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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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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不知道，每个人是不是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什么都做不了，只等判决。
“27号！”
萧暮捏紧双手，深呼一口气，起身走了进去。
第三十一章
“27号！”
萧暮心慌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么突然跑来一点底气都没有，是不是应该和牧盛商量一下？
她握了握手，给牧盛拨打了一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也无人接听。
“27号哪一位？”
萧暮望着探出了半个身子的护士，深呼一口气举手，“是我。”
“轮到你了，过来吧。”
萧暮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一步一步的往检查室走去。
牧盛再次一战成名，约访的报社杂志越来越多，烦不胜烦。
助理再次接线进来，牧盛不耐的指示：“以后媒体的电话就不用报备了，全部推掉。”
小助理战战兢兢的：“不是媒体，是裴小姐，先前来我们这儿实习的那个，她说联系不上您，您看……………………”
这个小助理是新来的，不明白这种凡是打不进老大私人电话的通通当骚扰电话的潜规则。他挂了电话，眼泛泪花，默默地给原来的资深助理画圈圈，说好的老大很和善很好说话呢？！
牧盛沉下脸，只觉得可笑，裴希竟然擅自去找暮暮，是不是他太过好说话了？
手机嗡嗡震动，他垂眼看去，裴希。
眼睫盖住眼睑，看不清情绪。
牧盛按下接听键，声音不咸不淡，但就是透着强烈的疏离之感。
“什么事？”
裴希似乎是不敢相信电话居然接通了，一时愣在那里，背景嘈杂。
牧盛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裴希这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不如往时甜美清新，像是终于沾染了世俗的白莲，浑浊透黄。
“阿盛哥哥，你生我气了？”
“我要生什么气？”
“我……我只是……”裴希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中显得不知所措，“我拿回自己的东西不对吗？”
牧盛的眼神愈发冷冽，他终归看错了这个女生。
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变成这幅样子，他不是不失望，一时间连应付她都觉得多余：“裴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属意你了？”
裴希不敢置信：“你不是帮我夺回了裴氏？”
“然后呢？”
“然后……”裴希也说不上来，好像，这么多年以来，真的都是她一个人凭空想象，这让她怎么受得了，裴希的声音难听的撕扯起来，“不可能！如果没有萧暮，你明明会娶我的！”
“那又怎么样。”他的声音淬了冰，尾音里毫不掩饰的带着轻蔑，“如果只是找个女人来娶，你可以，别人也可以。”
裴希失语，此时此刻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再不复温柔谦逊的样子，此时的他更像是淬了毒的蛇，冷漠凉薄。
“你……胡说！你只是因为生气才这么说的！我有什么错！你本来就是我的！”
牧盛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裴希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如坠冰窖，脑海中不断闪现他幼时拉着她走路的画面，然后又转变成他搂着裴希的腰，眼里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光芒。
她捏紧手里的酒杯，浑身发冷。
不对，都是因为萧暮，他才看不见自己。如果萧暮不见了，如果牧盛看到她的好……
裴希仿佛抓到了希望，手忙脚乱的拿手机拨号码，电话一直响，就是无人接听，裴希就一直打。
金融街堵成长长一条，牧盛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仿佛没听见一旁手机不间断的震动。
该说裴希是执着好，还是不知悔改好。她不停的拨着烂熟于心的号码，耳边依然是不知响了几遍的机械女音，裴希苍白着脸，愤恨的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就算在喧闹的酒吧，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角落里的花衬衫已经注意她很久了，此时端起酒杯流里流气的靠过来，“男朋友不接电话啊？”
裴希恍若为闻，再一次在手机上按下号码，她从来不会存牧盛的号码，每次电话总是认真的一个一个输入，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他是属于她的。
花衬衫扣住她的手机，轻浮的笑：“不接就不要打了嘛，妹妹这么漂亮害怕没有男朋友？”
“放手。”裴希面无表情的道。恰好这幅柴米不进的样子更加激起花衬衫的征服欲，他非但没走，反而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暧昧吐气：“出来玩嘛，不要这么认真。我请你喝杯酒交个朋友怎么样？”
裴希抬手就打，被花衬衫一挡，看着她的眼神直勾勾，毫不掩饰。裴希这才知道害怕，手中的手机还在拨号，突然就接通了。
牧盛连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耗完，皱着眉按下接听。
裴希对着手机尖叫：“牧盛，救我！”
花衬衫啧啧摇头，“妹妹，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吧。”
牧盛顿了顿，清冷的嗓音透过嘈杂传过来，“怎么回事？”
“我在北域街322号的地下酒吧，有人缠着我……你放手！”耳边一阵响动，牧盛把手机远离耳朵，再看时已结束通话。
他沉吟片刻，方向盘一拐，去了北域街。
他欠裴家的已经换了，他不希望裴希再出事生事端。
……
“哟，还救命？你演电视剧吗？”
“我男朋友很快就来了，你不想进局子就赶紧走！”
花衬衫嗤笑，“大小姐，我干什么了就进局子？”
裴希从未遇上过这么……不入流的人，拿不出一点办法对付他，只能僵着身子任他揩油吃豆腐。
牧盛来的很快，他们在吧台最显眼的位置，他快步走过去拎开已经上下其手的花衬衫，“一分钟，马上滚。”
“阿盛哥哥……”裴希又委屈又害怕，此时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叫。
牧盛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墨色的眼眸不带一点感情。裴希被震得后退一步，松了手。
花衬衫整了整衣领，上下打量牧盛，“我也是出来寻个开心，这样吧，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走。”泡不成妞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牧盛只想速战速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花衬衫耸肩，两指并拢冲裴希打了个军礼，散漫的离开。
他率先往外走，裴希踩着小高跟吃力的追。牧盛发动车子，她赶紧坐上去，笑容又恢复了往时的懂事可爱。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牧盛觉得烦躁，拉开领带，“我和暮暮要结婚了，我不想再添麻烦。”
裴希的笑就这么僵在脸上，瞬间煞白：“你骗人。”
“无所谓你信不信。”
裴希还想再说，牧盛沉沉的看着她：“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再去找暮暮，小希，裴氏我既然可以还给你，也可以立刻毁掉它。”
这一声“小希”让裴希从头凉到脚，她抓着包袋，声音细弱微闻。
“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这要看你怎么做了。”
牧盛心里无端燥热起来，他几乎是立刻想到那杯酒，低咒了一声，他就近停车，让裴希下去。
她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阿盛哥哥，你怎么了？”
“下车！”牧盛低吼。
“不要！你下车，我来开，我带你去医院。”
“裴希，下车！”
裴希不理，自顾自的去解他的安全带。肌肤相碰时，她身上的冰凉让牧盛倒吸一口气。他大力扣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靠近。
牧盛咬牙：“我、再、说、一、次！下、车！”
裴希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脸满满变红，有些紧张，似乎又有些期待。
她猝不及防的把唇贴向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撬开他的牙关。牧盛一时无力阻挡，他用力拉开她时，两人姿势暧昧，裴希脸红扑扑的，眼睛湿润。
“我不介意的，阿盛哥哥，我帮你好不好？”
第三十二章
“我不介意的，阿盛哥哥，我帮你好不好？”
裴希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她径自跨坐在牧盛腿上，俯下身亲吻他的脸。
牧盛被人下了药混着劲酒，猝不及防。此时他双眼通红，丰神俊朗的五官此时微微扭曲，刀刻一般的冷咧僵硬。
他全身无力，对着裴希的蛮劲，竟然一时无法推下去。
牧盛咬牙，黑眸泛冷：“裴希，你的教养呢？”
裴希的身子一顿，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是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品，眼神哀戚又果决，良久，她扑哧一笑：“教养？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矜持点只能站在背后眼睁睁看着你被别的女人夺走！”
牧盛用力扣住她的手反折住，“我说过，如果要娶，可以是你，也就可以是别人。”
可是裴希已经不是原来的裴希了。
她咧唇一笑，用自由的那只手撕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四溅，她低头准确的咬住他的唇，任左手传来剧痛也不收手。牧盛只觉得恶心，用尽全身力气抓住裴希的手腕把她甩到一边，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嫌恶。
裴希倒在副驾驶，衣衫不整，双唇嫣红，她舔了舔唇角，笑的诡异又放肆。
牧盛连一眼都不想看到她，撑着车门下车，一转头却看到了自己想念了一天的人。
……
萧暮茫然的被医生摆布着检查，她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莽撞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了。她一个人躺在充满药味的检查室，医生刚刚让她试了早孕试纸，此时又拿着一仪器在她身上检查，萧暮有些害怕，偷偷的又拨了一个电话给牧盛，但一直占线。
医生似乎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一边观察显示屏，一边波澜不惊的开口：“给老公打电话？”
萧暮不自在的笑笑。
医生也不介意，又看了一会儿，示意她好了。便收了仪器坐会办工桌。萧暮整理好衣服，颇为忐忑的跟在她后面坐下：“那个，我，什么情况？”
“恭喜你，怀孕两个月。”医生把化验单给她，看她一个人过来又这么紧张，在单子上多些了一些注意事项，“下次让孩子爸爸一起过来，有了宝宝了，工作再忙也要放一放。”之后又说了一些饮食禁忌。
萧暮拿着单子发呆，方才医生说的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见，只觉得又害怕又惊喜。她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宝贝，是她和牧盛的宝贝。
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萧暮突然发现，她有多期待小天使的降临。
李熏扬带着打了针的七喜找过来，又看到她在大马路上发呆，连七喜冲她叫都没听见，他觉得自己真是为这个不长脑子都女人操碎了心。
他大摇大摆的牵着狗过去，七喜咬着她的裤子往下拉，萧暮这才回神。看着他们很是惊讶：“你们来这干什么？”
“七喜挂好吊针都半小时了，我们没等到你就过来找了。”
萧暮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李熏扬看她神色恍惚，以为出了什么事，眼尖的发现她手上拿着张纸，顺势就抽过来看，神色一下子变得古怪。
他诧异的抬头看向萧暮，萧暮躲闪不及被他抽了纸，此时只好傻笑着摸摸后脑勺，“那啥，我怀孕了。”
李熏扬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吗？他为什么不陪你去？”
“正打算和他说呢，我怕不是他会失望。”
她眼里藏不住的幸福像碎钻一样点亮了她的眼睛，可李熏扬却觉得刺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把纸还给她，把狗也还给她。
“你在人少的地方等着，不要被人碰了去，我去开车。”
萧暮想了会儿，点头。
李熏扬走了几步突然站定，萧暮听见他似是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你刚才说牧盛在忙，他在忙什么？”
萧暮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如是道：“当然在事务所。”
李熏扬的笑近乎残忍，他指了指某个地方，“那那个人是谁？”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刻，萧暮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凝固了般，看不到旁的人，听不到旁的声音。
那辆最熟悉的黑色卡宴，那个最熟悉的侧脸，衣衫不整的女人披散着头发坐在他身上，双唇相接，这个角度看过去，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对自己的女伴情难自禁。
她手上还捏着那张纸，两相比较，更是讽刺。
萧暮脸色苍白，李熏扬从后面虚揽过她，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话，气息温热，字字冰冷。
“萧暮，你太天真。”
她不作声，然后看见牧盛推门下车，一转头，一行四人打了照面。
牧盛的头一阵阵的胀痛，抓着车门才勉强站稳，一扭头就看到马路对面的萧暮和李熏扬。他只听到心里“轰”的一声，连带着清醒了不少。
接着就看到萧暮一步一步，倔强的走过来，走到他的面前。
倔强的抬头问他：“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裴希勾唇抬眼，挑衅的道。
可偏偏萧暮不理她，只一味的盯着牧盛，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牧盛张了张口，喉咙嘶哑的厉害，说不出一个字。
“你说，我相信你。”
裴希从车里钻出来，骄傲的神情像终于抢回了心爱的玩具。
“阿盛哥哥是特地来救我的，你看，萧暮。我们孰轻孰重？”
裴希长睫忽闪：“我只听你说。”
“不是。”他强忍着晕眩，一字一字说的郑重。
“好。”萧暮点头，去拉他的手，触手之处一片滚烫。她怔了怔，“你怎么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熏扬漫不经心的开口：“像是被下了药。”
萧暮身子一颤，马上抬手去碰他的额头。李熏扬掀唇一笑，眼神晦暗不明：“情药。”
这样的药。她的视线在裴希身上扫过，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萧暮拦了辆出租车把牧盛塞进去，急匆匆赶去医院。
……
萧暮站在玻璃窗外面，看着医生们围着牧盛给他洗胃。他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声不吭，只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沿泄露了他的难受。萧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浓浓的剪影。
之后，牧盛被推入顶楼的病房，她陪着坐了一夜。
李熏扬大清早的就拎着袋早餐过来，扫了眼病床上的人，把粥递过去：“你家狗暂时养在我家，自己怀着身孕就注意一些，吃点东西。”
萧暮没有看他，接过早餐，乖巧的到外室的餐桌吃饭。
李熏扬对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跟了过去，她吃的很认真，一勺一勺，可他就是能感觉到她的难过。
“既然选择相信他还难过什么？暮暮你真矫情。”
她似没听到，低头喝粥，直到一碗粥见了底，她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熏扬搞不懂她，很是暴躁的离开了病房。
萧暮回到床边，牧盛沉沉睡着，脸色并不好看，可就算这样，他依然好看俊朗。她的手一点点拂过他的轮廓，心里一片荒凉。
牧盛，我相信你，可是，我好像已经没有耐心了。
第三十三章
牧盛转醒，周围并没有人。微微动了动，牵扯到胃部，一阵不适。他撑坐起来，脑中迅速略过一些画面。他下意识的看向床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门外传来动静，牧盛猛的抬头看去，目光灼灼。
“你醒了？”萧暮出去买了点饭和粥回来，她顺手关上门，把粥和饭放到了小餐桌上。“胃还难受吗？”
“好多了。”
“叫医生了？”
牧盛摇摇头，视线贴在萧暮身上，一眨不眨的看着。萧暮过去按了铃，好笑的看他无辜乖巧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看着我干什么？”
“怕你逃走。”
他说的认真，她呼吸一窒。
医生很快过来，浩浩荡荡的一群塞满了整个高级病房。牧盛一向谦逊有礼，此时却极度不耐，萧暮认真听着注意事项，在手机备忘录里一条条记。末了，她回头扫了眼病号，对主治医生诚心诚意的建议：“西药有副作用，反正也没什么大问题就用中药吧，顺便调养一下他的胃。”
主治医生略一思索，点头同意。开了张中医的药单，让人去取了药。
“药我让人煎好了送过来，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牧先生，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好，您慢走。”
萧暮笑脸盈盈的送走一大波的人，刚走回来就被人长手一捞，他的脸抵着她的小腹，热热的气息让她有些痒，不自在的想要挣开。可牧盛不让，犹自紧了力道。
“干嘛？怕喝药啊？放手。”
牧盛又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松手。萧暮确实存了整他的心，不过经过这样一折腾，他的胃是要好好调养一番。
“你饿不饿？给你带了粥。”
“什么粥？”
“喏。”
牧盛挑眉看着那碗白粥很是抗拒，萧暮也挑眉看他：“不想吃啊？”
他挣扎了一下，认命的拿起勺子，“我吃。”
萧暮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自己拆了红烧猪脚和鸡翅坐在他旁边吃起来，牧盛时不时抬头，分外幽怨。
他被压着喝了一个月的中药，萧暮闻着都苦，偏偏他面不改色的一口闷下去。有时候萧暮实在好奇问他苦不苦，他便一声不吭的把她抓到身前吻下去。萧暮泪目，真他妈不是人喝的！到最后两星期，她看不下去，终于大手一挥，赦免了他的苦刑，不用照着三餐喝了，一天就喝两顿吧。
出院这一天，牧盛的胃委实被补的跟罩了层金钟罩铁布衫似的。
沈堂那群人看了都啧啧感叹，气色好的跟做了个月子一样。
关于那件事，她不问，他不提。两人相安无事，萧暮每天依然没心没肺的，牧盛还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越是这样，心下越是不安。
……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篇帖子。
萧暮年假休完，星期一正式上班。一进公司就收获了满满的眼神问候。她不甚在意的回到自己的位子，尹琪敲了敲办公桌的档板，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
萧暮头也不回的在电脑里噼里啪啦的打字，她刚回来就被老太婆布置了一大堆的任务，念在日后还要请产假的份上，她忍了！
“你还好吧？”
尹琪说的小心翼翼，萧暮百忙之中抽空瞥了她一眼，“好的不得了，身体好，吃嘛嘛香。”
“我不是说这个。哎呀，你自己看。”
她说不清楚便发了一个网址给她，萧暮停下手中的动作，狐疑的扫了尹琪一眼，这才点开来看。
帖子上一连放了好几张图片。闹市街头，一双男女在豪车里热吻，再接下去便是两年前她和他被拍到深夜回国的报纸版块，上面还有加粗加大的头版标题。
底下的文字描述的绘声绘色，牧律师旧情复燃，情归青梅竹马。未婚妻沦为真爱推手？深情错付该何去何从。
萧暮的眼神黯了黯，心内却再没有往昔的气氛，她若无其事的关掉网页，继续完成老太婆的任务，随口说道：“你自己就是做这行的，怎么会不知道捕风捉影这个道理？”
尹琪还想再说什么，被大奔点了下椅背，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萧暮停下手中的动作，自嘲的想，就算再捕风捉影，哪能捕到这般真实的场面？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我是分割线……………………………………………………………………
牧盛双眸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眼中渐渐浮现狠戾。
良久，他按下内键，低沉的嗓音毫无波澜：“进来。”
几乎下一刻办公室门就被敲响，来人正是请假归来的特助陈末。
“老大。”
牧盛从黑色紫檀木桌最下阁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去陆氏走一趟。”
陈末颔首，快步离开。
他坐在桌案后面，脸色近乎残酷。既然裴家对她们来说不值一提，那就毁了好了。
七七也发现了那篇帖子，正在和诋毁萧暮的人大战，她刚打好中文夹着英文语句不通的大段慷慨激昂的台词，电脑就跳了一下，然后整个页面就不见了。
七七惊呼一声，被占了电脑的陆铭片头看去，这一看就是牧盛的手笔。七七委屈的看过来，他摸摸她的脑袋：“这样不是更好，别人也没办法诋毁萧暮了不是？”
“可是那段话我想了很久！我觉得那是我中文表达的最棒的一次！”
瞥过几眼的牧盛表示，他就不要说话好了。
七七：“……”她气愤的拉过他拿文件的手臂，用力点咬了一口。陆铭皱着眉头轻拉她的耳朵，“属狗的？”
两人正打闹之际，陈末轻咳了一声，轻叩两下门。
“进来。”陆铭抬眼，又是一幅霸气天成的模样。
“陆总，这是老板让我转交给您的。”说完便走。
“什么东西？”七七好奇的凑过来看，陆铭不轻不重的在她小脑袋上揍了一下，她抬头瞪了他一眼，还是从臂弯下钻过来要看。
陆铭快速翻看完，“这是给你的女神报仇的东西。”
这两天七七一口一个暮暮长暮暮短，听的他颇为吃醋。小丫头从小到大都蛮横任性，还从没对谁这么善解人意过。连他都好奇，萧暮到底有什么能力，把个小丫头迷的神魂颠倒。
陆铭当下拨了个电话，没多时办公室就立了一个身穿军服的俊朗男人，他把手头的文件扔过去，男人身手矫健的接住，很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好好递东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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