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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殊途同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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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正想说她还有稿子要赶,迅速地被顾母抢了先:“别给我偷懒,这次不让你洗菜,你切菜,洗菜的活我来干,行了吧!”说着,不管不顾地拉着她到了厨房。
  母女俩忙活了好久才把所有的菜端了上来,其中一道菜是顾怀做的,众人尝过味道之后都说好,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
  处处都透着蹊跷,仿佛背后有一根线暗自牵扯着,使其一步步踏入事先设定好的情景中。
  然而,顾文璟雇人调查了这段时间与那对夫妇接触的人,并未发现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甚至怀疑是竞争对手使的卑劣手段。
  夫妻俩几次都要不到钱,连人都堵截不住,顿时恼羞成怒了,扬言要大闹一场,让公众瞧瞧他们顾家的真面目。
  所以他们又像之前那样在顾氏集团的写字楼里大闹了几场,似是而非的传闻漫天盖地而来,其中最离谱的便是顾家小女儿似乎有个特殊的癖好,所以才会霸占着人家的儿子不放,并且这种传闻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把顾怀推到舆论的风尖浪口上的则是等在XX报上的一篇报道《请让儿子见我们一面!》,被采访的对象便是在顾氏大闹过的邹氏夫妻以及他们的一双儿女。这篇报道用大段大段的篇幅叙述了邹氏夫妻在这条寻儿之路的艰辛,而最后一段一改之前的风格,用极其犀利的笔触讽刺了顾家的小女儿偷幼童的行为。
  顾家在H市享有一定的声誉,不说老一辈的传奇经历,单就说弃政从商的顾父在短短几十年内把一间原本只有几十平米的水泥房变成了一个商业帝国,足以让人津津乐道。而之前因为陆顾两家的小辈相继登上了娱乐报刊,引得众人说了好一阵子。现在又爆出了这一桩事,不由得让人猜测顾家的幺女是否真的如小报上所说的那样品行堪忧。
  明明是做了好事却被这样诬陷,顾怀看了那篇报道只想冷笑。顾文璟已经联系了相熟的律师,着手准备控告那家报社和那对夫妻,有意思的是,那篇报道发了没几天,球球的亲生父亲邹峰因为在便利店偷窃被人扭送到了派出所,邹氏夫妻真的要面临“寻儿”之路的困境了。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外面的传闻随着顾氏的声明和一系列措施渐渐消失。球球也在上个礼拜的时候,被送进了小区附近的幼儿园。
  入学的第一天,顾怀也跟着去了。看着别的家长忙的人仰马翻,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她家的小孩子乖得实在不像四岁的孩子,不哭也不闹,只是牵着她的手,静静地望着陌生的环境。
  办完球球的入学手续,顾怀因为和郗洁还有约,在离顾氏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下了车。
  步行到她第一次见郗洁的那个咖啡馆,占了个靠窗的位置等待那个还在上班的人。郗洁还在微信里抱怨她为什么不直接过来,非得要舍近求远,让两人都跑一趟。
  顾怀撇了撇嘴,明知故问,她还不是怕在那里碰见贺川吗?自那次约看电影之后,他又曾打过几次电话,可是那时候顾怀正在家里“坐牢”,自然也是拒绝了他的邀约,之后就没然后了。虽然每次都有事拒绝人家,但见了面,她也会显得特别尴尬,所以以后还是尽量少碰面的好。
  郗洁很快跑下楼,和顾怀就最近发生的事情聊了十多分钟,把她带过来的东西拿走,又打包了几份蛋糕,匆匆跑出了咖啡馆。
  通往嘉和园的路上正在施工,那一小段路都堵着,顾怀嫌慢,便提前下了车,打算步行到小区。
  过了人行道,又转了个方向,顾怀漫步走在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小道上,来往的车辆不多,行人也极少,她戴了个耳机听着手机里的音乐。
  走着走着,突然从前面冲出两个人,一下子抱住了她,趁着她发愣的间隙,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顾怀死命地挣扎,发现那个抱着她的脚的人正是球球的亲生母亲王玉兰。
  “唔……”
  王玉兰直直地盯着她,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现在我们不要钱,也不要儿子,只要你们把我老公放出来。”
  “唔……”顾怀被捂得有些难受。
  “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哥哥,让他通知警察放了我老公,等我见到了他,然后我们就放了你,怎么样?”
  看到顾怀点点头,王玉兰才低下头去翻顾怀的包,从里面拿出手机,然后放在她面前。
  “告诉我你的手机密码,你不用大喊大叫,周围不会有人经过。”说完,她朝顾怀身后靠着的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松开了手。
  顾怀说了串数字,同时望着周遭的环境,果然如王玉兰所说的那样,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个被栅栏挡住的角落,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里面还多藏着两个人。而且她一人对两人,似乎没有逃跑的机会。
  拨通了顾文璟的电话,王玉兰立刻把手机放到她耳边,示意她照他们说的去做。
  顾怀冷静地照她说的那样告诉了顾文璟,挂了电话之后,后劲一疼,晕晕乎乎地陷入了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31。灾难

  顾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空荡荡的小房间,黑漆漆的一片。窗户被厚重的布遮挡着,只从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线。
  她动了动被绑在椅子后的手臂,感觉已经彻底麻掉,她苦恼地皱眉,使劲地捏着手指,并且抖动着,试图让手恢复知觉。等到微微有了点感觉,她才慢慢地停下动作,叹了口气。
  她抬头望了望窗户的方向,细碎的阳光穿过缝隙透进来,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接着是房间的门被打开所发出的吱呀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皮鞋发出的“哒哒”声令顾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被那人拉得像是几十米一样长。
  那人停在了她的身后,良久都没有动静。
  顾怀听见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被捆绑着的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进来的是一个男人,或许是与王玉兰同行的那个男人。
  男人渐渐走近她,几步跨到了她的跟前,用一种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同时嘴角一抽,露出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
  “王玉兰呢?”顾怀斜睨了他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冷声问道。
  男人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盯着她的面容看了好半天,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喃喃道:“长得还不错嘛,怪不得……”说着,还颇有感觉地“啧啧”了几下,一只手突然伸到顾怀的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想做什么?”顾怀使劲地摇着头,试图摆脱他的控制,不想却被他捏得更紧。
  男人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笑道:“做什么?你猜我要做什么?王玉兰已经把你给了我。”
  顾怀的身体一颤,心渐渐变凉,继而挣扎得更加厉害。
  男人松开了她的下巴,并且后退了两步,抱臂玩味地看着她使劲地挣扎,就在她即将拖着椅子站起来的那刻,他伸出右脚,放在顾怀的两脚之间。
  顾怀一时没注意到,瞬间绊住了他的脚,连人带椅整个儿跌倒在地上,椅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看到她此时的这幅场景,眼神的意味愈来愈深,似有一场激烈的暴风雨即将爆发。
  顾怀的膝盖已经破了皮,裙摆无意识地被掀了上去,隐约露出白色的底裤。她趴在地上,深呼了几口气,随后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冷静地问:“你要多少钱才会放过我?”
  “钱不是重点。”男人笑着摇摇头说。
  “那什么才是重点?除了钱,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帮你。”
  男人走了过来,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拽了起来,然后拍拍她的脸颊,说:“你也别费脑筋了,还是乖乖听我的话,这样还能减少点痛苦。”
  见她惊慌地四处张望,甚至还喊了几声,他好心提醒她:“你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就在这个废弃公园里,这里不会有人经过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顾怀闻言,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她颤声威胁道:“如果……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话音刚落,男人就解开了绑在顾怀身上的绳索。
  顾怀挣脱了束缚,还没来得及站稳,立刻被男人扑倒在地,坑坑洼洼的脸越来越靠近她的脸颊,恶心得她直想吐。她看到了男人狰狞的笑容以及他眼中奋力挣扎的自己,渺小又无力,还没来及多想,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脖颈上……
  “给我滚开!”她厉声尖叫着,用力地推着男人强壮的身体,身上的连衣裙已经被男人撕成了两半,而下身的丝袜也被他拽到了小腿上,只剩下孤零零的白色布料遮盖着。
  她听到了愈加沉重和浑浊的呼吸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倍感恶心。
  男人毫不疼惜地用力抚着她的身体,然后一下子剥掉了阻碍的丝袜,白皙的腿露在了空气里,同时也令男人燃起了内心欲望的火焰。
  就在他怔愣的那刻,顾怀摸到了冷冰冰的器物,她迅速地抓住那个东西,用力地往男人的头部敲了下去,男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顾怀往他的脸上猛击了下去,血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用手一抹,然后趁机推开了那个男人。
  “咚”地一声巨响,男人目眦欲裂地倒在了地上。
  顾怀顺着斑驳的墙面站了起来,战栗着望向地上躺着的人。
  “啊!”她一声惊叫,迅速地跑了出去。
  她一直跑着跑着,跑出了那个废弃已久的公园。
  像是看不见路上惊诧的目光,听不见旁边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顾怀边哭边跑着,漫无目的,只顾一直往前跑。
  不知过了多久,她跑到了马路上,然后停在了路中央,茫然地看着来往的车子。她似乎听见了汽车的喇叭声和刹车声,也听见了司机的叫骂声,然而,她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地站立着。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已经没有了阳光,几片乌黑的云浮在上空,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场大雨。
  “阿洵……”顾怀仿佛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她扯出了一个笑容,轻声地叫着他,她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了他面前。
  “我好想你啊。”她握住了他的手,伸手去摸他的脸颊。还没有触到,就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
  顾怀仿佛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梦里的她身子小小的,抱着膝盖缩在房间的衣柜里。
  今天妈妈又出差了,据说是到很远的地方谈生意,所以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放在饭桌上的钱。
  白天参加完市里的朗诵大赛的时候,老师笑着和她说,她很有可能会进前三名,那时她一脸兴奋地想着,放学以后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可是,妈妈并没有来接她,她背着书包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家,然后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几百块。
  她看到隔壁的叔叔拿着一个饭盒来到房间,和蔼地向她招着手。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爬下了衣柜,走向叔叔。
  忽然间,她被叔叔抱到了床上,被捏得好疼,她难受得挣扎着、叫着,可是叔叔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似的,仍旧在摸她。
  叔叔的脸变成了那张坑坑洼洼的脸,脸上的红色块状以及那颗黑痣使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哭喊着,却怎么也推不开那个男人的身体。
  “妈妈……”
  顾怀感觉到有人正在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可是泪水像水龙头一样汹涌而出,任凭怎么擦也擦不完。
  有人温柔地抱着她,轻拍她的背脊,并且小声哄着她,她却听不清楚那人在说些什么。
  顾怀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极其陌生的环境,她擦了擦脸,发现脸上并没有泪水。
  她抬起手碰了碰趴在床沿的人,那人立刻站了起来,一脸焦急地看向她,轻声询问道:“怀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怀转过头看向床头,虚弱地出声:“水。”
  顾文瑞迅速地拿起了床头的水壶,倒了杯水放在一边,随后又扶起顾怀靠在床上,把杯子递到她的嘴边,喂着她喝水。
  顾怀神色恹恹地靠在床上,听着顾文瑞讲着家里的事情。
  昨晚顾母一直陪在医院,直到上午还撑不下去了才被兄弟俩劝了回去。
  顾文瑞边说边看着顾怀,小心翼翼地拣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都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触到她的伤口。
  “谁把我送到医院的?”顾怀突然出声问道。
  顾文瑞一愣,看了看她略微苍白的脸,顿了顿才开口:“阿祁送你到医院的,后来他又通知了我们。”
  顾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隔了好久,说:“我在那个废弃公园里杀了一个男人。”她稍顿了会儿,似是在组织语言,“其实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死了没有,嗯,我这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吧?如果警察要问话,你可以直接带他们进来。”
  顾文瑞愕然地看着她,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她说又是另一回事。他的心一阵疼,他从未看到过平时和他一起插科打诨的妹妹毫无生气的模样,一想到她可能差点被人侮辱,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其实不止是他,还有他们的大哥,那个自责到极点的顾文璟。
  看着她闭上眼睛,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也不便再打扰她,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他们言语上的安慰。
  顾文瑞放轻步伐,走出房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顾母还在楼上睡觉,接电话的是顾父,他告诉父亲,顾怀已经醒过来,并把那个男人的事情讲了一遍。顾父让他继续看着顾怀,至于那个男人的事,他亲自去解决。
  挂了电话之后,他坐在走廊上的座椅,靠在墙面上,疲惫地捏着鼻梁。
  有人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压低了声音询问他:“情况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
  他继续轻轻地捏着鼻梁,过了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回答说:“醒过来了,只是人很虚弱。”说着,他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人,迟疑了会儿,问道,“阿祁,你看到她的时候,她……她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陆盛祁紧抿着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他看到的那一幕。
  “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顾文瑞瞬间说不下去了,他真的不敢去那么想,不仅对顾怀是个毁灭性的的打击,对他们来说,也难以承受。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存稿箱?(? ? ??)求收藏求留言啦~

  ☆、32。怀疑

  
  这层以上的病房属于医院的VIP病房,住进来的病人不多,这一层除了顾怀也只有寥寥几人,平时除了家属以及朋友到访探望,其余时间,走廊上非常安静,加上铺了柔软的地毯,更是连脚步声也都遮盖住了。
  此时,顾文瑞和陆盛祁两人就坐在走廊边的座椅上,压低了声音说话。
  病房的门并没有彻底关上,只是虚掩着,所以他们说的话陆陆续续地传到了顾怀的耳中,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天空。
  她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那件事了,久到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不是顾家的小女儿,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顾怀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只怔怔地望着那半开的窗外,停在露台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鸟。她想回家,尽管那个家里只有她一人。
  “我进去看看她。”陆盛祁说着便起身,走在顾文瑞的身后,看着他轻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挂在墙上的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有节奏、有角度地不停地转着。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望向那张空着病床,上面只有一床薄被,再无其他。
  “怀怀?”顾文瑞忍不住出声喊道,不过并无人回应他。
  就在他四处寻找顾怀的时候,身边的陆盛祁不知发现了什么,迅速地走到露台上,沉着脸,一把打横把顾怀抱了进来放在床上。
  顾文瑞惊讶地看了眼面色难看的陆盛祁,很快意识到顾怀突然跑到露台上的原因。看着脸色苍白的妹妹软软地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他们,好似一个没有生命得布娃娃,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还在思考应该怎么开口比较好,一旁的陆盛祁面色微愠,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人,说出的话如同此时他的脸色一般冰冷:“这么点儿事就让你想不开了?你让那些比你过得还辛苦的人怎么办?哦,这层楼里还住着一位瘫痪的病人,就住在你隔壁。”
  略带讽刺的语气使得顾文瑞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陆盛祁说这话没恶意,所以没开口,等着看妹妹的反应。
  顾怀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哭,但就是没哭出声,顾文瑞瞪了他一眼,无声地责怪他说的话太重了。
  陆盛祁耸了耸肩,完全没这个意识,他还嫌刚才的力道不足。
  顾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翻个身,淡漠地看向站着得两人的地方,开口道:“你们不是我,不会明白我心里的感受,安慰的话说的再多,对我来说如同隔靴搔痒。”她稍顿了会儿,收回了定在陆盛祁身上的视线,说,“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如果没别的事情,我想休息了。”话落,果真翻了个身,重新躺回了床上,一副送客的姿态。
  顾文瑞不放心似的又问了句:“怀怀,那你不会再干傻事了吧?”
  没有听到顾怀的回答,他就被陆盛祁拉着走出了病房,等到了外面,他依旧有些不放心,偷偷地问陆盛祁:“阿祁,你说她应该不会再想着轻生了吧。”
  “这种念头有过一次就可以了,她只是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陆盛祁朝病房里望了眼,淡淡地说。
  虽然明白顾怀不会再做傻事,但顾文瑞也不敢离病房很远,和陆盛祁一起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
  听陆盛祁问起了顾怀遭遇的事,他心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好友。转念一想,是好友把妹妹送到了医院,自然也猜到了她身上发生的事,所以在陆盛祁迫人的注视下,把顾怀之前说的那些话转述了一遍。
  陆盛祁越听,脸色越发地阴沉,眉头皱得越紧,放置在休息椅上的手渐渐地攥紧成一团。
  “你们知道是谁吗?”他问。
  顾文瑞摇摇头,说:“怀怀没说,我想应该是不认识的人,可能与那对夫妻认识。”他紧皱着眉,回忆起顾怀入院那天顾文璟说的那一番话,“那天早上,我哥接到怀怀打来的电话,让他去派出所把邹峰保释出来,但到了下午就接不通她的电话了,所以我们猜测这件事与邹氏夫妻有关。”
  “那他们人呢?”
  “可能知道我们正在找他们,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顾文瑞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
  陆盛祁拍了拍他的肩,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说。对了,我妈早上说要过来看看顾怀,不过我猜她现在肯定不想见别人,所以我没让我妈过来。”
  “好了,你忙的话先走吧。”
  “知道了。”话虽这么说着,但他并没有离开,只是长久地站在门前,默默地望着里面的情况。视线穿过了会客厅和纱帘,定在了纱帘背后的地方。
  顾文瑞抬起头瞥见他专注的眼神,支着下巴奇怪地盯着他看,不过并也没说什么,现在不是合适这个的时间。
  ******
  顾母提着保温瓶过来的时候,顾怀还在睡觉,她从儿子口中得知了下午的事,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她轻轻地走进去,把保温瓶放到床头柜上,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女儿。看着看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一滴滴地落在了顾怀的掌心。见顾怀很快醒了过来,她连忙用手擦了擦泪水,扯了个笑,对她说:“怀怀,你让妈妈担心死了。”
  顾怀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任由她捋了捋自己脸旁的碎发,然后被她一直握着手。
  “你怎么能做傻事呢?如果你不在了,你让妈妈怎么办?”顾母情绪激动地又哭了起来。
  顾怀很想告诉自己并不是她的宝贝女儿顾文瑜,可看着她伤心地抹着眼泪,想到她平时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那些场景,那些话像是堵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妈妈,你别哭了。”顾怀小声地说,然后伸出一只手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我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
  顾母渐渐止住了哭泣,她摸了摸女儿脖颈上的淤青,轻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有一点。”她不想顾母执着于这个话题,瞥到床头柜上的保温瓶,连忙指了指它,说,“妈妈,这是什么?”
  “给你熬的鸡汤,趁热喝点吧。”说着,顾母旋开了保温瓶的盖子,把汤倒在碗里,然后一口口喂着顾怀,她看了看女儿的脸色,“医生说你这是外伤,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至于别的,你爸爸还有你哥哥他们会帮你处理的,你别怕。”
  顾怀沉默了几秒,咽下了嘴里的鸡肉。
  接下来顾母也不再说别的,只说着家里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顾怀还在吃早饭,顾老爷子就带着球球过来看她,进门的时候,这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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