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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少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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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师轻咳了声,重新要曲尔先覆诵他的誓言:“我——曲尔先,将会以生命、灵魂来爱你,从今后荣辱与共,但我绝不会容许你的私通行为,只要你今后敢再与姓伍的有任何挂勾,我一定亲手将你们给宰了。”他咬着牙说完这一些话,根本不管牧师及众人的议论纷纷,反正今生她只要敢让他戴绿帽子,那她将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牧师瞪大双眼,肥厚的下巴随着不可置信而晃动着,他不是这么说的呀!为何新郎要径自篡改呢?“你这是不行的。”上帝不会允许的,但这关上帝什么事?
  曲尔先用足以冻死人的眸光扫向巍巍颤颤的牧师,命令他继续下面的仪式。
  “好吧!既然你坚持。”牧师叹了口气道,既然新郎都这样说了。“新娘黎子夜,你可愿……”牧师的话被不甘示弱的子夜打断。
  “我黎子夜,将以他爱我几分便还他几分,想服从他时再以情况来考量,至于他的钱,我是半毛也不想要,如果他在婚后想继续游戏人间,我没意见,只要别惹了一身病回来就行了。这点我可比他有肚量多了。”子夜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方式挑衅着。
  这下牧师可真傻眼了,怎么今天的这对新人活像是打了八百年仗的敌人,新婚的誓言就像是在宣战一般?
  曲尔先双眼眯起的打量着子夜。很好,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今人有斗气的,但她的有肚量却扎扎实实的打击了他,难道她真以为自己会在有了她之后再去寻花问柳吗?这份不信任让他巨大的身子霎时僵了一下。
  哼!吃惊吧!既然你可以自编出一套誓言,难道她就不可以?笑话,如果令儿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只怕他真当自己是只只会在无聊时叫两声的老虎咧!
  新郎与新娘间的剑拔弩张,令牧师考虑着是不是先该再次询问他们结婚的意愿为何?
  “你们是真的决定共结连理吗?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牧师倾身问向神坛前的新人。
  曲尔先双眼一瞪,口气暴烈道:“你是在阻挠我们结不成婚吗?”
  “牧师,你别理他,他这人先天就有表达能力上的障碍,你尽管继续就行了。”在怒瞟了曲尔先一眼后,子夜才抛了一个足可媲美天使的笑容望向不知所措的可怜牧师。
  “好、好吧!”牧师极力避开新郎那想杀人的眼眸,回复自持的继续下去,“在场的人,如果有人觉得他们不适合在一起共同生活,请在此时站出来。”
  静待三十秒,牧师又道:“好,既然没人反对,我在此宣布:这对新人在神的见证下——正式结为夫妻。”
  众人扬起一片欢呼的掌声,顿时整间教室里均是震耳的嬉闹声,这时牧师再度要求众人安静,“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子夜屏息的静待曲尔先掀开她的白纱,忘情的盯着他那迷人的嘴唇,在这时她不禁自问:她当真嫁给了他吗?当真要与这个性感的男人共度一生吗?
  曲尔先望着她微肿的美眸,一股浓浓的哀戚溢上心头,嫁给他的不情愿是促使她流泪的原因吗?笨问题,这还需要说吗?在经历过刚才一连串的抗议,不正明白的告诉了他这个蠢蛋,她是不得已才委身的。
  惩罚意味的吻,令曲尔先以勒死人的勇猛力道拥着子夜,温热的舌更是霸道的探进她柔软的口内,攫取她可人的甜蜜。两具相贴的身躯,密得根本不可能有缝隙,子夜抗拒不了的改以拥紧他坚硬的颈子,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强势攻击,反而是以更炽热、更挑逗的方式回吻他。
  片刻,曲尔先意犹未尽的不舍放开她,瞧见子夜殷红的朱唇及酡红的双颊,他不禁满足且专制的宣布道:“你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子夜亦回了句。
  第八章
  好紧张、好紧张,子夜的心脏就像随时会跳出来似的怦怦撞击着,一口气也必须分成好几次才能顺利呼出,她不晓得是不是所有新娘均会有此反应?还是只有她这姑娘是例外?
  “尔言,我、我好难受哦!一颗心是怎么也静不下,脑海里想的净是待会儿‘床上’的事,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就反抗到底,不然就是在喜宴上给它多喝几杯,最好是烂醉,这样一来“新婚之夜”就可以在完全无知觉下度过。
  曲尔言笑着由衣柜内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黑纱睡衣,并衷心赞叹它手工的精细,想必当大哥见到它时,不是流鼻血至死,就是迫不及待的将它由子夜身上给撕下来。
  “放心,以我哥对你的倾心来看,他肯定是细心呵护多于急躁粗鲁,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大哥绝对会是个温柔的情人。”曲尔言暧昧性的双关语惹来了子夜的脸红,但那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所致。
  “你是在向我炫耀你大哥是个多棒的情人吗?”醋意浓浓的冒了出来,但子夜选择忽略它。但只要思及曲尔先怀里躺着别的女人,她就——
  “你嫉妒吗?不然为何——”她好整以暇的逗着子夜。
  “是面子问题。”她驳斥。
  “但你今天不才说随我大哥去寻花问柳吗?”
  子夜双手抱胸,“是呀!如果他真有那个胆子的话,我就先让他尝尝硫酸的滋味,再一刀剪断他的玩乐工具,看他以后还有没有那个本钱出去花。”
  哇!好可怕的女人呀!曲尔言露出一副饶命样,随后便要子夜换上手中的性感睡衣。
  “这不是我的,我才没买这种、这种腐败的东西。”子夜以拇指和食指夹着那件蚀人心魂的睡衣丢在床上。
  曲尔言瞪了她一眼,仿佛在怪她的不识货。“是我妈送的,因为她希望你能牢牢抓住我大哥的心,让他从此安定下来。”这件七、八千块的高级货竟被她这个俗女人贬得如此不值,真是令人看得心痛哦!
  “哼!你妈太高估我了,而我是既不会也不愿浪费我一丁点时间去抓住你大哥的心,不过——”子夜顿时突兀的由床上抄回那件睡衣,思绪不断的在转动着,“我倒是很愿意藉由它来令你大哥对我俯首称臣。”这个主意不赖哦!
  “那我可要替我大哥多多向上帝祈祷了,希望他最后不是死在你需索无度的身子上才好。”
  “你给我滚出去。”子夜笑着指着房门。
  曲尔言调皮的向她微微一鞠躬,之后便快速离开。“乐意之至。”
  子夜满意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曲线玲珑的她再搭配上可以衬托出白皙皮肤的睡衣,子夜简直就被自己给迷住了。在平时,子夜就知道自己尚称美丽,但今晚的她似乎又多了份属于女人的性感及妩媚,会是因为今儿个是她大喜的原因吗?
  房门大力的被人打开,然后又以吓死人的速度迅速关上,子夜惶恐的看着他顺便上锁,心里不禁一阵瑟缩。他想干啥?该不会是想杀妻吧!
  子夜吞了吞口水,表面上故意装出一副大而无畏的勇敢样,然后慢条斯理的坐至梳妆台前梳着她那头细而柔软的黑发。
  曲尔先倒抽了一口气,首先是惊于她慑人的美貌,其次是讶于她窈窕轻盈的身段。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就像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般,手足无措的只能猛盯着她瞧。
  “你不先去洗澡吗?还是你想一整夜就光站在那?”子夜回头问着他,她可不想跟一个满身是酒味及烟味的男人做那档子事。她的第一次可是要特别有加,永生难忘的。
  吃惊的人不只她一个,原以为他会大笑来斥责她的话,没想到他竟乖乖的拿起浴袍就往浴室冲,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到浴室里,曲尔先才不禁对着镜子问: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干啥听她的,他不是打定主意要对她用强的吗?好让她明白这将是他今后对她唯一的方式。
  打定主意后,曲尔先三、两下的就梳洗完毕,披上浴袍大步的踱至门外,但令他好笑的,竟是等他等到打盹的迷人新娘。曲尔先不知道自己站在床尾看了她有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将要摧毁她是残忍的。
  他一把拉起子夜就猛吻她的朱唇,然而在半醒意识中的子夜竟也温驯的任他为所欲为,曲尔先扯开星眸半闭的她,试着要将她弄醒,他得让她清楚他的意图并反抗他,如此一来他才不会有良心上的不安。
  “醒醒,我不准你睡,我要你明白我将要对你所做的事。”冷峻的声音唤醒了子夜,而她惺忪的眼眸正显示出她不明白怎么了?
  “我……”她才刚开口便被截断话。
  “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及身为一个妻子该尽责任的时候了。”不理会子夜惶骇的表情,他仅是冷眼瞪着她。
  果然如曲尔言所想的,曲尔先立刻不耐烦的撕下那件所费不赀的睡衣。子夜马上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想要挣脱他时却被他大手一挥,死死的被固定在他下方。
  “住手,我说住手,我们必须先谈一谈,”她动之以情的恳求着。“拜托。”
  饱满的双峰正上下起伏着,没了睡衣的掩盖,它的美正一览无遗,赛雪的肌肤刺痛了他的感官,令他冲动的想用舌头去膜拜她身上的任何一寸。
  曲尔先扯开自己身上的浴袍,展露出来的是一尊直可媲美阿波罗神的战士身躯,古铜色的肌肤表明了他极为热爱户外运动,结实的肌肉则是让男人嫉妒、女人爱慕的对象,因欲望而坚挺的勃起正跃跃欲试的抵着子夜,令她讶然的张口无言,只能赞叹于它的雄伟。
  “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宁愿……”他逼近她的唇道:“做些比较有意义的事。”
  “例如强暴我?”子夜扭动着身子,并试图抽口被他押在上方的双手。
  “不,我想这应该称之为:履行义务,比较恰当。”他的良知与复仇心正展开激烈的抗争,让他犹豫在做与不做之间。
  子夜极力避开他的嘴,但他以强而有力的身子压住她,并热情的撬开她有点放松的唇,他啃着、舔着、吞噬着,她想反抗,却只是娇吟出声,令她更害怕的是她知道自己正渐渐对他失去反抗之心,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屈服于他带有魔力的吻。
  很好,曲尔先满意的挑起她身为女性的自觉,他放开羁绊着她的手,伸到她浑圆的玉峰上尽情的揉搓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已确定子夜身陷在情欲迷网之中,但他要的并不是她的全盘合作,所以——“看来你倒挺享受被人强暴的滋味,还是你天生就这么浪荡,习惯让男人对你……”
  啪——子夜愤怒的打了他一巴掌,“你下流,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竟会卑鄙的想对我这个弱女子使用暴力。”看来尔言又说对了,曲尔先果然对她是很“温柔”,并让她有个终身难忘的新婚之夜。
  岂料他只是昂头大笑,而他的眼里有的只是一片冰冷,“是你让我成了只想折磨你的男人,怪不得我。”
  禄山之爪直逼子夜的禁区,但被囚制住的身子根本由不得她,最后她只能用嘴去咬他来不急闪的肩膀,然后趁他分神之际溜出他身下。
  子夜第一个想法就是冲出门外,但锁上的门却令她差点又落入曲尔先手里。
  为了闪避他,子夜根本顾不及身无寸缕,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英俊野蛮人要强暴自己,而也唯有逃才能救得了自己。
  老天!她真美,即使是处在盛怒中的她仍是美得像朵玫瑰,只不过是朵刺挺多的玫瑰。披散的长发、喷噬火焰的双眸,无一不是他所爱的。一瞬间,就只一瞬间曲尔先不禁纳闷,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你、你别过来,我会——”她眼睛一瞄到桌上的笔筒立刻就拿起它当武器,事实上,那个笔筒是铜制的,是曲尔先早年出游去英国订制的,但重点是,它足足有五公斤重,万一她一丢——
  “我数三声,你最好立刻放下它,不然——”他开始数着一、二……
  子夜预备好姿势,等到他数至三时,她立刻以选手抛铅球的方式朝曲尔先砸过去,但运动细胞极好的他,轻松一退便躲过攻击,子夜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往反方向跑去。
  现在他们俩隔着床虎视眈眈,猜测对方的下一个动作会往哪去?岂知子夜被曲尔先一个假动作给误导,反被他伸出的手给绊倒,脆弱的小脑袋立刻撞上位于床边的小木柜,人喊了声便昏了过去。
  曲尔先惊惶的立即将她抱上床,仔细检视她头上的伤口。幸好,只是肿了一个小包,大概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子夜、子夜,你醒醒呀!”他放柔语气的叫着她,手掌抚过她温热的脸颊。
  子夜缓缓睁开眼睛,先是虚弱的朝他一笑,接着回忆便有如排山倒海的涌回。“你——”她用力推开他,身子努力往后缩着。“你还想强暴我?”大眼里写满了恐惧,但子夜仍尽力表现出悍样。
  不了,这非人的事他是再也不做了,原以为这是折磨她最有效的办法,岂知到头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受折磨者。“不,我只是想报复你,但到最后我才明白我下不了手。”曲尔先伸出欲摸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着,“我们能重新再来一次吗?”
  警备的神情告诉他,子夜不可能答应,但她却意外的点头。“尔言建议我们和平相处,毕竟你是不会离婚的对不对?”
  “没错,”
  “看样子也只有如此了,但你刚才的行为让我非常的不信任你,所以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她作势要下床。谁知道少爷他会不会又一时兴起,随时准备玩“强暴”的游戏,她可不是九命怪猫有那么多条命供他玩,所以还是省省的好,这种机会一次就好,她敬谢不敏。
  曲尔先拉住她,顺势又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并低喃道:“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到时再否决我也不迟。”
  他温柔的待她就有如一尊细腻的洋娃娃一般,子夜轻易的便降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双手主动搂住他的颈子,娇吟的愉悦使得他更是欲火上升,先前冷却的热情这时全给召唤了回来。
  一波波感官上的喜悦冲刷着子夜,逼得她张口恳求,却不明白自己要些什么。“请你——”
  曲尔先暗自呻吟着,子夜在他身上游移的小手撩拨得他无法自持,而子夜带着激情的眸子正邀请他蓄势待发的勇猛欲望。“我们必须慢慢来。”他突然闭上眼,倒抽了口气。
  而子夜正对她手里握着的东西称奇不已,“好、好硬,可是又好光滑,就像丝绒一般。”如果不是被他压着,她肯定会彻夜拿灯照着它研究,毕竟女人是好奇的。
  曲尔先抽回她的手,气喘吁吁的警告着:“如果你不想我太粗暴,最好别再、别再尝试一次。”他恶狠狠的再度吻住她,让她明白他不是说着玩的。
  相信她应该准备好了才对。曲尔先先慢慢将自己朝她挺进,并柔声安慰着她:“会痛,但一下就好了。”他与她的十指相握希望自己能分些力量给她,并不时在她耳边呢喃些爱语。
  骗人,根本是痛死了,但被他吻住所以叫不出来。“你——混蛋。”子夜在他终于将嘴撤离开她时骂道。
  “别动。”该死,子夜根本不了解情况,而他又快把持不住了,他再度封住她吵死人的嘴,接下来便以缓慢的速度移动身子,一进一出。而子夜立刻捉住他的节奏,并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一会儿,当两人双双达到高潮时,子夜更加用力的攀住曲尔先那个开始令她依恋的胸瞠。
  事后子夜沉沉睡去,但曲尔先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明白刚才子夜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喜悦,及在高潮中全心的信赖。此刻心中涨满了对她的爱意,他只想摇醒她大声对她宣布他依然爱她,恐怕比以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一生是要不够她了。
  对!明天、明天一定要对她说明一切,包括他失态的那些举动,记得明天就说。曲尔先拥紧怀中的娇妻,带着一抹明亮的笑容入睡,此刻谁能说他不是全世界最幸福快乐的男人!
  房里这对新婚夫妻各持着一张超世界冷脸,彼此桀惊不驯的瞪着,好像在比赛谁最有耐力似的。
  “下次能不能请你在找我时,不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拉拢身上的一件西装,子夜没啥好心情的爬上床。
  曲尔先心中的怒气及恐惧仍未因她的存在而平息,天知道当他醒来时见到空出来的另一半床,心里是有多害怕子夜已趁着他沉睡时刻离去。“也请你下次起床前先叫醒我好吗?”这女人当真不懂他怒为何来?
  “那要不要顺便留张纸条呀?”她受不了的讽刺着。“拜托好不好?我只是去上个厕所耶!”子夜那张小脸全因窘困而皱在一起。
  谁知道他竟冲出门外,大吼特吼,并将屋内每一个人弄醒,只为了追问有没有人知道他老婆去哪了?最后在无人知晓下,他只好又快速回房,准备换衣去追回他那弃夫而跑的逃妻。
  岂料他一回房便见着那个令他失魂落魄的小女人,而她只是披着件自己的西装,瞪双铜铃大的眸子望着自己。
  “我不知道。”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靠回床上,语气间充满了无力感。
  “难道你以为我会平空消失术?还是会在和你结婚后连夜逃回家?”子夜插着腰,火气十足的准备发泄她的不悦。医生常说生气时会死很多细胞,而她也尽量避免去发脾气,但这个男人——她的丈夫,竟让她有在二十四小时内发两次脾气的高超本事!
  曲尔先明显的僵了下,原来她真是有这样打算,但怎能怪得了她呢?毕竟昨夜的事她有权利生气并——
  “不会吧!你还真以为我——”子夜指着自己,“我看你可能是生病了,不然怎会如此发神经。”她伸手抚上他的额,开玩笑似的调皮捉弄。“嗯,我看看……双颊发红、额头盗汗、舌干口燥……”她更加亲昵的偎近他身子,故意将他的窘状一一道出。
  曲尔先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别闹了。”他斥责着,但语气则是盈满宠溺。“我是真的担心你会离我而去,尤其在经过昨夜之后。”他撇开头不敢看她,怕在她眼中见到一丝鄙夷。
  这男人肯定是还爱着她的,不然不会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唉!她黎子夜是何德
  何能可以掳获他的心,她实在是不知道,而自己究竟又能回报他多少,她自己也不确定。
  子夜扳回他的脸,叹口气道:“在昨天的神圣仪式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虽然我不是天主教徒,但我尊重在神的面前发的誓的,所以你放心,在没有你的允诺下我是不会‘真正’离开你的,毕竟我们已是‘夫妻’了对不对?”子夜朝他眨眨眼。
  “你真的这样想?”他追问:“昨天的事你不怪我?”不会吧!女人天生是很会记仇的耶!尤其眼前的这个最厉害。
  “小女子我怎敢怪大人您?我又不是胆大包天,万一哪天您决定来出‘杀妻’,我想是不会有人敢吭一声的。所以为了小女子我的小命着想,我还是乖乖的服从才好,哪敢说得上‘怪’您呢?”子夜的嘴巴虽是这么说,可她的心中却是想着不能轻易饶恕他,毕竟,昨夜的经历是她出娘胎以来最害怕的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在短短三年内忘记。
  曲尔先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子夜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有了她一席话的保证,心里总是踏实多了,今后不必再随时担心她会弃自己而去。
  或许他的想法会令人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可以为一介女子折腰?但,爱情是盲目的,它是会让你放下所有的自尊及骄傲,只为博取伊人一笑,而爱情果真是如此奇妙。
  “我向你道歉,诚如我昨晚所言,我只是想以此来折磨你,让你也尝尝我为你所受的苦及委屈。”他柔情的凝视着她,打算向她做最深情的告白。“自上回在山上那次后,我原已打算不再和你有牵扯,因为你的态度是摆明了厌恶我。”
  子夜知道曲尔先是在告白,但一股歉疚感顿时满满充塞在胸口,直责怪自己当初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多十里之外就可以了嘛!何必非得逼人步上绝路呢!
  “直到尔言通知我,你和伍颂文不会结婚时,我才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拜托尔言帮我再次追求你,至于什么方法你也全知道了。”
  子夜点点头,但视线不曾稍稍偏离过他。
  “而你我共枕的那天,在你回应我的爱抚时口中唤的竟是伍颂文。伤心是必然的,而痛心则是深上加深,所以我才会冷漠的加以伤害你,并袖手旁观黎伯伯打你,但其实我舍不得极了。”曲尔先希望子夜明白,他的一颗心早已悬在她身上,而她的弃之敝屐无疑是在自己心上戳一个大洞。
  她可是无辜且痛极了,天晓得她爸生气时的手劲有多大,害她足足冷敷了一天才完全消下去。
  “昨天望着你红肿的双眼,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逃避不了这桩婚姻才会……”
  “停。”子夜双手举起要他暂停。“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少乱冤枉人了。”
  “可是……”不是吗?但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
  “难道你不知道母女之间的话别是很感人的?而父女之间的亲情是很难割舍的?”傻瓜,就只以为全天下你感情最丰富吗?
  “喔!”他恍然大悟。“我想你爸妈对我的印象一定是大打折扣,我实在不希望他们不喜欢我,认为你嫁我是糟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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