够骚了。”曲尔言满意的点点头,“我想今晚的男士大概全都会被你迷得死死的。”
  身着连身短裙的子夜散发出一股慑人的迷人气质,让人舍不得调开视线,就连同为女人的曲尔言也都看傻了眼。“黑色连身短裙,再配上件亮皮红外套,长筒亮皮靴,哇!这真是炫人的组合。”子夜的衣着让她不由得咋舌称奇。
  子夜由镜里审视自己,不由得发出会心一笑。没错,红、黑配的确是个抢眼的组合,而她由衷希望自己能将古逸君全然给比了下去。
  “你也不差呀!”子夜口头朝曲尔言笑笑。
  由于她的影响,曲尔言也是跟她一样的装扮,只不过她是黑白配。“算了吧!我只要不输给古逸君我就心满意足了。”
  昔日的系上三大美女,今日就要齐聚一堂,所以在各方面大家全都是拿出最好的一面,为的是不希望自己的风采被别人给压了下去。
  “今晚是谁来充当我的护花使者呀?”子夜愉悦的朗声问着。其实是谁都好,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要打击古逸君,并探探颂文的心意为何。
  “去开门你就知道了。”曲尔言一脸期待的等着她前去开门。
  但子夜仅是把门打开一下下,便又马上甩上门,旋身咒骂道:“怎么会是他?”一张美艳绝伦的丽颜顿时变得愁云惨雾。
  “是谁,”曲尔言挑眉询问,似乎对于她的愤怒毫不在意。
  “曲尔先呀!人是你找来的,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子夜尖声怪叫着。
  “哦!是吗?我以为我找来的只是个男人,一个帮助你赢回伍颂文的男人。”曲尔言拍拍她的肩安抚道:“千万别为了要利用他而心软哦!”她朝子夜挤眉弄眼着。
  “哦!你——”她敢拿项上人头来打赌,尔言是故意曲解她的话。
  “今晚是你来求人家帮忙,所以你的态度最好和善点,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合作。”曲尔言无奈的摊摊手,“你知道,男人是种不好驾驭的动物,所以你得对他们好点才行。”天哪!她真对自己的表演感到满意。
  “你的意思是要我——要我谄媚他喽!”子夜咬牙切齿道。哦!她真后悔为什么会找上这个魔女帮忙呢,难怪古人常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的冤屈谁来替她平哪?
  “对!试着取悦他,试着摆出你最好的一面。宝贝!加油!”曲尔言加油添醋的道,更是将她推向大门,要子夜再次去面对曲尔先。
  子夜深吸了口气,顺顺自己心里的不平衡,回头想想曲而言的话并不无道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她今晚用来试探颂文的利器正等在门外,如果自己再摆出一张臭脸,万一他不合作怎么办?所以,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好了,对他好,不会少块肉的,子夜可怜兮兮的安慰自己。
  “嗨,晚安。”一打开门,子夜就对门外的两位男士装出最亮丽的笑容,肉麻到连她自己都快吐出来。
  曲尔先受宠若惊的愣了一下,原以为她会朝自己破口大骂,刚刚她不是才当着自己的面甩上门吗?怎么——
  “你今晚好漂亮呀?”唐泛漾开笑意的赞美着子夜,却随即惹来一双白眼。
  “你该称赞的人好像在这边吧!”曲尔言瞪着双杏眼,心里颇不是滋味的说。
  “当然你是最美的一个,而且是在我心里。”唐泛变得感性的低语,并俯身在曲尔言唇上印下一吻。
  “走吧!再不走只怕会迟了。”子夜率先拉着曲尔先走向他的车子,这一碰触更是令他傻了眼,让他怀疑自己今天是走了什么好运。
  “我们也走吧!”曲尔言甜甜的拽着同曲尔先一般呆了的唐泛上他们自己的车。
  一路上曲尔先一直以狐疑的眼光瞄向她,最后子夜干脆转身面对他,省得他光顾着看她而撞上来车。
  “我穿得很奇怪吗?”子夜口气带着一丝促狭。不要说他好奇,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变了,跟他的友好关系并不像想像中的令人厌恶嘛!
  “不,是你的态度让我好奇。记得上一次见面你还恨不得杀了我呢!”曲尔先苦涩的揶揄着。
  “其实,我是应该向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及时救回了我。”子夜真心诚意的道。
  “不客气。”他淡着口气答道,表现出来的并不如子夜预期的热络。
  “你知道今晚的目的吗?”子夜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反应。
  “当然,今晚的我是为了试探另一个男人的心意而来。”
  讥讽的口吻激怒了子夜。“你一定得说话带刺吗?”如果这表示她得看他的脸色——她才不干。
  “我的无礼比得上伍颂文的不闻不问吗?”他反唇相稽。
  该死,早知这就不该同意尔言来趟这浑水,瞧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不吓死人才怪,自己对她的一片心全让她扔到地上踩,不妥协的个性也彻彻底底的被她所磨平,他根本就不像个男人了嘛!一个男人本该是雄壮威武,怎能任由女子来牵着鼻子走呢?
  “你——”子夜抡起拳头怒火上升的吼道。
  “怎么?要我停下车让你一个人走吗?”他故意减速的挑衅道。
  哦!真要命,在他那俊俏的脸上竟浮出一个小酒窝,唇上还挂着一抹迷死人的微笑。真该死!这男人竟威胁她逼她下车,而她竟然还有心情去欣赏他那邪恶的俊容,她八成是疯了才会这样。
  咽下骄傲,子夜告诉自己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今晚我没心情和你吵架,记得吗?是你说要和我做朋友的,怎么?现在反悔啦!”顺顺裙摆,就当刚刚那段小插曲不存在,她得储存精力留待打击古逸君才行。
  曲尔先脸上犹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子夜觉得现在的他才像是曲尔言口中的:女性杀手。
  “是你不愿意的,记得吗?”曲尔先故意加重最后三个字,用意在提醒她,是她毅然将友好砸回他脸上的。
  “但是现在我愿意啦!”她快乐的宣布道,状似一个刚得到糖果的小女孩。
  “你的意思是当你说愿意时,别人就得认命,并装出一副喜从天降的模样吗?”他由鼻子冷哼了声。
  他要找回自己,既然她认为自己的爱不值半毛,是个廉价品,那很好,这代表以后他必须省着点说才行,除非是她先说,并且是天天说、时时说。
  “小气的臭男人。”子夜不满的低咒。
  “你说什么?”曲尔先扬着笑,挑眉询问。
  这可恶的英俊恶魔,他明明听见了,却又特意捉弄她,但子夜的理智迅速被唤回。不行,今晚的仗还必须仰赖他,所以忍一口气海阔天空吧!
  “我说今夜的你好迷人、好帅哦!真可惜没能早点认识你。”子夜装出一副极其惋惜的沮丧样。
  如果真是早点认识你,只怕等不及情变就已先跳楼自杀了。子夜恶毒的自忖着。
  “有比伍颂文英俊、甚至是更吸引你吗?”小骗子,我看你怎么回答。
  有,当然有,而且是更吸引她忍不住想像有朝一日,他死在自己手里会是什么模样。“这是不能比较的。”曲尔先等待着她的回答,“你们是不同型的嘛!”
  “哦!那他想必是圣人型的,才会跟你交往了那么多年却没碰你。”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车内,令子夜觉得刺耳。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狗改不了吃屎,由你嘴里吐出来的话永远是下流的。”
  “但我记得你还挺享受我下流的吻嘛!现在还想试一试并做比较吗?”他停下车,倾身倚向欲夺门而出的子夜。
  子夜狼狈的逃出车外,身后传来曲尔先那充满男性胜利的浑厚笑声,呕得她是当场没昏死过去。
  “等不急要进去会旧情人了是不是?”曲尔先挡在她与大门之间,逼得子夜只好仰头看他。
  致命的情愫让曲尔先伸手揽她入怀,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红唇,一股崭新的感情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是强烈的也是狂猛的。在今夜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渴望她甜美的唇及她身上的清香,欲望就像野火,在他身上及心上放肆的窜着,仿佛随时会爆发开来。
  一声呻吟逸出口中,但她分辨不出是他的抑或是自己的,她只知道自己无耻的将双手攀上他的颈项,为的是让他的唇能更靠近自己。灵巧的舌试探性的触碰她的舌尖,以确定她不会突然的决定咬自己一口。
  在她的唇齿间全留着他的味道,虚弱的神智已不能阻止,任由他品尝自己、逗弄自己,而她则是在这一刻抛开一切,心中只留有欢迎他的意念。
  猛然,子夜惊觉四周的人声愈来愈多,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还挂在他身上,而他的手也不见有离开自己的意思。
  “放开我呀!”子夜将脸埋在他胸前低声命令。她知道如果此时抬起头,一定会掩饰不了脸上的潮红。
  曲尔先顺从的放开她,而子夜迎上的是一对充满渴望及火热的眸子,如果不是他的急促呼吸,她一定会被他的面无表情所蒙蔽,以为他无动于衷呢!
  “你为什么不早点叫开我们,你喜欢看我出糗是不是?”一旁吃吃笑的曲尔言无辜的睁大眼眸,由着子夜谩骂。
  “然后白白损失看春宫秀的机会?”曲尔言坏坏的说,“这事我才不干咧!”拉着唐泛径自就走,徒留下他们两人面面相观。
  曲尔先绅士的挽起她的手,柔声道:“走吧!”
  也只有如此啦!反正天塌下来也没比现在糟,里面的一场仗还等着她去打呢!怎么可以把心思浪费在其他方面,子夜努力拉回仅存的神智。
  不过,他的吻还真不是盖的。
  第六章
  子夜及曲尔先一入场,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此次不是为了他们亮丽的外表,而是大家全都聚精会神的期待一场好戏。
  子夜环视了整个舞厅,却在最边边找到了她今晚的目标——伍颂文。
  就在她要朝伍颂文走去时,曲尔先便毫不费力的拉回她,“今晚你是我的女伴,怎么可以在没有我的允许下朝别的男人走去?”
  子夜拂开他的手,轻拨秀发道:“笑话,我做事还得征求你的‘恩准’,那是不是去厕所还得央求你作伴呀?”这男人以为他是皇帝老子呀!一副睥睨群臣的做样看了就令她一肚子火,更别提那霸道的口吻。
  “你想试试吗?”危险的目光威胁着她,但她体内的那股倔脾气使她大胆的捋虎须。子夜昂起漂亮的下巴,坚毅的朝她要去的地方前进。
  “如果古逸君的羞辱能唤回你的理智,那就尽量去吧!”曲尔先丢下话,背对她往唐泛他们走去。不知好歹的女人,而他自己又是在吃什么干醋?今夜的目的不正是要帮她试探伍颂文的心意?看来他得随时提醒自己今晚的身份只是项工具才行。
  子夜忿忿地跺着脚,光听他说话就使她有再次杀人的冲动。没错,她是不能让古逸君逮到她的小辫子,但是,伍颂文就在距她不远的前方呀!这教她怎么能忍得住呢?
  乖乖跟随曲尔先入座的子夜,眼睛一直盯着正前方,所以没发觉曲尔先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而如果她曾稍稍注意,一定能发现他深邃的眸子盈满了对她的浓密情感,及一份从不间断的爱。
  “你看他们两人好像两只笨鸟哦!”曲尔言支着下巴,嘴巴苛薄的道。
  “如果子夜也能喜欢尔先,她一定会是最快乐的新娘。”自尔言向唐泛表明立场后,他便也跟着她一起来帮助尔先,但子夜会有接纳尔先的可能吗?
  “光看他们刚在门口的表演——哇!火辣辣呀!”一记羡慕的笑意闪在唇边,令唐泛不由得抗议出击。
  “女人,你是在抱怨我的技巧吗?”唐泛恶狠狠的吻住她,让她的娇笑顿时化为呻吟。
  子夜的注意力被同座的人给拉回,“拜托,这是公共场所耶!”就算是热恋的情侣也不必太放荡吧!何况他们两人的恋爱年龄都可以称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推开唐泛,曲尔言回驳道:“比得上你刚才所表演的吗?”
  促狭的玩笑使得子夜噘起嘴向曲尔先讨救兵。“她是在嫉妒我吗?不然我怎么听出一股呛人的酸味呀!”她故意偎向曲尔先,用眼神要他配合自己。
  “大概是唐泛的技术太差,所以才让她抱怨连连,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女人是很可怜的。”他拥紧子夜,乘机使她贴服在自己身上,并确信正向这走来的伍颂文也有瞧见他的手摆在哪。
  “笑,古逸君他们来了。”曲尔先将唇贴放在她的耳际,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子夜来不及摆出最美的笑容就被他偷袭,“唉!你吓了我一跳。”她反身捶打着曲尔先,并认出他眼里闪着的幽默。
  伍颂文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嬉闹着,完全不同于他们以前相处的方式,苦涩顿时溢满胸口。
  “我们能一起加入吗?”古逸君拉着伍颂文一起坐下,微凸的肚子根本掩饰不了她依然可人的事实,而这点令子夜更是憎恨。
  “听说前阵子你还想不开的自杀是不是?”古逸君特意在此时撩起子夜最不想想起的回忆。
  就在子夜感到孤立无援时,曲尔先的大手默默的握住她的,窝心的提供她坚定的力量,于是她开始反击。
  “一时想不开罢了。”子夜潇洒的扬扬手,“但我真正的目的是为颂文叫屈,因为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已经很惨了,而更糟的是,你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生动的语调加上丰富的手势,她简直可以去演讲了,而更过瘾的是看见古逸君脸上出现的愠色。
  曲尔先真想为她的表现喝采,但只要一想到子夜仍一心一意要挽回伍颂文,他那张俊脸就忍不住的垮了下来。
  “我想跟颂文私下谈谈,能不能请你将古逸君带开一会儿,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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